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少女正是黃纓。
當日她收拾行裝下山追耿照,為赤煉堂的崗哨所阻,料不到耿照早與阿傻易容改扮,在老胡的掩護下輕過險關,自此小蝦米泅入大海,展開連場奇遇。
黃纓在山下的王化四鎮一家客棧挨著一家打聽,毫無所獲,又不肯折回,想起耿照是龍口村出身,說不定會先回家一趟,於是越走越遠,抵達赤水古渡附近的浮仙鎮時,橫疏影給的零花也差不多使盡了,靈機一動,欲尋鎮中的庵堂落腳。
水月停軒除了「四大劍門」的江湖身份,亦是十方叢林佛脈之一。東海信奉大乘的寺院不多,彼此互通聲息,斷腸湖亦常有托缽行腳的比丘尼掛單,許緇衣一應供給素齋修室,分文不取。水月弟子出外時,憑劍上的印記即可於各地庵堂暫借食宿,即承此惠。
豈料繁榮熙攘的浮仙鎮,竟無一處大乘尼庵,東海本地的佛廟收起香油錢來,可比開店做生意的客棧凶狠百倍,休提那些個葷腥不忌的惡僧,賊眼沒離開過她雄偉傲人的胸脯,恨不得張口吞了。黃纓四處碰壁,險被強拉進一間富麗堂皇的俗廟裡,終於絕了白吃白喝的念頭,將佩劍典當換錢,找了間既乾淨又便宜的小客店住下。
掌杓的大娘對她十分和善,說她生得像自己的遠房甥女,把自吃的插肉面分一半給她還不收錢,兩人就著豆焰邊吃邊聊,投契得不得了。黃纓三言兩語摸清大娘的脾胃,索性亂扯一通,專撿她愛聽的說,什麼自己是打鄉下來啦、自幼父母雙亡啦,來浮仙鎮投親不遇,不知該如何是好……聽得大娘歎息垂淚,又給她煮了碗魚湯,好替她光滑白嫩、透著紅暈的圓臉蛋「補一補」。
黃纓吃得肚飽眼皮松,美美地睡了頓好覺,醒來才發現置身甲板,身下給江水浸透,週身捆得粽兒也似。船上除了自己還有其他女子,屁股貼臉腿頂胳膊的,橫了一地。
「阿纓啊,你醒得最早,足見身板兒好,與別個不同。反正你也是孤苦無依,不如入得教門,習成一身武藝,將來再出谷來給嬤嬤幫手,好不?」大娘邊撐櫓邊對她說,口吻一般的溫婉可親,與昨夜吃麵之時渾無二致。
大娘與信口胡謅的小黃纓不同,說的句句屬實,是真覺得這丫頭像許久未見的外甥女,只隱瞞一事未提——這客店本是天羅香赤陽分舵的暗樁,除了打探消息,也物色孤身行旅的女子補充新血,小至女嬰女童、大至婦人老嫗,但看教門所需,無所不拐。
黃纓本領低微,過往在水月門下貪閒度日,亦是無所不用其極,失了防身用的長劍,連閱人無數的赤陽主事也沒瞧出她會武,只覺此女身強體健膚光勝雪,便以外四部的標準,也算「根骨甚佳」了,稍加調教,假以時日亦是尤物,遂將她送進冷鑪谷。
黃纓自知沒本事逃出去,索性絕了念頭,在慧字部待了大半個月,憑著精準的形勢判斷與裝傻逗趣的功夫,居然混得有滋有味。適逢天宮人手吃緊,新任的慧字部織羅使為求表現,趕緊送了批處女入宮執役,黃纓搖身一變,又納入內四部的轄下;照這樣發展下去,以如今天羅香內部之混亂,最終讓黃纓混上個迎香副使來做做,未必是沒譜的事。
「貂豬又不是豬,沒見識!」
她瞇著眼抿著笑,簡單說了自己是怎麼被擄進谷裡,這兒又是什麼地方。也是她口齒便給腦子機靈,三言兩語交代完,聽得耿照佩服不已,苦笑道:「下山後的事,我幾天都說不完,可沒有你這麼厲害的嘴巴。」
黃纓臉一紅,「啪!」輕打他手背,嗔道:「好啊,一陣子不見,嘴變得這樣壞。」耿照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我佩服你,怎地嘴壞了?」黃纓紅著小臉,一本正經盯著他瞧半天,「噗哧」一聲,聳肩道:「哎唷,合著真是冤枉了你,原來你……不是那個意思。」
「「那個意思」?哪個意思啊?」耿照如墜五里霧。
黃纓也不同他說,遙指榻上橫陳的玉體,壞笑道:「你叫什麼撞天屈?實打實地強姦人家,要不是我撞破好事,沒準後頭還有更壞的。」
耿照無可置辯,訥訥地抓耳撓腮。
「我也不知怎麼了,一醒來就這樣啦。我記得——」印象漸漸廓清,喃喃道:
「在溪邊。那個灰袍人……我們都受了傷。還有那幫公人服色的打柴漢子……是了!紅……二掌院呢?她人在哪兒?」
黃纓吃了一驚。
「紅姊也來了?沒見到啊。是不是你記錯了?」
耿照表情凝肅,一逕搖頭。「我不知道。只記得昏迷前,我和她是一道的。」
