魔女天嬌 第一集:虎口餘生 第三回:身陷絕境

  灰色的香煙,不斷自精巧的宣德爐吐出,裊裊飄散,滿室生香。

  瑤姬接過提劍遞來的一襲緞衣,隨意披在身上。見她徐徐側起身軀,支臥在床榻上,目光卻落在匍伏在地的大漢身上,只聽她柔聲道:「你站起身過來。」

  那大漢戰戰兢兢站起來,而胯間的醜物,依然沖天直翹,一晃一晃的走到榻前來。瑤姬目光上移,朝他嫵媚地一笑,五隻如白玉似的纖指,輕輕握上他昂然的寶貝,溫柔地捋動著,歎息道:「真可憐,方才看得很興動吧,你是否也想和剛才那人一樣,要騎在我身上騁弛一番呢?」

  那大漢被她這般一弄,早便爽得毛孔直豎,現聽見瑤姬這番說話,自是千萬個想要。但目光所到,看見剛才榻上的男人,目下卻不知是死是活的昏臥著,渾身不禁顫慄起來,嚅囁道:「王某不敢有此奢望……」

  瑤姬微微一笑,說道:「你不用害怕,若是想要,本宮也可以成全你,只是本宮委託你辦的事,便不能再推三阻四了。」說話方落,便見她螓首探前,小嘴緩緩張開,便即含上他的昂揚頂端,慢慢地吞吐起來。

  「唔……」大漢登時暢美莫名,長長的噓一聲,不由把腰臀往前挺去。一對眼睛,緊緊盯著瑤姬不停翕合的小嘴。

  這時在瑤姬絕美的嬌顏上,卻露出一副極為享受的滿足神情,更顯她艷麗迷人。而她那靈活的舌尖,配合著口腔強猛的吸動,不斷在他興奮處蹂躪。

  垂簾輕動,提花已經領著一名大漢,自外間走了進來。而那名大漢對二人淫褻的情景,似乎全不在意,竟然目不斜視的走到床榻邊緣,巨臂一伸,便把榻上昏倒的男人背上肩膀,一聲不響的走出了寢宮。

  瑤姬待他走後,才緩緩吐出寶貝。媚眼輕抬,望著身前姓王的漢子淫笑道:「很舒服吧!給本宮,讓本宮嘗嘗你的滋味。」說完再度把寶貝納入口中,忘情地吐納起來。

  姓王的大漢立時閉上眼睛,直美得神魂飄蕩,渾身暢快難當。他只覺整根寶貝,被一團溫熱緊緊地包容住,強烈的快感,立時直衝上腦門。不消片刻,玉冠頂端處,倏地開始酸麻難當。隨聽他一聲低吼,渾身緊繃,一大股燙熱的精華,已然洶湧飛射,逕往瑤姬喉間深處飛去,直至涓滴不剩,方行歇止。

  瑤姬把玉莖吐了出來,纖指仍是輕輕撫弄著,柔聲道:「剛才憋了這麼久,現下該舒服一點吧!」話畢,再見她丁香捲動,舔淨剩餘的殘液,抬起頭來,說道:「想清楚了沒有,只要你能達成任務,本宮的身子,你隨時都可以享用,如何?」

