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記 第二十一折 流霞春戲,禍起青衣

  耿照緩緩睜眼。

  滿目金針碎流霞。床屜間浮光含暈,不覺已到黃昏時分。

  他漸漸習慣透入月洞床架的刺目暉亮,室內景物逐一現影,視覺以外的其他感官也次第甦醒。他將鼻端埋入她汗濕的濃髮,只覺一陣梅幽之間,隱約透出潮溫的肌膚香澤,混雜了乳滑、腋潤,以及白麝香一般的愛液氣息,淫靡而誘人。

  橫疏影天賦異稟,膣內的氣味異常甘美,越往深處越是幽甜,一沾上指尖便盤繞不去,初嗅時香氣直鑽鼻內,清冽處如血口滲鹽,又似無數尖針細攢;再聞片刻,香氣卻半點不散,深迭層壘,既馥郁又清幽,梨汁蘭液差堪比擬,然而比之於玉體泌出的香滑溫潤、液絲剔瑩,又多有不及。

  她的嫩膣鮮滋飽水,交媾時被粗大勃挺的陽物深深插入、用力刨出,淫汁濺滿榻席枕被,蘭麝般的愛液香氣滿室蒸騰,中人欲醉。耿照嗅得幾口,不禁心猿意馬,還殘留著快美微倦的身體慢慢醒了過來。

  橫疏影背著他側臥榻上,耿照右臂穿過絲緞般的濃髮,任憑玉人倚頸枕頷,穩穩托住她巴掌大的秀美嬌顏;左臂卻環住她曲線玲瓏的胴體,滿滿抱著她雪膩的乳峰,箕張的五指攫住甜瓜似的右乳,乳肉溢出指縫,難以握實。另一隻左乳如堆雪般塌覆下來,沉甸甸地壓上左掌,將黝黑的拇指丘埋入一條深溝,益發襯得乳脂酥白,美不勝收。

  耿照閉上眼睛,若有似無的轉動拇指,粗糙的指腹如陷奶酪,於一團柔膩中撫出乳溝的深邃、乳廓的渾圓、乳峰的繃彈緊致,以及根部如褶囊迭溢的肥軟……

  一隻前端如椒實般尖翹,通體又圓飽如瓜的驕人巨乳在他腦海中倏然成形,細小的乳蒂嫣紅勃挺,耿照想起將它含入口中時的堅硬光滑,輕輕嚙咬時又是如此柔嫩彈牙,伴隨著懷中玉人的顫抖呻吟,下體猛然硬起,從她雪面般的臀股間悍然擠入,被緊並的雙腿夾個正著。

  猙獰的巨龍擦刮著敏感的大腿內側,橫疏影「唔」的一聲微微發抖,倦慵的鼻音又嬌又膩,似也醒了過來。人還未開口,耿照頓覺杵身一陣潮潤,一股溫涼液感自她腿根蔓延開來,不知是初醒即汗,還是蛤中又淌出水來,一時慾念大盛,便要翻身挺入她腿心嫩處。

  橫疏影嬌軀乏力,兀自迷迷糊糊的,兩片嫩唇忽被一枚雞蛋大的圓鈍巨物擠開,窄小的蛤口硬給嵌入了小半截,宛若拿磨圓的黃銅棍頭撐開嫩瓤,捅得她又疼又美,忙顫著玉手一把拿住,嬌嬌埋怨:「你……才一醒來便欺侮人,小壞蛋!」

  火熱的龍杵一入柔荑,頓覺溫涼滑膩。她小小的掌心裡捏了把細汗,膚觸貼肉緊湊,一被掐著,別有一番銷魂滋味。

  耿照長長吐了口氣,終於確定這不是夢境,自己是千真萬確地佔了城主愛妾的身子,是平日高高在上、一呼百諾,明艷不可方物的絕世麗人。明明是罪無可逭,不知怎地卻不甚害怕,只覺旖旎溫馨,說不出的心滿意足。

  他束緊雙臂,懷中的赤裸嬌軀扭動著,彎翹如鐵的凶物卡入她濕膩的股間,腹背更無一絲空隙。那是曲意承歡、毫無保留的體勢,代表適才的荒唐是兩情相悅,是她把自己寶貴的身子全交給了他,而非是無端所致。耿照心中一動,溫情充滿胸臆,不由將她抱個滿懷,埋首發間輕喚:「二總管,我……」

  啪的一響,橫疏影輕打了他臂上一記,混著些許漿滑,聽來倍覺淫艷。

  「討打!」甜膩的語聲穿透濕發,帶著一抹慵懶,可以想見玉人輕咬著豐潤的唇珠,一臉又倦又狠的嬌媚模樣。「佔人家身子的時候這般狠,開口卻說薄情話!你若不知怎麼喚我,以後休想……休想再碰一碰我的身子!」

  「以後?」耿照聽得一怔,心念電轉:

  「她還想讓我……還想讓我……難道這不是露水姻緣,在她心裡,我們能有「以後」?」驀地熱血上湧,覺得自己被珍惜看重,在她心目中與眾不同。這樣的感覺前所未有,歡喜得像要鼓炸胸膛,此刻便要他為懷中的女子而死,怕也是毫不猶豫。他想起晨間禁園的景況,大著膽子欺近她雪潤的粉頸,輕聲喚道:

  「影……影兒!」

  橫疏影噗哧一笑,打了他一下。「這可不是你叫的。我呀,能做你姊姊啦,小呆瓜!」說著又拿柔膩的手心細細撫揉,生怕打疼了他,邊揉邊笑著:「不過這個好些了,我不生你的氣。」

