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媚劍 第9章 會任夜曉

  「嗯!」那女子一聲低吟,不由微微顰起了美麗的柳眉,直看得人心疼萬分,恨不得以身相代讓那痛苦轉到自己身上。但是美人病痛,卻是分外有種迷人的風情,古時便是西施捧心這一絕世美姿,惹得千百年後的文人猶自迷醉心痛不已,紛紛寫文作詩,畫畫詠詞奢望著那美麗的情景在自己的手中再現,便是蕭徑亭年輕無知的時候,也用那遠不如今日功力的畫筆,畫了一幅『西施痛』,畫完後猶自陶醉不已,不料師傅只看了那畫一眼,便連一句評論也是懶得。

  「眼前的這位美人只怕有著不亞於西施當年的美貌吧!」

  忽然,那美人無比美麗眼睛閃過一道凌厲的目光,將這醉人的柔弱美姿破壞殆盡,但代替而起卻是卻又另外一番美麗的情景。待這美人轉過臉來,讓不遠處的燈火照到她美麗絕倫的嬌魘,那是一張幾乎與蕭莫莫一般成熟嫵媚的玉臉,只是這張臉雖然充滿了成熟女子的媚力,但卻是極其的高雅冷艷,那充滿了無限風情的眉宇間,寫滿了無比貴氣的驕傲。

  「姓莫的賤人,他日倘若落在我手中,我秀情誓必讓你受到比我百倍的痛苦!」那位白衣女子小手哆嗦著伸進高聳堅挺的酥胸,在柔軟的左邊玉乳上找到一道形狀怪異美麗的傷痕。便是那日蕭莫莫在「縹緲居」拼盡最後功力,將手上那支美麗的細刃狠狠扎進她的胸口留下的。雖然後來夢君奴給了秀情一顆療傷的聖藥,但是蕭莫莫兵刃上的毒實在太厲害,而且刺中的地方壓過於要害,所以直到幾日後的現在,那處傷口雖已結疤,但是上面的傷痛仍是折磨得她痛不欲生。

  「小姐,外面有位公子說精通醫術,小紅姐已經將她帶來,是不是讓她進來給小姐看看!」一句嬌嫩稚氣的聲音打斷了她恨恨的沉思,卻是一名年幼美麗的少女走了上來。秀情美麗的玉臉上連忙逝去洶湧的怒意,換上高貴的冷艷。

  秀情美目閃過一絲鄙意,冷冷吩咐道:「讓他趕緊走,這些個無術之徒,念頭齷齪得很!」

  「小紅姐姐,小姐說趕緊讓那位蕭公子走!」那個小丫頭應了一聲,便便走下樓,便朝院子外面吩咐道。

  「蕭?他姓蕭?」秀情美目閃過一道異芒,美目閃過不同的神色,直接朝院子外面道:「小紅,你帶著公子到下面的廂房用茶,我馬上便來!」

  「公子姓蕭?莫非便是最近聲名大振的蕭徑亭公子?」丰姿綽約的白衣秀情掀開一道垂簾,美目一抬朝蕭徑亭望來,道:「我瞧公子人品如此優秀,便胡亂猜測望公子勿要見怪!」

  「好是勾人的冷艷美人!」蕭徑亭見到進來的秀情,目中不由閃過一絲讚歎,但是心中卻是湧上一股失望,雖然他原先便猜到住在著小樓裡的女子不是任夜曉,但是儘管見到的是一個美貌幾乎不亞於任夜曉,而風情更是勝之的美人,也不由微微失望,這才意識到嬌憨深情的任夜曉真正走進他的內心深處了。

  「小姐只怕是從未見過蕭徑亭吧!」蕭徑亭端起身邊的一杯茶,抿了一小口笑道,卻不否認也不承認自己便是蕭徑亭。倒是叫出那聲小姐的時候,心中微微有些猶豫。雖然眼前的這個美麗的白衣美人看來只不過是二十來歲的風華女子,但是面目間的那股風情,那股成熟的風韻卻不是二十來歲女子所有的。

  「公子不是蕭徑亭?其實妾身是從未見過那個蕭公子,只是聽別人說他人品武功無何無何了得!」冷艷的秀情說到秀情的時候,卻是將玉臉稍稍移開,端起眼前的茶杯,用白色的長袖遮住了美目中的神色。但是蕭徑亭還是那道美麗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恨意,還有一絲不屑。

