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逐形 第102章:玉破天明

  「其實,仔細想想,若是你的話,倒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田芊芊沉默片刻,有些勉強的開口說道。

  看她背對著這邊也不轉身,雲盼情眉心緊蹙,囁嚅道:「可……可我……」

  話未說完,田芊芊嗖的一下轉過身來,目光炯炯直盯著她,道:「怎麼,你不願意救他?還是……不願意這樣救他?」

  雲盼情黑亮的眸子難得一見的蒙上一層複雜的茫然情緒,她望著田芊芊那張芙蓉粉面,不自覺地抬手摀住了面頰上的那道細長紅疤,搖頭道:「不、不是。只是……只是我……我怕……」

  田芊芊心裡頗不是滋味,她一向擅長察言觀色,也一直心知肚明,這位雲姑娘,早已不知不覺在聶陽心中佔了極為特別的地位,加上她背後的清風煙雨樓,一旦與聶陽破了那層窗戶紙,對她的影響決不在之前的聶月兒之下。

  可偏偏此刻沒人可以代替雲盼情。她草草整理了一下心情,歸根結底,還是廢掉那害人的幽冥九轉功最為要緊,她努力放柔語調,起身按住雲盼情雙肩,湊在她耳邊道:「盼情妹子,沒什麼好怕,女兒家,早晚要有這一回。痛一下,以後便儘是舒服的時候了。」

  雲盼情面上騰起一片紅雲,忙道:「我……我不是怕這個。是……哎呀,要、要不是……不成,我不成的。」

  田芊芊心思極為敏銳,她早看出雲盼情雖說對聶陽更近似於對待兄長,不過兩人並無親緣,這關係轉化起來容易得很,顯然並不是雲盼情此刻心中的障礙,她略一沉吟,柔聲問道:「那你告訴我,你怕什麼?」

  「我……我怕我忍不住……會……」雲盼情面色愈發焦急,險些便說出口來,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搖頭道,「我看見聶大哥一門心思只知道報仇的樣子就難過。萬一……萬一忍不住說他兩句,他心思一亂,豈不是會走火入魔。」

  田芊芊知道雲盼情沒說實話,不過以她對這丫頭的瞭解,不是笨到會被她輕易套出話來的人,轉眼她心思連轉了百十個念頭,仍猜不出到底所為何事,只好勸道:「妹子,若是有旁人可以幫忙,我肯定也不苦苦勸你。聶大哥就剩下這最後一線希望,你不幫他,他就……」

  雲盼情又搖了搖頭,打斷道:「我不是不幫忙。小姐不死,我這時候早成了填房丫頭,算成半個聶家人,也沒什麼不對。可……」她頓了一頓,躊躇道,「我只是擔心,讓我單獨和他待上太久,會……壞了大事。」

  應該是心裡矛盾驟然被激的爆發出來,雲盼情難得一見的惱怒怨道:「我原本就不贊成,都怪……」

  「都怪什麼?」田芊芊捕捉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立刻慎重問道。

  雲盼情避開目光,深深吸了口氣,敷衍道:「都怪我不夠堅決,聶大哥報仇的事,我一直就不贊成,不管為了什麼,我都不該……不該動搖的。」

  「算了,反正事已至此,我去了。」她憤憤站起,正要走向裡屋房門,又想起什麼似的,停下步子抬手整了整凌亂鬢髮,略顯緊張的抿了抿嘴,吐出舌尖潤了潤發乾的軟薄櫻唇。

  偏巧這時,門外傳來當當兩聲,慕容極在外道:「雲姑娘,你進屋了麼?我聽玉總管說了,我得先和你談談。」

  雲盼情看了看半掩的裡屋房門,扭頭看了看田芊芊,咬了咬牙,道:「好,我就來。」

  「芊芊姐,不行……你就先進去再頂會兒,我……我盡快去替你。」也不知是擔心田芊芊在屋中聽外面說話,還是擔心聶陽自己在房中被情慾煎熬心神失控,雲盼情匆匆留下一句,才開門邁了出去。

  她反手關好房門,三步並作兩步竄到退進院中等著的慕容極身前,道:「什麼事?是你們樓主那邊有消息了麼?」

  慕容極輕輕歎了口氣,道:「有是有了,只不過,並非你我在等的那個消息。」

  「什麼?」雲盼情心緒激動,一時竟沒壓住聲音,連忙轉低道,「我……我就要去幫聶大哥了,到現在都沒有准信,你……你讓我、讓我怎麼辦。看他那副樣子,我實在……實在不忍心……」

  慕容極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這也並非你我之願。情勢所迫,將來他必定能夠諒解。」

  雲盼情微抬雙目,緊緊盯著慕容極雙眼,突道:「這些我都知道,可你對聶大哥說起的時候,就沒有別的用意麼?」

  慕容極微微一笑,道:「我一直奉命行事,全心全意幫他報仇,能有什麼用意?」

  雲盼情道:「月兒姐姐明明是因為氣海、丹田所受的重傷才武功全廢,你為何刻意隔了兩句進去?是想讓他對董劍鳴的恨意更重對麼?難道光死訊,你還嫌效果不夠麼?」

  慕容極既不承認,也沒否認,而是淡淡道:「你先把閒氣撒出來也不是壞事。一會兒進去,可千萬不要讓聶陽有什麼雜念。」

  雲盼情死死盯著慕容極的臉,不情不願的重重點了點頭,咬牙道:「我絕不會讓他有事。」

  慕容極抬頭看了看低垂夜幕,輕聲道:「真希望九轉功被廢掉後,聶兄的武功能夠恢復。他的時間可不多了。」

  「你是說仇隋?」聽他口氣有異,雲盼情不禁問道,「他就算早早得手之後逃掉,以後只要他還行走江湖,聶大哥總不會沒有機會。」

  慕容極微微搖了搖頭,道:「這次極為不巧,月兒到的時候,樓主那邊恰好有個客人。她聽說了聶清漪的死訊,恰在前一陣到了樓裡。」

  「是誰?」心頭湧上一陣不祥的預感,雲盼情顫聲問道。

  「沈離秋沈前輩。」慕容極面色凝重,道,「樓主順水推舟,下葬之時,沈前輩作為師父,也是在場的見證人之一。我猜,樓主拖不住她幾天。想必你也知道,此人偏激狠辣不擇手段,她若來了,會死的絕不止是仇隋、董劍鳴那幾人而已。」

