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流術士 第十章 挺進鷗人族

  那霸冶哼一聲,說道:「羅斯侯爵手下有七大高手,難說其中還有沒有隱藏著天階,我如果不是有所忌憚,早就找機會跟他一較生死了!」

  威廉這時也大致明白那霸跟豪斯之間的敵對關係,那霸目前在武道的成就應該比豪斯略高一些,但是豪斯的天賦潛力卻要勝過那霸不少,因此那霸急欲置豪斯於死地,免得日後被他踩於腳下。

  威廉故作豪爽的一笑,說道:「那霸大人儘管放心,未來您與豪斯的決戰之日,我至少能為您擋下對方的一名天階高手,讓您期望的決鬥不會因為意外而中斷。」

  摩爾公爵這時才笑著說道:「豪斯如今躲在黑石城,那霸就算想要跟他打上一架也沒法辦到,只能留待日後再說了。威廉,你現在還是先跟我說一下南洋的局勢吧!」

  威廉此時還不知道江水寒已經率領一支艦隊遠征南洋,聞言不禁得意一笑,說道:「南洋我有人魚族作為翌一助,已經征服數十座大型島嶼,依附我的土著部族也有十餘支,人口有將近百萬之數,只是缺乏合用的內政人才,還不能提供長久穩定的稅賦收入!」

  摩爾公爵點點頭,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戈多羅城的那個江水寒難道就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坐視你在南洋擴展勢力嗎?」

  威廉囂張地笑道:「江小狗想要跟我搗亂,也要有那個本事才行,他現在戰艦都沒有半艘,除了整天緊張兮兮守在岸上提防我的偷襲,還能做些什麼?我臨行前曾經吩咐我的手下,預備隔三差五襲擾他一回,讓他嘗嘗寢食難安的滋味!」

  摩爾公爵歎了口氣:「那個少年人可是好猾得狠,你最好多加小心。前兩天,還有手下稟報我一個消息,豪斯手下的艦隊中少了五艘新式重甲戰艦,很可能就是被派去支持江水寒了!」

  威廉微微頷首,陰笑道,「多謝公爵大人的提點,不過我也有命令下屬,讓他們以南洋土著為襲擾的主力,就算死上幾千幾萬也對我沒有什麼損失,至於我的主力艦隊則已經被我化整為零,留在通往戈多羅城的各條航道上打劫過往商船,就算發現有強大的戰艦蹤跡,也可以從容揚帆遠遁,讓他煩不勝煩,卻無計可施!」

  「好,以己之長,對敵之短,正合東大陸兵法的真諦!」

  摩爾公爵面帶讚賞道:「只要拖住他的手腳,你就可以從容在南洋奠定基業,到時候千帆齊至封鎖外海,再率領十萬大軍在戈多羅半島沿岸登陸,他就算是舉世無雙的善戰名將,也只有困守孤城、坐以待斃了!」

  威廉自矜地一笑:「只要我拿下戈多羅城,自然就可以跟公爵大人南北合擊,夾攻黑石城的羅斯侯爵,到時候,南方行省就是公爵大人的天下,就算是高登城的三大財閥也唯有向您臣服了!」

  「哈哈哈!」

  摩爾公爵放聲大笑,顯得心情愉悅之極:「威廉,你可真是會說話啊。嗯,我房裡似乎還有兩個乾女兒,她們都是千里挑一的小美人,我一直捨不得隨便把她們嫁出去,畢竟是我從小就開始調教的,在床上最是聽話乖巧,沒有半點千金小姐的臭脾氣,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挑一個做妻子啊?」

  「干,想讓老子吃你的剩飯啊。」

  威廉心中暗罵,臉上卻露出了受寵若驚的神情:「那麼多謝公爵大人了!」

  江水寒並不知曉黑鬍子威廉由於小覷自己出海征討的決心和能力,把征服的大塊地盤丟給人魚族治理整頓後,竟然率領座艦跑去了翡翠城,預備跟摩爾公爵勾搭連手,癡心妄想與其聯合征服整個南方行省後,獲得相應的陸上權益。

