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逐形 第061章:明闖南道

  董詩詩低低抽泣一陣,漸漸安靜下來,低聲道:「小陽子,我爹……他不是死了麼?到底怎麼回事?」

  聶陽輕輕撫著她的後背,只道:「行走江湖的人,若想暫且消失一陣,詐死本就是最常用的手段。」

  他此前只是沒想到董浩然如此行事能帶來什麼好處,現在再看,倒也漸漸明朗起來。

  「我……我本該高興的吧?可……可我為什麼就是覺得害怕呢。」

  董詩詩仰頭看著聶陽,想從他的神情裡得到些什麼,卻發現他的笑容裡什麼也沒有給她,「小陽子,你在想什麼?」

  聶陽沉默片刻,才柔聲道:「我在想,你該睡了。也許一覺醒來,你會發現你爹的事情只不過是你的胡思亂想而已。你可能是太想念他了。」

  「是嗎?」

  董詩詩被他這麼一說,連自己也迷糊起來,難道擔心迷惑了這麼久的事情,只不過自己思念父親導致的一廂情願不成?

  聶陽將手換扶到她的肩背,輕輕把她摟住,道:「你累了,早些睡吧。」

  董詩詩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大事未完,登時便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笨蛋,可再想重新回到方纔的曖昧氣氛,卻又好像差了些什麼一樣,不僅暗自惱火,嘟囔道:「可……可我還不想睡。」

  她還想著振作精神,再從頭來過,一來不願輸給柳婷太多,二來也確實心中渴盼,好似沃田久旱一般煩躁。哪知還沒等她抖擻精神,就覺得眼皮愈發沉重,濃重的困意密雲般湧上,她打了個呵欠,勉力與倦懶抵抗,用小手摸著聶陽的胸膛。

  最後卻還是敵不過那無法克制的睡意,呼吸漸漸變得沉重綿長。

  聶陽這才將手從她背後拿開,收回內力,小心的把她放在枕上,整好她香肩半露的凌亂衣衫,拉過被子為她蓋好,起身站在床邊,安靜的看了片刻,才繫好了被她解開的衣扣,轉身走出了房門。

  田芊芊的房門並沒有閂,她也並沒有休息。

  聶陽開門進來的時候,她正盤膝端坐在床上,五心向天,閉目行功。聽到門響,她慢慢斂息入脈,吐氣開聲,微笑道:「聶大哥,是你麼?」

  聶陽嗯了一聲權作回答,坐在了一邊圓凳上。

  田芊芊睜開雙目,略帶嘲弄的笑道:「這倒怪了,聶大哥今晚好快的身手,還是說……董二小姐這一趟回來,學會了什麼銷魂噬骨的功法?」

  聶陽只是道:「她心神勞累,我不願她勉強。」

  「怎麼,與夫君同房交歡,難不成還要養精蓄銳麼?」

  她話鋒一轉,語氣驟然放輕,「還是說,聶大哥你已經沒能耐壓著那邪門功夫了?」

  聶陽緩緩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不能。也許,是不想。」

  田芊芊的目光隨之一暗,接著又轉為明亮,她吃吃笑了起來,左足墊在膝下,將右腳向前伸了出來,放在床邊。沒人能否認,她的腳很美,很誘人,雪白纖秀的腳掌,勻稱整齊的足趾,酥紅柔潤的足底,圓潤纖細的腳踝,她就把這樣一隻赤足伸在了床邊,輕輕地搖晃著,「那……聶大哥你覺著,我的精神算不算好呢?」

  她故意用腿磨蹭著床,襯裙被她蹭的向後退開,白嫩緊致的小腿恰到好處的露出不長不短的一截,既沒有露出裙內的春光,也能表達出足夠的誘惑。

  聶陽起身走到床邊,坐下捧住了她的腳,放在膝上,「我有事想叫你幫忙。」

  她向後斜著身子,用腳尖搔著他的手,咯咯笑道:「幫你我自然是願意的,可我就怕你信不過我。」

  聶陽側頭看著她,微勾唇角,「我信得過的人,本就不多。」

  田芊芊直視著他,笑道:「那何時肯算我一個呢?人家可是連皮帶骨都給了你了,你還想要什麼?再來,我只能也幫你生個娃娃了。」

  聶陽道:「我只是想讓你……」

  他話未說完,田芊芊身子一撲,軟滑的玉手已捂在他的口外,嬌笑道,「別講,我不管你有什麼天大要緊的事,你若今夜說了,我便不幫你。明早醒來,我才肯聽。」

  聶陽微微挑眉,「嗯?」

  田芊芊似笑非笑的湊近在自己手背上親了一口,悠然道:「你既然有事找我,總不能像丟下董二小姐一樣丟下我。」

  她伸臂橫到聶陽面前,膩聲道,「聶大哥,我這陣子又把那桃花功練了起來,比起以前,進境好像更快了呢,你要不要試試看?」

  聶陽在她腕上一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的經脈中已經有了稀薄內力,這麼短的時間裡,確實可以算是進境神速。

  「你說……要是再丟光了重來一次,會不會更快呢?」

  田芊芊湊到他耳邊,呵著熱氣小聲說道,伸出的右足輕輕地隔著褲布撓著他的大腿。

  這不是對男女之愛的魅惑,而是對幽冥九轉功的勾誘。聶陽雙目半瞇,面上平添了幾分邪氣,「會不會更快,自然只有試了才知道。」

  田芊芊咯咯笑著將赤足向後一縮,整個人靠進了床內貼牆之處,細白的牙齒在下唇上輕輕一咬,細聲道:「我偏不叫你試。反正偏房裡不是還住著一個趙姑娘,巴巴的等著全給了你,你去找她呀。」

  她嘴裡這麼說著,卻不知是有意無意,在向後挪去的時候蹭亂了本就鬆散的罩衣,領口登時偏了幾分,恰恰她那罩衫下面空無一物,連件兜兒也不曾束著,一片雪酥酥白花花的胸脯立刻晃進聶陽眼裡。