  耿照忍不住面露微笑,福至心靈,抱著她低喚:「姊!」

  橫疏影聞言一怔,停下動作。片刻,雪白的胴體才慢慢轉過來,一雙腴潤晶瑩的修長藕臂溫柔地穿過他脅下,小臉埋入他的頸窩,將他抱得滿滿的,碩大的雪乳自兩人胸膛緊貼處擠溢而出,觸感飽實勻厚、溫軟綿滑,滋味妙不可言。

  耿照從未見她有過這樣孩子氣的動作,一時反應不過來,任她抱著,半晌才遲疑道:「姊……姊?」橫疏影一動也不動,任性地緊摟著他;過了一會兒,才以鼻音咕噥著應道:「嗯?」

  耿照更無疑義,笑著將她抱緊,低頭喚道:「姊!」橫疏影仰起頭,兩人四唇相接,吻得心魂欲醉,難捨難分。「我幹下這等大逆不道之事,玷污了姊姊,就算城主要將我千刀萬剮,那也是天公地道。」兩人依依不捨地分開,耿照喃喃道:「明知如此,我半點也不後悔,就像著魔似的,我……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橫疏影噗哧一聲櫻唇微抿,促狹似的一笑。

  「好啊,你把姊姊當作勾人魂魄的妖精麼?」

  耿照慌忙搖頭,正急著想開解,懷裡的橫疏影伸出剝蔥似的食指輕點他鼻尖,淘氣笑道:「姊姊逗你玩兒呢!傻小子。」頓了一頓,細聲道:「就算城主知道了,頂多吃吃飛醋,不會拿你怎樣的。」

  「為什麼?」

  「因為他欠我的,可多了。」橫疏影寂寞一笑,瞇出滿眼淚花:

  「豪門姬妾唯一的出路,就是替主人懷上一個男孩兒。若無庶子,別說是榮華富貴,便想安身立命也未必能夠。光是這十二年來他沒法兒再碰一碰我,已十分對我不住,除了將流影城的一切交我打理,他在銀錢田產之上也對我很大方,還曾親口對我說:「你要是想男人了,儘管去找些年輕力壯、英俊瀟灑的哥兒來陪。總之,是我對不起你。」

  「我原以為他是說笑,一直沒放心上。後來城中流蜚忽起,說我專揀英俊少年入幕,背地裡與他們幹出淫穢之事,閭丘貫日那老東西豬油蒙心,竟跑去參我一本。

  「主上把他兒子叫進城,當眾說:「不管她幹了什麼,都是我准的!誰敢多說一句,我便割了他的舌頭!古人徙木立威,你老頭年紀一大把了,殺他也立不了什麼威信,父債子償,今日本侯便留下你的舌頭!」閭丘弘那太平少爺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逃了回去,我才知道主上是認真的。

  「他竟私下跟我說:「我瞧鍾陽那小子生得不壞,你眼光倒好,不算墜了我的面子。」聽得我啼笑皆非,一下子不知該氣惱還是傷心才好。要是我早些看開,免了這十幾年來城務纏身之苦,不定已嘗遍世間英俊郎君的好處,也算是艷福無邊。」

  耿照不敢隨意插話,只是靜靜聆聽,總覺她的口吻雖有幾分戲謔,卻隱約透著一絲寂寞。

  橫疏影拂著他黝黑結實的胸膛,輕道:「你別瞧主上現下的模樣,當年在京時,可是獨孤皇族中數一數二的佳公子,遊戲花叢,身畔常有蝶燕環繞。後來有人想要害他,只得裝作貪淫好逸的模樣避禍;裝得久了,卻真成了個酒色纏身的浪蕩子,不止消磨了志氣,連身子也弄壞啦。」

  耿照曾聽獨孤峰直言其父「十幾年來不能人道」,如今得橫疏影親口證實,更無懷疑,只是忍不住奇怪:「不能與女子做……做那等事,又何必養這麼多美貌侍妾在身邊?光用眼睛看、用口手狎戲,卻不能一逞淫慾,豈非難受得緊?」

  他於男女之事所知有限,不知怎的忽然在意起自己在橫疏影心目中的地位,唯恐貿然提問,為懷中玉人所笑,只得硬生生將疑問吞回肚裡。

  橫疏影渾然不覺,兀自喁喁細語,一雙瞇起的杏眼中眸光盈盈,似乎墜入回憶之中。「我十三歲時他替我贖身,納為小妾,也是那年他替我破了瓜,當時他身子還未全壞,著實恩愛了一陣。後來京裡的形勢又變,眼見不能待啦!他趕緊向皇上討了差使,舉家遷到東海;臨行之前遇上一些麻煩,是我暗中使了力,才得順利出京。」

  她見耿照眼中露出一絲茫然,嫣然笑道:「姊姊我呀,十五年前可是平望都裡首屈一指的花魁名伎,嫁與他獨孤天威為妾,也算是委身了,能用的人脈關係只怕還勝過那個有名無實的世襲一等候,你信不信?」

  耿照點頭道:「我信。旁人怎想我不知道,在我看來姊姊就像天仙一般,便教我為姊姊而死,我也願意。」

  橫疏影噗哧一笑,本想輕輕擰他一把,責備他幾時學得這般嘴貧,抬眼卻見耿照滿眼誠摯,才知他不是刻意甜言討好,而是發自內心,不禁為之一暖,暈紅雙頰,咬著豐潤的唇珠,將滾燙的小臉埋在他頸間。

  「你現下嘗到了姊姊的好,才說這等話。」

  她尖細的下頷枕著耿照的胸膛,低語聲幽幽流洩,伴著一陣若有似無的梅香。

  「有一天,你會喜歡上其他的女子,她們比我年輕、比我美貌,到時你就會忘了今天說過的話。男人都是會變的,這也沒什麼。」

  「我……我決不會變的。」耿照用力搖頭。

  橫疏影瞇眼微顰,紅撲撲的小臉輕潮蒸潤。

  「那……水月停軒的染家妹子呢?她若是非你不嫁,你要是不要?」

  耿照為之語塞。

  橫疏影淡淡一笑,伸臂將他抱緊,兩團綿碩至極的巨大雪乳壓上他的胸膛,柔聲道:「將來等你本領大成、功成名就,三妻四妾也是稀鬆平常,姊姊是殘花敗柳,這一生擺脫不了嬖妾的身份,只能守著這片城山,老死於莊園深處。

