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涇從茵媛的木屋出來後,便沒有再找過茵媛。持續幾日,瀘涇都在密切注視著海之眼的變動。冰旗推兵至西沙山脈前,便沒有了行動。這令瀘涇很鬱悶,也叫守在西沙山道的天魂失去了原有的耐性。
就在瀘涇疑惑之時,他卻迎來了一個他最意想不到的人……
巴洛二十年,十月十二日。
夜幕初落,燈火暗明之時。
侍衛給瀘涇帶入一個驚人的消息:冰旗風長明要密會他瀘涇。
瀘涇當即驚訝,按說兩軍對陣,使者到來,本無什麼,但這來使,卻是冰旗旗主風長明,這個曾經冒用他大哥相貌騙女孩歡心的傢伙,到這種時節竟敢跑來找他瀘涇?且說什麼密會?似乎它瀘涇跟他是有什麼關係一般!操他娘的,這傢伙活得不耐煩了?他讓侍衛傳風長明入密室,他就往密室等候。他是獨自一人的,既然風長明說要密會他,當然有原因,他亦不懼怕風長明。
活在海之眼的人,令他瀘涇感到一些懼怕的,也只有巴洛金了。
雖說天侍乃熾族強者,但面對天侍,他瀘涇仍沒有半絲怯意,只是在面對巴洛金的時候,他心中總有一些兒畏懼。
在海之眼能夠面對巴洛金而不畏懼的人,也只有他的哥哥:瀘澌。
無論巴洛金多強,巴洛金也不可能是他大哥的對手,這點別人無法肯定,但他瀘涇,可以絕對的肯定。
想起瀘澌,他又想起風長明,他是越想越氣……
在他氣惱中,密室的門被敲響了,他隨口說一聲:「進來。」門被推開,瀘涇就看到朝他微笑的風長明,有那麼一瞬間,讓他覺得是瀘澌進來了,他在心裡悶喝了一聲「大哥」,可一會後他清醒,面前這個年輕的男人並非他的大哥,而是以他大哥的臉蛋騙取女孩歡心的超級大混蛋,他想也沒想,就喝吼道:「風長明,把你的臉蛋變回去!」
瀘涇是懂得鉑玡的「冰變」的。
風長明把門反鎖了,轉身凝視瀘涇,當初在臨海時他不清楚瀘涇就是他的親叔,現在清楚了,他必須仔細地看看這個叔叔——他在這人世唯一的血親!瀘涇想不到風長明會用這種眼神看自己,他很不喜歡這種眼神,似乎他與這風長明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他媽的,狗屁!它瀘涇半世人,除了渤徊的那十來個人,以及在海之眼的巴洛金和瀘澌,和別的男人並沒有什麼扯關係,且瀘澌已死,巴洛金背叛,這海之眼,就難尋一個與他有特殊關係的男人了,這傢伙別以為用了他哥哥的臉蛋,就想跟他拉關係,他瀘涇恨不得把他風長明的臉撕毀。
「我操你娘!別用那種娘們的眼神看老子,你來找老子做啥?」瀘涇大罵出口,不!應該說他是大罵出他的提問。他這些話,把風長明對他的印象全部改觀,在臨海遇見瀘涇的時候,風長明記得瀘涇是個有風度的男人——他也不想想,那是著很像蒂榕的蒂檬在他的身邊,瀘涇這人,只有在蒂榕的面前才表現得斯文一些,因為蒂檬,他那時才得到瀘涇特別的禮遇,現今蒂檬不在他身邊,瀘涇當然也不必保持那種多餘的「風度」。
風長明愣了一下,突然長笑,他的笑,叫瀘涇感到非常熟悉:這是一種來自他的種族的特殊的笑……
「找你喝酒,總可以吧?」風長明走了過來,瀘涇隨手提起身旁的椅子,朝風長明擲過去,喝道:「坐!」風長明隨手一招,就把蘊含著瀘涇強大的暗勁的「飛椅」接在手裡,瀘涇心中訝然,卻也不露聲色,就在議事圓桌旁坐落,風長明也把手中的椅子擺好,坐於瀘涇的對面,道:「你給了我椅子,卻還沒有給我酒。」
