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記 第四五折 蓬門有盜,花徑人無

  耿照的耳目並未失靈。

  屏風之後,自始至終只有一人。走進去的是一名踩靴墊肩、鬼面提劍,陰司模樣的綠袍判官,出來的卻是卷髮雪膚、長腿沃乳的赤裸美人。

  陰宿冥——無論雌雄貴賤,接掌了冥主的大位,她便只能是陰宿冥——的身子微傾,一雙雪乳墜成了挺凸飽滿的鵝卵形,又似一對吊籐圓瓜,份量一覽無遺,乳腋間的雪肌還留有布條勒緊的紅印子,也難為她披掛之時,須裹住這般碩大渾圓的妙物。

  「鬼嬤!」

  她雙手撐在膝畔,懶洋洋地叫喚,面具下的嗓音濕濕悶悶的。「拿小衣來!你又忘——」抬見老嫗的背脊正緩緩起伏,才想起她聽不見,嘖的一聲,揭下面具一摔,拈起几上的軟皮革囊把玩。

  降服「照蜮狼眼」聶冥途、躊躇滿志的新任鬼王,竟有張濃眉鷹准的異邦面孔。

  她是天生的瓜子臉,鼻樑高挺,略顯鷹鉤。比起東勝洲本土的美人兒,陰宿冥五官更為立體,輪廓深邃,泛紅的深褐色眉毛既粗又濃,格外精神。

  眉下壓著一雙大得嚇人的淺褐明眸,生成了兩端尖尖、中間圓飽的杏核兒模樣,上下交睫極濃,彷彿用眉筆重描了一圈黛青眼線,睜大之時眸光銳利,難以逼視,瞇眼斜倚時又有著貓兒似的慵懶。

  此外,她的嘴唇也極是豐潤,微噘的上唇飽滿如炊熟了的菱實,下唇珠更是酥膩膩的一團,唇瓣上不見乾裂細紋,色如爛嚼櫻茸,再被密不透光的乳肌一襯,倍顯艷紅。

  卷髮色目,乃是上古時代西境毛族的特徵。

  時至今日,西山道的百姓已罕見這樣的形貌,只有在極西邊境處游離的外戎,以及北關道長城外的異族族民才可能生成這般模樣。又或者是與崑崙奴一般、從海外而來的異邦旅人,亦有異於東勝洲本土的瞳眸髮色。

  耿照本以為她要更年長一些。送頭請罪、統領群鬼、剝皮換臉……這些,都不是年輕女郎應該習以為常之事。

  但陰宿冥看來至多二十許,經常露出的不耐,以及嘖嘖脫口的壞毛病,說明了實際的年齡可能還要再年輕個三、兩歲,胴體卻成熟已極,毫不顯青澀,堪與橫疏影、明棧雪等相比,甚至略勝初經人事的染紅霞一籌。

  她輪廓雖深,五官上仍保有東洲女子的柔媚,肌膚也比異邦女子來得細膩,明顯是因為混血之故,不致像她們那樣粗糙乾燥,易於早衰。

  做為美人,陰宿冥的美貌不及才貌雙全的染二掌院。

  但除了濃濃的異國風情,真正使她攫人目光的,卻是那種既矛盾又協調的奇妙特質——男裝與女體、肥美與結實,東洲口音與異邦面孔,自以為是的行事風格與成熟冶艷的胴體,殘毒的手段與將熟未熟的年紀,時而精明、時而魯莽……

  耿照心中若有所思,正欲以眼色相詢,明棧雪卻輕扯他衣袖,屋裡的陰宿冥又做出驚人之舉。

  她不著寸縷,仰躺在椅上,支起渾圓雪白的大腿,分跨扶手兩側,修長的玉指探入腿間輕輕揉著,不久呼吸便濃重了起來,杏眼微瞇,唇縫間迸出細細的嗚咽,低沉的嗓音十分誘人。

  (她……在自瀆!)

  耿照面紅耳熱,腦子裡嗡嗡響成一片,似正呼應混血美人的歡悅呻吟。

  從側面望去,她小腹極為平坦,賁起的恥丘圓鼓鼓的,覆滿茂密柔軟的毛髮,沿著陰戶向下蔓延,一直到肛菊附近,色澤比頭髮還淡,燈火下掩映著一片濕漉漉的金紅。

  而小巧的菊門和肥厚的外陰卻與乳暈相似,全是極淡的粉色。

  她以指尖剝開外陰,內裡的肉褶像粉色裡調了一丁點蘇木紅,比熟藕還要再淡一些,被捂出的豐沛水漿一抹,連紅也辨不出了,便如細滑的藕粉一般顏色。

  陰宿冥似是熟門熟路,一邊揉著小肉豆蔻,邊捏著渾圓的左乳,白皙的乳肉溢出指縫,劇烈變形。

  她雙腿像青蛙一樣屈分開來,拱腰提臀,陰阜高高賁起。這姿勢原本不甚美觀,但剛沐浴完的雪白身子不住輕顫,指尖揉得腿心裡水聲唧唧,唇中迸出苦悶的低吟、渾身汗津津的模樣,竟是說不出的淫艷。

