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甦醒來的時候,小宜感到腦袋有種欲裂的痛楚,大概是從黑暗空間掉下來之時撞到了後腦,女孩但覺渾身不適,四肢乏力的倒臥地上。
經過燦爛陽光的照射下,半帶溫暖的海水潮來潮去地沾濕身體,微鹹的氣味令其意識稍微清醒,混淆不清的腦袋裡掏空一片,蒼白的小嘴喃喃念著兄長的名字。
「小志哥哥……」
「小姐你沒事嗎?」
這時候耳邊響起一句關切的聲音,勉強張開眼簾,一個男人的面孔遮蓋了猛烈的太陽。
那是一個極其平凡的男人,沒有過人的外表,也沒有華麗的衣著,但小宜可以感覺到,那是一個善良的人。
「你可以站起來嗎?你的家人在哪裡?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男人關心問道。
「我的家人……哥哥……」
聽到家人兩字,小宜想到現在連唯一的小志也失散了,心頭一酸,眼淚盈盈落下,男人看了更是擔心:「你幹麼要哭?你從哪裡來的?我有什麼可以幫你?」
「沒有……這裡沒有一個人可以幫我……」
女孩苦澀的搖搖頭說。
「但你這樣子也不是辦法,我先帶你到我家休息一下吧?」
男人提議說:「我給你找個醫生。」
經過先前的驚嚇,現在的女孩仍然像只驚弓之鳥,故此當男人要把其抱起的時候,小宜還是害怕的扭動身體想作反抗,男人以友善的態度說:「小姐不用害怕,我不會對你幹什麼的。」
就像魔法一樣,這個陌生男子的一句說話,竟然真的讓小宜放心下來,一種不可思議的信賴感覺由心而至,加上本身餘下力氣不多,最終女孩還是放鬆了身子。
小心翼翼的抱回家裡,男人把小宜安置在自己的睡床上,並且用冷水替其敷額,一切過程都是那麼安份,沒有半點輕薄,更無絲毫非份的想法。
「小姐你好好休養吧,什麼事都不用擔心。」
男人親切的說道。
「嗯……」
男人和睦的態度令小宜可以安心下來,女孩暗暗慶幸,上天保佑,自己總算是得到一個好人的救助。
「我是不用怕的,哥哥必定會來救我,而且還有小克和格蕾特。」
冷靜下來,小宜重新拾回信心。
只是女孩永沒想過,那段等待的時間,竟會是漫長得如此可怕……
(第一話)蒼茫的沙漠「沙沙……」
潺潺兩聲水壁散去,一直閉著呼吸的小志不適的咳嗽幾聲,滿以為終於可以透一口氣,沒料到眼前卻是一陣更為惡劣的環境。
「嗚!」
難受的熾熱風沙撲面而來,小志慣性的以手掩鼻,勉強睜開眼睛,所見的事物叫過去曾多次到過不同童話世界的男孩亦驚訝不已。
眼前漫天烏暗黑雲,一面無邊無際的酷熱沙漠,遠處刮著幾陣龍捲風暴,小志實在沒法相信,帶給小朋友愛與夢想的童話世界,竟會出現如此惡劣的環境。
「小宜……」
詫異之餘想到妹妹現就正流落在這種慘酷的地方,心情更是焦急,但茫茫人海,一時間又想不出應該如何找尋小宜的芳蹤。
小志最怕的是小宜因為受不了被吸進黑暗空間的衝擊而失去意識,這裡漫天風沙,暈倒地上只怕不消一個小時,便會被活埋土裡。
「小宜是個堅強的女孩,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在亂想什麼了?」
一面喃喃自語地安慰自己,一面提起腳步四處尋找,事實上要在半點頭緒都沒有的情況下找到小宜,機會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渺茫。
然而在這迷茫的時候,小志突然聽到呼呼風中夾雜著點點野獸吼聲,四處張望,終於在模擬的視野下,看到不遠之處有一頭仿似西洋神話中飛龍的物體在半空盤旋。
「天,那不會是龍吧?」
小志瞪大雙眼,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急步跑到近處觀望,踏進童話世界至今一年,小志見過不少魔法術師、女巫甚至水妖等奇人異士,但像飛龍這種幻想中的異生物,則還是頭一遭遇上,不禁驚奇得張大嘴巴。
只見那頭長起大翼的異獸身型龐大,滿身厚甲,正不斷於半空中張牙舞爪的又升又降,仿似在啄食獵物。低頭一看,地上與之對抗的是一頭黑熊和一頭深灰色的野豬。雖然兩頭野獸看來亦勇猛無比,但相較可以飛於天上的巨龍,無疑是不利得多,加上大家身形相距甚遠,勝負可謂一目瞭然。
明顯巨龍亦瞭解到自己的優勢,本來以其實力是可以輕易擊殺對手,但它卻彷彿在戲弄兩頭野獸一般,不斷低飛以利爪攻擊,取得些甜頭後又再次直飛高處,叫地上的兩獸無可奈何。
「吼吼!」
幾次下來,黑熊已經被飛龍利爪傷得滿身鮮血,憤怒地舞動雙手,可奇怪的是兩獸明知不敵,卻完全沒有逃走的打算,一直死守於同一地點,小志細心張望,發覺原來其身邊還有一輛以破木製成的小車子,看來它們是在保護這輛車子。
「呱!」
然後怪叫一聲,飛龍再次從高空直衝下去,而且像是玩厭了要結束這遊戲一般,這次異獸沒有像剛才一樣作簡單攻擊,而是張開長滿尖牙的巨嘴,一口把黑熊的肩膀咬住,再把其整個擔到半空。
「吼吼!」
利牙入肉,黑熊痛得吼聲大叫,笨重的大爪不斷揮動反撲飛龍,但卻絲毫觸不到對方半分,到了某個高度飛龍更張開嘴巴,整頭黑熊便活活地被拋到地上。
「碰碰!」
一聲巨響直墮地上,幸虧是比較堅韌的背肌著地,不然單單是這一個空降,就足以取掉黑熊的性命。
「嗚……一點很痛了,不會死吧?」
雖然事不關己,但小志看在眼裡也感不忍,然而隨著黑熊那龐大身軀跌落地上的一下猛震木車翻轉,一個全身披掛麻衣的女子從車中拋出。
「嗚!」
「是人?」
看到兩獸拚死保護的竟會是個人類,小志大吃一驚,剛才野獸搏鬥還說是自然生態不應插手,但現在知道受襲的是個人類,當然就不能坐視不理,小志奮力直跑上前去,看看有沒什麼可以幫上忙的。
這時候倒在地上的黑熊經已奄奄一息,肩上傷口血流如注,再也無力作戰。
而守在木車前的野豬雖然不顧一切地把身子擋在女子身前高聲吼叫,但誰也看出它亦是強弩之末,根本不成氣候。
「呱!」
飛龍勝算在握,得意洋洋地在天空盤旋,準備隨時把兩獸了結,小志一面向著它們方向跑去,一面從腰間取出萬魂幡念出咒語:「我血玄黃,其命蒼蒼;我魂冥靛,其魄幽常,敕令魅魎,萬魂出竅!」
沒想到念了兩遍,萬魂幡仍是沒有半點動靜,小志奇怪的停下步伐,把傘子張開慢慢的再念一趟,一條怨靈才萬般不願的從幡中竄出,望望天上惡龍,懶洋洋的打個呵欠,搔搔屁股,便再次鑽回幡中睡覺。
原來萬魂幡由血魘大師以黑魔法精煉而成,本身屬淫邪之物,要她們奸奸女生玩玩男人是絕無問題,但要對付這種猥瑣的怪獸嘛,就請不要提了。
「靠,不是那麼有個性吧?」
小志沒想到暢銷小說就是連工具也特別難用,不滿的咕嚕兩句,但連多想的時間亦沒有,已經又看到飛龍再次展開攻擊,不斷以巨翼拍打野豬的身軀,在連番受襲下野豬鮮血狂噴,情況危急非常。
沒法子下只有悻悻然的收起萬魂幡,可恨的是作者小芳最近因為家事繁忙,答應了那最強的第三件武器到現在也還沒想出來,不然就不用這麼狼狽了。
不過這時候說什麼也沒用,誰叫版規訂明作者最大,筆下人物就是如何抱怨亦恕不受理,小志只有沉住氣的再想辦法,從小包把長丈刀拿到手上,男孩心想:「用這種小刀對抗飛龍,只怕還沒刺到它我就被咬死了……」
思前想後,還是覺得這是死路一條,但看著兩頭野獸離死不遠,待會那女生的下場亦必定慘不忍睹,小志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下不理。
「有了!」
忽然靈光一閃,雖然不知道辦法是否可行,但無計可施下仍只有拚死一試,小志蹲下來摸摸地面,找了一片比較堅硬的石地,然後記准刀刃方向,用力的把長丈刀插在地上。
長丈刀鋒利無比,削石如泥,一下子便盡沒石地當中,只露出刀柄。小志滿意的點一點頭,站起身子跑離幾米,確定距離足夠後便向不遠處高呼聲:「喂……蠢龍……我在這裡啊……過來捉我啊……」
但男孩沒注意到的是這兒風沙猛吹,自己和他們又有一段距離,飛龍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沒法子下只有跑近野豬附近,途中又跳又唱的放聲大叫,終於吸引到飛龍的注意。
「來捉我啊……你尾巴那麼長卻看不到雞巴,一定是個沒用鬼了……沒用鬼來捉我啊……」
賣力的哼著調兒,甚至拉下褲子拍拍自己的屁股,飛龍看到這不知哪裡來的小子胡混不堪,果然就被立刻新目標所吸引,怒吼兩聲,猛然向男孩的方向衝去。
「來了!」
知道獵物上釣,小志轉頭便跑,週遭沙塵滾滾,自己留下的腳印早已無影無蹤,男孩只能憑記憶向著剛才而來的方向拚命奔跑。
但無論如何努力,人類的步伐仍沒可能及得上天上的飛龍,一個俯衝,巨龍已經來到小志頭上,利爪一伸加上高速滑行的衝力,小志整個人被推倒地上,像葫蘆般滾動了兩三個圈,才勉強停住跌勢。
「痛痛痛……」
背脊一片濕漉漉的痛楚,小志知道剛才那一記被抓破了一片,但也不容自己停頓下來,因為飛龍的第二輪攻擊已經又再次襲來。
連跑帶滾,好不容的躲過這直線猛撞,小志憤力站起,再次向長丈刀的方向跑去,途中邊跑邊把外衣脫下,待飛龍再次正面衝來的時候看準機會,一手把衣服拋到它的眼前。
「呱!」
這種偷襲當然起不了什麼攻擊性的作用,但倒能阻擋對手好一會兒,說到底飛龍也不是什麼聰明生物,突然一件物體擋在鼻前,嚇得巨獸急急拍翼停下,猛力擺頭把衣服甩開。
「好機會!」
小志知道機不可失,立刻繼續衝前,沒一會看到埋在地上那璧綠色的刀柄,大喜想道:「畜生受死吧!」
由於機會只得一次,小志知道必須要計算得準,故此亦不敢亂來,在連續三四次又跳又滾的躲避過後,男孩確定刀刃方向不會有錯,才大膽的站起大叫:「笨龍我在這裡啊……來抓我的雞雞啊……」
「呱!」
飛龍受到挑釁猛力衝向,小志看準時機,雙手合掌食指一碰,大聲念道:「我血玄黃,其命蒼蒼;我魂冥靛,其魄幽常,敕令魅魎……刀刃變長!」
男孩的計劃是乘著飛龍追殺自己的時候把長丈刀呼喚變大,以攻異獸一個措手不備,沒想到咒語念完,長丈刀卻和剛才的萬魂幡一樣沒半點反應。
「喂?不會是連你也這樣吧?」
功虧一簣,小志大驚,可惜今次再沒那麼好運氣了,就在男孩驚愕於咒語失效的同時,飛龍已經來到面前,並直接用鋼鐵般硬的鼻頭頂向胸口,小志被這猛力一擊轟至老遠,滿口鮮血吐在地上。
「嗚……」
一記裂心的痛楚,這時候小志再也沒有氣力站起,只能軟癱癱地倒在地上受死,飛龍得勢不饒人,回過頭來一個旋飛,要把這討厭的小傢伙活活咬死。
「沙……」
但這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剛才一動不動的長丈刀突然滲出青光,接著沙沙兩聲從地上急勁冒起,不消兩秒,便變成丈二尺長的巨型大刀,一半沒入土中,而另一半則向天空伸展,活像一把插在地上的擎天關刀。
而最幸運的是刀刃正好對著異獸飛來的方向,飛龍正以高速滑行,突然看到面前伸出一柄巨刃,想躲也躲不了,一聲慘叫,便不偏不倚地撞向長丈刀的鋒利之處,猛烈的衝力使整條身軀活生生被砍開兩截。
「呱!」
「勒勒勒勒勒勒勒勒勒勒!」
原來長丈刀的全名是最長笨丈刀,雖然厲害無比,但刀如其名是滿笨的,有時候會聽不到主人的命令,就像剛才小志念完咒語的一分鐘後,刀子才發覺自己沒有聽令,這個跟大部份男人要硬的時候硬不起來,不要硬的時候卻又偏偏硬了的情況同一原理,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碰碰兩聲巨響,慘被分屍兩段的飛龍有如斷線風箏般頹然倒在地上,急喘著氣的小志看到自己居然可以死裡逃生,無力的右手不禁伸到胸前,拿起掛在頸項的吊鏈,緩緩打開,望著當中女友的照片,心中喃喃念著:「嗄嗄……感謝佩兒保佑。」
可雖然保住性命,但剛才那一輪攻擊已叫男孩好受,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不適,再吐一口鮮血,小志便失去意識的倒在熾熱的風沙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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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知多少時候,小志才終於從睡夢中醒來,的確腦袋的痛楚是比剛才和緩得多,但胸口和背脊的劇痛卻仍是未有散去。
略帶模糊的眼眶望向四周,昏黃的火光加上濕熱的空氣,叫小志推測自己正身處於一個洞穴之內。
「我被救起了嗎……」
失去意識前的最後記憶是暈倒熱沙之上,毫無疑問是被救起了,而且亦不用男孩費神猜測,因為隨著其張開眼簾的同時,旁邊亦響起一陣銀鈴般的動聽聲音:「你醒了嗎?太好了!」
定神一望,身邊是個年約18,長著一頭金髮,樣貌美得不可方物的年輕女子。只見她唇紅齒白,五官精緻,身上雖掛著粗布麻衣,但簡陋骯髒的服飾,卻更能映得其勝雪的肌膚份外嫩白。
「你是?」
女子身上的裝束有點熟悉,小志想了一想恍然大悟,這位是剛才從木車上掉下來的女生。
「艾爾,小胖,剛才救了我們的俠士醒過來了!」
女孩興奮的向外大叫,然後碰碰幾聲沉重腳步,兩個人徐徐步進,不過看清楚,還是應該用兩隻來形容多一點。
是剛才那黑熊和野豬!
