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傻丫頭。」蕭莫莫口中念道,目中除了憐色外還有一絲怒色,不知道是對夜君依還是柳含玉。至於夜君依為何要接待過李易澤後方才辭世,她也明白是為了報答自己的養育之恩。夜君依是小時被蕭莫莫收養的孤兒,見她喜歡彈琴唱曲,便請來著名的琴師、曲藝大家教她曲藝,耗銀甚劇。但是夜君依在「醉香居」掛牌不久後便遇上了風流瀟灑的柳含玉,鍾情入骨。幾年來雖然名聲遠揚,但她卻是不大理會什麼客人。而李易澤身份貴重,夜君依身為醉香居紅牌不能掃了他面子,但卻不受他金銀飾物。所以幾年下來並沒有給「醉香居」帶來什麼盈利,心中過意不去,便準備向李易澤獻身換得巨數銀兩報答亦師亦母的蕭莫莫。
「這也怪我,夜兒在心志上天資不高。我也沒有多指點她,只是讓琴師些人教她彈琴唱曲,為人處事之術卻不怎麼理會,終於有了今日之事。」蕭莫莫輕輕一歎,目光深情望了蕭徑亭一眼,道:「若是當年夜兒遇上的是公子就好了。」說完後玉臉上綻開甜蜜的笑容,依在蕭徑亭懷中,口中喃喃自語道:「相比下,蘇莞芷可厲害得多了。」目光轉向許嬤嬤道:「這段時候你便一直和夜兒住在一起,暫時別讓她出來彈琴唱曲了。和外邊的人便說夜兒病了,若是有人來看望也別理會,特別是那個李易澤。」
許嬤嬤聽到李易澤名字擔憂的神色頓時一醒,忙道:「那位李公子和伍公子早上很早便來了,說要謝過蕭公子的救命之恩,還帶來了一些藥,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蕭莫莫面色肅道:「以後你不能再叫蕭公子了,或者叫公子爺,或者叫公子。知道嗎!」美目望向蕭徑亭臉上柔聲道:「您去見他們嗎?那位伍公子可不是一尋常人物,只怕他對您有什麼企圖呢。」
蕭徑亭蕭徑亭自然明白她話中意思,蕭徑亭看出了武莫宸的身份,同樣聰明絕頂的蕭莫莫自然也看出來了。而且從昨夜蕭莫莫話中還可得知,對於昨夜的刺殺,蕭莫莫原先便已經有些發現出端倪的。但是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笑道:「那位伍公子說不定想招我入他旗下那,所以不去見他了。我今天早上還要去任府,得趕緊回去裝扮一番。便麻煩許嬤嬤和伍公子說蕭徑亭已經離開了。」說完後便把蕭莫莫柔軟的嬌軀抱起,輕輕從懷中放到床上,道:「你再睡會兒,我該走了。興許我晚上過來與莫莫一起吃晚飯。」
蕭莫莫聽到蕭徑亭話,忙問道:「這便要走了嗎?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告訴你那!」蕭徑亭知道她想告訴的大概是關於武莫宸和昨夜刺殺的事情了,或者她自己的一些事情。還未開口,又聽見蕭莫莫道:「也好,那公子晚上來時莫莫再說給公子聽,公子要去任府莫非和江南盟有什麼關係不成?」
蕭徑亭笑道:「我與任斷滄會有什麼交情?」頓了忽然想起什麼,問道:「任斷滄不是二十年前便是江南盟盟主了嗎?怎麼明日又是他接任盟主的大典了?」