  既然少年認為黑鬍子海盜還在南洋虎視眈眈,下一步的攻略計畫自然就多了幾分謹慎,不會率領艦隊貿然出擊,只是命令下屬在龜山島用心訓練艦隊,隨時預備跟偷襲的強敵打上一場硬仗。

  尤其是江水寒當初在跟狂海鯊交手的時候,特意在他身上做了手腳,即使相隔千里也能感應到他的動向,預備讓他作為嚮導,帶自己尋找黑鬍子的主力艦隊進行決戰。

  只是狂海鯊的運氣似乎太差了一些,在海上始終沒有遇到過往的船隻,幸好他收服那名鎮海法師倒是很有一套,駕御著小帆板在海上快速航行,倒也不愁有傾覆的危險,只是要想返回海盜的老巢,倒也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做到的事情。

  「嗯,看來還是要找些事情做才行,否則就太浪費生命了!」

  江水寒在海圖上勾畫出狂海鯊現在的位置後,終於作出了決定,命人請來了龜山島的新任島主嘎夏。

  「嘎夏,龜山島附近都有哪些歸附海盜勢力?既然暫時找不到黑鬍子的蹤跡,我們倒也不妨先削減一些黑鬍子的羽翼!」

  江水寒說道。

  嘎夏既然有智者的稱號,當然不會等江水寒發問以後才收集相關的情報,他早就預備江水寒會發問了。

  「男爵大人,要說能夠成為黑鬍子威廉羽翼的部族,當然是首推鷗人族了!」

  嘎夏胸有成竹地說道。

  江水寒眉頭微微一皺,說道:「鷗人族?我曾經聽人面鵠的首領說起過,這個種族似乎沒有什麼戰力。」

  嘎夏撫摸著下巴上的長鬍子,說道:「男爵大人,鷗人族的戰力雖弱,但是卻極其善於飛翔,在海上作戰,敵人如果有這樣一支高速飛行的傳令兵和偵察部隊,對我們可是大大不利啊!」

  江水寒即使沒有什麼海戰經驗,可是他對海戰也不是一竅不通,仔細想了想,不由得點頭說道:「不錯,能掌控天空的一方,在海戰中必然會掌握情報優勢,我確實應該先降服鷗人族!」

  嘎夏在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帶來了與鷗人族相關的情報資料,他在桌上展開一幅海圖,向江水寒說道:「鷗人族居住在風神島,距離龜山島大概有五天的航程,以他們的戰力絕對不會是男爵大人的對手,只是如果想要收服這個能在天空飛翔的種族,您卻要花些心思。」

  江水寒的臉上驀地露出一絲笑意,說道:「你知道黑鬍子是如何收服鷗人族的嗎?」

  嘎夏想了想,說道:「據說黑鬍子是透過偷襲,攻佔了鷗人族孵化後代的巢穴,鷗人族才被迫舉族投降!」

  江水寒對鷗人族這種小部族真是所知不多,聞言不由得好奇道:「竟然還有孵化巢穴,難道鷗人族是卵生的生物嗎?」

  嘎夏向江水寒解釋道:「鷗人族據說是人類跟風神神寵天鷗的後代,雖然跟翌一人一樣也具有人類的形貌,但是繁育後代的方式卻還是跟鳥類一樣,女性在受孕後產下的卵也需要經過精心的孵化才能誕生出後代!」