  她哎呀一聲,雙手一攏抱住胸前,讓那美景稍縱即逝。

  就是這種將將看到,偏偏又再看不著的女子嬌軀,才最為誘人。更何況是這樣一具豐盈合度柔若無骨的嬌美玉體。

  聶陽緊盯著她的雙目,在床邊站起,脫掉了上衣,露出了纏著紗布的精壯身體,隨著陰寒真氣歡暢的狂奔,肌肉正在不斷地收緊,放鬆。

  「你非到明早才肯聽我說麼?」

  聶陽問道。

  田芊芊的眼中已經蒙上了薄薄的霧氣,她斜斜看著他道:「你明早說做什麼,我都依你。」

  「好。」

  他說罷,回手一掌推出一道勁風,滅掉了搖曳燈火。

  月色朦朧,昏暗中的如玉肌膚更是多了幾許韻味,田芊芊還沒來得及再試些欲擒故縱的手段,就覺雙臂一緊,已被聶陽牢牢擁在懷裡。她剛剛開口嬌呼了一聲,雙唇便是一熱,舌尖已被他吸進了口中,嗯嗯唔唔的糾纏在一起。

  胸前一緊,隔著單薄罩衣,豐美酥胸已被用力握住一邊,田芊芊鼻中輕輕哼著,雙手身在聶陽背後順著繃緊的背肌上下撫摸。

  他的動作並不算溫柔,可以稱得上是略帶克制的狂野,乳頭才剛剛顫抖著翹起,就被他的手指用力捏住,上下搓動。

  但田芊芊依然很愉悅,這次她沒有用五羅媚顏心經,聶陽也沒有走火入魔陽欲迸發,更重要的是,他剛剛丟下了董詩詩,來了她的房間。

  她才不管聶陽有了什麼變化,她也不管幽冥九轉功會從她身上帶走什麼,她暫且想要的,僅僅是這個結果。

  乳尖的刺痛漸漸轉化為酸脹,她吃力的攀著他的背,掙開他的親吻,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她咬的並不輕,貝齒陷入皮肉之中,甚至口唇都感覺到了內息的反震。

  聶陽的喉嚨裡迸發出含糊的呻吟,他向前壓了過去,把田芊芊擠在了床於牆壁的角落中,他也低下了頭,啃咬著她的頸窩。但他咬的並不重,只是用嘴唇在細膩溫潤的肌膚上留下一塊又一塊的印子。

  被捏緊的乳頭傳來了纖細但尖銳的酸癢,田芊芊親吻著自己留下的牙印,體味著內息盤繞在高聳的酥胸頂端帶來的新奇刺激。股根一陣發緊,她愉悅的磨蹭著盤疊的雙腿,感受著那令人羞澀的溫熱緩慢的流出。

  不知是否放開了心中束縛的緣故,聶陽運起的幽冥九轉功變得嫻熟而準確,他的手剛一滑入田芊芊敞開的衣襟中,她的丹田就感覺到一陣熱浪交替著一陣寒意,如河中的水渦一樣將她週身的氣力盡數吸引過來。

  來了……來了……就是這種感覺。田芊芊咬緊了牙關,流動的內息奔走在丹田附近,而近在咫尺的極樂桃源,開始因此而不由自主的抽動,就像從深處化開一樣漾出一圈圈美妙的漣漪。

  「聶大哥……」

  她輕喚著他,摟著他向床上倒去。

  聶陽順著她的力道躺倒,感覺到丹田內的內力已大體聚齊,手掌向下一滑,便摸入了她的裙腰之中。萋萋芳草之下,便是豐美柔嫩的多汁花房,兩片腴嫩並出一線蜜隙,絲縷溫熱引向一腔滑膩,他手指輕輕一壓,便陷入到一片溫暖的濕潤之中,玉門輕吮,妙不可言。

  指尖在春泉之外攪了一攪,接著便是舒展一探,田芊芊嚶嚀一聲將臉埋入他的懷中,玉體微顫嬌喘吁吁,隨著她這一扭,手指所觸那片軟嫩驟然一緊,勒著他的指根就是一吸。

  這種私處魚口般的吮吻,換做陽根處在其中,便是說不盡的快活。

  四肢百骸儘是幽冥九轉惹來的燥意,聶陽抽回手掌,雙手卡住她的纖腰身子一翻便要把她壓倒身下。

  她卻伸手一推他的肩頭,嬌吟道:「聶大哥,我……我來。」

  說著修長的玉腿抬起一跨,半裸嬌軀已騎在聶陽腰上。她將烏髮往喉攏成一束盤了起來,俯身趴在聶陽身上,與他口唇相貼舌戲不停,同時雙手並用,把他褲腰往下褪去。

  聶陽任她做主,只是雙手來回撫著她週身裸露肌膚,略施內力挑撥著她心底情慾,撫過臀丘,順勢又是一股內力灌入,在那已被蜜漿潤濕通透的會陰嫩肌上一陣搔弄。

  蕊芯一陣漲過一陣,田芊芊耐受不住,也顧不得襯裙未褪羅衫半解,雙手扶在聶陽胸前,雪股一撐,豐臀蜜丘對準了昂揚怒龍,輕輕旋磨兩下,接著便是一沉,直坐到底。

  那帶著火熱內息的高昂陽根瞬時貫通了田芊芊股心嫩蕊,連五臟六腑都彷彿被結結實實的頂了一下,那微不足道的鈍痛,一剎那就被充塞而來的劇烈情潮所淹沒。頂門一陣眩暈,她嗯嗯吟哦兩聲,長出了一口大氣,嬌喘道:「聶大哥,這下,這下叫我連肚腸都好似挪了位子似的。」

  聶陽並未答話,只是一邊撫摸著她胸前高聳的玉峰,一邊粗濁的喘息著。胯下的那根棒兒剛一貼住酥軟的蕊芯,就自顧自的開始微微伸縮,縷縷內息也如細絲一樣逗弄著敏感異常的泉眼。

  這般坐這歇了口氣,反而被那活物一樣的陽根弄得通體酥麻,田芊芊暗咬銀牙,趁著還未腰酸腿軟,強撐起身子,雙膝張在裙下,抬臀提腰。

  插在深處的肉龜膨脹如傘,卡的她又漲又美,豐臀才提起半分,就磨得她鼻息陣陣,連汗也冒了出來,心中悶熱,她穩住雙膝,將礙事罩衫脫到一旁,半懸著身子想等那股透骨酸麻過去。