黃纓心中五味雜陳,本想問「這段時間你們都在一塊兒麼」,轉念想:「管她呢,現下他是和我一塊。」心懷頓寬,嘻嘻笑道:
「不要緊,我四處打聽打聽。若紅姊也在冷鑪谷,總能找到的。」
耿照想想也沒別的法子,握住她又軟又滑的小手,誠懇道:「遇著你真是太好啦,好在你平平安安的,一根頭髮也沒少。我請潛行都的諸位姊姊到處打聽你的行蹤,始終放心不下。」
黃纓小臉烘熱,雖不知什麼是潛行都,可沒漏了「諸位姊姊」四字,一臉的壞笑:「那還不擺一桌謝我?忒多姊姊,美死你啦。」也未抽回小手,就這麼任他握著。耿照歎道:「有什麼美的?眼下正需姊姊時,身邊一個也沒有!有潛行都的姑娘們在,逃離此間也多些把握。」
黃纓搖頭道:「沒這麼容易。」將禁道之事說了。「……若無姥姥的手諭,誰也出不去。聽說禁道裡住著吃人的黑寡婦,每年都有不曉事的蠢丫想偷偷出谷,最後都祭了那些母蜘蛛的五臟廟。有你這般壯丁加菜,人家怕要樂歪啦。」
耿照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算不準論法大會後究竟過了多少時日,無法判斷蠶娘將雪艷青送回否,抱臂沉吟:「天羅香雪門主與蚳姥姥也在谷中麼?容不容易見得?」
「按說都在這座主殿裡,不過浴房的姊妹說了,門主與姥姥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見你時自會出現,除非是極為親近之人,等閒並不易見。那還是在從前,現而今這兩位已失蹤多時,八部教使各自為政,誰也不服誰;要不是忌憚一個姓明的大敵隨時可能殺將進來,早就窩裡反啦。」說著輕歎一聲:
「我都不知這些蠢人在想什麼。冷鑪谷住得好、吃得好,連幹活兒都輕鬆,日子多舒心啊!教她們在斷腸湖待上一年半載,才知眼下的好。鬥得你死我活的,有什麼意思?」
耿照一凜:「她說的是明姑娘。」料想以明棧雪的身份,昔年距門主大位不過一步之遙,能與現今的門主雪艷青一般、於冷鑪谷來去自如,似也非是奇事。看來欲離此地,不出一近一遠、一裡一外二法:
若雪艷青已回,找她討血河蕩的人情,以此姝直腸直肚的坦蕩脾性,出谷應是不難,這是近的;遠的就只能等明姑娘殺來,屆時裡應外合,亦能脫出。只是無論採取何計,多少要對不起另一廂,他既不願雪艷青被殺個措手不及、冷鑪谷屍橫遍地,更不願明棧雪因此受到損傷,沉吟了半晌,卻想不出第三條萬全策。
黃纓不知他心中計較,只不想見他眉頭蹙緊,輕輕掙開握持,兩隻小手捏他面頰,笑道:「現下發怵嫌晚啦,被你擺平的盈姑娘可不是小狗小貓,堂堂章字部教使,說風就是雨的人物。幹下這等事,便殺她滅口,冷鑪谷還不翻兩番?」
耿照急欲辯解,可惜面皮被拉如松獅犬般,哇啦半天,字句全攪在口裡。黃纓「嗯嗯嗯」地聽了,連連點頭:「你要負責到底麼?果然是好樣的。待她醒了,立馬押著拜堂,就不算強姦啦,是個現成的蜘蛛姑爺。」
「……肥野汁嚕忽爺!」(沒有蜘蛛姑爺!)
「聽來挺好吃的。」黃纓眉花眼笑:「喜宴要這道菜麼?我記下啦,一會兒給你……騷膩蠻日日(燒一盤試試)——」原來耿照冷不防捏住了她的鼻子。兩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雙雙捧腹彎腰。
「小……小聲點!」
黃纓抱著雪白的小肚皮滿地打跌,不忘踢他一腳,上氣不接下氣道:「哎唷!
當心……當心驚動了其他人,逮你個強姦教使的現行!哎唷喂呀,笑……笑死姑奶奶了……」
耿照憋笑憋得滿頭大汗,咬牙道:「你比我還大聲!說甚——」見她酥沃的巨乳顛如掀浪,映得滿眼花白,乳上沁著細小晶瑩的汗珠,雪肌下透出淡淡青絡,說不出的誘人,射後凋萎的雄性象徵突然勃挺起來,硬得隱隱生疼,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身無片縷,這等驚人的變化自逃不過黃纓一雙妙目。她收了笑聲,只餘咻咻細喘;錯愕不過一霎,旋又恢復成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咬唇瞅著男兒撐出腿間的昂揚巨龍,像在研究什麼新鮮物事似的,片刻才道:「你……想強姦我麼?」
