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直至響午,芭婭才醒轉過來,看見三人赤裸著在一張床,她和蒂檬各佔一邊,趴睡在風長明的身上,她一驚,想起昨晚之事,羞意陡燃,臉紅如熟桃,她看了看四周環境,發覺這不是她的居室,是什麼時候他把她抱到他們的床上了?
昨晚她暈睡過去了,沒有記憶,但她的確睡了一個好覺……
芭婭悄悄地起身,離開風長明的身體,悄悄地下床,赤著腳兒、赤著身體、輕手輕腳地走,睡在裡面的蒂檬睜開了雙眼,看著芭婭那好像做賊的走態,心中想笑又忍住了,直到看著她上了塔樓,她才回眼看著風長明,在他的胸膛上印上很漫柔的一個唇印,然後扳轉他的身體,粗暴地給了他一腳,「哇,老師!」
風長明醒來,把蒂檬壓著,蒂檬羞道:「別弄了,昨晚被你弄了兩次,每次都死去活來的,人家已經受不了你了,饒了我吧!」
「這麼強大的老師竟然向學生求饒?啊哈哈……」
蒂檬嗔道:「多麼強大的女人,那裡都是軟弱的。」
「是嗎?讓我瞧瞧老師說的是不是真的。」風長明果然爬在她的雙腿間,吻了她的甜蜜的穴兒,然後笑道;「果然很柔弱,那就饒了你吧。」
蒂檬坐起身,開始尋衣物穿,風長明便看著她穿衣,她道;「有什麼好看的?你不穿衣嗎?」
「我替師替我穿。」風長明鬼鬼地笑道。
「你被我寵壞了。」蒂檬甜甜地笑著,慢慢地把衣物著好,正要替風長明著衣時,卻找不見風長明的內褲,她道;「你的褲兒呢?」
風長明想了想,指了指上面,道:「好像在她上面了,嘿嘿,忘記拿下來了。包袱裡還有很多,隨便取一條過來就好,那條留給她做紀念,啊哈哈,她一定很喜歡的。」
蒂檬不高興了,背轉身道;「我不管,你要拿回來。」
「老師這麼小氣幹嘛?不就是一條內褲?」
「你去要回來,還有我不替你穿衣了,讓她替你穿,她不幫你的話,你就自已穿,我越寵你,你就越無度,哼。」蒂檬拗起了性子。
「好啦,老師,莫生氣,我這就去要回來。」風長明百無禁忌地跳下床,跑上塔樓,卻看見芭妞的臥室關了,他用手推了推,竟然反鎖了,他敲門,裡面芭婭道;「誰?」
「我。」
「你有什麼事情嗎?」
風長明被芭婭這一問,忽然憤怒,昨晚這女人還熱情地逢迎他,轉臉她就不認人了,他喝道:「我來取我的褲兒。」
芭婭道;「我待會拿下去給你。」
「開門。」風長明喝道,「從門縫裡丟出來,老子不會進去。」
芭婭開了門,但只開一道門縫,伸出一隻手,手裡捏舉著風長明的淺藍褲兒,風長明伸出手奪過來,罵道;「我立即搬出去,到另一個塔,這塔讓給你了。我操他娘的,利用完老子,就翻臉不認人。老子又被騙了!」
風長明憤恨地回到自已的臥室,道;「老師,你不用替我穿衣了,你打點行理,我們立即搬離這裡。」他一邊說著,一邊自已穿衣,蒂檬聽得很清楚他剛才的怒喝,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便默默地打點行李,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她道:「真的要搬走嗎?」
風長明只說了一句:「我現在很惱火。」
蒂檬點點頭,道:「嗯,我聽你的。」
風長明背起包袱,攜著蒂檬,道:「走吧,到外面散散心,我悶得慌。」
兩人下得樓來,卻看見芭婭守在塔門口,風長明走到她面前,喝道:「讓開!」
芭婭無言地偏開,風長明和蒂檬出去,尋了另一座塔樓,和管事的僧侶交代了,要搬進去,