  「我不求你心裡只有姊姊一個,只求你永遠對姊姊老老實實,喜歡便說喜歡,不喜歡了便說不喜歡,我倆永不相怨。染家妹子也好,那姓黃的賊眼丫頭也罷,你將來還會有很多、很多美貌出眾的女子,姊姊都不生你的氣。」

  耿照聽她提起染紅霞以及黃纓,心底掠過一抹異樣,情思之糾結混亂,連他自己都難以廓清。只是對橫疏影的心疼與憐惜卻是清清楚楚,絲毫沒有遲疑,他將玉人緊緊擁起,緩緩道:「我……我不太會說話。在我心中,姊姊是天仙化人,我永遠都不騙你。」

  橫疏影柔聲道:「有你這句話,姊姊什麼都夠啦。」

  耿照默然片刻,忽道:「姊姊,你為何……待我這般好?我只是出身低賤的鄉下人,姊姊卻……」橫疏影雙頰飛紅,咬唇縮頸,捂著秀美的小臉接口:「卻……卻將寶貴的身子都給了你,讓你這般……這般恣意胡來,是……是也不是?」

  耿照臉一紅,見她羞態嬌美、無比誘人,下腹間一團火熱,只得木訥點頭。

  橫疏影定了定神,輕撫他的胸膛,柔聲道:「我家裡有個弟弟,很小的時候便分開啦,若能活到現在,說不定都與胡大爺一般年紀了。偏偏我只能記得他小不隆咚的模樣,小小的臉蛋,小小的胳膊和腿,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我頭一次在長生園瞧見你,便想起了他,感覺格外親切;想我弟弟之時,便去後山看一看你。」

  「這呀,便叫做「情苗深種」。說不定姊姊從那時起,就打心裡喜歡上你啦。」她忍著笑,故意一本正經地說。

  耿照笑了起來。

  「我也很想念我家裡的姊姊,可不想娶她做妻子。」

  橫疏影雪靨嬌紅,咬了咬唇,握起粉拳輕捶他胸膛:「嘴貧!」耿照被捶得一頭霧水,片刻才省起自己有口無心,居然說出「妻子」二字,黝黑的臉龐微微脹紅,半晌才低聲道:「我沒多想便說啦,姊姊別惱。」

  橫疏影咬唇道:「想也沒想,才是真心。」沉默了一會兒,正色道:「姊姊可以做你的情人,夜夜把身子交給你,會關心你、心疼你,聽你的煩惱心事,卻永遠不能做你的妻子。」她說得平平靜靜,彷彿是平日在挽香齋裡交代差使似的,聲音不起一絲波瀾,暮色裡聽來卻格外淒楚。

  耿照渾身劇震,胸臆之中熱血上湧,忽覺什麼妖刀作亂、蒼生血災,全都不及懷裡楚楚可憐的絕色佳人於萬一。世上多有英雄豪傑,有本領、有武功能對抗妖刀,遠勝過一個籍籍無名的鄉下小子,而能給姊姊幸福的,卻只有自己一個!

  ——她若能拋棄榮華富貴,我們便找個無人尋到的地方隱居起來……

  橫疏影眼眶微紅,笑著搖了搖頭。

  「你將來是要做大事的人,而我前半生是個青樓伶伎,後半生已注定是嬖妾的名分,非是我捨不下流影城的富貴,而是不能毀了你的大好前程。」

  耿照又是心急,又覺不解:「姊!我只是個鄉下小子,為什麼你總說我「將來要做大事的」?我——」

  橫疏影「噓」的一聲,幼嫩的指尖按住他的嘴唇,滿目溫柔。

  「我橫疏影愛的,怎能是庸俗之輩?你誠毅果敢,勇於承擔,遇事絕不逃避;重然諾、堪托付,有為有守,冷靜沉著,再加上頭腦清楚,精明練達……這些,都是成就大事的條件,並非是尋常易見。

  「武功技藝,後天可得,就算沒有獨步天下的武學,難道便不能指點江山,傲視群倫?古今開國之君,幾人如獨孤弋一般,有「五極天峰」的絕頂實力?他們打下的基業,未必便不如白馬王朝;其祚綿長,不定還勝於獨孤氏一脈。」白皙如鶴頸、曲條滑潤的藕臂往榻外一比:

  「你才這麼高的時候,姊姊便識得你啦!你自幼便是個小小男子漢,我決計不會看錯。」

  兩人相視而笑,交頸並頭,頓覺天地不過一榻,滿懷俱是春情。

  橫疏影像貓兒似的伏在他胸前,剝下高高在上的二總管形象,她白皙的胴體格外嬌小可人,耿照單臂便能環住,若非她胸前雙峰過於雄偉,無論如何擠壓、貼緊,仍是溢出兩團雪面般的噴香美肉,反成了隔開兩具胴體的肥軟乳墊。

  「老實跟姊姊說……」她甜膩的嗓音裡,帶著一抹狡黠笑意:「你同染家妹子好過了,是不是?當夜在紅螺峪,她中了赤眼妖刀之毒,危在旦夕;你為了挽救她的性命,萬不得已,只好奪了她的紅丸,做了她生命裡的第一個男人。姊姊說的,一點兒也沒錯罷?」