  雲盼情雙手顫動著捏緊了衣角,道:「不如……還是……」

  慕容極搖了搖頭,歎道:「還是等等的好。絕望之後的希望,總好過希望之後的絕望。」

  雲盼情咬牙道:「好,我再聽你一次。不過你也要答應我,要是聶大哥武功來不及恢復,風狼前輩一到鎮上,你就得和我一起去找她。」

  慕容極點頭道:「那是自然,樓主也不願見到這鎮上發生什麼轟動武林的慘案。要知道,江南一共還沒平靜幾年。」

  雲盼情轉身走向屋門,苦笑道:「我只希望,她到時不要把我一劍殺掉。」

  慕容極看著她垮下雙肩的瘦削背影,揚聲道:「放心,她會知道,這是為了誰好。」

  閂好外間屋門,有些神不守舍的雲盼情回身才發現田芊芊並未進去裡面,仍坐在桌邊,見她進來,突然笑道:「真是奇怪,這趟你和慕容極回來,好像多了不少小秘密呢。」

  雲盼情心緒已經平復許多,微微一笑,道:「你都說是小秘密了,自然不值一提。」

  田芊芊也笑了起來,柔聲道:「不值一提再好不過。如意樓這次沒調多少一流高手過來,也不知是不是在哪裡被絆住了,我還以為,他們想靠聶大哥做些什麼呢。」

  雲盼情勉強笑道:「聶大哥武功能不能恢復還是未知之數,芊芊姐你也想得太多了。」

  「有理。」田芊芊點了點頭,將披風攏的緊了一些,道,「盼情妹子,我知道,你多半心裡還存著聶大哥的武功不恢復也好的念頭,可你最好也想清楚,若是當真絕了報仇的念頭,一時之間,他還能剩下些什麼?」

  「他還有……」雲盼情楞了一下,頓住話頭,低頭道,「你說的對,是我……太天真了。」

  田芊芊偏開頭,輕輕擺了擺手,道:「去吧。聶大哥就拜託你了。要是有什麼不對,你叫一聲,我就進去幫你。」

  雲盼情點了點頭,握住了裡屋的門把。

  田芊芊仍不忘調笑道:「對了,可記得叫名字,光是叫喚,我可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頓時想到此前田芊芊在屋內嬌柔婉轉的酥軟吟哦,雲盼情臉頰漲得通紅,連忙胡亂點了點頭,開門走了進去。

  按玉總管的交代,聶陽正努力平心靜氣,保持心頭一片澄明,不論慾望如何遊走,也要既不推動,也不壓制,只為將神智留待最需要的那一刻。

  因此他耳力雖佳,卻沒去聽門外的種種聲音。

  雲盼情半掩屋門,纖白手指緊緊捏著門框,怔怔的看向聶陽緊閉的雙眼,愣了會兒神,才輕輕走了過去。

  她腳上穿的仍是丫鬟的碎花布鞋,底子又薄又軟,走起路來無聲無息,一直到她在床邊側身坐下,壓出吱嘎一聲輕響,聶陽才身子一顫,睜開眼來。

  「盼情?」聶陽大驚失色,漲紅的面頰霎時去了三分血暈,「你來做什麼?芊芊呢?」

  雲盼情低頭避開他的目光,望著自己併攏的雙膝,小聲道:「要引出你的九轉功,沒有足夠的內力不成。芊芊姐……她留在外面休息。我獨個進來了。」

  「走!」聶陽毫不猶豫便開口斥道,「我不用你幫忙。芊芊不行的話,可以再找別人。」

  雲盼情怕他情緒波動過激,連忙伸手撫著他的胸口,柔聲道:「聶大哥,哪裡還有別人?莫非要去求玉總管麼?再說……我……就不成麼?」

  看著她紅了大半的脖頸,聶陽捏緊了拳頭,道:「這時候……不行。我……和月兒的關係早已亂七八糟,若說還有誰能讓我當作妹妹看待,那就是你。我絕不讓你為我冒這個險。」

  「那你甘心就這麼放棄麼?」雲盼情用掌心細細體味著聶陽胸膛的肌肉起伏,頭一次在兩人間出現的親暱氣氛讓她莫名的心慌意亂,「不再想恢復武功,不再想報仇,找一個遠離江湖恩怨的地方,隱姓埋名,做一個尋常百姓?」

  「這怎麼可能。」聶陽的喘息急促了幾分,雲盼情的手掌肌膚雖細,皮下卻有著隱隱的硬塊,想來是老繭的殘餘,這樣的掌心撫摸上來,比起溫軟滑膩的紅酥手反而別有一番滋味,他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道,「我不可能放過他們。這世上,也沒有遠離江湖的地方。」

  「聶大哥,」雲盼情察覺到他的躲避,緩緩收回了手掌,放在自己襟扣上,緩緩道,「你知道,我打心眼裡不想你一門心思只記得報仇,這和小姐說過的你不一樣。我希望你能過上平和簡單的生活,除了沒有小姐,其餘的,都和小姐曾經夢想的一樣。我沒想過那生活裡有沒有我,但如果有我,我心裡會覺得快活。也許這不是最好的時機,可若真到了最好的時機,你未必會肯要我,對麼?」

  她一邊說著,一邊一顆顆解開了領口,敞開的粗布衫子下,露出牙白色的樸素兜衣,她身子還稍有些稚嫩,兜衣下的胸脯只是略略鼓起,好似裹了兩隻幼鴿。

  聶陽把目光艱難的從她胸前挪開,喘息道:「你不必為了你的小姐做這麼多。我已經娶了別人,和南宮家的婚約,早不作數。你……你這就走吧,回去你師父師伯身邊,將來我了卻了一切事端,若還有命在,一定去找你……找你好生道謝。」

  雲盼情站起身,將外衣從身後解下,道:「你不必找我,這之後,只要我武功還在,就一定會好好的跟著你,你到哪裡,我就到哪裡。在你見到南宮樓主之前,你趕也趕不走我。」

  為何這時提起了南宮樓主?疑惑一閃而過,聶陽索性翻了個身,將臉朝向裡面,把蓋在腰上的被單徑直扯到胸前,道:「你還是快些出去,這裡的熏香是芊芊準備的,對你不是什麼好事。」

