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能夠說得出裴內斯般繁華的地方是在哪裡嗎?
英雄廣場、勝利大道、旭日街、卡羅騰大教堂、中心花園……這些全都是首都著名的地標,都是非常繁華喧鬧的地方。
但是如果有人問起裴內斯最漂亮的地方在哪裡呢?
毫無疑問,答案只有一個——皇后大道,她被稱為裴內斯的項鏈。此刻利奇就坐在一輛馬車上,看著這條聞名遐邇的「項鏈」。
這條路很寬,足夠讓六輛馬車並排行駛,兩邊的人行道也特別寬,這和裴內斯狹窄陰沉的風格完全不相符合。
人行道上每隔十米種植著一棵月華樹,這個季節正是月華樹開花的時候,只看到大片大片紛紅色的花綴滿了樹冠,紛紅的顏色完全掩蓋住了地下的綠色?如果只有一棵樹還不至於有什麼感覺,但是這裡一排都是這樣的樹,那種美妙就不是隻字片語所能形容。
皇后大道的一邊是房屋,另外一邊是一條河。
這條河並不是很寬,最多也就三十米左右,河而上橫跨著許多橋樑,幾乎每隔幾百米就有一座橋。
河岸邊是一片用條石鋪成的堤岸,靠河的一側有鐵索連成的圍欄。這片堤岸上有很多人,有些來去勿勿忙著趕路,不過更多的是悠閒的漫步者。
堤岸邊上還有不少咖啡廳、小吃攤之類的地方,很多人坐在那裡。
皇后大道的另一邊是連成一片的房子,這些房子非常漂亮。
這裡可沒有一幢普通平房,全都是裝飾優雅的十四後期到十五世紀初期的豪宅,那是一個浮華的時代,也是一個藝術和人文薈萃的時代。
馬車裡面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莉娜也在,這個女人一改以往那種略顯頹廢的樣子,她的眼神之中居然帶著一絲猶豫和一絲憂鬱。馬車在這條大道上行駛了十幾分鐘,終於在莉娜一聲低喝中停了下來。
利奇看著車窗外而,馬車就停在一幢豪宅的門前。
那是一扇很大的鐵門,兩邊是磚砌的圍牆,那些磚塊居然還拼成非常漂亮的花樣,圍牆的頂端種植著一排黃棘,這些開著淡雅黃色和淡藍色小花的植物看上去非常優雅,不過那上面細密的利刺絕對能夠讓任何試圖攀爬的人望而生畏。
莉娜走上前去敲了敲門,很快門上的觀察窗被打開了,緊接著裡面傳來一個女人驚喜的聲音:「啊!是小姐回來啦。」
鐵門一下子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將近五十歲的女傭人,這個女人看上去有些發福。
莉娜朝著房間裡面探了探頭:「父親呢?」
「這個時候,老爺肯定散步去了。」女傭滿臉堆笑。
這是預料之中的答案,莉娜很清楚父親就像是一座時鐘,永遠是那樣有規則地運轉著。
她挑現在這個時間過來,其實就是不想進家門,因為這個家裡而有一個她討厭的人在。
「那麼我去找他。」莉娜勉強笑了笑,她同樣也不喜歡這個傭人,這個女人看上去客客氣氣的,心思其實非常深沉,而且勢利得很!誰給她好處就倒向誰,一回頭絕對會把她賣了。
走到前而的馬路一拐,到了對而的河邊,順著堤岸繼續往下走。
利奇左顧右盼,這裡的風景非常有名,以前學校的大禮堂裡面就掛著一幅風景畫,那上面畫的正是這裡的風景。
越往前走,人就越多,漸漸地可以看到一個碼頭,碼頭邊上當然是最熱鬧的地方,那裡有一排的咖啡館和餐廳。莉娜招了招手示意利奇跟上,她徑直走進了一家咖啡館。
門一開,就發出了叮噹一聲輕響,門上述著一個鈴鐺,一開門鈴鐺就響了。
利奇跟著莉娜往裡走,這家咖啡館看上去很普通,地方也不算很大,靠門有一張黑漆漆橡木櫃檯,櫃檯一頭有一個玻璃罩子,裡面放著一碟碟的點心,另外一邊放著一個虹吸式的玻璃咖啡壺。
整個咖啡館裡面只有七張桌子,不過有一道後門通向外而。
莉娜穿過咖啡廳朝著後面走去,從後門出去就看到一片平台,平台臨水而建,和碼頭連著,這裡也放著四張桌子。
這樣一個地方倒是挺雅致也挺悠閒,咖啡館裡面一個人都沒有,但是這裡卻坐滿了人。
莉娜走到最靠邊的一張桌子前面。那裡坐著一個老者和一個大叔。
老者看上去五十多歲,也是一頭紅髮,作為莉娜的父親,池的年紀寶在大了一些,旁邊的那位大叔一臉忠厚,帶著一副圓邊眼睛,很有學者氣質,打扮卻又像是政府文官,衣服的胳膊肘上釘著一塊皮革,那是長年坐辦公室的人為了不讓衣服磨損打的補丁。
莉娜看了一眼那位大叔。
就像很多沒有兄過世面的小人物一樣,那位大叔滿臉堆笑,將屁股微微抬離椅子,欠了欠身,點了點頭。
那位大叔越客氣,莉娜就感覺越奇怪,父親可不是一個擅長交際的人,平日往來的也全都是騎士圈子裡面的人,很少和其它的人打交道。
