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媚劍 第2章 密室情戰

  聽到蕭徑亭的問話後,樓絳玉小嘴一抿起一道得意而又甜蜜的笑容。仰起小臉,美麗的秋瞳望向蕭徑亭輕輕一轉,嬌聲道:「是啊,我是去看任大哥了」

  蕭徑亭眼角瞥了一眼秋波流轉,小臉緋紅的樓絳玉,知道自己要是告訴白衣淫賊就是殺死她父親仇人的話。那這個丫頭無論是從話上,還是從神情上都會流露出來的,稍稍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說出來。甚至連白衣淫賊對渤海劍派有所企圖的事情也不能說出來。因為白衣淫賊和秀情,那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啊。

  不過白衣淫賊這個長得極好看的傢伙,對付女人的方法實在太厲害了。而且現在正是躺在床上,並號稱是為了她樓絳玉受傷的,再讓樓絳玉一次次去的話,無論是輿論上,或者事情的本身上都是沒有好處的。

  「或許這樣一來的話。白衣淫賊還以為自己追求樓絳玉大有希望。興許就不會動滅了渤海劍派的主意了。」接著這個念頭頓時浮上蕭徑亭的腦子,但是很快就使勁的搖了搖頭,將這個主意甩出腦外,這樣一來自己未免太不重視樓絳玉這個丫頭了。

  「我想,白衣淫賊那邊小姐還是少去為妙吧!」最後,還是這麼一句話從蕭徑亭的嘴裡說了出來。

  樓絳玉本來就一直在觀察蕭徑亭的神情,見到蕭徑亭最後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自然覺得蕭徑亭吃醋了,芳心不由有些甜蜜,但是又覺得蕭徑亭心胸有那麼一點狹窄。自己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後,少了會接觸到很多人的,要是自己以後和他成親了的話,那作為掌門丈夫的他,豈不是更加的接受不了。

  想到這裡,樓絳玉面色頓時一正,朝蕭徑亭道:「劍月,我知道尋常女兒家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嫁了丈夫後,也會在家裡好好相夫教子,不會接觸外人,但是我不一樣,我是渤海劍派的掌門啊,有些事情我是必須去做的,像撫慰劍派重要人物的事情。那也是必不可少!你以後也會做上渤海派重要的差事。就會知道裡面的事情。所以心胸要開闊一些,不要為了一些事情斤斤計較!」接著神情又變得溫柔起來,美目朝蕭徑亭瞥來道:「再說,你以為我是那種不知道羞恥的女子嗎?」

  這個時候要是樓美人對著蕭徑亭眼睛說,那會有更好的效果,但是蕭徑亭在樓絳玉說道後面的時候,便已經放下手中的梳子,走到桌邊上,倒了一杯茶。他此時心裡難過得很,倒不是痛苦的難過,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難過。

  每次見到樓絳玉的時候,樓臨溪臨死前的囑咐便響在耳邊。雖然樓竹廷曾經說過,要是蕭徑亭自己實在不喜歡的話,那就不需要娶樓絳玉為妻。而且蕭徑亭也曾經想過,將渤海派救過來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所以之前在樓絳玉無理取鬧的時候,蕭徑亭雖然面上不好看。但是其實心中卻是輕鬆了許多,因為已經打定主意不娶樓絳玉了,所以為了化去心中對樓臨溪的愧疚。在渤海劍派的事情上,蕭徑亭尤其賣力積極。甚至不惜欠了武莫宸一個大大的人情,而且雖然明裡沒有看出來,但是蕭徑亭他自己知道,武莫宸和自己其實已經有了一條不可跨過的橫溝,那就是簫莫莫。面對武莫宸這種權術家,這樣的矛盾再加上自己欠了他一個人情,那是絕對危險的。

  蕭徑亭從金陵回來的時候,躲在外面不肯回來,很大部分也是為了躲著樓絳玉,當時更加重要的是因為夢君奴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美人兒。要是現在樓絳玉還是像以前那般模樣的話,蕭徑亭尚可以心安理得。但是偏偏夢君奴那丫頭那麼厲害,竟然使得樓絳玉這個丫頭來個大轉彎,變得含情脈脈起來。但是偏偏還有很大的部分沒有轉變過來,那就是她的女權心理。

  「難怪樓臨溪會說,就算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那最重要的就是將他這個美麗的女兒娶回家!」讓蕭徑亭苦惱的是,樓絳玉重權勢,有些聰明。但是又不是聰明到可以達到可以掌握權勢。讓感情和權勢心理達到平衡。這種女子,實在是最難應付了。雖然蕭徑亭有信心,要是將這丫頭娶回來的話,能夠讓她幸福。但是自己就未必幸福了。