  雲盼情雙手抱在胸前,背後繫帶已經揭開,牙白綢布僅靠她的胳膊,才繼續護在胸前,她已是面紅耳赤,神情除了緊張,倒也還有幾分喜悅,她咬了咬唇,雖然心中極為不願,但還是小聲道:「聶大哥,月兒姐姐的仇,你也不管了麼?仇隋就要重振天風,龍十九一命尚存便不可不防,董劍鳴已瀕臨瘋狂不知會做出什麼,這些事,你都不想理會了麼?」

  聶陽霍然回身,怒道:「我只是不想害了……」

  那一個你字並沒說出口來,只因在他視線轉向雲盼情的那一刻,這稚氣仍存雙目卻已滿含堅定的少女,恰恰鬆開了雙臂。

  無處牽掛的綢布徑直落地,裙腰之上,再無一絲遮蔽。

  白皙的肌膚泛著羞澀的紅霞,而在這動人的暈紅襯托下,浮現的白色疤痕顯得更加矚目,淺淺的臍窩旁,便有一道細長的舊疤,多半是練劍所致。

  這腰身比起同年紀的尋常少女緊致柔韌的多,肚臍旁的傷疤上下,便是若隱若現的腹部肌肉,那裡的緊繃足以表現心底的緊張。隨著略顯急促的呼吸,肋骨的印痕間或浮現,托著上方半熟的青果。

  那雙嫩乳不堪一握,好似一對倒扣在胸前的白瓷深碟,玉坡靠近頂端之處,淡淡顯出一輪銅錢大小的櫻紅,在中央攏簇成苞,聚成兩顆小巧嫩紅的奶頭。

  視線所及,羞意焚身,平展的肌膚上驟然泛起一片細小疙瘩,那扁軟乳蕾,也跟著顫微微挺翹成尖。

  鎖骨延展的盡頭,並非是渾圓雪白的香肩,而是蘊含著力道的緊實肌肉,自臂膀直到指尖,曲線起伏,每一條肌肉的紋理,都凝結著苦練的痕跡。

  沒有一絲余贅,這赤裸的上身充滿了動人的彈性,觸目儘是透著力量的美感,種種微小瑕疵點綴在上,昭示著拚命刻苦練武的那段時光所留下的印記。

  「就因為你不想害我,我才是最合適的人,不是麼?」雲盼情坐回床邊,顫抖的雙手不去抬護胸前,反而近乎刻意的擋住了肚腹上的疤痕,「按玉總管所說,你要在九轉功激發到最關鍵的時候強行壓下,我只盼你真的捨不得我,否則我苦練的這些年,就都成了過眼雲煙。」

  「我就是沒把握,才……」他望著她半側裸背,肩胛突起,脊骨一線凹下,顯得勁瘦有力,著實沒料到,這平日看起來好似半大娃娃的女孩,脫下衣衫後,竟會露出這樣一副野豹般的胴體。

  「可我信你。」她輕輕一笑,屈膝將腳抬在床邊,垂手一勾,將布鞋脫下,褪去襪子,與鞋子小心擱在一起,「你一定不捨得看我武功全廢,對麼?」

  聶陽一眼看到她纖巧柔潤的赤足,足跟踏著床邊,輕輕舒展著修長足趾,趾甲未著花汁,仍顯得瑩粉光潔,即便練功所至蹠骨略寬,也還是一雙可以令人愛不釋手的玉足。他連忙將視線挪到一邊地上,道:「可我一直……」

  他正要說一直把你當作妹妹看待,卻轉念想到,他貨真價實的妹妹,不也一樣與他陰陽合歡,顛鸞倒鳳麼?即便血脈親緣被昭告天下,直到聽聞死訊之前,他卻都仍未死心,反而還存著將來找個無人認識的地方,與月兒不要後代,相依為命的暗念。

  「果然……是我長的單薄粗陋,又被破了面相,被聶大哥你嫌棄了麼?」雲盼情抬手除去發間木簪,一頭烏瀑傾瀉而下,蓋住她肩後的細碎傷疤,她話中口氣雖是調笑,卻又彷彿帶著幾分認真。

  就像是骨子裡隱藏許久的自嫌自惡,趁機悄悄透出了頭。

  他調整了一下氣息,終於還是伸出胳膊,握住了她冰涼汗濕的小手,「不會,這世上,還沒人有資格嫌棄你。是我……自慚形穢罷了。」

  烏溜溜的眼珠彷彿終於積蓄了足夠的勇氣,與他的視線對在一起,「我也嫌自己,你也嫌自己,這麼說,不也……不也剛好湊一對麼。」

  「嗯。那便……湊一對吧。」他輕輕應了一聲,坐起從背後摟住了她,隔著順滑的髮絲,她的背緊貼著他的胸膛,急促的心跳,漸漸響應著契合了節律。

  「這內功,到……真有幾分古怪。」那股細密吸力源源不斷從貼合處傳來,縱使雲盼情仍是無知處子,卻也感覺到肌膚酥麻,癢絲絲的感覺在心尖盤繞,加上濃厚男子氣息將她包裹其中,不禁略覺耳熱目眩。

  「你先把內力運到會陰周圍聚齊,不要被凝玉功牽扯進去。這功夫現在變得邪門得很,我也摸不清究竟是怎麼回事。」既已開始,也就沒有再躊躇的必要,他低頭在她耳邊叮囑,雙手輕輕摟住她的腰肢,在側面輕柔撫摸。

  掌心也有吸力隱隱投入,腰側本就怕癢,雲盼情忍不住身子一扭,倒抽了口氣,緊張道:「好癢。」轉念想到還有任務在身,並非尋常男女情事,只得強壓下心頭惶恐,努力放鬆下來,倚在他身上道,「聶大哥,我……我可什麼都不懂,全靠你了。」

  她剛將一身功力聚往腹下,聶陽便撥開她的髮絲,吻上後頸。舌尖所觸,熱滑酸癢,好似一隻小蟲,從被親過的肌膚下鑽入,飛快爬向心窩。

  雖不是脂粉堆裡的老手,聶陽倒也能猜到該如何消解女子心底的隱約自卑,他口唇自雲盼情耳垂緩緩滑過,跟著一點點吻上她面頰,一寸寸反覆親吮那道細長紅疤。雲盼情初時還掙扎一下,後來也就面色緋紅,輕輕搖擺著臉頰,任他品嚐那道細痕,口中想說什麼,卻只是半啟唇瓣,什麼也沒說出來。