「嘩……」
小志看到野獸居然會聽人話又是一驚,但更驚奇的原來還在後面,只見兩頭野獸無言地看了小志幾眼,身形便開始沙沙地迅速縮小,體外的毛皮亦剎那消失於皮膚外層,不消一會,便變成兩個全身赤裸的男性人類。
「黑熊和野豬會變人啊……」
小志看得目瞪口呆,而身旁的少女則若無其事的微微一笑,並向小志介紹說:「原來你沒接觸過獸人族的嗎?我剛才看你這麼特別,就知道你不是本地人。」
「獸人族?」
少女笑而不語,緩緩站起到石椅上拿起衣衫遞向兩人,兩人穿過後向小志低頭道謝:「謝謝小兄弟的捨命相救,如果剛才不是得你,我們跟阿雪已經死在魔龍兵的爪下。」
「嗯?」
聽到兩個由野獸變成的男人果然會說人話,一直呆望著的小志才惘然的清醒過來:「不用道謝,見人有難出手相助是理所當然的,而且你們現在也救了我啊。」
「無論如何,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英俊不凡的高個子感激的說道:「我叫艾爾,這位是小胖……」
然後沒待青年介紹自己,少女已經搶著說道:「我是白雪,你叫我阿雪可以了。」
「白雪?原來除了白雪公主外,格林童話還有另一位女孩叫白雪的嗎?」
小志喃喃自語,這時候艾爾突然掩著肩膀悶哼一聲,大概是剛才被飛龍襲擊的傷口痛發:「唷!」
「大哥,不要多說了,你也要多休息一會,剛才你受的傷也不輕。」
那個由野豬變成的胖子擔心的道。
「對……魔龍兵會來到這裡,即意味著赫卡忒亦可能已經知道我們的所在,我要好好休息,養好身體作戰……阿雪,那這位小兄弟就拜託你了。」
少女乖巧的點一點頭:「交給我吧。」
接著兩人便帶著疲憊的步伐離開山洞,小志被眼前奇怪的事物搞得一塌糊塗,完全未能理解到底是什麼回事。
赫卡忒?獸人族?魔龍兵?這個真是格林童話的世界嗎?我不會是到了玄幻小說的世界去吧?
無數問號在頭上團團轉過不停,但這一切也不容小志多想,因為他眼前有更重要的任務,就是要在這個奇怪的世界中救出小宜!
「小宜你要忍耐,哥哥一定會找到你的!」
鼓起堅韌的決意,小志向自已立誓,即使遇上再大的難關,也一定要堅持到底。
只是在這激動的時刻,燒著乾柴的洞穴裡突然滲出一陣迷人香氣,原來那位叫白雪的姑娘在不知何時脫下包裹著身體的麻布外衣,只剩下一件純白色的貼身衣服,而雖然這件褻衣略為殘舊,卻完全地把少女其誇張的線條勾劃出來。
那一雙巨大的胸脯少說也有G罩杯,兩顆櫻花般的粉紅顏色在白衣尖端微微透現,引人遐想,最難得的是如此巨乳在沒有胸罩的承托下,仍然顯得堅挺無比,毫無半點下垂跡象,充份表現出年輕少女獨有的無敵青春。
小志雖然心無雜念,但畢竟是正常男生一個,看到如此美境,還是會稍微停留一下,多看兩眼,更發覺胯下那不聽話的小小志半站了起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驚覺自己的失態,急忙把視線轉到別處,吞吞口水,心中喃喃念著女友的名字:「佩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俠士你救了我們,還沒知道你的名字呢?」
只是少女完全沒有在意小志身為男人的悲呼,一心抱著感恩之情問道。
「我名叫小志,只是個普通人,不是什麼俠士……」
聽到對方發問,小志不自覺的把頭轉回過去,可那雙豪乳立刻又映在眼前,由於目標實在太大,根本無法離開視線以外,沒法子下只有抬高雙眼,但卻發覺這時候少女正呆呆地望著自己,晶瑩剔透的臉龐透著片片緋紅,一對美目傻乎乎的不動一動,甚至連其清香的鼻息也彷彿散遍四周,叫人欲大刺刺的猛吸一口。
好美……
這個基本上已經不是計較是否忠於伴侶的時候了,面對如此境況,世間上大概沒有一個男人可以不多看一眼,面對這人生中看過最美的面孔,小志頓時呆了。
世界上,居然可以有這樣完美的臉蛋……
這樣的空氣持續了好一陣子,如夢初醒的小志才懂慌慌張張的問道:「阿雪姑娘……你在看什麼?」
白雪驀然一笑,搖搖頭說:「沒有,我只是多看我的救命恩人一眼,我可以被你這種英雄所救,真是要感謝上天的恩賜。」
「我哪裡是英雄……」
也許只是客套的一句,但已足夠令小志面紅不己,男孩自出娘胎起也未曾受過這樣的稱讚,一時間也不知要怎樣應答。
「你是英雄,是我見過最棒的英雄……」
白雪柔聲說道,從其真摯的語氣,小志可以感覺到女孩此話真的是發自內心。
像我這種連心愛的人也保護不了的男人,居然會被當作英雄,也真的太諷刺了
想到這裡心頭一酸,小志再次警戒自己不能放肆,妹妹小宜安危未明,妻子佩兒大仇未報,而紅顏知己的格蕾特和好朋友小克又失去所蹤,我卻只顧著在這裡看女生,我到底在做什麼了?
「阿雪姑娘,感謝你把我救到這裡,但我有事在身,不能再在這耽誤時間……」
咬一咬牙,小志抬頭說道,但下一秒鐘,情況又令他不能自我。
面前的是一碗熱騰騰的稀飯,原來在小志苦惱的時候,溫柔體貼的白雪已經拿來晚飯,女孩低下頭來,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這裡一片沙漠,糧食不多,只能給小志先生你吃這些……」
「沒關係……」
面對白雪的一番好意,小志又如何拒絕,正當想拿起碗子,女孩卻搶著說:「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不要亂動,讓我來餵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小志連忙說道,但白雪沒有理會,開始自顧自的用湯匙把稀飯舀起,輕輕吹一口氣,再遞到小志嘴前:「可以吃了。」
「姑娘,我……」
小志自知不該如此,卻又不知怎樣推辭,面對著少女那一個含情脈脈的表情,男孩最終還是乖乖張開了口,吞下了那暖肚的稀飯。
「好吃嗎?」
「嗯。」
小志點一點頭。
「那多吃點……」
得到恩人稱讚,白雪俏臉羞紅,低下頭來繼續餵食,小志看著少女那迷人美態,加上衣領上一條深深的乳溝,心中不斷以人生中最大的忍耐力抗衡這無比的誘惑。
我不能亂想我不能亂想我不得亂想……
避無可避,最後唯有打開鏈項中的照片,向當中的女友懺悔:「佩兒你不要誤會,我只是不懂怎樣對她……」
相片當中的女孩聰明慧黠,笑容可掬,彷彿在說:「我是明白的。」
「你明白就最好了。」
自我安慰一番,總算聊勝於無,接著放下心頭大石的小志大口大口地把稀飯吞下,好不容易吃過精光,男孩鬆一口氣說:「吃完了,阿雪姑娘。」
「嗯,我好開心哦。」
白雪甜絲絲的笑了一笑,喜孜孜的把沒剩一滴的碗盤拿到外面,小志看到女孩終於離開,抹抹額上冷汗說:「傳說中的G奶,果然好可怕……」
沒料到一刻不夠,拿著一盆溫水的白雪又再次進來,並且跪到地上,替小志拉開被子。
「阿雪姑娘你又做什麼了?」
白雪理所當然的笑說:「你身上多處受傷,不能沾濕,我只有用毛巾替你抹身囉。」
「抹身?」
這種色文中最普遍的場面可不是說笑的,小志大驚嚷道,但說時遲那時快,白雪一雙靈巧的小手已經替小志解開衣物,小志羞赧得要命,連忙以手掩起女孩要脫下的褲子:「不用勞煩你了,我自己可以……」
可冰雪聰明的少女搖一搖頭說:「我們納斯國的女生……習慣了服侍戰場上的英雄……你不用擔心我……」
「哦……」
聽到此話,小志隨即想起剛才黑熊和野豬變回人形時也是赤裸裸的,而白雪當時亦無異樣,可能她說得不錯,這個國家的女生真的是習慣了這種。
想著想著,白雪已經輕輕撥開小志雙手,溫柔地替其褪下褲子,讓那可愛的小雞雞暴露於空氣當中,然後不發一言,開始從手臂而下,細心地拭淨小志身上沒有受傷的肌膚。
「呀……好舒服……」
一陣貼心的舒暢直湧上頭,小志心神放鬆,無言地享受著女孩的侍候,雙眼亦徐徐閉起,讓自己整個人沐浴在白雪的溫柔當中。
只是清潔身體,佩兒是個明白事理的女孩,應該不會介意的……
過份的舒適叫小志逐漸忘卻自己是赤身暴露於一個陌生的少女面前,一陣又一陣溫暖隨著熱水滲入體內,仿如把白雪對其的愛慕之情亦溶入當中。
兩人默默無言,微濕的山洞內只餘下柴火燃燒與及毛巾浸濕的聲音,自佩兒過世後,小志每天都是活於疲於奔命的苦惱當中,這個時候可說是男孩首次可以讓身心都解放下來的寶貴一刻。
然而這一種說不出的溫暖不知何時突然停止下來,小志以為洗完了,張開眼睛問道:「阿雪姑娘可以了嗎?」
只見滿面通紅的白雪仍然握著毛巾,目光正呆呆地落在那赤裸裸的陽具之上。
不是說習慣了的嗎?看到女孩居然在直視著自己的小雞,小志尷尬非常的說:「姑娘你不是說……」
白雪搖一搖頭,以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說:「不知什麼原因,我想起這是小志先生你的……就覺得很不好意思……」
「嗯?」
一句簡單的說話,正好表露了女兒家心事,小志知道大事不妙,連忙想掩起下體,但卻看到女孩哀求的眼神:「讓我試試……可以嗎?」
「這……」
這一句話柔情萬千,叫一向心軟的小志無法說不,紅霞滿面的白雪看到男孩沒有阻止,當下仿如立定決心般咬一咬牙,開始以濕潤的毛巾拭抹那男生最重要的部份。
「嗚!」
一陣熱絡自身體最敏感處傾湧而至,和剛才相比又是另一種不可言喻的舒服,只見阿雪細心非常,首先用毛巾把恥部上的陰毛清洗了一遍,然後沿著佈滿皺折的肉袋而上,慢慢遊走莖身,到了頂端之處,更伸出小手兒輕輕撫弄,接著玉指一搓,包裹著半個龜頭的包皮便立時褪後,暴露出整個傘狀的赤紅性器。
小志久未接近女色,加上面前女生良善體貼,自然抵受不了這種身體接觸,男孩只覺白雪整個過程都是那麼細緻,纖纖玉手仿似無骨,所到之處呵護備至。
溫暖的毛巾在陽具上的冠狀溝上多抹兩下,整根雞雞便怒氣衝天,硬蹦蹦的站立起來。
「對不起……」
在少女面前露出醜態,小志尷尬萬分,可男人的生理反應又不是自己可以控制,只有率直道歉。然而白雪看到此情此境,非但沒有半點反感,反而半帶欣喜的含羞說道:「沒關係……男人要雄赳赳的……才像一位戰士……」
接著又粉臉紅紅的加上一句:「其實……我沒看過硬起來的……」
「嗚!」
也許女孩並非故意,但這一句話就正好是刺中男生的死穴,聽到白雪羞澀的說出處子心底話,那原來已經怒張的肉棒硬得更為厲害,整根完完全全地勃起在少女面前。
白雪感歎的說:「真的好大啊……小志先生你……真是一位真正的男子漢……」
「沒有啦,和小克相比,我只是小兒科……」
連這種事都被讚美一番,小志也分不出是苦還是樂,眼見白雪癡癡地望著自己的雞雞,臉上儘是傾慕之情,一時也不知如何應對。
可就在這春光旖旎的一刻,突然另一身穿背心的女子急步踏進,喘噓噓的問道:「阿雪姐姐,聽艾爾說你們今天遇到了魔龍兵,你沒受傷嗎?」
女孩面上儘是擔憂,但當看到山洞裡的情況後,又立刻呆了下來。
「喔?」
因為她最關心的姐姐,正與一位全身脫個精光的陌生男生一起,而兩人中間,又夾雜著一支挺直的棒棒。
空氣在一秒鐘停頓下來,隔了好一陣子,女孩才狐疑的問:「阿雪姐姐,這位是?」
白雪柔柔一笑,向兩人介紹說:「他是今早救了我的英雄……小志先生我來介紹,這位是比我小一年的妹妹、紅玫。」
說是妹妹,面前這兩位女生的確有七分相似,但和肌膚勝雪的白雪相比,淺啡頭髮,皮膚呈古銅色的紅玫就更多了一種健康氣息,其略為濃密的眉毛,和那閃爍有神的眼眸,亦顯示出她是個比溫婉優雅的姐姐更為豪邁奔放的率性女生。
而兩姐妹最大的一個共通點就是:大家都有一對G杯罩以上的豪乳!