  江水寒目中閃過一道寒光,說道:「既然黑鬍子已經發現他們的弱點,那麼我也就不需要動什麼腦筋,還是用同樣的戰術讓鷗人族歸順於我吧!」

  嘎夏有些擔心地說道:「男爵大人,同樣的戰術還可以用兩次嗎?鷗人族一定會痛定思痛,大大增強那裡的守衛力量!」

  江水寒勝券在握笑著回答道:「即使有精妙絕倫的謀略設計,也需要相應的實力才能達成目的!鷗人族即使將全族精銳守護在孵化巢穴那裡,又能擋得住我們的攻擊嗎?」

  浩瀚的海洋上,有兩座被一條細長海峽隔開的小島,它們像是一對熱戀的愛人,被四周湛藍的海水包圍著。

  一陣清涼的海風吹過,島上高大挺拔的椰子樹,開始在海風中搖曳著碧綠的樹冠,白色的沙灘彷彿跟藍藍的海融成一體,低翔的白鷗掠過藍藍的海面,真讓人擔心牠會一頭扎進水裡再也冒不出頭,到處洋溢著濃濃的熱帶風情,這讓人心曠神怡的海上風情,卻被「轟隆隆」的爆炸聲破壞了,小島位於南洋深處,島上也沒有什麼珍貴的資源,怎會有艦隊攻打這裡呢?

  「族長,是帝國海軍的艦隊!」

  一個年輕的鷗人男子慌亂地跑到鷗人族長面前,大聲說道:「還有十幾艘龜山島的龜甲艦,他們竟然背叛了威廉大人,又倒向帝國一方了!」

  「是啊,我們其實早就發現這支艦隊的蹤跡,只是看到他們打的是威廉大人的旗幟,我們才沒有及時向本島報警,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是帝國海軍!」

  負責巡邏的鷗人隊長真是氣得牙根都在痛,敵人實在太狡猾了,以帝國海軍的尊嚴居然會無恥的偽裝成海盜!

  「慌什麼,只要對方沒有天階高手督陣,我們就算贏不了,也絕對不會輸!」

  鷗人族族長伊茜絲大聲訓斥著報訊的族人,讓洞窟中其餘聽到消息的鷗人們從恐慌中冷靜了下來。

  鷗人族是母系傳承的部落族群,族長歷來由睿智勇武的成年女性擔任,而伊茜絲則是鷗人們公認百年來最傑出的族長!

  除了在背後長有一對雪白頎長的羽翼,尖細的耳朵上也長著白色的絨羽,伊茜絲外貌看起來跟人類的美婦沒有什麼區別。她有一雙如大海般碧藍的晶瑩雙眸,一頭皓白如雪的髮絲自然而然披散在背後,身上穿著一件細麻編織而成的白色無袖短連衣裙,纖細的腰肢上緊緊纏著一條有細密花紋的銀色腰帶。

  她的身材頒長而不失豐腴,胸前一對小山丘似的高聳乳峰、晶瑩的玉臂和雪白修長的大腿都暴露在空氣中,圓滾滾的臀部像是熟透了的碩大蜜桃,顯得十分性感迷人,然而那雙略顯細長的丹鳳眼凸顯出一種高貴威嚴的氣質,宛然是一個能勾起男人征服慾望的高傲尤物!

  然而,在母系氏族中,擁有美艷的外表只會成為同伴的嫉妒對象,伊茜絲付出了比旁人更多的代價,以非凡的勇毅為鷗人族建立諸多功勳,才力壓眾多的競爭者,最終獲得族長的頭銜。

  十六年前,南洋第一武者「鱷神」塞東派來使者,強行索要鷗人族的鎮族之寶「風神之翌r,是伊茜絲犧牲自己的美色,忍辱去萬鱷島侍奉了塞東五年,並為其生育了兩個孩子,最終將這件傳承寶物帶回了族內。