  托田芊芊的福,聶陽內息雖亂,慾火卻消減不少,刻意平心靜氣之下,仍有足夠耐心慢慢引導。親密接觸至如斯境地,此前那點心障早已不復存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將來只要不死,哪怕是提頭去見謝樓主兄妹,聶家家門,也一定要添上雲盼情這個名字。

  有了這份篤定,他下手也再無猶疑,知道若是多想,恐怕會走火入魔前功盡棄,便把全副心思都放在雲盼情的半裸嬌軀上。

  身邊諸女之中,最關心他的便是雲盼情,即使心底已被激烈的負面情緒所充斥,聶陽仍盡力抖擻精神,拿出百倍溫柔,一點點卸去處子本能的緊張心防。

  這份想要回報的心意,於他也是頭一次如此強烈,關心則亂,連帶著撫摸親吻的動作都變得有些笨拙,手掌在她腰腹徘徊良久,仍不敢貿然撫上胸前的嬌軟俏乳。

  雲盼情雖然未經世事,倒也不是一竅不通,被他撫弄親吻的渾身火熱,骨酥筋麻,雙腿不自覺地便夾在一起,輕輕交錯摩擦,心裡大覺羞恥,但仍沒忘了正事,只是脆生生的聲音變得酥軟嬌媚,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聶大哥,你……你可別忘了,一共、一共就四個時辰。」

  時間充裕的很,不過這倒提醒了聶陽,他有些太過小心,這樣磨磨蹭蹭的過了頭,反倒會讓女子不知所措,他稍稍感受了一下經脈中的內息,知道並未有異後,深深吸了口氣,一手托過雲盼情的下巴,從她肩上探過頭去,一口吻住了她紅潤欲滴的櫻唇。

  「唔……唔唔……」三分惶恐,三分迷茫,混著四分喜悅的鼻音從緊緊貼合的唇間流瀉出來,恍惚間想到一些往事,雲盼情身子一顫,眼角略見濕潤,水盈盈的雙眼,不自覺便緊緊閉了起來。

  聶陽也閉上雙目,將思緒盡量放空,口唇一陣磨蹭,便將舌頭伸了過去,稍一用力,那柔嫩唇瓣就輕輕開啟,任他探入其中,尋到嫩滑丁香,一口吸住,吮吻不休。

  雖然雲盼情平常大多時候都顯得較為鎮定,可初次與男子唇舌糾纏,天大的定力也阻擋不住腦海中那一片轟然,舌尖兩相碰觸,上勾下舔,吻得她熱血逆流,頭暈目眩,腰臀一軟,險些從床邊滑溜下去,連忙雙手一反,抓住了聶陽腰側。

  男子肌肉的硬實混著熾熱的溫度鑽入掌心,背上被那吸力弄得愈發酸麻,她口中輕輕呻吟出聲,足尖點地,把嬌小玲瓏的身子往他懷中送了一送。

  聶陽順勢將她摟得更緊,半是覺得時機已到,半是不再安於僅僅撫弄那柔韌纖腰,溫熱大掌向上一挪,一把罩住了她一邊微凸玉乳,將小巧嫩鴿攏進指間,掌心貼住嫣紅翹尖兒,款款轉動揉搓。

  「嗯唔……唔啊……」一線翹麻自乳蕾直鑽心房,雲盼情情不自禁微仰螓首,一口呵氣牽著低叫飛出唇畔,這聲音雖不如田芊芊那麼酥媚可人,卻也能聽的出滿口春意盎然,她一張本就漲紅的粉面登時羞成了一塊紅綢,扭身將小臉埋入聶陽肩窩,怎麼也不肯抬頭。

  聶陽順水推舟,手臂一攬,將她整個人抱到床上,兩根手指輕捻乳蒂同時,低頭順著她頸窩細細親吻,舌尖輕柔上舔,慢慢勾住耳垂,前後撥弄幾下,將那小巧肉珠夾進唇間,仔細吮含。

  雲盼情習武多年,只知道耳根翳風穴為手足少陽之交,可頭一次知道,這裡被人親吻舔過,竟是如此舒服,舌尖在那附近一擦,便是一股暢快麻癢流遍全身,不多時,便覺一股暖洋洋的感覺猶如四月春水,在她丹田下方緩緩漾開。

  她多少也懵懂瞭解一些何謂男女交合,此刻覺得週身陣陣發軟,心窩亂如貓撓,生怕一時分神岔了氣息,忍不住開口道:「聶大哥……你、你還沒準備好麼?你……你親的我好癢。胸……胸口也好漲。」

  「難受麼?」他低喘著問道,將她緩緩放倒在床上,俯身望著她,手掌自乳尖撤下,徘徊在她裙腰上方。

  雲盼情有些心虛的扭開頭,不與他對視,往床裡稍微挪了挪,強笑道:「不難受,就是剛才那片地方濕漉漉的。」

  那一片浸潤的儘是田芊芊的瓊漿玉露,聶陽不禁皺了皺眉,將她又往裡抱了抱,半側著壓在她身畔,手指一扯,拉開了裙腰束帶,道:「盼情,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你現在後悔,我絕無二話。至於武功,你就當作是我的命數好了。」

  她扭頭瞄他一眼,那眼中的確不僅是對恢復武功的期待,還有男子對女子急切的渴望,她抿了抿略有些乾澀的薄唇,輕聲笑道:「聶大哥,你……這算是想悔婚麼?」

  不必再說些什麼我若負你天誅地滅之類的蠢話,聶陽滿懷感激的看著她,低下頭,吻上她並非完美無暇卻依舊嬌美誘人的粉嫩裸軀。

  「呃……嗯嗯……嗯!嗯唔……」溫熱的嘴唇噙住嬌小的奶頭,輕輕啃咬一番後,竟又往下而去,雲盼情不禁抬起頸背,低頭往下望去,看著他一口一口親著她緊繃平坦的肚腹,舌尖一吐,探入肚臍之中,鑽的她酸癢無比,忍不住打了個熱騰騰的古怪哆嗦。

  雙手將裙邊向下捲去,聶陽吻過肚臍的口唇並不停歇,追著褪下的裙腰一路滑下。

  雲盼情心中一驚,連忙將雙腿夾緊,訝然道:「那……那是……」

  話音未落,他已吻上了瘦削雙股夾在中央的那叢稀薄芳草。

  雲盼情身量嬌小,大腿不見一絲豐腴,臀肉也極為緊湊,反倒襯得股心蜜丘飽滿隆起,只不過嫩裂緊閉,烏毛稀疏,還是朵並未完全綻放的含苞春蕊,蕊芯藏於蜜縫之中,僅露出一線嫣紅。

