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的血脈 第五卷 第三章:撤離準備

  一切又恢復到了往日的樣子。

  小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歸隊,最先回來的是瑪格麗特、羅莎這兩個傷得最輕的人,又過了兩天羅賓也回來了,然後是三姐妹裡面的老二和老三。一個月之後,傷勢最嚴重的玫琳、艾麗和利奇的師傅黛娜也回到了營地,她們的傷勢還沒有痊癒,不過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

  不過利奇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假象。

  攻勢最激烈的那個晚上,敵人悄悄地將最精銳的幾個兵團全都抽走了,激烈的攻勢其實是由二線兵團發起的。

  就是這些二線兵團,將整個共和國的目光牢牢地吸引在了這裡,而且整整吸引了七十二個小時。

  直到毫無動靜的東線被突然間衝垮,從缺口處衝入進來的二十萬敵軍裡面,有很多原本是圍攻格拉斯洛伐爾的兵團。共和國上上下下的軍官這才知道,他們中了計。

  突襲莫瑞納、圍攻格拉斯洛伐爾根本就是一個假相,為的就是將共和國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來。

  格拉斯洛伐爾像是保住了,卻又沒有保住。

  東線被突破,中線也已經不保,西線眼看著也保不住,只保住格拉斯洛伐爾這樣一座孤立的城市,既沒有意義也沒有可能。

  上面早已經有命令即將放棄這座城市,這個消息暫時控制在高層裡,105小隊則是因為有莉娜這樣一位神通廣大的人物,才知道這件事。

  利奇雖然知道卻也不敢亂傳,他的老媽可不是一個管得住嘴巴的人,老爸雖然管得住嘴巴,但是他的心太軟。

  他只能趁著現在局勢還沒有惡化,先作些準備。

  在蘭蒂的裝備室外面,有一輛樣子奇怪的小車,車架是用鋼管焊成的,前面一個車輪,後面有兩個車輪,這玩意兒和艾米麗當初設計的那輛小車如出一轍,只不過兩輪車變成了三輪車,座位也從跨坐式變成了背靠背的兩排長椅。

  這東西就是為了長途遷徙準備的,當初遷往莫瑞納的經歷並不只是一場噩夢,至少讓他從中學到了很多東西。

  他為遷徒做的準備還不只是這些,在蘭蒂那裡還有一件戰甲,一件非常特殊的戰甲,為了設計這件戰甲,蘭蒂的頭髮白了好幾根。

  利奇踱到那件戰甲前,輕輕撫摸著那細軟的表面。

  這件戰甲沒有硬質的骨架,也沒有沉重的裝甲板,最外層是用纖細的鋼絲混合軟金絲編織成金屬布,然後迭了兩層這樣的金屬布縫紉成型之後,再經過鍛燒和鍛打而成。

  這層軟金屬很薄,穿在身上就像是多了一層金屬的皮膚,它的堅韌性也很好,可以擋住子彈,也可以擋住騎士發出的衝擊波。

  在這層軟金屬的底下,是排列異常緊密的魔動筋腱,動力核心同樣佈置在胸口的位置。

  這東西在戰場上用處幾乎為零,要攻擊力沒有攻擊力,要防禦力沒有防禦力,利奇設計它就是為了逃命用的。

  萬一再像上一次那樣半路上遭遇了敵人,有了這件軟甲,他絕對有信心把所有的人全都送到安全的地方。

  「別動它,還沒有完全調整好,至少還要兩到三天的時間才能完成。」蘭蒂一臉疲倦地從倉庫裡面走了出來,她的手裡拎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大部分是漆得紅紅綠綠的金屬線,也有一些其它部件。

  這些東西全都是諾拉的戰甲「綠鬣蜥」的配件。

  綠鬣蜥同樣也是一件攻擊防禦都不怎麼樣的戰甲,它唯一的特長就是隱蔽和偵察。

  綠鬣蜥的隱蔽能力對他沒用,他要帶上十九個人和一輛車,這麼大的目標想用綠鬣蜥所帶的隱蔽能力,根本就沒有辦法隱藏起來,那還不如鑽山洞、進樹林來得安全。

  現在利奇需要的是偵察功能。

  綠鬣蜥這部戰甲能夠感知大地的細微震動和空氣的異常流動,能夠看清幾公里外很小的東西,能夠聽到很遠距離的極其輕微的聲音。

  但利奇並不需要那麼靈敏,他不需要看清五公里外的一隻螞蟻,不需要聽到那只螞蟻發出的聲響,他只需要能夠在那個距離發現走動的人、聽見說話的聲音。

  「你不打算跟我們一起走嗎?」蘭蒂問道:「可以讓你的親友一起過來,有我們照料著,肯定不會出事。」

  利奇倒是想那麼做,前提是不會引起老媽老爸的懷疑才行。他計算了一下被發現的機率,最終搖了搖頭:「你沒見過我老媽,她是個非常敏感的人,而且觀察得非常仔細。」

  利奇盡可能美化老媽的形象,真實情況是,他的老媽非常八卦,喜好打探別人的秘密,眼睛還十分賊亮。

  他不但怕老媽,更怕他的老爸,老爸就像每一個有漂亮老婆的男人一樣,非常敏銳和小心,利奇就看到過,老爸偷偷檢查刮鬍子刀,為的就是確定沒有被其它男人使用過。老爸還可以從男人和女人眼神交會之中讀出很多東西。