耿照胸中「轟」的一響,血氣上衝,直欲鼓破耳膜,慌亂之間,又隱有一絲背德似的淫猥快感。這奇異的怦然令他口乾舌燥,身子本能挪近少女,豈料一動丹田痛如刀割,神智一霎清醒,勉力搖頭道:「我們……我們是好朋友,我不會……不會那樣的。你別……別害怕。」
黃纓半點也不像害怕的模樣,「嗯」了一聲,分不清是放心抑或失望,驀地咬唇一笑,低聲問:
「你同她那樣……很舒坦麼?」耿照大窘。
這樣的話題和同儕聯床夜談,都不免臉紅心跳,何況是赤身露體,聽著一名僅著輕紗、近乎全裸的青春少女說?還沒想好怎麼回答,猙獰的怒龍已翹硬著彈動了幾下。黃纓似不意外,吃吃笑起來,忽伸手拿住巨物,軟滑的小手捋著驚人的滾燙粗長,肌膚上傳來的異樣反差令耿照忍不住「噫」的一聲,長長吸了口氣,舒服地瞇起眼,已然不及避開。
與郁小娥、雷冥杳,乃至明姑娘和寶寶錦兒等俱都不同,這樣的舉動在黃纓做來,與其說挑逗,更像是「挑釁」,與偷偷伸腳絆人一跤、故意吃掉對方偷藏的糕點之類的惡作劇沒兩樣,只是其中並無歹意,單純想看看「你會怎樣」罷了。
耿照沒法生她的氣,甚至連嚴正地斥責「你別這樣」都覺得有些過了,犯不著打壞朋友間的義氣,只嘟囔著「好啦別玩啦」,百般無奈。黃纓抓著他的把柄壞笑道:「一定美得緊,你們這些臭男人才忒歡喜。喂!你老實說,是用手舒服呢,還是用女人那兒舒服?」
耿照臉一紅。
「不太一樣。」
「廢話!誰不曉得不一樣?」黃纓露出一臉獰笑,纖長的五指又掐又捋的,突然發起狠來,弄得他仰頭吐氣,呲牙咧嘴。「世上有什麼比人的手更靈巧?要多大勁有多大勁,有什麼搾不出的?弄進身子裡有甚好玩,你說呀你說呀。」
「唔唔……哈、哈……不一樣……」耿照奮力拮抗著杵莖上強烈的摩擦快感,唯恐少女產生誤解,將來閨閣有失,定要與她說分明。「女子那兒……唔、啊……不只是緊,還又濕……又熱……又輕又軟……唔唔……」
黃纓靈機一動,朝脹成紫醬色的膨大龍首唾了幾口,和著香津一併握入掌中,不再一味使勁,反藉著液潤擦刮滑動,套弄得滋滋作響,漿膩的擠水聲分外淫靡。
「……這樣呢?」
「還、還有女子的胴體……也是美不可言。做……做那檔事時,見腰腿臀乳之美,更令人難以克制……」
黃纓冷笑不止,百忙中分出一隻左手,掌緣貼著肋間向上托,撈起堆雪似的大把腴肉,原本沉甸甸的乳瓜被她托成了一隻昂然翹起的肥美玉筍,小手卻陷於乳墜中看不真切,只餘滿滿酥白直欲汩爆輕紗,像極了揉酥的羊乳袋子;半液半固的酪漿把薄薄的囊袋撐滿脹圓,溫膩的乳質甚至沁出糸眼,玉脂般的覆滿表面,又黏又潤——
掌中的男兒雄物立時有了反應,黃纓只覺怒龍又脹大分許,不禁得意起來,一邊揉著碩大渾圓的酥胸,一邊套得杵莖唧唧有聲,乜眼笑道:「是不是這樣?還有別的麼?」
耿照雙手後撐,美得熊腰彈顫,一跳一跳地挺動著下身;大口吐息之餘,居然還能有話:「除……啊嘶————除、除了形象之美,女……女子的呻吟喘息亦如天籟一般,此間妙處……哈、哈……非……非是口手能比……」
黃纓心想:叫兩聲還不容易麼?說段單口相聲都行!正欲發聲,忽覺不對,她一邊捉著男人的命根,一邊揉自個兒的大奶,現下居然還要直起脖子叫上一通,有比這更蠢的麼?思之無名火起,「啪!」響亮亮地扇了龍杵一記,嗔道:
「不玩啦,醜也醜死了。你想騙得我乖乖躺下,讓你……讓你弄進身子裡,我才不上當呢,哼!」說著雪白的小臉脹得通紅,說是嗔怪恚怒,更像三分興奮、三分害羞,另有三分卻是曖昧混沌難以言喻,總之就不像在生氣。
耿照吃痛不過,雙手捂著兩腿夾緊,彎如熟蝦也似,直是冤到了姥姥家。黃纓所指自是栽贓,他全沒那個意思,然而抬眸瞥見少女雪潤豐盈的大腿,以及肌膚薄處的淡淡酥紅,忽覺若能「弄進她身子裡」,滋味定妙不可言……回神一凜,既赧且愧,趕緊移開視線不敢再瞧,深呼吸幾口,低道:
「男人這兒……不能打的,要命得緊。」
黃纓當他是裝腔作勢,見男兒面龐蒼白,才不禁變色,乳瓜隔著薄紗貼緊他的手臂,急道:「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疼得厲害麼?我、我給你揉揉——」都快哭了出來。
耿照嗅著她身上的肌膚溫澤,感受臂間那難以形容的綿軟巨碩,若非身子虛乏余痛隱隱,幾乎把持不住,沒敢再讓她碰觸要害,搶先握住她細小的柔荑,溫言撫慰:「無妨,歇會兒就好。那位盈姑娘沒存好心,她與我做……做這等事,原是為了采陽補陰。若非我曾學過這門心法,現下趴著動不了的,恐怕就是我啦。」略將採補的道理解釋了給她聽。