看這樣子也不像是散步時遇上的,對陌生人,父親一向不加辭色,因為像他這樣身份地位的人物。常常會遇到別有用心的人,想盡各式各樣的辦法和他結交。為了避免麻煩,父親一直讓自己顯得古板而不近情理。
「莉娜,你怎麼來了?」老者的臉上絲毫沒有顯露出看到女兒的喜悅,這倒不是因為他並不高興看到女兒,而是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不是大悲大喜的事,很難讓他有感情流露:「還帶了-個小朋友過來?你徒弟?」
「只能算半個徒弟,他正式的師傅是黛娜。」莉娜連忙回答,雖然她說話挺隨便,不過旁邊有兩個空位,她偏偏沒有坐下來,可見這個往日異常隨便的女人,在父親面前也只能循規蹈矩。
「站著幹什麼?坐吧。」老者這才想起女兄一直站著。
看到老者沒打算介紹旁邊的這個大叔,莉娜也不敢問,她很清楚,父親這樣身份的人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這位大叔看似普通,但說不定是某國的秘密使者,兩個人看似在這裡喝咖啡,說不定是在為一項事關國家命運的談判做準備。
「您有空嗎?」莉娜問道。
老者點了點頭「我這半個徒弟碰到了-些麻煩,希望您能夠指點一下。」莉娜開門見山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除了衝擊波和震盪波,他發不出任何攻擊技。」
「那肯定是因為境界不夠,時機到了,自然就沒有這種問題,少見多怪。」老者看上去顯得有些不人高興。
「您以為我這麼差勁嗎?如果這麼簡單的話,我根本就不會來麻煩你。」莉娜有些生氣了,父親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未嘗不是給她臉色看:「我這半個徒弟絕對不簡單,不知道他的底細而輕視他的人,和他交手很可能會吃虧,就算王牌騎士或者榮譽騎士也一樣。」
老者原本一副淡然的模樣,這下子有點被震動了,他知道女兒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再說王牌騎士敗在見習騎士手裡也不是沒有可能,戰場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我有點興趣了。」老者搖了搖桌子上的小鈴。
很快一個侍者走了過來。
「再來兩杯咖啡。」
莉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她知道父親的為人,這個古板的傢伙能夠請客,說明他對某件事挺在意。
趁著咖啡還沒有來,她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當然其中有些內容已經被刪除,比如一群女人和利奇淫亂的事,打死她都不敢說。
老者靜靜地聽著,他始終沒有什麼反應,不過他的目光卻越來越亮。
聽完了女兒的描述,老者沉吟半晌,短時間裡面他也想不出辦法。
他也沒有聽說過能夠反彈別人攻擊的武技。這絕對是一種極端強悍的防禦技,擁有這樣的絕技,就算發不出攻擊技又怎麼樣?
「做一個純粹的防禦者也不錯,一個強悍的防禦者有著無可估量的價值。」老者勸解道。
「這種事誰都知道。」莉娜歎道:「可惜這個小子有一個漂亮的女朋友,你知道會有什麼事發生,他已經和格洛德對上了,兩個人還打了一架,格洛德能夠用雙斜斬,你肖定沒有想到吧。」
「哦?」老者的眼睛又是一亮,頗為讚許地點了點頭:「我聽說過那個小傢伙是個天才。」
「這個也是。」莉娜撥弄著利奇的頭髮:「他把雙斜斬擋下來了,空手擋的。」
老者一直緊繃著的臉終於顯得和善了許多,不過他的眉頭也皺得更緊。
這件事挺麻煩。
改進功法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而且短時間裡而根本無法完成。
他同樣也沒有辦法阻止決鬥,那等於挑戰傳統規則,難度絕對比改進功法大許多倍。
老者很不想示弱,但是現在就算不想示弱也不行了。
「老兄都已經聽到了。」老者轉頭朝著旁邊那個大叔說道。
那個大叔挺忠厚地點了點頭,一張臉似笑非笑。好像有幾分諂媚,又好像有幾分惶恐,完全是受寵若驚的樣子。
莉娜和利奇面而相覷,莉娜很清楚父親的為人,父親既然叫身邊這位為「老兄」,至少說明兩件事,首先是這位的年紀肯定比父親要大,其次是這位絕對不簡單。