  「我要到諾拉那裡去了,你說,她會不會願意教我?」利奇對那個沉默的女人,始終有點不太有把握。

  蘭蒂噗哧一笑,在利奇的臉頰上輕輕刮了幾下,然後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諾拉雖然脾氣有點怪異,畢竟也是女人,她都已經把一枚一級戰鬥勳章送給了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她用手指撥弄了兩下利奇的老二,眼神之中滿是嬉謔:「就算她不肯,你不是還有絕招嗎?」

  「你也變壞了。」利奇的左手環抱住蘭蒂的腰,右手放在蘭蒂的皮帶搭扣上:「幫忙充填一下能量。」

  蘭蒂根本不在意,和利奇干了怎麼久,正如利奇所說的那樣,她也變壞了。

  她把手裡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和利奇互相摟著進了旁邊的臥室。

  ※※※  ※※※  ※※※  ※※※  ※※※

  一個小時之後,利奇從蘭蒂的房間裡面出來,他看上去容光煥發,精神奕奕。

  諾拉的房間在營地的一角,利奇只在第一次來營地的時候,曾經在師傅黛娜的帶領下到這裡來過。

  這個房間原本就在最僻靜最陰暗的地方,推開門,裡面更是幽暗。

  諾拉就像上一次一樣靜靜地坐在最裡面的角落之中,看到利奇進來,她也沒有說話。

  「我……來看你了。」利奇不知道怎麼開口,於是他先打了個招呼:「你還好嗎?」

  沒有回答,甚至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你不歡迎我?」利奇靠近過去。

  仍舊沒有回答。

  利奇有點頭暈了,他對付女人一向很有一套,但是對一言不發的女人卻完全沒有辦法。

  他曾經問過其它人,想要知道諾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惜沒有一個人知道情況。

  他以前一直以為,諾拉的沉默是因為她修練的功法有問題,但是在河裡的那次做愛,卻讓他知道了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

  他感覺到諾拉的沉默應該是受到過度刺激的結果。

  最大的可能就是,諾拉有過和那四個女人相同的經歷,她也曾經是某個人或者一群人的玩具。

  利奇走到諾拉的床邊,他坐了下來。

  諾拉仍舊沒有一點反應。

  利奇的心沉到了谷底,但是膽子卻提了起來,他把手一點點地伸向了諾拉的皮帶。

  皮帶的搭扣被他打開了,褲子被一點點地拉了下來。

  諾拉還是沒有反應,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利奇徹底放棄用語言溝通的打算,他一把將諾拉抱了起來。

  只聽到一陣窸窣的聲響,兩個人的褲子全都落到了地上。

  利奇將手伸到諾拉的兩腿之間摸了一把,果然那裡已經是濕漉漉的了,他頓時放下心來,只要這裡有反應就好。

  利奇將手輕輕搭在諾拉的陰部,左手的食指點住陰蒂,中指在前庭撥弄著,無名指專門對付陰道口,尾指在肛門和陰道口之間輕輕地掃來掃去,四根手指的指尖全都帶著一絲鬥氣,隨著手指的撥動,鬥氣一點點滲透進了諾拉這些最敏感的部位。

  這招叫輕撥慢彈,又叫地獄九轉,就連莉娜也受不了這招,有一次玩性虐待的時候,被他用這招連續弄出六次高潮,洩得死去活來,最後實在忍受不住了,那個搾汁女乾脆繃斷了繩索,不玩下去了。

  諾拉果然有反應,不過反應並不強烈,只是身體微微發抖,淫液汩汩地往外流淌,最明顯的反應也只不過是花徑和菊蕾快速蠕動著。

  整整撥弄了半個小時,反應也只不過是這樣,回想起在河裡的那次經歷,利奇立刻明白,諾拉是不會因為這樣的刺激而高潮的。

  這絕對不正常,但是他猜測不出原因。

  利奇決定不再多想,因為他的老二已經硬得發痛了。

  把諾拉的身體往上一抬,利奇挺槍插入,剛一進去,他就忍不住一陣哆嗦,諾拉的陰道緊緊吸住了他的性器。

  有過上一次的經驗,他連忙深吸一口氣,強忍住那無法形容的刺激感。

  他現在已經確定了,諾拉肯定懂得如何用鬥氣刺激感覺神經。

  這個女人整個陰道之中都佈滿了鬥氣,鬥氣匯聚之處就是花心的部位,這個女人的花心就像是一張靈活的小嘴,聚攏在那裡的鬥氣則像是無形的牙齒。

  利奇苦苦忍受著那強烈的刺激感,龜頭被那張小嘴緊緊吸住,還被一口一口地吞進去,這種刺激絕對是入骨三分,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叫出聲來。