卻發現一直跟在後面的芭妞也跟著他們進來了,他轉首盯著她,道:「你跟來這裡幹嘛?」
芭婭垂下臉,咬唇道:「你說過要帶我去見影兒她們的。」
風長明道:「我回去的時候,把你帶上,不會食言。在這裡這段時間,你不要跟著我。」
「我很害怕——」
「那是你的事情。」風長明無情地打斷她的話。
芭婭道:「我也說過,只是一次,一次之後,我和你……不能再那樣,可你別留我一個人,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她像一個無助的小女孩一般哀求……
「你讓我跟在你身邊,我什麼話也不說,會很安靜的,不會煩你,好嗎?」
蒂檬心有不忍,勸道:「明,說讓她跟著吧。」
風長明不說話,卻沒有再攔陰芭婭,他提起包袱說上了塔樓二層。此塔樓只有四間房,芭婭見風長明沒有陰攔,也上了塔樓三層,她上去之後,急忙下來,在風長明的臥室門前等待。
蒂檬瞭解她的擔憂,可也不好說什麼。佈置好臥室,風長明相蒂檬出來,見到門旁的芭婭,也不與她說什麼,只和蒂檬直接走過她的身旁,她說默默地跟在他們後面……
出得塔樓,意外地看見營格米和騫盧,還有蒂檬的表妹天力姬以及三個陌生的女性。
騫盧和營格米也認出風長明背後的芭婭,騫盧道:「少主,你怎麼和她走在一起了?」
風長明不答言,蒂檬道:「只是來的時候碰上大家一起有個照應。」
營格米道:「我們看到你們的留言,便趕過來了。」
「這個呢?是怎麼回事?」風長明指著天力姬,吼道。
天力姬叱道:「你叫這麼大聲幹嘛?你能來,我不能來嗎?」
騫盧道:「少主,這不是我們的錯,我們也知道她和少主很不和,可她是蒂檬的表妹,她硬說要帶我們過,其實我們自已也會來望海塔的……」
蒂檬怕事態發展下去很難收拾。打斷騫盧的語言,道:「力姬,你是來找我的吧?」
天力姬被騫盧說得很尷尬,此時蒂檬有意搭救她,她急忙道:「是啊,我說是來找表姐的,他們還沒資格叫我帶路。」
「我就說,就是有某人莫名其妙地要以找表姐為理由而跟著我屁股來的。」風長明仰首戲言,雙手環胸,左腳腳尖得意地踢踏著地面。
「你……找打。」天力姬怒嗔,蒂檬及時抱住她,道:「你們兩人,每人少一句不好嗎?」
營格米笑道:「是啊,旗主,你們不要見面就吵著要拚命的,你看看我和騫老頭活得多逍遙,騫老頭找了兩個處女,我營格帥哥也邀請到美婦的相伴,你就別生氣了。」
風長明笑道:「我現在不生氣,哈哈,現在是我在氣人,我幹嘛要生氣?我心裡舒爽之極,不爽的是某個女人。騫老頭,建議你別找處女了,你老頭可以做她們的爺爺,看著很不順眼……用餐去,然後你們各自玩你們的,還有,別跟我住在一塊,這裡空塔樓很多,隨便你們,要走的時候,我再通知你們。還有你……」他不忘指著天力姬,邪惡地道:「你也另找塔樓安息,否則我半夜爬上你的床,啊哈哈……」
用餐過後,騫盧和營格米帶著他們的三個女人玩去了,蒂檬先是要到望海塔上看海,風長明欣然同意,可他不大同意天力姬跟隨,但天力姬還是跟隨了。天力姬的存在,完全破壞了他和蒂檬的相處。芭婭是不言語的,她遠遠的跟著他們。天力姬卻什麼時候都粘著蒂檬,風長明料不到以天力姬高傲好勝的性格,竟然可以像小女孩般粘著蒂檬,和天力姬相處越久,風長明越發覺天力姬另一個性格:無理取鬧,似乎因為她的強大,她高傲,她瞧不起人,她還要命地好勝,最可怕的是她什麼時候都可以無於取鬧。不但芭婭成了他們的跟班,風長明亦覺得自已像是她們表姐妹兩個的跟班,天力姬不喜歡和風長明並肩走,偏偏她要粘著蒂檬,蒂檬又寵這個表妹,於是便暗示風長明跟在背後,風長明就在她們背後跟了一段,上了望海塔,表姐表妹的靠依著觀海,風長明無趣地靠在另一端,看著她們的背影,而芭婭也上來了,她又佔了另一邊,風長明轉眼看她時,她亦正在看他,碰觸到他的目光,她若無意地別臉望向一邊。