蕭莫莫聞之一愕,隨後格格嬌笑,嗔了蕭徑亭一眼道:「莫莫當真不知道公子時怎麼走的江湖了,只怕不會武功的人也知道這件事情的。」惹得蕭徑亭輕掐了她水嫩的小臉一把,嬌軀不依一陣輕扭,又滾到蕭徑亭懷中,讓自己更舒適躺在蕭徑亭懷中,婉婉道來。
三十年前,中原最有名的大俠吳夢玉為了幫助朝廷掌管江湖,與兩位結拜兄弟用厲害的手段和武功統一了江南武林,創立的『江南武盟』,以習武治國為宗旨。那兩位結拜兄弟也是當年中原武林的頂尖高手,老二是『煙波神劍』陸客秋,老三便就是現在的盟主任斷滄。由於吳夢玉是『天劍谷』的出世弟子,所以江南武盟在無論是在朝廷還是在民間都有很高的地位,江南多數的武林門派都歸於江南旗下,儼然成了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
但是幾年後吳夢玉為揚中原武林之風,北上突厥挑戰武神畢嘯。那一戰後,天下便再也沒有人見過吳夢玉了。江南武盟不能一日無主,便由陸客秋接任盟主之位。但是陸客秋不過做了幾個月的盟主,突然留信外出。而後便一直沒了蹤影,兩年後任斷滄理所應當做上了江南武盟的主人,但是這個盟主之位卻是做得極不安穩。由於陸客秋的失蹤實在過於離奇,難免有人懷疑是任斷滄為了盟主寶座而下的暗手。所以任斷滄也一直不肯正式當任盟主這個位置,他向天下放言:日後無論是兩位拜兄來了,還是他們的後人、傳人來了,都將盟主拱手之位讓出。這一拖便拖了這許多年,但是現在,無論是江南盟內部還是天下武林都發生了變化,幾大武林勢力暗湧波動,突厥和中原兩國更是戰雲密佈,為了讓江南盟發揮南方武林領袖的作用,重現當年吳夢玉在位時候的輝煌,江南盟旗下的各大門派一致提出,讓任斷滄名正言順登上盟主之位,好讓江南武盟重新團結起來,對抗裡外的敵人。任斷滄為大局著想,順應民意正式接任江南武盟盟主之位。
正當蕭徑亭為蕭莫莫言語口氣奇怪時,蕭莫莫格格笑道:「這可只是江南武盟對外面說的話,莫莫可不擔保真不真那?」
蕭徑亭在蕭莫莫微微撅起的高聳翹臀上抓了一把,笑喝道:「你莫要壞了任盟主的名聲。」便又把蕭莫莫嬌軀抱到床上躺好。
許嬤嬤見蕭徑亭起身,便恭謹道:「那婢子就到外邊給公子爺拿兩件衣服。」卻聽蕭徑亭問道:「伍公子他們在哪裡等我,我呆會兒從蘇小姐的西門那兒出去,切莫讓他們看見了。」
許嬤嬤聞之也不禁一笑,忙努力忍住,道:「那兩位公子在前面廂房候著公子,我馬上差人去告訴他們說公子爺已經走了。」
許嬤嬤腳步走遠後,蕭莫莫見蕭徑亭正下床找衣服,視線正放在昨晚被他撕碎的肚兜綢裙。格格一笑道:「你昨夜說道是留了一絲神志,那你記不記得自己的衣服是不是也給撕了。」蕭徑亭見她美麗的眸子中不乏得意之色,心下一喜,知道那身紫袍被她收好了。那衣服是妍兒親手縫的,若是自己給撕了,那非悔恨死了不可。
蕭徑亭轉過身來,面對著裹在被中蕭莫莫,出言羞她,道:「莫非有人不捨得情郎走,而把我的衣服給藏起來了,且待我找出來,好好羞她一羞。」話雖如此,但是目中卻是一片感激。
