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遺秘 第九回:顛鸞倒鳳

  賈蓉淚流滿面,將北靜王要挾之事告訴夫人,當然瞞去了他昨夜在天香樓荒唐一節。

  可卿先是聽得心驚脈跳,後漸心灰意冷,哪還有心思去責怪夫君與公公的胡作非為招來滅門大禍,只恨自己天生命薄,又得遭那些污穢所趁,無言半晌,淡淡道:「妾身早非乾淨之軀,你不是素來心甘情願的麼,如能消此一劫,再去見一個北靜王又有什麼。」

  賈蓉羞愧無容,心明可卿話中所指,如在平時自然威風叱喝,但此際哪敢接口,只跪在地上,抱著夫人雙腿涕淚滂沱,口口聲聲道:「娘子之恩,非賈蓉今生能報,來世不求再做夫妻,只願為娘子做牛做馬。」

  可卿對這浪蕩郎君最狠不下心腸,聽了他那摳心話,渾身一顫,終流下淚來,雙膝跪地,與夫君抱首痛哭。

  賈蓉心亂如麻,再想到那對他總是鐵寒著臉的老子的頭上去,把這女人送去北靜王府,又怎麼向他交侍?幸好,這樁惹來的禍事他也有份,只好走一步瞧一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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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玉跟賈璉從城南的正心武館回來,一路思念那個大眼睛的殷琳,只覺她妝扮氣質皆與家裡的女人大不相同,十分新鮮動人。

  忽聽賈璉說:「我還有些事要辦,你先回去,那辣子問起,你就告訴她我已經跟武院已經說好了,這兩天就會派人過來,其餘的我回去自會詳細跟她說,明日再去回老爺。」

  寶玉只好應了,由茗煙等僕護送回家。

  回到榮府,寶玉便一徑往賈璉院子來,進門就碰見小丫鬟彩哥,指著西邊的屋子說:「二奶奶在那邊忙著呢。」

  寶玉過去,進了屋就見鳳姐在指使隆兒和興兒兩個小廝搬東西,正忙得不可開交,不時還嫌小廝不夠利索,捲了袖子親自動手,粉額上似有細汗膩出,一卷烏黑的雲發竟掉下臉來,臉上紅俏俏的,與平日的雍容模樣大不相同。

  寶玉見了她那狼狽相,卻覺十分新鮮,笑道:「這兩個小廝不好使喚,我去叫茗煙幾個來幫你搬吧。」

  鳳姐見是寶玉,揮揮手道:「去去去,這時候忙著呢,你別來,要奴才我還沒有麼,用得著你的人。」

  寶玉不動,笑道:「二哥說有事辦,叫我先來告訴你武院已經答應派人過來了,其餘的等他回來再親口跟你說。」

  鳳姐啐道:「那人有什麼正經事好辦,還不是尋個借口花天酒地去了。」

  又對寶玉擺擺手道:「好,知道了,你快走,這裡灰塵可嗆人呢。」

  寶玉見她捲起的袖口裡露出一截雪膩膩的嫩臂,經柔腕上的碧花鐲一襯,只覺格外誘人,胸腔一熱,旋即想起那日叔嫂倆一起去寧府的路上,在那車廂裡的荒唐,不由癡了。

  鳳姐忙了一會,回頭見寶玉仍呆在一邊,奇道:「怎麼還在這裡?吃灰塵呢。」

  寶玉情不自禁,竟掏出汗巾上前要為鳳姐抹汗,愣愣地說:「出了這一頭汗哩,我幫你擦擦。」

  鳳姐嚇了一跳,玉容生暈,狠狠地瞪了寶玉一眼,小聲道:「用不著你呢,到別處玩去。」

  寶玉猛省起隆兒和興兒在旁,臉上發熱,尷尬地收起汗巾,仍捨不得走,半天才想起一件事,對鳳姐道:「早上臨走前你不是叫我幫你寫幾個字麼?這會子我沒事,到屋子裡等你吧。」