自來冷鑪谷,黃纓最歡喜的不是吃好睡好幹活輕鬆,而是外四部對男女情事毫無遮掩、開誠佈公的習氣,大大滿足了小黃纓對這碼事的強烈好奇,頗有相見恨晚之感。
天羅香一如其他武林門派,入室未有三年,等閒不授技藝,但腹嬰功的根本即養女子之陰,入門時媚術武功並未分流,十分粗淺,六個月內未被淘汰之人,便能得授。黃纓來的時日尚短,卻與各處舊人相善,道聽途說七拼八湊的,倒也非一無所知。聽他交代完,沉吟不過一霎,旋即穎悟:
「內四部教使是守貞的,聽說要尋陽氣充足的男子,以貞操換取功力提升,成為頂尖的高手。她定是試過你的陽精,要拿你當大補丸,誰知道你個奸盜之徒兼通左道,也懂她那門小九九,這下子強盜遇著賊爺爺,大水沖倒了龍王廟,就成這樣啦。」說著攤開掌心,緋櫻色的水漬光潤潤的,如濕墨渲染,有濃有淡,自是從龍杵上所得。
耿照哭笑不得。「聽來我怎就這麼壞?」
黃纓噗哧一聲,本欲說笑,忽然蹙眉,喃喃道:「姥姥近一旬沒現身了,谷內無有貂豬補充,各部教使都有些坐不住啦。盈幼玉把你從外四部弄來,消息早已走漏,就算殺她滅口,旁人也要滿屋子的搜你這頭新貂豬,藏在哪裡,遲早都要露餡兒,這可是大麻煩。」
耿照聽她又提滅口,心中不喜,說一次還能當是玩笑,聽她一本正經的口吻,還是考慮過了並不可行,否則便要動手了似的,皺眉道:「我吸了她一小部分的陰功,已足懲戒。你別說的像黑道之流,輕易便取人性命。」
黃纓輕吐貓舌,嘻嘻道:「是是是,耿大俠的教訓,小女子一定牢記在心。可惜你這懲戒似乎太輕了些,要不一傢伙將她吸得扁扁的,多拿些利息也好。」耿照被她逗笑了,想想自己未免太過嚴肅,感激她輕輕放下、毫不縈懷的好脾氣,和聲道:「她的功力不合我用。那股陰勁在丹田里刀攢也似,實在是不舒服,這種利錢拿得多了,怕要弄死自己。」
「不能化為己用麼?」黃纓口氣有些著緊。「她們吸元陽也是據為己有,你武功高她這麼多,怎地不能用?」
耿照搖頭。「非屬同源,不是說吸納就能吸納的。我知道的雙修之法,是在女子的丹田內種下一枚陽丹,用以轉化入體的男子元陽,使雙方互蒙其利。這位盈姑娘所用的道理,似與此相仿,亦是在男子體內留下一點陰勁,漸漸轉化陽氣,待水到渠成時,才一鼓作氣吸盡。
「受了陰丹的男子,初時可能覺得丹田憑空多一股陰力,隨著時間過去,甚至隱隱與原本的內力結合,運使益發得心應手,殊不知是禍端。待陰陽兩股勁力混為一元,這些個天羅香的教使逆運陰丹心訣時,你猜這股內力是聽誰的使喚,往哪裡去得?」
黃纓打了個冷顫,喃喃道:「與虎謀皮、引狼入室,說的就是這種事了。那些男人自以為佔了便宜,怎知連命都要搭進去。」
耿照肅然道:「我雖涉「天羅采心訣」,畢竟不同碧火功,能於昏迷間自行發動,料想她無意強取內力,而是打算趁陽精離體、男子陽氣最弱時,將陰丹送入丹田。」
黃纓拍手笑道:「怎知遇上修練過自家絕學的江洋大盜,領粥的打劫粥棚,稀哩呼嚕吐給你一傢伙,蝕到家啦。」耿照撓頭苦笑:「怎聽起來我就這麼壞啊。」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忽露出一抹高深莫測、似笑非笑的神情,低聲道:「現下,我知道將你藏哪兒啦。不過得同你借樣東西。」
耿照孑然一身,連衣裳都沒有,料她不會「借」頭髮指甲這麼正常的東西,雙手急忙忙摀住要害。「不行!這沒商量。你打什麼歪主意?」
「哪還由得你!」黃纓獰笑著伸出十指,一步步逼近:
「你叫啊你叫啊,沒有人會來救你的!就乖乖從了吧!」
「代使,代使……」
盈幼玉被喚醒時,只覺腿心裡熱辣辣痛著,搖搖頭略凝起恍惚的神識,才想起自己已非完璧,應是那貂豬之物太過碩大,破瓜時留下的創裂所致——她馬上就明白自己錯了。少年那嬰臂粗的巨物完完全全插在她初經人事的嫩膣中,她騎馬似的跨在他腰上,彎翹的怒龍連根部都不見,柔膩飽滿的淺琥珀色恥丘就壓在男兒茂密的烏茸之上,結合得緊密無間,彷彿本就是相連的一體。
稍一動就清晰起來的痛感,提醒她此非夢境而是現實,雖然跟記憶中殘留的片段似有出入,怎麼都湊不起來。還有身後這溫軟酥膩的觸感……女人對香氣自來敏感,盈幼玉於此又遠勝常人,一下就把這肌膚香澤與那呼喊「代使」的聲音聯繫起來,腦海浮現一張憨傻的白皙圓臉。「你……你怎麼會在這兒?你是……怎麼進來的?」