  哪知道她想要等,聶陽卻不想,他揉著她胸前柔滑彈手的嫩乳,腰背一挺,便自下而上頂聳起來。

  「呀……」

  她嬌呼一聲,雙膝一軟跪了下去,伏在他的身上徹底沒了力氣,身上內息和氣力本就被他凝到了丹田周圍,情動欲起之下,自然四肢酥軟變成了任人宰割的白淨媚肉。

  聶陽抱著她的臀尖,抬著她輕盈嬌軀,在汁漿四溢的花穴中抽送一陣後,用力一聳,深埋在她體內運起了陰陽盈虛術。

  熾熱的棒身驟然散出一陣寒意,肉龜緊貼著花芯那團酥軟不堪的嫩肉,叩門內力陣陣湧去。

  「嗯嗯……啊!啊啊……」

  田芊芊微蹙眉心,口唇含笑,呻吟著埋首在他胸前,蜂腰腴臀風鈴似的顫動不停,雙手攥著兩邊的床單,直想扯下一塊一樣。

  她這淺薄內力本就是為了此刻才修煉將養,此刻陰元內息聚於翹麻穴底,心中自是沒有半分慌亂,一門心思享受著幽冥九轉功帶來的極致愉悅。

  察覺到周圍膣壁陡然裹夾上來,吮的肉龜陣陣發麻,聶陽心知她已到了情濃欲重的緊要關頭,雙手一緊,再次將她腴臀捧起,牽扯著運起的內力二度抽送不停,此次動作勢大力沉,抽便拉至將近脫出,入則送達甜膩蕊底,一進一出間,盤繞內力如有形有質的淫具,將整條甬道內層層疊疊的細嫩紋路盡數欺凌了一個通透。

  田芊芊雙目緊閉,如同騰雲駕霧一樣到了升仙之境,週身三萬六千個毛孔好似浸在熱水裡一齊張開,兩腿的肌肉一時沒了控制,死死的用力向裡收緊,身上的舒暢快活一浪高過一浪,緊接著堅硬的陽根用力戳刺進來,狠狠頂住了酸軟不堪幾乎要化作春水的蕊芯,她啊的一聲哽住了呻吟,嗚咽著弓起雪背繃緊玉臀,心尖一酥,陰元狂瀉而出。

  她也未曾想到聶陽現今的幽冥九轉功用的如此凶悍,比起上次發狂之時還要強猛三分,這一下洩的她三魂失了六魄,美的幾乎昏死過去,鼻頭全是汗珠,舌尖都變得冰涼。

  「啊啊……哈啊……啊啊啊……死……美死了……」

  田芊芊恍若連喘息的力氣也被抽了個乾淨,一頓一頓的吸著氣,癱軟在聶陽身上。

  聶陽撫著她汗津津的腰肢,靜靜的將收納來的好處化於經脈之中,而那根硬梆梆的活龍,依舊充塞在她滑溜溜的花穴之中。

  「聶大哥,」

  她湊在他耳邊低語,「你弄得人家好漲。」

  聶陽嗯了一聲,將她平放到身邊,肉菇脫出之時,又磨得她渾身一陣微顫,嚶嚶呻吟兩聲。

  「陽精未出,氣血難平,聶大哥,你這就要歇息了麼?」

  她有氣無力的用綿軟玉手摸著他的胯下,細聲道。

  聶陽拉過被子蓋在她的腰上,道:「你該休息了,我沒什麼,不妨事。」

  比起出精剎那的極致愉悅,采吸時的快活毫不遜色,而且持續綿長,只不過少了那短暫的絕頂時刻,等待慾念平復便要多費上一些時候。

  「怎會不妨事?」

  她故作幽怨道,「連雲雨之歡都不能叫自家男人盡興,做女人的可就丟臉的很了。而且……你若是這一生都盡顧著叫我休息,那我要是運氣差些,將來年老色衰,連個侍奉膝下的孩兒都沒有一個。豈不可憐的很。」

  聶陽微微一笑,道:「你不怕麼?我若控制不住,你可危險的很。」

  田芊芊吃吃笑道:「我可不笨,我自然看的出,從我見到你直至此刻,你再沒有更清醒的時候了。」

  她的手在他胸前撫摸,側頭吻向他的手臂,柔聲道,「你這變化到底是好是壞我才不管,我既然已只剩下作你聶家妻妾的路可走,便只在乎你變得是不是更強。」

  聶陽默然片刻,淡淡道:「只不過是些微薄內力,還談不上變強。」

  田芊芊身子恢復了些力氣,湊過螓首在他腋側傷口附近又是一吻,接著又在親到的地方用力咬了一口,咯咯笑道:「裝傻,你自然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我可要把話說在前頭,你打誰的主意我都不管,我就提你個醒,那趙姑娘可不是什麼好目標,你就算要了她的功力,也不能有別的心思。你不信也罷,這可是為了你好。」

  聶陽略帶嘲弄的笑道:「那你覺得,什麼人算是好目標。」

  田芊芊展臂趴在他胸前,就著月光與他相視而笑,嫣紅微腫的櫻唇微微張合,輕聲道:「非說一個不可,那自然只有清風煙雨樓的高徒了。」

  聶陽眉頭一皺,在她翹臀上拍了一掌,道:「別亂開這種玩笑。」

  「好好好,當我是在逗趣。」

  田芊芊故意做出一副認錯知罪的委屈表情,低頭在聶陽的乳頭上含吸吮吻,弄得他喉間一陣低鳴,這才面帶笑意抬起頭來,嬌笑道,「說著說著就跑偏了題,這可不成。你剛才問我怕不怕,我現在答你,」

