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的武神 第十三集 長明之燈 第二章 婚約的終結

  西風呼嘯過拉沙,那是屬於春的風的,可卻帶著北冰的味道。拉沙與熾族同在西陸,然而它們之間的氣候卻是天差地別的,某些時候,人們面對著同一個人的時候,也會產生天差地別的感觸。

  當巴羅渺悄悄地告訴她的妹妹,她要最後一次也是第一次投入她的男人的懷抱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而當她悄悄地走到風長明的房前,她明知道風長明因為她而故意單獨要了一間房,卻遲遲不敢敲響那門,有好幾次她欲轉身逃走,可是想到這也許是最後一次能夠與風長明單獨相處的機會,她就把逃走的衝動壓了下來,在房門前站了許久,裡面傳來風長明歎息:「如果你沒勇氣舉起你的手敲門,我很難為你開啟你面前的那扇門的,雖然我此時也站在門背後等了你許久了。」

  「咚咚!」

  輕柔的兩聲敲門,那門果然立即開了,風長明高大的身軀出現在巴羅渺眼前,裡面的燈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她背後的空間,她突然有種感覺:夜,是此刻才來臨的。

  是她一直期待卻又畏怯的夜,沉重中帶著未知的驚喜……

  「進來吧,假如你的腿還沒有站到麻木的話。」風長明望了一眼她,轉身就朝裡面走了,巴羅渺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升起莫名的恨意,她沒有跟著風長明進去,而是轉身離去了,她的腳步有些重,風長明自然聽得很清晰,他轉身看看外面黑壓壓的夜,那門開啟了無盡的黑暗,可畢竟沒有真的迎來她的原配妻子,所迎來的應該是西風的嘲弄吧。

  他的嘴角拉出一點點笑,此時他粗糙的「白明」的臉龐在笑裡,看起來卻如傻笑一般的,他也沒有回頭去關那扇門,而是從外屋走入側門,通過側門到達內室,然後和衣上床,閉起他的雙眼——對於睡眠,他天生的能夠接受,也因此,當他閉上雙眼的時候,他能夠很迅速地睡去。

  他真的睡去了,雖然帶著很多的遺憾和無奈。

  也就在他沉睡的同時,腳步聲又響起,那是屬於巴羅渺那雙無比美麗的腳踩在夜的輕響,她原已經回到她與巴羅影同寢的房前,只是她竟然無法敲響那門了,她就在自己的門前默默地站了好一會,然後又悄悄地轉頭走回風長明的房前,卻意外地看見那一扇門沒有關,她的心中就莫名地湧起一陣感觸,平時冷靜的她,黯然地流出眼淚——這扇門,已經為她開著,則不論她是否願意進來,風長明都願意在這夜裡為她而敞著這一扇門的。

  在特定的時間裡,任何時候她要進來,她都不需要在敲門了!

  在這冷春的夜裡,她的心忽然覺得溫暖了許多,從而想起了雪城那個為了她而爆發怒火的少年,也就在那個時候,她在心裡,第一次承認風長明是她的男人。她清晰地記起了這些。

  她進來了,並且把那為她開著的門關上了——她已經進來,沒有必要再讓那門敞著迎寒風,那門,本就只為她開而已。

  她輕悄悄地走入內室,每走出一步,心兒就跳得越是快,直到走到風長明的床前,她的心幾乎要從她的胸膛裡面跳出來了,可是看著床上風長明一會,她的心卻跳起了怒火:這傢伙竟然在等她的時候睡著了?

  她本是個很文雅的女人,可此時心裡冒火,把她的冷靜燃燒殆盡,她彎腰下去,雙手抓住風長明的胸衣,把風長明龐大的身軀抓提起來,然後拋到空中,當風長明的身體從上掉落時,她的腳猛然撩踢,正中風長明的屁股,風長明驚呼一聲,「砰」的一聲,他的身體就撞到了地板上,他叫了一聲痛,躺在地板睜眼看著怒氣沖沖的巴羅渺,又看看四周,然後笑道:「我好像是睡在床上的,怎麼醒來卻睡地板了?」

  巴羅渺仰臉不朝他,啐道:「那是你自己掉下來的。」

  風長明坐起來,道:「我睡覺一般都很安份的,可以保持一個睡姿好幾個月,怎麼會從床上掉下來?」

  「誰知道?」

  風長明也不與她計較,站起來看了看她,然後坐到床邊,拍拍右邊的床板,道:「我以為你會一去不回,因為我記憶裡的大公主,並非反覆無常的女人,然而你回來了。」

  說到這些,巴羅渺直感臉面發熱,她低頭凝視著風長明,嗔叱道:「你是否很得意?」

  「有一點。」風長明笑道。

  「你……」

  「但我心裡更多的是歡喜和感激,歡喜你的到來,感激你不曾把我遺棄,多少年了,雖在未懂事之時就成為你名份上的男人,可長久以來,你都無視我的存在,當我第一次把你摟在懷中,那時候你脆弱得懂得依賴我。可很快的,我們又分別。也許我們的世界,是從雪城開始,也是從雪城結束的,本來無法回到那曾經,只是你要我給你一份真實,我就為你留一扇通往黑夜的門,我曾說過,你從小就是我的女人,而我的女人只有我能夠傷害,則便讓我把你往最長的黑暗裡刺傷吧。」

  風長明伸手過去,巴羅渺的神情緊了緊,風長明的右手掌就停在她的左臉側,被她的眼睛一盯,忽然不敢去撫摸她的臉了,正要縮手回來之時,巴羅渺的左手提起來抓住了他的手,他微微一愣,那手就順著她柔滑的臉,輕輕地撫摸著,就是這一張臉,他看了不知多少年,可真正撫摸,這還是第一次的,這一張臉,從小就屬於他風長明,可他能好好地撫摸一下,竟然是這個時刻……

  燈光照著巴羅渺清雅明淨的臉,她那雙迷茫閃爍的眸泛起了淚光,撫摸著她的臉的手,這般的溫柔!如此粗獷狂妄的男人,在第一次認真撫摸她的時候,竟然是如此的溫暖的感覺,令她莫名地就想哭。她不常笑,也沒想過自己會想在一個男人面前哭泣的,她是巴羅渺,巴羅王朝的驕傲的大公主,可她要得到自己的男人的撫摸,卻要經歷如此多的事情!