圓臉巨乳妹慌亂起來,支著她背門、如軟枕一般的乳峰左晃右搖起伏如浪,段差之巨,顛得她又暈起來。「代使饒命!代使饒命!」亂動一陣忽然停住,靜默片刻,那巨乳妹才怯生生道:「代……代使,我想下床去同代使磕頭求饒,但我下去就沒人扶著代使了。我……我是當下還是不當下?」
盈幼玉險些沒氣暈過去,本想反手摑她兩記,無奈一扭膣裡便疼,幾欲迸淚,唯恐在這村姑面前失態,咬牙道:「不、不必了。就這樣罷,你別……別亂動。」
「是、是!我不動,我不動。」歇了半天,似才想起代使正等自己回話,嚅囁道:「是代使放……放我進來的。」
「胡說……啊……」
盈幼玉氣得挺腰,膣裡又痛又酸又麻,又隱有些美人,威嚴的斥喝卻以嬌膩的鼻音作結,聞之令人怦然。她吁吁細喘著,沒敢輕舉妄動,巨乳妹竟當作沒聽見似的,兀自叨絮著說下去:
「我怕貂豬不乾淨,本帶了胰子布巾來給代使二洗……一到門前,聽屋裡乒乒乓乓一陣,似是鬧騰得歡……誰知道門突然打開,代使和貂豬都沒穿衣裳,在比武呢!家生都打爛啦。」盈幼玉舉目四望,果然幾翻燈傾,亂得像是炸了鍋,連她寶愛的玉具都摔在地上,硬生生斷成兩截。
練功房的門扉開了一邊,粗大的橫閂扔在地上,的確是從裡頭打開的模樣,並無自外頭破壞的痕跡。
巨乳妹說話顛三倒四,盈幼玉還是努力從話裡拼湊出來龍去脈:交媾之間,貂豬突然醒來,掙扎想要逃出——橫閂便是在此時被取下——她在昏迷前奮力將他制服,又把恰巧踅至廊前的巨乳妹喚入……
「……然後呢?」盈幼玉揉著額角,試圖從腦海喚起一絲印象。
「沒有然後啦。」巨乳妹光聽說話的聲音口氣便蠢得嚇人,令她不由蹙眉:
「代使睡著啦,我不敢動,他也沒動。」
盈幼玉伸手捏開少年頷骨,看看他舌上顏色,又檢查了眼白,看不出用藥的痕跡,暗忖:「郁小娥若常汲取這廝的元陽,自是用藥將他變得癡傻,要容易控制得多。」天羅香老於用毒,外四部尤擅迷魂藥,郁小娥在私藏的貂豬身上施用獨門迷藥,似也非是奇事。
她漸漸習慣身子裡脹滿的異物,冷不防一揚手,「啪!」結結實實摑他一記,少年吃痛,巨陽倏地一撐,盈幼玉「嗚」的一聲縮頸輕顫;好不容易喘過氣,見他面無表情,她再提掌也不知閃躲,心中歎息:「果然是傻的。沒想我的……卻給了個傻子。」不知該悲哀抑或失笑。
天宮用的貂豬,一向不許外四部胡亂施藥,該用什麼方子、怎樣的體格年紀施用劑量若干……都有嚴格規定,蓋因外四部愚魯莽撞,藥壞了少年不打緊,卻發生過取精種丹後、男子發狂傷人之事。盈幼玉猜想自己運氣不好,竟碰上一回,也可能郁小娥城府深沉,投藥以為防範,不欲旁人分沾雨露。
她忍著不適提運內息,發現折損了小部分功力,忙按男兒腰腹一用勁,這才感覺到一股熟悉的純陰內力,不禁駭異:「怎地忒短的時間裡,已結成如此陰丹?」
急命令那村姑道:
「把門關上!」指著掉落地面的燭台:「給我護法。我若喊你動手,你便照準他面門敲落,毋須留力。」黃纓依言拾起鎏金燭台,活動臂膀,甜笑道:「代使放心,我在家鄉常舂米,再來幾顆也不妨,一樣打得稀爛!」
盈幼玉急於驗證,沒工夫理她,忙逆運心訣,只覺抵著花心的杵尖一顫,一縷陰息抽絲般逆流入體,原本空虛的丹田又漸充盈。她專心行功約盞茶工夫,所失已悉數取回,隱有增益,不僅如此,丹田內還有一股暖洋洋的異感,頓覺神清氣爽,整個人彷彿煥然一新,喜不自勝。
——郁小娥這蠢物,全然用錯門道,白白浪費這絕佳的鼎爐!
比起那補人的陽精,這種與陰丹自然相合、能自行增益的體質才是真正的稀世奇珍!在其他男子身上,須耗盡其生命精元方能轉換而得的滋陰補月之質,這名癡呆少年卻可以輕易供應。若能反覆施行,她將無止境地提升內力,直到能駕馭《天羅經》內所有絕學為止——
這將徹底改變天羅香。困擾歷代教門菁英、「內力配不上招式」的難題,終要在她盈幼玉手上獲得解決。這是……這是連姥姥都做不到的事!
盈幼玉幾乎興奮得叫起來,歡喜不過一霎,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急問黃纓:
「我昏迷了多久?」黃纓腹裡暗笑,裝作扳手指數數兒的模樣,吊足了她的胃口,才嚅囁道:「有、有半個時辰了罷?我記不清啦。」
(糟糕!)