  這顆青果兒,倒當真是能激起男子心底埋藏的粗劣邪氣。

  聶陽定了定神,張口吻過她股內肌膚,白皙皮膚下的肌肉已經繃得死緊,舌尖滑過,筋絡便一陣戰慄。

  「這……這也是……準備麼?」雲盼情嬌喘愈發急促,心慌意亂的望著聶陽唇舌在自己股間嬉戲,腹中暖洋洋的感覺愈發明顯,一股股流淌到蜜戶上方寸許之處。

  聶陽只是點了點頭,身子伏的更低,雙手握著她纖巧赤足,驟然往上一抬。

  她不敢逆他力道,連忙跟著屈膝提臀,不覺便成了雙股大開的羞人姿勢,她心裡一慌,哎呀叫了一聲,雙手本能就要去掩住胯下。

  近水樓台先得月,向陽花木早逢春,聶陽口唇近在咫尺,豈會讓她雙手搶先,引頸一湊,他唇舌便已緊緊覆在她豐隆蜜丘之上。

  這怕是雲盼情身上最為柔軟嬌嫩之處,雙股一張,連帶著抱合花瓣也微微打開,內裡的嫣紅嫩溝略含春露,晶瑩誘人,他舌尖先是貼住溝底,稍稍探了下緊縮嫩渦,跟著整條舌頭貼了上去,一路舔過整條裂隙,雙唇輕輕落在紅豆大小的敏感蜜核週遭,舌尖順勢便是一陣撥弄。

  「嗯嗯……啊、聶……大哥……別……啊啊……」雲盼情微微搖頭,雙手按著聶陽汗津津的前額,想要把他推開,卻怎麼也不捨得用力,嘴裡說了聲別,緊俏的嫩臀卻不由自主的往上挺了數寸。

  聶陽鬆開她的雙足,轉而捧住她微微懸空的臀肉,好似捧著一顆滾圓粉桃,放在自己嘴前,靈巧的舌頭插在細嫩果肉之間,不停地上下滑動。

  他舔得極為認真,也極有耐心,不管雲盼情怎麼嬌聲催促,婉轉哀求,他只是牢牢抓住那小巧臀丘,在各處要害橫撥縱舔。

  即便不是趙雨淨那般媚骨天生,如此口舌侵襲也不是尋常少女禁受的住,雲盼情咬唇強忍片刻,終究還是抵受不住,細軟尖亢的嬌呼一聲,一腔初蜜盡數流入聶陽口中。

  他意猶未盡的將她腿根的汗膩細細舔淨,這才將掛在她足踝上的襯裙脫到一邊,挺身覆了上來。

  仍沉浸在初嘗女子極樂的悠長餘韻之中,雲盼情雙眸如霧,水盈盈的望著聶陽,顫聲道:「還……還沒到時候麼?」

  「嗯,我這就來了。」聶陽點了點頭,雙手撐在她腋下,屈膝一架,將她汗滑嫩臀抬起,還沾染著未干蜜露的高昂陽根往前一伸,輕輕抵在已潤澤滑濘的紅嫩蛤口。

  雲盼情不敢再看自己胯下,昂頭閉目,挺起的酥胸隨著嬌喘急促起伏,搭在聶陽肩頭的雙腳,足趾也緊張的根根蜷起,讓酥紅足心皺起層層波紋。

  向前一推腰,菇頭便感覺到頗為強勁的阻力,儘管有黏滑津蜜輔佐,仍頂的他尖兒上發痛,他皺了皺眉,垂眼看去,雲盼情一雙細長粉腿雖屈膝分開被他架在肩頭,反折過來幾乎觸到了自己胸乳,可大腿肌肉卻緊硬如鐵,好似正在出盡全身力氣蹬著什麼千斤重物,別說腿根的大筋抻的外突出來,就連那平坦小腹,也突起了一塊塊的印痕。

  「盼情,不要這麼緊張,放鬆些,不要使勁。」他柔聲說道,腰胯稍稍向後退開,低頭輕吻著她昂起的下巴,「不然會痛的厲害。」

  雲盼情點了點頭,氣息散亂道:「不……不礙事,我,我練武練得總是傷這兒傷那兒,痛而已,忍……忍得住。」

  看她身子仍是緊如弓弦,顯然已是處子本能作祟,無法自控,他微微搖頭,只得跪坐而起,雙手叉住她膝窩,往兩側一推,登時雪股開分,玉門微敞,他再度將陽根湊上,用力一送,就聽一聲悶哼,總算擠進去小半個頭兒。

  那狹小嫩眼兒飽脹欲裂,雲盼情咬緊牙關才沒叫出聲來,她早有心理準備,即便痛的額上出汗,也只是雙拳緊握放在身側,說什麼也不肯挪動半分。

  她這麼一僵,身子更顯緊繃,到了此時,聶陽硬闖也是可以,只是心中憐惜,不由得耐住性子,俯身輕柔的撫摸著她汗津津的肌膚,進去的小半個頭兒微微前後進出,一點點往裡開鑿。

  「聶、聶大哥……進來了麼?感覺……好漲……」雲盼情蹙眉咬了口唇瓣,淚盈盈的看著他,仍不忘催促道,「你、你可要快些,過了時機,就糟糕了。」

  他倒也想快些,可雲盼情的蜜戶不知是幼嫩所致還是天生如此,層層肌肉縮的奇緊無比,明明已有滿腔愛液浸潤,向裡頂入一分,都好似在鑿開一塊毫無縫隙的嫩肉一般,這樣硬闖,必定讓她痛不欲生,多半還會血流如注,大受損傷。

  他只好撫慰道:「這事急不得,不然傷了身子,後患無窮。你盡力放鬆一些,呃唔……」

  雲盼情這時候格外聽話,一聽他說盡力放鬆,便深深做了一次吐息,肚腹起伏間,那緊縮腔肉抱著夾在其中的龜首便是銷魂一吮,吸得他腰後發麻,連句尾都脫成了一聲輕哼。

  大抵是發現這深吸緩吐的法子能讓脹痛稍減,雲盼情接二連三做了出來,若不是擔心聚起的內息會散,只怕要連打坐行功的呼吸之法也要用上。

  聶陽不去擾她,而是順著腰肢一路撫下,最後輕輕按住了嫩裂頂上那顆半熟紅豆,指肚一搓,已將上頭薄薄那層軟皮推開,跟著一按,又將那外皮壓了回來,推上壓下連環動作,弄得她肚子一顫,啊呀低叫一聲,蕊穴之中又添了一股新露。