  「我得罪過她了嗎?」蕭徑亭不由按下不解,目光望向已經轉為自然的秀情,道:「聽說小姐微微有些小恙,在下懂些醫術,這便為小姐診斷如何?」

  美人秀情面上神色微微變了變,卻是伸出了玉臂讓蕭徑亭把脈,但卻是沒有掀開長袖,只讓蕭徑亭透過幾層雪白絲綢,朦朧地看到了那如同藕節般美麗動人的粉臂。

  蕭徑亭目光幾乎沒有在那誘人的玉臂上做任何的停留,便隔著幾層絲綢把起脈來。

  「是莫姨傷的她?!」蕭徑亭眼中微微一詫,目光不由望向眼前秀情那美麗冷艷的玉臉,暗道:「她是誰?怎麼與莫姨有了過節?」

  一日早上,蕭徑亭與蕭莫莫賴在床上親暱的時候,蕭徑亭覺得蕭莫莫使得那支兵刃實在奇怪好看,不由問起。蕭莫莫便將這兵器的又由來和其中的厲害,以及上面所沾劇痛的厲害,當作了一件趣事般,作為閨房添料告訴給了蕭徑亭。

  「小姐是不是時常覺得胸口憋悶中,隱隱帶著陣陣的刺痛,厲害的時候腦目甚至會有些昏眩?」蕭徑亭心念一轉便有了主意,便說出了蕭莫莫告訴過他的一些中毒後的症狀,卻是聽得秀情美目一亮,冷艷的玉臉上頓時浮上一絲喜色。

  蕭徑亭微微一閉目,微微思慮了片刻,而後睜眼望向秀情美麗的臉蛋道:「若是在下沒有看錯的話,小姐應該是中毒而不是得病!」

  「訝!」秀情玉臉微一驚訝,但是目中卻是隱隱閃過一道疑色,想必是懷疑蕭徑亭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是不是與蕭莫莫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但是那道疑色從美麗的眼睛飛快閃過,簡直讓人覺得那只是一種錯覺而已。

  「但是具體中的是什麼毒,請恕在下一時看不出端倪來!」蕭徑亭面上閃過一道歉色,又微微閉目思考了片刻,道:「本來在下也想過幾種厲害的毒藥與小姐所中的甚是相像,但是細想下差別卻是大得很。所以請容小姐讓在下再想上一段時候,去翻翻醫書,定能擬出治好小姐的藥方出來。」

  「只是不知道小姐日後再哪裡落腳,不然我就是想出了藥方也不知道該送往何處啊?」蕭徑亭忽然面上閃過一道難色,問道。

  那秀情聽到蕭徑亭的言語,美目閃過一道冷芒,頗有疑意朝蕭徑亭望來,良久後方才收回目光,道:「他日若是公子想出了解藥便送到金陵的『飄香樓』吧!我時不時會去那裡!」

  「『飄香樓』?!」蕭徑亭雖然內心震撼,但是臉上目中卻是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一絲疑惑道:「不瞞小姐說,在下也再金陵呆過一些時候,卻是從未聽說過『飄香樓』這個地方!」

  「這位秀情不是夢君奴的人,便是那位少主的人了?只怕是那個少主手下的可能性多些,而此刻她只怕便是剛剛從蘇州過來,趕往金陵吧!」蕭徑亭細細問過了「飄香樓」的方位,心裡越發覺得蕭莫莫被擒一事的古怪,不由站起身來,要向秀情告別。

  「她是覺得我身為一個年輕男子,竟然對她如此的美人無動於衷了?」蕭徑亭起身之際,卻是見到秀情美麗的眼中閃過一道驚訝之色,微微一思慮頓時恍然大悟。目中望向秀情的光芒也不由微微熱了一些道:「談了這麼許久,尚未知道小姐的閨名甚是失禮,不知小姐能否賜告之?」

  「樊秀情!」

  「公子慢走!下次來鎮江時可千萬記得小店啊!」那夥計慇勤為蕭徑亭牽過馬來,待蕭徑亭上馬騎出老遠,尚自熱情喊道。

  「天快亮了吧!」蕭徑亭在馬長嘶上望了望遠處的天邊,夜空中隱隱透著絲亮光,卻是剛剛破曉了。

  「快跑!」蕭徑亭一夾馬腹,胯下的坐騎一聲頓時歡快朝前跑去,卻是沒有一絲方才無精打采的樣子。蕭徑亭心裡不解,不由抬頭向前方望去,不由莞爾一笑。

  原來不遠處是一座高大如山的黑影矗立在眼前,威重凌人卻是金陵的東城門到了。難怪馬兒歡快起來,卻是知道有的歇息了。

  望著眼前緊閉的城門,蕭徑亭不由一陣苦笑,此次路上所經過的,唯有鎮江還算得上是一座大城,但是再去蘇州的路上,夢君奴早就告知了如何從別處進入鎮江城的路徑。而眼前的金陵城,卻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城池,光是那十數丈的城牆便讓人見之生畏。