盈幼玉面色微變。她種的陰丹,只有自己才能吸出,即使孟庭殊、夏星陳依樣畫葫蘆,也無法於丹田結成第二枚。故姥姥派去「收割」綠林高手的教使,須得一以貫之,否則便失去意義。
她將耿照丹田里的陰丹吸回,此際男兒腹中空空如也,宛若無主祭肉,落入旁人口中,這只鼎爐就算是拱手讓出了。在藏起之前,最保險的便是再扎扎實實種一枚陰丹,一個蘿蔔一個坑,最多就是魚死網破,決計便宜不了誰。
盈幼玉想不起先前是怎麼讓他洩的身,卻無多餘的時間浪費,支使黃纓搬几凳頂住門板,自己咬牙緩緩搖動小屁股,也不管巨乳妹在一旁觀視,欲將少年先據為己有。
她不知道的是:耿、黃二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將翹硬的龍杵,重又塞進她乾澀的膣戶裡,弄得黃纓滿頭大汗,頻頻埋怨「你太大了啦」、「再縮小些」。但凡雄性象徵受到肯定,只會令男子更興奮而已,這點耿照倒是比他的共犯還要辛苦得多;末了就著黃纓的津唾向上一頂,總算全根盡沒,盈幼玉嗚咽一聲身子發顫,漸漸甦醒過來。
舊創之上又添新傷,動起來可比先前更難受。盈幼玉忍痛弄了幾下,居然還痛過了先前的印象,淚水不爭氣地溢出眼角。誰知巨乳妹極不識趣,趴著湊近榻緣,奇道:「咦,代使,你濕了耶。」
「胡說!我、我哪有哭——」卻見巨乳妹伸出剝蔥似的幼嫩指尖,探入她腹底的剛毛之中,摁著陰戶頂端的小豆豆細細挑動,一股酥麻的異感如蛇一般自脊柱下方直竄至頂,渾身不由一悚,昂著細頸嗚嗚輕顫,宛若饜足的貓兒。
「別!別……啊……別碰我……呀!嗚嗚……」
「沒碰沒碰!我看著貂豬,別讓他弄痛了您。」巨乳妹非常講義氣。
盈幼玉平生最恨他人觸摸,但巨乳妹落手處曖昧不明,說摸貂豬也使得,重點是:這蛇竄蟻走似的酥麻分外美人,膣裡撐滿的巨陽折騰得盈幼玉苦不堪言,反倒突顯出小豆豆遇襲的舒爽,實難割捨。
她直著臂兒雙拳撮緊,死摁著男兒下腹,似要推拒又像阻擋,始終沒把動作做完,彷彿這樣已足以向自己交代。
比起男人的身體,黃纓對女人可瞭解得多。就憑盈幼玉這點微末道行,一摸腿心便漏了底,黃纓靈巧的指尖宛若蠕動的毛蟲,不住在挺凸的陰蒂打圈圈,盈幼玉嗚咽著扭動身子,撐擴至極的膣口在滑動間漸漸漏出水聲,粗亮的毛莖沾上點點淫蜜,如甩著露珠的馬鞭草。
還有比這個更可怕的。
盈幼玉正半睜迷濛星眸,享受蒂兒上的快感,忽覺一抹涼滑異感自股側襲來,既輕且重、既麻癢又勾人,宛若蛇走。她「啊」的一聲縮臀欲避,不意觸動腿心痛處,臀肌為之一束。
那逼人的濕涼沿著繃圓的臀線蜿蜒迤邐,肆虐過股縫、腰下等,一路搔著脊柱往上爬,盈幼玉頭皮發麻,連叫都叫喚不出,「嗚嗚」地顫抖半晌,才發現榻緣早不見了巨乳妹,只餘一條雪酥酥的藕臂自身後探入股心,蹂躪著敏感的小蒂兒;黃纓綿軟碩大的乳瓜正頂著她的臀瓣,整個上半身推著她的腰腿往前傾,敢情那又濕又涼、破殼兒小蛇似的靈巧異物,竟是她的丁香小舌。
盈幼玉連他人之手都碰不得,哪想得到她竟以口相就?舌尖的濕濡與唇瓣的柔軟涼滑弄得她魂飛天外,不自覺地扭起小屁股來,痛楚卻遠低於前度,進出之間膣裡漸漸品出巨陽擦刮的爽利滋味,咬唇道:
「怎……怎會這樣的?好……好舒服!嗚嗚……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黃纓腹裡暗笑:「那是你資材好啊,天生的婊子!」嘴上斷不能如此奚落,笑道:「我給代使推屁股。好使力了,啥事都順心!」
須知女上男下的姿勢,交合最是扞格。黃纓推她身子前傾,膣管與怒龍之昂翹同向,出入牴觸大大減少,自是樂多於苦。盈幼玉只覺這巨乳妹直是不可思議,雙手彷彿有什麼神奇的力量,被她一摸,連交媾這種毫無樂趣的苦差,都突然變得妙不可言,便想斥她逾越驅趕下榻,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黃纓體態雖盈,手腳一點兒也不笨拙,指尖舌尖兩頭分心,猶有餘裕,連沃乳雪肌也是大殺器,貼著盈幼玉的背門一滑,二姝都是膚質細膩、幾無毛孔的身子,這下竟不見遲滯,黃纓乘勢溜上烏檀雲榻,環住盈幼玉的身子,對腿心的攻勢絲毫沒落下,另一隻手卻握她堅挺的玉峰,將幼細的乳蒂夾在指間,以指節硬處輕輕箝住。
盈幼玉美得魂飛天外,早已忘乎所以,身下的耿照可清醒得緊。
黃纓出的餿主意,簡單說就是「擒賊擒王」。只消收服盈幼玉,該把「貂豬」
藏哪兒,就是盈姑娘要傷腦筋的問題了。以她堂堂一部教使的身份,自比浴房丫頭或貂房的活動陽具有辦法。
「況且,」黃纓試圖從另一個角度說服他。「你身上的傷,靠雙修採補才好得快,不是麼?我瞧這兒的人都是這樣做的。普天之下,只有采天羅香的補你不會睡不著覺,她們采死的男人能堆成一座山啦。咱們這叫「劫富濟貧」,乃是大大的俠義之舉。」