  「王某不是不想替宮主效勞,只是……我在派中聽聞,那本『貫虹秘籍』,確是在掌門師兄肅長風那裡,王某確實無從入手。」

  這姓王的大漢,原來是華山派第二代弟子王剛。

  說這個王剛,素來自視極高。一手狂瀾劍法,早已妙到巔毫,向來頗受武林懾服。沒想到這樣一個成名的豪傑,今日居然受制於瑤姬的美色下。

  「但據我所知,『貫虹秘籍』並不是在肅長風手裡,而是在他妻子任萍萍手中,而那個任萍萍,也正是你的舊相好,我可說得對麼?」

  「絕無此事!沒錯,任萍萍確是與我暗有款曲,但『貫虹秘籍』並不是在她身上,這個我可以擔保,要是在她手裡,王某自當不會辜負宮主所望。」

  瑤姬柳眉輕蹙,一股殺氣,隱然在她絕美的俏顏上透出,道:「這樣說來,你是無法幫助本宮了!」

  王剛聽她語氣陡變,心頭微感一栗,還沒來得反應,隨覺腰眼一麻,渾身登時乏力,已然給瑤姬點了穴道,不禁恤然,急道:「宮……宮主你……」

  瑤姬緩緩道:「你既然無法為本宮效勞,留下來又有可作用,這個也怨不了本宮!」說話方歇,只見瑤姬玉手運勁,在他寶貝上一握,尚自挺立的寶貝,其內中的海棉體,立時被她震得截截斷裂粉碎。

  王剛一聲嚇人淒厲的巨吼,霎時聲震屋瓦。胯間的寶見,卻如棉條般擺垂下來,隨見王剛已昏死在地。

  這時天熙宮總管駱霜茹聞聲衝了進來,看見地上倒臥的王剛,便即明白是什麼一回事。她緩步來到瑤姬跟前,開聲問道:「他還是不肯答應?」

  「嗯!」瑤姬點點頭道。

  「瞧來想得到『貫虹秘籍』,該要落在肅長風身上了。」

  霜茹道:「聽聞肅長風這人,雖是華山派掌門,為人卻甚好漁色,門中漂亮的女弟子,已經不知有多少人毀在他手上,相信憑咱們宮中的艷色,只消稍作安排,相信這個老淫蟲,決計走不出咱們的五指關。」

  「這樣吧,這趟便由你親自出馬。今回本宮不但要得到『貫虹秘籍』,還要把整個華山派掌控在手中。可是你千萬不能大意,肅長風這人雖並不難對付,但他的首徒陶飛,卻是一個辣手人物,此人異常精明能幹,其武功也是不弱,以臻上乘境界,他在華山裡故然高出儕輩,人也慎重得緊。我看你不妨先把這個陶飛處理掉,再行向姓肅的動手。」

  霜茹點頭道:「宮主說得極是,到時我會瞧環境行事,只要這兩人臣服於天熙宮,無疑是把整個華山派控制了,對我們打後的計劃,將有極大幫助。」

  瑤姬緩緩起身,坐在榻沿,道:「定風那一邊情形如何?」

  霜茹道:「我已經按宮主的吩咐,遣派定風到紅梅小築纏著二宮主。」她說到這裡,稍頓了片刻,接著又道:「但我還是有點不明白,宮主你既然把姓袁三人交給二宮主,為何又要派定風前去紅梅小築?如此做法,你叫二宮主又如何能應付得來!」

  瑤姬微微一笑道:「我這樣做自然有原因,難道你忘記了梅蘭菊竹這四個丫頭。」

  「宮主的意思是……」霜茹聽見這說話,終於有點明白過來。

  「沒錯,箬洛的『玄女相蝕大法』,目下已有六七成火喉,而她已練至第三層,更衝開了陽維、陰維、陽蹺和陰蹺等諸穴,已達至水火互濟,陰陽相配的階段,足可把陰陽二氣聚會。只消再打開衝脈和帶脈這兩路經脈,八脈貫通凝聚,便將會大功可成。」

  「箬洛已達到這個境地,再也無須吸取男人的陽息了,只要自行修練便可。但梅蘭菊竹不同,她們體內現時仍然陰盛陽衰,必須多吸取陽息,方能達至陰陽互濟的境界,若要她們練成『天心四合劍法』,再配合箬洛的『流光十三式』,五人合一,方能成為當今第一劍陣,這個關口是非要闖過不可的。」

  霜茹道:「我現在明白了,原來宮主派遣定風前去紅梅小築,主要是把二宮主和他們三人分開,免得二宮主按忍不住,而耗損三人的陽息。」

  瑤姬道:「箬洛和本宮一樣,為著要提前打通陰陽八脈,盡快練成『流光十三式』劍法,不得不行險求成。她從十三歲開始,箬洛便開始與男人交媾,不斷吸取男人的精髓,至今已整整五個年頭,體內正是陷入陰陽坎離的階段。在她體內隱伏的淫慾之念,也會因時日續漸提升。尤其她現在尚沒把八脈全然貫通,定力自是不足,無法與體內的慾火抗衡,那時若陰陽不能聚會,稍有不妥,便至走火入魔,實在凶險之極。今次我若不派遣定風陪伴著她,他們三人,勢必會在箬洛身上耗損大量精髓,無疑是阻礙了梅蘭菊竹吸取陽息的機會。」