可此時一絲不掛,加上雞雞正怒不可遏的小志根本沒法細心比較姐妹的不同之處,他滿頭大汗的向女孩打招呼:「你……你好……」
紅玫扠起腰肢,眉頭緊皺,直視著小志那發紅的龜頭,帶點諷刺的說:「原來是你救了姐姐的嗎?真的很感謝你啊,大英雄……」
「不……不敢當……」
聽到女孩以輕蔑的語氣特別強調英雄兩字,小志不好意思的別個頭去。
「那你們在做什麼?」
紅玫繼續質問道。
「小志先生今天為救我們受了傷,所以我在替他清洗身體。」
白雪若無其事的解釋說。
「清洗身體……有必要把那個挺得這麼高的嗎?」
紅玫揚起眉毛,以教訓姐姐的語氣說:「都說阿雪姐姐你心地太好,男人啊就是好色的,你還在這種地方跟這陌生人獨處一室,不怕他突然發難強姦你啊?」
「不!小志先生不是這種人!」
白雪激動的替小志辯護說,但紅玫隨即指著那硬朗的雞雞,向小志質問道:「那這個呢?你怎樣解釋?挺得這樣高,不是對我姐姐起了色心又會是什麼?」
這個……的確又是沒怎說服力的……
整個人都硬直起來小志當然答不出話來,而聽到妹妹對救命恩人的誣蔑,溫馴的白雪亦終於忍不住生氣起來:「小玫我不許你亂說,小志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是我主動要替他清潔的,他半點沒對我不軌!」
「惡……」
紅玫嘟紅小嘴,不敢再說一句。看來女孩雖然粗魯,倒也十分尊重姐姐,狠狠盯著那露體兼硬起的「英雄」好一會兒,突然半蹲下來,一手抓著那怒脹的肉棒。
「小玫你幹什麼?」
驚見妹妹握著恩人的棒棒,白雪慌張問道。
紅玫想也不想的回答:「還用問,當然是替他打出來囉,媽媽以前教導我們,要保護貞操最好方法,就是把男生的最後一滴都乾乾淨淨的打出來!」
接著二話不說,右手以高速上下搖動。
「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
「紅玫姑娘,不要!」
小志想不到女孩竟會用如此方法,連忙想作阻止,但可能因為實在太久沒射,精精早已滿瀉,加上剛才清洗下體的淫靡情境餘韻未褪,不到二十秒,一條條濃濃的精液便仿如煙花綻放,直射在紅玫臉上。
「靠!什麼鬼英雄,原來是個快槍手……姐姐你現在安全了,可以繼續替你的救命恩人洗身。」
紅玫厭惡地抹去臉上的精液,伸伸舌頭說。
然而白雪似乎還沒理解到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看到妹妹搖了兩下,那雄赳赳的棒子就縮小了一大半,可憐小志無端被打了一發手槍,還要在兩位女生面前早洩了事,登時欲哭無淚。
「佩兒,我不是故意的……」
拿起鏈頸向佩兒懺悔,但照片中的女孩亦彷彿嘟起小嘴,一副不滿模樣。
然後呆了好一陣子,白雪才懂向小志道歉說道:「小志先生對不起,小玫的性格就是比較粗魯,請你不要怪她。」
「不會……不會……」
滿頭大汗的小志搖著頭顱。
「我來替你抹乾淨。」
女孩急忙地用毛巾替小志清潔那射得一塌糊塗的下體,可是當龜頭受到毛巾溫柔的磨擦,加上半蹲身子的G奶在眼前搖搖晃晃,剛剛射完的肉棒即時又再次堅硬起來。
「媽的!又硬?」
紅玫看到男孩色心又起大怒,再次蹲下抓住雞雞猛力搖動,不消十秒,另一條精柱又仿如水銀瀉地,散落腹上。
「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碰碰……」
「呼……搞定……」
紅玫滿意的拍一拍手,這時候兩度受奸的小志百般無奈,實在不知如何面對這位野蠻女生。
「哼,看你還敢不敢對我姐姐有非份之想!」
紅玫嘴嘟嘟的站起身來,隨著其大幅的動作,一雙驕人的胸脯在背心內亦誇張的跳動一下,小志看到,下體又不覺的動了一動。
「你奶奶的,還要想挑戰我?」
怒極的女孩蹲下來握著半軟的雞雞又是狂搖,小志到了此時經已認命,只是拿著鏈頸祈求佩兒原諒,可照片中的女孩早已經不知所蹤。
「佩兒……」
「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
「碰碰……碰碰……」
(國慶節煙花匯演的璀璨聲音)「又搞定……什麼?還在硬?媽的,就不信本姑娘收服不了你!」
「擦擦擦擦擦擦擦擦!」
「碰碰……碰……」
(迪士尼樂園的中型煙花)「再來!」
「擦擦擦擦擦擦擦!」
「碰碰……」
(過年的大爆竹)「不給你停!」
「擦擦擦擦擦!」
「碰……」
(小孩玩的小爆竹)「怎麼射來射去都還有?」
「擦擦擦!」
「碰、碰……」
(濕了水的沒用爆竹)
(第二話)邪惡的魔宮「呼……」
一覺醒來,小志但覺渾身暢快無比,伸一伸腰,精神奕奕的從簡陋草笠搭成的床上躍起。
昨晚無辜被紅玫強行打了七發,換了別人大概早已精盡人亡,可小志卻偏偏因為久久沒有發洩而精力過剩,這一下正好替其舒展體內長期鬱抑的燥熱,令其舒暢不己。
始終像「小芳芳童話集」這種正統派的色情小說,是斷不會有因為縱慾而死的這種不合理情節的啊。
「咦?怎麼連胸口也不痛了?」
站起身子,叫小志另一驚奇的是昨天被巨翼飛龍撞至重傷的胸膛竟然也一下子不痛了,本來又瘀又黑的傷口不留半點痕跡,彷彿從沒受傷一樣。
「太神奇了,一定是佩兒在天上保佑!」
驚喜之下打開頸上鏈項,向當中佩兒的照片道謝,只是女孩的表情卻有點怪異,活像在說:「明明是別個女孩讓你爽的,謝我什麼了?哼!」
無論如何這也是一個不壞的結果,小志感到欣喜的同時亦收拾心情,開始重新盤算應該如何拯救妹妹小宜。
「人海茫茫,我要到哪裡找小宜……」
小志自知沒有格蕾特聰明,加上熟悉童話世界的小克又不在身邊,一切都只能靠自己那有限的才智。但男孩沒有氣餒,因為他明白到現時妹妹所感到的仿惶跟自己相比又何止百倍?如果連他也洩氣了,試問小宜又如何能夠堅持下去?
我要冷靜,佩兒說過,衝動是成不了事的,只有冷靜下來的時候才可以想出對策。
閉起雙眼,腦海中不斷思索過去在童話世界裡頭的一點一滴,試嘗找出一點頭緒,忽然靈光一閃,憶起某次大家用餐時,格蕾特向小克詢問的有趣問題。
當時女孩提出的是,雖然說大家現時是身處於童話世界,但其實跟小志們所謂的現實世界是沒有分別的,一樣有五洋四洲,不同國境,在如此廣闊的世界裡他們每次都能立刻找到要找的童話人物,是否全都是因為小克的帶領?
小克的回答是否,他解釋其實所謂的童話世界,基本上都是建築於現實世界之上,但因為經過不同作者的撰寫,其世界的焦點便被收窄於某些指定的人和地,就像讀者每次揭開灰姑娘的故事,都必然會看到仙蒂羅拉一樣,是一種不可改變的編排。
可格蕾特仍然不明白的是,他們現在並不是看書而是直接進入活生生的故事裡去啊?小克搖頭笑笑的回答道,雖然方法不一樣,但情況還是相同的,因為人和地本來就被故事鎖定了,因此每一個進入某個童話世界的外來人,都必定會碰上該故事的人物。
想起這個定律,小志有點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語:「對了,如果沒錯的話,白雪和紅玫兩位姑娘亦必定是某篇故事的角色!」
當日一番不經意的閒話,彷彿為黑暗中的小志帶來一條曙光,他慌忙從掛在壁上的腰間小包中取出一本稍稍殘舊的書本,這正是當日小克被格蕾特脅持時遺留在餐桌上的格林童話集。
原來小志明白到自己並不熟悉童話世界,於是順手把童話集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白雪……與紅玫……」
努力地逐頁翻閱,終於在第358頁之處找到了這一篇「白雪與紅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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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童話集-白雪與紅玫》
從前,一所孤僻的農舍裡住著一位貧窮的寡婦。農舍的前面是座花園,花園裡種著兩株玫瑰,一株開白玫瑰,一株開紅玫瑰。她有兩個女兒,長得像兩朵玫瑰,一個叫白雪,一個叫紅玫。她倆生性善良,又活潑可愛,是世上再好沒有的兩個小孩了。只是白雪比紅玫稍文靜、溫柔,紅玫喜歡在田間草地上跳躍、摘花、抓蝴蝶,白雪則總呆在家中,幫助媽媽干家務活,或在空閒時朗讀故事給媽媽聽。
她們倆姐妹情深,常一起出去,總是手拉著手。白雪總是說:「我們不要分開。」
紅玫則說:「只要我們活著,就不會分開。」
然後母親會加上一句:「有福同享,有難同擔。」
她們倆常常跑進森林,採摘紅漿果吃。野獸從不傷害她們,只是親熱地走近她們身旁。小兔從她們手中啃吃著白菜葉,小鹿在她們身旁靜靜地吃著草,小馬在她們身旁活潑亂跳,還有鳥兒坐在樹幹上,盡情地唱著它們才會的歌。
她們也從來沒遇到過什麼災難,如果她們在森林裡停留太久,當夜幕降臨後,她們便雙雙躺在苔蘚上,依偎在一起,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母親也知道這一切,所以不用擔心。
一次,她們又在林中過了一夜,黎明喚醒了她們,這時她們發現身旁竟坐著一位美少年,他穿著的一件白衣服,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站起身來,十分友好地看著她們,然後一言不發地走進了森林的深處。當她們回過頭來向四周看時,發現自己竟睡在了懸崖峭壁旁。如果她們在黑暗中再往前走上幾步,就早已落進萬丈深淵中了。後來母親告訴她們,那一定是位保護善良孩子的天使。
白雪和紅玫把母親的小屋佈置得整整潔潔,看後確實令人賞心悅目。到了夏天,輪著紅玫整理房屋,每天清早,乘母親還未醒,她總要從每株樹上摘些花兒編成個花環,然後放在母親的床前。冬天白雪就會生火,並在鐵架上掛個水壺。
銅質的壺兒總是擦得亮亮的,像金子般閃閃發光。到了晚上,每當天空飄起雪花,母親總會說:「白雪,去把門拴上。」
於是娘兒仨圍坐在火盆旁,母親帶上眼鏡,拿著本大書高聲地朗讀起來。姐妹倆一邊聽著,一邊坐著紡紗。就在她們的不遠處躺著頭小羊,身後的桿子上蹲著只小白鴿,頭正藏在翅膀下。
一天晚上,當她們正舒舒服服地坐在一塊時,聽到有人在敲門,似乎要進來。
母親說:「紅玫,快去開門,一定是位求宿的過客。」
紅玫走上去拔開了門栓,心想來者一定是位可憐的人兒。但來的不是個人,而是頭熊,它把那寬寬的黑腦袋伸進了門內。
紅玫尖叫一聲,跳了回來,小羊咩咩地叫起來,鴿子也拍打著翅膀飛起來,白雪更是躲在了母親的床後。這時只聽大熊開口說:「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們,我已凍得不行了,我只想在你們旁邊取點暖。」
「可憐的熊兒,」
母親說,「躺到火邊來吧,小心別燒著了你的皮毛。」
然後她喊道:「白雪,紅玫,出來吧!熊不會傷害你們,沒有歹意。」
於是姐妹倆走了出來,小羊和鴿子也漸漸走到跟前,再也無所畏懼了。熊說:「孩子們,幫我把身上的雪打一下。」
於是她們拿出了掃帚,把熊兒渾身上下掃得乾乾淨淨的。熊然後心滿意足、舒舒服服地爬到火堆旁,口中還不時哼著歌。沒多久,他們便隨和起來了,她們和這位笨拙的客人玩起遊戲來,使勁地扯著它的毛髮,幾隻腳一同踏在它的背上,把它翻過去又復過來,她們甚至還用榛木枝抽打它,若是它嗷嗷叫,她們就會大笑。如是她們太過份時,它才喊:「饒了我吧,孩子們,白雪啊,紅玫,你快要打死你的求婚人了!」
睡覺的時候到了,其他人都上床了,母親向熊說:「你躺到火邊去吧,外面天氣冷,這裡不會凍著。」
天一亮了,姐妹倆把熊放了出去,熊兒搖搖晃晃地踏著雪地走進了樹林。
從此以後,每到晚上的同一時刻,熊總會到來,並乖乖地躺在火爐邊,讓孩子們和他一塊盡情地玩樂。孩子們對他也習以為常,只要這位黑朋友不來,她們就不肯閂門。
春天到了,野外一遍翠綠。一天早上,熊對白雪說:「現在我得走了,整個夏天都不會回來。」
「你要到哪去,熊寶寶。」
白雪問。
「我必須到森林深處去保護我的財寶,以防那些可惡的矮子偷竊。冬天,當大地覆蓋著一層堅硬冰塊時,他們只得呆在地下面不出來,而現在冰雪消融,和煦的陽光普照著大地,他們就破土而出,到處撬挖偷竊。一旦有任何東西落入他們的手中,被帶入他們的洞中,就休想再見天日了。」
白雪對他的離去可傷心啦,她為熊兒開了門,熊兒匆匆往外擠出時,碰在了門閂上,身上扯下了一撮毛髮,白雪似乎看到了裡面發出的一道金光,但她一時無法確定。熊兒很快離去了,一會兒就消失在林海中。
過了一段時候,母親讓姐妹倆去林中拾柴火。她們發現一棵大樹倒在地上,樹幹旁的草叢中有件東西在來回亂跳,不過看不清是什麼東西。等她們走近一看,原來是個小矮子,只見他面色枯黃,雪白鬍鬚足有一碼長。此刻他鬍鬚的一端正卡在樹縫中,這小傢伙就像一隻拴在繩子上的狗,不停地亂跳,茫然不知所措。
小矮人瞪著一對通紅的眼睛盯著姐妹倆,口裡直嚷嚷:「還站著幹嗎?你們難道就不會幫我一把嗎?」
「你怎麼給卡到那裡面了,小個子?」
紅玫問道。
「笨蛋,多嘴的傻瓜!」
侏儒罵道,「我本想劈點柴來做飯,木頭太大,我那一丁點的飯馬上就燒焦了。我們可不像你們那些粗魯、貪吃的傢伙那樣吃得多。本來我已把楔子打進去,且一切如我預想的那樣進展順利,可那該死的楔子太滑了,猛地往外彈了出來,樹縫便馬上合攏,可我這漂亮的鬍子卻拔不出來了。現在它被卡得很緊,我也走不開,你們倆個癡癡呆呆、油嘴滑舌、奶油粉面的毛丫頭卻在發笑,呸,你倆真是太可惡了!」
姑娘們於是使勁地幫他拔,可就是拔不出,鬍子在裡面卡得太緊了。
「我去找個幫手來,」
紅玫說。
「你這沒頭腦的笨丫頭!」
小矮子咆哮起來了,「找什麼幫手?你們倆已夠煩人的了,難道你們就沒有別的法子?」
「別著急,」
白雪說,「我來幫你。」
於是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剪刀,一刀就把鬍子的那端剪斷了。
矮子脫身後,一把抓起藏在樹根處的口袋,袋中裝滿了金子。他一手提著袋子,口中嘟噥道:「你們這些粗魯的傢伙,把我這麼漂亮的鬍鬚給剪斷了,你們不會遭好報的。」
說完便把袋子摔上肩,瞧也不瞧她倆一眼就走了。
過了一些時候,白雪和紅玫一起去釣魚。她倆走近小溪時,突然見到一個蚱蜢似的東西要往下跳,彷彿隨時都會跳入水中,她們走近一看,原來又是那個小矮子。
「你上哪兒去?可不是要往水中去吧!」
「我才沒那麼傻呢!」
小矮子叫道,「難道你沒看到那條該死的魚想把我拖下水嗎?」
小矮子剛才一直坐在那兒釣魚,不巧把鬍鬚和漁線攪在了一起,一會兒魚咬食了,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矮子可沒有力氣把魚兒拉上來。魚兒漸漸佔了上風,使勁地把小矮子朝水中拉。他只得抓住一把草稈和燈芯草,但那又有何用呢?他只得跟著魚兒的游動而上下跳動,隨時有被拖入水中的危險。
姐妹倆來得正是時候,她們一邊使勁地抓住小矮子,一邊幫他從漁線上解鬍鬚,可鬍鬚和線纏得太緊了,怎麼解也解不開。她們實在是無計可施,只得拿出剪刀,一刀剪去好一段鬍鬚。小矮子一見便尖叫:「真粗野!你們倆個壞丫頭竟敢毀我的容!先前剪掉了我好端端的鬍鬚還不夠嗎?現在又剪掉最漂亮的一段,我還有何面目去見人?你們趕快給我滾,滾得連鞋子也丟掉才好!」
說完便從草叢中提出一袋珠寶,二話沒說就一步一拐地消失在岩石後。
不久後,母親又打發姐妹倆進城買針線、繩索和帶子。她們沿路來到一片荒地,荒地上佈滿了巨大的石塊。只見一隻大鳥正在空中翱翔,慢慢地又在她們頭上盤旋,鳥兒越飛越低,最後停在不遠處的一塊岩石上。緊接著她們聽到了一聲撕心的慘叫聲,走上前一看,她們驚呆了,老鷹居然把她們的老熟人小矮子給逮住了,就要把他叼走。
孩子們出於天生的同情心,立刻抓住了小矮子,拚命地與鷹爪搶奪起來,最後把他奪了過來。小矮子這下可嚇呆了,等他回過一點神後,立刻歇斯底里地大叫:「難道你們就不能小心點嗎?瞧你們把我這身棕色的上衣給扯成了什麼破爛樣,你們倆個笨手笨腳的毛丫頭!」
說完,他又扛起一袋寶石,鑽進了岩石下面的洞中。姐妹倆對這種忘恩負義的行徑早已習以為常,趕忙上路往城中辦事情。
回家的路上,她們又途經那片荒地,這下可把小矮子給嚇了一跳。原來他正往空地上倒一堆寶石,萬萬沒想到這麼晚居然還會有人來。晚霞照在明亮的寶石上,七彩斑斕,耀眼無比,孩子們都看呆了。
「你們傻呆呆地站在那裡幹什麼?」
小矮子吼道,他那張本是死灰色的臉氣得變成了古銅色。就在他不停的咒罵的同時,只聽一聲咆哮,一頭黑熊從林中奔了出來,直向他們這兒撲來。小矮子猛然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逃回洞中,熊已趕到。
只見矮人心驚膽顫地哀求道:「親愛的熊先生,你饒了我吧!我把所有的財寶都給你,瞧地上這些鑽石多漂亮,饒了我吧!你不會吃我這弱不經風的瘦骨頭吧,我還不夠你塞牙的,快去抓住那倆個可惡的臭丫頭,你可美美地吃一頓,準有肥肥的鵪鶉那麼好吃!饒了我吧,去吃掉她們吧!」
熊才不聽他那一套呢,劈手一掌就把這可惡的傢伙擊倒在地,從此再也起不來了。
姐妹倆撒腿就逃,但聽到熊兒喊道:「白雪、紅玫,別害怕,等一下,我和你們一起去。」
這時她們倆聽出了這聲音,於是停下來等著他。熊走到跟前時,熊皮突然脫落了,只見站在她們面前的竟是位面貌英俊、渾身披金的帥小伙子。
「我是一位王子,」
他說,「那個小矮子偷走了我的珠寶,並向我施了妖術,把我變成了一頭野熊,整天在林間亂跑,直到他死我才能解脫。現在他已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白雪後來嫁給了他,紅玫嫁給了王子的哥哥,他們平分了小矮子聚集在洞中的大量財寶。老母親和孩子們平安幸福地一起生活了多年,她把那兩株玫瑰重新移到她的窗前,那兒便有了年年盛開的美麗無比的白玫瑰和紅玫瑰。
************
「原來如此,我現在身處於『白雪與紅玫』的世界……」
一口氣把原著讀完,小志暗自吃驚,因為雖然受到雅哥那邪惡咒語的影響,過往他們所到的童話世界也會與原著有點不大相同,但一個本來溫馨平和的世界變成如此亂七八糟,改變之大就真是前所未見了。
無論如何,這對小志而言仍然是一個大好消息,因為一方面他確認了自己所處的世界,而另一方面既然自己都遇上了本篇的兩位女主角,亦即意味著當日小克之言沒錯,所有外來人都會遇上故事中的某些角色,飄流至此的小宜理論上亦不會例外。
這篇的人物不多,白雪、紅玫跟會變成大熊的男子都已經出現面前,幸運的話,說不定小宜就在外頭!