  「便是平常真氣充足的時候,還要借助物事才能躍上這座高高的城牆,此時又如何能夠進去?」蕭徑亭不由一陣苦笑,接著心中一凜,暗道:「那日跋劍又是怎麼出的城門呢?」

  「試試便試試吧!」蕭徑亭靜下心神,坐在馬上細細調息,準備利用那道微弱的真氣試著攀上這高高的城牆。

  「咯吱!」正待蕭徑亭全身心沉浸與那道奇妙真氣暢遊渾身上下的感覺時,忽然覺得一陣風動,接著一陣大門開啟的響聲。睜眼一看,卻是眼前緊閉的城門忽然打開了,抬頭望天,此時竟已是大亮。

  「這道真氣還真是妙得很啊!說不定這次被封住了真氣,倒是因禍得福了!」蕭徑亭抖擻了下精神,更是覺得渾身的舒暢,腳下一夾,馬兒一聲長嘶衝進了城去。

  蕭徑亭走進城門,閃進一處小巷便扯了臉上的面具,輕輕撩去了長袍上的灰塵,再從巷子中走出的時候,步履輕盈飄逸,彷彿怕連地上的一點塵土也不沾上,一幅風流倜儻的模樣。

  「還是先去任府再進『醉香居』!」蕭徑亭路過『醉香居』前面那條接道的時候,望了不遠處的醉香居一眼,卻是看到了身邊『安然居』的那個小二過來招呼,便順便將手中的馬兒將給他牽走,自己獨自一人朝任府方向走去。

  「公子,蕭公子!」蕭徑亭正低頭想著怎麼和任夜曉說說這兩日的事情,前面不遠處卻是傳來一聲動聽的女子聲音,又嬌又糯卻是有說不出的好聽。

  蕭徑亭抬頭望去,一隻細嫩的小手俏生生地指向蕭徑亭,那小手的主人俏立可人,卻是與蕭徑亭有過一面之緣的任府侍女屏兒。她的身邊是一輛樣式精緻華麗的馬車,車上的帷幔掀開一角,露出一張美麗絕倫的俏臉,面目間和任夜曉有七八分想像,只是不若任夜曉那般嬌艷動人,但是一股成熟的風情卻是讓她有著無比迷人的媚力。而剛才那陣動聽的聲音便是從她小嘴中發出的了。

  「吳夢杳!」蕭徑亭一眼便認出了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只是這個女人雖然已經有了任伐逸和任夜曉這麼大的兩個孩子,但是粉面桃腮,看來倒彷彿是小女兒一般,比之任夜曉也大不了多少。

  「公子便是蕭徑亭?」吳夢杳秋水般的目光投在蕭徑亭臉上,頓時變得輕柔無比,見到蕭徑亭如此人品,美麗的臉上泛上滿心懷的歡喜。但是那張美麗的臉蛋忽然又浮上一層惱意,道:「你這幾天倒是跑哪裡去了,我天天都在金陵城跑了幾圈也找不到你人影,再找不著你夜兒,那笨丫頭都快連想你的力氣也沒有了!」

  蕭徑亭聞之一喜,且不說吳夢杳言語中一點也不反對他與任夜曉的事情,便連她瞧自己的目光中,也滿是丈母娘看女婿的滿意和關切。

  吳夢杳將蕭徑亭的神情看在眼中,美目閃過一絲歉意,輕輕一歎道:「在夜兒小的時候,她父親便帶著夜兒去了劍夕家裡。那時候劍夕才九歲,便大方懂禮端方穩重,外子看著很是器重。而那時候的夜兒更是粉妝玉琢,便跟瓷娃娃般人見人愛。劍夕的父親召疾喜愛不已,當下和外子便給她們兩個定下了親事,至此方家便年年給也兒送來許多寶貝的物事。」

  見到蕭徑亭面上病沒有什麼不快之色,吳夢杳玉臉上閃過一道贊色,見到眾人目光直直落在她美麗的臉上,不由皺了皺眉頭道:「我們別在這裡說話了,你上馬車來吧!和我一道進府裡!」