  忽聽她聲音拔了個尖兒,昂頸放開嗓門,「啊、啊、啊」的一陣急促短呼,身子一僵,指尖卻沒入蛤中不動,腴腰如活蝦般連拱幾下,癱著劇喘起來,看是生生的小丟了一回。

  耿照鬆了口氣,忙不迭抹去鼻尖汗水,拉著明棧雪要退出去。

  明棧雪卻不懷好意地一笑,低聲促狹:「你忙什麼?還沒完呢!再瞧會兒。」又見陰宿冥放落雙腿,雙頰酡紅,意猶未盡打開那只鼠灰色的軟革囊,取出半截銅錢粗細、光滑圓鈍的鹿角,前端含在嘴裡吞吐一陣,又交握著伸到股間,以愛液潤滑,這才一點一點塞了進去;不過探入半截小指長短,她身子一顫,閉目仰頭,長長吐了口氣。

  「那個東西叫「角先生」。」明棧雪紅著臉輕笑:「女子需要時,便拿它當作男人。」耿照見她說得輕車熟路,心底忽然難受了起來,似乎明棧雪也有這麼一根,不知藏在何處,他卻與那素昧平生、打磨光滑的半截鹿角嘔起氣來,胸口悶悶的說不上話。

  一向水晶心竅的明棧雪罕有地後知後覺,雖刻意壓低聲音,卻說得起勁,約莫想扳回一成,一雪先前不識躺椅的恥辱。「……還有些胃口大的,非用長滿細茸的生角不可,說是刮得爽利,比真正的男人還強。」

  耿照聽了也不笑,片刻才嚅囁道:「明姑娘……也用麼?」

  明棧雪微微一怔,突然會過意來,差點飛起玉足,將他踢下梁去,恨恨地擰他一把,咬牙低道:「我體質敏感,怎……怎能用那種東西!」羞怒之餘,心底忽覺甜絲絲,故意壞壞一笑,瞇著杏眸逗弄他:「你喝醋了,是不是?」

  耿照沉默片刻,這次卻一反常態,並未臉紅轉身,只是點了點頭。

  「嗯。」似又覺得自己無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摸摸光頭,低道:「明姑娘,是我犯傻啦,真對你不住。」明棧雪湊近身去,紅撲撲的臉蛋藏進他頸窩裡,輕道:「你歡喜我,我很開心。」

  樑上正情意稠濃,底下陰宿冥卻浪叫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她身子前傾,屈膝半跪,雙手握著「角先生」,雪臀像騎馬打浪一樣前後劇搖,搖得平坦的小腹筋肉虯結,繃出汗濕的六塊角肌;躺椅格格作響,幾欲散架。

  年輕貌美的鬼王似乎極是盡興,喘息之餘,不住仰頭呻吟,微翻著白眼,咬牙切齒地叫著:「再來……啊、啊……再……再來!讓你瞧瞧我……啊啊啊啊……瞧瞧我的……唔、唔……瞧瞧我的……啊啊啊啊——!」

  那句「瞧瞧我的厲害」沒能說完,驀地一聲尖叫,抽搐著向後倒,她筋骨軟極,跪著下腰一折,「碰!」重重撞在躺椅上,陰戶裡的「角先生」被緊縮的膣管擠了出去,掉在地上連滾幾圈,遠遠彈了開來。

  這姿勢別說是彎腰拾撿,高潮之間,要起一起身都無比困難。她左手在椅下胡亂摸索,右手卻用力揉著蛤珠,極富肉感的腰肢猛力一弓,幾滴花漿飛濺而出,又丟了一回。

  明棧雪覷準她魂飛天外的剎那,飛快揭開照板,拉著耿照無聲無息掠出。

  兩人躍上最近的一蓬樹冠,穿過林葉眺進屋內,見裸裎嬌軀的女郎渾身癱軟,兀自閉目喘息,碩大綿軟的酥胸不住起伏,情狀極是香艷。

  ◇ ◇ ◇

  「沒想到……鬼王居然是女兒身。」耿照一抹額汗,似有幾分餘悸。

  他平生所遇女子,溫雅如橫、冶麗似雪,卻無一人有陰宿冥的放浪,淫具自瀆,聲勢之猛,差點連結實的雞翅木椅也遭池魚,落得殘斷收場,堪稱是女子中的異數。

  「你被她騙啦!」

  明棧雪噗哧一笑,眨了眨眼睛,麗色裡猶帶三分狡黠。「那小妮子,是未經人事的雛兒哩!頭一回若不夠憐香惜玉,包管她疼得死去活來,未必捱得住針砭。」

  耿照聽糊塗了。他親見陰宿冥把「角先生」插入玉戶,搖動之劇、進出之猛,一百個黃花閨女也給弄穿了,豈能是未經人事的雛兒?

  「身子雖壞啦,可裡頭……」明棧雪玉靨微紅,咬唇嘻笑:「卻是「花徑未曾緣客掃」。她自瀆的樣子挺嚇人,你可見那「角先生」只濕了前端約一指節處?」

  那「角先生」早已失落,耿照方才熱血一衝,她那只酥盈盈的粉蛤雖沒少看,倒真沒留意淫具的深淺。

  「那妮子用手也好,「角先生」也罷,自始至終,揉的只是小豆兒。縱使納入淫具,也不過一節手的深淺,便壞了貞操,陰中仍如處子一般,不曾受過外物。」

  耿照仍是不信。

  「這……又是為什麼?既壞了身子,為何不弄……弄將進去?」

  「因為她怕痛啊!傻瓜。」

  明棧雪在他腦門上輕輕敲了個爆栗。「瞧她那模樣,興許不知自己還是大半個處子,以為已見過世面啦,索性大肆取樂。看似放蕩淫冶,其實也就是個糊裡糊塗的妮子。」

  她幽幽歎了口氣。「想想她也挺難。以女兒身接掌冥主,又不能讓手下人知曉,集惡道是姦淫擄掠無所不為的地方,弱肉強食、無日無之,大位本就不好坐。連身邊那名異邦老女奴也信不過,這事還能向誰說去?」