「喝我血還容易些!喝酒?白日做夢!若非我看在蒂檬小妮子的份上,我早飲你的血了,竟敢冒用我哥的相貌,你小子……」
「停!我跟你見面,用的是我最真的面貌,你看不慣,我也沒有辦法。」風長明打斷瀘涇的話,就因為見的是瀘涇,他才恢復了本來面貌:這好幾年來,他已經早習慣「白明」的相貌,對於自己本來面目,倒是很少想起。
他此刻駐兵西沙山脈,卻暗自獨至西境,密見瀘涇,其實就是他此程最重要的目的,然而,如果只為這個目的而來,他為何又要兵壓西境呢?這不但瀘涇想不通,就連他身邊的那些人也是無法瞭解的。
本來他一直堅持要打西境,且誓言旦旦,可是到了西沙山脈,他卻不像當初鉑玡一般強硬殺出,而是選擇了自己一個人跑到西境來找瀘涇喝酒。這很不像他平常的風格,倒是像極了風妖:莫名其妙。
然而骨子裡,卻像鉑玡的……
「關於這個問題……」風長明突然把他的衣領打開,在他強壯的頸項上,他所佩戴著的正是由芭絲的骨骸上摘落下來的「心之力量」,瀘涇雙眼盯著那條熟悉的項鏈,他記得,那是他嫂子以前佩戴的。他驚道:「你為何會有這項鏈?」
「我母親的,她死在渤徊,如今渤徊已經沒有人了。」
瀘涇沉默,他只是凝視著風長明,久久才道:「現在的面容是你的?」
「我生來就這模樣。」風長明肯定地道。
「那這仗暫時不打……我要前往帝都見一個老女人。」瀘涇站了起來,又道:「待我從帝都會來之後,我再看看這場仗要不要打下去。你可以回去了,在我回來之前,你最好把西陸全部納入你的版圖,否則我仍然可能侵入西陸。我暫時會退兵抗帝都之師,走吧,但願你這臉蛋不是對我的一種欺騙!」
「不!這仗仍然要打,我不管你去哪裡,要見的是什麼人,但在那之前,你必須得跟我打這一仗,且要漂漂亮亮地打。這是你欠我風長明的……」風長明說得很堅決,瀘涇又坐了下來,兩人長久對視。
瀘涇終於道:「給我一個說法。」
「我要顛覆海之眼……」由風長明起頭,兩人繼續在密室裡談話,這一席談話,直談到天亮,至於兩人談話的內容,除了他們叔侄兩個,這世間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也許只有到達某一天,他們所商談的事情,才會在歷史的沉澱中浮出那一點「白」。
當兩個人由密室出來,已是海肚浮白之時。
「那個女人,仍然在那裡,曾經是我的女人,背叛了我,我仍然把她當是我的女人,我瀘涇生命中唯一的女人!可我瀘涇卻不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甚至在她的心中,我根本不是她的男人。她欠你的比欠我還要多,你如果有空,可以去向她索取她所欠的債。既然連隆志那種小白臉都能佔有她二十年之久,我也全當你和她沒那麼一回事……哈哈!我干她娘!老子渤徊出來的男人,計較個屁!」瀘涇說了這段話,就狂笑著離開了,風長明看著他的高碩的背影,發覺這背影有些落寞。
他想,從渤徊出來的人,也許就他瀘涇最孤獨……
待瀘涇走後,風長明依著記憶,踏入茵媛所居住的花園,茵媛已經起來了,這種天氣,是賴不了床的,她聽到腳步聲,以為是瀘涇,因此沒有抬起頭來,她永遠都那個姿態:對著花兒,欲摘不摘。