  蕭徑亭面上微微一陣猶豫便上了馬車,心中暗道:「夜兒她母親倒不是平凡女子,不俗得很!」

  「但是,男女之間的事情又怎麼可以又父母說了算,我本也認為劍夕他人品非凡、武功高強、家世顯赫,是萬千少女夢寐以求的佳偶,夜兒對這門情事也一定會滿意歡喜。不料公子卻是出現了,將我那寶貝女兒的魂兒也給帶走了!」吳夢杳轉過俏臉,輕柔朝蕭徑亭望來,道:「夜兒若是尋常女子,說不定也便由她的爹爹安排了,偏偏那丫頭性子強得很,別說你也喜歡她,就是你不喜歡她,她便也纏著你不放。那天夜裡,她師傅惹惱了你,她便幾天也不肯師傅踏進曉園,直說不要這個師傅了!我可從來沒有見過比夜兒更加偏心,更加不害臊的女孩了!」

  蕭徑亭微微一笑,但是目中卻全是柔情與迷惘,「這等癡情的美麗女子,誰要是惹得她傷心了,那會遭天譴的!」

  「屏兒姑娘好!」蕭徑亭聽到門僕一聲恭敬的聲音,知道已經到了任府大門了,也知道吳夢杳為何讓他上馬車來了,卻是怕他光明正大走進任府會給他帶來麻煩。見到吳夢杳投來一道歉意的目光,蕭徑亭微微一笑,沒有一絲惱意。

  車子再前進一段距離,蕭徑亭便聽到一陣輕逸而穩健的腳步聲傳來,接著一陣爽朗動聽的聲音響起,卻是方劍夕剛剛從曉園那邊過來。

  「屏兒,你這是要去你家小姐那裡嗎?你且等會兒,我剛剛給她送去山上採下的好吃玩意,你家小姐從小便喜歡吃那東西,這會兒只怕正吃的歡喜,你別擾了她了!」言語中極是關心疼愛,又是霸道自自負。

  吳夢杳朝蕭徑亭遞來一個笑臉,俏聲道:「劍夕剛剛從小女那邊過來嗎?」

  「伯母!」

  「是誰?屏兒,你帶誰來了,是方師兄嗎?還是連師兄、賀家表哥?」蕭徑亭剛剛踏上小閣,任夜曉便俏聲問道,但是虛弱中卻是帶著淡淡的冷意。

  蕭徑亭聽在耳中,心中泛起綿綿的柔意,卻見到屏兒被吳夢杳拉住,小臉上羞紅嬌艷,但是美目中卻也是柔情熱切,不由朝她微微一笑,緩緩走上樓去。

  待蕭徑亭走到樓梯的一半時,聽到上面香噴噴的閨房中,傳來一陣稍稍急促的嬌喘,那股幽香也彷彿清晰起來。

  「你是誰?誰啊?」聽到樓上任夜曉聲音中已經沒有半點冷意,只是微微帶著顫抖,蕭徑亭不由輕輕一笑,便是這一笑,不料卻是被任夜曉聽了出來。

  「蕭哥是你嗎?是你來了嗎?」一陣滿是歡喜的聲音後,樓上馬上傳來一陣細細簌簌的輕響,但是馬上又靜了下來,蕭徑亭清晰地聽見樓上的美人一陣嬌哼。

  「你來幹什麼?我不許你來看我!」口上的語氣雖然冰冷冷的,但是一股撒嬌的味道卻是怎麼也掩之不住。

  「噗哧!」想必是樓上的吳夢杳聽到了聲音,不由笑出聲來。蕭徑亭目中閃過一絲憐愛,面上浮上一道笑容,腳下的步子卻是停了下來。

  樓上的任夜曉正心神蕩漾,那一步步上來的腳踏聲,彷彿一下下印在了心上。

  「這樓梯怎麼那麼長啊?」任夜曉正咬著小嘴,芳心正打著不同的主意,不知道待會兒蕭徑亭上來,是該不知羞地膩他,還是該撒嬌等著他來哄。但是卻是聽到那腳步聲忽然停住了,心中一慌,嬌軀迅速從被窩中鑽出,豎起可人的小耳朵細細聽著,仍舊沒有聽到一丁點兒動靜。