  「你長得這般美麗了!其實你一直都這麼美的,只是很少對我這麼好。以前若我這般碰你,你會不會給我一巴掌呢?」風長明歎道。

  「啪!」

  風長明的話剛說罷,巴羅渺就給了風長明一個不輕不重的耳光。

  「我以前打你,是因為你那時不爭氣,叫人生氣;我現在打你,是因為你對不起我,讓我心痛……嗚嗚!」巴羅渺終於失去她平時的冷靜,依著風長明的手倒入風長明的懷裡,風長明摟住她纖細的腰,讓她側坐於他的雙腿上,俯首就吻住她的嘴,巴羅渺的雙手立即攀上他的頸項,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脖子,和風長明吻個不休……

  「疼嗎?」當一吻結束,巴羅渺喘著氣問道。

  風長明知道她是問她剛才給他的那一巴掌,因為她的手此時就撫摸著她剛扇打過的地方,他笑道:「你打得不是很重,我的臉皮又比較厚,所以,應該不是很疼。」

  「什麼應該?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巴羅渺嗔道。

  風長明道:「可我這是不痛不癢耶……」

  「放我下來。」巴羅渺輕聲道。

  風長明眼珠轉了轉,道:「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此時又要後悔嗎?讓我抱多一會吧,雖然你從小就是我的女人,但能夠抱你的時候真的不多,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只說我們兩個的話,其他的一切,都不要顧了。能夠給你的時間只有這前半夜了,這麼多年,你名份上作為我的女人,實際上並沒有得到什麼的。我給其他女人很多,也沒給過你什麼,雖說與你似乎沒有過感情上的多少交集,可你知道,有些感情,是與生命連接在一起的,不是用語言和行動去表述的。你我之間,或許就是這樣吧,你我的生命和緣分從小聯姻了。所以,對你,我不言感情,也不說愛或喜歡。只是說過,你是我的女人,從小都是……然而以後,可能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將變成不可觸及的存在了。」

  巴羅渺忍不住埋怨道:「你就不能重回我們這邊嗎?你本來就是巴羅王朝的男兒。」

  「走過的路,那是生命的痕跡,我不想回輾著曾經的痕跡去度過我的人生,生命總是在前進,人也要往前看,不要說我狂妄,其實我懂的,哪怕我回頭,我也找不到我所要的東西,雖然我小時候在你面前真的很懶惰,什麼事也不想做,所以被他們看扁了,可是我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心裡就沒想過要屈服於別人,讓別人控制我的命運,當我漸漸長大,則我這種信念越是堅定,我要讓海之眼屈服在我的腳底下,在我所踏過的每一寸地方,每一根草、每一顆塵泥都得為之震動不已,也只有這樣,才能配得上是你巴羅渺曾經的男人!」

  「我這生命,不僅僅屬於我;也屬於那些與我同戰過的戰士,那些活著的、戰死的,他們曾經與我往同一個目標而拚殺,若我放棄那個目標,我無法面對他們。我要帶著他們的熱血,完成我的、他們的榮耀。若叫我回頭,則把我的頭砍下來,那時,我的頭會轉回去,遙望你們的方向……」

  巴羅渺撫摸著風長明的臉,幽幽地道:「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雖然不想承認,但以前那個只睡覺又無能的你,的確可愛多了,你恢復你的容貌吧,我愛的人是風長明,不是白明。我的男人,也只有風長明而已。」

  風長明笑笑,回應了她的請求,很快地恢復他的原貌,卻突然學著巴羅渺的聲音道:「喲,我老公是天下最帥的男人。」

  巴羅渺聽他學自己的聲音學得如此惟妙惟肖,「撲哧」就笑了起來,嗔罵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這種東西的?學我的聲音幹嘛?我又沒有說過你是最帥的,也沒說你是我老公。」

  風長明道:「你笑了,你應該多笑些,你笑起來其實很美,可是你們三姐妹都很少笑的,影兒以前會笑,現在也不大笑了。」

  「不說影兒好嗎?也不要說她們……」

  風長明點點頭,認真地道:「你真的不後悔嗎?」

  巴羅渺頷首,低志道:「因為婚約,你以前名份上是我的男人,我不承認,心裡也不喜歡,可我畢竟不曾想過別的男人,更沒想過要成為你之外的男人的女人,直到雪城時,你說我是你的女人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這一生都甘願做你的女人。然而,今日你無法面對你曾經的話,我也無法走入你的世界了。但今夜,我允許我成為你的新娘,就算沒有婚禮,也沒有祝福,但我以我的純潔向你訴說一個女人無奈的人生的一個甜蜜的夢。當夢醒後,我就是你的敵人,從此不需要任何語言。」

  風長明埋首吻她的耳珠,柔聲道:「渺兒,你喜歡什麼樣的花兒?」

  「嗯唔,好癢……我喜歡雪花,雪城的雪花!」

  「閉上雙眼,我給你雪花的祝福,那是來自雪城的最誠摯的潔白。」

  朦朧的油燈光中,風長明的身體悄悄地燃起元素之火,將他和巴羅渺包圍著,而整個寢室竟然漸漸地出現一些飄白,那些飄白漸漸也濃了,慢慢地演變成雪花在寢室的燈火中飄蕩,這情景相似於風長明曾經為朵依絲所造就的純潔的世界,不同的是,那時的風長明是突然爆發的力量,不似現在般掌控自如,皆因恢復記憶的他,同時也提升了他的控制能力。而此時的情景,有一點也是與朵依絲時不同的,朵依絲的那次飄雪,是在白日,此次飄雪,卻是在火焰中,因此呈現一種迷濛的朦朧雪求,飄渺而浪漫。

  「渺兒,可以睜開你美麗的雙眼了,雖然不是一個很純潔的世界,但卻像雪城那般的飄渺,而且多了一些溫馨的顏色,和你的名字一般可愛。」風長明在巴羅渺耳邊溫柔地道。

  巴羅渺睜開雙眼,忽然怔住了,雪花在寢室裡飄懸,而她與風長明卻在火焰之中,這令她想起風長明在雪城時,也是這般的,那時風長明整個地被火焰包圍,而她卻在風長明的懷抱裡,那時的整個天地,都飄著雪花……

