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艷記 第一章 華麗的轉變

  每個生命都是一個不朽的傳奇,每個傳奇背後都有一段很長的故事。

  話說唐小玄這一路走來,也算是歷經千辛萬苦。這之前的一個婦人加一個童子當然就是觀世音菩薩跟善財童子所變,是為了告訴唐小玄一行前路的危險。

  而唐小玄帶領這三個徒弟跪拜之後,觀音很快就顯露真身,對著唐小玄道:「你們師徒這一路行經天竺國,一定要多加小心,切記切記……」

  唐小玄的心思正神遊物外呢!聽到觀音口中言說「切記切記」立刻回過神來看了觀音一眼,觀音接著道:「切記,不可動色心、思淫慾。」

  唐小玄暗自發笑,因為他知道,在這一難中有個自己很喜歡的西遊人物,那就是小兔子,月宮裡搗藥的小玉兔,極品小蘿莉。

  對於恢復記憶的唐小玄來說,這一難中的細枝末節他都瞭如指掌,而觀音一句「不可動色心、思淫慾」當然也是說給八戒聽,因為在觀音眼中,唐小玄差不多馬馬虎虎還算是個「聖僧」只是……

  假若她知道唐小玄這一路上的所作所為,恐怕真的要跌破眼鏡。因為唐小玄不僅不是個聖僧,簡直就是個色和尚,實實在在的色和尚。縱觀整個《西遊記》恐怕已經沒有人能出其右。

  唐小玄大聲咳嗽一聲,道:「謹遵大悲旨意。」

  觀音手掌一切,道:「勿忘!」

  說完這兩個字,觀音就乘雲而去。唐小玄在後面假模假樣地道:「恭送大悲仙足。」

  等到觀音飄得不見影子,唐小玄才慢悠悠地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面的灰塵、扭了扭脖子,對三位愛徒道:「徒弟們,再往前面走就是天竺國了,距離此處大概還有十里路,我們加快腳程,在天黑之前還是可以趕到。」

  八戒扶著唐小玄上馬,道:「師父,你確定只要十里路便能夠趕到天竺國?」

  唐小玄在馬上坐定之後,才捋了捋帽子兩邊的絲帶沉吟著道:「嗯……其實不是到那個天竺國,而是郊外的一座寺廟,叫做……」

  唐小玄雖然是個西遊通,可是並不是事事都記得,搜尋半天的記憶之後才道:「好像叫做給孤布金寺。」

  我操!這麼繁瑣的名字一般人還真是記不住!連唐小玄都幾乎忘了。不過幸好唐小玄在穿越來這裡之前,曾熟讀《西遊記》原著,所以總算想得起來。

  八戒聽唐小玄說出這麼一個寺名之後,也極為納悶,不解道:「師父,這個土寸廟的名字怎麼這麼奇怪,叫做什麼金寺?」

  悟空在一邊撇了撇嘴,道:「是給孤布金寺。」

  唐小玄喉嚨裡哼了一聲,道:「其實呢,是這樣的。」

  他開始炫耀起自己的「學識」道:「話說這寺廟之前是捨衛國給孤獨院寺,後來他們請來一位高人講經,就以這金磚鋪地,所以就改名為給孤布金寺。懂了嗎,八戒?」

  唐小玄看了看八戒。

  八戒嗅了嗅大鼻子,半懂不懂地道:「差不多懂了。」

  他忽然笑了笑,道:「想不到師父你居然這麼有學問,老豬我算是拜服了。」

  唐小玄搖了搖手,道:「為師我自小為僧,對這世間的事物看得總是比較透澈,所以可以相出一些你們不知道的事情。」

  其實唐小玄若不是佔著「開外掛」的便利,根本就狗屁不通。

  話表這師徒四人趁著黃昏的涼爽光景,一路直奔大道,朝天竺國而去。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夕陽漸漸落入西山之下,暮色漸落,天已經黑了。

  唐小玄四人趕了一段路之後,又饑又渴。八戒已經感覺腿腳麻痺,擦了擦頭U上的汗水,抱怨道:「媽呀,怎麼還沒到?師父啊,你是不是記錯了?這前面根本沒有寺廟的影子啊。」

  唐小玄左顧右盼,也覺得甚是奇怪,難道自己記錯了?天竺國一難中,明明就有一座給孤布金寺,怎麼走了這半天還沒有看見呢?