  耿照悚然一驚,脫口道:「是……是她說給姊姊聽的麼?」卻不知染紅霞是怎生說的,不知自己在她口裡是何模樣,也不知那迷離繾綣的一夜,在她說來會是何等形容……情思起伏間,忽聽「嗤」的一聲輕笑,橫疏影縮頸微抿,抬起一張眼波朦朧的秀美小臉,眸裡閃著慧黠的光。

  「我猜的。」

  不理耿照的錯愕,她俏皮聳肩,怡然道:「那晚在書齋,我見她行走之際有種微妙的遲滯,須知女子破瓜後身子不適,可沒好得這麼快。後來聽你說起赤眼妖刀的異能,兩相對照,便知她極可能因此失貞;而琴魔自重身份,必不欲欺凌小輩,姊姊思前想後,肯定是你這個小壞蛋得了便宜。」

  耿照恍然大悟。想到終究是自己直承其事,大大對不起染紅霞,不禁扼腕。

  橫疏影笑著安慰:「你放心好啦,姊姊會為她保守秘密。這些是我自己猜到的,干你底事?據聞水月門下最重弟子貞操,染家妹子將來要做我的弟媳,姊姊又豈能害她?」

  耿照面上一紅,訥訥道:「姊姊莫笑話我。二掌院是杜掌門的親傳,又是鎮北將軍府的千金小姐,身份尊貴。我……當日只想救她,不作癡心妄想。」

  橫疏影輕捶他一記,圓睜杏眼:「你是堂堂刀皇傳人,本朝開國元老、一等神功侯的徒弟,論出身毫不遜於染蒼群,何必妄自菲薄?」

  耿照心道:「事到如今,不該再瞞姊姊。」將胡彥之詐稱一事,源源本本說了。橫疏影搖頭笑歎:「我只道胡大爺信口開河,無傷大雅,不想連這種彌天大謊也說得面不改色,吹牛皮的功夫與膽色相得益彰,堪稱藝高膽大。」

  「姊姊……不惱我?」耿照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騙人總是不好的。」

  「便是刀皇親自教出的弟子,也未必敢挺身對抗天裂妖刀,更遑論去救岳宸風那種人。你的俠義心腸、果決明快,俱都是光華粲然的珍貴特質,毋須「刀皇傳人」的名頭增色。」她暈紅雙頰,趴在他的胸膛上羞澀一笑,柔聲道:

  「這就是姊姊這麼喜歡你的緣故。一想到這些,姊姊……姊姊便忍不住地臉紅心跳,你是姊姊心中的大英雄、大豪傑,那日在雲台之上,誰也不及你耀眼。」

  耿照聽得飄飄然的,眼耳顱中一片烘熱,見她酥滑的奶脯上微微沁汗,一抹晶瑩的液光劃過傲人的圓弧,沿著雪白深溝滑落到自己胸前,十分淫艷,驀地慾念大盛,一把將玉人擁起,翻身放倒在榻上,猙獰怒龍抵著一處濕潤溫暖的緊湊穴兒,液湧漿滑,彷彿玉蛤吐露;堅挺如鐵的龍杵幾度自鼓鼓的的飽滿花房蹭過,晶亮亮地沾滿淫汁,黏閉的穴口微翹著嬰兒小指似的嫩芽兒,觸感又脆又滑。

  耿照閉目仰頭,長長吸了口氣,低聲道:「姊!你這兒……好潤!又濕又滑的,又……又緊得厲害。」微一沉腰,鈍尖剝開兩瓣幼細嫩脂,沒入一團嬌膩,白煮蛋似的龍首像被掐擠著褪去了殼兒,被窄小的肉壁死死噙住,絲、滑、緊、銳紛至沓來,夾得他又疼又美。

  橫疏影水量豐沛,油潤至極的嫩膣再緊湊,也阻不住排闥而入的粗大凶物,耿照只覺肉菇突破一枚束緊的小肉圈圈,擠入一管溫熱的窄小雞腸,肉壁被一寸寸撐擠開來,壁內起伏宛然,彷彿連最細微的一絲縐折都能清楚感受。

  橫疏影「嚶!」昂起粉頸,一把捉住龍根,嬌喘道:「別!別……別這麼快,輕些……好疼呢。」稍緩過氣來,跨開的修長玉腿輕滑著他結實的臀股,雙手摟著他的頸子,粉頰潮紅、鼻尖微汗,羞道:「你雖是姊姊這一生中的第二個男人,卻是……卻是這十幾年來,頭一個進來的。求求你輕些,姊姊……姊姊好怕。」

  耿照心疼起來,然而嫩膣裡天雨路滑,泥濘不堪,一不留神又插入了小半截,插得橫疏影銜指嬌呼,彷彿一頭受傷的小鹿。他撐起半身,濕滑的彎翹巨龍徐徐退出,只卡著大半枚肉菇在裡頭,顫抖抽搐的肉壁緊吮著不放,宛若鱆管。

  耿照強忍著一戳到底的慾念,見橫疏影糾緊的眉頭抒解,看樣子真是苦盡甘來,忍不住問:「姊!你裡頭真的好濕呢,這樣……這樣也疼?」

  橫疏影酥胸起伏,好不容易止住震顫,輕捶他胸膛一記,細喘道:「水多……也會疼的。你那……那物事大得嚇人,姊姊這麼小的人兒,給你死命一插,還不活活疼死?你這狠心短命的小壞蛋!」咬著唇瞪他一眼,眼波卻是媚極,膣中液湧如潮,緩緩自交合處溢出。

  「來!」她瞇著美眸吐了一口氣,輕聲道:「姊姊教你。」雙手按著他粗壯的腰肢,前後輕輕推送。要他後退時,便以溫熱的小小掌心將他推開;要他前進時,便以差堪盈握、柔若無骨的渾圓腳跟勾著他的臀股,一邊挺起雪白飽滿的恥丘,迎湊著將杵身吞入。