「我沒地方睡,借你的床睡一覺。晚飯的時候,記得踢醒我。」當茵媛聽到風長明這句說得很輕然的話的時候,她的心卻猶如被雷轟一般,整個嬌體都顫抖,她猛然抬臉看去,只見風長明朝他一笑,就直接折轉,進入她的廂房。她呆呆地看著那房門,待她心裡平靜,她才想起那是她獨有的寢居的,可她竟然不知道是否該進入她的寢居。
她不明白為何風長明突然出現在這裡,也不瞭解瀘涇是否清楚風長明的到來,她很想出去問問瀘涇,或者向瀘涇報告風長明的行蹤,只是她遲疑了。當初她與風長明之事,她也一直瞞著隆志,此時,她也決定瞞著瀘涇。 她繼續在花園裡停留,只到女侍送過來午餐,她讓女侍把午餐直接放在花園的石桌上,然後直接叫女侍出去了。
她沒有任何食慾,也不想去碰那些食物。
午盛的陽光有點讓人受不了,她很自然地回到了她的寢居,看到了在她床上睡著的男人。這床原來是瀘涇特製的,因此在長度上,能夠容納風長明的身高,畢竟瀘涇是比風長明還要高的男人。
她望著床上熟睡的男人,雖然這個男人與她有著親密的肉體關係——當然這種關係的完成是帶著強迫性的——但她不瞭解這個男人。他熟睡的時候,和當初強暴她的時候,是截然相反的。
她清楚的記著他的張狂,他的粗暴,可他此時卻很平靜,也許睡著的人都是平靜的,只是在他的平靜的睡眠中,她以女人的敏覺,發覺了他身上與瀘涇相似的地方:孩童般的天真,不帶半絲危險氣息。
自從那次之後,她開始注意海之眼有關「風長明」的傳言,多少瞭解了這個男人,也知道這個男人有著很可笑的一面……
她記起,他曾說過,他會再回來,征服西境。如今他果然率兵踏近西境,然而帶兵領將的他,卻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沒有防衛地睡在她的香床上,似乎已經把他曾經對她造成的傷害全部忘卻了。
只是,她曾對他造成的傷害呢?鉑玡的死,她茵媛是得負上一定的責任的,那是由情理上去論。
以戰論之,她茵媛並不需要背負任何責任!但她不知道,除了鉑玡,還有瀘澌和芭絲,也許還得加上瀘涇……
這些,間接來說,都是她欠風長明的,然而她一無所知。風長明要向她索賠的東西,太多。
可瀘涇也無可預料,風長明要的,只是讓茵媛暫時借半張床給他,他只想睡一覺而已。至於一覺醒來要做什麼,他是不曾想過的,但這個問題,茵媛卻不得不想。太聰明的女人,面對一個在她面前安睡的男人的時候,往往想的比別的女人要多許多的。
她想來想去,想不出風長明為何要來,為何要在她的床上睡,她想不出結果,即使她再聰明,她還是想不出個為什麼。最後,她只是想,他醒來後要對她做什麼?最慘的結果,也許是殺了她或者是他再度地強暴她……茵媛想著,就趴在她的妝台上睡著了。自從瀘涇來而復去,她的睡眠就不是很好,晚上要睡的時候偏是難以入眠的,此刻她帶著倦意伏瞌在她的妝台之上,那妝台的鏡子映著她的發,像一蓋稠了的白雪。
趴睡的時刻,總是不能堅持多長的時間。大概半個時辰,她驚醒過來,她摸了摸額頭,發覺她的額頭上滿是汗,然而這並不令她感到驚訝,她感到驚訝的是,她胯間有種真切的濕意:她做了一個夢,那夢太真實了!她坐在妝台前,風長明從她背後走過來,他是赤裸的,她清楚地看見他的那根粗長無比的特殊的男根由底下鑽穿她所坐的椅子的木板,然後直接刺入她的肉體裡面。她急忙看那床,風長明依然在沉睡,證明她只是做了一個夢,可她難以相信這夢竟然是她所做的。