  雖然唐小玄坐在馬上,吹著晚風,但心中也不免有些焦急。若是晚上找不到一個好處所,那就意味著要露宿一晚了。

  平常的春秋之季,若說露宿,蓋上兩床被子倒也還能應付過去,不過現下這三伏天,不說熱意難熬,就說這蚊蟲,唐小玄皮白肉嫩哪能受得了呢?

  「按理來說不會啊……」

  唐小玄正暗自嘀咕著,轉過一個拐彎處,就見到前面一處密蔭之中露出一些隱隱金光。

  唐小玄不由得大喜,喜笑顏開,道:「哈哈,終於找到了,你們看。」

  八戒跟悟空已經很是沮喪,低垂著頭,準備接受今晚餐風露宿的安排,這時聽到唐小玄的聲音,馬上抬起頭循著唐小玄的目光看去,果然,密林深處有一道淡淡金光傳來。

  悟空目力驚人,雙眉一鎖,就看出這林中有一座廟宇。悟空心中也是十分慶幸,一個箭步竄入林中,扒開叢林樹木,就看到前面一座恢弘的廟宇。廟宇相當氣派,從外面看上去就好像是用金子堆砌成的一樣,感覺眼睛都快被閃瞎了。

  悟空定睛一看,那廟門的門霉上赫然是五個金字——給孤布金寺。看來師父沒有說錯,天竺國的郊外果然有這麼一座輝煌神奇的寺廟。

  「師父,你看,前面可不就是一座寺廟嗎?」

  悟空用毛絨絨的雙手朝著前面指去。

  唐小玄他們也跟過來,看到前面這座金光閃閃的寺廟,無人不快活,都趕緊跟上悟空朝著寺廟而去。

  剛到那寺廟門前,就見一個長得很帥的小和尚走出來,站在門外對著唐小玄深深一禮到地,然後慢吞吞地道:「不知有客遠來,失迎失迎。」

  唐小玄打量這小和尚一眼,也是好感倍增,還禮道:「貧僧見禮了。」

  這小和尚雙手合十,道:「敢問神僧師從何處啊?」

  唐小玄一本正色地道:「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路過寶方,造次奉謁,便求M借一宿,明早便行。」

  這小和尚哪裡見過大唐上國來的貴人?當下又驚又喜,連連道:「原來是中華人物!長老乃東土神僧,但得供養,榮幸之至,請隨小僧入內安坐。」

  話剛說完,八戒扛著大釘耙從後面悠悠而來,將大鼻子往前面拱了拱,道:「你這小和尚好不通情達理,我們師徒四人一道前來,你只將我師父請入內裡,怎麼不見相邀我們三人呢?莫不是看不起我們嗎?」

  這個小和尚跟唐僧一樣,從小無父無母,被拋棄在寺廟之外,幸得方丈所救。

  打娘胎出來就當和尚,自小到大也未曾離開過這給孤布金寺寺半步,哪裡見過八戒這等「人物」當下大駭不已,話不成語,變色道:「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一句話。唐小玄見了瞋怪八戒道:「八戒,收起嘴臉,與人客氣說話。」

  八戒笑笑,上前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小和尚更近地看到八戒的豬臉,被嚇得是魂不附體、魄散九霄,幾乎駭破膽。