  「別、別……聶大哥,那邊脹痛的很,你……你一弄,又開始酸了……」雲盼情唯恐那邊再出什麼差池,耽誤了時機,一覺得那裡情不自禁想要使勁,便忍不住扭動纖腰想要躲開,也不管是不是舒服。

  「你別想那麼多,身子想怎樣,就讓它怎樣,別刻意用力就好。」聶陽知道凝玉功的那股吸力極為有用,索性將大半個手掌蓋在蜜核週遭,輕柔轉動。

  不久前才被他唇舌玩弄送上雲端一次,此刻雖有脹痛抵消,她也禁受不了多久,才不過一盞茶功夫,脹痛之處就酸麻難忍,小腹深處一陣淋漓,嗚的嬌哼一聲淺淺洩了一次。

  聶陽感覺得十分清楚,菇頭週遭嫩肉驟然吸緊,隨著一股清漿湧出緩緩鬆弛下來,他不敢猶豫,趁著這轉瞬即逝的良機,雙手一摟她肩頭,壓在她嬌小胴體上便是一挺。

  「嘶……嗯嗯——」雲盼情臉色霎時一片雪白,倒吸一口涼氣,跟著眉心緊蹙擰成一團,潔白整齊的牙齒死死咬住下唇,俏挺的鼻尖上登時冒出一片汗珠。

  她知道痛,可沒想到是這麼個痛法。

  有個師姐自從來了月事,每到那時候便痛的幾乎無力下床,直到請華沐貞幫忙洗了一遍經脈才算罷休。她那時候幫忙照顧,師姐一身武功仍疼的臉色發白滿身大汗,她問,師姐就說疼的好像肚子裡戳了一把刀,專找腸子肚一通亂攪。

  她總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又不是沒被刀劍傷著過,還覺得師姐小題大做。

  這時候她可算知道,真不是什麼痛,都能說忍就忍過去。雙腿間真的好像插了把刀子進來,漲的好像馬上就要裂開,若不是剛剛才舒暢的渾身發麻,說什麼也非要慘叫一聲不可。

  聶陽也沒想到那蕊心仍是如此緊致,扯得他外皮一陣劇痛,險些就此軟了,前功盡棄,也不敢移動半分,只是在她身子裡面放著。

  男子的痛勁過的終究快些,他這才發覺,雲盼情這豐隆媚丘看似稚嫩,內裡卻藏著一條銷魂蜜徑!

  入口嫩肌強韌如筋,圈成數道關卡,陽根初入,龜首敏銳之處必定會被一道道刮過,好似數張小口層層吸吮上來。而層疊玉門之內,嬌嫩穴壁彈性十足,更有數道柔筋縱貫其上,深達蕊心,猶如數根細軟修長卻十分有力的手指,一曲一伸,把玉莖往深處拽去。盡頭那團肥美花心,在那數道柔筋牽扯之下彷彿活物,菇頭頂在上面,恍如一條滑嫩小舌捲成一團,包著最頂的尖兒蠕動不斷,加上玉門鎖勒陽根,血液充脹之下,酸癢加倍鑽心。

  這蜜徑三段構造渾然一體,陽根進入有三種不同銷魂,外拉時另有別樣新鮮滋味,抽出到後稜為玉門所抱之時,更是吸吮倍增,任誰也不捨得就此退到外面,只有再度深深聳入。

  聶陽不由自主緩緩抽送十下有餘,就被這美妙花徑纏繞的銷魂徹骨,一陣陣軟麻聚在棒根,若不是先前在田芊芊身上春風數度,只怕還真忍耐不住。

  這絕妙蜜戶讓男子轉瞬沉醉,卻讓初經人事的雲盼情格外辛苦,年紀尚輕便處子破瓜本就極疼,她那紅嫩陰門又生的如此狹小,聶陽最初動的那幾下,簡直像是一把鈍刀往縮攏嫩肉上一通胡砍。

  那裡本就陰津四溢,落紅初血也沒添多少潤滑,滴滴落在臀下床單,徒染出數點孤梅。

  聶陽看她蹙眉苦忍,心中一陣難過,放開她顫動雙腿,俯身將她緊緊抱住,只靠臀胯起伏淺淺進出,同時湊在她耳邊,往她最為敏感的耳珠週遭不住親吻。

  那銷魂美穴即便男子動作不大也依舊令人快感如潮,聶陽動作轉輕之後,雲盼情劇痛大減,蒼白的小臉這才重新浮現羞人紅暈。

  被他這麼緊緊抱住,肌膚相貼密密實實,那無處不在的隱約吸力再度奏功,頃刻便讓她通體軟酥,一雙小腳不自覺便纏到他背後,結實彈手的大腿從兩側緊緊夾著他的腰桿。

  「唔……嗚啊……聶、聶大哥,我……痛的沒那麼厲害了。你……你還沒好麼?」異樣的酸癢從柔嫩的花心不斷傳出,漸漸洗去了滯脹裂痛,雲盼情顫聲開口,催促道,「你快些,我……我那裡越來越酸,心裡頭一陣陣發軟,啊、啊啊……別、別壞了事。」

  被特意叮囑過不要去控制那九轉邪功,聶陽又如何快些,他其實也略有些心急,雲盼情的蜜穴天賦異稟,比趙雨淨那彷彿無數舌尖環繞其中的絕美牝戶仍略勝一籌,說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寶物都不為過,只要過上一刻,他必定忍耐不住陽精盡洩。

  這卻是他有所不知,江湖淫賊數百年間口耳相傳,歷來便有百舌、困龍、春竹、藏珠、情螺、羊腸、媚柳、綿簫、嬌耳、玉蘭的銷魂十景之稱,用以形容女子結構特異足以吸精搾髓的天賜牝戶。