想到這裡,原來的一絲渺茫頓時變成希望,興奮不已的小志急忙穿起被白雪摺疊得整整齊齊的衣物,然後看到山洞壁旁流著一條小水柱,順道以雙手盛起清水洗面漱口,接著拍拍肩膀抖擻精神,便立刻奔出洞外。
外面一切平靜,雖然仍是烈日當空,但和昨日的風沙滾滾相比,今天無疑是屬於天朗氣晴的一天,小志放眼四周黃砂片片,面前只有幾間臨時搭成的茅屋,疏落的人群顯示出這是一條人煙稀少的荒蕪村莊。
「小兄弟你醒來了嗎?」
迎面而來的是昨晚由巨熊變成的高大青年艾爾,他走到小志面前,友善的說:「昨天真的很感謝你的相救。」
「客套的說話不用多說,大家都是人類,是應該要手望相助的。」
雖然不知道所謂的獸人族到底應該算作野獸還是人類,但看到眼前這個明明就是個人,小志還是覺得自己昨天所作的決定沒錯。
「小志先生……」
同一時間,不遠處亦傳來一陣喜悅的清脆少女聲音,是手上抱著柴枝的白雪和紅玫。
白雪扔下枯枝向小志方向跑去,男孩縱然心無雜念,但看到其胸前的一對G奶誇張地跳動,仍是有點觸目驚心的感覺:「喔?兩位姑娘好……」
「你沒事了嗎?傷口還有沒有痛?」
白雪衝上前來,關心的問道,小志搔一搔頭,目不斜視的回答道:「托姑娘的鴻福,已經沒有事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
女孩聽到救命恩人沒有大恙,興奮得擁著小志圈圈轉動,小志光天化日下當著眾人面前被一對巨乳擠壓,一時間手足無措,只得面紅耳熱的說道:「喔,白雪姑娘不要太激動……」
「是啊,姐姐你不要太高興,給色狼吃豆腐就不好了。」
這邊廂跟上前來的紅玫冷冷的說。
白雪聽了,亦知道自己失儀,登時滿面紅霞地放開小志手臂,低頭含羞的說:「不會啦,小志先生是個真君子,不會對我有歪念。」
語畢更含情默默的補上一句:「而且我的性命是他所救,就是要我把整個人都給了他……我也不會介意。」
然後又再次羞澀澀的把身子擁在小志的臂上。
白雪性格溫柔文靜,容易害羞,但此時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對小志的情感,紅玫看在眼裡,亦知道姐姐動了真意,女孩皺一皺眉,不滿的咕嚕兩聲,一面把手上拾來的乾柴扔進用作儲存的盆子裡,一面冷眼旁觀著這個昨夜被自己打了七發手槍還沒有死掉的所謂英雄。
「他媽的,這種臭男人有什麼好?」
倒是小志遇上這種天降的艷福非但沒有半點高興,反而覺得難為不堪:「白雪姑娘,我對你真的沒有什麼亂想……」
「艾爾哥哥,長老說魔龍兵可能會在三天內再來……」
這時候另一個男孩子從艾爾所住的茅屋步出,他是艾爾的弟弟艾森,和精明穩重的兄長比較艾森看來有點稚嫩,而實際上男孩今年亦只有16歲,正好跟紅玫同年。
聽到長老預言魔龍兵將於不久來襲,神色慌張的艾森正想跟兄長報告,可是當他看到白雪正擁著一個陌生男孩,卻像忘掉一切的衝上前去:「白雪,這個是?」
「嗯,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小志先生!」
白雪喜孜孜的說道,擁著小志的手卻一直沒有放下來的打算。
「原來是你……」
男孩今早已經有聽到關於小志的傳言,而從紅玫口中亦大概知道白雪迷上了這異地來的男子,只是還沒想到女孩會真的如此沒有保留而已。
雖然萬個不願,但畢竟是救過哥哥的恩人,艾森伸出手來,向小志道謝說:「謝謝你昨天救了哥哥……和白雪。」
「喔,不用,這是應該的……」
小志勉強想伸出手來,可白雪那一對軟綿綿的胸脯又不斷在臂膀擠壓,使男孩實在沒法作出一個體面的表情。
「惡……」
一陣殺氣從對面傳來,艾森那不善的眼神叫小志暗暗意識到,擁著自己的女生,可能就是男孩的夢中情人。
對了,在原著小說中,白雪最後的確好像是和一個會變成大熊的男生一起,艾爾是獸人族,那他的弟弟照道理也不會是……
我不會在不知不覺間……泡了別人的女朋友吧……
想到這裡,一滴冷汗自小志額頭上落下。
畢竟男孩並沒忘記自己仍身負要修補童話世界的任務,如果真的一個不小心把故事中的男女主角拆散了,那以前大家所作的一切都豈非白費?雖然現時這個世界已經亂七八糟,根本毫無把其回復原貌的頭緒,但總不能愈搞愈糟吧?更何況的是小志早已經下定決心,從今以後,心中是永遠只會有佩兒一個。
故此他暗暗叮囑自己,無論怎樣也不能讓白雪對自己產生感情。
然而就在這個尷尬不已的時候,站在旁邊的艾爾向小志問道:「小兄弟,昨天你那寶器厲害得很,是我從來未見的,敢問小兄弟是何方好漢?」
小志搖搖頭說:「那也不是什麼寶器,昨天可以襲敗飛天龍只是一時好運,但我想問一下,這兒為什麼會有那種奇怪生物出現的呢?」
眾人聽到小志竟然會問如此人所皆知的問題,無不彼此相視,頓了好一會兒艾爾才狐疑問道:「今早從白雪口中亦知道小兄弟不是本地人,但赫卡忒的魔龍兵蹂躪天下,屠殺世人,小兄弟不可能從未聽過吧?」
小志明白到這世界混亂不堪,人人活於生死一線,胡亂撒謊只會令對方更加不信任自己,於是直接了當的回答說:「說來艾爾兄你可能會不相信,但我真的不是這裡的人,甚至說,並不是屬於這世界的人。」
「不是屬於這世界的人?」
艾爾愈聽愈糊塗。
小志點一點頭:「對,也許很難置信,但我說的都是事實,我不知道怎樣向你們解釋,反正我就是從一個跟這世界毫不相關的地方而來。」
艾爾想了一想,繼續說道:「我明白了……小兄弟,你昨日奮不顧身的捨命相救,我想也不會是陰險之徒,但我想多問一句,南方沙漠這裡荒蕪一片,人煙稀少,我們獸人族是為了躲避赫卡忒的追殺才逃散這地,不知道你為何會獨個在此?」
當然,這對小志而言又是一個無法作答的難題,他從腰間小包取出黃金鎖匙欲向大家解釋,沒想原來金光閃爍的鎖匙不知何時竟已變了成暗淡無光的漆黑鐵色,再也不能發揮超越童話世界的能力。
「怎麼會?」
小志大驚,沒有了黃金鎖匙,就是找到了小宜也無法回到原來的世界等待小克和格蕾特兩人,更遑論可以返回人類世界了。
這個時候小志突然驚覺自己實在是太愚笨了,其實當時他不應該跟隨小宜來到此地,而是要第一時間找小克和格蕾特,只要有兩人在身邊,尋找小宜一事就必然會順利得多。
不過不來的都來了,而且當時情況危急,一時間也沒考慮到那麼多,現在只有見步行步。
大家見小志握著鎖匙答不出話來,更是覺得奇怪,紅玫走到艾爾身邊,懷疑的說:「艾大哥,這小子很奇怪啊,會不會其實是赫卡忒的手下?」
「紅玫你胡說什麼?小志先生救了我和艾大哥,又怎會是赫卡忒的手下?」
聽到妹妹竟然誣詆恩人,一直沉默不語的白雪亦終於忍不住激動起來,而艾森看到心上人再一次替這認識才一天的男子護庇,面色顯得更為難看。
「姐姐,這個很難說,說不定他是為了找到我們的所在,要將我們和長老一網打盡呢?」
紅玫繼續猜測道。
白雪氣得要命,可一時也找不著理據跟妹妹爭持,只怒得脹紅了臉。同時艾爾則默默打量著男孩,畢竟紅玫說話有理,大家未明白小志的真正身份,仍然害怕會他是敵方手下的可能。
小志明白到大家的憂慮,於是決斷地向眾人說道:「艾爾先生,我知道你們的擔心,亦感謝昨晚的照顧,但其實小弟來到此地是要找尋我的親妹妹,為了不打擾你們的安寧,我立刻就會離開這兒。」
「小志先生你要離去?」
白雪聽到男孩的說話,臉上立刻呈現失望之色。
而紅玫亦立刻大聲反對:「你要走?不行不行,都說你可能是個探子,來查找我們的行蹤,現在放你回去,怎麼知道赫卡忒明天會不會就殺過來?」
「紅玫,你!」
再一次聽到妹妹把恩人當作敵人,白雪心中有氣,但另一方面她亦不想小志離去。
而小志知道大家不讓他走,焦急的道:「我明白大家的心情,但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不是什麼赫卡忒的手下,亦不會加害大家。我剛才說過,我來這地是為了要找妹妹小宜,她現在境況未明,我不能再在這兒浪費時間……」
「哼,這樣說我們就會相信你嗎?就憑你一晚射七次嗎?」
紅玫仍是不饒人的說道。
「紅玫姑娘……」
俗語說好男不與女鬥,面對有如紅玫這種刁婦,小志真的不知道如何應對,望望身旁的艾爾,明顯他亦不敢以族人的性命作為賭注,臉上露出難為之色。
可這個氣氛有點緊繃的時候,昨天由野豬變成的胖子突然冒出頭來,插上一句:「先不要想那麼多,大家餓了,不如先吃頓飯吧?」
紅玫生氣,怒道:「生死關頭,還吃什麼飯啊?」
胖子慢條斯理的繼續說:「是跟長老一起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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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獸人族的長老,是指在族中輩份最高、最被尊崇的一群,能夠稱得上長老尊號的,亦代表其有著過人的洞察力和處事經驗。過往全盛時期獸人族曾有超過一百個長老,可惜自那兩個自稱哈帝斯和赫卡忒的惡魔對獸人族展開大規模的屠殺後,現時世上就只剩下這位叫柏拉斯的最後一位長老。
而由於柏拉斯本身已達風燭殘年,身體又不良於行,平日族人也不敢多作打擾,只由艾爾兩兄弟向其報告外面情況,與及聽取他對敵方行動的預測。
只是今日小志一事誰也拿不定主意,加上又關係到全族人的安危,於是大家只有聽取長老的意見。
「長老說沒問題,白雪、紅玫,你倆去準備午餐吧。」
經過艾爾的請示後,長老答應與大家共餐一事,白雪兩姐妹急忙準備,而大胖亦召集其他輩份較高的獸人族人一同進行會議。
時候來到,小志被他們帶到長老所居住的洞穴中,原來因為該處資源不足,族人會根據身份而分配住處,地位較高的居於可以避免受天氣影響、如風沙吹襲的洞穴,而一般族人則住在簡陋搭成的茅屋。
這時候小志才意識到昨晚自己所住的洞穴,其實就是白雪的作息之所,想不到她跟紅玫兩位女生年紀輕輕,地位卻較那些恐武有力的戰士為高。
眾人入座後不久,小志才看到艾爾牽著長老柏拉斯的手步進,和想像中的並不一樣,柏拉斯是一個實際年紀看來並非太大,但外貌卻蒼老不已的瘦削老人。
「參見長老。」
看到柏拉斯的出現,所有獸人族都作出敬仰之禮,而小志亦有禮的向老人請安:「感謝長老大人接見我這個外來人。」
「哈哈,什麼長老大人,只不過一個老掉牙的垂死老頭罷了,艾爾是我們族中現在最重要的戰士,如果不是得你救他,我們獸人族被滅族一事是在所難免,要說感謝的應該是我。」
柏拉斯以平緩的語氣說道,同時間除了小嘴嘟嘟的紅玫以外,其餘所有人都贊同長老的說話,紛紛向小志點頭致謝。
小志臉上一紅,連忙說:「只是偶然的路過吧,而且從昨天起大家都謝過很多次,不用再這樣客氣了。」
接著柏拉斯緩緩的問道:「先說正事,剛才我聽艾爾說,族中有人擔心你是赫卡忒的手下,會暴露我們的行蹤是嗎?」
小志點一點頭:「不錯,其實我也理解你們現時的處境,但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並不是要加害你們的人,我只想找我的妹妹小宜,她現時去向未明,我很擔心她的安危。」
「哦,你妹妹嗎?那你可有沒有什麼頭緒?」
提起小宜,小志站起身子,帶點激動的向四周的族人問道:「沒有!所以我也想請問大家,這陣子有沒遇見一個個子跟我差不多的年輕女孩,她和我一樣是東方人,黑頭髮,黃皮膚,身上穿著一條粉紅色的長裙。」
族人們莫名相視,竊竊私語,但誰也不曾有遇過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小志看了,知道小宜並沒有在此地出現過,心中失望之餘,又覺奇怪非常。
沒可能的,難道小克說的童話定理,也會有失誤的時候?