她不應該做這些的夢的!她站了起來,她要洗一個午澡,要把她身上所滲出的汗水及她的胯間縫隙所流出來的液體徹底地洗乾淨,這次洗澡花去了一個時辰。待她從浴間裡出來,距離黃昏只有一個時辰,可在這時辰,她不知道要去往哪裡。
她以前一直沒曾想過這問題的,雖然她很聰明,可她也很安靜。
她能夠在寢居和花園之間來往一輩子,而不感到厭倦。
她現在卻不敢進入她的寢居,對於花園,也無從留戀,因為她突然間也不知道要從花園裡尋找些什麼或是思考些什麼,或者她以前也不曾去尋找和思考,只是一種習慣。現在這習慣被某個事件強迫性地打破,她就發覺自己的侷促不安來了。
正好時間總是要流走的,這傍晚畢竟蹣跚地到達她的眼前,她似乎看見了將來的黑暗……這即將到來的黑暗,叫她的心多少平靜了一些。
侍女送過來了晚飯。「晚飯時,叫醒我。」她記起風長明睡前的吩咐,這種吩咐,並沒有得到她的應承和同意,卻把他的意願強加給她,這使她又想起瀘涇,風長明與瀘涇的性格裡的某些東西真是驚人的像!她讓女侍把中餐的食物端了回去,她接了她的晚餐,這些晚餐如果只對她來說,是足足有餘的,她並非一個食慾很大的女人,女人的食慾太大,直接損毀了她的美麗的。
可是如果把房裡的那張口加起來,就少得可憐,她奇怪為何在此時想及風長明的食物問題。也許男人都吃得很多。很多的時候,一個男人的食慾,從側證明了那個男人的強壯和性慾。有時候,某個食慾大的男人,在某個女人認知是一種很性感的刺激,她就覺得風長明是一個食慾很強的男人,她認為他的胃口也應該很大的。
她充當了女侍的角色,她把飯菜端到了寢居,把飯菜放於她木屋裡精緻的木製褐色圓桌上,然後走到窗前,凝視著床下熟睡的男人。
她靜呆了許久,當她湧起要提醒風長明的時候,她的心有些激動。
這種從未做過的事情,叫她感到心跳不停地加速。她的身子有些顫抖,在她顫抖的時候,她輕抬起她的玉腿,緩緩地端在風長明的側臀,但風長明卻沒有醒轉。她等待一會,不見他的反應,她就彎腰下去推他的身體,讓他朝她展現一個背對著她的躺姿,她沒有再猶豫,抬腳使勁地端踢在風長明的正臀,風長明立即翻身仰坐,睜開雙眼盯著她。
她慌忙地解釋道:「晚飯……」她怕風長明不記得他睡前說的話了,她必須讓他記起來。
「謝謝。」風長明明顯是記得很清楚的,她覺得她做了一件很多餘的事情,女人在慌然的時候,往往做出很多很多餘的事情的。
但她最不習慣的,就是風長明的禮貌和客氣,風長明不像那種很懂得禮貌和客氣的人,偏偏在此刻變得有禮貌和變得對她客氣起來。這中間一定有原因,聰明的女人總是喜歡把有沒有的雜在一起,其實:風長明的那兩個字並沒有任何意義的,「你……吃晚飯嗎?」
「你應該沒吃午飯,我可以幾天不吃飯,你吃吧,我看著你吃,我很少看一個女人吃飯的。」風長明好意地拒絕,茵媛被他猜測出沒吃午餐,她也不驚訝,她瞭解這個男人並非很笨,其實瀘涇也不笨,只是永遠那麼粗魯,相對的,這個年輕男人比瀘涇斯文些,她記得,瀘澌也是很斯文很溫柔的。
她於是吃飯,可她沒吃多少。那一雙眼睛在盯著她,她怎麼能夠安在旁盯注的呢?她決定飽了,是的,這餓和飽,她完全可以決定。任何女性,都有著任性決定的權利,這並非笨的女人可以,聰明的女人也可以。