  樓絳玉望著眉頭緊鎖的蕭徑亭,俏臉不由微微有些失望。接著見到蕭徑亭忽然抬起頭來問道:「要是能夠讓小姐不作這個渤海派的掌門,小姐同意嗎?」

  樓美人聞之嬌軀一顫,接著朝蕭徑亭望去的目光也變得有些責怪和失望。然後微微閉上美目,秀挺的酥胸起伏不停,顯然是在做艱難的選擇,良久後,樓絳玉睜開美目,朝蕭徑亭望去溫柔的一瞥,輕輕搖了搖頭,柔聲道:「我不可以,我哥哥肯定不願意做這個掌門,而蘇臨礁一直就有異心。渤海劍派中已經沒有可以當掌門的人選了,我真的不能將祖上的基業給毀了!」接著樓絳玉美目一亮,朝蕭徑亭望來,道:「哥,如果讓你做,你做不做呢?」

  「看來絳玉這丫頭是真的愛上我了!」蕭徑亭心中絲毫沒有一點輕鬆,他原本以為樓絳玉肯定會冷語而有驕傲的拒絕自己的話,沒想到她卻是想了很久,然後才婉轉地拒絕了自己,而且從家族利益出發,甚至最後那麼親熱地叫了蕭徑亭。

  好像有意將掌門的位置交給他。

  「這個丫頭在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竟然發生了那麼大的轉變?」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朝樓絳玉輕輕一笑道:「我就是想做,那整個渤海派都通不過啊,更何況我還有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能也不想做這個掌門!」

  「那就是了!」樓絳玉輕輕說道,接著美目朝蕭徑亭望來,閃過一道熱切的目光,激動道:「況且,我真是想做這個掌門啊!我從小就做夢能夠坐上渤海派的掌門。然後將整個渤海派治理得興旺發達,讓祖宗的基業發揚光大!」

  雖然蕭徑亭認為樓絳玉的想法極其幼稚,但是心裡還是不得不對她的看法有些改變。這丫頭或許就跟樓臨溪所說,其實並不壞,只是有了這個年代女子不該有的夢想,而且也沒有足夠的智慧去實現罷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蕭徑亭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面上也不由露出一道笑容,朝樓絳玉問道:「那天我不在蓬萊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可遇到什麼危險了嗎?」

  說道這裡的時候,樓美人頓時小臉一惱,芳心一怒,狠狠瞪了蕭徑亭一眼,道:「你那個時候都不理會我的死活。自己一個人跑了,你又來問什麼?」

  蕭徑亭輕輕笑道:「冤枉,我在外面可比你忙得多了。」

  「那你可知道那天,我有多麼難過,多麼危險,差不多連命都丟了嗎?」樓絳玉朝蕭徑亭投來憂怨的一目。接著小嘴撅起,美目一睜朝蕭徑亭厲害問道:「你可認識一個長得非常非常好看的女人,武功也非常的好,長得甚至比我還好看!」雖然樓美人不願意說出來,但是那確實是事實。

  「見過!而且還認識?」蕭徑亭笑道,雖然樓絳玉提供的條件非常籠統,但是蕭徑亭一聽下,就知道是夢君奴了。

  樓絳玉聽後,頓時跑上幾步,走到蕭徑亭的面前,堅聳彈跳的酥胸不住起伏,厲害說道:「那個死丫頭是不是喜歡你?」

  感覺到鼻端傳來的幽香,樓美人和蕭徑亭站得極近,甚至小嘴呼出如蘭的香氣,蕭徑亭也能清晰地聞到,而且她那對插雲高聳的玉乳山峰,起伏間也彷彿便要撞向蕭徑亭的胸膛一般。使他心中一蕩,然後睜著眼睛說瞎話,道:「你以為我是誰啊,她喜歡的可是最近江湖盛名的少年英俠蕭徑亭啊!」

  聽到蕭徑亭這般說話,樓絳玉不由狐疑地朝蕭徑亭臉上望去一眼,接著美目一瞪道:「那個丫頭可惡極了,竟然等到我講匕首刺進了胸口的時候,才出手救下我,要是一不小心我死了該怎麼辦?」

  蕭徑亭聽得一驚,接著目光頓時朝樓絳玉起伏彈跳的酥胸望去,看來彷彿想看清楚那裡受傷有多重一般。

  「你看什麼,再看挖了你眼睛!」樓絳玉注意到蕭徑亭的目光後,頓時羞得小臉通紅,接著連忙退開幾步,然後狠狠瞪了蕭徑亭一眼,厲害說道。接著咬牙切齒地說起那天危險的境況和夢君奴的兇惡來。

  「天那?魔女就是魔女!奴兒這丫頭,手段可真是厲害得很啊」聽到樓絳玉類似於告狀的話後,蕭徑亭終於明白為何樓絳玉有那麼大的轉變了,而且讓他有些內疚的是,並沒有因此而生了夢君奴的氣。反而隱隱覺得夢君奴實在厲害,有種更加嬌寵她的感覺。而本來作為受害者的樓絳玉,蕭徑亭聽到她的遭遇後,雖然有些後怕和擔心。但是心理其實並不十分的憐愛和心疼。這種感覺實在讓蕭徑亭覺得有些愧疚。