  就在這個時候,他又感覺到諾拉在笑了。

  雖然諾拉連頭都沒有回,但是他知道,這絕對不是幻覺,諾拉肯定在笑,那詭異的笑容、那充滿了嘲弄和冷漠的笑容,才是諾拉的真面目。

  利奇現在明白為什麼諾拉會沒有反應,這個女人不但躲在角落之中,她還把自己藏在了意識的深處。

  這是極度的自閉現象,以前也曾經聽說過。

  突然利奇感覺到諾拉陰道的吸力一下子加強了許多,陰道深處那張小嘴猛地張開到很大,把他的龜頭整個吞了進去。

  「哦……又來這一招。」他終於忍不住了。

  隨著腰眼一陣發酸,利奇感覺到身體開了口子一般,所有的一切隨著精液一起噴湧而出。

  諾拉那詭異的笑容越發濃了,底下的吸力再一次加強,將所有的精液吸個一滴不剩。

  這一手絕對比搾汁女莉娜高明許多,莉娜絕對搾不到這樣乾淨的程度。

  澎湃的鬥氣和蘭蒂幫忙充填的異種能量,一起進入了諾拉的體內。

  諾拉體內鬥氣循環的路徑和利奇所修練的第二種功法非常相似,鬥氣全都遊走過整個身軀,只不過她走的是皮表,不像利奇將鬥氣遊走於皮下和肌肉之中,所以前者提升感知,後者提升防禦,不過兩者有一點共同之處,那就是修練的速度極慢。

  從利奇那裡搶來的鬥氣和異種能量,在諾拉的體內不停遊走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消耗掉一大半的鬥氣順著利奇的性器傳了回去。

  利奇只感覺一陣胸悶,如果按照鬥氣的強度來算,他的實力跌落了一大截,幸好他不久之前剛剛突破了瓶頸,境界提升了一階,鬥氣雖然損耗大半,整體實力卻沒有跌落多少。

  鬥氣這東西總量想要增加一點非常不容易,但是大量損耗之後想要彌補回來,卻不困難。

  利奇正琢磨著需要合修幾次才能夠將鬥氣補回來的時候,諾拉突然轉過身來,變成了和他面對面的樣子。

  緊接著諾拉的身體就貼了過來,嘴唇貼上了他的嘴唇。

  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鬥氣,順著性器傳了過來。

  這是莉娜教的合修之術,利奇相信,沒有人會對諾拉提起這件事。

  不過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連忙將自己損耗大半的鬥氣融入其中,兩股鬥氣合在一起,在他的體內流轉了一圈之後,注入了諾拉的體內。

  和上一次一樣,利奇發現,自己的意識居然隨著注入的鬥氣進入了諾拉的體內。鬥氣進入諾拉體內之後顯得有些生疏,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之前沒有修練過這種功法。

  利奇試著引領了一下。

  他居然成功了。

  雖然這很奇怪、很不可思議,不過他沒有興趣多想,因為就算想了也想不明白。他是一個現實的人,只要這件事對他有好處就夠了。

  引領著鬥氣在諾拉的體內流轉一圈,鬥氣又傳了回來。循環一旦建立起來,以後就用不著在意了,鬥氣會自然而然地沿著路徑走。

  利奇仰天躺在床上,享受著諾拉的服務。

  和上一次一樣,他那碩大的陰莖整條都被這個女人吞了進去,連兩顆睪丸都沒有漏掉,也一起吸進了陰道之中。

  隨著諾拉的陰道徐徐蠕動,兩顆睪丸被揉來揉去,舒服極了,不過最舒服的還是龜頭,那是他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此刻那裡正承受著從來沒有過的擠壓和揉搓。

  要不是剛剛將所有的精液全都噴了個乾乾淨淨,利奇肯定又會忍不住射了出來。

  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性愛的最高境界的享受並不是射精,而是射個不停。

  強烈的刺激衝擊著腦門,卻也讓他想起了來這裡的意圖。利奇心中猶豫,現在提要求不知道合不合適?

  沒有想到他的心念剛剛一動,就聽到諾拉用那一貫簡練而且淡漠的聲音問道:「你要什麼?」

  利奇吃了一驚,諾拉的嘴唇沒有離開過他的嘴唇啊!

  用不著他多想,諾拉已先回答他了,回答同樣簡單:「心靈感應。」

  利奇心頭一動,他想起在戰場上自己突破瓶頸時的情景。

  那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突破了,反倒是諾拉先說了出來,後來也是諾拉要他將鬥氣傳入地下,讓地面變得堅實的訣竅。

  現在看來,那也是心靈感應。

  被別人隨意看透心思絕對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但是利奇沒有辦法,因為他可惹不起諾拉,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絕對是高深莫測。

  他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諾拉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就算知道些什麼也不會亂說。

  「你能夠教我偵察騎士的技藝嗎?我只需要知道怎麼能看得清、聽得遠。」利奇也試著用「心靈感應」回答。

  沒有回答,諾拉一點反應都沒有。

  利奇開始懷疑,他的「心靈感應」是不是正確?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一股非常特殊的鬥氣傳入了他的體內。

  那有點像和沒有破身的女騎士第一次做愛的時候,得到的那一股帶有力量種子的精純鬥氣。

  諾拉可不是處女,也不是第一次做愛,怎麼也會有這東西?