  繼任族長之位後,伊茜絲更以鐵腕手段平息了族內叛亂,先後斬殺了近三百名想要建立父權統治的男性鷗人,即使其中還有正跟她處於熱戀中的心愛情人。

  當初豪斯率領的遠征軍也曾經想順路擄掠一些鷗人奴隸,也是因為伊茜絲採取避其鋒芒的拖延戰術,使得遠征軍沒有取得預期的收穫,最後將目標轉移為更容易捕獲的烏魯族人。

  即使後來黑鬍子威廉以天階戰力突襲鷗人族的孵化巢穴,並命令麾下僕從軍封鎖四周的海路,也沒有讓伊茜絲徹底屈服,最終只跟黑鬍子簽訂了聯盟協定,只是派出百餘名族人聽命助戰。

  「我們鷗人部族已經在這座島上生活了數百年,這裡就是我們永久的家園,那些人類的入侵者因為後勤供給的限制,不可能長久留在這裡跟我們作戰,我們只要堅持跟他們頑強鬥爭,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會是我們!」

  伊茜絲已不是第一次遇到外敵入侵的狀況,鎮定自若的向族人喊話,安撫著族人的恐慌情緒。過去的十多年中,鷗人們在伊茜絲的傑出領導下,數次安然度過滅族危機,對這位鷗人女王當然會有著堅定的信心,看到尊敬崇仰的女王沒有露出絲毫的怯意,所有的鷗人不覺都鬆了一口氣,開始忙亂的準備作戰事宜。

  「阿蘿,你把這封信送到帝國海軍的軍艦上去,並且把他們的回信帶回來,我需要知道他們究竟想要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

  伊茜絲不慌不忙寫好一封書信,將它交給了身邊的侍女。

  「族長,你打算跟對方談和嗎?」

  族中資格最老的一名長老關切地詢問道。

  鷗人女族長美艷的鳳目中閃耀著睿智而自信的光輝,然而她的語聲中卻蘊含著些許無奈和憂傷,她輕聲答道:「對方沒有攻擊我們居住的山崖,而只是炮擊海灘,說明他們不過是在炫耀武力,向我們示威。只要他們不是不可理喻的暴徒,我還是希望能通過談判和獻貢解決問題。只要是我們能夠承受付出的代價,還是盡量避免戰爭,鷗人的實力跟帝國相比實在是太渺小了!」

  鷗人長老連連點頭,說道:「是啊,帝國有數以億萬的人口,他們隨便派出一支艦隊,都比我們全族的人口還要多,如果能不打還是不打的好!」

  上一次豪斯率領的遠征軍可有百餘艘戰艦的龐大規模,帶給鷗人們極大的震撼,幸好伊茜絲早早聽到風聲,及時把島上的老弱病殘都轉移到了遠方荒島,留下的都是能征善戰的戰士,作戰方針也是不斷偷襲對方的補給艦隊,絕不跟對方的主力艦隊糾纏,終於讓對方不勝其煩,被迫撤走了駐島的艦隊。

  這樣的戰爭還是讓鷗人部落損失了數百族人,因此鷗人們現在非常厭惡和恐懼戰爭,伊茜絲想要獻貢談和的想法,也得到了長老們的一致贊同。

  阿蘿名義上是伊茜絲的侍女,其實她跟另外幾個跟隨在鷗人女族長身側的少女一樣,是被族裡的長老們作為下一代族長的候選者培養的。

  每當她們為族裡完成一件任務,就會在長老們的心目中或多或少增加一些份量,當她們未來競爭族長之位時,這些積累起來的功勳就成為彼此間較量的籌碼。因此,阿蘿即使知道作為使者跟敵人溝通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仍然義無反顧接受了命令,她檢查了一遍身上佩戴的弓箭,目中閃過堅毅之色,從高高的崖洞中躍出,向著敵人山巒般巨大的戰艦飛翔而去。

  貿然飛到戰艦上空是一件非常魯莽和危險的事情,很可能會被魔晶炮和強弩攢射擊殺,阿蘿不辭辛苦的在空中按著「8」字形的路線飛著,這樣笨拙而有規律的飛行姿態足以表明她的和平來意。

