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艷記 第六章 尋出真兇

  可剛擦了兩下之後,這杏仙就從水中走出來,光著的身子在燈光的照耀下,兩條結實修長的大腿顯得更加圓潤飽滿。她一步步地走到唐小玄的身邊,跪在地上,將頭湊向唐小玄胯下,伸出舌頭開始舔舐起唐小玄的陰莖。

  這麼周到的服務真是相當少見啊!唐小玄摸著她被水浸濕的頭髮,拍拍她的臉蛋,道:「好了,可以了。」

  唐小玄已經一洩千里,現在已經沒了慾望,所以杏仙舔舐他的肉棒讓他感覺有點不太舒服。何況肉棒靠舔舐舔不乾淨,精液跟淫水雖然被舔去,可是卻又沾上唾沫。

  唐小玄將肉棒從她的口中抽出來,用毛巾擦了擦,道:「我現在還有點事情要做,你還是先進我的困妖神塔裡吧。」

  杏仙一個人在困妖塔裡無聊死了,儘管酷熱還能忍受,但是寂寞卻無法忍受,其實忍忍寂寞就好是不可能的。

  杏仙抿了抿嘴,道:「我已經不想回去塔裡去了。我可以……可以跟隨你一起去取西經,你說好不好?」

  當然不好。四個和尚身邊帶著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別人就算不會當成有姦情,也會以為是拐賣人口。何況就算可以不管別人的流言蜚語,但是帶著一個女造子在身邊,恐怕沒到西天就會被如來滅了吧。

  「其實我不是不想帶你一起,只不過你應該知道我乃是布衣僧人。身邊若是帶著一個女子,我被人家鄙棄倒也罷了,可是我怎麼忍心讓你飽受別人不屑的眼神呢?我……我會心疼的。」

  唐小玄又開始唬人了。

  「但是……但是回到那塔中,我一個人會悶死……」

  杏仙的話猶未盡,唐小玄就打斷道:「我會經常進去看你,俗話說得好,歷經千辛萬苦方顯真情,你暫且委屈在塔中,等我取到真經回去大唐故土,我們兩人就可以長相廝守、永不離分了。」

  唐小玄的話說得句句在理、句句在情,杏仙已經被他感動得稀里嘩啦,輕拭著眼睛的淚水,道:「那你可不能反悔噢!」

  唐小玄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

  這種事情已經犯了色戒,佛家的戒律一開始就被唐小玄視若無物,現在還弄個不打誑語,豈不是自相矛盾嗎?

  杏仙居然傻傻地相信唐小玄的話,點頭道:「我等你迎娶我過門。」

  唐小玄道:「好。」

  他心念一動,就將杏仙收入困妖塔中,接著將衣服穿好,走出浴室。

  沙僧跟八戒都已經依靠著石凳睡著了,只有悟空還坐在那裡等著唐小玄,悟空對於唐小玄的友情真是至死不渝。

  唐小玄雖然很會唬人,但在悟空的面前很少騙他。唐小玄走過去,悟空迎上來道:「師父,你沐浴完畢了嗎?」

  唐小玄將衣冠正了正,道:「是,為師已經沐浴完畢,現在可以去掃塔了。悟空,走。」

  現在天色已晚,萬籟俱靜,正是掃塔的好時間。唐小玄走到門前,看到這塔門已經被鎖上,看來祭賽國不但抓捕僧人,還將這座塔封起來,不准任何人進入。

  可區區一把鎖對於唐小玄跟悟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不過唐小玄還是裝模作樣地道:「悟空,開鎖。」

  悟空輕輕呼了口氣,鎖就「錚」的一聲打開。打開了門,唐小玄直接走進去,這座寶塔非常高,足足有二十多層,唐小玄抬起頭看,上不見頂,不由得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唐僧在長安辭別唐太宗的時候,唐小玄還沒有穿越過來,那時唐僧發下誓願,見佛便拜、遇塔掃塔,唐小玄現在真是恨不得將這唐僧的肉體一巴掌拍死。那時候的一句話拖累唐小玄一路,唐小玄只要見到寺廟便得進去拜拜。