  我現在胸口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的!「」樓絳與說話的聲音忽然小了下來,接著美目望向蕭徑亭,咬著玉齒道:「要是下次見到那個丫頭,你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下,給我報仇啊!」

  蕭徑亭聽後,點了點頭,心中暗道:「會的,我下次見到奴兒那丫頭,肯定對著她的小屁股狠狠地打上好幾計!」

  「喂!」蕭徑亭從樓絳玉的房間離開後,就回到了樓府為自己準備的小院子,剛剛走進屋的時候,便聽到一聲又嗔有喜的聲音,拐過那到屏風的時候,便見到了地毯上站著一個美麗的姑娘,此時正將兩隻玉手背在蠻腰下,扭著小腰轉過小臉朝蕭徑亭望來,美麗的了臉蛋滿是歡喜。連美目中也彷彿要流出水來一般。

  看清楚這個美麗的女孩後,蕭徑亭不由一陣頭腦發痛。因為這又是一個他無法拒絕後,模模糊糊有著親密關係的美人兒任劍絮,而且他剛剛從夕俏佳那裡知道,任劍絮就是方召疾的獨生女兒。所以蕭徑亭便經常想,那個時候夕俏佳將任劍絮塞進自己被窩的時候,肯定是有預謀的,而且具體準備幹什麼,以蕭徑亭現在的理解和情報,蕭徑亭好像還沒有足夠的智力去理解。

  「什麼仙子啊,那個夕丫頭明明比奴兒還要魔女嘛」!想到這裡蕭徑亭不由皺起眉頭,整張俊臉一片苦色。

  本來興高采烈的任劍絮那裡知道蕭徑亭心理的想法。見到蕭徑亭的面色後,高興通紅的小臉馬上一白,接著唬下小臉,嬌怒說道:「你不高興我來嗎?那我立刻走好了!」說罷玉足一點,便朝外面走去。

  蕭徑亭見之,手下意識地抓住任劍絮的小手。任劍絮便也不在朝外面走去,但是去擰著嬌軀,板著小臉,撅著小嘴表示在生氣。

  「好了,你這個苯丫頭不要瞎想了!」蕭徑亭握著美人兒的玉手稍稍用力一拉,任劍絮足輕輕一踉蹌,就顯得誇張的摔進了蕭徑亭懷中。

  望著懷中的美人雖然冷著小臉,小嘴撅得老高,但是美目中卻是射出熱切的光芒。蕭徑亭心中微微一笑,嘟起嘴唇對準玉人的小嘴緩緩吻去,但是速度卻是很慢,給任劍絮足夠的時間躲避。

  任劍絮美目一惱。便要移開小臉不讓蕭徑亭親到,但是忽然玉足輕輕一跺,然後仰起小臉,嘟起小嘴印上蕭徑亭的嘴唇。小手也擂起粉拳朝蕭徑亭胸膛捶來。

  「劍月哥哥,壞東西!就是喜歡欺負人家!」蕭徑亭輕輕吻了任劍絮的小嘴後,便立刻輕輕地再親了一下任劍絮的小臉。任劍絮本來想要和蕭徑亭來個深吻。但是蕭徑亭嘴唇離開後,她也只有稍稍失望地一聲呻吟後,便講蛾首埋進蕭徑亭的胸膛,一切都在蕭徑亭的意料中。這種感覺反而讓蕭徑亭覺得親切。因為任劍絮是個笨丫頭,心裡雖然很毒。但是也比較單純,可以輕易地掌握她的一喜一怒,而相對來說樓大美人就要驕傲上許多,意志也要堅定上許多。

  「劍月哥哥,你剛才為什麼苦著臉啊,是不是樓姐姐給臉色看了?」任劍絮小臉埋在蕭徑亭胸膛片刻後,忽然仰起嬌靨小心翼翼朝蕭徑亭問道,這個頭腦簡單的姑娘,還一直認為蕭徑亭單戀著樓絳玉,而樓大美人卻是恰恰喜歡她所謂的哥哥白衣淫賊。

  蕭徑亭面色一正,走到椅上坐下,問道:「絮兒,你的爹爹是不是就是北方道節度使方召疾大人啊?」

  任劍絮正在乖巧地給蕭徑亭倒茶,聽到蕭徑亭的問話後,不由輕輕一聲嬌呼。滾燙的茶水頓時朝她小手灑來,蕭徑亭長袖一揮,那些熱水頓時被捲出老遠,但是還是有幾滴落在任劍絮雪白嬌嫩的小手上,疼得她頓時小臉一白,美目粉淚盈然。