  令阿蘿感到欣喜的是,戰艦上的人類顯然十分歡迎她的到來,幾乎在她靠近檻隊的同時,就停止了怒吼的炮火,居中的一艘巨艦上甚王用鏡子的反光信號,提醒她應該在那艘戰艦上降落。

  阿蘿不敢在戰艦上空多作盤旋,逕自降落在了船首的甲板上,小心翼翼打量著船上殺氣騰騰的武士們,他們每個人都穿著貼身的鯊魚皮甲,佩戴著一長一短兩把利刀,幾乎每個人都擁有五級以上的戰力。

  這些雙刀戰士都是韋德上校從帝國海軍陸戰隊中挑選出來的精銳,號稱血鯊衛隊,每一個人都是精通陸戰和水戰的勇士,他們隨時都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以扞衛長官的榮譽和威嚴,他們的人生價值就是對長官唯命是從,死而後已!

  雙刀戰士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凜冽如冰,讓阿蘿暗暗心寒,她有信心在不付出什麼代價的前提下擊殺兩到三名這種等級的武士,可是如果對上十個這樣的悍不畏死的戰士,她也只有轉身逃走一途。

  「這些戰士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帝國海軍,而且還是某個大人物身畔的精銳死亡,希望類似這樣的親衛隊人數不要太多,否則我們在近身戰的時候一定會損失慘重!一阿蘿不愧是未來鷗人女族長的候選者之一,很快就作出了自己的分析判斷。

  「只要我能平安回去,把這些情報告訴族長,我就相當於又為族裡立下一件功勞!」

  阿蘿這樣想道。

  「鏗!」

  整齊劃一的一聲金屬撞擊的脆響,兩列相對而立的武士們拔出了長刀,搭起了寒光閃閃的一座利刀走廊。

  這是帝國軍對敵軍使者慣用的下馬威,不僅沒有人上來客套招呼,還要架起一道「刀廊」請人通過,如果使者是一個膽小鬼,那麼就只有乖乖低頭鑽過去了!

  「哼,我才不會怕這種虛張聲勢的陣勢呢!」

  阿蘿輕咬了一下紅唇,挺直曲線優美的身軀,視若不見的朝著鋒利的刀鋒走了過去,就在她嬌嫩的臉頰都感受到刀刀上的寒意時,那一柄柄鋼刀才「錚錚」作響的陸續收了回去。

  即使通過勇敢的測試,知道對方訓練有素,只是有意恐嚇而不會真的傷害自己,可是在殺氣凜然的刀廊中走上這麼一回,阿蘿的雙腿還是有些發軟,剛出發時無所畏懼的氣勢也不免跌落大半,她輕掠下被刀刀弄亂的兩鬢髮絲,心中驀地湧起一絲害怕和懼意。

  「鷗人族使者阿蘿,拜見尊敬的將軍大人!」

  阿蘿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單膝跪地對高踞帥座的江水寒施了個鷗族人特有的隆重大禮,她深深低下美麗的頭顱,雙手掌心向上,一雙玉臂姿態優美的向著左右攤開,背後一雙雪白的羽翼也向著兩邊徐徐展開,擺出了一副十分崇敬恭順的樣子。

  「免禮吧,看座!」

  江水寒對這個鎮定自若的鷗人少女還是有幾分好感,有勇氣的少女總是比較容易獲得男人的憐愛。

  可惜,帝國海軍可不像江水寒這麼憐香惜玉,給使者預備的座位只是巴掌大小的獨腳小凳,凳面還是非常詭異的三角形,可想而知,如果坐上去會多麼的痛苦和彆扭了!

  「多謝大人賜座!」

  無論阿蘿多麼不情願,她也只有作出感激的樣子,乖乖坐到這張既難看又不舒服的小凳子上。

  希望這位年輕的帝國將軍不是一個喜歡說廢話的人!

  阿蘿面帶微笑望向江水寒,同時努力讓自己保持著優美的坐姿,心中卻開始向著風神祈禱,詛咒少年立刻長痔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