  現在遇上寶塔,就必須要進來掃一掃,可是這寶塔卻有二十多層,而且每一層奇高,那個時代又沒有電梯,就算有電梯,唐小玄也坐不得,只有步步而上,才能表現真心誠意。

  唐小玄心中歎了口氣,開始掃塔。

  這塔已經有三、四個月沒有人進去了,裡面的桌子椅子那時候被翻箱倒櫃搜一遍,已經全都倒在地上,當然是為了找舍利子。國王一直以為舍利子被和尚們藏起來了。而且由於久無人至,所以滿目灰塵、滿目游絲,亂得離譜。

  可是縱然如此,唐小玄也必須一層一層的掃。他拿起掃帚,東掃掃、西擦擦,悟空則在一邊扶正桌椅,忙得不可開交。

  剛掃完一層,唐小玄就累得滿身大汗,心中很不快活。剛剛洗完澡呢!又是一身臭汗。

  就這樣,兩人相互幫助,終於掃到第十二層,說什麼唐小玄也掃不下去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了,看來到這兒也只能作罷,就算佛祖怪罪自己不虔誠,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要怪就怪吧。

  悟空比較有孝心,見唐小玄已經累得體力不支,就對唐小玄道:「師父,餘下幾層就由弟子代勞吧。」

  唐小玄心中樂極,不過嘴裡還要說句客氣話,道:「悟空,你也辛苦了,還是為師來吧。」

  說著,還假模假樣地抓著掃帚掃起來。

  悟空按住唐小玄的手,道:「師父,弟子代勞也是一樣。你已經掃了十多層,心意也已經表了,剩下的幾層就由俺老孫來。」

  他眨了眨眼睛,又道:「師父,這金光塔之頂籠罩著一層黑氣,興許這塔頂還有妖怪,我上去瞧一瞧。」

  悟空可真是個鬼靈精。唐小玄笑了笑,壓低聲音道:「既然如此,那悟空你可要小心了。」

  悟空從唐小玄手中接過掃帚,道:「師父,你儘管放心。若真是妖怪,也許這寺中的眾僧就脫難了。」

  悟空說著,一個縱身就躍到樓梯上,隨便地掃兩下之後,悟空就到上面一層。

  將唐小玄一人留下,悟空並不太擔心。因為唐小玄已經是六級的中仙,普通妖怪根本近不了唐小玄的身。

  悟空一邊隨意地掃撣著,一邊快速朝著塔頂前進,很快他就聽到一陣說話談天的聲音。這金光塔的大門分明鎖著,凡人絕對上不來。既然塔頂有人說話,那便一定是妖怪。悟空笑了笑,搖身一變,變做一個小和尚,手裡拿著一個木魚,敲啊敲的上塔頂。

  塔頂果然有兩個人正在喝酒,是兩個和尚。悟空眼睛一眨,就看出這兩個和尚乃是妖怪所化,普通的和尚怎麼敢在塔頂飲酒呢?就算是喝酒,也該找個地方偷偷喝才是,在塔頂飲酒豈不是褻瀆佛祖威嚴?

  兩個妖怪正喝得興起,聽到一陣敲擊木魚的聲響,就循著聲響望去,見到悟空變成的沙彌走上來,就將眉毛一挑,道:「你是什麼人?」

  悟空笑嘻嘻地道:「虧你們還是和尚,連同門都不認得嗎?」

  另外一個將酒杯放下,道:「你這和尚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塔頂上來做什麼?」

  悟空的口頭禪立刻就出來了:「那你們到這上面來做什麼?」

  其中一個道:「我們上來喝酒的。」

  悟空道:「我也是上來喝酒的。」

  「你哪來的酒喝?」

  其中一個道。

  「你們的酒就是我的酒。」

  悟空根本對這兩個小妖怪毫無所懼。

  其中一個手中執著酒杯,杯中還有滿滿一杯酒,手上暗運真氣,朝著悟空丟過來。悟空是什麼人,嘴巴一張,不偏不倚地將酒杯銜在嘴裡,酒杯一傾,酒就流入嘴巴裡,悟空一口氣飲盡。