  耿照笑了起來。

  「明姑娘,世上若要選一處毋須同情,我會先考慮集惡道。」

  「說得也是。」明棧雪也笑了一會兒,正色道:「聶冥途不在這兒。陰宿冥那妮子自身就是個大麻煩,守著秘密唯恐人知,夜裡若想睡得安枕,斷不會把狼首安置在左近。換成是我,就把他囚禁在……」

  兩人齊聲低道:「……娑婆閣!」語罷相視一笑。

  明棧雪道:「這樣罷,我去找聶冥途。這活兒一來要闖,二來要救,就算找到了人,總得活著帶出來才行。我比你合適。」耿照是認死道理的,這話說得半點沒錯,無從反駁,只問:「那我呢?我做什麼?」

  明棧雪眼眸滴溜溜一轉,神情似笑非笑。

  「你的活兒才是真重要,你得替我絆住陰宿冥。集惡三道終是一宗,事到臨頭,難保鬼王狼首不會連成一氣,以我現下的武功,應付他二人連手可不成。」

  耿照可不是被人哄大的,直指她話中蹊蹺:「明姑娘,以我現下的武功,怎生絆住陰宿冥?」明棧雪嘻嘻一笑:「誰讓你打了?你只當那根「角先生」就好。」

  耿照脹紅了臉:「明姑娘你……我……」幾欲剖心明志,以示自己對那美艷的混血女郎無非分之想。

  明棧雪噗哧一笑,輕輕打了他一記,拿眼角瞟他:「傻瓜!我若喝這罈子醋,沒事拿來噁心自己做甚?」偎著他的胸膛,柔聲道:「你學輕功點穴,學火碧丹絕,學了「思見身中」,還得要再學一樣,我才放心讓你獨自行走江湖,不吃別人的虧。」

  耿照聞言一愣,熱血上湧:「她竟如此為我著想!」緊了緊雙臂,將玉人摟個滿懷,低聲道:「明姑娘,你說的話我都聽。你讓我學什麼,我便學什麼去,絕不辜負你。」

  明棧在他頰畔輕輕一吻,推開他的胸膛坐直身子,正色道:「你知我出身「天羅香」,天羅香一脈最厲害的,便是合和採補之術。你就學這個。」

  耿照大吃一驚。

  「採補……那不是江湖上人人所不齒的邪術麼?」

  「道門雙修在江湖上也是人人所不齒,你說碧火神功是正是邪?」明棧雪微微冷笑。耿照啞口無言,她目光一變,忽又柔情似水,好言撫慰:「我知道你是守正的君子,教你這路法門,是防你被女子欺騙。

  「本門寶典《天羅經》的採補秘訣頗有獨到,其理與碧火神功相近,同樣是以陰生陽、以陽生陰,只不過碧火神功是同生而互益,天羅經卻是自他人身上擷取。」

  她見耿照面露不豫,從容道:「這法門除了採補益生、增進功力之外,還有兩樣好處。第一,若有女子對你施展採補,在《天羅經》之前只是白費功夫——我師姊與我有仇,難保不會對你下手。為了你也為了我,這你不能不懂。」

  耿照聽她對自己充滿關懷,心中感激,凝重的臉色也跟著和緩下來。

  明棧雪道:「第二,采、補本是一體兩面。只消逆運此法,便能將自身功力反哺給對方,將來你的修為越高,不敢說起死回生,指不定能救人一命。」

  耿照再無疑義,點頭道:「明姑娘說得是。我願學這一路法門。」

  明棧雪笑道:「這法門你早學過啦!只是未得點破,不明就裡。還記得〈通明轉化篇〉的「汲」字訣否?丹絕秘本中原無此法,是我從《天羅經》得到靈感,藉以推動轉化心訣。」扼要點撥幾句,耿照豁然開朗。

  「汲字訣你已練熟,法門易懂,難在運用。須找一名內功具有根柢的女子,又捨得自身損耗,才能讓你盡情摸索修練。」一指屋內:「我知你心地仁慈、性子耿直,必不忍如此。這是千載難逢的良機——」

  她直視耿照,明媚的翦水瞳眸裡迸出利光。

  「世上若非得有一個這樣的人,你選哪個?」

  耿照沉默無語。明棧雪拉著他揭板而入,重回樑上的隱蔽處。

  ◇ ◇ ◇

  短短不到一刻,陰宿冥不知已自瀆了多少次,洩了幾回身子。

  赤裸的下身漿水狼籍,外陰卻充血腫大,脹成一隻裂縫尖桃,繃緊的果皮透著勻粉似的淺橘,色澤膩潤可口。

  空氣浮挹著淡淡的溫黏,隱約有一絲腥膻,如活殺帶血的生牛肉,又像新鮮馬奶裝入皮囊,掛在向陽處攪拌,將化成清淡透明、味道酸辣的馬奶酒,氣味稍嫌刺鼻,卻洋溢著鮮洌的、青春肉體獨有的活力與頹靡。