找不著答案,小志只有繼續往故事中的其他人物推敲,除了白雪紅玫和大熊以外,這篇童話中還有兩人的母親與及一個邪惡的侏儒。
小志轉個頭來,向坐在身旁的白雪問道:「白雪姑娘,你的媽媽呢?伯母是不是也在這兒?」
白雪被小志那突如其來的激動嚇倒了,呆了好一會兒,才懂愕然的回答說:「我媽媽……已經在三年前死了……」
死了?怎麼會?即使雅哥的咒語再強,也沒可能改變成這個樣子的呀?
小志感到一陣暈眩,剛才以為小宜就在附近的希望瞬息間被敲得粉碎,頓了一頓,再向女孩問道:「那侏儒呢?你有否認識一個懂魔法的侏儒?」
白雪亦是搖一搖頭,小志不可置信的握著拳,喃喃自語說:「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難道黃金鎖匙弄錯了,小宜根本不在這個世界?」
現場所有人都被小志那激盪的表情弄得一頭霧水,不明白什麼是所謂的這個世界,但一會兒,其中一個族人突然戰戰兢兢的說出一句:「小志兄弟所說的侏儒,會否是指帝拉都的……尤須臾?」
「尤須臾?」
此言一出,在坐的所有獸人族無不驚訝不已,因為雖然誰也知道尤須臾是世界上最有名的侏儒,但卻沒有一個人有膽量提及他的名字,更不要說招惹他了。
小志看到眾人一轉的表情,知道這個尤須臾必定不是善男信女,他奇怪的向站在柏拉斯身旁的艾爾問道:「艾大哥,這個尤須臾到底是什麼人?」
倒是艾爾較其他族人為冷靜,他默默道出這個邪惡侏儒的傳聞:「自赫卡忒出現後,世界上就只有三個與其結成契約的國家可以得到和平,分別是東面的倍多爾,北方的裬由斯,與及被尤須臾操控的帝拉都,而帝拉都本身是一個淫穢之地,在那裡的所有女人,都過著被凌辱的生活……」
「什麼?」
艾爾臉上露出嚴峻的表情,繼續解釋道:「尤須臾仗著赫卡忒的包庇,將帝拉都興建成世界上最大的淫窟,美其名為一個願買願賣的自由之都,實質是在其他弱勢的小國強搶當地民女供給各國富商淫玩,但因為赫卡忒的勢力實在太大,縱使尤須臾的行為是這樣無法無天,亦從來沒人敢作出反抗。」
聽到艾爾的說話,小志整個人呆住了,心中有種莫名的不寒而慄。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喪盡天良的事?如果小宜落在這種地方,她的命運又會變成怎樣?
「哥……我很辛苦……救我……」
小宜!
一剎那當日在夢中所見、小宜被一個渾身赤紅男人凌辱的影像閃於眼前。
小志活像瘋了一般站起大叫:「帝拉都在哪裡?我要去找小宜!」
眾人又是被小志的說話嚇了一跳,雖然說他是殺敗了魔龍兵的小英雄,但到了帝拉都,只怕也難敵該地成千上萬的傀儡衛士,更不要說是對抗支撐其後的赫卡忒了。
艾爾搖一搖頭,著小志冷靜:「小兄弟你先不要衝動,雖然我亦很明白你的心情,但憑你一已之力,尤須臾著實不是你應該招惹的敵人,再加上你亦未知令妹是否身處於帝拉都。」
不!小宜一定就在帝拉都,按照童話定理,我們是必定會碰到該篇童話的其中一些角色,既然連白雪和紅玫的母親亦過世了,那餘下的就只有這個會施魔法的侏儒!
小志深信自己的推測不會有錯,何況據艾爾之言,帝拉都本身就是一個淫穢之城,這和他在夢中看到小宜慘遭凌辱一事亦為吻合,令男孩更肯定妹妹現時就在當地。
「我要去!小宜肯定在帝拉都!我立刻就要去!一刻也不能遲!」
想到妹妹那淚流滿臉的痛苦表情,小志一秒也不能按捺,此刻的他完全沒有想到尤須臾會是如何可怕,亦沒考慮將遇上什麼難關,心內想著的就只是即使拼了自己的命,也要救出小宜。
「小志先生……」
目睹小志激動的表情,坐在對面的白雪亦深深感受到男孩的心情,而且更感到說不出的心痛,她有多麼渴望可以幫助恩人的一臂之力,可惜作為一個弱質女流,她並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什麼。
這時候席上的獸人族仍在議論紛紛,本來小志是個外人,他要幹什麼是他的自由,但最麻煩的是男孩曾經來過這裡,萬一到了帝拉都後不慎洩漏半句,只怕整個獸人族都難逃滅族之命運。
長老柏拉斯當然亦知道大家所想,他默然無語的看著一眾族人議論了好一會兒,才默默的說:「你真的要去帝拉都嗎?你有想像過,那裡將會是你一個人可以應付的嗎?」
小志沒有答話,只是眼神堅定地望著老者的面。
柏拉斯歎一口氣:「我們獸人族飽受赫卡忒的逼害,好不容易逃到這地,實在不願意被你這外來人破壞我們寶貴的安寧。」
在場所有人都認同的點一點頭,而小志亦大概明白長老的意思,他下意識按起腰間的小包,心想萬一之際,就是使用萬魂幡強行衝出,也必定要離開此地。
可長老接下來的說話,卻又使每一個人都大出意外。
柏拉斯抬頭望向佈滿鐘乳石的山洞天頂,喃喃自語的道:「但我們能稱這為安寧嗎?咱們獸人族雖然不是什麼大族,但總算是曾經足以自豪的一個種族,如今卻要在這種荒蕪之地過著偷生的日子……」
「長老……」
「到了今日,我們還要因為顧著自身的安全,而阻撓一個少年去拯救他的親人……」
長老再次把目光投向各人,微笑道著:「大家說,我們還有面子稱自己為大地的子民嗎?」
席上沒有一個人可以反駁柏拉斯的話,的確在十年前獸人族是個昭彰一時的民族,他們不但有著人類的智慧,更擁上野獸的生命力,他們比人類更為優秀,而且因為本身屬於半隻獸類,亦會為地上的其他生物而想。他們是最可以在人和獸之間取得平衡的生物,故此獸人族自稱為大地的子民,意思是真正馳騁於地上的民族。
可惜到了現在,曾經光輝的獸人族卻成為了一個苟延殘喘的沒落之族。
柏拉斯看到所有人都面露愧疚之色,臉上流露出點點安慰,就是在再危難的時候,獸人族仍是一個能夠勇敢面對的民族。
他點一點頭,詳和地向小志說:「你是救了我族戰士的英雄,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要阻撓你去拯救你的親人,我希望的只是,你可以平安地救出你的妹妹……」
「謝謝長老大人!」
小誌喜出望外的說道,這時候坐在對面的白雪知道小志要離開是已成定局的事實,女孩咬咬下唇,再也強忍不住的起伏的心情,突然站起身來,向柏拉斯說道:「長老,請你可以批准我……跟小志先生一起去嗎?」
大家都無法相信白雪會提出這個請求,特別是紅玫更瞪眼大叫起來:「姐姐你瘋了?」
白雪搖一搖頭,意志堅定的說:「小志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白雪亦希望可以作些什麼來報答他,而且我亦很明白他的心情,換了是我妹妹紅玫流落在那種可怕地方,只怕我亦會不惜一切的把她救出,所以我希望可以幫助他。」
沒有一個人認為小女孩是在清醒的情況下說出此話,帝拉都對世界上每一位女性來說都是一個比地獄更可怕的地方,白雪卻說要主動前往,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阿雪姑娘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帝拉都是一個淫邪之地,不適合你去。」
小志亦連忙推辭,可是女孩仍堅持的說:「你對附近國境毫不認識,需要一位嚮導……」
「但即使是這樣,我也不能把你也牽進事件……」
小志焦急的說,卻看到女孩淚珠盈眶,幽幽的問道:「你怕我會拖累你嗎?」
「阿雪姑娘……」
小志被這問題問得呆住了,兩人眼神交接,白雪那堅決無比的眼眸,叫男孩沒法子再說出一個不字。
這個眼神……好像佩兒……
「阿雪姐姐你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啊?我們連這臭小子是不是敵人也不知道,你居然說跟他去帝拉都?你真的不想活了嗎?」
紅玫聽到姐姐竟然說出這樣不理智的話,拚命回頭大叫:「長老也一定不會同意了吧?是吧?長老大人!」
柏拉斯不發一言,徐徐從頸項上取出一條鏈頸,著艾爾交到小志手中。
「是賢者之石?」
大家都看得傻了,鏈頸上那不起眼的石頭,不就是獸人族最高長老之證的賢者之石?柏拉斯竟然把這個族中最重要的寶物交給一個不認識的青年,還要是人類?
「艾大哥?」
小志不明的接過鏈頸,沒想到才觸碰到,鏈頸上的小石立時發出一陣異常的碧綠光芒,照耀著整個山洞,一秒過後才緩緩散去。
「這是……」
大家都不可置信的呆住片刻,就是連族中資歷最深的老族人,也不曾看過賢者之石原來是會發出光芒。
柏拉斯滿意的笑笑說:「各位兄弟,有誰可以告訴我,曾經看過賢者之石發出如此耀目的光輝?」
沒有一個人可以答的出來,長老若有所思的說:「人類作的惡,也許只有人類能作出解決,白雪,你就隨他而去吧,獸人族的未來……不,世界的未來,就掌握在你們的手裡。」
「謝謝長老。」
白雪感激的點一點頭,而紅玫則仍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破口亂叫:「你們在說什麼啊?大家都瘋了嗎?還是我在作夢了?要阿雪姐姐跟一個不認識的男生去帝拉都不就對於去送死?這是沒有可能的事啊?」
倒是艾爾似乎明白柏拉斯的用意,他不自覺把目光投向白雪和紅玫方向,心中暗想:「長老今早說過,魔龍兵有可能在短時間再次來襲,到時候只憑我們的實力,是沒有把握可以對抗。傳說中紅藍白綠四位聖女,藍羽和綠玉已經落在赫卡忒的手上,如果連白雪和紅玫也失守,世界就會陷入真正的滅亡,我們獸人族逃到此地,為的就是要保住兩人,如今把白雪跟紅玫分開,也不失是一個方法。」
想到這裡,眼神又望向小志:「雖然不知道這小兄弟是什麼人,但可以使賢者之石發出光芒,也不會是什麼奸惡之輩,加上他又身懷厲害寶物,白雪跟在他的身邊,總比留在這裡更為安全。」
經過深思熟慮後,艾爾亦贊同這是一個不錯的決定。白雪本身並非獸人族人,就是到了帝拉都也不會引人注意,於是點頭說道:「好,就這樣決定吧,但這裡離帝拉都路途遙遠,你們又沒有交通工具,可以怎樣去呢?」
小志和白雪同時語塞,外面戈壁一面,這一點可真沒有想過。
這時候一個身形穩健的胖子霍然彈起,拍拍胸膛笑說道:「就讓他們騎我去吧!」
說話的是大胖。
「嗯,大胖會變野豬,奔跑得快,也不容易受魔龍兵發現,但即使你每天不息的跑,也最少要十天時間,你受得了嗎?」
艾爾問道。
「包在我身上吧!」
大胖信心十足的再次拍拍心口:「不過這餐要讓我吃飽一點唷。」
「謝謝你,大胖先生。」
小志亦是感謝說著,大胖毫不介意的笑答:「你忘了我的命也是你救的嗎?阿雪懂得報恩,我大胖也不會這樣忘義啊!」
「好了,那事不宜遲,帝拉都是個可怕的地方,你的妹妹多留一天,危險的程度又會更多一點。」
艾爾提點道。
「是的。」
安頓好一切後,大家便開始用膳,席間不少人都對長老的決定忐忑不安,但又不敢說些什麼,只有無奈的把自己的命運交託著這位陌生人的手中。
飯後艾爾帶同三人來到山洞外,向他們叮囑說:「大胖你記住到達距離帝拉都的十里前就要離去,不能讓傀儡衛士發現你,而小志兄弟,長老給你的賢者之石有迷惑心智不穩的人的功用,到達該地後你可以用它來找到尤須臾,而記著尤須臾本身亦是一個魔法士,千萬不能讓他碰到你身上的寶器,最後阿雪你到達時要把自己裝扮成男子,不能洩露是女生的身份。」
「嗯。」
三人同時點一點頭,攜好一些途中需要的糧食後,便乘上由大胖變成的野豬出發。
小志坐在前面,不安的回頭向女孩問道:「你這樣可以嗎?」
「嗯。」
白雪歡喜的點一點頭,身子牢牢地抱著小志的身軀,兩人身體緊貼,小志但覺一陣溫香軟肉壓在背脊,但此時的他心中沒有半點旖旎之感,腦海裡想著的只有妹妹小宜的安危。
小宜,你一定要等我!