  鳳姐一愣,方記起上午的借口,不禁暗自吃羞,含糊道:「虧你還記得,那你去吧,正好東府昨日送點心過來,叫平兒弄給你吃。」

  寶玉應了,轉到賈璉的屋裡來,平兒忙捲簾迎入,又去倒茶端上。寶玉還沒提起,她便道:「尤奶奶昨日著人送了幾盒白玉蓮蓉餡過來,我弄些與你吃吧。」

  逕自出去了。

  不一會兒,平兒便端了一碟色香俱佳的蓮蓉餡進來,放下請寶玉品嚐。

  寶玉正想與她胡聊幾句,誰知平兒又說鳳姐叫呢轉身出去了,寶玉悶悶不樂,心忖道:「為什麼這個平兒總是不大答理我呢?」

  寶玉等了半晌,仍不見鳳姐過來,屋裡又沒人說話,心中無聊,乜見床頭幾格暗奩,便挪過去悄悄拉開,頓瞧了個眼花繚亂,裡面竟有許多叫不出名的東西,把玩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用處,待翻到最下一格,便見有許多錦繡畫卷、畫冊與香囊,再打開一看,立時血脈翻騰,渾身燙熱,原來都是那三三兩兩的妖精打架圖兒,勾魂撩魄冶艷猥褻,想來這些定是薛蟠說過的春宮了,此間竟然收藏了這麼多。

  寶玉還是頭一回看到這春宮,只瞧得天昏地暗,如癡如醉,想起平素模樣端莊的鳳姐竟也看這些東西,更是心旌搖蕩想入非非。

  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後邊有人壓著聲叫道:「好大膽哩,竟在這裡亂翻你哥哥房裡的東西,還偷偷地瞧什麼呢。」

  寶玉唬了一跳,旋而聽出是鳳姐的聲音,拍拍胸口,轉過身來對鳳姐笑嘻嘻道:「這些瞧不得麼?你怎麼又放在床頭的暗奩裡?」

  鳳姐臉上泛潮,啐道:「才不是我的東西,還不是你那下流種子的哥哥弄來的,關我什麼事。」

  寶玉笑道:「把我哥哥罵得這樣狠,等回來我告他去。」

  又笑咪咪地湊上前低聲說:「他晚上在屋子裡看這些,你又看不看?」

  鳳姐對著寶玉那張靠近的俊臉,不知怎麼只覺心兒通通直跳,身子也乏力起來,嘴上仍硬著道:「不看!看了又怎樣,人家夫妻在屋子裡還講學究麼,就你看不得,小心老爺知道扒了你的皮。」

  寶玉聽見老子,心頭不禁打了個寒戰,卻又笑道:「你去,你去,告訴他我正在你房裡看這些呢,最好也叫老祖宗、夫人和家裡的姐姐妹妹們都到這兒來教訓我吧。」

  鳳姐忍不住笑起來,逼著氣兒擰寶玉的臉,道:「你還要挾姐姐是不是,看我掐不掐痛你。」

  寶玉見狀,不由心動神搖,膽子早被色慾迷了,忽的雙臂摟住鳳姐的蜂腰,迷糊道:「姐姐,上次你在車裡不肯給我,折騰了我好多日不快活,今天就讓我如願了吧。」

  鳳姐笑道:「誰是你姐姐,我可是你哥哥的老婆,你想胡鬧,我也阻不了你,回去找你屋裡的丫鬟們去。」

  一時竟忘了推寶玉。

  榮、寧府裡哪個不怕鳳姐三分,偏偏寶玉獨善其外,加上那天在馬車裡的經驗,仗著被春宮迷了的色膽,使出力氣就要蠻幹,一隻手猛的一竄就插到她腰裡去了,隔著褻褲拿著嬌嫩處,鳳姐兒頓酥了半邊身子,低聲哆嗦道:「我叫人哩。」

  寶玉哪聽得見,滿腦子那春宮上的情景,只要與這仙妃般的嫂子一試。

  鳳姐本來還想好好吊這寶貝一番,但寶玉那迫不及待的神情卻也燒壞了她,一直深藏於心底的綿綿綺念,便如決堤般湧出,喘息道:「你可記得那天在車子裡對姐姐說過的話?」

  寶玉接口道:「什麼話?」

  鳳姐凝視著他那張令人心醉的俊臉道:「你說要是以後忘了姐姐疼你,就怎樣?」

  寶玉竟背得滾瓜爛熟似地說:「若我賈寶玉忘了姐姐疼我,便叫我被天上的雷劈成兩半,再被火燒成灰,又撒到海裡去餵王八。」

  鳳姐一聽,連另一半身子也酥了,玉容嫣紅,甜甜膩膩的對寶玉低語道:「你先回去老祖宗那吃飯,今晚說是請了南安郡王府來的白婆婆用飯,我也得過去侍候呢,耽擱不得,這裡人又雜,你哥哥也不定什麼時候回來,晚上再來這院子後邊的假山旁尋我。」