耿照哭笑不得。「你有把握再……再做一回,便能讓她幫咱們?」
「靠你自然不行。你強姦她幾回,不過報仇時多斷成幾截罷了,她一有機會還不討回來?」黃纓眉開眼笑。「這事,你得靠我。」
黃纓揉著盈幼玉既挺又軟的乳峰,邊嚙著她昂直的鵝頸,輕吻滑膩的頸背與肩胛,喃喃道:「代使,您的奶子真是好看極啦,這般挺,又細軟得緊,像還沒壓出水的鮮豆腐,輕輕一刮,便能片下滿滿的一匙。」指腹順飽滿的乳房下緣一勾,果然又彈又顫,掌裡大半隻翹乳都晃起來。
盈幼玉閉著眼看不見自己,耳蝸裡磁顫顫地迴響著巨乳妹的迷濛低語,半邊身子都麻了,連睜眼的力氣也無,感官卻為她的話語所引導,比親見還要清晰,輕吟道:「果……果然……啊……好晃呢。」
黃纓越過她細薄的美人肩,直視榻上的耿照,捧起盈幼玉的翹乳恣意蹂躪,笑道:「任誰見了代使,都想揉一揉的。」耿照心念一動,想起與黃纓閒聊的那些旖旎艷事,驀地省悟:
「她是揉給我看的!」見她紅著小臉露出一絲壞笑,「弄進她身子裡」的心思復又燃起,杵徑陡地脹大分許,又燙又硬,盈幼玉忍不住驚叫,顫聲道:「又……又變大了!怎會……怎會這樣的……好硬……好硬!嗚……」
黃纓咬著櫻唇雙目放光,彷彿在想像男兒那粗長的巨物,是如何在身子持續膨脹,硬燙如燒紅的烙鐵一般,扣住盈幼玉陰蒂的指尖更霸道、更激烈地向上猛提,盈幼玉連喘息亦不可得,纖腰一扳,臀股像被指尖勾起似的,整個人幾乎趴上耿照胸膛,隨著她瘋狂的揉捻奮力搖動!
「啊啊啊啊啊啊————!」
耿照盯著黃纓的臉龐,暴脹的怒龍向上戳頂,想像少女豐盈的身子裡,是不是也這般緊窄刮人……浮上黃纓雪靨的兩團嬌紅鼓舞了他,彷彿在身上搖動的非是麥肌彈手、美腿修長的細緻女郎,而是她身後的雪潤少女——「……呀!」
高潮轟至,盈幼玉驚促一喚,旋即無聲,頹然倒於男兒的雄軀,耿照也逼近臨界,黃纓的一雙小手忽然自盈幼玉乳下穿出,按於耿照胸膛。
他再也忍耐不住,挺起半身回過雙臂,緊緊抓住黃纓豐滿的雪臀,掐得她低低呻吟一聲,摟住男兒脖頸;便在三人交疊、難分彼此的瞬間,滾燙的陽精二度注滿了盈幼玉狹小的膣管。
她生平頭一次被兩人一前一後、渾無罅隙地夾在中間,肌膚相貼,擠滑著大把汗水,卻不覺討厭,反有種莫名的安心之感,維持著這樣的姿態遁入空明,重新結丹,與他體內的陽氣搬運周天,像是浸入了暖洋洋的溫水,說不出的舒泰。
直到激烈的拍門聲將她吵醒。
「幼玉,開門!」夏星陳自來藏不住心思,聲音裡的怒氣直要迸入門隙:
「你再不開門,別怪我不顧情面啦!快開門!」咆哮聲中還夾雜著勸和,盈幼玉聽出是自己的侍女。她吩咐了她們守住長廊兩端的樓梯,誰也不讓進的。
身後的巨乳妹驚醒,慌慌張張地滾下雲榻,右手末三指卻勾著她的掌緣,嚅囁道:「怎……怎麼辦,代使?我……我要不要去開門?」盈幼玉直覺便想甩開,手掌卻未揚起,遲疑一霎,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才縮回,淡道:
「找地方躲好。沒我的吩咐,死都不許出來。」見那巨乳妹拔腿欲跑,忽然想到:「是了,你……你叫什麼?」巨乳妹愣了愣,嘻嘻笑道:「我叫阿纓,代使叫我阿纓就好。」
盈幼玉忍俊不住,心想:「這有什麼不一樣?」終究沒說出口,只低聲道:
「要命的,就快躲起來!」一撐雲榻俐落下床,落地時腿心熱辣辣一疼,似提醒她適才的激烈與荒唐。
「砰」的一聲,兩扇門扉倒撞開來,被巨乳妹插回去的門閂從中分裂,如當斧鋸,「匡匡」兩響,落在盈幼玉赤足旁。夏星陳與孟庭殊並肩而入,手裡分拉一條燦亮的絲線,燭映下不住反射耀目虹暈。
那是在本門的至寶「天羅絲」上沾金剛砂製成,她二人從門縫間將絲線穿入穿出,齊齊施力,才將堅實的門閂「鋸」成了兩截。此物各部教使皆有,但用於主殿裡的教使修室,恐怕是破題以來的頭一遭。
夏星陳見雲榻上赤身露體的精壯少年,怒火更熾,信手將天羅絲一放,柳眉倒豎:「盈幼玉!你口口聲聲說要團結四部,一齊對付郁小娥,卻私藏貂豬,不顧眾姊妹陰功反噬,你……你還有什麼話說?」孟庭殊好整以暇地收卷天羅絲,見夏星陳欲上前理論,伸手挽住,一抬下頷道:
「沒甚好說的。比起咱們,盈代使現下怕要同郁小娥更近乎了。」
夏星陳垂眸望去,發現盈幼玉腿間一片狼籍,新藕色的大腿內側還沾著片片猩紅,一縷白漿從微隙的玉蛤口卜卜流出,看來無比淫靡。
「幼玉!你這是……這卻又為了什麼?」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盈幼玉是姥姥最寵愛的教使,前程遠大、傲視群倫,怎會學郁小娥那自甘墮落的賤婢,把處子元陰浪費在貂豬身上?莫非她與那貂豬……也有不可告人的情意?