蕭莫莫聞之頓時不依,一咕嚕翻過身來,玉腿跪在床上粉臂抱住站在床邊蕭徑亭的下身,在他大腿咬上一口,嬌聲嚷道:「好稀罕嗎?你撕了我衣服,人家沒得穿,只好穿你衣裳了。卻是不給你了。」玉臂撐著蕭徑亭大腿便欲爬起,卻見到他胯間那個昨夜欺負她一夜的巨大凶物,在她的刺激下頗有蠢蠢欲動之勢。輕啐一口,小手不岔捏了碩大的龍頭一把,道:「壞東西還不老實,快走快走,免得沒事又來作踐人家。」
蕭徑亭見她嬌媚無雙,心頭一醉,右手拂上伏在他腿間的那張深情的嬌臉,道:「快躺下,動得厲害那裡莫要有痛了。昨夜莫莫傷得厲害,待會我倒要吩咐許嬤嬤做些滋補之物了。」
蕭莫莫小臉微微一紅,膩聲道:「壞人你又來編排人家,說吧說吧,人家才不知道羞呢!」閉上美目,紅著小臉貼上蕭徑亭胯間,粉頰輕輕在蕭徑亭下身凶物上輕柔磨蹭,卻惹得自己鼻子粗重起來,忙將小臉抬起,伸出小香舌在龍頭上調皮添上一口,柔聲道:「我昨日見公子身上的紫袍樣式和尋常衣服不一樣,公子穿著剎是好看,便留下心來收好了。我這就拿來。」說完也不起身,仍是跪在床上,爬到床的另一頭。探出半個嬌軀在床外,從一小几上翻出那件紫袍。
蕭徑亭見之腦袋一熱,腹中一熱。一隻白晃晃,顫微微的肥大香臀在眼前輕輕晃動。那原本就豐滿駭人的肥臀由於高高翹起更顯得巨大,如同兩座雪白的肉山般驚聳。看得蕭徑亭頓時熱血竄起,腦中頓時浮起任夜曉的肥翹雪球,一般的美麗一般的誘人。目光投到中間峽谷的裂縫,心中一驚,慾火頓熄。
剛才雖然見到蕭莫莫不時不適地顰起眉頭,卻認為也只是稍微的疼痛。一見下,心疼壞了。那原本應該嬌嫩粉色的裂縫肉唇此時竟紅腫得嚇人,高高隆起如同饅頭般大小。由於腫得厲害,那兩瓣本應緊緊羞閉的媚唇嘟嘟地撐著,光看那血紅的眼色便知那是火燙般的難受,可見昨夜受創極是厲害。
蕭莫莫本欲轉過身來為蕭徑亭穿上衣服,卻被蕭徑亭一把抱在懷中,見他目中儘是歉色與心疼。心中一甜,索性縮進蕭徑亭懷中。聽見蕭徑亭在耳邊溫道:「莫莫疼壞了吧!我昨夜凶得很吧!」輕輕嗯了一聲,膩聲道:「我一個勁求你,你總是不理,只是瘋一般地搞我。」小手在蕭徑亭胸膛輕扭一把,忽又妖媚一笑道:「不過,那味道卻也讓人酥得魂都沒了!」
蕭徑亭聽到這等淫詞浪語,不由在她大屁股用勁拍了一掌,卻又不捨釋手又在豐肥美肉上揉起,道:「你真是個妖精,一個迷死人的狐狸精。」
「我就是個狐狸精,我只要迷死你!」蕭莫莫惡狠狠道,從蕭徑亭依依爬起。為蕭徑亭著上內衣,道:「待會兒要洗澡,外袍便不用穿了。」想起剛才蕭徑亭說的話,酸酸問道:「去一任府還要回去打扮嗎?還嫌長不夠迷死人嗎?我就不信任夜曉眼光高到天上去了。」
蕭徑亭不由哈哈一笑道:「莫莫也會吃醋嗎?我是要扮作一個老頭去任府。莫莫你且猜猜我要扮扮作誰,那人你也是知道的。」
蕭莫莫美麗的眸子狡黠一轉,側著小腦袋想了一會兒,笑道:「蕭先生!」
蕭徑亭在在許嬤嬤服侍下洗澡穿衣後,一身清爽從「醉香居」西門離開時候已經是不早了。而且剛才向許嬤嬤打聽下,歸行負卻是還沒有回來。心中暗覺得不對!