  「真是個吃不得半點苦頭的千金小姐啊!」蕭徑亭輕輕搖了搖頭,朝任劍絮招了招手,道:「你過來,我看看可疼得厲害嗎?」

  「厲害的!」任劍絮頓時小嘴一抿,跑到蕭徑亭身前,然後撅起香臀坐進蕭徑亭的懷中,將被燙的小手舉到蕭徑亭面前,委屈說道。

  蕭徑亭一手抱著美人兒的蠻腰,見到雪白如玉的小手果然被燙出了幾個小紅斑,想必也是有些心疼。不由抓著美人兒的小手在嘴邊輕輕吻了吻,笑道:「真是個苯丫頭,練了功夫後就不怕被開水燙到了!」

  任劍絮嬌軀在蕭徑亭懷中輕輕一扭,撒嬌道:「人家練了武功哩!」

  蕭徑亭用力在美人肥美多肉的香臀稍用力拍上一計,道:「練了還和三腳貓一樣,連個普通武林人你都打不過!」接著見到任劍絮小嘴一撅,不滿意蕭徑亭的話,不又輕輕地拈了拈她撅起的小嘴,面色一正問道:「絮兒,你爹爹明明姓的是方,而你卻是姓任呢?」

  任劍絮將小臉埋進蕭徑亭胸口,小手隨便抓住蕭徑亭的手掌玩著,聽到蕭徑亭的問話,嬌聲道:「我娘姓任嗎,我隨娘姓的!」

  「哦?」蕭徑亭輕輕地應了一聲,接著朝任劍絮正色問道:「絮兒啊,你知道我只是渤海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而身上也沒有什麼功名,更加沒有什麼本事,你爹爹是肯定不會同意將你嫁給我的,那可怎麼辦那?」

  「不會的!」任劍絮仰起俏臉道:「爹爹最疼我了,只要我喜歡哥哥,他肯定也會喜歡。」

  蕭徑亭面色一正道:「那要是他真的不答應呢?」

  任劍絮的小臉這才有些擔心起來,小嘴微微動了動後,美目出現一道盈盈淚光,淒聲說道:「我不知道,不過我就是要嫁給你!」

  蕭徑亭連忙輕輕拍了拍女孩的粉背,笑道:「不要哭,不要哭。」我也只是說說而已接著嘴唇輕輕吻著美人的小臉,忽然開口問道:「絮兒,你這個時候來找我做什麼,可是有什麼事情嗎?」「啊!見到哥哥我就忘記了。」任劍絮頓時抬起頭來,美目浮上一道熱切的光芒。整張小臉央求道:「你是不是將那只可愛的小鳥送給樓姐姐了?」

  「沒有啊!你想要嗎?」蕭徑亭見到任劍絮幸喜地點了點頭,這才記起那隻小鳥他已經交給盈盈,讓她養著了。頓時歉意說道:「那隻鳥現在不在我這裡,我以後再拿來給你,好不好?」

  沒有想到任劍絮並不像蕭徑亭意料中的那樣表現失望的神情,面上的歡喜還是一點沒少,只是朝蕭徑亭嬌聲道:「那你可要記得啊」!或許她只是想要蕭徑亭答應罷了。

  「那你還有什麼事情嗎?」蕭徑亭笑問道。

  本來只是隨口問問,不料任劍絮輕輕呀了一聲,道:「我將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接著美目可憐兮兮朝蕭徑亭望來,柔聲道:「好哥哥,你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見到蕭徑亭點頭後,歡喜笑道:「你隨我到一個地方,但是不許問為什麼也不許不去!」

  見到小丫頭神秘兮兮的模樣,蕭徑亭點了點頭。

  沒想到這丫頭也會作一些讓我摸不著頭腦的事情來。蕭徑亭被任劍絮小手拉著,興致勃勃地走到外面的街道上,左轉右拐不知道拐了多少條小巷,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條街道,蕭徑亭不由笑道:「絮兒啊,那個地方那麼隱蔽,就是貓也會走迷路了,怎麼你這苯丫頭會記得那麼清楚呢?」

  任劍絮皺起可愛的瑤鼻不依地朝蕭徑亭嗔了一眼,接著小手指向前面的一棟建築道:「就快到了!」

  蕭徑亭抬頭一看,那裡是一處普通的高大庭院,外面是賣茶葉的店舖,看來和街道兩邊的建築沒任何不同,但是任劍絮拉著蕭徑亭直接衝到了屋子裡面,然後在店舖的牆壁上找到一處後門,當掌櫃的從那道後門走了出去,蕭徑亭見到了任劍絮的囂張,不由朝那個面色緊張的掌櫃友好地笑了笑,不料那個掌櫃卻是朝蕭徑亭恭敬地行了一禮。