  須知若是平常人,就算是能用嘴巴接住酒杯,嘴裡的一口牙想必會被打碎。

  畢竟這兩個怪物已經修煉成精,隨便一出手,手上的力道都極重。

  見悟空安然無恙,他們知道不是好惹的,便從凳子上跳起來,一起朝著悟空出手。這其間的武打動作無須多言,對付兩個小妖怪,悟空一根指頭就夠了,哪還有什麼對手戲。

  悟空左手夾住一個,右手夾住一個,現了原本的模樣,嘿嘿笑道:「你們這兩個小妖居然在此處興風作浪,看老孫我今日不打斷你們的狗腿!」

  這兩個小妖見到悟空毛臉雷公嘴,便知來者就是當年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嚇得魂不附體、魄散九霄,連忙跪在地上現出原形,紛紛告饒道:「大聖爺爺饒命啊、大聖爺爺饒命啊!此事不關小的事,是萬聖龍王派我們兩人來巡塔。他說今日會有四個和尚打此經過,一定會管管這裡的閒事,就讓我們兩人到這裡來等爺爺你,然後回去好告知他們。」

  悟空的眼珠子轉了轉,自語道:「原來是萬聖龍王搞的鬼,怪不得前段時日邀請牛魔王赴宴,想必是集齊群魔亂舞,打這個舍利的主意。這龍王居然想霸佔他人國寶,罪該問斬。」

  悟空又對兩人道:「你們的萬聖龍王現在何處?快帶我去,好讓我將他抓來問罪,饒了你們兩條小命。」

  兩個小妖怪在地上叩首如搗蒜,道:「是是是,但現在天色已晚,我倆帶大聖爺爺你去龍宮想必也不太方便,不如明早我們二人領路,帶大聖爺爺你去問。」

  悟空點了點頭,道:「好,那今夜可要讓你們兩人受點折磨了。」

  悟空手上的力量奇大,能夠運起金箍棒,沒有力量怎麼行?

  悟空一手一個將這兩人帶到唐小玄的面前,唐小玄見到這兩個妖怪就道:「萬聖龍王是不是鬼迷心竅了,居然想佔有佛寶,難道不知這是死罪嗎?」

  兩個小妖搶著道:「聖僧啊,你有所不知,萬聖龍王他有個寶貝女兒名叫萬聖龍女,找了個女婿名為九頭駙馬,那九頭駙馬慫恿龍王弄一陣血雨,他自己則設一團黑雲將舍利子攝走,而龍女也去天庭偷取王母的九葉靈芝以滋潤這個舍利子。聽說這舍利子乃是奇珍異寶,每日在胸前滾動三次就可令人修為大增啊!」

  說起這個龍女跟這個九頭駙馬,唐小玄就想起小白龍當年被貶鷹愁澗之事。

  本來小白龍要跟這個萬聖龍女成親,但在成親當日,那風騷的龍女跟九頭蛇好上,小白龍大怒之下毀了洞房,而洞房之中有一顆玉帝賜的夜明珠。

  這件事使玉帝震怒,於是就將小白龍打入鷹愁澗之內。

  現在居然在此處又遇上九頭蛇跟那萬聖公主,唐小玄聽說萬聖公主長得非常漂亮、容貌傾城,不知跟多少男人有過月下的密會,不知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小白龍應該算是《西遊記》當中最有男人味、最帥的男子,猶在唐僧之上,能夠配得上小白龍的女人,當然絕對是花容月貌。

  若是能夠將萬聖龍女弄到手,那麼……

  唐小玄想得越來越遠了,悟空看著唐小玄不語不動,就道:「師父,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唐小玄這才回過神來,道:「悟空,先將這兩人帶下去交給寺中的僧人看守,明日押赴大殿向國王供狀,以保眾僧活命。」

  悟空也是這麼想,便將這兩人架在手中,道:「好,師父,現在已是三更,我們就快些安排此事吧。」

  走出了寶塔之後,悟空就叫來金光寺的幾個和尚。讓這些和尚用鉤鎖鎖住兩個妖怪的琵琶骨,綁縛在正廳柱子上,等著明日帶上朝去。

  唐小玄跟悟空兩人掃了一夜的寶塔,現下也是困頓難熬。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卻不知那看護的幾個和尚中,有一個卻是萬聖龍王的手下所變。