天力姬似乎很開心,她給風長明的第一印象,其實是個非常冷傲的可怕女人,但來臨海的這段日子,風長明對她著實改觀了,原來怎麼強大的女人有時候也是嘰嘰喳喳個不停的,就像他的蒂檬老師,人前人後總有許多不同。
天力姬越開心,風長明越覺得氣悶,終是忍受不了,就要下塔樓,天力姬猛轉身,蒂檬也接著轉身看他,並且問道:「你要去哪裡?」
「你們在這裡海闊天空,我在這裡悶心悶肺的,我自已去玩。」風長明咬牙切齒地道。
蒂檬亦知道風長明的無奈,就道:「那你去吧,別跑太遠,到時我找你不著。」
「我自已會回來的。」風長明答應著,繼續下塔樓,芭婭又跟著他下去了,天力姬看得兩眼瞪直,過了好一會,她醒過神來,問道:「表姐,那女人是誰?她……怎麼老跟那混蛋?我原以為她是跟著我們的,奇怪她一句話也沒說過,那混蛋一離開,她又跟著他的屁股去了。表姐,你一點也不介意?」
蒂檬笑道:「那女人與他沒有什麼關係,她只是跟著他罷了。力姬啊,別總是混蛋混蛋的叫,你怎麼不喜歡看到他,他也是我的男人,你的表姐夫,你這個樣子,我很為難的。而且……我也很不高興哩。」
「我還以為這小白臉在短短的時間內騙了一個女人——」
「力姬,你再這樣說,表姐可真的生氣了。」蒂檬嗔叱,天力姬一愣,撒嬌道:「表姐,你幹嘛這麼生氣?」
蒂檬道:「力姬,他是我的男人,我是不允許有人這般說他的。若非你是我疼愛的表妹,我可能……力姬啊,我不知道你為何對他生偏見,但他絕不是一個小白臉,他也不必要去騙一個女人。要說騙,也許是剛才那女人在騙他的。像他那般狂妄的男人,是不可能用心去騙女人的。他,還用得著去騙嗎?」她說到最後,已經變成自言自語了。
天力姬忽然垂首弄衣,表露出少有的女兒羞態,低語道:「他,就是騙……」
蒂檬凝視天力姬,也細聲道:「力姬,你是不是?」
「是什麼啊,表姐?」天力姬紅著臉嬌問。
蒂檬歎道:「唉,沒什麼。力姬,你打算晚上住哪裡?」
天力姬道:「我和表姐住。」
「這……不行。」
「因為那小……小……」天力姬看見蒂檬的神情不對勁,改口道:「好吧,表姐夫。」
蒂檬聽了,微微一笑,道:「你在我們隔壁的塔樓住吧。」
天力姬爭論道:「表姐,你們住的塔樓有四層,即使你和他住一層,那女人住一層,還有兩層,為何我不能住進去?」
「因為……很吵的,我怕你睡不著。」蒂檬可不想讓天力姬聽到自已的叫床聲,因為和風長明做那事兒,是不能控制自已的聲音的,那塔樓的回音又很大,她昨晚就聽了半晚芭婭的叫床,當然,前半夜,芭婭也是在聽她的叫床。
天力姬道:「表姐,你是不是怕我和他吵架?」
「不是。」
「那我就住進你們的塔樓,至多我不要與表姐睡就好,表姐是睡二層吧,我睡頂層好啦。表姐,你就讓我住進去吧,我可不能求那小……咳,表姐夫。」天力姬哀求。
蒂檬沉默一陣,道:「力姬,你為何一定要住我們的塔樓?」
天力姬臉兒一紅,吱唔道:「不就是……我想跟表姐相處久一些,因為……表姐不久就會離開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夠再見上一面。」
她越說越傷心,蒂檬竟然看到她高傲強大的表妹流出眼淚,甚是感動,摟她過來,天力姬就依勢伏在蒂檬的肩膀,剛好從塔頂望見地底下的風長明和芭婭,她在心裡罵出兩個字:「混蛋……」