連隨後搶入的兩名侍女都目瞪口呆,作夢也想不到一向敬愛的盈姑娘居然與外四部看齊,做出這等令人失望的勾當來。
「盈幼玉……」孟庭殊看她的眼神似有三分悲憫、三分惋惜,更多的卻是嘲弄與輕鄙,微微歎息著,搖頭笑道:「「狗急跳牆」,說的也就是這樣了。你做這等蠢事前,怎不與我等商量?」
盈幼玉冷笑。
「商量什麼?你們全給郁小娥嚇破了膽,夾著尾巴逃出定字部,說一句「喪家之犬」,怕還客氣了些。我沒有和這種對像商量的習慣。」
「你————!」孟庭殊杏眸一烈,居然搶先動手。
她長年被盈幼玉壓在頭頂,不管怎麼努力,永遠是坐二望三,總得不到師長最關愛的眼神,積怨已深。
與大剌剌的夏星陳不同,她一見盈幼玉的模樣,便知她用了陰丹心訣。此法雖能使功體倍增,頭幾次施行時卻是以自身功力為籽為渠,來灌溉男兒丹田,此際盈幼玉非但不比平日,怕連六成功力都未必有,正是乘虛取之的好機會。
她自夏星陳身畔掠出,食指逕取盈幼玉胸口,看似單刀直入,卻隱有五六手後著,無論盈幼玉如何格擋,終不免落入陷阱之中。盈幼玉竟不閃不避,在指尖將按上玉乳的瞬間,反手拿孟庭殊的腕子。
硬碰硬對功力不足的盈幼玉來說,不啻是下下之選,孟庭殊本擔心她仗著招式精妙,多少有些周旋,見她居然捨棄拆解,心中大喜:「教你輸得心服!」驀地腕上一股奇異陽勁透體而入,全身內力頓滯,盈幼玉反掌一甩,「砰!」將她摔上了雲榻。
孟庭殊差點撞暈過去,盈幼玉嫌惡地甩開她的腕子,長腿勾起地上半濕的大袖衫,連衣帶踵砸在她胸上!孟庭殊「哇」的一聲眥目吐氣,連話都說不出,張著櫻桃小口奮力吞息,宛若離水金魚。
盈幼玉單腿將她壓制在榻上,腿心妙處大開,纖毫畢現。孟庭殊艱難轉頭,見她淺潤肥美的玉蛤沾滿晶亮水漬,細小的洞口像是經歷過什麼極其巨大的物事,一時竟難全閉,開歙間散發出蘭腐般的腥麝氣味,刺鼻卻不難聞;流到大腿的精液已然化水,玉蛤裡仍不住淌出濃稠的白漿,不知被射了多少進去。
盈幼玉帶著一抹詭笑俯視她,忽然伸指在陰唇間抹了一下,勾起一縷欲墜不墜的濃白,緩緩移到她閉合不起的小嘴上,全甩進了孟庭殊口裡。孟庭殊噁心欲死,無奈胸口受制嘔之不出,唯恐那濃厚的漿水流入氣管,喉頭「骨碌」一搐,汩淚嚥入腹中。
「幼玉!」夏星陳目瞪口呆,回神不禁哇哇大叫:
「你、你怎能這樣?好欺侮人!」
盈幼玉冷笑不止,玉腿一收,只見孟庭殊翻下雲榻,單手按著腹間,面上表情十分怪異;目光瞟向床上的貂豬,腰腿微微一動,盈幼玉搶先橫臂,朝她昂起了姣好的下頷,既是示警,也是示威。
「庭殊你怎麼了?你們……你們看起來好怪……」夏星陳都傻了,交替著望向二人,冷不防被孟庭殊叉開頷頰,以指尖勾了嘴角殘精,逕送她口裡。夏星陳頓足欲嘔,忽瞪大眼睛,「骨碌」一聲嚥下去,喃喃道:「這陽精好……好補人!是那貂豬?」
盈幼玉不置可否,淡然道:「你吃的,是我已汲去陽氣的精水。」
夏、孟二姝面面相覷,終究是孟庭殊反應更快,恍然道:「你適才克制我功體的純陽內息——」盈幼玉點頭:「便是自精中所得。」夏孟兩人交換目光,須極力克制才不致失聲歡呼。孟庭殊一瞥門邊二婢兀自摸不著頭緒,揚聲道:
「還愣著做甚?快關門!你家代使不怕人看麼?」
二婢如夢初醒,趕緊掩上門扉;回頭孟庭殊倏忽欺至,「格格」兩聲,已將二人的喉間軟骨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