和莉娜相比,利奇倒是見怪不怪,他見過的騎士沒有一個是完全正常的,全都或多或少有古怪之處,這位想必也是因為功法的緣故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那就拜託了。」老者連忙站了起來,既然把難題丟給了這位,他也沒臉繼續待下去。再待下去的話,就等於他也等著聆聽這位的教誨,這個臉可丟不起。
轉頭朝著莉娜,老者把臉一板:「有事才知道來找我,平時怎麼就不想到回家看看?我虧待過你嗎?」
莉娜平白無故被訓斥一頓,也不敢反駁,父親在氣頭上,挨頓揍可不值得,她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服軟。
老者告辭離開,拉著女兒一起回家,只留下利奇和那個大叔相對而坐。
「別緊張,我只是一家圖書館的管理員,因為看的書多了一些,知道的東西也多了一些,所以伽蘭德先生才會讓我試試幫你的忙。」那個大叔仍舊是侷促不安的小人物模樣。
「您能幫忙嗎?」利奇倒是對這位挺有信心,以前的經驗已經告訴他,性格越是奇怪的人,很可能越有辦法。
在小隊裡,脾氣最怪的恐怕就數莉娜、諾拉和羅賓三個人,事實也證明,她們三個人確實與眾不同。
「對症下藥,你必須把你修煉的功法告訴教,全部。」那位大叔把雙手放在桌子上,就像是一個政府文官幫忙民眾咨詢問題一樣,對利奇說道:「我知道剛才話裡面還隱瞞了很多東西,你肯定修煉了很多功法,甚至連精神激勵法這樣危險的東西都敢嘗試。」
利奇一臉迷惘,大叔前面說的那些確實讓他感到厲害,居然能夠在不知不覺之中看透他的底細,莉娜的父親似乎都沒有這個本事。但是大叔最後說到的精神激勵法就讓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了,他修煉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肯定沒有精神激勵法。
大叔看出了他的困惑,微微一笑,在利奇的眉心上輕輕點了一下。
「精神力量的源泉就是大腦裡面的松果體,精神的力量和軀體的力量是有關聯的,所以有一部分騎士試圖透過增強精神的力量提升軀體的力量,辦法各有不同,有的人兼修偵察騎士的功法,有的人則修煉念者的精神訓練法。」
被這位大叔點中眉心的那一瞬間,利奇感覺到一陣暈眩,不過這種感覺轉瞬間就消失,所以他也沒怎麼在意,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大叔所說的這番話上面。
現在他總算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
那位海格特兵團長已經很厲害了,沒有想到莉娜知道的更多。但是萬娜知道的事和進位大叔一比,又差得遠了。
不過正多的驚詫還在後面。
就看到這位大叔仍舊不緊不慢地說道:「你身上的秘密還不只是這些,一般來說,修煉這麼多功法進展應該非常緩慢,但是你正好相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過去的半年裡你的進展非常迅速。見習騎士和騎士這兩道瓶頸差不多是連續突破的,我沒說錯吧。」
利奇只能點頭。
「再好的資質也不可能有這樣的進展。」大叔笑了笑,臉湊了過來:「你肯定借助了外力。你和你那半個師傅合修了吧?」又笑了兩聲,這位大叔變得有些猥瑣:「你的艷福不淺,同你合修的至少有五個女人,伽蘭德的女兒是一個,一個是練陰寒鬥氣的,一個練的是火屬性鬥氣,另外兩個比較奇怪,其中一個功法平和悠長,走的想必是纏鬥的路子,另外一個有些詭異,連找也看不透她。」
利奇暗自心驚,居然能夠看出這麼多東西,這位大叔實在太阿怕了。
不過他還算慶幸,有些東西仍沒有暴露,比如最重要的異種能量的事。
誰都不會想到,這個世界上會有闌蒂這樣能夠直接吸取外界能量,轉化成為異種能量的念者。
這位大叔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沒見過、沒聽說過的事當然就不可能看透。
「你願意把你修煉的功法告訴我嗎?我或許可以找出解決的辦法。」大叔說道。
利奇猶豫了片刻,這位讓他把功法和盤托出卻不能保證解決問題,很有騙子的嫌疑,不過這位如果真的是騙子的話,莉娜的父親怎麼可能這樣推崇他?