  利奇有些弄不明白,不過他在諾拉的身上弄不明白的事可多了,也不在乎多這麼一件。

  這種帶有力量種子的鬥氣異常珍稀,而且用處極大。

  這類鬥氣不會被他的鬥氣同化,反倒會生根發芽,讓他的鬥氣同樣也具有那些鬥氣的特徵。

  諾拉送過來的這股帶有力量種子的鬥氣按照一種特殊的路徑移動著,先是遊走於體表,然後穿行於眼、耳、鼻、舌之間,接著歸攏到了後腦,沿著後腦徐徐而上鑽入幽門,最終聚攏在松果腺的位置。

  用不著猜,利奇也知道,這肯定就是諾拉修練的功法。

  這是他所看到過最詭異的功法,居然不構成循環,怪不得修練起來難度會那麼高,進展會那麼慢。

  加上這套功法,利奇已經學了七、八套功法,對別的騎士來說,這意味著此人完蛋了。

  大部分的騎士只修練一種功法,只有一小部分的人會修練兩種功法,一種為主,另一睡為輔,極少人會修練三種。

  因為鬥氣運轉的時候只可能走其中的一條路徑,其它不走的路徑就像是管道上開的窟窿,會令鬥氣不停洩漏,效率自然低了許多。

  不過利奇不在乎,他的鬥氣來得容易。不但他不在乎,和他合修的女騎士們同樣不在乎,除了莉娜,其它女人都修練了第三種甚至第四種功法。

  莉娜其實也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她的眼光太高,而且原本修練的家傳功法就是最頂級的一類,在沒有找到能夠與之媲美的功法之前,她不打算胡亂修練。

  利奇深深地插入諾拉的體內,兩個人相連的部位嚴絲合縫,沒有絲毫空隙,鬥氣就在相交的地方來回交換著。

  鬥氣居然沒有絲毫的損耗,兩個人合修簡直就像是一個人修練,效率之高超乎想像。

  「我們在蘭蒂房間裡面做愛,你也一起來吧。」利奇用心靈感應發出了邀請。

  諾拉又變得沉默。

  「你不是在害羞吧?或者這讓你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利奇稍稍試探了一下,他想知道諾拉曾經有過什麼樣的遭遇。

  讓他失望的是,諾拉始終顯得異常平靜。

  「你不反對就是答應,晚上我抱你過去。」利奇霸道地說道。

  這一次諾拉終於有反應了:「合修得來的鬥氣太雜,對我不是好事。」

  簡練的回答讓利奇無話可說。

  偵察騎士的作用原本就不在於戰鬥力的強弱,她們是眼睛和耳朵,偶爾也會用到她們的隱蔽特性,讓她們能在暗中偷襲一把,所以對她們來說實力並不重要。

  ※※※  ※※※  ※※※  ※※※  ※※※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紙畢竟包不了火,隨著前線局勢的惡化,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猜測,第一防線是不是要被放棄了?

  和猜測一起滿天亂飛的是謠言,偏偏這些謠言很多都說到了關鍵,比如就有謠言說,格拉斯洛伐爾也將被放棄,城裡的居民要不遷往後方,要不就等著陷落。

  此刻城裡還有將近二十萬居民,如果當初莫瑞納沒有出事,這二十萬居民恐怕有一半會遷往後方,但是現在,大部分的人都害怕像上一次那樣在半路上遭遇劫殺,所以他們寧願等著敵人前來佔領,也不願意遷徙。

  這裡面又以那些被救回來的人態度最為堅決,這些人還到處亂說,遷徒的結果肯定是死路一條。

  現在的格拉斯洛伐爾完全沉浸在一片悲觀絕望的氣氛之中。

  不過這一切和利奇無關,因為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事實上他根本不打算跟著大隊人馬一起走,因為那樣目標太大了,而且隊伍的規模一大,速度就會變慢。

  而謠言並不是沒有道理,莫瑞納的悲劇未必不會重演,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安全的地方。

  利奇的準備非常充分,他連撤退的地方都已經找好了,他請莉娜幫忙,在首都裴內斯的郊外找了一間房子,連他的父親都已經安排好地方,軍需處需要一個負責物資調配的人員,這是一個非常繁忙的工作,沒什麼油水卻非常安全。

  利奇自己也已經準備好了,他的休假申請已經批准,這不能不說莉娜真是神通廣大,戰爭時期身為騎士,想弄個休假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雖然假期已經批下來了,不過利奇大部分時間仍舊在營地裡面,因為他需要提升實力,也希望小隊其它的人也能盡快提升實力。

  特別是玫琳,她現在就和當初的莉娜一樣到了快要突破的時候,現在差的就只是一個契機。

  比玫琳稍微差一些的就是三姐妹,三姐妹雖然也到了瓶頸期,不過她們剛剛踏入這條線,離突破還遠著呢!再說她們三個人三位一體,必須同時突破,那難度更是加倍。

  這也是戰陣雖然很強,但是王牌騎士以上很少能夠看到「戰陣組合」的原因。

  另一個到了瓶頸期的就是羅莎,不過對這個女人,利奇並沒有抱著太大的期望,羅莎的心思從來不在修練上,對於性愛也不是太在意,晚上大家一起合修的時候,這個傢伙經常缺席。有好幾次,利奇都想給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注射那種淫藥,徹底改變她的體質,讓她再也離不開他那根碩大的肉棒。

  其它人暫時還無法指望,嘉利和諾拉加入得太晚,瑪格麗特就算突破瓶頸也只是一個騎士,對小隊整體實力的提升作用不大。

  利奇自己的收穫倒是不小,突破瓶頸之後,鬥氣的質量一下子提升了許多,變得精純和凝練了,鬥氣的量更用不著多說,進展如同火箭一般飛速增長著。

  這段時間最大的收穫還是諾拉教他的那些東西,只用了一個星期,他就超出了當初預定的目標。

  利奇並不認為自己是了不起的天才,他知道這一切都是那股有力量種子的鬥氣帶給他的好處。

  萬事俱備,利奇現在要做的就只有最後一件事,說服他的父母。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女孩們那邊。