  她一邊用光滑柔嫩的雪股肌膚磨蹭著昂揚的陽根,一邊輕喘著道,「柏楊樹下死,做鬼也風流。」

  說罷,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瞧,我算不算色膽包天?」

  聶陽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身子一翻將上面的半裸玉體壓至身下,彎腰一扯,已將襯裙扯到足踝。田芊芊屈膝將襯裙踢到一邊,酥胸起伏面色潮紅,滿目春意的微抬螓首,丁香小舌自唇中探出,輕輕勾含著聶陽的喉結方圓。

  聶陽微一沉腰,堅硬的前端便被腴嫩的膣口吸住,輕輕向裡一推,就輕而易舉的擠入到那團凝脂固蜜之中。田芊芊嬌吟一聲,高抬粉臀將一雙秀美赤足盤在他的腰後,蛇腰扭動迎湊上去。

  內息隨著情慾燃起而再度蠢蠢欲動,聶陽不再拖延,伏身飛快聳動,有幽冥九轉功助陣的肉莖兇猛非常,雖少了那一絲絲勾魂的寒氣,卻多了一股威猛的陽勁。田芊芊花心酥軟尚未簇攏,幾十下便被搗的通體暈紅香汗津津,轉眼間情潮洶湧而至,偏偏聲音不敢叫的大了,慌忙塞了一團布巾咬在口中,直舒服的黑眸微翻香津橫流,纖纖十指扣住了聶陽後背,嗚咽著挖出數道血痕。

  到了絕頂的蓬門玉戶驟然平添七分緊窄三分滑膩,聶陽順勢雙手一撐,將她雙膝架開,私處大敞,藉著月色連汁液四溢的嬌艷花蕊也看得真切,勃脹巨龍正嚴絲合縫嵌在其中,擠出蜜汁片片,他吸了口氣,片刻也不稍停,一身肌肉繃如金鐵,純藉著腰力大開大合的動了起來。

  硬繃的大腿啪啪拍在田芊芊俏臀,頂的她胸前那兩團雪酥酥的美肉晃如水袋,還沒退去的浪頭緊跟著便被下一波接上,嘩啦啦拍在她酸軟心尖。

  「唔!嗚嗚!嗯嗚嗚——」

  一聲長吟,她又洩了一次,臀股間一片熱膩,簡直好似失禁一般,她平生第一次快活到這種地步,只恨不得將自己融進聶陽懷裡。

  也不知究竟被拋上浪尖多少次,田芊芊覺得連神智都有些模糊,這才迎來了腹中那一股強勁熱流,蕊芯被沖的一個哆嗦,又讓她咬緊牙關洩了一次,一直到那根活龍停了跳動,在她身子裡終於安靜下來,她才長出了一口氣,把嘴裡的布巾吐到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聶陽也出了一身大汗,放鬆下來趴在了田芊芊身上,側枕著她豐軟香滑的酥胸,慢慢調整著氣息。

  「你……你那東西,可是越來越凶悍了。」

  田芊芊心有餘悸的摸著自己胸口,一顆心兒還在怦怦急跳,美到極處之時,好似連心脈都跟著停了,「你是不是偷偷運功了,怎麼……怎麼稍微磨了幾下,就讓人家酸癢的連腿根子都使不上勁了。」

  聶陽平穩了氣息,翻身躺倒在一邊,雙手枕到頭後,道:「我不是說了,我若控制不住,你可危險得很。」

  田芊芊微笑道:「那你方才算是控制住了,還是?」

  聶陽閉上雙目,拉起被子蓋住兩人裸軀,笑道:「你不是聰明得很麼,自己猜吧。」

  田芊芊哼了一聲,湊過去在他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摟著他的手臂靠在了他身邊,也閉上了雙眼,輕聲道:「我才不猜,你若捨得,就弄死我吧。」

  她唇角含笑,接著道,「反正明早要找人幫忙的不是我。」

  翌日清晨,早早便被聶陽喚醒的田芊芊自然是老大的不高興,她昨夜本就被折騰的腰酸腿軟,雙腿並的緊了,股根還會一陣陣刺痛,這樣才睡了三兩個時辰,哪裡足夠。

  直到聽了聶陽求她幫忙的事兒,才算轉怒為喜,調侃道:「怎麼,聶大哥這算是肯信我了麼?」

  聶陽整好衣服,微笑道:「那是自然。否則我怎麼會求你。」

  田芊芊眼珠一轉,笑道:「騙人,明明是你知道我也沒機會出去見誰。你幾時也開始說這些好聽的了?」

  聶陽溫柔一笑,俯身在她額上一吻,柔聲道:「從我發現自己以前是個大傻瓜的時候開始。你信麼?」

  田芊芊看著他溫柔的笑臉,不知為何感到一陣心悸,她定了定神,勉強維持住了媚人的微笑,「信,你說什麼我都信的。」

  她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只不過,我還是覺得以前那個總是說不敢信我的聶大哥可愛一些。」

  聶陽起身走向門口,笑道:「那只能說明,你變笨了。」

  董詩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轉,到了廳堂用飯,看到田芊芊一副慵懶無力的模樣,連同那白玉似的脖頸邊側那顯眼到刺目的嫣紅印子,頓時神色黯然,無精打采連飯也吃不進多少。

  聶陽在旁聞言軟語哄了一陣,才總算是勉強露出了笑臉。田芊芊先勝了一籌,也就不再多嘴,氣定神閒的在一邊看著。

  慕容極直到今日午後才帶著兩個面生的青年返回此地,看他神色疲憊額角帶傷,顯然也是經了一番惡戰。

  「聶兄,孔雀郡恐怕去不得了。」

  慕容極面色沉重,簡要將這幾日的事情向聶陽做了一番轉述,燕逐雪行事強硬,北三堂攏共不過三正六副九名堂主,她一夜便發出了四道密令。相對的,仇隋也被天道實際上架空,據報已有兩名地位遠在仇隋之上的頭目到了方圓十里之內,前兩日的互相格殺也在今日暫時告終。

  大量武林中人湧入孔雀郡,很難斷定其中的哪些是天道中人,哪些是受蠱惑而來,哪些是純粹湊熱鬧的。

  明面上的人物死的死藏的藏,區區不過三天,城內已全然變了一副模樣。慕容極好不容易得以暫時脫身,特意繞了一個大圈,還是被兩名刺客追擊到了行蹤,對方一死一傷,他這邊也折了一個弟兄。