  耿照僅有半截龍首在她身子裡,短短地前後點沒,便如小雞啄米,只覺膣中濕滑更甚、溫熱更甚,儘管緊湊依舊,卻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毫無阻礙。

  起初橫疏影只以下頷抵緊鎖骨,發出貓兒似的輕哼;隨著他的動作越輕、進出越快,她漸漸交臂環起一雙雪膩乳瓜,身子緊繃著側向一邊,兩條雪玉般的長腿不再跨鞍打浪似的指揮他挺腰送臀,而是無助地分跨在他腰畔,玉趾微蜷,隨著爽利的抽送不住晃動,嬌癡的模樣無比動人。

  「姊……」他俯下身子,趁機又更深入些:「這樣舒服麼?」

  「好……好舒服……」

  橫疏影貓兒似的瞇著眼,雙手穿過他的腋下,緊扣在他寬闊結實的背上,夾雜著呻吟輕喘的吐息如麝如蘭。只是她膣中天生異嗅,抽送間淫水大量湧出,再被體溫汗潮一蒸,不僅是榻簟枕褥,連空氣裡也浮挹著一股甘潤濃香,彷彿分裂剛摘下來的厚實蘭葉,又似磨碎大量的瓜果芝實,聞之鮮甜、沾之不散,十分催情。

  耿照受到鼓舞,精神大振,抄起她雪潤的膝彎,將陽物送入大半,一樣是輕巧快利的抽送,並不使勁衝撞,交合處傳來「滋滋」水聲,兩人股間濺得濕滑,不住滴下液珠。

  「就……就是這樣……啊、啊啊啊啊——」

  橫疏影咬著豐潤的唇珠,眼神朦朧如海,唇邊黏著幾綹濕發,淫靡中別有幾分淒艷。受過嚴格舞藝訓練的胴體看似柔弱,卻隱藏著驚人的彈性與生命力,不住回應少年強悍有力的入侵。

  她呻吟著挺起陰阜,雙手從愛郎的背脊滑向臀部,抓著結實窄小的臀股往腿心一摁,在耿照背上留下數道紅艷爪痕。

  從兩人乍合倏分、汁水淋漓的股間望去,她被打濕的恥毛烏濃卷密,覆著薄薄一層磨成勻乳白漿的香麝淫水,黏成一綹一綹的,似乎不經意洩露出美艷少婦長年來耽於城務、幾被遺忘的久曠與寂寞,以及正自甦醒的旺盛性慾——

  耿照順著玉手導引,用力一挺,兩人幾乎同時仰頭,勃挺的怒龍直沒至底,劇烈抽搐的嫩膣一揪,「唧!」擠出一小股清澈透明的荔汁,兩人緊密結合,再無一絲空隙。

  橫疏影抓緊他的臀股,兩隻小腳高高舉起,不停顫抖,黏膩的膣肉細細掐擠著堅硬的肉棍,從頭到尾,鉅細靡遺。

  「原來……」她瞇著貓眼兒喃喃喘息,斷斷續續的甜膩嗓音直要誘人以死:

  「原來弟弟的……形狀是這樣的,好粗、好脹……好燙人……」

  「姊姊不疼了麼?」耿照被箍得異常快美,彷彿內裡溝溝渠渠清晰可辨,無比貼肉,卻不敢輕舉妄動。橫疏影嬌紅雪靨,羞道:「不疼了,好……好舒服呢。男兒那物事堅硬如鐵,你又有過人之巨,若不溫柔些個,可苦了女孩兒家啦。」

  「我以為女子只有破瓜之時,才疼得厲害。」

  「傻小子!」橫疏影輕捏了他胸膛一把,幼細的指尖拂過他的乳頭,耿照激靈靈的一顫,忍不住輕「唔」出聲。「你只要懷著疼愛女子的心思,別一徑狠命的搗,須細心體貼、溫柔密愛,便是破瓜時異常疼痛,女孩兒也能感覺快美的。」

  「那我……再來好好疼愛姊姊!」

  橫疏影驚呼一聲,被仰天放倒,輪到耿照抓著她渾圓的雪臀,支起雙膝,一下又一下地急聳起來;同樣是飛快進出,裹滿漿滑爽利抽添,這回卻是全根到底,又猛然退出。橫疏影下頷仰起,螓首亂搖,陡地失聲嬌啼起來,一邊哀哀埋怨:

  「你……你壞!這般……這般欺侮姊姊,弄……弄死人啦!啊啊啊啊啊——」

  耿照緊抓著她的臀瓣不放,大大將股心肉掰了開來,插得水聲啪啪作響。

  橫疏影一邊扭動,卻不由自主舉起腳兒,好讓他插得更深。耿照索性將她的膝頭壓上兩隻巨乳,將好好一名氣質溫婉的如玉佳人壓成了一隻嫩蛤抬起、粉腿大開的小雪蛙,迭著她的大腿與腰肢,一併抬離席簟,原本向前推送的巨大陽物改弦易轍,由上而下深深插入。

  他緊記姊姊「莫要一徑狠搗」的嬌羞囑咐,利用嬌軀驚人的柔軟度與彈性,陰莖一送到底,結實的腹間肌肉撞上橫疏影綿軟的雪臀、白皙的腿根,胸膛往她傲人的雙峰上借力一彈,旋又抽出。

  橫疏影忘情呻吟,忽然間沒了聲音,整個人劇顫起來。

  耿照只覺下身腫脹,不知是怒龍又勃挺更甚,抑或是膣裡一徑緊縮,感覺爽利難言,再往前一步便要噴薄而出,退一步似又能守住精關而快感不減,進退全由自己掌握,更能清楚感受膣內每一處的細緻變化。