  躺椅上沾滿愛液,不久前才從「少女」變成「女郎」的三道冥主倦乏起身,邊回味著體內的餘韻,一邊支著身體歪歪倒倒地走向衣箱,極富肉感的一雙長腿幾乎難以撐持。

  她奮力從箱裡翻出一條黑綢短肚兜,兩條烏青絞纏的薄羅汗巾子,所剩的力氣就差不多用完了。她還得自己回到床上去。

  陰宿冥並非總是這樣放縱自己。

  她剛擊敗了與師尊齊名的「狼首」聶冥途——雖是靠著師尊秘傳之法——事實擺在眼前:師尊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最後終於在她手裡完成,無論以何種形式。這是她今晚想好好犒賞自己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或許更直覺也更強烈。她的月事昨天才剛結束,今天正是肉體慾望最旺盛的時候。她拖著疲軟的身子回到了舒適的躺椅上,以清水布巾抹淨腿間的狼籍,試著用隨手翻出的三條布片遮掩胴體和慾望,好讓自己歇一歇。

  尋常肚兜都是先裁菱形,頂端截去一小塊成狹長五角,上半部形成的四角綴上繫帶,分繫於頸後背心。那黑綢兜子卻是攔腰裁成一半,呈一個底寬頂窄的長條梯形,沒有了下半截的布面壓平胸脯,恰好兜住一雙沉甸甸的圓乳,上頭以金、青兩色繡著對稱的花紋,兩邊乳上各撐開一隻巴掌大的精緻繡蝶,隨波逐浪,活靈活現。

  陰宿冥大半天裡都用纏帶束住飽滿的雙乳,否則以她玲瓏浮凸的姣好身段,誰也瞞騙不過;回到寢居還要換上壓平胸脯的肚兜,氣都不打一處來。鬼嬤特地為她將肚兜裁半,改成了這樣的短兜。

  她將其中一條烏青色的細羅汗巾子繫在腰上,另一條卻沿著股間一兜,兩端分繫腰巾前後,兩條細細的汗巾子便成一個「丁」字。這穿法亦是從海外傳來,在南陵沿海頗為風行;女子以之保護嬌嫩的私處,尤適用於騎馬,避免在鞍上磨破了皮,故稱「騎馬汗巾」。

  她一身細白雪肉,被黑巾一襯,更是妖艷動人。

  耿照看得目眩神迷:這混血女郎渾身透著奇異的魅力,非是刻意造作,而是她全身、全心渴望交歡,舉手投足俱是引誘,她自己卻一無所覺,逕煩惱著其他不相干的事。

  陰宿冥才穿好了汗巾,手指無意間從小腹滑過,頓覺薄羅之細,隔著它更能品出肌膚的膩滑;摸著摸著,指尖又哆嗦嗦地探入股間,咬唇嗚咽幾聲,覆著陰阜的黑巾面上滲出更深濃的液漬。

  明棧雪不禁笑了出來:「這妮子天生好淫,沒藥救啦。你且與她周旋,我去去就回。」耿照又聽出蹊蹺,忙問道:「明姑娘,我須與她周旋多久?」明棧雪忍著笑,板起俏臉一本正經回答:「最不濟也就到天亮啦。天明前我若未回,你還乖乖待在這兒等死,我也沒法子了。」

  耿照還待追問,明棧雪柳眉一豎,低聲笑罵:「煩死啦,忒婆媽!」裙底飛起一隻纖纖玉足,猝不及防將他踢了下去!

  耿照狼狽落地,使個鯉魚打挺躍起,腦中一片空白,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陰宿冥正美得抬起一條玉腿,扳平了趾尖一徑抽搐,忽聞一物自樑上滾落,猛地彈了起來;落地時膝彎一軟,些許花漿滲出黑巾,差點栽了個跟頭。

  她信手將幾上布包一翻,連劍帶鞘擎出了降魔青鋼劍,銀色的百鍛軟甲「御邪」遮護胸前,忙亂中裹住劍甲的綠綢蟒袍猛被一扯,鐵笛、面具等細瑣物事「嘩啦!」四散開來,一時難以召喚禁衛,咬牙沉聲道:

  「你是何人!膽敢闖入本……」想起自己裸身素面,不能以「鬼王」身份示人,改口道:「膽敢闖入禁室!誰人指使你的?」

  耿照心念電轉,指著她顫聲道:「女施主,這兒是我家首座的精舍,你……你不能來!」一喊之下靈思泉湧,入戲非常,抓著光頭滿場亂轉:「衣服……衣服!你得先穿衣服……死了死了,這回完蛋啦……」

  陰宿冥回過神來:「不好,萬一驚動六鬼或其他人,著實不妙!」垂落寶劍,隨手往窗外一比:「莫吵,首座來啦!」

  耿照心想:「你這法子可比我的還爛。」又非中計不可,運一口碧火真氣護住心脈,依言轉頭:「啊,是首座!」頸後指勁如風,陰宿冥靈蛇般一竄而至,連點他幾處大穴,手眼身法俱是一流的水平。

  殊不知天下內息之精純,無出於碧火真氣;氣機感應之奧妙,莫甚於先天胎息。陰宿冥出指如電,碧火神功仍在指勁著體前生出感應,耿照渾身筋骨松綿已極,搶先將穴道挪開分許。

  陰宿冥這幾指用上了真力,透勁入體、隱隱生疼,可惜全戳在肌肉骨骼上,白費了功夫。

  耿照做戲做全套,「咕咚」一聲翻身栽倒,陰宿冥眼捷手快,拎住他後領借力一擲,「砰!」將他摜入椅中,降魔劍抵著他的脖頸,厲聲道:「說!你是何人,又為何在此?全寺僧眾我都識得,若有半句虛言,教你血濺當場!」

