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術煉金士 第二十章:我就是神

  這感覺真神奇,既熟識亦陌生。

  幸好擅長地系法術和延生化育,否則無法完成這項創舉。簡單而言就是一個進化過程,從猿猴進化成人類,從人類進化成魔族,先從阿里雅的精神內釋放烙印記憶,當中包括魔族的基因聚列,透過封神錄把數據轉成魔法陣,利用魔法陣活化大地吸收禁咒的元素和魔力,最後召喚時間之父加速時間,將需要萬年的進化過程在數分鐘內完成。

  這些條件從來不是有心準備,純是碰巧湊齊。

  雖然跟全盛狀態仍有距離,不過這個身軀已經足夠,前世現世的法術全都保留著,新舊記憶沒有排擠,精神狀態很是健全。大腦的所有細胞,身體的全部肌肉,每個器官的機能全都在控制中,輕輕張開手指,天和地都似在這掌心內。

  感知察覺到天美一絲殺意,繼而發動攻擊,其名白色破壞光,專門克制魔族的法術。

  嗯,記起了,一切都記起來了,月女神的法術。

  沒有看天空的敵人,也沒有看她的魔法,左手悠悠抬起張開手指,與此同時左邊的大地伸出一模一樣,長過三十尺的巨大石手,我的五指一合,大石手亦跟著合上,把白色破壞光抓進掌心。

  大地系高級魔法——地母之手徐徐抬起頭望向天美,左手緩緩攤開,白色破壞光只餘點點小光點,隨著風而消散。

  (吾乃司掌生命誕生之太古魔神——亞梵堤。)

  精神接通天地,將訊息編成咒語,向四方散播魔力,他們每一個人都能接受到訊息。相對地,他們的訊息亦回流過來,敵我雙方過千人,但每一個人的資料皆排入精神思感內,包括浮在天空中那一個。

  天美的身軀在抖震,搖頭怒道:「生命誕生?淫魔王?不可能!神族和魔族必須通過神魔降誕才能進入人界,我不相信!區區人類絕對不可能變成魔神!」

  區區人類?

  難怪她誓死要殺我,因為她深信自己半神族血統唯我獨尊,絕不容許有人類可以成為神族或魔族,即使半魔族也不可以。

  沒有回答天美,只是淡然微笑,泥粒凝聚於指間,瞬息開出一朵小小的紫色花朵,以心念道:(汝所知的方法只有神魔降誕,但不代表是唯一方法,吾掌管七界衍生繁育,本來就能穿梳往來亞空間。)背後泥土開出一個洞,一名女孩從洞中飄上來,道:「雖然很落後,陛下還是用嘴巴說話吧,已經有人受驚了。」

  阿里雅說的我豈會不知,我方有人已經下跪膜拜,不由苦笑著,將小花朵插在阿里雅頭上,道:「你去跟姊妹們說明情況,順便幫我照顧她們,還有,我沒做魔王很久了。」

  阿里雅甜甜一笑道:「遵命,那……親愛的,自己小心。」

  看著阿里雅輕輕飄起,飛向遠處的我方軍團,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有著難以言喻的感覺,在宿命中爭紮了多少歲月,亞梵堤與阿里雅終於在一起。

  受心情影響,被轟爛的泥土長出不同顏色的小花,負手重新望向天美,笑道:「讓你久等了,決戰繼續吧。」

  不愧是半神族,面對人類史上首次成功降生的魔神,天美並沒露出棄屢情感,反而戰意更加堅剛,即使敵人仍然值得讚賞。

  只是感覺到她中心還是有一絲恐懼。

  我啞然失笑說:「你剛剛不是說要見識魔族力量嗎?不用客氣啊。」

  天美只剩一條手臂,魔力消耗亦鉅大,誰都看得出沒有勝算,她的狂信徒更是鴉雀無聲。天美深吸一口氣,突然憑空消失,居然使用我拿手的瞬間轉移,出現在我背後三步處。

  金色長劍沒有牽起氣流,亦沒有任何聲音,天美用登峰造極的劍技刺出無可察覺的一劍,恐怕連刺客看見也要汗顏。長劍如她所願刺進背後,魔力從劍尖爆開,但只是炸碎我的泥替身。