  他持續挺入,更不消停,腰臀間肌肉賁起,靈敏的反射神經與強悍的肌力於此時展露無疑。橫疏影美得幾乎暈厥過去,只能咬唇閉目、劇烈喘息,緊繃著嬌軀簌簌發抖,膣中軟膩的花心不堪採擷,變得無比滑溜,本能地開始閃躲。

  誰知耿照握住她雪呼呼的噴香小腳,任意抬起放落,變換位置,無論橫疏影如何擰腰扭臀、開闔玉腿,每一記都是排闥而入,直抵花心!一瞬間,嚇人的快感如潮湧至,不住堆棧,幼嫩的膣管顫抖著抽搐起來,他卻持續脹大,變得更硬、更翹,更滾燙炙人,彷彿無休無止……

  橫疏影平生從未領略過這等滋味,嬌軀不住扭動痙攣,螓首亂搖,玉手如溺水般揪著、攀著榻緣枕被,又死命去抱他的頸子,嚶嚶啜泣:「好硬……好硬!弟弟……好硬、好硬……」驀地一聲尖叫,花心緊緊噙住龍首,一股溫涼液滑急湧而出,竟自洩了身子,整個人攤在耿照懷裡。

  耿照唯恐插壞了她,正要徐徐退出,橫疏影卻一把將他抱住,像個任性的孩子,咬著他的耳朵輕喘:「射……射給姊姊!你是姊姊的男人,你的全部……姊姊都要。快……快射給姊姊!」

  耿照心裡愛她愛到了極處,眼見她癡態迷人,遂不再忍耐,硬到發疼的陽具抽送幾下,吸氣俯身道:「我……我射在姊姊肚子上。」誰知橫疏影不依不饒,肥嫩的雪臀一徑挺動,胸前晃開兩團眩目壯觀的酥白乳浪。耿照抽之不出,貪戀她膣中曼妙,射得點滴不存,無比暢快。

  他已抓到交媾的訣竅,將懷中玉人擺佈得死去活來,這回頭腦倒清楚得很,一點也不糊塗。

  射精的快感未褪,勃挺的男根上還殘留著火辣辣的掐緊痛感,耿照抹去她粉嫩酥胸上的大片汗珠,另一手任她癡戀地緊抱貼頰,忙撐起下身退了出來;肉菇離體時還微微卡著蛤口,兩人均是一陣哆嗦,隨即滾流出一注一注的漿白濃精,液量之大,弄髒了浸滿汗水的床單被褥,淫艷的情狀難繪難描。

  ——就算主上默許姊姊豢養面首,也決不容她懷上別人的孩子。

  況且還有獨孤峰等知道城主有疾,一旦橫疏影懷了孕,將是一場難以平息的大災難。

  耿照不禁自責:「我是男人,自當負起保護姊姊的責任。她能貪戀歡快,不顧一切,我怎就真的射在了姊姊裡頭?」但一想到千嬌百媚的絕色麗人體內,毫無保留地接受了自己的精華,又覺得興奮滿足,下腹生出一團慾火,還未消軟的龍杵隱有再起之勢。

  橫疏影通體酥麻,又覺倦乏,勉強睜開明眸,便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

  「你……你放心好啦,不會有事的。」她閉目一笑,動聽的語調慵懶無比。「姊姊的體質無法受孕,就算主上雄風猶在,我也生不出嗣子來。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把整個流影城交給我。」

  耿照怔在當場,一下子不知該說什麼。橫疏影毫不在意,閉著眼睛側耳傾聽,忽道:「姊姊聽見啦。」

  「聽見什麼?」耿照一愣。

  「聽見你心裡的聲音。」橫疏影莞爾一笑,潮紅未褪的秀美小臉艷麗動人,又有幾分少女的淘氣。「你剛才在心裡發誓,這輩子都要對姊姊好,要盡心疼愛、呵護姊姊,讓姊姊忘記上蒼對姊姊的諸多不仁。」

  耿照明知她在說笑,故作驚奇:「我心裡真是這樣想。姊姊也懂天耳通麼?」橫疏影嬌慵一笑,輕捶他一記:「嘴貧!有了女人,就變得越來越不老實了,淨是油嘴滑舌。」

  耿照陪著她笑了一會兒,撫著她的手低聲道:「若能與姊姊長伴,我這一生都老老實實,絕不變改。」

  橫疏影暈紅雙頰,柔聲道:「我本來也不明白,但與你好過之後,忽然全懂啦。你要記好:你是姊姊最歡喜的、也是在這世上唯一的小情人,姊姊一生的遭遇,都是為了來到你身邊。我寄身青樓、習舞彈琴是為了你,遇到獨孤天威也是為了你;就連天生難孕,說不定也是為了你……」

  「如非這樣,姊姊便不能夜夜陪你,任你射在身子裡了,是不是?」

  她曼移玉指,伸到腿間,閉著美眸把指尖探入蛤口,哆嗦著輕挖幾下,拉出一條黏稠的乳白液絲,沾著殘精的指頭湊近唇瓣,紅著臉含入口中。耿照看得臉紅耳熱:「姊!那髒得很,別……」橫疏影羞紅粉臉,閉目銜指的模樣卻異常大膽,輕聲道:「我最疼愛的弟弟射給我的,哪裡髒了?你嘗嘗,味道好極啦。」

  她將指尖伸向半空,耿照張口含住,吮得她縮頸微顫,仰頭呻吟。那乳色的殘漿不辨滋味,嘗不出腥苦甜澀,卻滿滿的都是她陰戶裡獨有的蘭麝異香。

  「嗯,滋味好極啦。」耿照喃喃說著,一把捉住那只雪白的藕臂:「都是姊姊的味道……」橫疏影紅著臉嘻嘻直笑,奪之不回,兩人胡亂拉扯糾纏著,一雙豪乳在她臂間擠溢著大把大把的盈潤汗珠,緩緩點燃欲焰。

  忽聽「喀啦」一聲碎瓷清響,鏤空的門牖外立著一條俏生生的儷影,儘管背著夕陽餘暉,仍可辨出來人腰肢纖細,生了張圓臉蛋,以手掩口,睜著一雙不敢置信的明亮大眼,正是橫疏影的貼身丫鬟時霽兒。

  變生肘腋,誰也料不到時霽兒竟在這時摸到此間。

  榻上赤裸的兩人交換眼眼色,橫疏影勉力撐起軟乏的嬌軀,美眸一凜,低聲道:「城主無妨,卻不能教他人知曉!」門外時霽兒對上她一剎轉寒的目光,登時回神,扶著門牖轉身便逃!