  巴羅渺首次露出天真的笑容,舉起雙手去接那些雪花,幾片雪花落入她清雅的臉蛋,黏於她的睫毛,很快地化為晶瑩的水珠,閃爍在她的淡眉之上,而一些更加晶瑩的水珠,從她的眼眶裡溢滾出來,她的雙手虛抓了幾下,突然抱住風長明,朝風長明的臉勁吻,一邊吻一邊抽泣,風長明擁著她發顫的嬌軀,任她哭個夠,她受了十多年的委屈,就讓她一次發洩出來也好。

  她吻夠之後,埋首在風長明懷裡繼續哭,風長明歎道:「也許不應該讓你有所回憶,只是你抓住了我,我就應該給你一些美好的回憶。」

  「渺兒,跳支舞給我看吧,在我為你創造的雪花的世界裡,用最美麗的雙腿跳支舞給你的男人看,讓我以後在戰場廝殺時,想著的是你的舞蹈!在血與火的世界裡看見你的溫柔……」

  巴羅渺又一次吻住他的嘴,風長明回吻了她,兩人纏吻一會,巴羅渺雙手輕推在風長明的胸前,風長明放開了她,她就站立在風長明面前,舉手擦了擦眼淚,道:「很多人看得到我有一雙美麗的腿,可這世界上,只有你能夠看這雙腿跳舞,我這輩子只為你一個人跳舞。」

  風長明笑笑,身體倒下去,右手肘撐著床板,手掌托著臉,側身躺著,眼睛盯著巴羅渺,道:「我這輩子,也只要求一個女人為我跳舞。」

  「有你這句話,我想,哪天你把我殺了,我也不會恨你的。」巴羅渺把擦淚的手放落,輕輕地放在她脖子上的藍繫帶上,那藍繫帶是屬於她身上藍披風的,她今晚披著藍色披風似的禮服,直拖到地面,披風內是白色的羊絨衣,腰臀系一束淡紅的狐球裙,那裙只遮住大腿的一半,從而顯露出她那修長筆直的玉腿,從裙邊沿下來的,是兩雙以黑色熊毛織就,似長襪一般的褲腳,腳穿一雙青黛的皮靴,那靴蓋過她的小腿,這一身的裝束,完全把她的美腿展露出來了。女人,總是知道她們最美的地方在哪裡,也知道如何把自己最美的地方展露在世人的眼中。

  「戰爭,總免不了要殺人。但除了戰爭以外,我不會無緣無故地殺人的。戰爭是殘酷,但人性,在生活中,就不必太殘酷了。畢竟,除了戰爭以外,人還有著生活;生活應該給予人一些平靜的。」風長明如此說著,他知道,若真的與她們敵對之時,要他親手殺了她們,是很難的。

  「我們今晚可不可以不要說那些將來的事情?我怕……」巴羅渺垂首,右手扯揚起藍衣,風長明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她的手兒揚起那藍衣,像揚起一陣藍色的風,然後就輕輕地起舞,她高挑曼妙的身體在伴著她的披風而舞動,那種舞蹈沒有規律,或者她根本就不曾跳過舞,但此時跳起來,卻是如此的自然,不管她如何跳,似乎都能夠把她美好的身段盡情地顯露無遺。也許,她並非用她的身體跳舞,而是在用她的心,所以才會如此的自然。

  風長明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身上的火焰早已經消失,此時寢室裡只有原來的燈火——一種朦朧的迷黃。

  巴羅渺手中飄揚的藍色披風,忽然朝風長明輕拋過來,風長明沒有動,任由那藍色披風蓋住了自己的頭,拿開藍色披風,卻見舞動中的巴羅渺在解她的白絨衣。她脫衣的動作和跳舞的動作出奇地配合,當她解開白絨衣時,她的動作是彎腰下去,再次直腰起來的時候,那絨衣卻留在地板上,風長明就看見她的淺藍的內衣,那是極其簡單的裝束,就像只以藍布條束著她的精緻的胸脯,纖細的腰顯露在迷黃的燈光中,在跳動著如靈蛇般的舞步,藍色內衣上脹著兩點別緻的突起,在身體的擺中,那一隆膨脹晃跳不止,風長明知道巴羅渺的藍內衣之下,就沒有別的衣物包裹了。

  巴羅渺背轉身,在她的采的扭動中,圍於她臀部的狐裙從她修長無比的腿滑落,她用一種很輕的動作從狐裙裡飄出來,正面對著風長明,她的胯間是一條藍色的褻褲兒,似乎是與她的藍色胸衣是一套的。風長明從她那胯間看到了女人特有的凹凸,巴羅渺在舞動,那一雙手就要伸到她的雙腿間去褪那黑色熊毛長褲筒。風長明卻突然道:「可以留下一些東西給我嗎?你為我跳的舞,我已經記住了,雖然你確是不會跳舞,然而你為我跳的,卻是最好的。過來吧,有些東西應該是男人做的,我想在我對你造成傷害之前,給你一些溫柔的記憶,畢竟不能只讓你記住我的粗暴。」

  巴羅渺停止了她所有的動作,卻沒有聽從風長明的話,她只是沉默不語地站著凝視風長明,那雙眼睛裡充滿怨嗔,風長明驀然明白她的心思,他從床上跳下來,走到她的面前,柔聲道:「忘了女人是應該被男人抱上床的,主動爬上男人的床的女人,很少被那男人珍惜並記住的。」

  「讓我抱你上床吧。」風長明把巴羅渺橫抱起來,在那一瞬間,巴羅渺的眼睛再度溢出眼淚,她今晚已經付出太多的,她的驕傲、她的自尊都為風長明付出了,但她還想保留最後的一點矜持,哪怕她確實是他的妻子、她的心裡多麼的愛他,她多麼期待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他,她仍然希望,這一些,是他主動想要的,她仍然希望,是他的男人抱她入懷……