  寶玉大喜,卻仍不甘就此作罷,央道:「好姐姐,先讓我快活一下,弟弟難受死了。」

  鳳姐掙扎要起身,急道:「剛才忙了一下午,通身汗還沒洗哩,平兒去送東西也快回來了,你聽話。」

  寶玉早昏了頭,動了那少爺脾氣,只不依不饒,喘氣道:「只一會兒。」

  竟俯下頭,把鼻子湊到鳳姐兒的領口裡,用力嗅了嗅,只覺一股濃濃的膩香流入鼻孔,如蘭似麝,間中還隱約夾著一絲撩人的膻味,那種流了汗的婦人體香,大異於襲人、碧痕幾個小丫鬟身上的淡淡清香,刺激得寶玉褲襠裡的陽物更是勃如鐵石。

  寶玉雙手一用力,鳳姐兒下邊的裙褂便掉了下來,慌得她急忙提住,軟語道:「好弟弟,姐姐先用手幫你弄弄,就像上回在車子裡那樣好不好?」

  寶玉搖頭道:「這回不成了。」

  逕自鬆了腰間的汗巾,掏出那巨碩無朋的寶貝來,沒頭沒腦就往鳳姐褻褲裡塞。

  鳳姐兒一見寶玉那無人可及的寶貝,頓然沒了主意,心兒也癢的難過萬分,自從上次在車廂裡瞧過後,也不知日思夜想了多少回,防線終於潰敗,被寶玉拉下了褻褲,那雪膩玉阜底上濃密烏黑的褻毛竟已皆濕,分貼兩邊腿根上,露出了那只濃艷淫糜的玉蛤來……

  寶玉呻吟一聲,便迫不及待的湊上前,大龜頭對準蕊中壓住,屁股一用力,就揉開了兩片肥肥美美的花瓣,慢慢地推了進去。

  鳳姐兒給寶玉糾纏,情慾已動,那隻玉蛤早就濕透,再被寶玉這麼一插,只覺那種塞漲飽滿無人可及,美不可言,激得花房反而收束,頓甫出許多滑膩膩的花蜜來,包了寶玉那根巨杵厚厚一層,更是順暢非常,雖然糾緊非常,轉眼也推到了池底,大龜頭頂到花心,鳳姐兒低呼一聲,彎下身倚在寶玉肩上,雪膚上竟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這麼巨碩的寶貝,賈璉、賈蓉和賈薔等人哪個又能比得上。

  寶玉坐在床緣,緊緊抱住鳳姐兒的蜂腰,提杵刺入下邊,只覺裡面軟物綿延,重重疊疊地包圍過來,竟跟襲人、碧痕幾個丫鬟迥然不同,待入到深處,龜頭碰到鳳姐那粒肥美無比的花心,更是丫鬟們沒一個有的,不由貪戀萬分,當下連連深入,盡用龜頭去挑鳳姐的花心。

  鳳姐嬌喘道:「叫你上午別跟你哥哥出去,你偏要去,這會子沒工夫卻又要來鬧人。」

  寶玉方想起上午鳳姐的話,恍然大悟,心裡又悔又喜,哼哼道:「上午錯過了,今兒更不可一錯再錯。」

  深處用力,龜頭竟能陷入鳳姐兒那花心嫩肉中大半,只覺軟彈彈、嬌嫩嫩,四下蠕動包裹,週身骨頭也酥了大半。

  兩個情迷意亂,淫意汲汲,竟沒丁點前戲,便如饑似渴的在床前交接起來,卻也你甘我甜,如膠似漆。

  不想平兒送完東西回來,到了門口,正要進來,聽見屋裡聲音,推了一絲門縫往裡瞧,只見鳳姐和寶玉一站一坐,半赤了下身,正在那床緣邊上交歡。

  平兒頓羞得俏臉通紅,忙輕輕將門帶上,又支開在院子裡做活的幾個小丫鬟和婆子,自己守在廊下,心兒通通亂跳,暗啐道:「這個主子,越來越不像話,什麼人不好偷,竟連寶玉也偷,給人知了,看你怎麼死哩。」