  一進門就看到滿地的碎布片,這裡看上去就像是一家成衣作坊,利奇並不感覺奇怪,因為這是他讓女孩們準備的。

  壁爐裡面的那口大鍋咕嘟嘟地冒著蒸汽,裡面正熬煮著東西,旁邊還有兩口大鍋,女人們正圍坐成一圈把鍋裡的東西撈出來,捏成一塊塊四四方方的糕餅,糕餅的顏色不太好看,黃中帶綠,很容易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

  在窗台上放著兩張竹蓆,其中的一張竹蓆上曬著的就是那種糕餅,另外一張竹蓆上曬著極薄的肉片。

  房間裡面還有一股濃濃的蔥、姜、胡椒的味道。

  一看到利奇進來,女孩和她們的媽媽們全都停下了手裡的工作,伊莎貝拉的四個弟弟妹妹則跑了過來,嘴裡不停地叫著:「大哥哥,大哥哥,這一次你帶來了什麼禮物?」

  利奇從口袋裡面翻出了四根棒棒糖,每人一根,把四個小傢伙打發到了一邊。

  「馬上就要走了嗎?」問這話的是梅麗莎的媽媽夏婭,這個女人的手段確實高超,不知不覺之中就成了這裡的代言人。

  「沒那麼快,至少還要幾天時間。」利奇走到鍋子旁邊,挖了一小塊糕餅嘗了一口。

  這東西是用少許的麵粉加上大量的青豆粉熬成的,熬的時候就放了鹽,為的是讓口感好一點,也為了不容易變質。

  味道絕對談不上好,不過用來充飢倒是挺合適的。

  「我讓你們做的衣服呢?」利奇問道。

  伊莎貝拉坐得最靠近床邊,她輕輕撩起床沿,就看到床底的地板上放著一堆東西。

  這些全都是衣服,非常古怪的衣服,上衣和褲子完全連成一體,衣領後面還連著帽子,袖管和褲管全都有繩子,可以牢牢紮緊。

  衣服是深灰色的,穿在身上站得稍微遠一些,很容易讓人以為這是什麼東西的影子。

  利奇給每個人做這樣一套衣服,是因為當初他帶著女孩們從莫瑞納逃回來的時候,那件紅色的制服讓他深惡痛絕。

  為了保命,他不但扔掉了制服,還在泥塘裡面打了個滾,將白襯衫染成了泥襯衫,這才讓自己不顯得太引人注目。不但他自己,他也逼著女孩們也滾了泥塘,有過這樣的經歷,這一次利奇當然事先就進行了準備。

  「衣服太重了。」金妮嘟囔著說道。

  利奇狠狠瞪了這個小妖精一眼,別人都不說話,就只有這個傢伙抱怨。

  這東西是用兩層厚帆布做的,而且很多地方還塞了鐵片,整件衣服至少有十斤左右,重確實是重了一些,不過能擋子彈,至少在兩百米的距離,就算被射中也只是重傷,不會致命。

  這些衣服全都是那四個女人用一個星期的時間做的,不但這裡的人每人一件,他的父母、玲姨和表姐也各有一件。

  「我爸媽的呢?」利奇問道。

  伊莎貝拉和卡羅琳立刻翻找了起來,為了容易分辨,每件衣服領口內側全都縫著寸長的布條,那上面就寫著名字。

  很快四件衣服就被挑了出來。

  利奇拿起衣服就要離開。

  「帥哥,你今天怎麼不禍害我們了呢?」金妮笑著問道,她還搔首弄姿故意在那裡挑逗。

  只聽到啪的一聲輕響,金妮的腦袋上挨了一下,打她的人是她的媽媽,這個漂亮的小女人怒瞪著自己的女兒。

  利奇原本沒打算做那事,但是看到大小兩個美女互瞪著眼睛,非常相似的臉容,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氣質,他的慾火一下子竄了上來。

  他將手裡的衣服往地上一扔,走過去一手一個將這對母女夾在手臂之中,然後用力一甩,兩個女人就被甩到了床上去。

  三下兩下,這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的褲子就被脫了下來。

  把碩大的性器掏了出來,利奇用力一頂,就深深插入了金妮的花徑之中。

  他原本以為,小妖精的花徑應該又緊又干,這一下肯定讓她大吃苦頭,沒有想到小妖精早已經是一片汪洋,一頂之下立刻盡根沒底。

  「哦……親哥哥……再用力一點,用你的大肉棒狠狠打我一頓,最好打得我一個星期起不了床。」金妮嬌滴滴地叫著床。

  那肆無忌憚的叫床聲讓利奇感覺血脈賁張,他的身邊不乏美女,什麼刺激的遊戲都玩過,還嘗試過不少變態的方式,唯獨美中不足的就是,會叫床的女人沒有幾個。

  利奇立刻用力地抽插了起來。

  「哦……爽……哦……哥哥,親哥哥……你真是好人……啊……真好呢……」金妮閉著眼睛胡亂地叫著,鼻子裡面還嗯嗯聲不停。

  「我還有更厲害的,你要嗎?」利奇用力拍了一下金妮的屁股,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喜歡拍打這個傢伙的屁股。