「好吧!一言為定。」利奇斟酌著把可以說的全都說了一遍,他甚至沒有漏過莉娜教他的震盪攻擊,他一直都想知道,莉娜教他的倒底是什麼樣的厲害秘技。
那位大叔一直在聽,他比那位兵團長強得多,根本用不著筆記本,直接就裝進了腦子裡面。
他不但在記憶,腦子裡而還在不停地計算,騎士的功法成千上萬,他至少知道百分之九十,伽蘭德沒有聽說過能夠反彈別人攻擊的武技,但他卻曾看到過,只是和這種不太一樣。
不過像利奇這樣亂七八糟毫無忌憚胡亂修煉的人,他絕對是第一次遇到。
這樣一來就有麻煩了,他不敢肯定這個小孩的問題,是因為那種叫「鏡·反射」
功法的制約,還是亂練的後遺症。
不知道問題在哪裡,就沒有辦法解決問題。
不過這位大叔確實厲害,沒有辦法直接破解,他就想辦法迂迴突破。
他已經聽出,這個小孩並不是一點鬥氣都發不出,只不過這個小孩能夠激發出的鬥氣並不多,攻擊沒什麼威力。
對他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題。
「你那半個師傅已經給你指點出了一條明路。」大叔又伸出一根手指,這一次手指戳的不是利奇的眉心,而是換成了利奇右側的助下。
這個大叔的動作很慢,但是利奇卻偏偏沒能躲過去,因為他剛剛有躲閃的念頭,那根手指已經莫名其妙地點在他的助下。
突然間他感覺一陣沒有辦法忍受的奇癢,癢得他渾身發軟,利奇趴在桌子上狂笑了起來,他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嘴也合不上。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旁邊那些喝咖啡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狂笑給弄傻了,紛紛轉過頭來。
大叔毫不在意,自顧自地喝著咖啡,還轉頭看著四周的風景,過了大概四、五分鐘,他看到咖啡館的老闆走過來了,這才打了招呼:「不好意思,我這個侄子有病,不時會這樣,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他藏在桌子底下的腳不經意地踢了利奇一下,利奇頓時不再狂笑。
見利奇停止了狂笑,那個老闆也訕訕地回到房間裡面。
「看到了嗎?想要制服對手並不一定需要很強的力量,人體很神秘也很複雜、很強悍也很脆弱,人的感覺非常細膩,單單身體的感覺就有酸、麻、痛、癢、脹、緊、硬、冷、熱這麼多,每一種感覺還能繼續分拆,比如痛就有很多種,刺痛、撕裂痛、悶痛……」
大叔不溫不火侃侃而談,他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傳授武技,反倒像是學校裡面的老師教書。
他講得非常細也非常有系統,從人體構造一直講到神經的分佈。
利奇不禁大開眼界,他從來沒有想過這類知識居然對騎士有用。
如果換成是另外一個人,肯定不會像利奇這麼快就有所感悟,因為騎士從小就受到專門的訓練,思路相對狹窄,利奇卻從來沒有接受過這類教育,普通學校教的課程很雜,各方面的知識都有,生物、植物、地理、歷史、物理、化學……有一大堆東西要學,這樣的經歷讓他的知識遠比其它騎士要廣得多。
「其實這套理論的應用範圍可以更廣,人有六感,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直覺,剛才說到的那些都屬於觸覺的範圍,你完全可以推而廣之,用到另外五感中去。」大叔順手又幫利奇打開了一道門。
利奇一邊聽著,一邊在沉思。
他以前其實已經用過類似的方法,當初在莫瑞納的時候,他曾經用撒石灰對付敵人,而精神壓制則可以看作是對直覺的攻擊,他的初戰在格拉斯洛伐爾周圍的群山之中,和蘭蒂兩個人援救玫琳的時候就是他主攻,蘭蒂用精神意念對敵人的騎士進行干擾。
那個時候的他甚至連學徒的水準都沒有達到,卻憑藉闌蒂這個秘密武器,殺得敵人四死一逃。
六感之中,只有嗅覺覺和味覺好像沒有針對的辦法,針對其它四感,利奇的腦子裡面已經有了許多應對的方案。
「你知不知道力量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大叔越發像是老師,他提問的樣子,就像是老師們在課堂上發問。
利奇下意識地挺直了身軀答道:「無堅不摧。」
他當初也曾經問過師傅黛娜小姐這個問題,這是師傅告訴他的答案。
他同時還問過速度和技巧的最高境界,答案分別是「無處不在」和「無招不破」。