  耿照本想隨口冒一名「如」字輩的弟子,經她一提醒,心想:「法性院上下全給剝了臉皮,以白面傷司代之,我若說是恆如、廣如,當場便要穿幫。」靈機一動,結巴道:

  「小僧……小僧慶如,乃顯義大和尚座下弟子。晨間打掃時架梯上梁,誰知……誰知我師兄興起捉弄,悄悄撤了梯子。我不敢驚動首座,只待明日晨掃架梯,才能下去。」

  真正的慶如早已死去,屍身是這兩日才發現的,還未下葬,剝皮時自然也不會出現。妙就妙在:慶如乃顯義的得意弟子,壞事都少不了他一份,恆如等中了迷魂藥、被「平等幡」拂面喚醒時,所供出的骯髒事裡經常出現「慶如」二字,殿中卻始終不見其人。

  陰宿冥恍然大悟:「原來你被人騙上橫樑,居然撿回了一條命。哼哼,既然遇上了,本王索性玩你一把,天明時若還有氣,拿去炮製白面傷司便了。」打定主意,嘻嘻一笑,瞇眼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呀?」

  「小……小僧不知。」

  「你師傅不是常誘拐美貌閨女,藏在這兒姦淫麼?我就是給他抓回來的,關著干了好幾回。你師傅可喜歡我啦,最愛搓我的奶子,拿他那根丑物插我的穴兒。」

  她出身天下至邪集惡道,從小到大不知看過多少殘酷可怕之事,強暴、施虐、活吃生人……都已是司空見慣。先代鬼王從未將這名秘密傳人當作女子,而是以「一統三道之主」為目標施以英才教育,耳濡目染之下,陰宿冥一點也不覺得那些污言穢語有什麼。

  她拿這小和尚如貓抓老鼠般戲耍,殊不知自己這樣一個雪膚花顏、修長美麗的混血女郎口出「奶子」、「穴兒」等粗言,襯與嫵媚笑容與成熟胴體,是何等的香艷刺激!

  耿照從未見過半截的短肚兜,他對女子褻衣最驚心動魄的記憶,還停留在明棧雪那件典雅嫵媚的鴉青肚兜。但陰宿冥的黑兜卻非是裹胸束乳、不讓彈動,反倒是將兩顆碩大的乳球兜了起來,更顯雙丸迭宕,玲瓏浮凸。

  陰宿冥說話之間,綿軟彈手的酥胸亦隨之起伏,乳峰上的那兩隻繡蝶頻頻上下,擠溢撐圓,分外誘人。耿照看得幾眼,腹間隱有一股熱流,唇焦舌燥地乾嚥了幾口,襠裡一陣昂揚。

  她益發笑得不懷好意:「小和尚,莫非你也想摸我的奶子,插一插我的穴兒?」耿照臉一紅,結巴道:「女……女施主,小僧勸你莫要……」啪的一聲利落脆響,臉上熱辣辣的挨了一巴掌。

  「「女施」二字拿掉,你該叫我「主人」。」陰宿冥撫著他腫脹滲血的面頰,瞇眼柔聲道:「從現在開始,你每一次開口說話,都要先喊「主人」。聽到了沒有?」

  耿照痛得眼角迸淚,點頭道:「聽到……」還未說完,她反手又狠扇了一記!

  總算他明白過來,連忙改口:「主人,聽到了——」啪!又是一抽,打得他暈頭轉向,所幸碧火真氣相應而動,僅是嘴角破裂,打出了滿口血唾;要換了旁人,若非頸骨彎折,至少也是下頷脫落。

  ——都說「主人」了,怎還要打?

  陰宿冥瞇著姣好的杏眼,妖妖冶冶一笑:「我不想聽這個了。你說「謝謝主人打我」。」耿照正欲復誦,驀然醒悟:「這是陷阱!該先說「主人」才對。」只是沒能開口,又重重挨了一下。

  「主人的吩咐,連遲疑也不許!」

  白皙動人的混血女郎笑得燦爛,左手環在乳下,修長的臂間溢出肥嫩嫩的兩團白肉,幾乎從兜裡滑將出來。

  這「言必稱主人」的把戲玩了一刻有餘,算是集惡道折磨人的頭碟小菜,三道各有不同的庖廚風味,唯起手式是相通的。耿照捱了聶冥途連三夜的毒打,狼首打人可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出手務求痛苦的最大極限,傷害卻要介於「致命」與「可愈」之間;相較之下,陰宿冥的手段甚無可觀,或許她一貫發號施令居多,不像老狼首親力親為,從中做出了學問。

  她倒非一味愛打人,心中另有盤算。

  陰宿冥童年時,先代鬼王曾親手為她示範一項有趣的酷刑,名叫「貫陽針」。

  「男子在遭受極大的痛苦時,陽具反而會變大變硬,遠比御女時更雄偉壯觀。」師傅告訴她:「這門刑,有趣便在這裡。你若是不通人身上的痛苦根源,插不了幾根針,那話兒一會兒便垂軟下來,猶如灑了鹽的水蛭;血水從乾癟消軟的物事上流了出去,就算有命,也再不能復起。」

  最後,在縛於刑凳的男子身上,師傅一共插了三十五根針,脹成紫醬色的物事大如嬰兒手臂,通體滑亮如茄,卅五枚金針交錯穿出,煞是好看。「可惜!當年你師祖親手炮製時,共上了七七四十九針。你可別像我一樣愧對先人。」師傅說這話時,有股說不出的寥落蕭索。

  接掌大位之後,為防被人窺破機關,她對涉及陽具、女陰的酷刑同樣保持距離,以免引發多餘的聯想。今日這小和尚陰錯陽差撞破秘密,一切豈非是天意?