  風長明抱她上床,笑道:「你為我而舞,可是我不是舞女,不能為你跳舞,我就為你脫衣吧,哈哈!」

  風長明大笑,巴羅渺眉頭皺了皺,心想這傢伙沒兩下子就恢復了他的本性,她歎道:「我替你——」她突然閉嘴了,風長明卻明白她的意思,驚奇地問道:「你願意替我寬衣?」

  巴羅渺坐了起來,道:「雖然沒有了婚約,也沒有婚禮,可我既然來了,就是你的妻子,哪怕是半個晚上的妻子,也終是你的妻子了。妻子,當為她的丈夫寬衣的。」她跪坐於床前,雙手有些顫抖地伸向風長明的衣扣,幾片雪花落入她的嘴唇,風長明忽然抓住她的雙手,俯首吻去她嘴唇上的雪花,笑道:「本來無味的雪花,落入你的嘴唇,竟變得香甜——你是我香甜的妻子哩,巴羅渺。」

  巴羅渺的臉上現一種暈紅,在燈光的照耀下,不是很明顯,顯一種朦朧,然而,亦是一種真實。

  她的雙手微微掙扎,風長明卻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腕,道:「你是我最初的妻子,則我便給你我的最初的——」

  「你還是最初嗎?你都不知道睡過多少女人了!」巴羅渺聽他說「最初」,心中就升起一陣陣怨意,立即打斷了他的話,他卻還她以狂笑,他道:「巴羅渺,你別老自以為是,我要給你的,是我最初的——本性,就在這個時刻,給你。我的本性裡的不變的狂傲,我醒著的時候絕對的悍性,喝!」

  隨著風長明的一聲狂喝,他體內的氣勁狂發,烈焰爆燃的瞬間,他身上的衣服全部爆碎,頃刻間就赤裸地站在巴羅渺的眼前,那一具裸露的、凶悍的軀體像戰神手裡的戰槍,叫巴羅渺生出一種要下跪的屈服感。

  燃燒的元素火焰裡,風長明赤裸的軀體在張揚,胯間的物事像燃燒的烈焰之槍,傲立於他的小腹之前……

  巴羅渺終於明白巴羅影所說的,風長明身上有著與別的男人與眾不同的地方,也明白為何白日裡與他歡愛的風箏是因何認出他的,而黑夜裡與風長明纏綿的風姬雅卻無法認出自己的弟弟,只因為風姬雅除了風長明之外,不曾有過別的男人進入身體的感受,而使用眼睛時,是不需要那種感受的,眼睛所看到的,可以直接說明很多事情,巴羅渺此時就清楚了風長明的與眾不同:那七粒彩色的肉珠,只有風長明這種怪物擁有。

  那或者是一種病態,可正是這種病態造就了一種奇觀!

  她此時不能夠瞭解男人進入女人的身體,給女人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更不會瞭解風長明進入她的身體時又是一種怎麼特殊的感受,然而,她瞭解,她將會明白這所有的一切,用她的身體去迎接、用她的心靈去感受!

  「這就是我與生俱來的本性,不變的最初,啊哈哈!」

  「你這狂妄的豬!」巴羅渺嘴裡怨嗔,雙眼卻低下去了,臉兒的桃紅經久不消去,風長明伸手托起她的臉,道:「我害羞的處女,怎麼平時那般冷靜的你,此時心卻跳得那般的劇烈?」

  「我……我哪有?」

  「沒有嗎?讓我聽聽你的心跳,我想我是對的。」風長明突然把她推倒,隨之撲到她身上,把臉壓在她的柔軟的左胸靜聽,巴羅渺感到自己的心跳似乎是停止了,可事實上她的心跳比平常快了許多,她雙手略略推拒風長明,然而卻發覺此時的自己很無力,她就呻吟道:「你……你聽夠沒有?」

  風長明抬起臉,正面凝視她,道:「我聽到你的心聲了,你想聽聽你自己的心聲嗎?」

  「我、我怎麼聽得到?」

  「我可以轉述給你聽。」

  巴羅渺帶淚的雙眼充滿疑問,風長明就道:「你心裡在呼喚我,她在說:『來吧,我的男人,進入我的身體,給我最強烈的、最真實的衝撞……讓我的脈搏和你的血液連結在一起……』,這就是你的心聲。」

  風長明在轉述巴羅渺的「心聲」那一段,是以巴羅渺特有的聲音說出來的,若房外有人聽到的話,絕對會以為是巴羅渺親口所說,可巴羅渺聽著他學自己的聲音說出那些話,只羞得無地自容,在羞中又帶著氣憤,她惱道:「你別老是學我的聲音,那些話全是你說的,不是我的心聲。」

  「唔,難道是我錯了?」

  巴羅渺看著他裝傻的樣子,不自覺地笑了一下,然後換一種凝重的神情,幽然道:「我的心是這樣的,你要不要聽?」

  「嗯,要聽。」風長明此時也是一臉的認真。

  「我要你成為海之眼最強的男人,因為你是我巴羅渺的榮耀和最愛,你能夠理解麼?」

  風長明沉默了好一會,才輕輕地點點頭,道:「很高興你能夠理解我,有你這句話,我可以放手去做了,哪怕我的槍刺入你父王的胸膛,我想你也不會恨我的了。」

  巴羅渺歎道:「那時,想恨都無法恨了,當你的槍刺向我父王之前,我的命或者早已經祭你的槍。然而,我仍然可以讓世人知道,我巴羅渺從小許配的男人,不是一個孬種!哪怕犧牲我所有的一切和幸福,我也要對你寄予這種期望。你知道嗎?當我聽著別人說巴羅大公主的男人是一個無能的男人之時,我的心有多痛有多恨?」

  風長明撫摸她的眼睛,從而撫摸她的眼淚,他知道,她的眼淚裡,摻雜著太多的東西——她們兩姐妹的眼淚,都摻雜了太多東西,但,不管怎樣的流淚,似乎都因他風長明而起的。

  「你說過的,此時不想說那些,現在這個時刻,只單純做我的妻子好嗎?」

  「嗯,」巴羅渺哽咽著應道。風長明撫摸她的眼淚的手移到她的胸部,她的眼神有了些波動,風長明就道:「我要為我妻子寬衣了,我有很多的妻子,很多的女奴,可我很小的時候就想替你寬衣,想摟著我的小小的妻子睡覺,這些以前不曾對你說的,現在終於可以說出來了。」