大叔輕輕-笑:「不同的人走不同的路,你這個答案並不是自己想出來的吧?」
看到利奇點頭,大叔繼續說道:「說這句話的人擅長的應該是強力攻擊,我沒說錯吧?」
利奇只能點頭。
「你現在的起點其實比任何人都好,很多人只有到了榮譽等級之後,才會發現他們走的路並不適合自己。到了那個時候,想要回頭再找屬於自己的路已經晚了。」大叔歎道,他的樣子看上去似乎無限感慨。
「除了無堅不催,力量的最高境界還有幾種,我不想限制你的發展,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恰到好處』的路可能最適合你。……」個大叔站起身來,似乎打算走了,不過他剛剛走到桌子邊上,好像想起什麼事又停了下來。
只見他把衣服的口袋全都摸了一遍,最後才在左邊的口袋裡面取出一疊東西,他從裡面抽出了一張遞給了利奇。
利奇接過來一看,這是一張借書證。這張借書證居然不是紙質的,而是一張薄薄的鋼片,鋼片的表面有些生銹,有一塊塊的暗斑,上而的字是沖壓出來的。
「我送你一件東西。你現在可能用不著,不過以後會有用的。」大叔頓了頓,似乎有點不太肯定,又補了一句:「但願將來你有機會用上。」
利奇看了一眼那座圖書館的地址,他感覺有點頭暈,這位大叔管理的圖書館居然在自由都市卡佩奇。
他現在確實用不了,至於以後會不會有用他也不敢肯定。不過利奇還是把這張借書證塞進了裡面的口袋之中。
「你個小白癡,知不知道『上當』兩個字怎麼寫嗎?你和人家交手難道不穿戰甲嗎?如果穿著戰甲的話,怎麼能夠隔著那麼厚的裝甲板打中別人的腰眼?如果你打得中的話,為什麼不乾脆打咽喉這類地方?白癡,真是白癡。大道理有用的話,這個世界上就到處都是榮譽騎士和輝煌騎士了,哪裡還會像現在這樣。」
說這話的是三姐妹裡面的老三,這個女人說話一向毒辣。
利奇把「小白癡」這個評語牢牢記在了心底,他已經決定了,等一下子和這個女人做愛的時候,一定要火力全開,要把她弄得死去活來,最好能夠讓她幾天都下不了床。
當然最後這目的達成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從來沒有哪個女騎士被他弄得下不了床過,玩得再瘋。休息一、兩個小時之後,絕對能夠恢復過來。
其它人沒有艾瑪那樣激烈,卻也都在一旁微笑不語,只有莉娜是和利奇一起去的,她親眼看到父親對待那個大叔的態度,所以皺著眉頭在一旁思索著。
利奇剛才把大叔的原話複述了-遍,裡面沒有少一個字,所以她隱約聽出了一些東西。
她最在意的是,那個大叔居然說她已經給利奇指明了方向。
也就是說,她當初教利奇周波光輪是正確的。
那位大叔講得全都是大道理,根本沒有指點具體的解決辦法,唯一的線索就是他說過震盪攻擊這條路確實是走對了。
震盪攻擊的特徵就是穿透力強,莉娜似乎已經明白那位大叔隱藏的意思。
「大道理未必沒用,這要看是誰說大道理。」莉娜說道。
三姐妹對小隊的其它人都有些不服,唯獨對莉娜不敢囂張?當初那場慘敗至今還在她們的心中留下了不小的創傷,更何況現在莉娜和她們之間的距離差得更大了,突破瓶頸成為王牌騎士之後,莉娜可以比以前更加輕鬆得收拾她們三個。
「跟我來,聽了那位大叔的話,我突然有點想法,打算試試。」莉娜說道,她當然是對利奇說這番話。
此刻的天色有些晚了,她們從城裡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傍晚。
不過這些女騎士倒也不在乎,蘭蒂乾脆開了一輛車,把所有的人全都載到了那片河灘邊上。
整個小隊,除了羅莎今天負責站崗所以不能離開之外,幾乎全都到了。
車上就只載了兩部訓練甲,這才擠得下那麼多人。
到了地方,蘭蒂把車前面的大燈打開,整個河灘一下子被照得異常明亮。
「那天你就是在這裡把一個白癡打成重傷,還記得那一瞬間的感覺嗎?」莉娜問道。
她把一個草扎的人形靶子豎在河灘的正中央,人形把子上半身沒有手臂,下半身只到膝蓋,膝蓋以下是手臂粗的一根鋼棍,底部非常尖銳,莉娜一用力,尖銳的鋼棍就深深扎進土裡半米多深。
「你試試。」莉娜拍了拍人體靶,發出噗噗的聲響。
對於這招,利奇已經練了無數次,當初等候處罰決定的那段時間裡而,為了讓自己從恐懼和緊張之中解脫,為了讓自己不去想那起糟糕的事件,他就不停地練這招。
當時只是為了讓自己有事情做而不至於胡思亂想,而結果卻是他居然掌握了這招。