「我飽了。」她放下碗筷,說道。
風長明跳了下來,道:「那輪到我了。」他坐到茵媛旁邊,很乾脆地拿起茵媛使用過的碗筷,就在桌旁狼吞虎嚥,茵媛驚奇看著他,他竟然忽略她的存在,仿似一個人地獨吃起來,那吃相很是粗魯,可也證明了這傢伙的食慾很強,她忽然覺得他的吃相很性感、很誘惑她,她也想要,這似乎證明了她的論斷:食慾強的男人性慾也很強,風長明的性慾無疑是很強的。
「留些給我。」她說話了,要風長明留些飯菜給她,風長明看了她一眼,繼續吃飯,直把桌上的飯菜掃光,他擦擦嘴,就道:「我還沒有吃飽……」
茵媛詫異看著風長明,她道:「我這裡沒有食物了。」
「哈哈!有的,你忘了你自己,你也是我的食物,另一種食物——浴間在哪裡?我洗個澡。這夜晚來臨了,夜晚還真是漫長,這餓著肚子的,得找些事情來做,才不感到飢餓。」
茵媛在呆想,風長明已經去沐浴了,她瞭解風長明沐浴後要做什麼。她在想自己到底要如何,是拒絕還是逢迎或者任由事情的發展?她拿不出主意來的;她有股想去報告瀘涇的衝動,但她怕見了瀘涇,況且她也不是真的想讓風長明走投無路。而且,她至今弄不明白,風長明出現在這裡,到底是何種目的,雖然她是很聰明,可是,這種突然的來,和他以前那貿然的一次,是相等的。那次他純粹是報復她、強暴她、羞侮她,難道這次他也是懷著上次同樣的目的?這需要風長明回來驗證。
如他所願,風長明很快地回來,劈頭就問:「你不打算洗澡嗎?」她說她剛洗過沒多久,風長明抱起她,像瀘涇一般地把她丟到床上,她知道這種事情終要來臨,但她還是驚叫出來:「你要做什麼?」
「我來這裡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我告訴你,我要重踏入西境,並且征服西境,順便再征服你。」風長明一邊說著,一邊把剛穿上的衣服褪去,這熱天氣的,他身上所穿的衣服本很少,這脫除所費的時間更是少了,時間短得令茵媛來不及思考,即使加上風長明脫去她身上的衣服的時間,她還是來不及思考。
她驚奇自己的胯間早已經潤濕,在他脫除她的衣服的同時,他站在床前,他把她的屁股抱到床沿,他的雙手壓提起她的雙腿,她盡力地要仰起臉,她就看見她胯間那濕潤的閃著雪光的一蓬白色的帖服的卷毛,然後看見那根無比粗長的帶著七顆肉突的男根刺向她的雪白毛叢之中,她感到雙腿之間進入一根不屬於人類的物體,撐脹得她的雙腿嘛痛,然後那根物體就在她的體內衝撞不止,她在屈辱的感覺中又嘗到了那種別樣的快感。無疑的,那是瀘徑和隆志都不給他的,在這種感覺上,他和瀘徑是截然不同的。他來這裡的目的,的確是很簡單,就是簡單的強暴她,然後給她屈辱,然後也給她快感和高潮,歇斯底里的快感和高潮……
對於風長明和瀘徑所執著的西境,她多少是瞭解的。
瀘徑是因為她,風長明是卻是因了鉑玡。
瀘徑說要為她發動戰爭,奪回她及西境,瀘徑實踐了他的諾言:風長明說要重踏入西境,也正近壓西境之境,可他是否能夠擊敗瀘徑和西境呢?在她生命中的三個男人中,隆志是最弱勢的,無論從哪方面講,隆志都不比瀘徑、風長明強悍,所以隆志敗了,敗的時候,他遺棄了她。
以茵媛的看法,就風長明所持有的兵力,根本不足以通過西沙山脈,因此,現在這個在她身體上進行徹底征服的男人,是很難很快地征服西境的。