  替身爆炸的那刻,我早用上瞬間轉移站在天美背後,道:「慚愧,比劍術我確實不如你。」

  天美驚訝卻不亂,她放棄瞬間轉移,以自己擅長的速度向橫閃,與剛才一劍完全相反,她的音速不斷產生巨響,無論視覺聽覺都捉摸不到她的移動軌跡。

  一點劍氣向我後腦刺來,直至劍尖距離後腦不足一寸,我才笑道:「但速度我倒有點自信。」

  同樣進入音速,一個轉身避開了金劍,變成我和天美正面相對,她眼中是毫無保留的驚訝。左手向她的臉拍過去,天美回劍以劍背勉強擋住,交擊力量將她打飛,而我亦退了半步。

  天美在空中一個後空翻,完全違反物理限制,不需要觸點下竟然停止後退,神族的風系舞空術讓人歎為觀止。金劍揮舞配合女體扭動,劃出二十道金色劍光,一輪劍氣向我鋪天蓋地壓過來,同時依靠這輪揮舞提升速度,天美突破音速向我刺出全力一劍。

  不得不說,帝國最強這個名號不是白叫,連我都很驚訝人類狀態的自己,居然可以跟她戰鬥而不死。

  仍是使用一隻左手,我笑著向天美伸出姆指,姆指由向上轉為向下,同時間我們身週三十尺的重力瞬間暴增,天美首次慘叫,什麼舞空術全失作用,全力一劍硬被重力拉停。

  大地高級魔法——九十九倍重力!

  天美彈動不得之際,我用瞬間轉移到達她的上方,藉著重力雙腳下踩。原以為這一招可以湊效,沒想到天美用了不知什麼技術竟突然後退,成功脫出了九十九倍重力範圍。

  我不由皺眉,將精神力集中在天美手中的金色劍,同時食指伸出,左手臂上出現詭異的影子流動,一條淫縛緞蛇和三條鬼畜角蛇倏然出現,追擊後退中的天美。天美在劣勢中仍能反擊,金色長劍揮出美麗軌跡,把其中三條淫蛇逼開,並斬斷一條角蛇。

  地系高級魔法——地心解讀陣!

  被斬中的角蛇掉在地上的魔法陣,大量訊息湧入,我點首說:「劍名『皇道』,跟高安東的蒼空劍一樣,使用神界黃金打造,而且持有短時間魔法無效的異能,難怪可以脫出重力範圍。」

  一輪打擊使天美的恐懼擴大,她飛快升回上空,道:「裝神弄鬼,就讓你看看我們神族的真正力量。」

  天美飛上數百尺高空,皇道劍遙指天空,雲層以她為中心開始旋轉,雲層中雷光電閃,每一次雷電打在她劍上,其魔力都得到彌補。

  我放出心念:(奉勸你一句,這種老掉牙的台詞啊,說完通常很淒慘。)語畢戟指斜劃,咒術高速架構,魔力傳進大地。

  大地究極魔法——蓋亞鎖天柱!

  這一招可是究極級魔法,大地向天空斜射出十八條巨大刺狀柱,巨柱直插進雲海。有趣的事情發生,巨柱接觸到雲層時,風、雲、雷、電全都停頓下來,天空就似一幅不會動的油畫,就連打出的電也在半空中定住不動。

  不止天美目瞪口呆,看見這奇景的其他人反應亦很大,狂信徒們鬥志喪失,有一半以上已經軟軟坐倒地上,珍佛明、迪埃裡和剛趕到的武羅斯特士兵全呆在當場,而且有很多人瘋狂跪拜,包括本來是淫魔聖王信徒的美隸。

  審判之矛需要極大魔力才能發動,但蓋亞鎖天柱卻中斷天美的充能,可憐天美完全呆掉,發夢也沒想過偉大天空也有被鎖住的一日。

  我側頭攤開手,以心念道:(看,又說中了。好啦,不玩了,也該忍真一下。)開始發放更大魔力,首次揮動右臂,而天美的表情能有多難看就多難看,應該是首次被打到懷疑人生。

  看吧西翠斯,我現在就遵守諾言。

  亞梵堤專用召喚術——爆烈鏈球亞梵堤專用召喚術——冷凍球淫魔聖王秘術——異極相吸左手喚出爆烈鏈球,右手喚出冰凍球,火屬性和水屬性的變種史萊姆,經由秘術異極相吸融合為一,本是相抗的水火元素在兩手中融成一個金球,其光芒照耀整個山谷。

  (這一招是六足豹的!)