練成一種武技其實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完全看運氣。運氣好,一下子找到了感覺,立刻就可以練成:運氣不好,找不到感覺的話,就算有再高明的師傅在旁邊指導也學不會,因為很多東西用語言根本沒有辦法形容。
當然利奇還做不到百分之百成功,就像當初剛剛創出「鏡?反射」一樣,成功率其實很低,連十分之一都不到。而且最近幾天他練得也不是很起勁,所以已有些生疏,這招只有直接擊打在戰甲上才能夠起作用,正式戰鬥根本就沒用。
沉心靜氣,利奇回憶著那天的情景,他在尋找感覺。突然,他猛地一蹬地面,拳頭閃電般地抽了出去。
只聽到啪的一聲脆響,人形靶被打得搖晃不已。
利奇有些訕然,雖然這次的失敗原木就在預料之中。
他退後了幾步,又開始尋找起感覺。
「啪……啪……啪……」夜色中不停地響起擊打的聲音。
打了有十幾下。才聽到一聲沉悶的破音傳來。
就看到拳頭打到的地方,稻草全都震得紛碎,稍微遠一些的稻草也都翻捲了起來,爆開的口有臉盆那麼大。
「你退步了。」莉娜毫不客氣地說道,她把利奇往後拖了幾步:「仍舊像剛才那樣,不過擊出的那一瞬間,你就想像自己是在擊一面看不見的鼓,擊鼓用的可不是蠻力,那只會把鼓面打穿,擊鼓的訣竅是一擊就收,在收發的那一瞬間,把所有的力量全都傳到鼓面上。」
利奇能夠聽懂這番話的意思,不過聽懂意思是一回事,能不能成功又是另外一回事。
啪啪的擊打聲換成了呼呼擊打空氣的聲音,那聲音要輕得多。
「不行,速度太慢。」
「也不行,你沒有用出力。」
「還是不行,我說過要快擊快收,別用蠻力。」
「……」
夜色下只能夠聽到莉娜的斥責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羅賓終於受不了了,她打著哈欠走了,不過其它人仍舊攏在旁邊。
突然憑空響起了一陣爆音,那聲音就像是打了一記響鞭,很脆很亮。
隨著這聲爆音響起,不遠處的草靶劇烈地震動了一下,表面的稻草全都被震碎了。
「不錯。就是這樣。」莉娜猛地拍了一下手……「記住這種感覺,下一次出手的時候,記住把所有的鬥氣凝聚在一個點上,這一次有點分散。」
旁邊的攻琳突然插了進來:「如果要把鬥氣集中在一點上的話,不如讓他試試將鬥氣凝聚在手指上。」
莉娜一愣,不過立刻又點了點頭:「不錯,這是一個好辦法。」
「手指?」利奇有點哭笑不得,戰甲的手指可沒有人的手指那樣盡活,抓握雖然沒有問題,想要彈就做不到了。
莉娜當然也知道訓練甲的毛病:「放心,回頭讓蘭蒂改進一下就可以了,這又不是什麼難事,頂多加一根彈簧。」
利奇一想,也確實是這樣,彈手指又不是繡花,本來就不是什麼難事,加一根彈簧絕對可以解決問題。
於是他又繼續練了起來。
已經有過一次成功,第二次自然比第一次要容易許多。
又是一聲爆音,不過這一次聲音要輕了許多。
就看到幾步之外的草靶猛地一震,然後大片的稻草從草靶的背後飛散開來。
眾人走過去一看,只見草靶的前面一點傷痕都沒有,但是背後卻爆開了一個一米長、半米寬的大口子。
「蘭蒂,幫忙把另外那件訓練甲弄過來,再拿一個稻草把放在裡面。」莉娜說道。
動手的當然不可能只有蘭蒂一個,其它人也一起幫忙,七手八腳把新的標靶豎了起來。
訓練甲只用兩隻腳未必站得穩,所以用那根鋼棍在後面杵著,讓它不至於翻倒。
不知道是運氣還是找到了感覺,這一次利奇只失敗了四次,就發出一聲清脆的爆音,那一擊並不是很準,沒打在正中央的位置,而是打在右側的鋼板上。
就聽到噹的一聲輕響。再看鋼板,上而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莉娜走了過去,抬手就將訓練甲的前擋板掀開了。露出了裡面的草靶。
只見草靶上,相當於右側肺部的地方有一塊拳頭大小的凹痕,這個位置的稻草全都碎了。
不過凹痕並不是很深,頂多只有三枚硬幣疊起來的高度,可見被鋼板格擋了之後,大部分的打擊力都被吸收掉。
「看來那個大叔確實有一套,這招有用。」莉娜離開了站立的位置,讓別人能夠過來看到。
眾人一個個都看了一遍,看過之後,在河灘邊上找了一塊干的地方坐了下來。
「這招的威力實在差了一些。」黛娜一直都皺著眉頭,她的路子和那位大叔的提點完全不符,所以忍不住說了這樣一句。
「這倒用不著擔心,我教的東西怎麼會差?」莉娜挺有自信,她最清楚這招大成之後的威力。
所有的人都盯著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不但對利奇隱瞞,同樣也沒有告訴其它人她教的倒底是什麼?