  蕭徑亭見到走出那道門後,再經過一條長長的小道後,眼前忽然豁然開朗,彷彿柳暗花明一樣,前面竟是一個大大的院子,而且極其美麗,但是蕭徑亭一眼就見到裡面有個亭子,亭子裡坐著三個人,蕭徑亭都認識。

  連易然,連易昶,還有一個就是公孫昭凌。

  「連易昶什麼時候來蓬萊了,原來他們已經開始密謀了」蕭徑亭耳中剛好聽到連易昶口中說起渤海劍派,心中頓時對任劍絮大是感謝,感謝這個可愛的小內奸,將自己帶到了他們的賊窩來。

  但是就在蕭徑亭要繼續聽下去的時候,前面的任劍絮忽然放開了蕭徑亭,笑著朝亭子中的三人笑道:「我秀情姐姐還沒來嗎?我給你們帶來了一個客人,這個人你們都認識!」

  接著蕭徑亭見到亭中的三人頓時面色一肅,目中閃過一到凶光。

  「難道這丫頭是引我來他們設置的陷阱嗎?」蕭徑亭心中猛地一動,接著凝聚功力,目光如電一般猛地射向前面的任劍絮,打算忽然將她抓在手中做人質,但任劍絮卻笑著跑向了前面的亭子,甚至已經脫離了蕭徑亭用內力可以吸到的距離,想抓她就只能跑出去了。

  就在蕭徑亭準備躍出的時候,任劍絮忽然轉過嬌軀,朝蕭徑亭的地方喊道:「你出來吧」

  見到亭中三人紛紛起身,蕭徑亭心中計算了一下,自己對付他們三人雖然不感說有絕對的勝算,但是要想脫身,他們武功就算再高也攔不住,不過這裡好像不只他們三人,蕭徑亭聽到暗出傳來許多呼吸聲,分別藏著四周不同的地方。

  聽到任劍絮的再次催促。蕭徑亭心中一凜,接著緩緩走了出來,面上沒一絲緊張地朝三人抱拳行禮道:「三位凶台好,公孫兄和連兄在下已經認識了,請公孫兄介紹一下那位凶台這等人中龍鳳劍月不可不認識。」

  見到蕭徑亭進來,亭中三人不由滿是不解。但是見蕭徑亭禮數周到,也只好客氣相待。只是連易然見到蕭徑亭跟著任劍絮來的,面上不由佈滿敵意,邊上的公孫昭凌朝他狠狠瞪了一眼,指著連易昶朝蕭徑亭道:「蕭兄好,沒想到在這裡又見到你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當年進京應試認識的一個朋友,姓易!」接著目光朝連易昶暗使一道眼色,道:「這位是渤海派的嫡傳少爺,蕭劍月!」

  連易然望了望任劍絮,再望了望蕭劍月忽然目光朝蕭徑亭一瞥道:「難道你也是覺得追求樓絳玉沒戲,而且剛被格去了渤海派少爺的身份不服,要來和我們一道商議……」

  沒等連易然說話,公孫昭凌狠狠朝他瞪上一眼,接著冷冷朝蕭徑亭望來,道:「既然蕭兄來了,就請上坐吧」哈哈!「蕭徑亭現在只想大笑一場,雖然不能真的大笑,但是心裡卻是笑得腸子都打結了,自己算是聰明一世,沒想到在這裡卻是虛驚一場,而且懷疑到深愛自己,心思單純的任丫頭!」

  接著蕭徑亭認真地思考起連易然的話來,因為從他說的話來看,蕭徑亭肯定了他們還不知道李莫遙的到來,還有朝廷赦免的旨意是處於自己的手腳。而且從任劍絮的口中,還一直認為蕭徑亭還為著那天晚上被樓絳玉革職而負氣,甚至懷恨在心。這讓蕭徑亭頓時起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假裝自己已經和樓丫頭鬧翻了,然後打入他們的陣營,打探到他們的計劃,但是又很快否定了這個念頭,因為他知道這肯定瞞不過精明絕頂的秀情,到時候反打草驚蛇,還是裝著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好。

  「易兄好!蕭徑亭對連易昶輕拜一禮,因剛才公孫昭凌介紹連易昶的時候,只說姓,沒說名字,所以按著普通人的想法是公孫昭凌看不起他,所以才不告訴他名字。因此蕭徑亭對待連易昶的神情也故意有點冷淡和不屑。」

  連易然連忙給任劍絮擺好位置,便再沒和自己兩個兄弟談起渤海派的事情。剛才蕭徑亭還沒到之前,他們正商量著,其實可以和白衣淫賊等人虛於偽蛇,互相利用,將渤海派整倒,讓連家統治整個海運,然後用計將樓大小姐送給公孫昭凌,蕭徑亭來後,自然不能接著談下去了。