「那你們要保重,每一個人都要平安回來。」
艾爾再次囑付說。
「知道!」
「希望他們可以平安吧……」
看到三人揚長而去後,其中一位族人感觸說道。
而滿肚屈氣的紅玫看到親姐姐就這樣無端白事的跟了一位男生離開,心中更是不忿。
女孩回頭向同是氣得咬牙切齒的艾森說:「真的就這樣讓他們去嗎?」
男孩不發一言,拳頭緊緊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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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都離開後,山洞再次恢復平靜,柏拉斯拖著無力的身軀,走到洞中最深之處,緩緩坐下。
閉起雙眼,一條淚水不禁地自眼眶流下,自己剛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贖回犯過的錯失嗎?
那黑頭髮黃皮膚,身上穿著粉紅色長裙的女孩,在記憶中的確曾遇上過。
只是,那已經是殘留在,遙遠的記憶當中……
(第三話)五王的陵墓「吼吼……」
大漠茫茫,變成野豬的大胖於黃沙中拚命奔跑,一路上混濁的沙塵撲鼻,雖然是蓋上了粗麻布衣,但小志仍有種連眼睛也睜不開的辛苦感覺。而男孩又不時要回頭檢視身後的白雪是否安然,要知道現時大胖正以高速奔跑,加上地面被猛烈的太陽曬得酷熱無比,沙石又多,萬一一個不小心被拋了下來,恐怕也會受傷不輕。
可多看兩次,卻發覺白雪的神態比自己更為自若,想來女孩長時間生活在沙漠之中,也許早已習慣。這時候小志不禁暗自反省,自己一直把白雪當作手無宰雞之力的弱質女流,說不定其實比自己還要強得多了。
一路無話,大胖只是拚命的跑呀跑,從中午直到傍晚,速度毫無減緩,小志擔心其體力會否不支,好意的把頭伸前向其說:「大胖先生,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只是周圍四處黃砂陣陣,呼呼風吹,野豬根本完全聽不到小志的說話,只是一股勁兒的繼續發狂奔跑,直至天色完全昏暗,連氣溫也驟然下降的時候,才稍稍減慢速度,開始搜索晚上歇息之所。
三人中以白雪的眼為最利,她首先發現了不遠處的一個小山洞,立即拍拍野豬右邊身軀,而大胖亦有默契地向右轉向,順著女孩的指示來到洞口。
這個山洞和過往白雪居住的相比明顯窄小得多,充其量是僅剛可容納幾個人的小洞穴,只是沙漠白天晚上氣溫相差極大,如果不躲進洞穴藏身,只怕挨不到一個晚上就會被低於零度的冷風凍死了。
決定在此渡過一個晚上後,大胖就把兩人放下,同時自己亦變回人身,小志抱歉的說:「大胖先生很對不起,我也沒想過路途是這樣惡劣的,今天辛苦你了。」
倒是大胖毫不在意,仍是一貫的笑笑拍著心口:「沒關係,只是小問題吧,這種路我連跑十天也沒問題。」
「是啊,大胖身體很強壯的嘛。」
同時間白雪亦一面拉起蓋在頭上的粗麻布衣,一面拍著大胖的肩膀笑說。
小志看到女孩滿頭黃沙,原來雪白俏麗的臉龐飽經風沙一整天的吹打後烏黑一片,不禁心中有愧。
他們兩個只是認識一天的朋友,竟然為了我和小宜,連命也不顧的來到這種地方冒險……
心存感激,幾乎想立刻拉起白雪的小手說聲道謝,但又怕女孩真的愛上自己,壞了故事中的架構,結果只有硬生生的把要說的話收回。
然而白雪並沒在意小志的表情,開始從背包中取出一些乾糧餅食,分成三分遞向兩人:「大家都餓了,先吃點東西吧?」
「嗯。」
小志伸手接過,同時發覺白雪繼續自顧自的把自己的一份分成兩半,多給半份大胖:「你跑了一天,應該最餓了吧?來多吃一點。」
大胖老實不客氣的照單全收,喜孜孜的把餅乾放在口中:「謝謝阿雪,都說你是比你妹妹溫柔多了。」
白雪噗笑一聲:「給你吃就說我溫柔嗎?饞嘴鬼……」
「不是啊,就是沒得吃,也是阿雪溫柔得多,這是整個獸人族也知道的事實啊。」
大胖肯定的說。
「是嗎?但這種時代,女孩子還是勇敢比溫柔更好啊。」
白雪掩嘴笑說,並且回頭問向小志:「你說是嗎?小志先生。」
小志心想,你連去帝拉都這種地方都不怕了,又怎會是不勇敢呢?試問世間上有幾個女孩子可以做到連自己的安危也不顧?
想到這裡,目光不其然再次投向白雪的臉上,眼眸交接,小志但覺白雪的眼睛真的很好看,特別是一雙亮麗眼珠骨碌碌的仿似會說話一般,配上那即使佈滿污泥但仍難掩其精緻輪廓的秀美臉蛋,更是上天最完美的傑作。
只是白雪並沒察覺到小志正在欣賞自己,一心等待對方的答案,看到小志久久沒有答話,有點失望的呢喃著:「原來小志先生還是喜歡像小玫那種勇敢的女生嗎?」
「不!我……」
小志想作解釋,但隨即又感到一陣揪心之痛。
不!我是不能這樣的,佩兒屍骨未寒,小宜生死未卜,我又怎可以節外生枝,欺騙一個女孩子的感情?不!就是我的人格再低劣,也不可以做出這樣卑鄙的事。
心念一定,也不繼續聊下去,虎嚥般把乾糧都塞進口中,喝一口水,便獨個站起來張開被單:「不要多說了,明天還要趕路,大家早點睡吧。」
「嗯。」
突然被小志打斷下來,白雪無奈地點一點頭,女孩知道小志仍在擔心妹妹的安危,心情不好,也就不再作打擾,默默地把餘下的糧食妥善收好,以防夜中被野外的小動物偷去。
************
夜深。
由於今次路途遙遠,為了減輕大胖的負擔,他們並沒攜帶太多用品,連被單也只是薄薄的一張,於是三人睡覺的體制是先在洞內點上一把小火,然後由大胖變成野豬,而小志白雪兩人則擁著其背脊而睡,藉其厚厚的毛皮取暖。
開始的時候小志盡量不觸碰到白雪的身體,但由於外面氣溫著實異常寒冷,那單薄的被單根本全不足夠,感覺到女孩渾身顫抖,小志暗暗責罵自己:「這種時候,我還要當什麼偽君子?只要心無雜念,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翻身一轉,身軀柔柔貼緊對方,白雪感到小志的手臂忽然抱緊自己,一陣暖暖之意由心而至,滿面通紅,心臟有如小鹿般亂跳不停,但又羞得不敢開口,只懂默默地感受著男孩所帶來的溫柔暖意。
「小志先生……」
白雪芳心大喜,可小志此時卻清楚自己所想,故此縱然美艷無雙的溫香軟玉就在懷中,但男孩仍可做到不失方寸。
因為在他的心中,縱使日後碰到的女子是如何嬌美動人,亦絕不會比得上佩兒的美,更無法動搖女孩於其心中唯一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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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晨一早,三人繼續行程,一路毫無特別,到了旅程的第四天,情況才稍稍有變。
大概是傍晚時份,小志在模糊的視線中,似是看到遠處一點異常的光輝。
「那是什麼?」
好奇之下拍拍野豬的身軀,大胖立時停下腳步,回頭望到小志指著的方向,知道對方所想,吼叫一聲,便直往光芒發出之處奔往。
隨著目標的距離愈來愈近,小志開始隱約看到光輝處的全貌,那是一座興建得宏偉非常的金色建築物,四方八面豎立著無數巨柱,把中間的建築物團團圍住,仿似是守護著主人的衛士模樣。
「這種地方居然會有城堡啊?」
小志大感意外,沙漠的中央,竟然會有如此宏偉的建築,而且論其壯觀程度,實在不比埃及的金字塔為低。
不消一會,三人來到金色建築物之前,小志率先跳下,走向其中一條巨柱之前,驚歎的說:「天,這是什麼來啊?」
伸手撫向柱身,經過長時間的暴曬,乾旱的石頭發出炙手可熱的高溫,小志回頭向白雪兩人問道:「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白雪皺一皺眉,思量了好一陣子,仍是想不出什麼頭緒,而大胖則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當日我們獸人族受到赫卡忒的逼害,逃到沙漠的盡頭躲避,遷徙之時也有經過這地,但好像也沒看過這金色的建築物。」
「是嗎?不過沙漠這麼大,你們當時又急於逃命,沒發現也不是奇事,但問題是附近人跡荒蕪,是誰會興建這種東西呢?」
小志不明的打量著眼前的建築物,多想幾秒,拍拍手掌的說:「不如進去看看囉?」
「進去?」
小志點一點頭,提議道:「對,反正今天也不早了,我們也要找地方休息,你們看這兒似乎沒有人住,我們今天就在裡頭睡吧?」
白雪和大胖相視一下,雖然對此不明來歷的建築物有點害怕,但總比連日來在山洞露宿的好,加上看到小志一副不驚不恐的樣子,大家的膽子都大了一點。
兩人點一點頭,跟隨著小志後面,穿過巨柱來到建築物的本體門外,小志正想推門之際,不經意的抬頭望向門楣最頂端之處,發現上面刻滿了一幅幅奇妙的圖像。
這種圖案,好像熟口熟面的,小志想了又想,終於憶起在什麼地方看過類似的圖案。
是電視!當小志仍在現實世界時,曾在電視節目上看過,這些圖案是古代人興建陵墓時愛用的圖案。
什麼?這樣說,這裡不是一個巨大的陵墓?
知道事實的真相後,小志呼一口涼氣,同時間又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寒意。
難怪我會聯想起金字塔,原來是同一意義的東西。
這時候大胖兩人看到小志呆著沒有進去,奇怪的問道:「不進去嗎?」
小志回過頭來,搖搖頭說:「還是不要了,這裡是一個陵墓,還要如此壯觀,極有可能是古代的皇族的陵墓,聽說為免被盜竊內裡的寶物,這種陵墓大多會佈滿機關,我們什麼也不知道,還是小心一點好。」
「是個陵墓?」
白雪兩人聽後大驚,雖然生於亂世見慣戰場,但畢竟對鬼神之說仍有一定恐懼,加上附近風沙片片陰陰沉沉的,大家還是決定不惹為妙。
再次騎上大胖的背後,離開前小志不自覺地重望這金色建築物一眼,心中有種無論如何也擺不脫的陰霾,好像對這個地方,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怕。
事實上男孩的預感並沒有錯,因為不久之後,繼心愛的佩兒在眼前被殺死後,小志生命裡另一個十分重要的女孩,亦將會葬身於此。
三人趕緊離去,直到整座陵墓都離開視線範圍以外,才總算鬆一口氣。但這個時候天已盡黑,根本沒法子像過往找尋洞穴藏身,加上入夜後天氣驟冷,大家都有點不支的感覺。
看到白雪冷得渾身打震的模樣,小志自知當前急務是要找個地方渡過這寒冷的長夜,眾人焦急地四處張望,可惜附近都是漫無邊際的平地一片,沒山邊就自然不會有洞穴,找了好一段時間,仍然未有收穫。
忽然大胖像看到什麼一般驀地改變方向,小志以為有所發現,大喜過望,沒想到去到該處,卻只看到幾棵疏落的胡楊樹和一個小池塘。
在沙漠裡發現綠洲,本來是一件值得高興和難得的事,但可惜小志他們現在需要是的是一個可作休息保暖的地方,而並非一池冷水。
可環望四周,此處似乎已經是附近唯一可以歇息的地方,最後沒法子下,只有在胡楊樹下燒個小火,讓白雪躺在樹旁休息。
這時候外面的氣溫已經降至接近零度,即使蓋上被單,小志仍可感到女孩在不住打震,男孩看在眼裡暗自後悔,如果剛才不是自己多事要到陵墓一看,耽誤了時間,大家就不用受這樣的苦了。
白雪知道小志在擔心自己,勉強鼓起蒼白笑顏,柔聲說道:「我這樣可以了,你不用擔心我。」
「阿雪姑娘……」
這話聽在耳裡,小志更為自責,緊緊擁著女孩,盡力把身上的溫暖傳遞給她。然而同時間剛才看到陵墓後的心緒不寧,直到此刻仍是未能平靜下來,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心胸,叫男孩無法釋懷。
嗄……嗄……這是什麼感覺?怎麼我覺得胸口很鬱悶的,好像有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不會是小宜有事吧?
想到妹妹,小志禁不住心裡一沉,獸人族把尤須臾說得那麼可怕,如果小宜真的落在其手中,到找到她時,恐怕已經不知變成什麼樣子了。
憂心忡忡,這幾天男孩不住反問自己,當日是否應該強行把小宜送回人類世界,就是被妹妹恨我一世,也總比現在為好吧?
佩兒慘死面前已經是不變的事實,既然知道雅哥是一個這樣可怕的惡魔,怎麼我竟然還可以掉以輕心,沒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為了維護自己那不屈於黑暗的點點尊嚴,結果犧牲了我的妹妹。
說起來我真是一個很自私的人,當日佩兒被吊在天使樹上的時候仍未斷氣,如果我肯低頭,也許連她也可以得救,但因為我堅持不會屈服,結果惹怒了雅哥,令佩兒被當場殺死。
什麼是正義?什麼是公理?像我這種毫無力量的人,到底憑什麼去維持正義?
憑什麼去空談公理?我只是一個,連身邊最重要的人也保護不了的廢物。
因為我的自私,結果害了每一個愛我的人。
『我很後悔,我真的很後悔,如果可以給我選擇,我寧可一世背著不名譽的包袱,也不想愛我的人,一個又一個地離去。
「嗚……」
想到這裡,無法原諒自己的小志痛苦不堪,猛力抱起頭顱,一個人到了思想不能解脫,甚至贊入牛角尖的時候,就會把所有負任都槓在身上,彷彿一切的錯,都應該由自己承擔。
「小志先生……」
看到小志的痛苦模樣,白雪亦是擔心不已,為了令女孩不要替自己傷神,小志努力平伏自己,甩一甩頭,輕聲問道:「有沒有和暖一點?」
白雪輕輕點頭,無言地望著小志,在女孩烏溜溜的眼眸裡,男孩看到無比的情意。
「阿雪姑娘……」
小志輕囁一聲,然而男孩仍可感覺到白雪的身子在不住打震,要一個如此善良的女孩子受這種苦,著實於心不忍。
但想深一層,其實這何嘗不全都是自己的錯呢?你明知白雪是因你而來,亦明知艾森跟她才是一對,卻一直沒有說明自己已有佩兒,小志你到底有何居心,就是因為你的優柔寡斷,之前已經害了一個格蕾特,現在又想多害一個無辜的少女嗎?