  唐小玄只好過來解釋,道:「同門不必驚懼,這乃是我的徒弟,雖然相貌醜陋但心地善良。」

  說完,悟空跟沙僧兩人也走了上來。見到一個豬臉人,這小和尚已經掉了一魂一魄,再看看一個晦氣臉、一個雷公嘴,這小和尚簡直要嚇死了。

  唐小玄這一路上因為三個徒弟的長相也不知費了多少口舌,這次看來又要用心解釋一下了。

  「同門,此乃我的三個徒弟。這一路上多虧他們保護,貧僧才能夠安然到達貴地。你不必懼怕,他們只是相貌與凡人有異罷了,絕無奸詐陰險之心,大可不必害怕。」

  唐小玄將八戒拉到一邊,跟這個小和尚說了長長一番話。

  這才讓小和尚稍稍安心一些,只得戰戰兢兢地道:「四位長老,都……都裡面請吧。」

  說著,他就讓開身子,退在道旁。

  唐小玄率先走進去,他的肚子著實有點餓,也許還不止一點,畢竟趕了一天的路卻水米未進。往西天的路上,最讓唐小玄受不了的是經常穿不暖吃不飽,這可讓富家公子唐小玄操碎了心啊!

  不過幸好根據唐小玄的保守估計,距離西天已經不算太遠。若是照著那吳承恩《西遊記》的原著所寫,經過這天竺國一難後,很快就要到西天,只不過……

  只不過唐小玄還只是個七級的小仙而已,距離十一一級還早著呢!就算到了西天,勉勉強強加上一級或者兩級的修為,也不過頂多九級而已。

  九級算什麼,只能跟悟空打個平手罷了。再說悟空五百年前就是九級,這麼多年過去,就算說沒達到十級也差不了多少,而且悟空的對戰經驗很足。

  屆時唐小玄別說是稱霸這個世界,縱然是對付悟空,恐怕都鬥不過。唐小玄想到這裡,忽然覺得很沮喪;難道說自己命該如此嗎?豈不是白來一趟《西遊記》嗎?

  唐小玄想著想著就來到寺廟之內。迎客廳中,方丈正襟危坐其上,手中抓著一串很長的佛珠,幾欲觸地。他雙目微闔,好似老僧坐定,不言不語,不動不驚。

  唐小玄最不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因為這樣的人往往比較倚老賣老,不將年輕人放在眼中,不過唐僧也不算年輕人。

  根據《西遊記》的記載,到了這一難時,唐僧已經是四十好幾。一一十幾歲就開始西行,已經走了十多年。不過由於唐小玄開外掛又不按牌理出牌的緣故,行經這一難的時候,唐小玄不過才三十出頭一點。

  其實三十出頭也不算很年輕,可唐小玄時常鍛煉,即便說風吹日曬,保養得還是很好。唐小玄經常會讓悟空上天要一些強身健體、護膚保濕的丹藥,自己有事沒事地就吃兩粒,所以唐小玄雖說現在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但是看起來卻只有一一十幾歲的樣子,全然沒有中年人的模樣。

  唐小玄一見到這個方丈就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朗聲道:「貧僧起手了。」

  這方丈沒有說話,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微微晃了一晃。唐小玄只好走近一步,道:「院主,貧僧起手了。」

  這個時候,這老和尚慢慢地張開眼來,先是睜開一隻眼,然後才雙目俱開。

  他見到唐小玄就好像見到寶貝一樣,一股腦地從蒲團上跳起來,大聲道:「聖僧頭頂佛光,莫非是西天佛祖臨凡嗎?」

  唐小玄暗笑,他知道這個地方距離靈山已經不遠,而自己不但是金蟬子轉世,且已經是七級神仙,所以頭上肯定是有一道祥光,而這個老和尚據此才將唐小玄?