  瑤姬站起身子,續道:「依我看他們三個人之中,以姓袁的功力最高。而袁家莊的武功,走的都是剛陽路子。只要四個丫頭能在六個時辰內,不停地和他們交媾尋歡,擷取其陽息化作己用,相信她們要衝開少陽、陽明、太陽及陽維等諸穴並不困難,倘若內息不岔,便可以開始修習『天心四合劍法』了。」

  霜茹一面聽著,一面點頭稱是。

  ***    ***    ***    ***

  「尤雲殢雨正歡濃」這七個字,正好用來形容洛月居的情景。

  只聽房舍之內,不時逸出洛姬的醉人嬌喘聲。這時全身精光赤體的洛姬,見她凝脂賽雪的肌膚上,因適才的過度激情,已渾身微現桃紅。

  而洛姬那婀娜迷人的身軀,正被定風牢牢壓在身下。胸前一對渾圓誘人的玉峰,卻被他弄得時圓時扁,形狀百出。

  但見洛姬如蛇似的纖腰,現正不停地扭擺頂挺,貪婪地磨蹭著定風胯下的雄偉,兩隻水汪汪的星眸,已是飽含春意,正自脈脈地望著眼前這個健碩的壯男。

  低聲哀求道:「嗯……定風哥,不要再弄箬洛了,人家癢得很,快進來吧,實在受不了……」

  定風嘴角含笑,捧著她如仙似的俏臉,在她頰上吻了一下:「我的小宮主,你想我進去哪裡?是前面還是後面呢?」

  洛姬知他存心戲弄,不由撒嬌起來:「你好壞,明知人家受不了,還慢吞吞的折磨人家!你便行行好,先行料理前面,打後你再想要哪裡,箬洛都應承你是了。」

  定風道:「這是你自己說的,不要到時又再反悔。」

  他說著間,便已撐身而起,跪身在洛姬的胯間。只見洛姬早已雙腿大分,正急不及待地玉手前探,一把握住他青筋亢暴的大寶貝,把個渾圓碩大的玉冠,狠命的磨拭著花唇。另一隻小手,同時輕啟唇瓣,浪聲道:「這種感覺真美!定風哥,快點來吧!」

  定風看見洛姬的浪態,心裡不由暗自歎息,心想道:「為了修練『玄女相蝕大法』,竟能把個原本天真爛漫,溫文可人的少女,一下子變成猥淫如此,終日色慾無度,瞧來這門子功夫,不練也罷!」但回心一想,倘若紀家姊妹不是修練這門功夫,自己又如何會有如此艷福,能夠一箭雙鵰,享盡人間絕色!

  想到這裡,不由低下頭來,即見洛姬鮮嫩殷紅的胯間,早便浪水潺潺,花唇不住翕合顫動,明著她已情興難禁,慾火焚身。

  這時洛姬見他全無動作,呆著久久不動,問道:「定風哥,你在想什麼嘛,快進來吧!」說話間,洛姬已經按忍不住體內的熊熊慾火,立時採取主動出擊,倏地把個腰臀往前一挺,一個偌大的玉冠,登時撐開了花唇:「啊……好脹好舒服……」

  定風也被她濕答答的花徑一箍,頓感渾身暢快無比,提起腰桿便望裡深深一戳,整根粗大的寶貝,立時直抵她花房深處。

  「好……定風哥,還是你的粗壯,箬洛都給你填滿了……啊……再用力……是這樣了,你便狠狠的弄箬洛一番……讓我死去好了……」

  定風這時給她那淫聲浪語一澆,再看見她那絕世的姿容,當真是火上加油,一發不可收拾。幸好他定力異於常人,且不時在姊妹二人間周旋,久知其味,方能袪雜盈氣,把住精關。若是換上其它男子,只怕不消片刻,便已土崩瓦解,拋戈棄甲了。