  連易昶見到自己堂兄對蕭徑亭有很大的敵意,而且自從任劍絮來了以後,目光在沒從她臉上移開過,神色火熱癡迷。言語和行為也百般討好。現在他還要靠這位堂兄,不由目光一轉朝蕭徑亭望來道:「劍月兄看來非常眼熟啊,我們是不是見過?」

  常人聽到這話,肯定心虛以為自己露餡了。但是蕭徑亭見他在和自己說話之前朝連易然使去一道眼色,心裡自然知道他想藉機貶地自己好抬高連易然。以便吸引任劍絮的目光,不由笑道:「是啊,我也覺得易兄很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好像不姓易,反正忘了,呵呵!」接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笑道:「好茶。」

  蕭徑亭的一席話,到讓連易昶心虛起來,目光一顫,接著舉杯笑道:「我怎麼可能見過蕭兄啊,再說之前渤海派中,可從來都沒聽過有個姓蕭的嫡傳弟子啊!」

  而邊上的任劍絮任由連易然百般討好,笑意吟吟的看著幾人在都嘴。連易然可從沒見過心中玉人這麼好臉色。不由更慇勤起來。而且開始跟連易昶一起打擊蕭徑亭來,道:「劍月兄剛從山裡出來,易兄自然沒聽說過了,我也只是前段時間才剛和劍月胸見過面,不過蕭兄卻是好福氣,竟然出生就是蕭石的兒子,糊里糊塗的就成了渤海派的嫡傳弟子,裡面的富貴可沒有迷糊你的雙眼吧》」

  話裡的意思自然認為蕭徑亭一個山裡人,咋一遇到這樣小小的富貴,就變得輕飄起來,顯然是諷刺他沒見過世面。

  是啊,是糊里糊塗的做了兩天,但是現在被革了,蕭徑亭呵呵笑道,接著目光朝連易然苦笑道:「不過我還是覺得不滿足,這樣小小的富貴那裡好啊,而且還保不住。」哦!連易然輕輕一真冷笑,朝蕭徑亭道:「蕭兄啊,人要知足,一個小小白丁能忽然衣食富貴起來,那可不容易啊?什麼人就有什麼命,要是沒有足夠的貴氣,那要是大富大貴起來,反而會折壽的!」

  這話就相當刻薄了,任劍絮頓時小臉一變,正要發作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蕭徑亭的聲音,笑道:「絮兒不要著惱,看你哥哥怎麼逗弄這些敗家子玩兒?」

  聽到蕭徑亭的話後,任劍絮頓時抿起小嘴一笑,這讓連易然神情一振奮。

  「但是人心又哪裡會滿足的呢?就說我吧」蕭徑亭面上一片正經說道:「鋼材連兄說我生在蕭石家中有多麼的幸運,但是我倒是想生在連兄這樣的官宦家中,別的不說,至少見到任小姐這樣的大美人,也夠資格過去討好了,甚至運氣好的時候能夠被任小姐尊貴的玉手親暱地摸一下頭頂之類了,說一聲,真乖!」

  連易然頓時色變,朝蕭徑亭冷喝道:「是啊,我是討好任小姐了!而你就是不配,你就連讓任小姐這種千金小姐看上一眼的資格也不配!」

  蕭徑亭輕輕一笑,便在也懶得理會,逕自喝著自己的好茶,連易然見之又要開口諷刺,但是卻被公孫昭凌冷冷止住,接著朝蕭徑亭冷冷一笑,道:「蕭兄啊,你剛才開口說好茶,想必是精於茶道了,我且問問,這茶好在哪裡?」

  蕭徑亭面上一愕道:「好喝啊,好喝的就是好茶啊!」

  「哈哈」公孫昭凌輕狂一聲冷笑,接著朝蕭徑亭說道:「蕭兄啊,你可知道這茶是花了五兩金子一兩買來的,到了你的嘴上只剩下了一個好喝,那這茶喝也讓你喝得太虧了吧?」

  「茶這東西的貴賤不在於價錢,要是有人真的好茶,那麼一兩銀子的粗茶也喝得津津有味!它之所以貴,也並不見得是它好,或者是好喝。僅僅只是因為稀罕而已!要是有人拿著五兩金子一兩的茶葉在那裡攀富的話,說不定他自己連什麼味道也喝不出來!蕭徑亭舉起茶杯,目光望向杯中清澈的茶水,笑道:「公孫兄要是不信的話,我等下就拿來兩種茶。一樣是一兩銀子一擔的粗茶,一樣是五兩銀子一把的細茶,我泡兩杯,看你喝得出來嗎?」