  他解開巴羅渺的藍胸衣,巴羅渺感到胸前一涼,那被藍布包束的精緻的蝶乳浮現,那是處女特有的完美的蓓蕾,當風長明的手覆蓋在她的蓓蕾,她卻感到一種溫熱,那是一個男人的手的溫度……

  一種酥癢由她的乳房傳遍她的全身,她擺臉到一邊,輕咬著唇,風長明伸手過去扳正她的臉,笑道:「你連面對你的男人的勇氣也沒有了嗎,巴羅大公主?」

  巴羅渺仍然能夠感到他的另一隻手在她柔嫩的蓓蕾上作惡,而他的語言更是一種作惡,她答非所問地道:「好……好癢……」

  風長明微微一笑,手指捏弄著她的乳頭,巴羅渺輕咬著唇,雙眼惱羞地瞪著他,嗔道:「你要一直玩我那裡嗎?我……我……」

  風長明感到她的乳頭在變硬,故意把她的手拉到她自己的乳峰上,逗她道:「瞧瞧你的柔軟變得堅硬起來,你這裡的反應,就像我的那根東西一樣,受到刺激,就會變得很堅硬的……好摸嗎?」

  「自己……有……有什麼好摸?」

  「哦?那你摸我吧!」風長明又把她的手導引到自己的男根上,巴羅渺碰觸到他的燙熱的碩根,猛地縮回手,風長明笑了出來,埋首在她的乳房,舔吻著她的乳暈,右手攏著她的左乳,左手卻悄悄地伸到她的私處,隔著她的藍色褻褲撫弄著她那裡的嫩肉,巴羅渺被他的手碰到敏感地帶,嬌軀微顫,略微掙扎,臀部扭動之時,不自覺的呻吟出來:「不……不……」

  「不」什麼,她沒有說出來,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說。

  風長明從她的胸脯直吻到她的平坦的小腹,他的手指感到她的褻褲已經濕潤了,他就道:「瞧我們的大公主開始尿尿了,嘿嘿,你小時侯一定很喜歡尿床!」

  巴羅渺一驚,要抬首起來,風長明的手指適時的隔著她的小褻褲擠入她的肉縫去,她彷彿被電擊一般,身體一軟,仰起的上半身又跌落下去,風長明道:「逗你的,你沒有尿,不過,倒是真的濕了,啊哈哈……」

  雖然笑得很輕,可也總是得意無比。

  他坐了起來,托起巴羅渺的美腿,脫去她的皮靴,然後把她的熊毛褲桶脫下來,巴羅渺那雙潔白的、精緻的、修長的腿兒便呈現在他的眼前,他撫摸著這雙圓直的肉腿,歎道:「真是巧奪天工般的玉腿,論腿的精美程度,你也許是海之眼第一的,就連美的女神也無法與你媲美。」

  巴羅渺被他摸得癢,可聽著他的讚美,她又是羞怨又是歡喜,這雙腿,是她最驕傲的地方,也許她其他的地方也是無比美麗的,可她的這雙腿卻是獨一無二的,能夠與她的腿相比的,在她心中,只有她的三妹巴羅蕊那一雙更加修長的腿。

  「真想把它們砍下來,用冰封印起來,任我時刻欣賞!」風長明很壞的道。

  巴羅渺聽了,心中卻沒有厭惡,她也嗔道:「那你就砍下來吧,讓我,哪裡也去不了,只留在你身邊……」

  「可你畢竟是要走的——」風長明頓住了,他知道現在不該說那些,為了掩飾他的錯,他的嘴就輕吻著巴羅渺的小腿肉,從她的小腿一直吻到她的大腿根,然後把她的雙腿撐分兩邊,他則跪趴在她的雙腿之間,埋首吻在她濕潤的小褲兒中央,那濕熱的舌頭雖隔著褲布,但巴羅渺卻真實的感受到那種強烈的熱度和擠壓,她的身心難以抵抗這種挑逗,呻吟之中身體微微上移,風長明的雙手卻按住了她的小腰,讓她難以扭動,也不能夠擺移身體,他抬起臉,道:「那麼安靜的大公主,怎麼現在這麼好動?」

  巴羅渺真是羞得想找地縫鑽進去,她不輕不重的踹了一腳風長明,嗔罵道:「我怎麼知道?你弄得我……」

  「我弄得你怎麼了?」

  「我不說。」

  說話的同時,風長明已經悄悄的捏住了她小褲的褲邊,輕輕的拉扯下來,巴羅渺驚覺,反射性的伸手去拉住她的小褲,風長明的雙眼看望她,她又側臉到一邊不敢與風長明對視,但她抓著小褲的手卻慢慢地鬆開了。

  昏黃的燈光中,雪花依然在飛揚。

  一條藍色的小褲兒從風長明的手中飄出,與被燈火映黃的雪花一起飄揚在寢室的空間……

  風長明在燈光中注視著巴羅渺的雙腿之間,發覺她的私毛很是特別,似乎是修剪過的,只是淡淡的直直一筆淺畫於她的陰阜之上,在陰唇兩邊以及其他地方,卻不生一根毛,他覺得這燈光不夠亮,暗裡運起他的火性元素,在他的額頭燃起熾白的元素之火,那火直把巴羅渺的妙處照得雪亮,巴羅渺想不到他會用這種方式來捉弄自己,本來在暗火中讓一個男人看自己的羞處,已經叫她很尷尬,誰料這混蛋竟然用他的魔武之技把她的地方照的亮白,他現在看她那裡,定像是在白日裡看得那般清晰吧?