「先管眼前,那邊的請東已經拿來了,六天之後這個小子就要出席舞會,有沒有把握讓他在這六天裡面練成這招?」嘉利雖然對那位神秘的大叔也有一些猜想,不過她畢竟不是親眼所見,不像莉娜那樣有把握。
「其實用不著這樣緊張,除了雙斜斬,格洛德沒有其它的招能夠威脅利奇,到時候只要注意一些就可以了。」莉娜早已經想好了對策:「這六天裡而,我們大家多陪陪他,黛娜、玫琳,你們兩個人負責和這小子對戰,怎麼樣?」
「可以。」玫琳說道。
黛娜直接點了點頭。
「我去查-些東西,有可能還會找幾個人請教一下。」莉娜說道。
大家都沒反對,這是最好的選擇。
月上樹梢,眾人回到了營地,不過只有黛娜回到自己的房間。其它人全都留在了門廊前。
「用不著那麼多人。」莉娜低聲說道。
「這六天,我們要做的是盡可能提升這小子的實力。玫琳,你的功法悠長有餘,衝擊力不是,而且循環一圈耗時太長,瑪格麗特,你的鬥氣太特異了,對這小子沒有什麼幫助,所以這段時間,只能是我、三姐妹、嘉利、還有蘭蒂和小傢伙一起修煉。」莉娜沒有提諾拉,因為她對諾拉的功法一無所知。
「為什麼需要我?」嘉利冰霜般的臉上居然顯露出一抹暈紅。
「三姐妹的功法太過暴烈,我怕提升太快的話對身體有害,所以必須有一個人中和一下,只有你合適。」莉娜連忙解釋道,她可不希望有誰產生誤會。
商量完畢,玫琳和瑪格麗特上了樓,而其它人則押著利奇一起進了蘭蒂的地下室。
一進去就看到蘭蒂早已經準備完成。
原來的那張椅子不見了。鋪在地上的大床墊當中又多了一張床墊,不過這張床墊很小,就只有一個人那麼寬。
利奇並不陌生,這玩意兒好像就是從醫護所裡面的醫療床上拆下來的。
「上去躺下。」莉娜命令道,在這裡她才是真正的頭。
蘭蒂早已經在一旁準備好了,每一次都是她第一個和利奇做愛。
她剛要跨坐到利奇的身上,沒有想到莉娜阻止了她。
「別急。」莉娜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了一個瓶子,擰開瓶子蓋,就看到裡面是粉紅色的藥膏,還有一根棉棒插在藥膏裡面。
這個女人用棉棒挑了一些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利奇的龜頭上。
就看到龜頭迅速充血,變得通紅,而且尺寸也明顯比平日大了許多,和利奇快要射精的時候差不多。
幾乎同時,利奇感覺到一股慾火從腹部直竄上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我最近得到了一點啟示,性交的質量可能關係到合修的效果,這種藥是我專門托人調配的。」莉娜笑著說道。
「什麼春藥這麼厲害?」利奇感覺到龜頭一陣癢,滋味實在太難受了,這東西偏偏不能抓,也不能撓,令他苦不堪言。
「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莉娜將蘭蒂拉了過來,讓她跨坐在利奇身上,然後壓著她的腰一下子坐了下去。
因為春藥的關係,利奇的陰莖比平日又長了幾分,所以頂得蘭蒂叫了起來,不過更難以忍受的還是龜頭上塗抹的春藥。
「嗷……嗷……讓我起來……太難受了……太難受了……」蘭蒂的腳用力蹬踩,可惜她的力氣怎麼也大不過莉娜,所以不但沒有起來,反倒被壓得更加下去了。
一陣陣的奇癢在蘭蒂的陰道底部瀰散,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雙腿更是抖得厲害,汨汨的淫水不停噴湧而出。
不過現在的蘭蒂畢竟不是當初那個蘭蒂,她的身體已經習慣了利奇的愛撫,哪怕像現在這樣被惡癢刺激得神志不清,仍舊不知不覺地貼在利奇的身上。
兩張嘴合在了一起。
莉娜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鬥氣迅速在兩個人的體內流轉,而且源源不斷的異種能量注入了進來,無論是質還量都比以往要高得多。
而且在慾火的灼燒之下,異種能量必速融入了利奇的身髓之中。
利奇甚至有一種感覺,這一次融入身體之中的這些異種能量好像是生了根一般,不像以前那樣容易揮發散去。
以前的他就好像是在製作泥磚,把泥和水混合在一起打成磚塊的模樣,然後放到太陽底下曝曬,曬乾之後就成了硬結的泥磚。
但是現在則是在製作磚塊,經過火焰的鍛燒,泥土的質地發生了改變,變得硬實,變得牢不可破。
好處還不止這些,他的鬥氣以前和異種能量融合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兩者就像是油和水一樣,異種能量總是包裹在鬥氣的外面。
但是現在,慾火就像是一種介乎於油和水之間的液他,兩邊都能夠迅速和它融合,然後再調和在一起。