  而妖怪所變的這個和尚本體卻早已死掉,這和尚現出原形,將其中一個妖怪的鎖鏈解開,幾個看守的和尚醒來見有人劫掠,馬上呼叫起來。

  這個妖怪怕叫聲驚動悟空,也不及細想,先將其中一個妖怪帶走,留下另外一個妖怪在大廳中。

  悟空趕來,見被劫走一個,心中憤憤,直抓猴腮,道:「氣煞老孫也。」

  他一把揪住另外一個妖怪的魚鱗,道:「說,那萬聖龍王現在何處?老孫立刻就要一棒了結他的性命。」

  這妖怪嚇得顫抖地道:「大……大聖爺爺,萬聖龍王所居之處距離此地有十多里路,乃是亂石山碧波潭。這事全因龍王而起,大聖饒恕小人一命吧。」

  悟空口中喃喃道:「亂石山碧波潭。好,老孫這就去會一會。」

  悟空思忖間,唐小玄也起來了,對悟空道:「悟空,別急著去,天已經快亮了,我們將這小妖帶去大殿救了眾僧後,再去不遲。」

  悟空鼻子裡哼道:「那好,師父,老孫現在恨得牙齒癢癢的,不滅這個萬聖龍王,老孫我都睡不好覺了。」

  悟空果然是個生性好戰卻又恩怨分明的猴子。

  第二天一大早,師徒四人就帶著這個小妖去這祭賽國的金鑾殿。

  那其中一個小妖被解救之後,回到龍宮馬上就向九頭蛇報信,九頭蛇大驚之下,道:「果真來了?」

  那小妖戰戰兢兢地道:「果真來了。」

  萬聖龍王也在場,聽到孫悟空的名字,全身不住地抖動著,道:「要是換了別人我們還能應付,但這孫悟空……他若是插手此事,那就大大不妙了。」

  九頭蛇也聽說過悟空的事跡,不過他為人自負,向來眼高於頂,冷笑道:「岳父大人,不必擔心,小婿自有妙計。」

  萬聖龍王年事已高,膽小怕事,當時九頭蛇也是費了一番口舌,才說服他下一場血雨。現在事發被悟空知道了,他就害怕得幾乎要找個洞鑽進去。

  「你有何妙許,還不快快說來。」

  萬聖龍王急急地道。

  九頭蛇臉上帶著奸詐的笑容,對著一邊的萬聖龍女道:「愛妻,快將簪子拿來一用。」

  萬聖龍女從九頭蛇身邊走過來,將頭上一根銀簪拔出來。萬聖龍王長得體態臃腫、相貌奇醜,可是這萬聖龍女卻身姿婀娜、臉型端正,頭上任何一種髮飾都是含有劇毒的暗器。

  她的美與杏仙的美不同,她的美是奸毒的、陰沉的、毒辣的,是蛇蠍美人型。

  她微微一笑,嘴角自然流露出幾分詭譎,令人心頭一寒。

  壞女人,絕對的壞女人。這種壞女人往往令大多數的男人心儀,就算明知被她一吻之後就是死亡,也會有很多的男人飢不擇食地撲上去吻她。

  壞女人的身上豈非都帶著一點不可思議的魔力?而這龍女就是壞女人之中的代表,她的壞更深刻、更徹底。

  唐小玄不在這裡,否則一定已經開始想法子勾引她。

  九頭蛇從她的手中接過銀簪,道:「岳父你看,這簪子淬了三百餘種毒蟲的體液,煉了一千餘種毒草的精華,只要沾上一點,就算是神仙也救不活。」

  萬聖龍王的臉色終於和緩一些,道:「果真?」

  九頭蛇奸笑,道:「果真。」

  萬聖龍王的臉上也露出笑容,道:「好好好,那此事就交給你,你切勿辦砸。」

  九頭蛇泰然自若,道:「岳父,你就看著小婿我怎麼弄死那幾個取經的和尚吧。」

  他叫來僥倖脫難的妖怪,道:「你快去將這簪子在他們的飯菜之中攪拌攪拌,只要他們吃上一口,哼哼……」

  這小妖之前的事情沒辦好,這一次算是將功折罪,喜不自禁地道:「是是,小的這就去辦。」

  萬聖龍王雖然臉上帶笑,可是心中還是有些擔憂。他知道悟空的本事,區區一味毒藥能不能將悟空毒死還是個未知數呢。想到此,他不由得歎了口氣。龍女趕緊過來安慰龍王,道:「父王,你莫急,九頭蛇一定可以將此事辦好。」