你真是一個卑鄙小人。
望著白雪純潔的眼眸,小志剎那間感到無比內疚,他覺得自己實在沒有法子,再繼續欺騙白雪的感情。
男孩下定決心,要結束白雪跟他的關係。
立定主意後,小志望著女孩,開始徐徐的說道:「阿雪姑娘,有一點事我想跟你說,雖然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私人事,所以一直沒對你說清楚,但到了現在,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小志先生?」
白雪不明的望著小志,臉龐上充滿著迷惑。
「是關於,我妻子的事……」
接著,小志慢慢地告訴了白雪關於佩兒的住事,包括她的笑,她的怒,她的哀,她的美。
白雪細細傾聽,期間沒有說過一聲,直至小志把所有說完,才感慨地歎息一句:「佩兒姑娘,真是一個幸福的女孩……」
小志苦笑的搖一搖頭:「當然不,如果她認識的是一個更有用的男人,也許她就不用死。」
白雪卻不同意的說:「是嗎?如果明天我死了,也有一個男生這樣想念我,我會覺得很幸福。」
「幸福嗎?我真的不知道幸福的定義是什麼……」
小志歎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我要說的就是這些,這幾天來我覺得阿雪你是個好女孩,所以我真的不想因為你對我的誤解,而令你冒那些沒必要的險。」
白雪搖搖頭笑說:「沒有啦,就是不能有男女間的關係,但你始終還是阿雪的救命恩人嘛……」
接著又問道:「但我想知道,小志先生你還這樣年輕,在往後的日子裡就是遇上多好的女孩,你覺得也不能取代佩兒姑娘在你心中的地位嗎?」
小志沒有答話,但從其堅定的眼神,白雪已看到了最真實的答案,女孩舒一口氣,以略帶苦澀的語氣說:「是嗎……不過這樣也好,最少給我知道,我喜歡的男生,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阿雪姑娘……」
白雪搖一搖頭,微笑說道:「沒有啦,你把一切都告訴我,我反而更開心……但你剛才說,你很後悔沒有屈服於惡魔下,這是真心話嗎?」
「什麼?」
白雪望著小志,幽幽的說:「如果你告訴我是真的,我會很失望。」
「……」
兩人四目交接,小志再也想不出半句來回答白雪,直至好一會兒後,才默默的說:「對了,到達了帝拉都附近,你就和大胖一起回去吧?我不想你跟我冒險。」
白雪微微笑說:「好啊,如果你認為有能力甩下我,那我就回去吧。」
「是嗎……」
小志無奈地望著白雪,本來以為把佩兒的事告訴對方,女孩就會願意回去,沒想到那溫柔中又帶點倔強的性格,居然也和佩兒有幾分相似。
「不過我真的很開心啊,可以遇上像小志先生這樣棒的男生。」
白雪望出小志,臉上露出一個柔柔微笑,然後更慢慢哼出那心愛的調子。
這是每次當女孩心情開朗時,都總愛唱出的歌兒。
藏我心裡的海像那柔柔眼波埋那胸裡的火助我游離痛楚青空的戒令為我打開沃土的禁忌覓我釋放黑色的國度化成樂土骯髒的江海永除污穢天空的聖神護佑我身地上的精靈助我解困願那虛無音韻讓我傾聽「沙……」
白雪的聲線優美無比,小志細心傾聽,沒想到這時候卻察覺一件奇怪的事情,在白雪哼著歌兒的同時,地面上好像有點異樣,留心一看,身邊的沙丘彷彿正微微凹陷。
「這是?」
小志覺得不可思議,連忙叫白雪再哼一次,可這下子沙石動得更厲害了,而且似有規律,不一會兒,三人半軀著的地下開始隱約現出一個六芒星狀的圖案。
小志訝異地望著白雪,然而女孩亦是毫不知情般猛力搖頭,臉上露出同樣意外的表情。
「等等,這個圖案,我好像在那兒見過……」
地上的六芒星圖案愈來愈清晰,小志但覺似曾相識,拚命思索,一刻後終於想出在何時見過。
「對了,是露拉亞!當日她被絕望籐所傷,晚上以魔法治療的時候,地面上亦有出現這圖案!」
原來當日在「萵苣姑娘」的世界中,小志曾目睹女巫露拉亞施法,故此留有印象。
「原來阿雪你也是女巫嗎?」
小志驚奇問道,可白雪卻半點不明,只呆呆的說:「我不知道啊,這是長老自小教給我們的歌兒,我喜歡它的旋律,所以有時候會哼著。」
「不,這一定是治癒系的魔法,對了,我第一天在你的山洞休養時,你有沒有哼過這歌?」
小志問道。
白雪莫名的點一點頭,小志恍然大悟的喜道:「原來如此,難怪之後一天我便傷痛盡失,原來是你替我施了治癒魔法。」
忽然靈光一閃,向女孩說道:「阿雪姑娘你試試跟我念這一句咒語吧?」
「嗯、嗯。」
白雪依言點頭,小志思考一會,回憶當日露拉亞在替女兒絲莉亞治傷時的咒語:「天上神聖,護佑我身,地下精靈,撫慰不平,穹蒼萬物,奉我之命,解我災難,消我污靈……」
白雪跟隨念著,只看得女孩才剛念完,地上的六芒星圖案便立即發波的一聲以極速擴散,並且發出條條藍色光芒,直湧到周圍的沙地去。
沙沙沙沙沙……
「太神奇了!」
小志看到興奮不已,在童話世界一年有多的生活裡,男孩遇過不少魔法術士,但像白雪般可以念出這樣強力的魔法陣,則還是頭一遭見:「這個魔法陣的規模比露拉亞那個還要大啊!」
當日女巫曾告訴自己,世界上各派的魔法之陣,其實都是建築於同一理論之上,就是呼喚和令空氣中的精靈臣服於你,將其力量變為自己之力,咒語只是發施命令的一個楔子,故此無論是哪個派系的魔法使,只要達到超越精靈神的境界,就是念那一道咒語,亦可驅動魔法陣。
可更奇妙的事情原來還在後頭,只見六芒星圖案所到之處生機盡顯,樹旁的幾棵乾涸的仙人掌迅速長出綠葉,甚至那高聳的胡楊樹亦在頃刻開滿金葉。
小志對此異像並不感到奇怪,原因男孩知道所謂的治癒系魔法,原理是在短時間內加速生命的新陳代謝,以達到恢復身體,驅走傷患的功效,故此亦有令植物等單純生命在瞬間茂盛的作用。
倒是白雪對自己的幾句說話居然能產生如此奇境感到不可思議,事實上作為紅藍白綠四位聖女之一,本身就有著驅使魔法陣的天賦力量,過往只不過是連其本人也不知道而已。
再一會兒,兩人甚至感到身上湧起一陣暖意,小志胸有成竹的解釋著:「這是正常的,因為我們身處於魔法陣之中,血氣運行正盛,故此會有溫暖的感覺。」
「是這樣嗎?原來人本身就可使自已和暖嗎?我覺得很神奇啊。」
望著那一片片發亮得閃閃生輝的胡楊樹葉,甚至連小綠洲的水面亦冒出暖煙,白雪到這刻仍是不敢相信,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小志對此光境感到異常興奮,不禁抱起白雪腋下在半空團團舞動:「是啊,的確是很神奇啊!原來阿雪你懂得這樣厲害的魔法陣,小宜有救了,就是受到怎樣的傷害,你也可以替她醫治,你願意我和一起去救小宜嗎?」
白雪被小志高高抱起,高興地點一點頭:「當然願意,只要可以為小志先生你做的,我什麼也願意!」
「太好了,小宜有救了!」
一刻前的煩憂頓時一掃而空,在進入這世界後,小志是第一次感覺看到光明,自己竟然可以碰到一個如此神奇的女孩,看來上天仍是沒有把我們趕到絕路。
對了,我要有信心,我的妹妹是個好女孩,她是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是一定可以找到小宜的!
「咕,發生了什麼事啊?」
兩人又跳又唱,吵鬧的聲音把躺在地上的野豬亦吵醒了,張開矇矓的眼睛一看,只見週遭光明一片,明明捱著冷的身子又感到溫暖無比,睡得迷迷糊糊的大胖認定自在做夢,倒下頭來又繼續呼呼大睡。
「蠻不錯的美夢嘛……咕咕……」
這是小志自進入這篇童話故事裡,心情起落最大的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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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懷著希望的心情,一行人繼續趕路,終於在幾天之後,渡過了茫茫大漠,到達一處較為接近城市的地方。
「過了這個山頭再直往西去,便是帝拉都的管轄範圍,抱歉因為我跑得慢,比預定耽誤了兩天時間。」
傍晚時份,在附近的沙地上以巨大樹葉紮起一個簡單的營地,再燒起小火後,大胖不好意思的搔搔頭說。
小志連忙說:「怎麼會,連日來辛苦大胖兄一個,我連感謝也來不及,又怎麼要你道歉。」
白雪亦是同意的點一點頭:「是啊,你已經很盡力了。」
大胖繼續說:「帝拉都滿佈傀儡衛士,身為獸人族的我是不能接近,明日就不能送你們了,之後幾天我會在這裡等你們,待救到小志先生的妹妹後,我們就一起回獸人族吧?」
小志本以為大胖送過兩人後便會離去,沒想到他竟然願意在這危險的地方等待自己,當下感動得握著他手:「謝謝你大胖兄,你的恩惠我一生也不會忘記!」
大胖笑著說:「不打緊,但我想你們還有一件事沒解決,就是艾爾大哥曾說阿雪決不可被人知道是女兒身,那有沒想要怎樣做?」
小志對此亦是苦惱不而,倒是白雪滿有信心的說:「人家早準備好啦……」
說著女孩故作神秘的獨個跑到一棵大樹後,弄了好一會兒,才喜孜孜的走至兩人面前說:「怎樣?是不是看不出是女孩子呢?」
原來白雪所謂的妙計就只是用布把胸脯束起,再在臉頰塗上一些泥巴而已,可女孩本身就是一個女人味十足的嬌俏娃兒,渾身散發著青春少女氣息,加上連動作語氣都溫柔萬分,試問又如何可以扮作男生。
望著那雙被束起後仍誇張隆起的一對G奶,兩位男生同時歎一口氣,這個樣子進入帝拉都後,恐怕不足十秒就立刻會被識破。
「嗯?你們覺得不像男生嗎?告訴我差點什麼啊?」
白雪不明問道,然而小志已經在埋頭苦思,想想有何對策。
「有了!」
十分鐘過後終於想出辦法來,雖然未知是否可行,但在如今別無他法的情況下,死馬也只能作活馬醫,小志決定一試。
從腰間小包取出萬魂幡念出咒文,無數怨魂驀地從幡中竄出,繼而逐漸凝聚,最後組成一個千嬌百媚的怨靈美女。
是魔苓!