他也許能夠很快的佔領她的城堡、征服她的情慾,可他畢竟不能佔領西境城、征服西境的瀘徑!這是茵媛對現在西境情勢的判斷,她相信她是正確的,她拚命地迎合風長明的動作,她不能不迎合,雖說是一種強暴,可她需要,這些正是她需要的,她壓抑了太久的情緒和慾望,得在此時釋放出來。
她拼了命地吶喊,在風長明強猛的動作下,她做出瘋狂的扭動,她的發在蕩,她的汗在流,她的手在抓扯、她的腿在張著、她的腰在扭。
她的臀在擺、她的肌肉和靈魂都在顫動,她的一切都在緊張著,緊張地夾容著一根柱形的物體、夾包著一個強壯的男人、夾抱著一個生命……她的這種瘋狂持續了一個時辰,她最終無法戰勝風長明,她敗了,敗得很慘,她癱瘓在床上,她嬌息著,滿身是汗水,汗水沾滿她潔白的肉體。
肉體是豐腴的,而且看起來仍然很嫩,她的肉體也在與歲月作抗爭,至少看起來,她這種抗爭還維持著基本的勝利姿態。
風長明躺在她的身旁,她的旁邊是他粗獷的氣息,她的身上是他的味道,她的陰道、她的陰唇、她的陰阜、她的雙腿、她的小肚、她的乳房以及她的嘴唇都沾有他的精液,這精液的顏色很像她陰毛的顏色,有半刻,她以為是她的陰毛被風長明磨成了這種調醬似的液體形態了。
她不自覺地把手兒放到她的雪白的陰毛之上,那毛兒還在。
她想起他以前說要把她的毛兒剃了,她想,如果她現在沒有了毛兒,她也不會害怕的,畢竟隆職已經逃離,瀘徑也不知道會不會過來。
這毛兒的存在與否,是沒有人計較的了。
「幫我把這些毛兒剃了。」她突然開口,向風長明提出這個激艷的要求。
她甚至拿出了枕上的匕首——她一直都藏這樣的一把鋒利的匕首,風長明坐了起來,接過匕首,就在她那濕潤的白毛上運作著手中的匕首,當刀鋒刮在她的敏感的嫩膚上,她覺得很是酥癢,她沉醉於這種舒服的感受中。然而這種感覺很短暫,因為風長明很快就完成了他的使命。
他道:「可以了,我在你美麗的陰部放了一支復仇之箭。」茵媛急忙坐起來,她看見了她的陰毛:那陰毛沒有全部剃完。
老實說,她平時也覺得她的陰毛濃了些,白白的鋪於她的陰阜之上。
風長明把好陰唇兩旁的毛剃得很乾淨,但對她的陰阜直追小腹的那叢毛兒,進行了創造性的修剃。那剩下的發兒,像一支短悍的白箭,直射入她的陰溝。這讓她想像到他那根肉槍……
她看著認為很性感,直接地認為一個男人的男根正無時不刻地在射插著她的陰道,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當她沉醉在這種感覺之時,風長明道:「我離開三天後,將發動對西境的進攻。到時,你就是老子的女奴!」他跳下床……
茵媛愣然地看著他穿衣,直到他從她的木屋消失,她才回過神來。
接著她再度陷入沉思,她不知道該不該把這重要的軍情講述給瀘徑知道,如果她把這軍情說給瀘徑,瀘徑會否又問起她關於風長明的事情?結果,她還是選擇不與瀘徑說一句有關風長明的話。
在她心中,她還是選擇了隆志,她決定把這軍情暗中傳遞給隆志:她有她傳信的方式,她希望隆志能夠在戰後再度收服西境,順便收服她自己,即使她知道他是一個謊。
是的,隆志背叛了她,但他畢竟是她兒子的父親,作為一個母親,她最先想到的,還是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