  公孫昭凌一直神態瀟灑,但是聽到蕭徑亭這般刻薄的話後,不由頓時色變,接著輕輕一陣冷笑:「蕭兄除了鑽這種言語的空子外,還會什麼?這等好茶,也是你等人物喝得出來的,喝在你口中,自然和一兩銀子的粗茶沒什麼分別了!」「罪過!粗茶也是好茶,只是個人喜好不同,公孫兄說這樣的話會讓別人認為你淺薄的!」蕭徑亭面色一正道,接著目光朝茶水輕輕一瞥,道:「那這壺茶,公孫兄自然也將它視做極品好茶了?」

  「自然!公孫昭凌冷笑一聲說道」對,茶葉很貴!?蕭徑亭將茶水放到鼻端輕輕聞了聞,接著抿了一小口,道:「而且水也是好水,是女子在清晨時候採來的露水。然後放在地窖中儲藏澄清後,再來煮茶的!」

  聽到蕭徑亭說道這些,公孫昭凌面色微變,不可思議的目光朝蕭徑亭望來,而任劍絮不懂這些,聽到竟然有那麼多的名堂,不由睜大了美目朝蕭徑亭好奇地望來,讓邊上的連易然心呼不妙。」不過,公孫兄好像來得太早了,這露水才剛剛放到地窖不足一天,現在還能嘗出一些青澀的味道那!蕭徑亭舉起茶杯,接著忽然朝公孫昭凌道:「你那下人該死,不過肯定是精於茶道之人,竟然將河水混到露水裡面煮茶了,依希還能品出一些泥土氣息!」、蕭徑亭說的都是真的,煮茶的人是個茶道高手,倉促間竟然能夠將這種混水煮得讓公孫昭凌這種內行人看不出一點異樣來。

  聽到蕭徑亭的話後,公孫昭凌面色一變,接著心中怒道:「那個秀情真是欺人太甚,竟然讓一個煮茶的唬弄我!」接著朝連易然吩咐道:「你去將煮茶的那人叫來,看劍月兄說對沒有?」

  「祝仗乙?」蕭徑亭看清楚煮茶的那人後,心中頓時一震;那個中年胖子雖然改了相貌,但是蕭徑亭對他的印象極為深刻,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金陵安然居的老闆祝仗乙,心中暗道:「難怪啊,難怪這人茶道手段那麼高明!不過他到蓬萊做什麼,是來臥底的,還是本來就是秀情的人啊!」

  祝仗乙走到眾人面前,不卑不亢的行禮道:「幾位公子叫小老兒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公孫昭凌走到祝仗乙面前,冷冷道:「我這位朋友說,你將還沒有澄清乾淨的露水混著河水,來給我們煮茶,可有這回事嗎?」「啊!」祝仗乙的神情頓時變得激動起來,目光朝蕭徑亭幾人望來,急切問道:「是哪位公子這麼說?」看來彷彿是要和侮辱他的人拚命一般。」

  連易然見之一喜,朝蕭徑亭得意瞥去一眼,暗笑道:「這下牛皮吹破了吧」然後指著蕭徑亭道:「這位蕭公子可是茶道高手啊,剛才的話就是這位蕭公子說的!」

  「真的?」祝仗乙面色一赤,猛地衝到蕭徑亭面前,邊上的任劍絮頓時柳眉一豎,便要站起身來。而祝仗乙卻是雙手抓住蕭徑亭的手臂,道:「哈哈,我這手把戲從來都沒有人能夠看出來,沒想到今天卻被公子看出來了!」接著將蕭徑亭往外拉道:「走,走!我那裡還有不知道多少好茶那,我請你一一品嚐,有不值一個銅板的,也有價值千金的,我都拿出來!」

  任劍絮也見之一樂,歡呼著要跟著去!

  「放肆!」公孫昭凌頓時一聲斷喝,目光如閃電一般朝祝仗乙射來,道:「這麼說,你是故意唬弄我們的了!你可好大膽啊!」

  祝仗乙眼皮往上一翻,不屑道:「是,老漢是故意的,不這麼做我怎麼能夠找出茶道中的知己呢?而且我那茶裡青澀中帶著甘甜,甚至能夠煮出蓬萊河的味道來,這讓老漢也大大意外!這茶比起真正的露水茶。不知道要名貴上多少?你們還佔了天大的便宜!」

  連易然面色一怒,正要發作,威脅祝仗乙,誰知道祝仗乙滿不在乎一笑道:「你想告訴這裡的主人,讓我捲鋪蓋滾蛋是吧!那我真是謝謝你了,我當初因為好奇,被他騙來這裡做了煮茶師傅,雖然一個月給我一百兩銀子,但是一點也不快活!麻煩你趕快讓他開了我,好讓我能夠自由了,至於銀子我一兩也不要!」