  龍王道:「但願如此吧,此事稍有差池,我龍宮上下就不保了。」

  小妖走出幾步之後,九頭蛇就疾步趕上去,道:「慢著。」

  小妖停下腳步,九頭蛇低聲道:「記住,還要用這根銀簪在那白龍馬的飼料裡攪拌攪拌。」

  小妖道:「是。」

  這話九頭蛇是對小妖偷偷說的。他嫉恨小白龍,因為小白龍比他帥,本事也比他大一點,而且小白龍得觀音點化,可以隨唐僧西天取經、修成正果,至於他卻只能夠在這碧波潭裡當個不大不小的駙馬而已。

  這種屈於人下的境遇自然讓他心生嫉妒,而且更令他記恨小白龍的是,這龍女雖說已經與他為妻,可是還經常念起小白龍,說自己處處不如小白龍,若是當年嫁給小白龍就好了。

  所以說九頭蛇其實不若外表風光,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情有可原,但法不可恕。

  再說唐小玄一行去了祭賽國的皇宮,參見祭賽國的國王。這裡雖然也有金鑾殿,但是殿宇卻與中土非同,皇上的裝扮也不一樣,有一種蒙古人的特色。

  唐小玄嗅了嗅鼻子,忍不住心想:「難道自己走錯路走到蒙古來了?」

  悟空將這妖怪押到國王面前,這妖怪將實情一一招供,國王這才自知做錯了事,冤枉了金光寺的和尚,於是下令赦免和尚,並斥資千萬重新打造金光寺。

  唐小玄是東土的上人,今日能夠降臨祭賽國這個小國,是祭賽國的榮幸,祭賽國的國王就邀請唐小玄一行到光祿寺吃齋。

  每個國家、每個地方似乎都有光祿寺,專門宴請僧客。光祿寺裡的素齋極其豐富,你能想到的應有盡有,唐小玄可是大快朵頤了。

  在《西遊記》之中總是有一個期待,那就是盼望著到達一個新的國度受君王宴請,便可以大吃一頓。

  就在吃飯的空檔,那受命前來毒死唐小玄一行的小妖悄悄潛伏進來。可是見唐小玄他們周圍重重護衛,知道自己難以下毒,可是又不能無功往返,於是乎他就找到馬廄,找上白龍馬,心想毒死白龍馬也算是勉強可以交差。

  但白龍馬並非是真的馬,在寶象國那一難中白龍馬還曾經現出真身,上演一場救唐僧的感人畫面,不過這件事在唐小玄身上並未發生。

  在唐小玄身上發生的幾乎都是艷遇。

  這小妖剛靠近小白龍,小白龍就馬首一揚,口中一陣嘶叫。叫聲猶如龍鳴,聲震林木、響遏行雲,嚇得這小妖連滾帶爬地跑了。

  師徒幾個吃完飯之後已經是晌午時分,悟空心中還有記掛,就讓國王派重兵保護好唐小玄,自己帶著八戒趕赴亂石山碧波潭而去。

  亂石山碧波潭中的水很渾濁,雖名為碧波,其實卻像個泥沼一般。悟空不識水性,水底的功夫遠不如八戒,就對八戒道:「賢弟啊,這次就有勞你下去走一趟了,那萬聖老王只不過是個小龍罷了,不足為慮,那九頭蛇更是沒有什麼本事。你只消一釘耙,就能將那兩人打得頭破血流。」

  八戒對悟空的話半信半疑,因為悟空經常哄騙他,已經讓八戒有了戒心。八戒直搖頭,道:「這水渾濁異常,雖說當年我老豬身為天蓬元帥之時也曾掌管八萬水軍,可是這水底根本就看不清,而那龍王跟那九頭蛇卻對下面的水況一清二楚,我不去之後豈非吃大虧嗎?」