  定風驟然察覺,洛姬的花徑,卻越來越是逼仄。他心裡明白,姊妹兩人自修練「玄女相蝕大法」後,這一門功夫,不但能讓女性青春常駐,且體內亦會產生一種微妙的變化,異於常人。

  他曾在洛姬口中得知,這門功夫越是修練下去,淫慾之念也會隨日漸增,而花房甬道,更如處子般逼仄緊細,且瓊漿充沛,百戰不倦。每經外物入侵,即會自然收縮蠕動,甬道同時產生層層褶皺,加劇雙方磨蹭的快感。

  燭光之下,但見定風提槍急刺,記記直抵花蕊,直弄得洛姬淫聲浪語,滔滔不絕:「定風哥……好舒服啊,我還要……還要再快些……啊……太好了,求你弄死箬洛吧……便是就此死去,箬洛也心感滿足了……」

  定風笑道:「便這樣弄死我心愛的二宮主,豈不是太暴殄天物,定風還不捨得。」他一面說,一面大刀闊斧的搗戳。立時樂得洛姬全身抽搐,一雙修長的美腿,緊緊圍上他腰肢。

  定風道:「現在感覺如何,還滿意嗎?」

  這時的洛姬,已被弄得魂不附體,高潮連連。她直來一派天真爛漫,可說全無機心,想到什麼便說什麼,這時聽了定風的話,也不覺得怎樣,便喘著大氣,說道:「滿意,那種感覺真得很好,只覺他進進出出的,受用得緊,教人又舒服又興奮。定風哥,到底你喜歡箬洛多一些,還是喜歡我姊姊多些呀?」

  「我兩個都喜歡。」定風繼續加緊抽戳。

  而洛姬卻不住搖頭,喘息道:「不……我要你喜歡箬洛多些,要你每日都到紅梅小築來,求求你……啊……好舒服,好深……箬洛要死了……啊……」

  定風笑道:「好吧,要是我每天都來紅梅小築,須得梅蘭菊竹也來服侍我,你可答應嗎?」

  洛姬不住點頭:「好,我和梅蘭菊竹一起服侍你。啊!來了,我要來了……你……再用力……啊……」

  洛姬一聲嬌吟浪叫,玉戶劇縮,倏地花露猛冒,直澆向定風的寶貝。

  只見洛姬暈滿桃腮,雙目含春,顯得更嬌憨可愛。康定風只覺她花房不斷縮壓蠕動,莖頭玉冠給她越吸越緊,終於忍按不住,連連哆嗉,馬眼一熱,膀子顫動,炙熱的濃漿玉液,宛如濁浪排空,狂噴而出。

  定風暢然釋放,旋即把寶貝抽將出來,跨跪至洛姬身上,把個仍是昂首朝天的寶貝,竟遞到洛姬臉前。洛姬瞄了他一眼,識趣地小嘴大張,登時把那滿佈潤光的寶貝,徐徐納入口中,仍貪婪地使勁吸吮,直至寶貝在她口腔內軟化,方緩緩吐將出來。

  二人擁作一團,交股迭腿。看見洛姬的模樣,似乎仍意猶未盡,膩聲膩氣的向定風道:「今晚你不許走,便留下來陪箬洛好麼?」

  定風點點頭:「我留下來便是了,但你不要忘記剛才的說話!」

  洛姬聽後大喜,道:「只要你肯留下來,愛怎樣便怎樣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箬洛什麼也會依你的,但今晚梅蘭菊竹她們便不能陪你了,相信你也知道,她們為了盡快練成『天心四合劍法』,今日不得不去陪那三個人,希望你能夠體量。」