  「雅人那」蕭徑亭心中暗道。雖然他知道祝仗乙來到蓬萊肯定不會像他說的那麼簡單,或者那只是表面的一些東西而已,不管祝仗乙是為誰做事的,他都是一個雅人。

  蕭徑亭也算是一個雅人,聽到祝仗乙說那裡有無數的好茶。心裡就沒有一點興趣和這幾個富貴公子耍嘴皮子了。便要隨著祝仗乙一塊去,不料任劍絮也鬧著要跟來。

  連易然連忙叫住了任劍絮,道:「劍絮,不要和這些沒身份的人在一起,讓你爹爹知道了,會不高興的!」接著面色一柔道:「這次我帶來了許多稀罕寶貝,全是給你的,你去看看肯定有你喜歡的!」

  任劍絮理都不理,便跟著出來。蕭徑亭忽然轉身朝任劍絮道:「劍絮,你還告訴我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那?你剛才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嗎?」

  「啊!我差點忘記了!」任劍絮驚訝地捂著小嘴,接著美目望向連易然,道:「劍月哥,這個人老纏著我,討厭死了,我本來拉你過來,是想在他面前和你親暱,好讓他死心。沒想到你說話那麼好聽,讓人家把正事給忘記了。」

  接著任劍絮跑到蕭徑亭面前,撅起小嘴朝蕭徑亭嘴唇吻上一口,然後轉過小臉朝連易然道:「我愛的是我劍月哥哥,我還要嫁給他,以後不許你和我說話!」接著將嬌軀投進蕭徑亭懷中,將蕭徑亭推到外面。

  亭中的連易然頓時面如土色,而後目中閃過一道刀子般的凌厲,咬牙切齒道:「蕭劍月!」

  當前,蕭徑亭便在祝仗乙的房中,品著好茶和祝仗乙對弈。倒是任劍絮在一邊無聊之極先是拿著蕭徑亭的手玩耍,然後當著祝仗乙的面和蕭徑亭親暱。最後實在困了,便趴著一邊睡著了,當蕭徑亭帶著她回到樓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差不多都黑了,而這個美麗丫頭無聊下喝得茶太多了,肚子直疼。鬧著跟蕭徑亭回他的房間幫她揉肚子,然後還想賴在房中睡覺,被蕭徑亭半哄半威脅回了自己的房間。

  送走任劍絮後,蕭徑亭便躺在床上想起祝仗乙的一言一行來,祝仗乙和自己也僅僅只見過一面,不過那一面的印象肯定非常深刻。不過那時候蕭徑亭正帶著蕭先生的面具,所以想必不能認出蕭徑亭來,而且今天和自己說話的時候,蕭徑亭發現祝仗乙也只是談著茶道方面的話題,沒有說起書法繪畫等等試探蕭徑亭,看來還真不認識蕭徑亭的。」

  他大概是誰的人呢?要是秀情的人,就不需要這樣大費周折地混進秀情下人在蓬萊開的茶鋪子了,那應該就是秀情對手的人了,會不會是宴孤衡的人呢?「蕭徑亭很快就排除了這個可能性,人的私交非常奇怪,像宴孤衡和祝仗乙這種知己,想必只是在喜好上的知己而已,要是真正涉及到對方的重要事情時,那交情就會變了味道了,就會有利益掛鉤,而祝仗乙和宴孤衡都是聰明人,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

  「只有柳含玉愛上了夢君奴,才會傻傻的為她辦事情啊!」蕭徑亭心中暗笑道,接著心中忽然想起了宴孤衡說過的話,他一直逃避著祝澿兒的感情,並不是不喜歡她,也並不是拘於倫理道德,宴孤衡不是這樣迂腐的人,那就只剩下立場的不同了,而立場的不同肯定是和祝仗乙不同,而不是和她祝澿兒了。

  整個晚上,蕭徑亭就這麼想著祝仗乙的事情。將他假設成為夕俏佳的人,也將他假設成皇帝的探子,甚至假設成武莫宸的人,然後又想著任劍絮的事情,想到她背後的父親,她的師兄,還有她哥哥方劍夕。就這樣,蕭徑亭直到中夜放才緩緩睡去。

  那天晚上蕭徑亭睡著後,做了一個極美的夢,夢到他成婚了,而師傅正在為他主持婚禮。新娘多得數也數不清,裡面有樓大美人,有夢君奴,有任劍絮,……甚至還有辛憶和小島上的白衣姐姐,等等,最讓他高興的是妍兒回來了。

  但是讓任劍絮不安的是,這麼多新娘裡面竟然沒有可愛嬌癡的任夜曉,不過最後只剩兩個新娘的蓋頭沒掀開了,蕭徑亭心理帶著無限的緊張,走到倒數第二位新娘面前,緩緩掀開蓋頭,接著聽到那個新娘一聲嬌笑,卻聽不出聲音,就在蕭徑亭要看清楚新娘臉蛋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叫聲,卻是有人來叫他起床了。

  「蕭公子,您趕快起來,小姐讓你馬上過去大廳,那邊出事了。有個非常非常美麗的女子帶著另外一個美麗的女子,點名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