  「哎哎,不是不是……」

  悟空繼續鼓動八戒道:「我跟你說,八戒,這水雖然渾濁,但是下去之後也不一定要跟那老龍分個高下。你只需將他引上來,下面的事情就交給老孫我便是。」

  八戒眨了眨眼睛,覺得悟空這話說得也有理,就唾了唾雙手,將耙子扛著,道:「好,猴哥,你等著我,我這就下去。」

  八戒一個縱身就躍入水中,水面看上去渾濁不明,可水下就好得多,至少能夠看到近處兩丈內的情形。

  八戒一路直奔衝到龍宮內,那萬聖龍王跟九頭蛇正在飲茶。八戒舉起釘耙,大喝一聲,道:「妖孽,納命來吧。」

  八戒的力量著實不小,一釘耙過去,這兩人堪堪避過,可也一耙就將龍王的龍椅打個粉碎。這九頭蛇十分自負,站穩身形之後對八戒道:「你這豬臉的和尚從何而來,竟敢在此處撒野?」

  八戒將九齒釘耙在地上一頓,地上立時裂開一道縫,八戒吼道:「我乃天蓬元帥下凡,今做了取經僧的弟子,閒話休提,納命來吧。」

  這九頭蛇在龍宮之中經常被龍女羞辱,說他沒多大本事,於是九頭蛇這些年苦修法術,修為大增,八戒與他鬥起來之後,很快就落入下風,漸漸不支。

  八戒虛晃一耙,轉身便走,想將這個九頭蛇引上岸去讓悟空教訓他。可這九頭蛇卻極其精明,知道這是八戒的計策也不去追,罵了兩聲之後就收兵回去。

  八戒從水中躍出,跳到岸上,悟空連忙走過來,道:「八戒,怎麼樣,那潑怪可曾追來?」

  八戒擦了擦臉上的水垢,道:「猴哥,甭提了,那九頭蛇精明著呢!知道我這是『誘敵深入』之計,所以沒有跟來。」

  悟空看著翻滾的水面,歎了口氣,道:「老孫我水下功夫不濟,這九頭蛇若是不上岸來,我也拿他沒法。」

  八戒嗅了嗅鼻子,道:「那不如就任由他去吧,反正那些僧人們的冤屈都已經被平反,我們也不用硬要跟這九頭蛇為難,取經要緊啊。」

  悟空雙手互抓著,道:「那我們先回去問問師父。所謂一物降一物,也許真如你所說,我們不去管他,興許他也活不長久,自作壁,不可活。」

  八戒剛從水裡上來,上氣不接下氣,若不說服悟空饒了九頭蛇,下次下水的一定還是他。八戒看似傻呆,其實可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呢。

  兩人回去皇宮,國王已經給唐小玄印刻上關文,四人至此已經能夠安全過關,脫離這一難了。

  幾個人走上取經大道之後,唐小玄才問悟空,道:「悟空,適才我沒問你,但見你垂頭喪氣的,定是讓那九頭蛇逃脫了是不是?」

  悟空氣得連帽子都摘下來了,道:「師父,那九頭蛇乃是水中之物,我老孫水性不佳。八戒去索戰,那妖怪又寧死不肯上岸,老孫我也無法可想啊。」

  唐小玄還惦記著那蛇蠍美人般的龍女,若是不將這龍女收服,唐小玄總覺得取經路不夠圓滿。

  唐僧當年在長安臨行之時,發誓見寺廟就拜,而唐小玄穿越到西遊之後,也在心中暗暗起誓,這路上見到女妖就收。

  這兩件事情雖不同,但本質上相同,昭示著莫大的決心。

  唐小玄建議道:「悟空,八戒在水下跟那九頭怪戰個平手。若是讓沙僧也下去幫忙,那九頭怪顧此失彼、背腹受敵,也許就會落敗。沙僧久居流沙河,深通水性,也許猶在八戒之上,讓他們兩人聯手對付九頭蛇,豈不可以將之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