  定風道:「這個我明白,今晚姑且放過她們四人。」

  洛姬摟著他吻了一下,微笑道:「今晚箬洛加倍服侍你便是了,總之保證令你滿意。」

  定風聽後笑道:「沒想到我的二宮主越來越厲害了,恐怕將來你的丈夫想要擺平你,相信比登天還要難。」

  洛姬撅著小嘴道:「我有你便足夠了,還需要什麼丈夫,我才不稀罕呢!」

  定風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說道:「定風才不敢高攀,一來你是宮主,二來憑我一人之力,恐怕也吃不消,只要二宮主將來不忘記定風,已經讓我心滿意足了。」

  洛姬道:「人家又怎會忘記你嘛!啊……你好厲害,還沒有兩句說話,你又抬起頭來了,光憑這個本事,箬洛已經無法離開你了。」

  ***    ***    ***    ***

  男人也不知自已昏迷了多久,陣陣冷虐砭骨,透骨奇寒之氣,讓他緩緩從昏睡中醒轉過來。男人的眼睛無力地睜開,卻發現自己正側身臥在地上。

  堅硬的地台,異常地冰冷。他本想挪動一下身軀,方發覺自己半邊的身軀,早已被冷得麻木僵硬。那男人心想,倘若再不坐立起來,繼續這般臥睡下去,再過一會必然給凍僵不可。他想到此點,男人使盡全身氣力,幾經辛苦,才能勉強坐身起來,一經坐直,連忙不停用手揉擦身上麻木的身軀。

  男人環看四周,只見週遭一片幽暗,還隱夾著一股腥臭的氣味。而在遠處,幸好尚有一些微弱的火線,讓他能隱約見物。

  看看身旁不遠的牆壁,見牆壁都是凹凸不平的岩石,猶如置身在巖洞之中。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自己為何會臥在這裡?

  男人皺起眉頭,定了定神,勉力思索,終於想起自己昏倒前的種種情景。腦子裡倏地掠過一個人的臉孔,一個美艷無匹的女人,卻是天熙宮宮主瑤姬!

  想到這裡,男人不由吃了一驚。不用多問,自己準是給這個心如蛇蠍的魔女掉在這裡了!他只覺心神難以寧定,到底這裡是什麼地方?莫非便是他們所說的水牢。一念及此,他趕忙四處張望,只見漆黑一片,遠處微弱的光線,卻無法把這裡照得清楚。

  男人閉上眼睛,凝神細聽半晌,果然聽到陣陣微弱的水滴聲,叮叮咚咚的自遠處傳來。這滴水之聲突然傳入男人的耳中,使他心頭也為之一沉!

  他在宮中常有所聞,只要是被天熙宮所遺棄,或是犯了宮規的人,都會給關進水牢去,任其自生自滅。一旦被關進水牢的人,鐵定九死一生,難以存活。據他知曉,被關進水牢的人,至今仍沒有一人能夠活著出去。

  男人雖然心裡清楚,自己已被關進了水牢,可說離死期不遠,難再求活。但想起自己這多個月來的不幸,還不是拜這個妖女所賜麼!

  想到這裡,滿腹怨怒之氣,不禁油然而生,口裡登時大罵起來。什麼妖女、魔女、惡婆娘、淫娃、全都給他罵了個遍。

  男人罵得口也累了,歇了一會,又再想起瑤姬的狠毒,心中怒氣陡生,不由再次破口大罵:「那個惡毒的妖女,若給我活著出去,非要雙倍奉還給她不可!臭婆娘,惡妖女,天殺的淫娃……」

  便在他不住口漫罵之際,忽地一把低沉的聲音,由遠處傳將過來:「小子,就是你罵破喉嚨,又有個屁用,進得來這裡的人,便只有死路一條,不到幾日,要是你不給餓死,也會凍死在這裡,瞧來還是留著一口氣暖暖身吧,或許還能延多一日半日命。」

  那男人霎時聽見人聲,旋即停了口,循著聲音方向望去。只見黑黝黝一團,哪有半個人影。

  接著那把低沉沙啞的聲音,又在他耳邊響起:「小子,你不用找了,我且先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因何會給人關進這裡?」

  那男人惶恐中略一定神,聽那人的聲音雖是低沉詭異,卻語音渾圓,氣息充沛,全不像彌留期迫之人,登時精神一振,便即道:「我叫羅開,為何會被關進這裡……連我自己也不大清楚……」