  那嬌小的屁股上頓時多了一個深紅的手掌印。

  「還要……你操吧……狠狠地操……最好能夠把我操死,死在你的大肉棒底下……是我的心願……哦……我要來了……啊……啊……啊……」

  金妮的身體劇烈地震顫著,陰道突然間產生了一股吸力,緊緊吸吮著利奇的陰莖。

  過了好一會兒,一股陰精噴湧而出,先是沾濕了兩個人的大腿,接著打濕了床沿。

  「你真會幹……幹得我全身酥麻……不過我還要。」剛剛洩得一塌糊塗,稍微恢復了一些,就不停地拋著媚眼,嬌滴滴地撒起嬌來。

  「美得你。」利奇又在金妮的屁股上用力拍打了一下,頓時又多了一個手掌印。突然他想起了什麼,他又抽插了幾下。

  「哦……哦……就是這樣……我要。」金妮叫著,突然叫床聲停了:「怎麼了,再插我啊。」

  利奇毫無反應,自顧自地品味著剛才的感覺,好一會兒之後,他轉頭問躺在旁邊的克絲琴娃:「你女兒怎麼了?好像不對勁啊。」

  女孩們的陰道都很緊,似乎稍微用力一些就會撐破,但是這一次他感覺金妮的那個部位更緊了,但是彈性卻增強了許多,而且還多了許多褶皺,這些全都是以前沒有的。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金妮注射過那種藥劑了。

  果然克絲琴娃的臉滿是紅暈,眼神躲躲閃閃。

  「這樣難道不好嗎?」夏婭走了過來:「你的東西那麼大,我們的女兒根本承受不住,幸好你之前都非常小心所以才沒有出事,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哪一天你突然控制不住,我們的女兒性命可能都難保,所以我給她們注射了一點藥。」

  「你帶那種東西出來幹什麼?」利奇有些難以想像。

  「我又不是故意要帶,當初給我們的那件衣服裡面有五瓶藥,我們是事後才發現的。」夏婭委屈地解釋道。

  一邊說著,這個女人一邊拉開床頭前的抽屜,裡面還放著四瓶藥。

  金妮笑嘻嘻地纏了上來,嬌滴滴地說道:「你不知道我們吃了多少苦,打針可疼了,而且還不止一針,乳頭、陰阜、陰蒂、前庭、陰道、肛門全都要打,真是痛死人了。」她指了指艾米麗:「稀釋用的蒸餾水是她弄出來的,她是幫兇,你要罰她。」

  這個小妖精嘴裡的懲罰,只可能是那種美妙的懲罰,利奇一向都願意採納別人的意見,他走了過去,一把將艾米麗抱了起來。

  轉頭看見艾米麗的媽媽英格瑞就坐在旁邊,他又把英格瑞抱了起來,他一向都推崇連坐制度。

  房間裡面很快又響起了令人心醉神迷的呻吟聲,在所有的女孩裡面,艾米麗最硬氣,從來不叫床也不求饒。偏偏利奇最喜歡幹她,讓這個倔強的天才少女在胯下哀婉承歡,絕對是一種滿足。

  而且現在的艾米麗正漸漸顯露出「煉化」的天賦,她的進展比金妮和索菲都要快,已經覺醒了三分之一。

  利奇同樣懷疑,艾米麗的媽媽英格瑞也有「煉化」的天賦,這個女人一身的床上功夫,全都是無師自通琢磨出來的,單論技巧的話,連莉娜都只能甘拜下風。

  碩大的陰莖在艾米麗緊湊的花徑之中迅速滑動著,和金妮一樣,艾米麗的花徑也和以前大不相同,那強有力的收縮快要趕上女騎士們了,艾米麗的陰道裡面褶皺更多,而她的體質原本就好過金妮。

  更厲害的是,她居然學會了她媽媽的那套性技,隨著陰道的劇烈蠕動,四周的褶皺彷彿是無數張小嘴,不停的輕嘬慢舔,陰道盡頭更是有一張嬌嫩小嘴,在那裡不停地吮吸著。

  利奇不由得在艾米麗的臀肉上輕輕擰了一下〕心中暗想:這個臭小妞,外表那麼剛強固執,居然是個悶騷女,要不然幹什麼學這些取悅他的性技?

  毫無疑問地,這些技巧肯定是她媽媽教她的,看樣子還是瞞著別的人偷偷傳授的。

  騎士把祖傳功法看得比什麼都重,全都是一脈相承,絕不外傳,沒有想到這些女人也來這一套,難道這些取悅男人的技巧也要一代一代傳承下去?

  這也讓他看到了一絲不好的苗頭,他偷偷看了看其它的女孩,果然從女孩們的眼神之中看到了羨慕和嫉妒。

  他的後宮已經開始暗中爭寵了,這既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事是,這些大大小小的美女,會為了得寵而更加賣力地討好他,壞事是,弄得不好,這群女人互相之間會產生隔閡,如果是在和平時代他根本不會擔憂,可現在是戰爭時期,隔閡會變成摩擦,摩擦會導致內鬥。

  利奇雖然想阻止,可惜他想不出辦法,要讓女人沒有嫉妒心似乎難了一些,就算聖人都未必做得到。

  利奇把艾米麗翻轉過來,把她的雙腿舉到胸口,他居高臨下像打樁一樣用力抽插起來,每一下都是結實得狠狠撞擊在陰道底部。

  他雖然沒有辦法讓這些女人不爭寵,卻可以讓這些女人沒有力氣爭寵。

  既然這些女人喜歡爭寵,那麼他就把最受寵的女人弄得死去活來,次受寵的女人弄個半死,看哪個不怕死的女人再敢爭?