  「這邊有負責華前輩的高手保護,比起城內總要安全得多。聶兄近幾日就好好養傷吧。萬一真要醞釀出一場惡戰,多一個人總算也多一份力量。」

  慕容極對著身邊兩個青年道,「小趙,阿周,你們兩個負責內院值守,萬一有什麼情況,必須逃一個出來去郡城找我。」

  聶陽一直默不作聲聽著,此刻才看了看那兩個青年腰上的佩劍,打量了一下他們,道:「他們來得正好,我本來也想托你帶兩個人來幫忙。這村子人多嘴雜,真要買通個內應,也不是什麼難事,多兩個人在,總算是安心一些。」

  他不等慕容極開口,就接著道,「這樣的話,我也可以安心南下了。」

  慕容極稍感驚訝,揚眉道:「聶兄你要南行?」

  聶陽點了點頭,「我要去清風煙雨樓。邢碎影想來已經動身,我不能靜等著讓月兒遭了毒手。」

  慕容極為難道:「可柳姑娘她……按這幾日的可疑行徑推算,邢碎影應該是叫吳延帶著柳姑娘藏身到了郡城內,趁著現在局勢緊要雙方都無暇旁顧,打算引你進城。」

  他沉吟道,「既然他想把你拖在孔雀郡,那你只要不離開,柳姑娘就有五成可能沒事,你要是被人知道已走,恐怕她就凶多吉少了。聶兄你還是三思而後行的好。」

  雲盼情見聶陽視線轉向自己,也連忙點了點頭,道:「慕容說的沒錯,你要去清風煙雨樓,等到救出柳姐姐,我隨時可以帶你過去。月兒姐姐人在那邊安全得很。」

  聶陽掃了一圈,看幾乎所有人都在這廳堂中聽著,除了田芊芊倦了已經回房,華沐貞依舊閉門謝客,就連丫頭僕役乃至掃場的壯丁也都在院子裡忙活,苦笑著搖了搖頭,站起身道:「慕容兄,咱們還是尋個僻靜處慢慢談吧。」

  趙雨淨哼了一聲,別過頭不再看這邊。董詩詩眨著雙目,不知道該不該跟去。

  雲盼情剛要起來,聶陽便道:「趙兄,周兄過來就好,盼情你先歇著吧。」

  雲盼情只有頓了頓足,無奈坐下。

  「小董姐姐,你不過去聽聽麼?萬一他們吵起來,你勸勸也好。」

  雲盼情轉念一想,向著董詩詩說道。

  董詩詩搖了搖頭,垂手絞著手帕,悶聲道:「不了,我從前總是好奇這個好奇那個,哪知道這人世間的事情,根本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我寧願什麼都不明白,小陽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知道董詩詩和聶陽之間多半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這天大的喜怒哀樂也帶不過夜的董二小姐不至於如此沒精打采,雲盼情不忍再靠她幫忙,只好起身走到門外,想著要不要去那邊門口偷聽。

  萬一慕容極真要被說動讓聶陽去了清風煙雨樓,恐怕才是正中了邢碎影下懷,她把事情前後一串,就隱隱覺得事情有詐,邢碎影當著聶陽的面殘殺了聶清漪,聶陽心中必然恨極,那他安排的如此明顯的拖延計謀豈不是十有八九會被他不屑一顧,而且以此前邢碎影大事盡數親歷親為的做法,如果真的是鐵了心要把聶陽留在孔雀郡,絕不會只靠自己的親信佈局就放心離開。他至少也會確認了聶陽已經開始尋人才會動身。如此看來,聶陽真要找邢碎影的話,他可能就在郡城之中,等著確認聶陽的動向。

  在那傢伙手上吃了這麼多次虧,聶陽沒理由想不到才是,就算他想不到,慕容極總也該想的到,雲盼情這般自我寬慰著,略感焦躁的盯著那邊的房門。

  田芊芊就在他們談話的屋中休息,看來不知不覺間,田三小姐已經成了聶陽不必迴避的親信,雲盼情心中開始覺得有哪裡不妥,心中煩悶更甚。

  「你果然看上了那姓聶的小子麼。」

  趙雨淨不知何時走到了門口,斜斜靠著廊柱,杏眼側望看著她道,「那你更應該和我同心協力才對,聶陽報不了仇,你覺得他能平心靜氣的去過正常的生活麼?你應該明白,我和他一樣,都是最希望邢碎影死的人。」

  她應該是思考了很久,這段話說的雖然不快,但十分流利。

  「那又如何?」

  雲盼情刻意迴避掉了她開頭那句,回敬道,「我也希望他能報仇,但,不是靠你想的那種法子。」

  趙雨淨冷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想的是什麼法子?我心甘情願獻上自己苦練的內力請他幫我報仇有何不對?我又不是自薦枕席要在你們這群女人中謀求一個位子,你幾次三番阻撓,簡直莫名其妙。」

  雲盼情哼了一聲,雙目如電在她臉上一掃,道:「你以為你那心思很難猜麼?

  光靠你的內力他一樣敵不過邢碎影,至多便是追上一截,到時你定然順勢鼓動他再去吸取他人內力,幾次三番下來,他就算內功不走火入魔,心性也會入了邪道。

  你只管自己報仇,想來也是不在乎他今後會如何的吧?「

  趙雨淨緊盯著她,道:「這本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靠這法子,那姓聶的就算天縱奇才,想殺邢碎影也要再苦練十年。我怕到了那時,邢碎影能不能找到姑且不論,他自己已經瘋了。」

  雲盼情口氣也忍不住有些焦躁,「這些不用你管,真到了決一死戰的時候,我們自然會幫他。」

  「幫他?」

  趙雨淨冷哼道,「你要是真心幫他,把你一身內力給他才是最快的法子,到時他斃邢碎影於掌底,大仇得報。他那時武功高強,你做他的女人,沒了功夫也沒什麼打緊不是?」

  雲盼情心中更煩,反擊道:「你到不愧是趙玉笛的妹子,眼睛裡看見嘴裡說的,不是邪門功法就是男女之事,邢碎影竟然留下你這一身內力沒有拿來當作點心,才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趙雨淨目光閃動,道:「他現在內功深不可測,不屑我這一星半點,也不是毫無可能。再說了,我陰脈異於常人,算是玄寒之體,他嘗遍江湖美人,也許我恰好不對他的胃口。」