這速度絕對要比以前快了許多。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這種慾火焚燒的感覺漸漸消退了下去,利奇感覺到性器脹得難受。
現在他終於感覺到,做愛確實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原來這種辛苦還只是剛剛開始。
他看到蘭蒂從她的身上滑落,而蘭蒂的身後露出了三姐妹的老大,她正興致勃勃撥弄著他的性器,在她的旁邊,莉娜正一手拿著盒子,一手拎著棉棒,將春藥往他的龜頭上塗抹。
那該死的惡癢再一次朝著他襲來,原本已經變小了一圈的龜頭再一次膨脹。
「別一臉苦惱的樣子,全都是為了你好。」莉娜說道,她的臉上滿是魔鬼般的笑容。
「聽到沒有?別一臉苦惱的樣子。」三姐妹的老大用力擰了擰利奇的鼻子。這些女人個個喜歡動手動腳。
她一邊說著一邊坐了下來,當年那三個慘遭姦污的處女現在也已經變成了蕩婦淫娃,這個女人雖然沒有向莉娜學習性技,動作卻也熟練至擾。
她只是往下一坐,就將利奇的陰莖納入了花徑之中。
和蘭蒂一樣,剛一坐下去她就差一點跳起來,塗抹在利奇龜頭上的春藥對她同樣有效。
一陣難忍的惡癢,讓她忍不住渾身一陣哆嗦。
「怎麼?只會嘴巴硬嗎?」莉娜在一旁冷嘲熱諷般地說道。
艾麗絕對不想讓這個搾汁女看輕。她一咬牙猛地坐到了底部。
一坐下去,她就蜷縮成了一團,這滋味實在太難受了,她現在終於明白了蘭蒂剛才的痛苦。
曾經有人說過,男人的快感在身值的尖端,所以感覺強烈而且尖銳,女人的快感在身體的最深處,所以感覺持久而且深邃。
這種惡癢也是一樣,從身體內部散開的惡癢讓她直想剖開自己的肚子,狠狠地撓上一撓。
可惜她做不到。
艾麗這才想起,搾汁女這一次塗抹的藥膏比剛才至少多了兩倍。
她很想咒罵兩句,但是她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些藥膏不僅讓她難受無比,同樣也讓她慾火中燒,艾麗有一種感覺,她如果不趕快把這股慾火洩出去的話,她的神智可能會被燒盡。
一想到這些,她立刻俯下身體。
兩張嘴唇剛剛貼在一起,一股渾厚的鬥氣就夾雜著無盡的欲焰流竄起來。
幸好兩個人早已將合修變成了一種本能,雖然慾火肆虐,鬥氣卻絲毫沒有走錯路徑,立刻沿著那固定的循環迅速流轉。
三姐妹所修煉的功法絕對暴烈。相對而言,鬥氣增長的速度也比其它功法快得多。
以前小隊裡面鬥氣最強的是黛娜,但是現在三姐妹之中的任何一個只論鬥氣的見,都比黛娜強一倍有餘。
只不過在質上,她們所修煉的「烽煙斗氣」比起黛娜的「雷霆鬥氣」要差了好幾等。
偏偏對利奇來說,他只需要鬥氣的量,對質一點都不在乎。
他就算得到黛娜的「雷霆鬥氣」也不會用,「雷霆鬥氣」之所以強悍,是因為它對應的「雷霆戰技」,擁有著驚人的攻擊力。
他既然只能用衝擊波和震盪攻擊,任何鬥氣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慾火也算是一種火,艾麗所修煉火屬性的鬥氣,在慾火的推動之下,迅速和利奇的鬥氣相融。
相融之後的鬥氣在兩個人的體內循環交換,轉瞬間,二十幾個循環過去了。
莉娜一直都站立在一旁,突然她俯下身子用手臂夾住艾麗,將她一下子拉了起來。
這個時候合修剛剛進行到一半,艾麗將近一成的鬥氣還留在利奇的值內。而這一成的鬥氣對於利奇來說,比他本身的鬥氣還多。
艾麗朝著莉娜怒目而視,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莉娜的意圖。
這和當初嘉利幫瑪格麗特突破瓶頸時的做法是一樣的。
雖然不是自己練出來的鬥氣,就像是無根之木沒有辦法長久保存,不過這些鬥氣卻能夠讓修煉效率提升很多。
這相當於損了艾麗的利益讓利奇得好處,而且得到的好處遠遠比不上損失,總懺來說,得不償失。
要不是現在情況特殊,莉娜絕對不會這麼做。
明白了莉娜的意思,艾麗瞪了莉娜一眼,也沒多說什麼。
三姐妹裡而的老二艾蓮早已經在後面等候著了。她雖然不知道姐姐損失了多少,卻也沒打算退縮。
自從和利奇合修以來。她們就成了一條船上的同路人。
讓艾蓮感覺意外的是,莉娜攔住了她。
「讓他先把剛剛得到的好處全都消化掉,飯要一口一口吃,一下子吃得太多會撐死。」
才剛剛表現得正經一些,莉娜立刻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她蹲了下來,輕輕揉搓著利奇的睪丸,笑嘻嘻地說道:「這個小東西也需要透口氣,把它累壞了的話,哭的人可不只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