  「那壞人又來氣我!」任夜曉小嘴一抿,但是心中不由一陣揣揣,忽然美目一陣亂轉,猛地將一隻枕頭摔出,嬌嚷道:「你走啊,我死了也不要你理,你快走啊!」

  蕭徑亭聽到任夜曉最後一聲叫喚中已經帶了哭聲,不由趕緊加快腳步,趕了上去。

  「夜兒還是那麼美!」蕭徑亭走進閨房的時候,正好任夜曉抱著被子坐起,美麗的小腦袋著往門外探來,雖然餓了幾天,但是美麗的臉蛋只是微微顯得有些憔悴,沒有明顯地消瘦下去。此時見到蕭徑亭進來,美目中爆起一道璀璨美麗的光芒,小臉浮上一陣克制不住的喜意。

  「你來做什麼?」

  蕭徑亭對上那張宜嗔宜喜的小臉,那只微微撅起一絲惱意的小嘴。心中一柔,見到地上一隻繡花枕頭,彎腰撿起,放在鼻端輕輕一聞,便朝床邊走去。

  「嚶!」任夜曉忽然嬌吟一聲,小臉羞得通紅,小手飛快拿走身邊的一樣物事塞進被窩,接著躺下嬌軀,掀起被子將整個嬌軀深深埋在被窩中,連頭髮也不露出來。

  「這丫頭剛剛藏的是什麼東西呢?讓她羞成這樣!」蕭徑亭見到那錦被雖厚,但是還是將任夜曉玲瓏起伏的嬌軀清晰地顯印出來,只是被窩中的人兒顫抖得厲害,便連厚厚的錦被也掩之不住。

  「夜兒!」蕭徑亭坐上床沿,隔著被子輕輕拍了下任夜曉的嬌軀。

  「嗯!」不知道蕭徑亭拍到了哪處敏感部位,任夜曉一聲嬌吟,嬌軀微微一顫,卻是將身體縮成一團。

  「你不許看,你不許看的!」蕭徑亭微微用力,掀開任夜曉緊緊拽住的錦被。見到此時的任夜曉正閉緊雙目,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就在蕭徑亭掀開錦被的瞬間,小手飛快地將那物事閃進後背,壓在身下。

  「嗯!別撓,癢啊!你這個壞東西!」感到蕭徑亭壞手探入她身下,任夜曉柔軟動人的嬌軀一陣滾動,硬是壓住蕭徑亭的壞手,不讓他拿走身下的物事。最後無法,俏臉一紅,粉背一陣挪動,用肥美的香臀將蕭徑亭的壞手緊緊壓住,不讓它動彈。

  「餓了這麼幾天,這個肥嫩的屁股竟然沒有小掉一點!還是顫巍巍的如同兩隻大雪球般碩圓。」手背被滑嫩膩美的臀肉一壓,蕭徑亭也不由心神一蕩,正暗歎任夜曉怎麼變得這麼大膽,目光移上任夜曉美麗的小臉,見之不由輕輕笑出聲來,輕道了聲:「沒用的丫頭。」

  此時的任夜曉,美目閉得緊緊,一張紅艷艷的小嘴彷彿魚兒缺水一般,顫抖不住喘著如蘭的氣息,精巧秀美的瑤鼻也不堪的連連張合。一張玉臉儘是粉意,彷彿移掐便能滴出水來。

  蕭徑亭一陣失神,片刻後才想起搶那物事。也是任夜曉那粉膩的美臀過於肥美柔嫩了,蕭徑亭的壞手輕輕一轉,便將手心朝上。

  感到蕭徑亭壞手的動靜,任夜曉瑤鼻輕哼一聲,小腹輕輕往上舉了舉,拱起圓翹的肥臀更加用力將蕭徑亭的壞手壓住。

  蕭徑亭壞心一起,豎起手指,忽地往兩瓣美臀中間迷人的溝壑一戳。

  「啊!」任夜曉一聲輕喚,彷彿觸電一般,嬌軀猛地激起,頓時滾到床的裡頭,讓蕭徑亭一把拿過了壓在身下的物事,卻是一幅被捲起的畫兒。

  任夜曉見之,嬌軀一挺直直朝蕭徑亭撲來,美麗的小臉上滿是急切,兩隻小手拚命想奪回蕭徑亭手中的畫卷,直嚷道:「還給我!你不能看的!」

  「好人!求求你還給我吧!你要怎樣我都答應你!好不好?」見到蕭徑亭怎麼也不肯將手中畫卷還她,任夜曉頓時有些氣急敗壞,情急下再也顧不上害羞,膩聲討饒。

  蕭徑亭目光一細,對手中的畫卷更是好奇,目光一瞥,落到任夜曉粉腮紅唇,眼波橫流的玉臉上,一股濃烈的處子女兒香更是蕩漾撲鼻。任夜曉感到了蕭徑亭的目光,眼波媚得更是彷彿要滴出水來,待見到蕭徑亭目光往下瞧去,便垂頭一看,不由輕訝一聲。