  混蛋,好壞……

  風長明身手撫摸著她的「一字」妙毛,道:「你是不是經常修剪、梳理你這毛毛啊?」

  巴羅渺雙眼瞪著他,羞嗔道:「才沒有,我這是天生的……你,不喜歡?」

  「很喜歡。」風長明沒有抬頭,眼睛依舊停留在她的雙腿之間,那裡除了上面的一短筆私毛,其餘的地方光滑無比,兩扇隆起的肉丘緊密地合在一起,很像鰈夢的私處,然而鰈夢的私處是完全無毛的,而且在興奮時,她的腰臀以下會浮現出一種金黃的鱗印而腰臀以上的地方卻呈現一種半透明的狀態,卻不知巴羅渺興奮時會是怎樣的光景了。

  她的光潔的妙處已經濕潤無比,在光照之下,閃爍液體特有的晶瑩質感。

  「你……你看夠沒有?把你額頭上的火光撤去,你這混蛋,怎麼能把武技用在這些時候啊!你讓我有點秘密好不好?」巴羅渺極不適應風長明額頭上的明光照耀。

  風長明沒有回答,但他額頭上的熾白的元素火光卻漸漸消失了,他埋首在巴羅渺的雙腿間,嘴唇壓在她的潔嫩的陰唇,伸捲出他的利舌,頂開她的陰門,舌頭鑽入她的夾縫裡,舔吻著她的無比的嬌嫩,巴羅渺的身體一緊,雙腿要緊夾,但風長明在雙腿之間,她是無法把雙腿合攏起來的,她受不了風長明的舌舔,臀腰扭動,雙手軟撐床板,要把臀部提升起來,以便脫離風長明舌頭,卻被風長明的雙手固定著她的小腰,讓她能夠動作,卻難以把身體往上移,只是她越是扭動腰身,妙處所得到的摩擦越是劇烈,她的身體在漸漸的升溫,一種難以解說的騷癢傳遍她的身體,造成一種莫名的空虛感,希望得到一種充實,以及強烈的撞擊和摩擦,用以消除那未曾有過的身心麻痺之感。

  「巴羅渺,你的雙腿怎麼這麼有勁?別夾我的頭太緊,你下面的嘴巴要把我的頭也吞下去嗎?」風長明說著,抬首起來,攀爬上去,抓了一把她的蓓蕾,然後強迫性的吻她,巴羅渺因為他的嘴剛吻了自己的羞處,此時卻被他吻了,心中羞意難當,緊閉著嘴巴不願意讓他的舌頭進來,可一會之後,她抵擋不住,風長明的舌頭順利的進入她的口腔,擾搗著她的嫩舌,她心中情意迷茫,只顧和風長明的纏綿,手兒卻在不知不覺中被風長明拉到他的鐵棒之上,她這次沒有縮回手,當風長明放開她的手之時,她仍然緊握著他的火熱的男根,發覺自己的手太小了。

  「喜歡這堅硬和熱度嗎?」風長明吻咬著她的耳廓,低聲挑逗。

  巴羅渺聽了他的話,就想縮手回來,就聽到風長明道:「那是一個妻子必須抓緊的東西,不能隨便的就鬆手哦……假如你認為你還是我妻子的話。」

  「你在逼我?」

  「男人都是習慣往女人的最深處逼進的,你不懂嗎?」風長明的手回握住自己的男根,巴羅渺手自然回縮,卻不知往哪裡放,風長明道:「用你的手抱緊你的男人,因為我以後可能無法讓你抱了。」

  巴羅渺聽了,默默的把雙手放到風長明的背上,環纏住他,風長明笑道:「真乖,原來巴羅大公主是個乖女孩。」

  巴羅渺嗔怨道:「我今天讓你為所欲為,你還要折辱我嗎?」

  「不,我這是真心的,說你乖。」

  「嗯……真心的,那就好。其實只想做你的乖妻子而已。」巴羅渺幽然而歎,忽感一個火熱的圓形東西堵在她的濕穴口,她驚道:「你要……」

  「是的,我要進去了,進入我妻子溫暖的夢穴,也許最初有些痛,你忍一會吧。」

  風長明壞壞地盯著巴羅渺,她的臉兒在燈光中顯紅了,雙眼緩緩閉上,道:「我不要你這麼溫柔,這不是你的本性,我要你給我你最真實的一面,在你的溫柔和粗暴裡,我覺得你的粗暴和狂妄才是你最真實的。」

  「可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很溫柔的……」風長明輕聲說著,嘴巴卻突然咬在巴羅渺的潔嫩的脖子,躬著的臀部突然朝巴羅渺的雙腿之間沉壓下去,那巨龍突破巴羅渺的鳳門、直然闖入她的鳳道裡,巴羅渺的身體受到最初的刺入,痛苦的呼喊出來,雙手緊緊的抓住風長明的背,臉兒陡仰、嘴兒在呼喊之外緊咬著唇,雙眼也在她的身體僵直的那剎那大張,茫然的盯著風長明,當剎那的陣痛過去,她真切的感受到自己下體的膨脹感,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容道裡容納了風長明的那根巨大的傢伙,那一陣陣的麻痛令她的身體在僵硬之後開始顫抖,她的雙腿大張著,可她感到那一雙腿忽然不是自己的,已經不大受她的控制了,她緊咬的唇慢慢的鬆開,道:「為何你不動了?」

  「我的粗暴已經過去了,你也真實的感受到了,我以為你會痛得暈過去的,不料你果然是堅強的巴羅渺,痛的咬得自己的雙唇見血,你也堅持把我的分身容納了,而且緊緊的包夾著我。此時也讓我靜靜的感受你的包容、你的濕潤、你的嬌嫩、你的顫動……我想這安靜的一刻,是我粗暴後的溫柔。你,感受到我在你的身體裡了吧?」

  風長明的手在她的胸脯撫摸,他的嘴卻湊過去吻著她唇上的血跡,巴羅渺開始呻吟,風長明又道:「你的穴兒真深,幾乎可以把我的男根全部容納,我遇見這麼多的女人,能夠把我的分身容納的,只有鰈夢而已,其餘好像也有一兩個能夠勉強容納的。我想,如果我盡全力頂撞,會能夠全部進去哩,只是剛開始,怕你痛得打我,哈哈。」

  巴羅渺道:「我要打你,我早就打你了。你以為我真的不痛嗎?你快把我下面撐裂了,混蛋,這時候你說什麼風涼話,你得意了?」

  「因為得到了你,所以我得意。」風長明很自然的承認了,巴羅渺聽了不但不反感,反而覺得甜蜜,從這句話中,至少她知道風長明是在意她的,若不在意,便沒有得到之後的成就感了。