  「哦?」

  雲盼情微微抬眉,譏笑道,「這麼說,倒是委屈了你這一身好根骨,要是拜個好師父教你,學上鳳丹百煉、雪域冰魂之類的至陰內功,你不也能算個高手了,練上個十年八載,說不定自己就報了大仇,豈不更好。」

  女子練武先天體質便有不足,外家功夫和剛猛的至陽內功幾乎不可能有所進境,因此才不得不選些陰柔內功與體質相容,包含玄門正宗心法在內的陰陽調和內功,就已只有少數天賦過人或是耐性驚人的女子才能習有所成。

  天生萬物陰陽互濟,縱然女子體質陰柔,也總歸內存陽氣,如同男子修習陰性內功時一般,這體質氣血的些許差異,往往就是修為到達巔峰的最後阻礙。而有些極陰極柔的女子血脈,幾乎不受陽氣影響,通常便被稱為玄陰之體,作為內功根骨,可以算作極佳的天賦,這種女子十人之中便有一二,雲盼情就是得了這等便宜,內功進境頗順。而玄寒之體,叫人百里挑一也不容易,同樣修習至陰內功,雲盼情需五年築下的根基,換成此種女子則可能不到四年即可,至少快了兩成。據傳這些女子還有頗為有趣的共性,一是容貌往往極佳,至少也是令人眼前一亮的美人,二是天生媚骨極得男人喜愛,三是易被病痛困擾,縱然習武有成,也往往隨著年齡漸長病魔纏身不得根治,而四則是生養極難,嫁為人婦後十有八九膝下空空。

  她對此十分瞭解,只因她師父謝煙雨便是活生生的一個例子,師伯求醫問藥多年,還是沒能讓這縱橫江湖的女劍客免去纏綿病榻之苦。

  被趙雨淨提到的這話惹出了對師父的想念,雲盼情不願再與她多說,轉身走開,心裡想著也不知道師父的身體現在是不是更好些了。對趙雨淨之後的話,來了個充耳不聞。

  她本以為聶陽和慕容極在裡面談不了多久,哪知道一直到了兩個時辰之後,他們還沒從房中出來,就看著阿周直挺挺的立在門口充當守衛,也不好走近。

  等了這麼許久,董詩詩也有些迷惑,碎步走到雲盼情身邊扯了扯她的衣袖,問道:「小陽子他們到底在說什麼,怎麼這麼久還沒完?」

  雲盼情凝神細聽,靠著內功相助隱約聽到什麼動靜,確實是好像有人還在交談,「他們還在說,也不知糾纏在什麼地方。」

  她猜多半是慕容極怎麼也不願讓聶陽南下,兩邊彼此說服,無休無止。

  「連飯也不吃了麼?」

  董詩詩一副想要馬上去熬碗粥出來端著硬闖的模樣。

  雲盼情連忙拉住她道,「那咱們先去準備,好了他還不出來,咱們就先吃。回頭就留些殘羹剩飯給他們,給你出氣。」

  董詩詩氣鼓鼓的嗯了一聲,陪她一起往側院去了,人倒是精神了幾分。雲盼情不禁心道,若是再氣氣董詩詩也好,她生起氣來大鬧一場,也好過那被抽了魂兒似的樣子。

  他們吃到一半,小趙阿週一聲不吭的走了進來,站到門兩邊,片刻後,慕容極緊鎖眉心踱了進來,沉聲道:「雲姑娘,這邊可能要勞煩你多費心了。」

  雲盼情心中一驚,連手中竹筷都掉在了桌上,「聶大哥呢?」

  慕容極歎了口氣,頗有些無奈的說道:「他今夜便和我去孔雀郡外的一處暗哨,明日一早,直穿過孔雀郡大道,強行南下。」

  「什麼?」

  雲盼情大惑不解,「讓他南下已經不是什麼好主意,怎麼還要從城中穿過?」

  慕容極道:「聶陽覺得沒能幫忙就離開不好,便想以自己做餌,引那些暗處的敵人現身部分。這是其一。」

  他掃了一眼趙雨淨,又看了看門外的僕役,遲疑片刻,還是開口繼續道,「邢碎影可能尚未離去,藏在暗處觀望聶陽的動向,他硬闖南行,也算是向邢碎影發出應戰的訊號,催他進行下一步動作。這是其二。此外,這一次硬闖,也是對董凡的試探。」

  雲盼情目光焦灼,道:「這都是些什麼理由,你怎麼會被他說動的?柳姐姐還在敵人手中,他這樣貿然南下,等於讓柳姐姐沒了任何做人質的價值,她會如何你們有沒有想過?他跑去做餌,誰又知道魚會何時咬鉤?你能安排人埋伏五里十里,一路埋伏到清風煙雨樓去麼?邢碎影為人謹慎小心,他絕對還沒離開,聶大哥只要沒有動作,反倒能拖他留在郡城。」

  一旁趙雨淨突兀開口打斷道:「雲姑娘,你這私心也未免表露太過了,邢碎影不惜代價也要誅殺之人,正是在你清風煙雨樓做客的聶月兒,他出沒出發,誰能料的准。說不定,他現在一定人在清風煙雨樓周圍,伺機下手了!」

  趙雨淨料定了聶月兒在聶陽心中的份量,句句說的斬釘截鐵,雲盼情心中紛亂,張嘴便要反駁,幸而閃念想到不可為了意氣之爭牽扯到聶陽兄妹的情分,只好將一串話全數嚥回肚中。她年紀尚輕忍得極為不易,直憋得俏臉通紅連下唇都咬的發白。

  慕容極略顯疲憊的勸道:「你們也不要爭了,聶兄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如此爭執也是徒勞。今晚我們幾人會去北門外的驛站落腳,將消息遞進城內,明早動手。這邊並非什麼萬無一失的安全場所,田姑娘準備了些防身的手段,今晚給大家分發下來,各自妥善保管,以備不時之需。」