  原來和蕭徑亭在廝扯的時候,雪白絲綢的上衣領子早被扯掉一角,露出的粉紅色的肚兜也因為扭打而斜在一邊,一座雪白如同凝脂玉乳高高隆起,卻是讓蕭徑亭看到了幾乎半隻玉乳。

  「嗯!」任夜曉直髮了一小會呆,才紅透了小臉將胸前的衣襟掩上,但是小手剛剛觸碰到了酥胸,卻又忽然放下,甚至將堅聳的玉乳高高挺起,美目躲躲閃閃對上蕭徑亭的目光,如同蚊吟般道:「你若將那畫還我,我便怎麼也隨你!」美目一瞟,勇敢地對上蕭徑亭的眼睛。

  這不由讓蕭徑亭更是好奇畫中的內容,心中打定主意怎麼也要看上一看,而任夜曉也自然不會因為這樣真的生氣。

  見到蕭徑亭似笑非笑的神情,任夜曉美目一縮,再也沒有膽量與蕭徑亭對視,小嘴一咬,聲音頓時變得更低,道:「若是你將畫兒看了,我那可要真的生氣啦!一點也不和你親熱,也不讓你碰我身子一下。」

  蕭徑亭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笑道:「你娘說從來沒有見過比夜兒更加不知道害臊的女兒,我也總算領會到了!」

  「嗯!」任夜曉委屈一陣嬌吟,扭了扭嬌軀,便要不理會蕭徑亭。待見到蕭徑亭打開畫卷,只見她嬌軀猛地挺起朝蕭徑亭撲來,可見到畫中的內容,卻是驚呼一聲,接著唬下臉來,飛快掩面縮回床裡頭,一把抱住另外一個枕頭。蜷起整個嬌軀,將小臉深深埋在枕頭裡頭,卻是將美麗的屁股翹起對著蕭徑亭。

  「啊!」蕭徑亭待看清楚畫中的內容,也不由大是驚訝,半天合不上嘴。

  那畫兒其實便是原先蕭徑亭為任夜曉畫的那幅「落紅圖」,畫中依舊的臀兒微微顫顫,玉腿哆嗦不前,但是那畫上卻是添了些東西,不再光光只是一位任夜曉美人,多了幾張桌子,一隻小几,一扇窗戶。從這寥寥幾筆中可以看出,這美人是在她的閨房中。順著原來畫中美人兒的目光瞧去,畫中多了一個人,一個男子,那個男子便是蕭徑亭。

  畫中的蕭徑亭身子竟也是全裸,但是恐怕任夜曉不知道男子的裸體是怎麼一副模樣,其實只畫了蕭徑亭頸部以上的部位,頸部下面的身體卻是泡在一個裝滿水的浴桶裡,只是通過水中隱隱可見肩膀的模樣。而畫中的蕭徑亭目光正灼灼望向眼前美人兒的臀上,仔細看尚可看出其實他的目光是落在美人臀後間最美麗的地方,那目光既是柔情深深,又是促狹切切,卻是給原先畫中那美人嗔怪的目光做了最好的詮釋。

  「畫中的這個浴桶,這個環境怎麼那麼熟悉那?」蕭徑亭微微一愕,待見到畫中掛在窗戶外面的那只滿月,以及美人邊上小几上的那支雪劍,蕭徑亭頓時明白畫中的閨房,便是那夜自己和任夜曉初次見面的地方,也就是現在所在的任夜曉的閨房。

  「這丫頭真是小心眼,一直記著那夜的事情,小心眼裡也從來沒有忘記要報仇!卻是將我畫進浴桶裡面了,只怕她做夢也想著將那夜的境況反過來,讓她討些便宜,報了仇!」蕭徑亭心中頓時一樂,一幅畫卻是將任夜曉那又愛又惱的小女兒心思完完全全地展現出來。

  「怎麼有兩隻枕頭?」蕭徑亭待看清楚任夜曉懷中抱著的物事,不由暗暗驚訝,細細想起剛才進來的那一幕,依稀記得自己手上的這幅畫在自己進來之前是躺在那只枕頭上的,心中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她是讓畫中的我,天天躺在床上陪她睡覺啊!」蕭徑亭心中一柔,伸手在美人香肩輕拍幾下,溫柔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