  男人一邊說,一邊瞪大眼睛,四處尋覓那人的蹤跡。

  水牢雖然黑暗,但他自醒來後,便在這黑壓壓的環境裡,眼睛早已習慣了黑暗,況且遠處還有點點微弱光線,近處之物,他還是看得很真切,但任他如何張望,始終無法看見那人的所在。

  然而,在他心裡卻想,這裡還有活人在,也算是好事一樁,既在臨死之前有人和自己聊一聊,吐一口苦水,總勝過自己獨個兒在這裡等死,遂揚聲道:「前輩,你到底在哪裡,我可以見你一面嗎?」

  那人的聲音再度響起,追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怎會寸縷全無,赤裸裸的給人關進這裡,快說。」

  羅開給那人這麼一說,垂首一望,方留意到自己渾身精光,竟是一絲不掛,不禁又羞又憤,悻悻然道:「唉……說來也慚愧,還不是我這事非筋所惹的禍,便因為我無法滿足那妖女,終於給他弄暈過去,醒來之後,便已經給掉在這裡!是了,前輩你也是被她關進來的嗎?」

  那人先是哼了一聲,沒多久便聽他長歎一聲,道:「又是她!」略一停頓,再聽他道:「姓羅的,莫非你是天熙宮的人?」

  羅開長長歎了口氣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快給我說清楚。」那人的語氣剎時變得嚴峻起來,接著道:「要是你老老實實說出來,或許我有辨法救回你一命,快說。」

  羅開聽見還有一線生機,心裡不由大喜,連忙道:「說起來像一匹布似的,小可本是會稽人士,皆因自小父母雙亡,又沒有兄弟姊妹,最後便單身流落到杭州,待在祥安居客棧當個小二餬口。大若半年前,客棧來了兩個年輕女客,樣子長得相當漂亮動人,憑她們的衣著打扮,一看便知是江湖中人。」

  「當天晚上,二人叫我送茶水到房間去。我聽後便連忙為她們端茶,當我進入房間後,才放下茶壺,其中一個女子伸手在我身上一戳,我只覺渾身一麻,接著人也暈了過去。」

  「得到我醒來時,發覺自己被關在一間石室裡,當時我還稿不懂是什麼一回事。正自發呆之際,一個漂亮女子走進石室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彪形大漢。只見那女子做了個手勢,兩個大漢便撲了過來,卻輕易地把我按倒在地。看來二人的武功似乎不弱,三兩下之間,我便給他們脫了個精光,渾身赤條條的給他們架了起來。」

  「接著那女子走近前來,先在我身上看了一遍,再伸手往我身上亂摸一會。最後還把我的寶貝握住,用手弄得挺硬。隨見她滿意地點點頭,開口問我在客棧工資是多少,我便如實說了。」

  「她聽見後,說可以給我每月二兩銀作工資,要我留下來作僕人。當時我雖然有點詫異,但回念一想,我橫豎都是服侍人,在哪裡又有何分別。要知二兩銀並不是少數目,可是我在客棧一年的工資了,自當答應不迭。」

  「沒多久我便後悔起來!原來她們要我做的,卻是服侍天熙宮的婆娘們。」

  「開始時我還高興了一陣子,天天有美同枕,相信是男人都會感到興奮。可是那些婆娘們,直是不把我當人,日日車輪般在我身上發洩,就是鐵做的身子,也會給她們搾乾搾枯。」

  「日子久了,我實在是感到吃不消。本想一走了之,但總是逮不到機會!其實說好聽的,在天熙宮裡,我的身份只是一個面首,說得難聽的,便是她們的性奴,沒想到我這個堂堂男子漢,竟然……」說到這裡,羅開又再長歎一聲,更不想再說下去。

  那人聽完,並沒有出聲,彼此沉默良久,隨聽那人道:「你往前走三十步,到我這邊來。」說話的語氣卻和剛才全然不同,顯得極為溫和慈祥。

  羅開聽了,便依他所說去做,緩緩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