  「你別吻我唇,我唇流血了。」

  「男人都是嗜血的,特別是在這事上,男人見到血就瘋狂。」他一邊說著,臀部開始慢慢動作,巴羅渺見過他的男根的特徵,此時他運動起來,她感到了那七粒奇特的彩珠在她的體內滑動,竟然可以帶給她超乎想像的快感,那種彷彿被按擠入肉體深處的感覺,在她的體內彷彿拉拖出七道奇怪的性感帶,她才知道這個男人的那根東西不僅僅是粗長而已,且是最會作壞的。

  然而,她喜歡這種壞……或者,女人都喜歡吧?找機會問問二妹……

  隨著風長明的抽插,她開始呻吟,她本是安靜的女人,可偏偏到這個時候容易比其他的女人發出那種羞人的聲音,這跟她的母親很像,她的母親伊芝也是極安靜的人,然而一到了與巴羅金歡愛之時,一旦興奮,就很會叫床,並且會比一般的女性要瘋狂許多……

  巴羅渺似乎繼承了伊芝的這種特性,她的呻吟聲隨著風長明的動作的變快,而變得越來越無度,幾乎變成一種吶喊。其實她吶喊,有一半原因是因為她初次的痛,雖然最初的裂痛,在抽插的磨擦中,漸漸演變成一種火辣辣的麻痛,可終究是一種痛的,女人或者是世上最能忍愛痛苦的動物,可偏偏也是最能叫喊的動物,加上強烈的性刺激,她的吶喊中不帶著一種特有的味道,雖然她心裡極不願承認,但這些,無疑就是所謂的「叫床」,叫她巴羅渺羞怯卻又無法抑止的。

  誰叫她是伊芝的女兒呢?有著那般會叫床的母親,當然也有著這般會叫床的女兒了。

  歡愛中,風長明那特有的體香又湧出來,此時因為風長明所控制的雪花已經盡落,室內儘是昏黃,是一種糜黃的色彩,兩具被燈光照黃的肉體在床上糾纏,巴羅渺被風長明體內散發出來的淫香浸淫,不但淫叫無度,且開始主動迎合風長明的抽插……

  在這寒冷的天氣裡,兩人的身體開始滲汗,汗珠凝結在巴羅渺尖巧的鼻峰,她的嘴兒半張半合的,喘氣如霧,眼睛燃燒著旺盛的慾火,也許平時越是安靜的人兒,到了某種時候越是放浪,巴羅渺在性愛中是放浪的,她的腰臀扭動得很劇烈,這不應該是一個初次的女性應該有的扭動,可她竟然可以雙腿緊夾著風長明,讓她的小穴在扭動中緊緊地夾扭著風長明的男根,這令風長明興奮無比,一次次地把男根捅入她的縫道裡,然後再快速地抽拉出來。而巴羅渺的叫喚是永不停歇的:「噢噢響,啊啊啊,長明,好老公,渺渺要做你一世的妻子,讓你抽插一世……」

  她是冷靜、多謀的巴羅渺沒錯,可她偏偏能夠淫叫出這般的話,若風長明事後說給別人聽,聽者絕對不會相信他的話的,當然,風長明也不會把這些隨便告訴別人——要說,也對自己的女人說,嘿嘿,找機會跟巴羅影說。

  「啊啊!我要夾得你斷……」

  風長明聽到巴羅渺叫出這一句,心中鬥氣提升,也知道她已經被他身上那種奇異的香氣弄得神智迷糊了,他立即從巴羅渺體內抽身出來,巴羅渺感到從未有過的空虛,隨口就叱道:「你幹什麼?」

  風長明不回答,跳下床來,拖住她的雙腿,把她的雙腿扳壓回她的胸脯兩旁,只見她那被他抽插甚久的淫水閃亮的蜜穴,不但沾著血,且紅腫之極,在紅腫的兩扇嫩肉之間,張著一個略大的裂縫,那裡面的嫩肉粉紅之極,嫩肉之上時刻流轉著桃紅的水彩,風長明看著淫心陡強,胯間的巨物陣陣抖震,他右腳踏床板,左足單立,手持巨根就朝那肉縫裂口插刺進入,巴羅渺痛呼一聲:「啊,又要進來了……」

  「啊啊啊,風長明,你插得好深,我痛……雙腿麻……噢喔喔……」

  風長明強猛地壓插著巴羅渺,時不時地看著兩人交接的地方,只見那花穴被他的巨根撐分兩邊,每次進入都把她的大陰唇也擠進去了,而出來時卻連她的小陰唇也抽帶出來,她的初穴夾得他非常之緊,而他壓抑了許久的情慾最終爆發,再也不復最初的溫柔,迅速的、猛烈的衝刺,令巴羅渺那雙美腿也開始自然顫抖,她的腿部肌肉開始抽搐,她的雙手緊緊地抓著被單,那頭搖擺得像鼓錘,長長的髮絲在她的搖擺中,竟然飄蕩不止,在淫香與男根的雙重刺激下,巴羅渺呈現一種興奮的瘋癲狀態,嘴裡呼喊出她平時八輩子不願意聽到的聲音……

  「噢啊!噢啊!啊喔喔!老公,我的身體要麻痺了,我的心跳要停止了,要死了!死了……哦哦哦,太深了,要刺穿人家的肚子了。」

  「啊啊哦!老公,你的傢伙好粗,人家的身體要分開了,人家要夾得緊緊的……」

  風長明也發狠起來,雙手伸到她的胸脯,狂抓住她的兩個蓓蕾使勁的揉,巴羅渺呼喊道:「痛啊!老公,你把渺渺的乳房抓爛了,我也要抓你……」

  她伸出雙手抓住風長明的兩個男性乳頭,使勁地捏拉,風長明被她弄痛,臀部盡最大力地往她的蜜道裡頂入,她被風長明這粗暴的一頂,痛得放開風長明的乳頭,迷糊中伸手去推風長明的腹部,風長明哪會讓她推開,繼續不停地沉插上抽的,巴羅渺的手就立即軟了下來,她此時經過風長明長久的抽插,再加上迷香的作用,在多次的設法之中,已經到達情慾的巔峰,身體和心靈瀕臨崩潰的狀態,所有的身體動作都是一種自然的扭擺,嘴裡喊出來的呻吟近似無力又似歇斯底里的。