  這頓猛插當然有效,不一會兒艾米麗就開始求饒了。

  「不要……啊……受不了了……我吃不消了……啊……啊……啊……我要死了……」

  她的雙眼漸漸顯得迷離,身體僵直並且微微抖動著,花徑更是不斷往外溢水,原本啪啪的撞擊聲,也變成了撲哧撲哧的聲音。

  艾米麗的雙手在床邊用力地抓撓著,她真得承受不住了,以前她高潮的時候利奇都會放慢節奏,但是這一次不但不放慢速度,反倒更加用力更加快速,那凶狠地抽插好像要把她穿透似的。

  「啊……唔唔唔……」她的身體猛地弓了起來,雙腿拚命想要繃直,一股熱流從下面沖湧而出。

  這是高潮的頂點,艾米麗的眼睛漸漸翻白,她被強烈的性愛刺激給弄暈了。

  利奇還在用力地打樁,突然旁邊伸過一隻細長靈巧的手,只見那隻手在碩大的陰莖上套弄著,手掌心輕柔地揉搓著那兩顆睪丸,食指在利奇的肛門附近打著轉。

  利奇非常享受這種撫慰,那感覺異常的舒服。

  讓他感到舒服的是英格瑞,他當然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這樣做,當然是為了讓他放過她的女兒。

  利奇並不是那種不知趣的人,更何況,他已經從英格瑞輕柔的手勢裡面感覺出邀請的味道。

  他順勢從艾米麗的身體之中抽了出來,轉到英格瑞的身上,將碩大的龜頭對準那濕淋淋的美妙花徑戳了進去。

  ※※※  ※※※  ※※※  ※※※  ※※※

  從後宮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利奇最後還是忍不住,將女孩們和她們的媽媽全都輪了一圈,不過他沒敢亂來,在出發之前還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

  等到在首都定居下來之後,他倒是不介意大幹一場,讓後宮的女人全都在床上躺上一個星期。

  從小巷出來後,他又鑽進旁邊的小巷,利奇終於回家了。

  站在門口,他就聽到裡面窸窸窣窣的好像有人在說話,好像也還有其它動靜。

  掏出鑰匙打開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一個男人非常慌亂的聲音:「誰?幹什麼的?」

  利奇頓時傻眼了。

  就看到房間裡面暗沉沉的,窗簾拉著,老爸光著屁股跪在床上,老媽則蜷縮在被子裡面。

  白癡都知道,這兩個人剛才在幹什麼。

  看到是兒子回來了,利奇父親的臉頓時變得通紅,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這個……這個……完全是隔壁害的……那群人……」他語無倫次,只想解釋清楚。

  「沒關係,沒關係,我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利奇跑上了閣樓,因為他心虛啊!這都是他搞出來的事。

  閣樓上還有兩個人呢,表姐和玲姨看上去也不太正常,兩個女人並排坐在表姐的床墊上,下半身蓋著被子,臉上紅紅的,額頭和鼻尖還冒著虛汗。

  既然知道表姐和玲姨是念同一個學校,這個學校的風格又是那麼與眾不同,利奇當然能夠猜到這對母女躲在閣樓上在幹什麼,他甚至能夠猜到那條被子底下掩蓋了些什麼。

  利奇多少為這些女人難過,戰爭時期男人全都上了戰場,缺乏男人的愛撫,女人們全都太飢渴了。

  要不是老爸和玲姨關係很差,玲姨一直認為老爸沒出息,配不上她姐姐,老爸則覺得玲姨虛榮市儈,一副暴發戶嘴臉,兩個人搞不好已經搞在一起了。

  過了幾分鐘,閣樓的門被敲了敲,老爸咳嗽一聲說道:「你們都可以下來了。」

  下面的房間已經收拾乾淨了,被子迭得好好的放在床頭,床單也平平整整的,窗簾拉開著。

  媽媽滿臉通紅站在壁爐前,略帶羞澀的她散發著成熟女人獨有的風味,她不停地撥弄著鍋子裡面的東西,現在是傍晚時分,鍋子裡面的東西早已經燉了半天,隨時都可以吃了。

  房間裡面的氣氛異常古怪,誰都不出聲,利奇的父親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自顧自地搬桌子拿椅子,借此掩飾自己的羞愧。

  「老爸,你怎麼會在家?」利奇打破了沉默。

  「醫院裡面全都是傷員,像我這樣已經好得差不多的人,當然被趕出來了。」老爸呵呵笑著說道:「我在家裡待了半個月,本來應該歸隊的,但是現在誰都沒有心思管這些,所以我就一直拖到現在還沒有回去。」

  老爸顯得很高興,好像佔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這座城已經守不住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撤走?」利奇直接問道,他就是為這件事回來的。

  四個人全都一呆,他們根本還沒有考慮好,外面的傳聞太多,很多傳聞讓人毛骨悚然,所以他們乾脆不去多想。

  猶豫了片刻,老爸摸了摸自己受傷的部位,雖然傷已經好了,但是這個地方有時候還會疼。

  「我要聽上面的命令,上面如果說後撤的話,我就撤,不過……」老爸不說下去了,他聽幾個消息靈通的人說起過,上面似乎打算解散這裡的預備役兵團,讓他們自己決定是撤是留。

  「老爸,告訴你一件事,我拜託一位騎士,幫你在首都找了一個軍需處的職位,工作很忙,但是有雙倍津貼,還提供家屬住宿,住的地方在首都的郊外。」利奇說道。

  「真的?」老媽興奮地問道,她早就想去首都了,更別說還有軍需處的職位在那裡等著呢。

  「好倒是好,就是路上危險了一些,萬一像上一次那樣……」玲姨在一旁淡淡地說道,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多少帶著一點冷嘲熱諷的味道。