  陰宿冥盡情折磨了他一刻鐘,算算差不多能插針了,回頭往褲襠一瞧,嚇了一大跳:「我久未親手拷打人了,功夫竟一點也沒擱下。他是受了多大的痛苦,才得……才得這般巨大?」見小和尚褲上浮出一條茄狀巨物,支棚架似的頂著褲布,又像襠裡藏了條肥菜蛇。

  她看得目不轉睛,竟忘了施虐,伸手去摸,喃喃道:「小和尚,原來你這麼怕痛啊!嘖嘖。」

  耿照自不是被什麼「痛苦折磨」弄大的,而是近距離一看,才發現陰宿冥生得極美:與異邦混血而得的雪白肌膚、深紅濃髮,形色皆如橢圓鵝卵的飽滿雙峰,豐腴的屁股和長腿……等,都極富魅力。

  這回他轉移疼痛的法子非是遁入虛靜,而是放任想像力馳騁,鼻端嗅著她略帶奶膻香、溫熱鮮濃的馥郁體味,以及椅上殘留的淫水氣息,幻想與她交媾的種種淫趣;回過神時,下體已硬得嚇人。

  陰宿冥解開他的褲帶,滾燙的猙獰怒龍一脫束縛,昂然挺出,彎翹得幾乎貼上小腹,一跳一跳有如活物。「小和尚,你的雞巴……好大啊!」她喃喃讚歎,心中忍不住想:「這有「角先生」的兩倍粗啦。忒大的雞巴,怎能……塞進陰戶裡?」

  耿照自己都沒用過「雞巴」這樣粗俗的說法,不想今天居然從一名青春貌美的艷麗女郎口中聽聞,不禁一愣,忽覺一股前所未有的淫猥衝動,格外香艷刺激。

  還沒想到該如何應對,陰宿冥已坐在方凳邊緣,伸手去捋龍杵;單掌握著似有些吃力,又改以兩隻小手合圍交握,滑膩溫軟的掌心套弄著杵莖,直令人舒服上了天。

  總算耿照還記得要裝作穴道被封的模樣,苦忍著四肢不動,結實的臀股微聳,小腹肌肉不停抽搐。陰宿冥只覺掌中滾燙的巨物持續脹大,睜大了淡褐色的杏眸,一邊加快手裡的動作,低聲問:「這樣很舒服麼,小和尚?」

  「很……很舒服……」

  耿照拱著腰,前端的吸啜感十分銳利,隱有一絲洩意。

  這回是陰宿冥忘了還在玩「謝謝主人」的遊戲,專心認真地套弄著,略微鷹勾的雪白鼻尖沁出一層薄薄的細汗。耿照忍著蜂擁而來的快感,忽覺套弄的壓力一輕,睜眼才見陰宿冥又換回單手持握,另一隻雪白的小手卻摸進股間的黑巾,攪出豐沛的水聲。

  陰宿冥一邊為他套弄,一邊伸進汗巾裡揉著腫大的鮮嫩蛤珠,揉得汁水橫流,沿著巾子一滴滴落在凳面上,發出「答、答」聲響。

  她渾身慾火難禁,只恨沒生出第三隻、第四隻手來把玩雙乳,揉著要命的三點突出,將自己推上巔頂。咬牙又忍了一陣,喘息越見粗濃,她緊並著膝蓋向前傾,玉腿並成了雪白修長的內八字,左手死死夾在腿心裡,面頰、脖頸浮現紅雲,乳上一片密汗——

  「角先生……」

  明明沒有旁人,她突然轉頭四顧,帶著瀕臨崩潰的躁烈烈與狂怒:「角先生呢?在哪裡?在哪裡?」淫具早不知去向,偏偏陰宿冥箭在弦上,寸步難移,喊叫也只為發洩胸中熾盛的慾火而已。

  此時,手裡滾燙勃挺、軟硬適中的觸感提醒了她。陰宿冥回過頭來,一把跨上了躺椅,像青蛙一樣蹲在耿照身上,手握著龍杵尖端,將脹圓的外陰蜜縫壓在灼熱的杵身上,咬著牙對他厲聲道:

  「你!只是「那個東西」的替代品而已。像你這樣下賤的奴僕、下賤的雞巴,絕不可能放進主人的身體裡!你明白了沒有?」

  龍杵上濡滿淫蜜,一團飽滿美肉隔著打濕的薄羅不住前後滑動著,舒爽遠勝手掌套捋,耿照忍不住挺腰頂了幾下,粗大的陽根裹著漿水薄紗嵌進肉縫,撞得陰宿冥嗚嗚兩聲,一屁股坐下,抵得更緊更深。

  「明……明白了……」

  「要叫「主人」!你這下賤的奴才!」陰宿冥重重打了他幾巴掌,彷彿覺得可以交代了,雙手按著他的小腹,雪白的美臀不住晃搖,猶如脫韁的野馬。

  漸漸的,她覺得股間的腰巾十分累贅,耿照的巨物遠比「角先生」更加雄偉,隔著布巾摩擦只能略解慾火,卻填補不了蜜縫裡的空虛感——儘管她並不真的瞭解「被充實地填滿」是什麼感覺。

  「他是下賤的奴才,絕不能放進尊貴的主人的身體裡!這下賤的奴才、下賤的雞巴!下賤的……下賤的大雞巴……下賤的、下賤的……好大好硬、好燙人的……大雞巴……」

  她像著了魔一樣,將股間濕漉的巾子撥至一旁,分開沾滿漿水的金紅細毛,露出肥美的陰戶來,將雞蛋大小的鈍尖塞進肉縫;原本縫裡的粉色肉褶因充血得太厲害,連脹成小指頭模樣的蛤珠,全成了無比艷麗的桃紅!