  雙手向天一推,水火元素纏綣成一條金光,金光外圍猶如龍綣風,畢直的射向天美,她的魔力已經見底,只能以最低限度的結界抵擋,看她咬碎銀牙的樣子就知很勉強。

  魔法完結的一刻使用瞬間轉移,人類應該沒見過轉移數百尺距離,天美力竭加上誤判,她的反應慢了下來。

  一拳打出,道:「這拳是月女神的!」

  天美來不及轉身,背門已經吃下重拳,長劍終於飛脫,吐出鮮血向地面飛墮。

  無視天美急速下墮,我用心念送出訊息:(這招是我自己的。)地母之手!

  當我雙手合拍,大地亦伸出巨掌拍向落下的天美,她發出淒厲呼叫,在半空中轉過身以背脊撐住一隻石手,雙腳撐著另一隻石手,但剛才的拍擊力使她衣服幾乎全碎,現在只能算是布碎了。

  吸一口氣,正要全力壓碎天美時,忽然心有所感。

  (聖王請手下留情。)

  眉頭輕皺,我道:(這女人跟我深仇大恨,又濫殺無辜,小泰你還想替她求情?)時間之父泰獲加傳來心念:(我跟佩雷斯份熟老友,她也算是我的子侄輩,而且濫殺無辜只是她的信徒,可否看在我老臉放她生路?)畢竟跟泰獲加相識一場,也叫共過幾次患難,他開聲還真難推卻,但也不可能放任天美這種危險人物。雙手合起並連環做出九個手印,地母之手亦依樣葫盧,手印完成後巨大的石手變化成一個黑色大石球,把天美完全封印在內。

  (謝謝聖王,這份恩情我回去會告訴佩雷斯。)

  泰獲加的氣息消失,看著這巨石封印好一陣子,才舒口氣落在其上。傲立於巨石之巔,看著四周敵我雙方,結界已經消失,我方聯軍亦壓制黎斯龍等叛黨,但另一邊的狂信徒卻安全撒走,在這混亂時刻我見到熟識的仇家——邪愛族。

  不過看她們驚惶的樣子,怕也不敢再來惹我了。

  手向地上的皇道劍一指,地面出現一隻細小版的地母之手,把劍拾起拋過來。

  接過皇道劍,我拿著它道:「因為你胡亂挑起戰爭,仙靈界和人界喪失多少性命?如非時間之父為你求情,今日本該把你就地正法,也罷,你就好好反省,將來若有人能拔出此劍,就是你重生的機會。」

  將心念傳進劍內,將劍在巨石最頂位置一插而下,三份一的劍身沒進石內並與結界鎖上,而我的話天美肯定聽得清楚。

  從巨石上飄然落下,早有一大群人衝過來,為首最快的一個毫無疑問是百合,銀光又再閃,她又在我胸口上瘋狂抹臉。

  然後是夜蘭、雪燕、大沙、小沙、靜水月、被侍女扶著的安菲,還有愛珊娜和阿里雅,阿里雅我該用什麼心情對她呢?然後……咦……不對勁啊……

  有很多我不認識的姐姐妹妹、嬸嬸、姨姨、婆婆都跑來圍住我,大部分都露出心型眼。

  我訝異道:「你們哪位啊?」

  沒想到小沙最先開口,她同樣是心型眼,合什道:「主人,你超級帥啊。」

  咦,我現在是淫魔王的姿態啊!

  但是,糟了,這姿態是進化後的真實樣貌,一時三刻沒法子變回原來模樣啊!

  我暗驚道:「就算帥也不用包圍我吧,喂喂,我可是魔族啊!」

  夜蘭苦笑道:「剛才美隸說,傳說中的淫魔聖王不但臉帥鳥大技術好,而且被寵幸的女人都能回復青春,所以她們根本不會理你是什麼族。」

  沒想到變成淫魔王后還要露出吐糟表情,我問道:「美隸呢?滾出來!」

  雪燕指著森林方向,道:「美隸還在向你上香膜拜啊。」

  我怒道:「我還未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