「力姬不要哭,表姐無論在哪裡,都是你的表姐,都會記著你的。」
天力姬哽咽道:「我知道表姐疼力姬,可是,力姬能夠去看表姐嗎?」
「傻孩子,當然可以了,只要你想來,隨時可以來看表姐的。」
「可是……他很討厭我,他不會歡迎我的。」天力姬在蒂檬耳邊怨訴。
蒂檬驚得輕推開她,雙手抓著她的肩,凝視她,道:「力姬,到底是你討厭他,還是他討厭你?就表姐的感覺,都是你惹他生氣。」
「才不是,他打不過人家,很不服氣,時該想著報仇,要尋我的不是。表姐,你不覺得是這樣嗎?」天力姬小心翼翼地問道。
蒂檬道:「他被你打敗過這事,以後最好別在他面前提,像他那種人,最受不了這些話,很容易就會激怒他的狂妄的男人永遠都不承認他比女人弱的,你看看表姐,表姐也比他強,只是,在他面前,表姐總是百依百順的。」
「為什麼?」
蒂檬深歎道:「因為,我愛他,他是我生活的一切。」
出了望海塔,兩旁便是海灘。芭婭一直默默地跟著風長明,皆因她沒有理由跟著蒂檬兩女,而對風長明,她總還有著一點兒理由的。風長明對曾被她「利用」這事很在意,她無言,他亦無語。
昨晚和她的激情,她似乎醒來後變遺忘了,這對風長明來說,是極大的恥辱,她越冷淡,風長明越心怒,也就對她越冷酷。
芭婭畢竟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雖然她不覺得對不起誰,但昨晚與風長明的激情,多少因了一時的放蕩,只是放蕩過後,她覺得羞恥,她並不瞭解,她給風長明的不僅僅是放蕩,而是她心中所不願承認的許多……
她終是要回到巴羅金,她覺得自已都應該回去。因此,她也不能對風長明有著留戀,她只能給風長明一次……一次之後,依然算是陌生人。
可她還是要跟在風長明的身邊,在回到眠傑之前,她沒有任何依靠;她以為,如此做,是因為她必須如此,她沒選擇。其實,她有很多選擇,她卻只認定了一個選擇。
海風掠過她略卷的重發,海水的聲音,在白日裡,似乎比黑夜的時候安靜許多。
風長明無目的地在海邊走著,皮靴漸漸地濕了,他走了很遠的路,離得望海塔很遠了,周圍已經無人,又走了程,卻聽得前面有人聲,繼而他看見騫盧和營格米,這兩個傢伙正穿著內褲和三個赤裸的女人在海邊追逐,兩人也看見了風長明,拋下了三個女人跑過來,道:「旗主,你不和蒂檬一起?」
風長明道:「她有了表妹,就不要我了。」
騫盧道:「那這個女人呢?她好像和少主的關係很不簡單?」
騫老頭扭動著他的禿頭,很奇怪的樣子,風長明回首一看,原來芭妞早就躲在她的背後,似乎不願意看到騫盧和營格米的身體,所以騫盧要觀看她的時候,要不停地擺臉。
芭婭被風長明一瞪,急忙扯住風長明的背衣,似怕風長明趕她走一般。
風長明轉首對騫盧道:「我操過她一回,就這麼簡單,你還有什麼屁要放?」
騫盧聽出風長明語言裡的怒火,忙道:「老奴不敢有屁放,少主和我們一齊游泳吧,這臨海的氣候很奇怪,不冷不熱的,正好游泳,我分一個處女給少主……」
「被你睡過了,還是處女嗎?」風長明笑罵。
騫盧尷尬地道:「我忘記了,呵呵。」
營格米道:「處女是受不了旗主的,還是我的美婦比較適合旗主。」
風長明道:「你們玩吧,公平點,讓三個女人都脫得精光了,你們還留著一條小褲沒脫,什麼意思?」
騫盧笑道:「我們現在就脫——」
「喝!我踢死你!」
風長明前踹一腳,騫盧退避,風長明罵道:「等我走遠再脫,誰稀罕看你的老根?」