  「好……好大!」

  陰宿冥支起大腿,一點、一點將陽物吞納進去。雖然無瑕之證已然破去,但明棧雪的推斷沒錯,她的花徑確實未經人事,連一根手指都不曾全進,青澀一如處子。

  靠著連續高潮的豐沛泌潤,美麗的混血女郎終於吞入大半,身子一顫,仰著豐腴的雪頸吁了口長氣,低頭赫見還有小半截露在外頭,玉戶卻已是撐擠欲裂,初次感到心驚:「這要是全插進去,豈不要了人的命?」

  畢竟外陰與膣內不同,陰蒂的刺激想快就快、想慢就慢,輕重各有妙處,高潮與餘韻同樣令女子沉醉不已。

  但陽具插進陰道,卻是不折不扣的異物侵入,即便不動,滾燙的陽物仍撐擠著膣管,刺疼酸麻、五味雜質,快美中也可能被粗暴的動作弄痛,撕裂的痛楚也許會伴隨著莫名的歡愉,難以捉摸。

  陰宿冥適應了嵌入體內的粗長,便如一匹烈馬,搖著火焰般的濃密紅髮,雪白的嬌軀在耿照腰間慢慢起伏。以一名初嘗雲雨的女郎,她算是藝高膽大又不怕疼的,笨拙而執著地搖動胴體,膣內的巨物偶爾刮疼了細嫩的處子花徑,多半還是她自己橫衝直撞所致。

  約莫套弄了幾十下,她兩手一撐,臂間夾著圓乳抬臀劇顫,暈涼涼地洩了一身,洩得手腕酸軟,差點脫力趴倒。

  「好……好舒服……」

  她瞇著眼輕聲歎息,喉音出乎意料的嬌膩,總算有了點雙十年華的女兒模樣。

  插入膣內與刺激外陰還有另外一點不同——不是說拔出來就能拔出來的。

  耿照雙腋分開,潛運真力,壯碩的胸肌軟綿綿一陷,陰宿冥的兩手滑入他脅下,頓失撐持,「噗唧!」一坐到底,疼痛、快感雙雙湧至。她仰頭尖叫,渾身痙攣,聲音拔了個尖兒,露出原本細綿的女聲,而非刻意壓低的中性嗓音。

  偷襲得手,耿照不讓她勻過氣來,箝著她的腕子,扣住她結實、極富肉感的雪白腴腰一陣急聳。陰宿冥俯趴在他身上,被龍杵貫到了底,只餘根部小半截飛快進出,唧唧的刨出大把花漿,濡得交合處一片膩白。

  陰宿冥嗚咽著瘋狂搖頭,裡外一片痙攣,膣裡兀自拚命緊縮,大白雪臀被頂得不住拋聳,連菊門沾滿了濺出的淫水。

  「啊啊啊啊啊啊——要壞掉了、要壞掉了……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

  她再也無法偽裝,無助的叫聲又尖又細,拖著長長的哭音呼天搶地,不久又洩了一回。

  陰宿冥睜著迷濛的褐色眼睛短暫失神,耿照乘機抱著她翻過身來,讓她仰躺在椅上,雙手拉過頭頂,雙腳大大屈分,將兩條修長筆直的雪膩足踝架上扶手,均以椅上的紅繩縛緊。

  陰宿冥喘息稍定,略微攤平的兩團雪乳兀自上下起伏,淺褐色的大眼眸裡微一聚焦,終於弄清了狀況,奮力掙扎:「你……你放開我!你這下賤的奴才!你膽敢……快點放開我!」無奈洩得神渙體酥,紅繩又綁得結實,越掙扎反而越緊,全然動彈不得。

  耿照並不擅長言語,但他從集惡道的拷打手法裡悟出一個道理:制其所欲、出其不意,遠比言語污辱更能動搖意志。與之相比,言語只不過是推波助瀾的一擊,而非粉碎意志的關鍵。

  他褪去全身衣物,露出精壯的身體,一絲不掛跪在方凳上,扶著龍杵,送進了陰宿冥濕膩狼籍的陰戶。

  她隨著進出的律動劇喘起來,每一下都是那麼紮實有力,長驅至底,插得她紅髮亂搖,不時迸出幾聲呻吟,兀自咬牙恨聲道:「下賤的奴……嗚嗚嗚……你敢這麼對我……我……啊、啊、啊、啊……一、一定將你千刀萬剮……啊啊啊啊啊——」

  耿照也不還口,雙手攫住她綿軟巨碩的豪乳,揉得一團雪面也似,偶爾吸啜著柔軟細小的乳尖,以指頭輕輕打圈。陰宿冥初經人事,捱不過擺佈,神智漸漸被快感淹沒,下身給搗得又酸又麻,又疼又美。

  那粗大的鈍尖像灌臘腸似的破開花徑,刮過每一道細小肉褶,重重撞擊柔軟的花心。屈腿大開的羞恥姿勢讓通道變得更淺,卻使玉門繃緊,每一下都像被捅裂開來似的,疼痛才剛掠過腦海,搗入花心的酸、麻、快美又一股腦兒湧了上來……