  她的雙腿以及股溝已經被她的淫液和處女之血浸染,在她屁股底下的床鋪一片的濕漬,而風長明的陰毛也是如同被水浸泡過一樣,他的雙腿之間仍然流著巴羅渺的處女之血,他料不到巴羅渺的血如此之多,像她的淫液一樣流個不止,他開始有點擔心巴羅渺了,因為他曾遇到的處女中很少像巴羅渺這樣流血的,他怕她會失血過多,有半刻想停止動作,替巴羅渺檢查一下她的蜜道是否被撕裂得太嚴重了,可看巴羅渺的情形,若此時停下來的話,她一定是極不願意的。

  「啊啊啊!老公,不要停啊,渺渺不要停,渺渺要這樣、這樣的死去,你就把渺渺往死裡送吧,把你的粗長的傢伙盡情送入渺渺的身體裡面,渺渺包夾著你、吸納著你,要把你整個地吸入渺渺的身體裡,永遠不要分開,永遠在渺渺的身上作壞……」

  風長明聽了她的淫叫,心中慾火更盛,此時已經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抽插了,他的男根一直被巴羅渺那深長緊湊的蜜穴夾得緊緊的抽插的時候,那種磨擦的劇烈,早就令他的莖頭爽麻,聽得她的話,心中大蕩,射精的衝動傳到他的會陰,他雙手抓住巴羅渺的腰,把她的軟軟的腰臀托拉起來,雙腳立地,臀部猛烈地挺聳,巴羅渺受到這強烈無比的衝撞,身體的每個細胞都開始歡騰、麻痺、膨脹,似乎某種東西要從她的身體裡爆炸,她的腦袋開始出現一種空白狀態,嘴裡淫呼道:「啊啊!我不行了,要去了……好美的世界,好美……」

  巴羅渺淫叫越來越低,在風長明最強烈的、猶如抽筋一般的抽插中,她的淫叫突然而止,身體的動作都停止,與此同時,風長明的會陰傳來陣陣抽搐,他把巨長的男根緊緊地插入她的陰道裡,深深地擠抵在她的陰道穹,他的臀肉也在一陣陣地顫動,在顫動中,一股股陽精射入巴羅渺的花心深處……

  射精後,風長明從巴羅渺的陰道抽出男根,望著自己仍然堅硬的東西,他暗歎一聲:他的男根被巴羅渺的處女鮮血洗紅了。他把昏睡過去的巴羅渺的軟如爛泥的嬌體抱正,讓她平躺在被單之上,用被單把她的身包纏了,他俯首親了親巴羅渺滿是香汗的額頭,然後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了,再次凝視著巴羅渺,歎道:「這才是我們的開始,雖也是我們的婚約的結束。我知道你醒來之後,仍然把我當成你的男人,你也仍然在心裡承認你自己是我風長明的妻子,但是,這些,都只是一個開始。婚約早就結束了,而我們才剛剛開始,你要回去助你的父親,我是你父親的敵人,我無權要求你為我留下,也在你們的面前,說過在戰場相遇的話,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們,可是誰能夠瞭解我風長明狂妄之外的無奈?

  也許我們真的沒有將來,但我們在婚約的結束的同時,卻也尋得一個深刻的開始,哪怕沒有將來,我們也共同擁有一個開始了,就讓我們向著沒有盡頭的將來奮鬥吧,你為你的親情,我為我的理想……再相遇的時候,仍然叫你一聲妻子,即使你把我往死裡逼,我也不恨你,你仍然是我的妻子,就像即使我要毀滅你的父親毀滅你的一切,你仍然希望我是海之眼的最強的男人一樣。你永遠都是我的巴羅渺,我的原配!」

  說罷,他橫抱起巴羅渺,走出了房間,走到巴羅影的房前之時,他空出一隻手去敲門,巴羅影似乎沒有睡著,聽到敲門聲,她就問道:「是姐姐嗎?」

  「影兒,你覺得你姐姐到了我的房裡那麼久,還能夠自己走回來嗎?」風長明在房外笑道。

  巴羅影很快地就開了門,風長明見她只穿了一件薄睡衣,急忙鑽進去,把巴羅渺放到床上,道:「影兒,你姐流了好多血,你幫忙看看,我要離開了,她們在等我。」

  「你等等!」巴羅影擋在了風長明的面前,她仰視風長明的雙眼是帶淚的,她道:「如果有一天,我不顧了一切,只希望能跟在你身邊,就那一天,你能夠帶我離開海之眼嗎?我、我討厭海之眼……」

  風長明凝視著她的憂傷的美臉,久久才俯首下去吻了她的前額,然後緊緊地擁她入懷,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憂傷了!小的時候,你似乎還是比較開朗的,那時候你和巴羅聳戲弄了我的時候,你笑得多開心呢,影兒,我真很難給你答案,因為連我自己也無法找到答案的。你回去吧,回到你父王身邊,然後帶著你父王的軍隊征服我,我敗亡的那一天,我留個軀殼給你。」

  巴羅影突然推開風長明,哭泣道:「你走吧,我不要你的軀殼!我要你,征戰於海之眼,傲立於海之眼的最高榮耀之上,既然血,是你們男兒的洗禮,則我要你高立於血海之上,因為,你是我的男人,我和姐姐的男人!我想姐她也是這般想的。你走吧,不是恨你,也不是怨你,只是送你出門,讓你前往你要到達的地方。影兒永不後悔,也絕不怨恨你,無論你做了什麼,你都是我和姐姐的男人。你若要我陪的時候,你捎個信兒給我,即使那時我和你對峙在戰場,我也偷跑過來陪你的。」

  風長明突然撕開巴羅影的胸衣,埋首咬住她的半個乳房,在她的乳房上咬出兩排牙印,血染紅了她的乳房,她卻沒有喊叫出來,只是像巴羅渺那樣把她自己的雙唇咬出了血,風長明從她的胸脯抬頭起來,伸手擦拭了她唇上的血,然後什麼也不說,偏開她就走了出去,走入夜的寒風裡。

  那風,寒得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