  趙雨淨起身道:「我也要隨聶陽南下。萬一聶陽這次殺了邢碎影,而我無法目睹此人伏誅,一定會後悔終生。而且,」

  她清清嗓子,掩飾住語音中的些許尷尬,「有我幫忙,他勝算總會大些。」

  雲盼情忍不住道:「你那麼幫忙,才是害人不淺。」

  她看向慕容極,「慕容大哥,我去幫聶大哥。我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而且,清風煙雨樓,你們總不會有人比我更熟。」

  慕容極搖了搖頭,緩緩道:「你們誰都不必去。聶陽並未打算和邢碎影在清風煙雨樓附近一決生死,他去,主要是要帶回他妹妹。」

  帶回?雲盼情心中隱隱覺得不安,聯想到此次聶陽的變化,想到月兒也是記掛著血海深仇且身負傲人功力的女子,加上她與聶陽關係極為親密還只是名義上的兄妹,聶陽此行的目的恐怕可不僅僅是帶回一個妹妹。可這畢竟只是她的猜測,又事關人倫大事,她總不敢直言,只好道:「那……明天南行必有一戰,我既然已經傷癒,去幫下忙總可以吧?」

  慕容極皺眉道:「你內傷不可能已經痊癒,還是算了吧。」

  雲盼情連忙道:「我內力本也不是十分了得,足夠發揮出我劍法威力不就成了。這種時候,多我一個幫忙難道不好?」

  慕容極回頭看了一眼,扭過頭道:「既然如此,那今晚你就也和我們去驛站委屈一夜吧。這村子耳目眾多,難保就有不知哪邊的探子,從這邊出發的話對方容易有所準備。」

  他頓了頓,歎道,「不過事後你還是要和阿周小趙他們一起回來,這邊高手不多,全仰仗你們三人了。」

  雲盼情心中仍在暗暗計量,嘴上道:「嗯,我知道了。」

  慕容極看了她一眼,沉聲道:「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出發吧。時候越晚,可能遇上的埋伏就越多。」

  他走到董詩詩身邊,柔聲道,「聶陽叫我叮囑你,這幾日別亂發脾氣,更不要四處走動,小心保護自己,多與田芊芊一道。」

  董詩詩心中酸澀,悶悶道:「他自己怎麼不來和我說?他……他連話也不願跟我講了麼?」

  慕容極苦笑道:「他怕與你多說幾句,便動搖了此次南行的決心。好了,我們走了。」

  他最後,又用壓的極低的聲音匆匆補了一句,「切記,小心趙雨淨。」

  董詩詩一愣,不明所以的偷偷瞄了趙雨淨一眼,正對上那邊冷冷射來的視線,心中一顫,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雲盼情將清風古劍別在腰間,跟著聶陽他們四人一起出門。門外已備好了數匹好馬,他們選了五匹,趁著月色尚明,揚鞭而去。

  一路上她一直想著如何能在勸勸聶陽,她心中明白柳婷這次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就算他最後大仇得報,也必定負疚一生,他現在心境本就有些異常,萬一柳婷的噩耗被刻意傳進他耳中,後果不堪設想。

  可聶陽就像是早知道她要說什麼一樣,幾次她催馬過去,他都加上幾鞭,依舊遠遠領在前面,反倒是小趙和阿週一直護在她兩側,多半是擔心她內傷在身遇到突襲不及反應。

  落腳的驛站是官家經營,不過卻並非天道控制,裡面的值守僕役一見到慕容極,便匆匆忙忙關了大門,滅了門口的燈籠。聽他一路向慕容極低聲細語,應該是在報告郡城內的情況。

  「短短幾個時辰,竟然又出了十幾條人命。」

  慕容極緊鎖眉頭和小趙阿周坐在內堂,聶陽為了明早而早早休息,心中煩亂的雲盼情便成了他的聽眾。

  「怎麼回事?」

  慕容極緩緩道:「董凡似乎還是信不過白繼羽,讓他指認了十幾個天道的人出來,然後托人透給了燕總管。」

  雲盼情微微一顫,低聲道:「那師姐她……」

  「這些人都死了。」

  慕容極面色哀戚,沉聲道,「都是些江湖新丁,想著跟隨天道就能有揚名立萬的機會,結果卻成了天道用來穩住白繼羽這枚棋子的犧牲品。」

  「師姐明知他們是犧牲品,怎麼還要……」

  慕容極擺了擺手,「不管他們是什麼,他們都是天道的人,是來與我們為敵,今天你放過了他們,他們的劍架在你的喉嚨上時,卻不會猶豫哪怕一剎那。你師姐也是……唉,燕總管他也是有了過往的經驗,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雲盼情苦澀一笑,道:「換做是我,多半也會下手的。我今日有些心亂,言語失當的話,那還真是有些對不住了。」

  慕容極緩緩道:「聶兄其實……」

  他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道,「算了,時候不早了,雲姑娘你去休息吧。我還要向這裡的兄弟們安排些事情。」

  雲盼情點了點頭,接著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道:「慕容大哥,那我也托你幫個忙。我和師姐總也找不到什麼好好說話的機會,這裡我寫了封信,你幫我交給她好麼?」

  慕容極頷首接過,「自當效勞。雲姑娘為聶兄也出了不少力,有機會我一定代表樓主向你致謝。」

  雲盼情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門外,淡淡道:「不必,要謝,也是我該謝你們才對。只是不知我代表的那個人,是不是滿意。」