  利奇的父親當然聽得出來,他鼻孔裡吐出一聲輕哼,然後大嘴一咧說道:「有些人的心眼就是小,看不得別人比她好。」

  玲姨也哼了一聲,臉猛地別了過去。

  利奇不禁感到頭痛,有這兩個人在場,根本別想談正事,這兩個人就是喜歡鬥嘴。

  「路上真得那麼不安全?」老媽有些猶豫起來,外面的那些傳聞也傳進了她的耳朵,她是兩頭都怕,既怕瓦雷丁人來了之後日子難過,又怕撤走的半路上會遭遇危險。

  「放心吧,上一次我不就平平安安回來了嗎?這一次我們準備得非常充份,一路上絕不停留,也不進城,直奔裴內斯。」利奇突然想起,有一樣東西或許能夠引起老媽的興趣:「我們還弄了一輛車,一路上根本用不著走路,可以坐車到首都。」

  「有車啊!」老媽果然心動了,她一直都嚮往著能夠有一輛車帶著她四處旅行。可惜她只坐過擁擠的驛站馬車,最遠也只去過薩瓦。

  「我們可以和你服務的騎士兵團一起走嗎?」表姐的腦子最清楚。

  現在利奇只能撒謊,幸好早在一個星期之前,他就已經編好了謊言。

  「我們怎麼跟得上騎士兵團?再說他們未必走大路,那些騎士們翻山越嶺如同行走平地,對他們來說,哪裡都有路。」

  普通人當然不知道騎士的事,表姐頓時被唬住了。

  老媽難得細心一次:「聽你的意思,好像這次要走的人並不是只有我們幾個。還有什麼人?」

  「我和幾個同學約好了一起走,互相之間也好有個照應。」利奇隨口胡說起來。

  老媽點了點頭,好半天才問道:「他們的人多不多?」

  「加上你們總共十九個人。」利奇在這件事上不敢撒謊。

  「十九個人擠一輛車?」老媽不由得搖起頭來,就算驛站馬車也頂多坐八個人,加上兩個車伕也只有十個人,她想像不出一輛馬車怎麼擠得下十九個人。

  「那輛車非常大,老媽你沒有見過那種大車。」利奇知道媽媽的脾氣,媽媽的虛榮心一點不比玲姨差,最聽不得別人說她沒有見識,當著玲姨的面更是如此。

  果然老媽受不得激,黑著臉說道:「誰說我沒有見過,不就是大車嗎?特別長的那種,我只是覺得奇怪,戰爭爆發之後,這種大車應該全都收繳了,怎麼還會有?」老媽說得好像真得有那麼回事,其實她的腦子裡面想著的是靈車的樣子,靈車不就是比馬車長一些嗎?

  「你們去裴內斯吧,我是不會離開的。」玲姨說道。

  「媽……」表姐想勸,卻不知道該怎麼勸。

  「留下好啊。」老爸拍著大腿說道:「我聽說,瓦雷丁人把俘虜按照男女分別關押,財產全部充公,男人被押去作苦力,女人則充當軍妓,特別是那些漂亮的女人,更是被當作母狗來養……」

  老爸還沒有說完,耳朵已經被老媽擰在了手裡:「你這個死傢伙就對這種事感興趣,你什麼時候看到過被當做母狗來養的女人啦?」

  老爸呲牙咧嘴,卻不敢狡辯。

  利奇翻著白眼看著老爸受罪,心裡偷樂,他當然不會告訴老媽,老爸所說的那些話,其實最早就是從他的嘴裡傳出去的。

  一直到老爸的耳朵被擰得老長,有些受不了,就在要發作的時候,利奇笑嘻嘻地說道:「這可不是傳聞,我就見過那些美女犬,攻破敵人主營的時候,我服務的那個騎士兵團就搜出了一個很大的營房,裡面全都是光著身子、爬在地上的女人,這些女人脖頸上帶著項圈,肛門裡面插著東西,弄得像尾巴一樣……」

  他同樣沒有能夠把話說完,老媽的手指就放過了老爸的耳朵,鉗住了他的臉頰。

  「你們父子倆是一丘之貉。」老媽啐了一口。

  「騙人。」表姐很不給面子,在旁邊不停地撇著嘴。

  「騙你是小狗。」利奇裝作非常憤怒:「我還弄了一根尾巴回來呢。」

  聽到這話,老爸的眼睛頓時一亮,不過他馬上裝作心不在焉的樣子,低下頭玩弄他的手指。

  老媽、玲姨和表姐則是微微一愣,然後也裝作什麼事都沒有,三個女人其實對這類話題非常感興趣,如果利奇的爸爸不在這裡的話,她們肯定會圍住利奇問個明白。

  不過利奇的話還是起到了作用。

  玲姨原本打算賭這口氣,但是聽大家這麼一說,她不禁有點慌了。

  她對美人犬這類話題很感興趣,不過她絕對不希望自己成為美人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