  當成是西天的菩薩。

  唐小玄並不想冒充西天的佛祖,只是搖了搖頭,道:「老院主言重了,貧僧不過是一介匹夫罷了。路過寶剎,只求借宿一晚。」

  老院主雙眉緊皺,試探著問道:「不知聖僧你從何處而來,又去往何方呢?」

  唐小玄背課文似地口出如珠,道:「貧僧從東土大唐而來,往西天拜佛求經……」

  唐小玄的話猶未完,老和尚急道:「原來是中華上人,請上座、請上座!」

  唐小玄眨了眨眼睛,心想這大唐的人難道都這麼厲害嗎?隨便唬誰貌似都能唬住?想我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看來還是唐代的時候威望最高。

  唐小玄微微一笑,道:「老院主不必拘禮,你請坐。」

  老院主看上去好像十分激動的樣子,跳過來一把拉住唐小玄的手,在唐小玄手上又是摸又是揉,弄得唐小玄十分不自在。

  「天下僧佛本一家,聖僧只管上座,不必客氣。」

  他一邊說話一邊拉著唐小玄的手,往大廳中央的楠木椅子上走去。

  唐小玄看著這個老院主那白白淨淨的手,再看老院主那猥瑣淫笑的臉,只覺得很有搞同性戀的嫌疑!莫非這個老院主是個老玻璃?可是《西遊記》上面明明沒有此類說法啊。

  算了,受人恩惠,順人之命吧。唐小玄只好跟著這個老院主坐到那張楠木椅上,悟空三人在外面見這個老院主對唐小玄前倨後恭,於是不等人請也魚貫而入。

  這老院主從未見過東土上國來的人,今日得見,有很多話想跟唐小玄說。可是話還未出口,只見三個似人似妖的人排成「一」字走了進來,嚇得汗出如雨,幾乎要躲到那楠木椅子下去了。

  唐小玄一雙手被這個老玻璃揉啊揉的,幾乎快揉斷了,這個時候見到悟空他們來了,心中甚喜,趕緊從椅子上起來去跟悟空他們站在一塊,極其有禮貌地對院主道:「院主不必害怕,這乃是我的三個徒弟,面惡心善,你快從椅子下出來吧。」

  老院主雖然在聽了唐小玄的話之後,心中的恐懼感減少一些,可是他膽子比外面那個小和尚還小,只是將頭露出來張望著。

  唐小玄朝著老院主走近兩步,將聲音壓低一些,道:「院主,雖然他們面惡心善,但是他們三人的脾氣也不算太好。你看他們又困又餓,若是不給他們準備一些上好的齋飯、不備床休息的話,他們發起脾氣來,可能連你這座寺院都會被掀掉,所以……」

  唐小玄淡淡一笑,沒有將話繼續說下去,但是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老院主聽了,趕緊從椅子下鑽了出來,連聲道:「好好好……」

  然後目光越過唐小玄的肩膀,凝視在悟空三人身上,點頭哈腰道:「三位長老,你們先行休息,稍待,我幫你們準備齋飯。」

  八戒早就餓得肚子咕咕直叫,大手一甩,道:「多弄點好的,素的葷的都無所謂,以好吃可口為主!」

  這院主雖說心中疑惑這出家人怎麼可以葷素不分,但是也不過心中訝異而已,並不敢說出來,只是連連道:「是是是,稍待,我這就去準備、這就去準備。」

  話說完的時候,這院主已經跌跌撞撞從門口一個踉蹌衝出去了。

  等到老和尚走後,八戒走上來,在剛才唐小玄坐過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來,將桌子上的茶盞拿起倒一杯茶。茶色很漂亮,可以看出是上好的茶葉泡製而成,還未入口就已經聞到一股芬芳之香了。

  不過八戒並不是個會品茗的人,只是一股腦地喝了下去,擦了擦嘴,然後掃視一周,道:「這寺廟好大啊!今晚我們睡在這裡,恐怕就不會被蚊蟲叮咬了。」

  唐小玄也左右望一眼,道:「那是當然,這廟宇之內有一種馥郁之香,難道你沒有聞到嗎?想必肯定是那驅蚊避蟲的東西,今晚好好睡上一覺,明早就可以一路直奔天竺國而去。」

  唐小玄說話的時候,嘴角邊已經掛起一絲淡淡微笑。因為他已經想到那個在天竺國宮中等候自己的小玉兔。

  悟空十分機靈,用衣袖擦了擦桌子另外一邊的椅子,然後對唐小玄道:「師父,你快坐下來吧!我幫你泡茶。」

  唐小玄在前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喝茶的習慣。他總認為,一個男人若是只喝茶不喝酒,那簡直跟女人沒有任何區別,於是唐小玄就在椅子上坐定,然後吩咐沙僧道:「悟淨,你去跟那老和尚說說,讓他去準備幾杯酒。我們師徒四人趕路這麼辛苦,也該好好享樂一番了。」