  耿照不及思索,飛也似的掠下床榻,跨出門坎的同時反手一揮,猛將房門摔回!

  那門緊鄰著窗,鏤空門扉「呼」的一聲撞上內牆,餘力所及,將一旁的明扇窗格震開。時霽兒才剛轉身邁步,迎面忽然彈出一扇窗格,嚇得她閉目尖叫,旋被一雙鐵箍般的結實臂膀捂口環住,攔腰抱回房中。

  兩扇門、窗來回彈撞,咿呀幾聲,又各自靜止不動,回復成原來虛掩的模樣。

  耿照抱著嚇呆的時霽兒快步而回,見橫疏影玉手支頤,側臥榻上,半濕的如瀑長髮傾洩而下,襯著一雙雪膩膩的沉甸乳瓜,情慾未褪的嫣紅乳蒂昂翹勃挺,淫艷中隱有一絲黑白分明的陰寒冷峭。

  她以眼神示意,讓耿照將時霽兒放下,饒富興味地打量著面色慘白的少女,既沒有被窺破私情的慌張,也不惱怒,一徑咬著爛紅櫻桃般的唇珠,神情似笑非笑。

  「霽兒,」她微微一笑:「你為何要逃呢?」

  時霽兒只覺眼前的二總管彷彿是另一個人,與平日毫不相似,嚇得簌簌發抖,顫聲道:「二……二總管!您饒了我罷。霽兒不會說的,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您饒了我罷!」圓潤的肩頭一顫,嚶嚶哭泣起來。

  耿照到了此時方才醒覺,暗忖:「莫非姊姊想殺人滅口?」

  橫疏影微笑不語,片刻才柔聲道:「傻孩子!你又沒做錯事,要饒什麼?來,你服侍典衛大人去洗浴。我乏啦,想小睡一下,有什麼話待會再說。」擁被轉身,露出乳脂般滑膩雪白的裸背,腰低如蜂臀似險丘,峰壑起伏,竟是美不勝收。

  榻前二小瞧得四眼發直,俱都臉紅心跳。最後還是時霽兒先回了神,一想二總管行事狠辣果決,自己多半在劫難逃,什麼服侍洗浴云云,不過是臨刑前的一餐飽飯,不禁低聲啜泣,手足發軟。

  耿照呆站片刻,想起自己未著片縷,之前歡好時腦中火赤一片,衣褲全扯得條條碎碎,沒得遮掩,三步並兩步竄入屏風,也不管浴桶中水溫微涼,趕緊跳了進去。

  橫疏影布下的「漱雲香」已散,縱使水中仍留著「朱蜜散」的催情藥,早不生作用。

  時霽兒聽見水聲,勉強打起精神,熟門熟路地取出乾淨巾帕,為耿照擦洗肩背。她從未見過男子赤身裸體,原本應該十分害羞,心中小鹿亂撞,只是一想到自己再難生出此地,也再見不到父母家人,不禁悲從中來。

  「典……典衛大人,你看在這幾天我用心服侍你吃飯,給你梳頭洗衣,不敢怠慢的份上,請二總管饒了霽兒一命。我只是給二總管做丫鬟,沒想這麼早死的……我知道你是好人,嗚嗚嗚……」

  她不敢放懷大哭,唯恐驚擾了橫疏影,咬著唇吞聲忍泣,紅紅的眼圈格外惹憐。

  耿照十分不忍,低聲道:「你放心,我不會讓姊……讓二總管殺你的。」

  時霽兒渾身一震,連手中小木盆裡的水都灑了,顫聲道:「真的?」

  耿照用力點頭。

  「嗯,你放心好了。我們是朋友,我不會讓你送命的。」見時霽兒玉靨微紅、梨花帶雨,模樣十分動人,不敢多看,連忙垂落視線,拿著布巾遮住水面。忽然又想起了什麼,笑著補充:「再說二總管是好人,本不會胡亂殺人的。」

  時霽兒想想也是,心懷一寬,破涕為笑。

  「別人我不知道,你這人倒是挺好的。」

  她芳齡也才十五,畢竟是少年心性,既無性命之憂,好奇心頓起,悄聲道:「喂喂,我跟二總管這麼久了,沒見她和男人……這樣。她定是喜歡你喜歡得緊了,是不是?」

  耿照臉上一紅,心中卻覺溫暖,微笑道:「是啊,她一定很喜歡我,才對我這般好。我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但已在心中發誓,就算是死上一千一萬遍,也要護衛她周全,讓她永遠都開開心心的,不受委屈欺侮。今天的事,能不能請你別說出去?」

  時霽兒聽得臉紅心跳,不由得憧憬起來:「若也有人願意為我死上一千一萬遍,永遠護衛我周全,那也算不枉啦。」嘴上卻絲毫不讓,刮臉羞他:「說得像有一千條命似的,你當自己是大羅金仙麼?」兩人相視一笑。

  洗得片刻,水溫漸冷,此際夕陽只剩山邊一抹余映,斗室裡烏影迭深,水也即將冷透。時霽兒挽起鵝黃色的薄紗袖管,露出一雙白玉似的細嫩手臂,替他細細舀水擦洗,忽然一聲低呼:「水冷啦,你趕快起來,再洗下去可要著涼的。」