  趙雨淨媚骨天生,也不過堪堪沾了個百舌的邊兒,怎比得上聶陽眼前這貨真價實的困龍小徑。

  雲盼情也不懂自己那處的厲害,但分明覺得聶陽的動作越來越緩,越來越淺,身子裡一陣空落,心中更是著慌,連忙又道:「聶大哥,我不痛了,你、你快些吧。求你了。」

  她哪知道聶陽已不是心疼她裂痛難忍,而是自身騎虎難下欲快不敢,還道是方才自己惶恐太過嚇到了他,輕輕扭了扭腰發覺確實已經不太疼痛,索性雙腳一勾,按在他臀後便是一壓。

  聶陽此刻絲毫不敢運用真力,哪裡抵得過雲盼情的腿腳勁道,一勾之下,本來瑟瑟縮縮退到膣口的陽根滋溜盡根而入,暢快淋漓的戳在綿軟花心中央。

  雲盼情也被這一下撞的腿根發軟,口中不自覺地叫了一聲,那六分迷濛四分春情的面孔登時脫去八分稚氣,平添一抹嬌柔嫵媚。

  半是因為急著想要引出幽冥九轉功的最後殘孽,半是因為穴心子被那樣一磨一頂著實舒服的整條脊樑骨都一陣發酥,她嬌喘吁吁的摟緊聶陽,仗著嬌小體型之便,就這麼半掛在他身上,不住提臀擺腰,自下方逆套上來。

  聶陽本就近乎強弩之末,被她這反戈一擊,精關鬆動險些一洩如注,偏偏此刻不能運功相助,只有連忙閉起雙眼,一門心思去想些枯燥無味的心法口訣,好略略緩解胯下一浪浪襲來的無窮愉悅。

  無奈雲盼情身體強健,渾不似尋常女子幾次情潮便洩的酥軟無力,明明動的自身又丟了一股陰津出來,仍能纖腰柳折,嫩臀急聳。

  聶陽咬緊牙關,也不過多撐了半刻功夫,便腰後酸沉,一陣陣元陽急匆匆湧到根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時還要壓制,必定會氣血逆流,他只得雙臂一撐,在雲盼情嬌婉驚呼中突的狂抽猛送起來。

  心思被濃稠如蜜的喜悅沖的七零八落,雲盼情仍不忘記肩上的責任,一邊呻吟著迎湊向他昂揚巨物,一邊把真氣往會陰處又強行催了兩遍。運功所致心意集中,蜜穴中的快活成倍湧進心頭,她嗚的一聲掩住小口,堵住羞人的叫喚,弓腰繃腿,直奔巔峰而去。

  高潮中的尋常蜜戶都會格外美妙,更不要說雲盼情股間的「困龍」,聶陽只覺陽物根上一緊,被數重嫩環死死圈住,縱筋一起用力,抓著棒身拖向豐軟花心,觸底那團嫩蕊被縱筋拉扯,一口含住了漲至極限的尖頭,蜜出如漿,盡數灑在火熱龜首。

  聶陽一聲低啞粗喘,陽精盡出,偏偏在這個時候,絲絲寒氣遊走而出,輕輕搔在蠕動穴壁之上,冷熱交雜,激在酥軟花心,讓雲盼情也美得一個哆嗦,乘著餘韻又去了一遭。

  她舒服的連氣也平不下來,仍捧著聶陽臉頰急道:「剛才……剛才是不是?那……那涼嗖嗖的一陣,是、是不是來了?」

  聶陽喘了幾口大氣,閉目凝神,苦笑著點了點頭,道:「的確……是九轉功。」

  「那、那怎麼……怎麼沒有感覺到我的功力……有什麼變化?」雲盼情烏黑的眸子盈滿疑惑,焦急問道,跟著平靜了少許的嫩穴才感覺到一絲異樣,「咦?怎麼……粘糊糊的,聶大哥,怎麼了?怎麼……還沒開始?」

  聶陽略顯尷尬的俯下身去,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解釋一番。雲盼情這才恍然大悟,啊呀叫了一聲,咬唇道:「那還要等多久?能不能……快些?」

  陽根被那寶穴一陣陣嘬吸,爽快非常,聶陽索性也不拔出,就那麼放在雲盼情體內,扯過一旁被單擦了擦兩人身上汗水,開口指點。

  最疼的時候過去,剩下那些余痛雲盼情壓根沒有放在心上,一想到自己舒服的渾身發麻,卻沒把正事辦了,就覺得心頭有愧,一聽聶陽說出如何把等候的時間縮短,立刻便依言而為,把柔軟小口輕輕印在他粗壯脖頸,細細親吻下去。

  嬌軀玲瓏在此時倒是頗為方便,雲盼情伸展蜷曲,兩瓣櫻唇輕易便親到他胸前大半地方,腹下的緊縮玉門雖也跟著挪動不停,卻始終用力含著那根棒兒,不曾有片刻脫出。

  田芊芊用的熏香聶陽本就吸入許多,九轉功又已蠢蠢欲動,待到雲盼情摟著他胸側,認認真真地輕輕吸吮他敏銳乳頭之時,那根半軟陽具終於熱血漸聚,慢慢脹了起來。

  先感覺到的自然是身子裡頭又被撐開的雲盼情,她低低一聲悶哼,還道是親吮乳頭這一下有了效果,就不再去管其他地方,只是將小臉埋在聶陽胸前,一口口舔來吮去,舔的他黝黑乳暈上香津橫流,反過來一滴滴落上她下巴。

  須臾,聶陽雄風重振,他試著動了動腰,陽根週遭略覺翹麻,才一抽送,就被那幾道縱筋攥的龜首欲酥,玉莖底下那條主脈酸美無比,忍不住啊的喘息出聲。

  雲盼情看他動的頗慢,又喘的大聲,還道他連番交歡體力不足,輕聲道:「聶大哥,你要累了,就先歇會兒。換我來就是。」

  聶陽不好明說是她身子太過銷魂,只好委婉道:「不累,不過若是快了,就耐不住多久。」

  雲盼情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嗯了一聲,乖乖的抿住嘴唇不再開口,默默享受著略微的刺痛之中,堅硬如鐵的一根棒兒在嫩肉裡來回磨弄的快活。

  終於,九轉邪功再度探頭探腦的放出了絲絲涼氣,聶陽雖無法自控,但心思放在那邊,這次察覺頗早,他連忙凝神靜氣,努力把意識從雲盼情的柔滑蜜穴中抽離,保持澄明心境,道:「盼情,要來了,你小心些,若有不對,就把我蹬開。」

  涼絲搔著花心,身上被聶陽那隱約吸力蹭的酥麻難忍,雲盼情一身白皙肌膚罩滿紅霞,小巧酥胸劇烈起伏,纖腰一邊上拱,口中一邊勉強答道:「嗯,我、我知道。你……你也留神……嗯!唔啊啊……」