「這個是什麼人?」
白雪和大胖看得呆了,而小志亦無暇向兩人解釋,只直接向魔苓問道:「魔苓姐,有件事想問一下你!」
怨靈女打個呵欠,懶洋洋的問道:「是什麼事耶。」
小志說出自己的計劃:「是這樣的,我記得在那本暢銷小說中,偉大的作者曾經描寫邪蓮姐用魔爪把你從一個無性人變成真正女人,那麼想請問一下,是否也可以把女人變成男人呢?」
魔苓點一點頭:「是唷。」
小志大喜,繼續問道:「那麼後來該本暢銷小說又描寫邪蓮姐自願把自己三魂七魄中的一魂一魄,扣在萬魂幡中,那是不是代表,你也會擁有替人決定性別的能力?」
魔苓想了一想,答道:「理論上是可以的唷。」
「太好了!」
小志歡喜的說:「那可以請你替阿雪姑娘暫時改變性別嗎?」
魔苓皺一皺眉,有點不情願的說:「臭小子,問那麼多,原來就是這樣,你身為本書男主角,童話沒看幾本,怎麼色文的劇情卻記得那麼清楚了?」
小志面上一紅,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那的確是比童話好看多了嘛……」
然後又走到白雪身旁,向其說明自己的計劃。
「變成真正的男生?」
白雪一聽大驚,小志解釋說:「對,這是最好的辦法,要知道帝拉都危險重重,你是一個女子很容易被發現,只有變作真正的男人,才可以最為安心。」
「不!我不要!」
對如此荒謬的要求,白雪拒絕亦是理所當然的事,小志牽起女孩的手說:「我知道很難為你,但這是唯一的辦法,你願意和我一起去找小宜我很感激,所以我真的不想因為我們,而令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這……」
在小志真摯的遊說下,善良的白雪沒法推托,雖然一顆小心兒是忐忑不安,但最終仍答應下來:「好吧……」
「謝謝你,阿雪姑娘!」
小志感激的說。
「哦,想好了嗎?那我要開始囉……」
魔苓帶點不耐煩的說,小志再一次確認問道:「事後真的可以完完全全地變回女生嗎?」
魔苓不屑地道:「信不過老娘嗎?我保證和之前一模一樣,毛不也會欠一條!」
「嗯,那拜託你了。」
「那麼……小姑娘躺在那邊吧。」
決定了一切後,魔苓著白雪安睡在草坪之上,然後走過去一手按在女孩的胸脯:「呵呵……好大的奶子,這樣可愛的女生變作男人,會不會浪費了一點?」
白雪滿面通紅,擔心的問道:「真……真的可以變回來的嗎?」
「哼哼,還是不信我嗎?」
魔苓沉一沉氣,把掌心輕輕按在白雪的上衣之上,內力一震,包裹著整個上身的衣服頓時裂成片片破碎,一雙點綴著櫻紅色的巨大乳房,亦剎那暴露於空氣當中。
「非禮勿視……」
兩位男生想不到突然有此香艷鏡頭,連忙背過身子,魔苓雖然同為女性,但亦不禁讚歎白雪那一雙完美的白嫩乳房:「好漂亮的奶子,又大又挺,真是極品貨色。」
白雪羞得要命,只懂以手掩面,沒想到胸前的敏感之處卻感到一陣癢癢的難受,柔柔睜眼偷看,發覺魔苓正以指尖逗玩著嶺上的雙梅。
「呀……魔苓姐……你在幹什麼?」
白雪喘氣問道。
魔苓沒有答話,反而彎下身子以嘴吸食,一陣彷彿溶掉身軀的熱力從乳頭湧到身上,白雪焦急的說:「魔……魔苓姐你怎麼用嘴吸了……」
「這是必須要的步驟之一,你不要亂動,萬一過程出了亂子,我怕你那雙大奶子再也回復不了。」
魔苓恐嚇說道,這一下子白雪果然害怕,不敢再作一聲,拚命地抵受著胸脯被玩弄的難受之感。
「嘿嘿,讓你舒服一下吧。」
看到白雪那處女的羞澀模樣,魔苓大樂,兩手放肆地擠弄女孩那雙從沒有人動過的巨乳,舌尖更不斷在乳暈上團團打轉,害得白雪嬌喘連連:「不……不要……人家好癢……」
玩弄了好一會兒,目標開始向下進發,穿過那沒半點多餘贅肉的平滑小腹來到下體,魔苓提起白雪的褲頭向下就拉,並說:「抬起屁股,我要脫你的褲子。」
白雪羞極,慌張搖頭,可是怨靈女又恐嚇說:「你不讓我脫,就只有強來了囉?待會沒褲子穿可不要怪我。」
「嗚……」
女孩聽後又是一驚,只有乖乖地挺高臀部,讓怨靈女把她的褲子脫下。
「這樣才是乖女孩嘛。」
魔苓滿意地把粗布縫製的長褲連同包裹下身的褻衣一併脫下,當看到兩腿間那雪白中的一束暗啡毛髮,更是得意的說:「嘿嘿,陰毛長得很茂盛嘛,你樣子清純,不會其實是個小淫娃吧?」
「人、人家沒有啊!」
白雪面紅大叫,連忙否認,可同時間又感到魔苓要分開自己的大腿,下意識地更為夾緊,只是怨靈女同為女性,經驗又夠豐富,自然沒有什麼可以難到,只見她以指尖在大腿內側輕輕掃了幾下,女孩便因忍不住搔癢而不自覺地緩緩張開。
「嗚,被看到了……」
雖然身為納斯國的女生,是習慣了侍奉戰場上的男人,但白雪卻是從來沒被外人看過自己下體的保守女孩,如今要在魔苓面前張開大腿展示那羞人的私處,自然是難為不堪。
「嘿嘿,好美的陰戶,不但是漂亮的粉紅色,連兩片陰唇都緊閉得連洞口也看不見,是貨真價實的小處女,小志主人你怎麼這樣浪費,遇上這種好貨也不來好好操過飽?」
魔苓輕笑的問。
「魔苓不要亂說話,快點干你要幹的事吧!」
小志大叫,這時候雖然兩人是背向了面,但一路聽著魔苓形容白雪的裸體,腦內亦不自禁地把其體態掃瞄出來,加上女孩又不時傳來幾聲銷魂的呻吟,弄得他和大胖的下體早已變得硬蹦蹦的好不自在。
「哼,罵我?他媽的不把這小妮子玩死我不叫魔苓!」
怨靈女心中有氣,決定要把挨罵的仇都發洩在可憐的女孩身上,她把指尖伸到陰戶中央的那小線上,玉指一扣,白雪頓時嗚呼的叫了出來:「魔苓姐你幹什麼?」
「就是要把你變作男生嘛,你千萬不要亂動,萬一不小心插穿了裡面,你那寶貴的處女膜就沒有了……」
「千、千萬不要啊!」
白雪一聽,又是怕得要命,立刻動也不動,任由魔苓在她那處女小穴外胡亂撫弄,怨靈女本性好色,又不曾遇過這種未經人事的小娃兒,自然要好好淫玩一番。只見她不斷以指頭在兩片陰唇中間處細意撫弄,不消一會便有點濕潤的感覺,多玩兩遍,甚至微微滲出晶瑩的液體。
「這麼快就出水了,還不認你是個小淫娃?這種又緊又多汁的小穴操起來一定很爽……」
魔苓故意以誘惑的聲線向背後兩人說,同時又把指頭向陰毛的最下之處稍力一按,使那被撫弄得脹了起來的小紅豆暴露出來。
「呀……好難受……」
白雪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官感,像是快樂又像痛苦,連女孩也不懂怎樣形容,忽地一下又熱又暖的感覺自陰部的頂端湧至,仿似觸電一般,白雪感到魔苓正以一個特別的地方觸碰自己,張眼一看,竟然看到對方正伸出舌頭在舔弄自己的下體。
「不!不要啊!那裡多天沒洗,很髒的!」
白雪生性整潔,熱愛乾淨,可是女孩亦知道在大漠趕路,水是十分寶貴,為了不要浪費,故此一路途上她每天都只捨得以小量的清水來清洗陰部,直至幾天前來到綠洲的時候,才乘著小志兩人熟睡,偷偷在池裡洗了一個澡。
「呵呵……一點也不髒啊,而且還保留著好一陣處女的幽香。」
魔苓半點沒有介意,反而津津有味的吮吸著白雪的陰部,可憐作為一個未經人道的小處女,又哪裡抵受得了這淫穢的挑逗?白雪以手掩嘴,拚命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是咽喉間仍是滲出點點嗚呼的音韻。
「嗯……不要……人家真的受不了……我求你……不要……嗚嗚……」
「嘻嘻,很舒服嗎?舒服就叫出來嘛,這是身體最忠實的反應,不必覺得難為情啊?」
魔苓樂極,更深入以舌頭攻佔白雪的禁地,小志兩人聽著兩個女孩子的淫聲浪語,喘息連連,再也按捺不住,吼叫一聲,慌忙的直衝叢林裡去躲避一下,以免手槍失火。
「我們先到那邊竭一竭!」
「哼,沒用鬼……」
魔苓輕蔑一聲,也不理會兩個臭男人,繼續專心玩弄手上的可愛羔羊。
舌頭一伸直闖陰戶,四根指頭分別搓揉著胸脯上的兩點突起之處,在幾番連消帶打之下白雪很快便完全被掌握在怨靈女的手下,陰壁淫水滔滔而出,下體一片狼藉,半小時內洩了好幾次身。
「魔……魔苓姐不要……我真的受不了……」
「小淫女玩得那麼舒服,都應該輪到老娘爽一下吧。」
覺得時候差不多了,魔苓便伸出魔爪,在白雪的身體外左旋右轉,只見女孩瞬間渾身顫抖,甚至牙關打震,像是某種奇異感覺直衝心房,沒幾下後,原本飽滿豐盈的陰阜便多了一條肉棒,怨靈女滿意地笑了一笑,繼續細心捏弄,直至完全成為男性器官的形狀。
接著魔苓更連那佈滿褶皺的肉袋也造了出來,當一切完成後,怨靈女輕輕以指尖往陽具上成稜角狀的龜頭撫弄幾下,整整18寸長的肉棒便立刻以昂揚姿態豎立起來。
「嘿嘿,好一根不錯的東東……」
魔苓對自己的作品非常滿意,欣賞了那不倒的金槍好一會兒,更忍不住親吻一口,然後張開小嘴,把整個龜頭含在口裡。
「嗚……」
剛剛才承受過那動人快感,白雪仍然沉醉在高潮後的餘韻之中,沒想到此刻又有另一種奇異感覺自下體湧至,而最特別的是這種快感和剛才的完全是另一回事,沒有了那種輕柔而內斂的深沉,取而代至的是一種暴露在外面的硬朗之感。
「呀……這是什麼……」
白雪不懂形容這從未有過的特別體驗,本來濕淋淋的搔搔癢癢片刻消失了,性器上只感到一種比剛才更強烈、更直接的快感,彷彿整個性器,都被搬了出身體外面一樣。
「太美味了。」
魔芩貪婪地吸吮著筆直的陰莖,完全充血的巨棒叫其幾乎忘了這根本是自己創造之物,反而像極度崇拜的偶像一樣,愛惜地舔弄著這神聖器官每一寸兒。
「呀……呀……我受不了……」
白雪仍未能搞清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那下體的潮湧感覺已經不受控制的傾瀉出來,不消十秒,大量精液從馬眼射出,直灌在魔苓的嘴吧裡去。
「索索……」
怨靈女也不客氣,把陽具射出的每一滴瓊香玉釀都吸過乾乾淨淨,不讓其浪費半點。
「嗄……嗄……這是什麼感覺啊……」
在那頂峰過後,仍以手掩臉的白雪急喘著氣,然而魔苓並沒有讓其休息的打算,拔出一直插在自己粉紅色肉洞的手指,半蹲下去,撫弄著那射精過後卻仍舊硬挺的肉棒。
「你的處男,姐姐就要了。」
看到如此堅硬的肉棒,魔苓決定要好好享受一次,嫵媚一笑,把龜頭對準肉穴,怨靈女開始緩慢地沉下身子。
「呀……呀呀……」
白雪感覺身體的某個部份再次被吞噬,一種濕漉漉的溫暖舒適非常,但和剛才不一樣的是這種溫暖並非由自己身上發出,而是被賜予的,彷彿就是自己的一切,都被一個偉大的宇宙包圍著一般。
「呀……好爽……」
魔苓久未嘗過小穴被飽滿之感,亦是情不自禁的發出歎息,並且順著自己的心跳搖動下體,以從器官的磨擦中獲得那更大的快感。
白雪本為處女,連作為女生的快樂也未嘗過,此刻又怎懂面對成為男人的性慾,女孩隱約間感覺到身體起了一些變化,但卻終其不敢面對,她咬緊牙關,蓋在臉上的小手兒掩得更緊,完全不讓自己瞭解正在發生什麼回事。
「嗚……好奇怪的感覺……但又好像……很舒服的……」
可是女孩那剛被造出來的鮮嫩龜頭,又哪裡能抵得了被陰道包圍的無窮快感,在思想還未清醒的一剎,下體那爆發的感覺又再降臨,白雪但覺腦中一閃白光,整個人便像球兒被擊中一樣,連靈魂也拋過老遠。
「呀……呀呀……」
一陣仿如把身體一切都要排出體外的異常快感,隨著精液的射出,盡數散落在每個感官之上。
「嗄……要射了嗎?第一次是這樣子的了……」
魔苓感到陰道內一陣暖流,知道白雪再次洩了,她緩緩站起,以得意的語氣向女孩說:「覺得怎麼樣?當男人的感覺。」
「當……男人的感覺?」
白雪仍被那碰碰的心跳聲所包圍,聽到男人一詞,立刻像被敲醒一般張開眼睛,沒想到不看尤可,當目光接觸到下面多了一根連躺著也看到的大棒棒時,不禁放聲大叫:「嘩!」
魔苓沒好氣的說:「有什麼好奇怪了,你要變男人嘛當然就有大肉棒,事前不是已經知道了的嗎?」
「但、但怎會這樣可怕?」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器官,但長在自己身上,又是另一種感覺啊。
「很可怕嗎?這種大肉棒不知多麼男生想要呢,廢話少說,老娘還未爽夠,來再操我一次!」
魔苓意猶未盡,也沒心情跟這種不懂事的毛頭浪費時間,她自顧自的躺在地上,命令白雪再次插入。
「操……操你?」
白雪呆呆的重複著怨靈女那奇怪的字眼,魔苓不耐煩的解釋著:「就是把你的雞巴插進來呀。」
「什麼?這不是要跟你發生關係?我是不能這樣子啊!」
女孩堅決搖頭,要自己做這種淫亂的事情,白雪是如何也做不到的。
「他媽的,是誰剛才幫了你一把?信不信我以後也不替你變回女生?」
魔苓大聲怒罵,女孩被嚇得怕了,哭喪著臉,又不敢開罪這惡婦,只有無奈地提起那醜陋的器官,按照怨靈女的說話去做。
如果要一世帶著這個東西,真是比死更慘啊。
「對……是插這兒……」
像是指導什麼不懂的小男生一般,魔苓細心指導,而白雪的天資亦算不錯,多望兩眼便已找得到刻前自己也曾擁有的小洞穴。
「噢……好舒服……」
再一次被塞滿,魔苓滿意地享受著,而白雪雖然不情不願,卻也默默地感受著那迷茫的興奮。
「好……好奇怪啊……這……就是男生了嗎……」
魔苓看到白雪臉上泛起一片紅暈,知道她亦是陶醉於這剛被開發的快感當中,得意洋洋的問道:「怎樣?是不是很過癮?」
白雪羞得要命,不敢回答,魔苓笑說:「大家女人,不用要意思啊,我有時也會下面弄根東西去爽一爽的。」
「我覺得……很奇怪啊……」
漸漸地習慣下來,隨著身體本能,白雪開始懂得抽插的要領,魔苓吃吃笑問:「是很奇怪,還是很舒服?」
女孩嘟著小嘴,面紅紅的說:「都有一點……」
接著魔苓扶正白雪的屁股,開始細心教導:「你試試用力一點,一下又一下的插進來,這樣更舒服啊。」
「是這樣嗎?」
白雪學著猛力地把肉棒轟進小穴,弄得魔苓淫叫連連。
「對……就是這樣……你好聰明……噢……老娘要比你這小毛頭插死了……用力點……好妹妹……好爽唷……噢噢……」
************
「應該差不多了吧?」
三小時後,小志和大胖兩人想著時間差不多了,於是從草叢的另一邊折回,沒料到還沒走近,就已聽到不遠處傳來傳傳女兒的交合之聲:「呀……呀……你操死我了……呀呀……阿雪你好棒唷……」
「是什麼事?」
兩人大驚走近,卻看見大汗淋漓的白雪正在趴著魔苓,以推車式幹著其濕潤的小穴,兩條赤裸裸肉體纏繞一起,不禁訝異得連下巴也掉了下來。
「阿雪姑娘……魔苓姐……你們在做什麼?」
呆了好一會兒,小志才懂問道。
「嗄嗄……是小志先生嗎……我們在……嘩!」
白雪幹得性起,幾乎忘了別人的存在,定神一看是小志兩人,再望望正在扶著魔苓屁股的自己,其驚嚇程度不比兩個男生為少,女孩慘叫一聲,慌忙把插在怨靈體內的陽具抽出,瑟縮於樹旁大叫:「我不知道啊!你們不要問我!」
倒是魔苓一臉不以為意,好整以暇的呵欠說道:「你們回來了嗎?人家才做了7次,剛剛在爽嘛……」
「魔苓姐你!」
小志生氣的質問魔苓說:「你對白雪幹什麼了?」
怨靈女沒好氣的說:「你要我把她變成女生嘛,我當然要試一試那器官能不能用,沒什麼不妥耶……」
「但也不用……這麼大吧?」
小志滿頭大汗,望著白雪用手也掩不了的粗大下體說。
「男人嘛,當然要有這麼大才算男子漢,我最看不起小雞巴的了……噢,抱歉說起你們的傷心事……」
魔苓望望兩人的胯下,輕視的說。
「嗚……」
兩人對望一下,哭笑不得。
「好啦,既然大功告成,我也要回去了啦……886……」
知道沒得爽了,魔苓沒趣的縮回萬魂幡裡去,小志走到白雪身旁想扶起女孩,沒想到她卻像瘋了一般,拾起地上的泥沙拚命拋向兩人,大哭叫著:「不要過來唷,你們不要過來呀!」
「阿雪姑娘……」
「我不要變男生唷!我要變回女生!我要變回女生呀!」
回復本性的白雪哭著大叫,小志兩人一時間也沒辦法,但無論如何安慰,女孩仍是哭過死去活來,結果最終因為不忍心其慘兮兮的可憐模樣,只有再呼喚魔苓一次,哀求她替白雪回復女兒之身,並答應以後也不會要她變成男人,才總算解決事情。
可憐的白雪,就這樣平白地失去了作為男生的第一次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