  沙僧是個老實人,是個虔誠的和尚,這一點誰也無法否認。但是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唐小玄這種無恥之徒身邊這麼久了,也漸漸地被染黑,唐小玄讓他去跟老和尚說備酒的事情,他居然也沒有拒絕,好像這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酒乃是僧家第一戒,可是唐小玄管不了那麼多,他原本就是個假和尚。

  沙僧領命走了出去,八戒見沙僧走掉,就對唐小玄道:「師父啊,從這裡到那天竺國大概還有多少路程?我們明早一路行去,可到得了?」

  唐小玄在椅子的背上靠著,喉嚨裡哼哼,道:「差不多吧,我也記不清準確的路程了。要是太遠的話,大不了我騎馬狂奔,你們三人飛行尾隨就是了。」

  因為《西遊記》上面並沒有清楚地記載,這給孤布金寺寺跟那天竺國到底有多遠的距離。就算唐小玄再聰明,也定然難以估算這其間的路程的。

  悟空站在唐小玄的身邊,衝著八戒啐了一口,道:「呆子,急什麼?反正到達西天已經不遠了,我們四個只要同心協力,怕不要年把的時間就能夠求到真經,修得正果了吧。」

  八戒的大鼻子拱了拱,直喘粗氣,道:「哥啊,你不是說,我們才走了近一一一分之一的里程嗎?怎麼現在又說不要一年就可以到達西天了呢?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都快脫難了?」

  悟空沒有回答他,眼睛看向唐小玄,唐小玄閉目養神著,悠悠地道:「是我跟悟空說的。為師雖然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快要到達西天了,但是為師有一種感覺,就是我們離成功不遠,已經近在咫尺了。」

  在之前,唐小玄一直覺得從自己到這世界之後,《西遊記》中的很多事情都漸漸地變了,而且變化是越來越大;不過時間一長,唐小玄又感覺,西遊整個模式其實並未真正地有本質性的變化,而且他的第六感告訴他,自己穿越來西遊,關於取經這件事真的快要到達盡頭了。凡事有個開始,總會有一個終結與之相對應的,這是天地間的因果的一個大循環。

  唐小玄已經差不多看出這個大循環的實質了。只是唐小玄現在所想得到的東西,到現在還沒有獲得。不是女人,而是女人之外的,那就是修為。」

  七級的修為,距離夢想中的十一一級可謂是差之千里!別說是一統西遊的世界M了,就算是稱霸地面也還是力不從心。地面上很多土生土長的妖怪,手中帶著一個先天法器什麼的,連唐小玄都無法對付。

  所以唐小玄一想到將要到達西天了,心中就很高興,畢竟不用再繼續受苦受難了。而一想到自己還未大功告成,又莫名的很是焦急跟不爽。

  師徒三人正在聊天的時候,外面的夜風之中傳來一陣哭泣聲。哭泣聲時斷時續、時高時低、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好像充滿了一種深層的悲哀在其中,那冤屈彷彿千年難以洗刷一般。唐小玄的心中驀地一驚,因為他差點忘了,在天竺國這一難之中,根由還在這給孤布金寺寺內呢!