  慕容極微微一笑,道:「你說的可是南宮盼南宮小姐?」

  雲盼情身子一僵,側目道:「聶大哥對你提起過?」

  慕容極搖頭,道:「你莫要忘記,我家主人的身份。」

  雲盼情一怔,旋即失笑道:「是啊,我倒忘了,你家樓主還是南宮家最後一任家主的兒子。這麼算起來,還是我家小姐的堂兄弟。」

  「你家小姐?」

  慕容極微微揚眉,反問道。

  雲盼情點了點頭,卻並不想多談,她逕自起身,撫摸著腰間的劍鞘,語氣不自覺地溫柔起來,「我去休息了。」

  一夜,風平林靜,月朗星稀。

  無奈天有不測風雲,雄雞唱白天下之時,鉛雲滾滾碾過蒼穹,風捲初芽,撲鼻一陣清新潮氣。雲盼情苦惱的摸了摸身上的乾爽衣裙,知道風雨就在不遠,任誰也躲避不開。

  聶陽已等在門外,腰間佩著一把,背後背了一把,帶了兩把長劍傍身,箭袖綁腿都扎得整整齊齊,面無表情的等著。

  小趙是最後一個出來的,他將長劍拿在左手,翻身一躍上了馬背,雙腿一夾,一馬當先領在前面。

  雲盼情仍想向聶陽搭話,卻依舊沒有機會開口。五匹快馬轉眼間就已迫近了孔雀郡高聳冷硬的城牆。

  「守門官兵沒有已確定身份之人,制住即可。」

  慕容極在馬上吩咐,阿周應聲而起,足尖在馬鞍上一點,飛縱向門口那七八個衙役。

  「有暴徒進……」

  當先那衙役話未說全,便被阿周手中劍鞘點在額頭,悶哼一聲向後倒下。

  阿周順勢展臂向前,左右一震,已將攔門木柵挑至兩旁,那些烏合之眾驚慌失措,哄然而散,他擰身躍起,坐騎恰好趕至,穩穩坐上,疾馳入城。

  「昨日我已散出消息,聶兄今早要經此南行。大家小心提防,凡是面生之人都留心注意。」

  慕容極沉聲說道,右手緊握馬韁,左手扣了一把暗器,凝神戒備。

  孔雀郡南北主街極為寬敞,平日裡商販眾多,只因這幾日命案不斷,尋常百姓便都識趣的閉門不出,到也少了許多甄別的煩惱。零零散散還在街上闊步而行的,大多是或明佩刀劍或暗藏兵刃或步履沉實身負內功的武林中人。

  對這種人,凡是面生的便當作敵人戒備總不會錯。

  李蕭手下的參客前日已經離去,那今日會向聶陽出手的,定然是天道中人。

  轉眼五匹快馬就已到了郡城中心十字交錯之地,向西是遠近聞名的青琅玕市集,往東則是官衙郡守所在。

  五人馬不停蹄飛馳而過,雲盼情稍稍鬆了口氣,道:「看來天道似乎並未打算在郡城內動手。」

  她總覺得天道若要誅殺聶陽,在南行的小路上伏擊才是更加穩妥的選擇。

  慕容極搖頭道:「雙方都已嚴陣以待,他們不會單獨為了某人分出人手遠行伏擊,真要是送聶兄到了郡外十里還未見到敵人,那他們多半是得到了命令暫且放過。你我也就都可以安心了。」

  阿周在一旁冷笑一聲,道:「公子,看來您怕是安心不得了。」

  五馬嘶鳴頓足,齊齊剎住,向前望去,十餘名黑巾覆面勁裝短打的人正手持兵器站在街心,近三十隻黑漆漆的眼睛牢牢的盯著馬上的聶陽。

  慕容極壓低聲音道:「小心,這可能只是誘餌。」

  雲盼情四下張望,街邊巷尾稀稀拉拉站著不少武林人士,暫且辨不清敵友,都駐足望著這邊,目光閃爍不定,她握住劍柄,道:「怎麼辦?」

  慕容極略一猶豫,眼中寒氣漸起,沉聲道:「先把他們制住。制不住的,就地格殺。」

  幾聲呵斥,五匹快馬再度揚蹄,慕容極左手一揮,烏光激射而出,阿周小趙拔劍在手護在聶陽左右,雲盼情輕輕一歎,緩緩拔出了清風古劍。

  那一泓寒刃之上,不知又要沾染幾多猩紅……

  乳硬助性:第六十一章

  (一)田芊芊直視著他,笑道:「那何時肯算我一個呢?人家可是連皮帶骨都給了你了,你還想要什麼?再來,我只能也幫你生個娃娃了。」

  「這個還是放一放吧,生的起也養不起。」

  (二)田芊芊的眼中已經蒙上了薄薄的霧氣,她斜斜看著他道:「你明早說做什麼,我都依你。」

  「好。」

  他說罷,回手一掌推出一道勁風,滅掉了搖曳燈火。

  次日,田家產業都轉姓了聶。

  (三)聶陽微微一笑,道:「你不怕麼?我若控制不住,你可危險的很。」

  田芊芊吃吃笑道:「怕什麼,你跳刀潮汐都控制不住,以後不帶你開黑就是了。」

  (非dota玩家自行忽略此條。

  (四)慕容極直到今日午後才帶著兩個面生的青年返回此地,看他神色疲憊額角帶傷,顯然也是經了一番惡戰。

  「聶兄,孔雀郡恐怕去不得了。」

  「為何?」

  「一氣兒開了十幾個關卡收取過路銀兩,兄弟進出了幾個來回,這就破產了。」

  (五)慕容極稍感驚訝,揚眉道:「聶兄你要南行?」

  聶陽點了點頭,「我要去清風煙雨樓。邢碎影想來已經動身,我不能靜等著讓月兒白白遭了毒手。」

  「那你是……」

  「我要過去圍觀。」

  (六)趙雨淨目光閃動,道:「他現在內功深不可測,不屑我這一星半點,也不是毫無可能。再說了,我陰脈異於常人,算是玄寒之體。」

  「哦?」

  雲盼情微微抬眉,譏笑道,「那到了夏天,用你盛菜到也清涼。」

  (七)慕容極略顯疲憊的勸道:「你們也不要爭了,聶兄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如此爭執也是徒勞。今晚我們幾人會去北門外的驛站落腳,將消息遞進城內,明早動手。這邊並非什麼萬無一失的安全場所,田姑娘準備了些防身的手段,今晚給大家分發下來,各自妥善保管,以備不時之需。」

  「都是些什麼物件?」

  「哦……都是些西域上品,叫什麼傑士邦啊杜蕾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