當一襲白衣,一縷長鬚打扮的蕭徑亭走到「安然居」門口過,外邊招呼的夥計還記得那位仙風道骨的蕭先生,客氣招呼道:「先生今日可晚了,早點都已撤了。可要小的招呼單獨做上一份。」
蕭徑亭心道:「能不晚嗎?」其實他來「安然居」吃早點也是因為這裡味道做得好,不是為了吃飽肚子。當下道:「不勞小兄弟,我還是和許多老少爺們用同一鍋早點來得爽胃,還是明日盡量趕個早吧。」笑著便要走開。
小二卻是趕上幾步,哈腰笑道:「先生當真是不俗,其實這話再對沒有了。那些個嬌貴爺們卻是哪裡理會得這個道理。這不,樓上幾位非惱著我們的師傅做的東西看來不夠精美,不對他們胃口。」
蕭徑亭停下腳步,望那夥計笑道:「小二哥莫非有什麼事情央我不成。」
那夥計訕訕一笑道:「事情卻還真是有,不過小的剛才卻是給那幾位給氣得很了,硬是大嚷著砸我們『安然居』的招牌,聽先生說起便發了牢騷,讓先生聽著討厭了。其實是我們掌櫃的,他早上聽得城北的池老太爺說先生的一手字寫得神了,便讓我們幾位哥兒惦記著,見著了先生便請先生進去,為我們『安然居』提個牌兒。正好池老太爺還在,先生可要進去會會,那老太爺可是通著天的人物。」
蕭徑亭抬頭望了一眼頭頂綵樓上玄著的燙金字楠木匾,那匾尚新,看著不過幾年前才提的字。而匾上那字更是瀟灑遒勁、豪放寫意,硬是出於大家之手,不由奇怪問道:「這招牌上的字寫得好的很那,我也未必寫得出,為什麼要換?」
那夥計道:「小的雖也不識得幾個字,但瞧著那牌上的字卻是好看的很。可我們掌櫃的好像說是什麼『當真無理,珠簾有罪』,小的也是不懂。」
蕭徑亭聽得微微一愕,又晃乎笑道:「是『當政無理,株連有罪』吧!」卻聽到一厚朗聲音響起。
「我正掛念著先生那,先生剛好來了!請進請進,小店剛好來了一些上好『碧蘿春』,早不如巧,便請先生這等仙人一同品嚐品嚐。」蕭徑亭識得一臉笑意走來的錦袍老者,便是「安然居」的掌櫃,面上微胖,看來頗是慈祥卻不掩精明。心裡計算時間,寫上幾個字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便同他進了「安然居」。
那老者帶蕭徑亭穿過前面飯堂和幾幢客房,到了一個花園,想必是他自己住的院子了。一路上那老者與蕭徑亭言談甚歡,也知道那老者叫做祝仗乙,名字硬是不俗。蕭徑亭見這祝仗乙琴棋書畫,建築格局上竟都由涉獵,見解頗是精闢,且不妄自菲薄,不由暗中讚歎。
卻見這後花園雖然不大,卻是頗具雅意,且花草也大是講究,一問下果然是那老者自己設計。心道:「這掌櫃不凡!」
「這便是蕭先生嗎?當真是神仙般的人物。那日小女請先生作畫,幸得先生題詩。拿與老夫看了,那手好字當真羞剎老夫了。」蕭徑亭與祝仗乙進一雅致廂房,一高大威猛,鬚髮皆銀的老者迎上,想必便是方才小二口中的那位池老太爺了,當下客氣招呼。
「我那閨女卻也只是把先生題的詩給老夫看了,那畫卻是折了起來,怎麼也不讓我們看。」蕭徑亭聽那池老太爺口氣中掩不住的疼愛,腦中不由浮起一略顯纖弱卻風姿高潔的美麗女子,那日為那女子作畫時,見她與其他女子比起風韻好上許多,而且頗是楚楚可憐。便為她題一首《滌蓮》讚她雖然柔弱卻是心性高潔,仿若寒池中的美好白蓮。也知道眼前這位威猛老者便是朝廷御賜的「上兵世家」家主池觀崖,她口中的閨女便是金陵城中有名的才女池井月了。
「上兵世家」顧名思義便是專門生產兵器的大家族了,朝廷的御用兵刃便都由池家提供,當真可以稱得上了通著天的人物了。
「在下蕭進遲見過池家主了,來金陵時候便只聽過家主武藝了得,兵器鍛造的功夫更是天下無雙,不料家主也好書法,當真了得。不過後來想想,家主打造兵器時候,臂勁不僅大而且精巧細緻,落點不能有絲毫差錯,寫起字來自然也是差不了的。」蕭徑亭見池觀崖果如傳言中所道為人豪爽熱情,不由添了幾分好感。
這時一美麗女子提著一套茶具進來,放置桌上,再折身出去,嬌軀頗是窈窕。再見擺在桌上的那些物事,是套紫砂茶具,那紫砂壺紋理細密,雕紋古樸精美。顯然是宜興窯燒出的上好精品。片刻後再見那女子回來,纖巧手上多出了一火爐,爐中燒著上好木炭。只是蕭徑亭見那女孩雖是身形嬌巧,但不輕的爐子提在手中好像一點重量也沒有。不由多看了幾眼,那美麗女子對上蕭徑亭目光,小臉綻開花朵般的笑容,剎是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