  耿照正自難耐,聞言趕緊起身。時霽兒頭一回見男子裸體,小臉羞紅,低頭拿布替他胡亂擦拭,心頭一陣狂跳:「男……男人的身體怎麼是這樣的?真……真是羞死人了!」

  兩人一前一後,尷尬地回到前室,時霽兒點起桌台上的燈盞,垂手聽候發落。

  耿照裹著一床薄被,正要發話,卻被橫疏影以眼神斥下。她明眸一轉,含笑望著霽兒:「你入流影城之初,原可擔任別的差使。還記得我選你做丫鬟時,曾跟你說過甚來?」

  時霽兒悚然一驚,心想:「終究是要殺我!」嚇得兩腿酥軟,跪地求饒:

  「二總管饒命!」

  「我說:「你當我的差,我許你三個好處:在本城不受白眼、後半生不愁衣食,再給你找個體面的丈夫,可以托付終生。」」橫疏影淡然道:「「只有在我身邊的三年,時時刻刻要有覺悟。我會盡力維護你周全,但需要用時、萬不得已,說不定也要你的一條命。」我記得你當時只說了聲「好」。」

  時霽兒簌簌發抖,卻漸漸不再哭泣。

  耿照緊盯著橫疏影的手,一旦她取出足以致命的武器,便要阻止她濫殺無辜——霽兒已說了會保守秘密,本不應該、也沒必要為此殺人。但橫疏影全身赤裸,榻上也無刃器,耿照實在不明白她心裡打的什麼主意。

  「你過來。」橫疏影輕道。

  時霽兒勉強扶著榻緣起身,手腳抖得厲害。

  接著,橫疏影卻下了一道不可思議的命令。

  「把衣裳褪下。裡裡外外,一件也不許留。」

  時霽兒嚇得有些木然,呆怔片刻,才伸手解開裙帶。

  裙腰一鬆,罩在外頭的鵝黃對襟紗子敞開,露出內裡裹胸的蓮紅小兜;下身的鵝黃裳裙、雪色薄紗褲與外衫同系一帶,適才在浴間被打得濕透,份量驟沉,「唰!」應聲滑落,裸露出兩條玉一般又細又直的美腿。

  蓮紅兜子的下緣只到她平坦的小腹,雪白的腿心夾著一蓬烏茸,茂密非常,滿滿覆住了整個恥丘,四周渾無雜莠,也無修剪留下的青磣,顯是天生如此,更襯得肌膚雪白、恥毛烏黑,竟也賞心悅目,分外誘人。

  霽兒腿間一涼,才想起旁邊還有個耿照,卻不敢違抗二總管之命,又羞又窘,急得掉下淚來;顫著褪下鵝黃外衫,解開頸後的紅兜繫繩,本想以手掩住,誰知兜子下半截吃了水,繩頭一鬆便即掉落,霽兒撲了個空,燈焰下映出一雙菱兒似的玉乳,細如豆腐一般,隨著主人簌簌發抖,尖翹如筍的乳房不住輕晃,年輕的肌膚泛起大片薄悚,不知是寒是栗。

  「到榻上來。」橫疏影命令。

  全身赤裸的霽兒爬上床。從背後看,耿照才發現她腰兒小小的,連臀股都是玲瓏小巧,身板極薄;兩條腿子又白又細嫩,膝彎、股間透著一股酥紅,雖不及姊姊的傾城麗色,卻充滿十五歲少女的緊致彈性,與美醜無關,亦十分動人。

  橫疏影個頭嬌小,霽兒與她相差彷彿,一個艷麗豐腴,一個卻是青春鮮嫩,兩相輝映,更是令人難以瞬目。橫疏影慵懶地倚著枕頭,伸手勾住她的脖頸,笑道:「傻孩子,來!」將霽兒勾至面前,雙姝居然四唇相接,濕潤地深吻起來。

  耿照目瞪口呆,但眼前詭麗的奇景還不只於此。

  橫疏影吮著少女鮮嫩的櫻唇,將丁香小舌渡入霽兒口中,片刻才分了開來,四唇間拉開一條晶瑩液絲,霽兒全身癱軟,雙頰烘熱,不住大口喘息;回過神時,發現自己正偎在二總管懷裡,背脊枕著兩團份量驚人、其軟如綿的碩大盈乳,觸感柔嫩,美不可言。

  一直以來,她便十分憧憬二總管的玲瓏嬌軀,尤其那雙傲人的雪白乳瓜,每每只能趁著服侍洗浴之際,才能隔著屏風水霧窺看,幻想它的柔軟與彈性,以及自己將來能擁有這般讓女子也動心的身段……若非畏懼二總管,她幾乎想轉過身去,好好握住把玩。

  橫疏影倒是肆無忌憚,一手掐住她尖翹的嫩乳,另一手則探入她的腿心,輕輕爬網著她濃密烏亮的茂盛恥毛,雙眼直視耿照。

  「除了死人之外,世上只有共犯才能為你保守秘密。這是姊姊教你的第二件事,你要用心記好,可別忘了。」

  耿照瞠目結舌。

  橫疏影輕舐著霽兒的頸側,舐得她昂首嬌啼,一邊咬著少女柔嫩的耳垂,低聲輕笑:「當我的差,我許給你三個好處,前兩件我都做到啦,今天便是第三件。你是我的貼身侍女,本就是陪嫁的妝奩之一;得到我的男人,自也該奪走你的紅丸。」伸出剝蔥也似、沾有晶瑩液汁的雪白玉指,指著角落裡的耿照,拍哄似的嫵媚一笑:

  「我讓我的男人,教你做女人的快活。好不好,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