  那天竺國的深宮中的公主乃是玉兔所化,而真公主卻在這寺廟裡面。唐小玄幾乎將這件事情忘卻了,因為他的一顆心都牽繫在玉兔的身上了。

  玉兔那個可愛的小蘿莉,稚嫩猶如孩子般的臉龐、嬌小猶如饅頭般的胸脯、細嫩像是蓮藕般的粉臂,都將唐小玄的心給牽動了。

  「師父,你聽……」

  這一次,居然是八戒第一個聽到這風中的哭泣聲的。唐小玄沒有說話,只是皺了皺眉。

  八戒沉吟著道:「師父,這聲音好像是一個女子發出來的,難道說這些老和尚們都不正經,在這金屋之中藏著一位俏麗的良家女子嗎?這群和尚真是膽大包天了,居然敢做出如此淫蕩之事。」

  八戒越說越氣,一拍桌子從椅子上坐起,邁出步子,大聲吼道:「待我老豬出去勘查勘查,問個明白,替天行道。」

  唐小玄還沒有制止住八戒,這個時候,門口來了一人,躡手躡腳地走過來,手中端著一個木盤,木盤上是一壺酒,酒壺邊上四個杯盞。這可不是那院主老和尚嗎?

  見到八戒大步往外跨去,院主連忙道:「長老,你要到哪裡去啊?」

  八戒將蒲扇般的大手一揮,道:「我出去看看,你們這廟裡怎麼會有女人的聲音呢?想必定做了什麼苟且之事吧!」

  被八戒這麼一說,那老院主嚇得滿臉煞白,不住地顫抖,吶吶道:「長老啊!你冤枉小僧了,小僧哪敢做出此等淫蕩之事?你且稍等,聽我慢慢與你講來。」

  悟空的心思最為敏捷,看出這件事中肯定是另藏玄機,於是呼喚八戒道:「八戒,過來,切莫衝動。先聽這老院主將其中詳情說一說,再動手不遲。」

  八戒其實也並不是真的想主持公道,不過是有個「英雄救美」的願望罷了。

  你想,八戒這一路上從未染指過一個女人,有那麼幾回差點要成功了,可終究功敗垂成,不但沒有吃到魚,反而惹來一身腥味。不過既然悟空這麼說,那八戒只。

  好邁著那象徵性的八字步走回來,站在唐小玄的身邊。

  這老院主對著唐小玄深深地作了個揖,然後才直起身子慢慢地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三年之前,我們這院子中忽然刮起一陣大風,那風中瀰漫著妖邪之氣唐小玄微微地闔著眼睛,這老院主下面要說什麼話,唐小玄已經算是了熟於心。唐小玄對《西遊記》中的事情可謂是倒背如流,他知道這個真公主被假公主玉兔施了一陣陰風,將其攝到這座寺廟裡,而這些僧人們都不相信真公主的話,老院主因為此事還親自去天竺國的城中查探一番,發現公主在朝,也就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這老院主說了半天,跟唐小玄所想可謂是一模一樣、分毫不差。唐小玄等到他將話說完,咂了咂嘴,故作沉吟,道:「既然如此,可否容貧僧前去看看,若果真是妖怪的話……」

  唐小玄指了指身邊的悟空跟八戒,道:「這兩個是我的大徒弟跟二徒弟,很會降妖。」

  老院主連連和聲道:「好好好,諸位請跟我來。這位女子被我關在柴房中,夜夜啼哭,若真是妖怪的話,我看兩位長老還是給她個痛快吧!我佛慈悲……」

  說著,他的兩隻手就合在一塊。

  悟空笑笑,道:「老和尚,既然是妖怪的話,那便該打該殺,又何須動那假惺惺的憐憫之心呢?閒話休提,快在前面引路吧。」

  老院主連連點頭,將手一切,道:「諸位請隨我來。」

  唐小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身先士卒跟在那個老院主後面,朝著門外走出去,八戒跟悟空兩人尾隨其後。然剛出門,又碰到沙僧回來。

  八戒見到沙僧就道:「沙和尚,師父讓你去找老院主,現在老院主回來了,你跑去哪兒了?」

  沙僧氣喘吁吁地道:「你們不知道啊?我剛才聽到有女子啼哭,哭聲之中好像帶著莫大的傷痛跟冤屈,於是我四處找了找,可惜沒有找到。我怕是冤魂不及投胎,會傷害師父,於是急急忙忙回來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