  不知何時,美麗的混血女郎已不再抵抗,頻頻挺動飽滿的陰阜迎合著,兩人四唇相貼,吻得難捨難分。

  (是時候了。)

  耿照強忍慾念停下動作,跪直起身。陰宿冥正到了要丟不丟的緊要關頭,一下從雲端跌落在地,扭著雪臀向上廝磨,又想挪動下腹去套弄龍杵,卻難補所失。她快被慾火逼瘋了,忍不住閉目催促:「快……快些來!你這下賤的……」

  耿照又緩緩將杵根退出些許。

  陰宿冥惱羞成怒,倏然睜眼,卻見耿照平靜望著自己。她畢竟有求於人,硬生生按下火氣,勉強擠出一抹冶艷的迷人唇抿,緩緩挺動陰部,掐擠、絞扭著還插在裡頭的小半截,挺胸細喘道:「你快些進來!我……就快到啦!」媚眼如絲,尖翹微彎的眼角簡直滴出蜜水來。

  她雖沒當過一天女子,卻照足了二十年的鏡子,深知自己的美麗與魅力。

  果然耿照徐徐退了出來,重重鼓搗幾下,每一下都讓她過足了癮,似乎還超過她的想像及所能承受。「啊、啊、啊——」雪潤的混血女郎挺起巨乳搖晃,渴望著他粗糙有力的黝黑手掌。「再大……大力些!啊、啊、啊……」

  然後他又停住動作,平靜地看著她。

  陰宿冥狂怒起來,開始污言咒罵,譏笑他不是男人、孬種,想激得他勃然色變,粗暴地加以報復……但一切只是徒勞。

  無論她罵人或吐口水,耿照每一次都只退出一點;等她鬧得差不多了、幾乎絕望時,又冷不防地搗她幾下,挑她喜歡的位置、喜歡的力道,以她喜歡的姿勢,卻又都不用她反應最激烈、最銷魂的那種。

  然後起身、停止,任她被慾望灼傷的胴體慢慢放涼,於將滅的前一刻才又重新將她燃起。

  漫長的意志拉鋸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耿照憑著過人的天賦與碧火真氣始終昂立不倒,極有耐心的重複著整個過程。陰宿冥罵他、詛咒他、吐唾他,拚命掙扎,最後終於哭了起來。

  「求……求求你……要不放了我,要不好好幹我,好不好?」

  兩行清淚滑過輪廓深邃的瓜子臉,陰宿冥可憐兮兮地望著她沉默的對手。一個時辰裡耿照一句話也沒說,唯一發出的聲響就是如獸一般的粗濃喘息,極能挑動她的情慾。

  她終於舉手投降。什麼都管不上了!再這樣下去,慾火會將她徹底燒干的。

  「求求……求你,好好幹我一次——」白皙的混血麗人流著淚,細聲嗚咽:

  「求求你干我……一次就好。好好的……好好的幹我一次就好,求求你……」

  「……主人。」

  滾燙粗長的巨物再一次貫穿了柔嫩的花徑,陰宿冥疼得迸出眼淚,唯恐他三兩下又抽了出去,忍痛扭著腴腰、挺動雪臀,貪婪地迎湊著。耿照一下又一下的抽插,握著兩隻白膩汗濕的綿滑巨乳,膨大的粉色乳尖由指間溢出,腫脹成妖艷的櫻紅色。

  ——現在,才終於到了使用言語的時候。

  「再說一次,」他含著她的耳珠,嗅著她頸後微膻的乳脂香。她的體味濃烈,略微刺鼻卻十分好聞,宛如麝貓,混合了汗水淫液,以及月事剛過、膣裡刨出的淡淡腥甜,嗅來格外催情。「你求我做什麼?」

  「求……求主人干我……啊啊……」迷失在快感中的女郎奮力抬著屁股,忽然想起是主人在問話,唯恐那物事又脫體而去,只剩滿滿的空虛,心尖一吊,陰道緊縮起來,死死掐著男子的偉物。

  「求求主人……啊、啊……用主人的大雞巴插……插我的穴兒……」一旦開口,之後就不難了。冶麗的混血女郎似乎因此興奮了起來,浪語不斷,隨著膣中的火熱逼人,用嬌膩的哭音喊得呼天搶地:

  「主人揉我的奶子,我最喜歡、最喜歡主人的大雞巴了,好大好硬……啊啊……主人快……快用好大好硬的大雞巴,插……插媚兒的小穴兒,插……插狠一些!媚兒裡邊好……好癢、好麻……」

  耿照只覺龍杵插在一團黏軟滾熱之中,淫水都磨成了燙人的稠漿,尖端擠過一枚脆滑柔韌的軟角,深深陷入一個軟如酥脂、膩熱如膏的窄小妙處,玉門卻緊束著一陣掐擠。女郎再也吐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啊、啊」的嬌癡哭喊,氣音又快又急,眼看將至盡頭。

  ——原來你的名字叫媚兒。

  將發動汲字訣的一瞬間,耿照忽然聽出了「媚兒」兩字,稍一猶豫,濃精猛然射出,強勁的熱流噴得陰宿冥——或者該叫媚兒——聲息一窒、死死顫抖,隨即大丟起來,洩出了女子最寶貴的陰精。

  耿照歎了口氣,默念心訣,徐徐將陰元吸化而入,納為己有。

  封底兵設:降魔青鋼劍

  【第九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