  百餘下輕柔抽送,反而給雲盼情帶來另一種絕美滋味,她忘了還有田芊芊在隔壁候著,涼氣驟然凝成一束貫入酥脹花心之時,她一聲似泣非泣的尖亢長吟,足趾齊展,豐隆蜜丘一陣抽動,蜜液瓊漿洶湧而出,聚在一旁的內息被猛然一扯,也往那邊迅速流去。

  聶陽正被那緊縮嫩渦吮的尾骨翹軟險些出精,驟然察覺一股醇厚陰元汩汩流入,心中一個激靈,連忙往手足三陰經中運了運力。只覺督脈之中猛然一陣針刺劇痛,瞬間便被玉若嫣的手法封死。

  可采吸的那種絕頂滿足實在是令人難以割捨,更不要說雲盼情的一身內力對此刻的九轉邪功來說是個無可比擬的誘惑,聶陽視線落在雲盼情酡紅俏臉上,剎那間竟有些恍惚。

  不過這恍惚也僅僅是彈指之間而已,雲盼情嬌脆悅耳的呻吟傳入耳中,對他絲毫沒有防備,他猛一咬牙,也顧不得強行控制容易走火入魔,忍著經脈劇痛,硬生生斷開了九轉功的那道真氣。

  陰寒內勁頓時反震上來,他小腹如遭重錘,悶哼一聲往後倒去,陽根噗的一聲退了出來。

  雲盼情正在恍如飛天的愉悅之境,突然下體一空,這才發覺情形已變,呀的驚叫一聲翻身坐起,正要去看聶陽,恰趕上他胯下陽根失去鉗制,驟然噴發,一道濁白濃漿劈面飛來,躲避不及,盡數淋在臉上。

  她隨手一抹,也懶得理會那淡淡腥氣,急道:「聶大哥,怎麼樣,你……你還好麼?」

  聶陽面色蒼白,勉強點了點頭道:「還好,那九轉功……回不去了。」

  九轉功的確被封住了所有退路,凝玉功的渾厚內息毫不客氣的將那點殘存內力捲入漩渦之中,大肆碾壓,不但如此,連玉若嫣封住他督脈的那股真氣也一併扯入,三方鬥在一起,雖說一時間讓他經脈欲斷劇痛難忍,但看那兩股真氣衰敗的速度,平復不過是轉眼間的事。

  雲盼情看他確實不像走火入魔,這才放下心來,摸過枕上蒙的布巾,輕輕擦著臉上的污漬,鬆了口氣道:「你不必管我,趕緊保持心頭空明,要是難過得很,就快告訴我。」

  聶陽點了點頭,不再作聲,盤膝閉目,入定冥想。

  雲盼情緩緩往後坐在自己足跟之上,扯過被單掩住赤裸嬌軀,心頭百感交集,愣愣的一會兒望向聶陽健碩的胸膛,一會兒望向那根猶帶血絲的軟垂命根,耳邊不自覺響起當年與小姐嬉笑歡鬧時的字字句句。

  「傻丫頭,我怎麼捨得叫你嫁人,一定叫你生生世世陪在我身邊。」

  「羞我,羞我,將來你也得疊被鋪床,看我怎麼羞你。」

  唉……她在心底悄悄歎了一聲,暗道,我仍願為你疊被鋪床,可偏偏……卻只剩了我自己。

  心中略覺黯然,她視線稍稍垂下,再抬起時,卻霎時盈滿極為驚訝之色,顫動的指尖指著聶陽,驚叫道:「聶、聶大哥,你……你怎麼會……」

  田芊芊一直在外偷聽,聽到聶陽說出還好,本已放下心來,此刻聽到雲盼情驚叫聲中滿是恐懼害怕,頓時心中一緊,連忙衝進屋門,一眼望去,瞠目結舌,竟嚇的說不出話。

  床上的聶陽依舊緊閉雙目,盤膝入定,姿態沒有絲毫變化。

  可他週身的皮膚,卻變得瑩白如玉,面目之上和胸前大片,竟隱約變得好似透明,根根血脈肌肉紋理清晰可見,隔著眼皮,竟彷彿能看到他垂下的眼瞳!

  乳硬助性:第一百零二章

  (一)

  雲盼情面上騰起一片紅雲,忙道:「我……我不是怕這個。是……哎呀,要、要不是……不成,我不成的。」

  田芊芊心思極為敏銳,她早看出雲盼情平常行為有異,也不與她們同上茅廁,不由狐疑道:「莫非……你其實是從暹羅來的?」

  (二)

  「我……我怕我忍不住……會……」雲盼情面色愈發焦急,險些便說出口來,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搖頭道,「會尿床。」

  田芊芊登時鬆了口氣,笑道:「不礙的,聶大哥挺喜歡這一口。」

  (三)

  她反手關好房門,三步並作兩步竄到退進院中等著的慕容極身前,道:「什麼事?是你們樓主那邊有消息了麼?」

  慕容極輕輕歎了口氣,道:「不是,我是問你,朝廷最近在擔憂人口問題,按戶免費發了不少魚鰾,你要不要?」

  (四)

  慕容極抬頭看了看低垂夜幕,輕聲道:「真希望九轉功被廢掉後,聶兄的武功能夠恢復。他的時間可不多了。」

  「什麼?莫非……聶大哥得了什麼絕症?」

  「你雙眼放光做什麼……都說讓你少看些高麗戲了!」

  (五)

  閂好外間屋門,有些神不守舍的雲盼情回身才發現田芊芊並未進去裡面,仍坐在桌邊,見她進來,突然笑道:「真是奇怪,這趟你和慕容極回來,好像多了不少小秘密呢。」

  雲盼情心緒已經平復許多,微微一笑,唱道:「我有許多的秘密,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喂……暴露年齡了。」

  (六)

  雲盼情點了點頭,握住了裡屋的門把。

  田芊芊仍不忘調笑道:「對了,可記得叫名字,光是叫喚,我可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半個時辰後。

  「名字!名字!名字!」

  「……」

  (七)

  看著她紅了大半的脖頸,聶陽捏緊了拳頭,道:「這時候……不行。我……和月兒的關係早已亂七八糟,若說還有誰能讓我當作妹妹看待,那就是你。我絕不讓你為我冒這個險。」

  「聶大哥,那裡的被子被撐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