  轉而想到寶玉身上,不知怎麼竟欲再去瞧一眼,又突然一驚,便狠狠的暗罵了自己一頓,臉上卻燒了起來。

  屋子裡的寶玉一下下抽添,眼睛正好瞧見兩人交接處情形,只見鳳姐那蛤嘴頂上的殷紅珠子漲得圓肥,顫巍巍地趴在自己的大肉棒上,每下抽插,都令得它活潑潑的亂跳,只覺分外得趣,心中一動,玉杵出入時更是故意向上提起,刻意去磨擦那東西,兩人的妙處皆不凡,交接起來自然比跟別人時多了許多珍異的樂趣。

  鳳姐魂飛魄散,美得直打哆嗦,而且幽深處被寶玉連中花心,更是樂不可支。她花徑幽深,男人多難及池底,就是賈薔那樣較長的,也不過十中三、四,像寶玉這般,幾乎下下能碰到花心的美事,從來就沒遇上過,而且那種粗巨,更是漲滿花房,抽出頂入拉扯得嫩肉翻騰,五臟皆化美妙絕倫,喜得她摟住寶玉的脖子,不住低聲嬌哼:「好弟弟,好弟弟,姐姐要快活死了。」

  鳳姐身子豐腴滋潤,下邊不住吐出一股股溫熱滑膩的花蜜,沿著腿流下,淋濕了兩人半脫的裙褲一大塊,但此際又哪管得了那麼多了。

  寶玉亦十分動情,動手要去掀鳳姐上邊的衣裳,鳳姐忙摀住,嬌聲道:「萬萬不行了,就這樣快快玩一會兒罷了,等有人闖進來,姐姐就不活了。」

  寶玉這才作罷。鳳姐想了想,卻自己用手掀了胸口,半露出雪膩的酥胸,對寶玉妖嬈地瞟了一眼,含嗔還甜道:「好弟弟,這樣可以了吧?」

  又把臉伏到他肩膀上去了。

  寶玉被迷得神魂顛倒,探手到鳳姐懷裡,拿著酥乳,只覺滿手肥軟,握得掌心都麻了,暗忖道:「鳳姐姐的容貌、身子和情趣都比我屋裡那些丫鬟們要好上許多倍。」

  又銷魂的想:「她雖是我嫂子,今天卻偷偷叫我快活了,看她那情意,說不定以後還會讓我如願哩。」

  想到這兒,更是興奮之極,上邊恣意捏握,下邊盡情聳弄,酣暢淋漓。

  鳳姐立在床前,雙腿半曲就著坐於床緣的寶玉,不一會便覺酸軟難支,通體香汗淋漓,嬌喘道:「寶弟弟,抱姐姐上床去,這樣好難挨哩。」

  誰知寶玉竟恍如不聞,卻越插越疾,大龜頭下下直往鳳姐兒池底那肥美非常的花心上頂去,直搗得鳳姐如花枝亂顫。

  鳳姐抬頭見他臉上赤紅,神情癡醉,心念方動,就被一股股滾燙燙的東西噴到花心上了,頓麻得通體都酥了,她沒料著寶玉這麼快就洩了,猝不及防,本離那至極處還有好一會兒,卻不知如何竟忍不住小丟起來,只是丟得不痛不快,陰精一小注一小注的流出來,十分不能盡興。

  原來寶玉本乃媧皇氏補天玄石,其精至陽至純,最美女人,鳳姐哪能經受得住。

  兩人草草雲雨一番,慌忙收拾,整理衣裳,自是有些狼狽。

  鳳姐含笑罵道:「你們哥兒倆果真一個種呢,都似那餓著的色狼一般,說要就鐵定要。」

  寶玉笑嘻嘻揶揄道:「姐姐真可憐哩,竟落在了兩隻色狼嘴裡呢。」

  鳳姐推他啐道:「得了便宜啦,還不快快回去,今晚有客用飯,你屋裡的丫頭們定等得著急呢,我也得過去老太太那兒伺候了。」

  寶玉這才心滿意足的去了,臨走還道:「等會老太太那見。」

  鳳姐心裡一陣甜蜜,立在那裡不禁癡了,想起賈璉,又只得輕歎一聲,那人又何曾對她這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