嘿嘿,騫盧笑得很好,營格米道:「旗主走好,我們不相陪了。」
風長明拋下兩人,繼續往前走,芭婭扯著他的衣服,緊緊地跟著,她聽到兩人在後面討論她……
「旗主的這個女人挺害羞的。」這是營格米說的。
騫盧喊著:「是啊,看起來應該不是少女了,可能是像處女一般害羞。」
營格米罵道:「老頭,你他媽的老找孫女般的女人,看來你要絕種了,因為你太缺德。」
漸漸地走遠,她也聽不到他們的聲息了。風長明卻突然道:「已經離他們很遠了,你可以放開我了。」
芭婭依言放開扯著他的背衣的手,風長明也沒有回頭,踏著濕靴、踩著沙泥,東張西望的,就是不看背後。
海濤輕拍,藍海浮雲,動若長靜,冬日如春。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褲腳都被海浪濺濕了,風長明忽然停下來,就地脫衣,芭婭驚道:「你幹什麼?」
「不是干你!」
風長明給了芭婭一個邪惡的回答,芭婭啞口無言,眼睛直直地看著風長明把所有的衣物脫除。這海邊四下無人,風長明赤裸地走人海裡,芭婭才醒悟他是要游泳,無力地坐倒在他的衣物上,遙遙地瞧著在海中弄潮的男人,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漸漸地,風長明越游越遠,她的心兒開始害怕起來,在怯怕中,還有更深一重的擔憂,朝海中叫喊道:「白明,你回來啊!」
但在海中的風長明哪能聽得到她的呼喚,他仍然在海裡沉浮,要把今日一肚子的悶氣洗滌。當他又一次沉人海裡時,彷彿幻覺一般,他看見一片彩色的鱗芒,他驀然一驚,水裡集中眼力透水觀望,卻見十多尾似魚的傢伙在海裡游,說她們似魚,是因為她們的上半身是十足的美人兒,但下半身卻是閃爍彩色芒光的魚尾。
她們似乎也發覺了風長明的竭力追逐,都回首擺尾,風長明認出其中一個就是他在吻海裡看見的,那人魚瞧見你,說了句「心之力量的傳承者」,透過海水,他竟然聽得一清二楚,且是陸地上這個時代通用的語言……
風長明越是驚異,游得越快,然而,也就在她們回首看見他的時候,她們竟在瞬間沉人海底,風長明懷疑自已眼睛花了,定眼看時,海水茫茫,已經沒有她們的蹤影。他開始懷疑剛才自已所見是幻覺了,畢竟在海裡本來就看得不清晰。
找不到幻覺裡的美人魚,風長明游上來透氣,卻又看見芭婭在海灘上引頸呼喊,他向海岸上游來,芭婭看見他回歸,心放下大半,又坐倒在他的衣物上了。
風長明上岸,吊掛著陽物向芭婭走來,或者因為昨晚之事,芭婭沒有讓自已的眼睛避開他的身體,他走過來看見芭婭坐在他的衣物上,抓狂道:「你怎麼這般缺德?哪裡不好坐,坐我的衣服上?」
芭婭沒想過這點,此時被他點明,極不好意思地紅著臉,垂首道:「我只是坐了一會兒……」
「一會兒也是坐!起來,我要穿衣了。」
芭婭站到一邊,風長明拿起有些濕潤的衣物,就穿著起來,穿好之後,看看光景差不多了,就道:「你要纏我到什麼時候?」
「我……我沒纏你。」
「我要回去了,你若不纏我,就繼續留在這裡。」
芭婭慌張,急忙過來扯住他的衣袖,小聲道:「我……我纏你。」
風長明忽然心情大好,俯首盯著芭婭,笑道:「剛才我在海裡看見美人魚了!」
芭婭的臉兒「嚓」地紅了,她以為風長明在挑逗她,說她是美人魚,因為風長明游在海裡的時候也是能看得到沙灘上的她的,她雖羞猶喜,心兒怦怦直跳:「我是美人魚?」
芭婭覺得自己是風長明的美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