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清羽記 第五章

  程宗揚與蕭遙逸商談星月湖入股的細節,一直吃了午飯才回來。敖潤正在客棧等著,一見他就笑。

  程宗揚也笑了起來,「事情辦成了?」

  敖潤一拍大腿,「那個竹牌子還真管事,水香樓的一看,就說是自己人,什麼事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說著敖潤拿出那張名刺,依依不捨地遞過來。

  程宗揚笑道:「留著吧,本來就是給你的。」

  「真的!」

  敖潤瞪大眼睛,趕緊把名刺揣到懷裡,「那我就不客氣了!」

  程宗揚笑道:「秋小子呢?」

  「回軍營了。」

  敖潤忍不住大笑,「秋道長竟然還是個雛,哈哈!」

  「你領他上去,秋小子沒翻臉吧?」

  「沒有。」

  敖潤道:「秋道長倒是大大方方,跟誰都沒架子。」

  程宗揚來了興趣,「秋小子挑的哪個姑娘?」

  「水香樓管事的見到名刺,出來接待,聽說秋道長還是雛,把姑娘們都趕走了,自己親自接的。名字好像叫蘭姑。」

  程宗揚一愕,然後大笑起來,「蘭姑這回可吃了根嫩草!哈哈,秋小子呢,滿意嗎?」

  「滿意!蘭姑給他封了老大一個紅包。秋道長過意不去,要把他的劍留下。大夥兒說這是青樓的規矩,他才訕訕地拿了。」

  「蘭姑還給他封了個紅包?」

  程宗揚爆發出一陣大笑,「秋小子這下可賺大了!」

  ……

  送走敖潤,程宗揚輕手輕腳回到臥室,小紫正臥床小憩,房裡燒著炭火,暖融融的。她烏亮的長髮挽在一側,姣麗的面孔猶如鮮花,玉頸上被自己抓住的指痕仍清晰可辨。

  程宗揚在她頰上親了一口,小紫閉著眼睛,呢喃道:「我要睡一會兒。」

  死丫頭昨晚被自己掐著脖子口交,又被自己頂到柔鰓,喉嚨受創,看樣子還沒恢復過來。程宗揚小心地給她掖了掖被角,輕聲道:「好好睡覺。」

  程宗揚往耳室走去,忽然一個細微的聲音傳入耳內。昨晚突破第五級坐照的境界之後,自己耳目靈敏了許多,這樣的音量,又隔著門,以往本來聽不到的,這時卻聽得清清楚楚。

  卓雲君柔聲道:「這是你寫的嗎?」

  夢娘的聲音傳來,「是啊。」

  卓雲君輕聲吟哦,「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東風滿洛城。今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鄉情……李太白的詩啊。你可是想家了麼?」

  夢娘怔了一下,隔了會兒才道:「我忘記了……」

  「忘了你的故鄉了麼?」

  夢娘搖了搖頭,輕聲道:「我都忘記了……」

  卓雲君充滿同情地說道:「連自己是誰也不記得了麼?」

  夢娘帶著一絲悵然道:「不記得了。」

  卓雲君輕笑道:「那你怎麼記得這首詩呢?」

  「我……信筆便寫出來了。」

  「這首詩對你很重要嗎?」

  「我不記得了。」

  卓雲君沒有絲毫不耐煩,又問了幾句,始終沒有喚醒夢娘的記憶,於是換了話題,低聲道:「主人是不是很喜歡你?」

  夢娘有些茫然地說道:「我不曉得……」

  「我來之前,是不是你每晚給主人侍寢的?」

  夢娘秋水般的美目眨了兩下,玉頰升起一抹紅暈,「沒有的。」

  卓雲君輕噬著她的耳垂,低笑道:「你在主人身邊這麼些日子,難道主人沒搞過你麼?你這樣絕色的美人兒,哪個男人能忍得住呢……」

  說著卓雲君忽然改變口氣,厲聲道:「你最怕的是誰?」

  夢娘脫口道:「巫嬤嬤……」

  「巫嬤嬤是誰?」

  「她是……管我的人。」

  「她長得什麼樣子?」

  「臉上有刀疤,很兇惡……」

  在卓雲君的逼問下,夢娘怯生生說了巫嬤嬤的模樣,包括自己與主人相遇的經過,卓雲君一邊聽,一邊打量著夢娘,忽然道:「我也是嬤嬤派來的。」

  夢娘嬌軀一顫。

  卓雲君帶著一絲笑意道:「巫嬤嬤好久沒見你了,讓我來看看你的身子現在怎麼樣……」

  一隻冰涼的手掌伸進衣襟,朝自己胸前探去。夢娘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身子卻一動也不敢動。忽然她低叫一聲,衣襟被那個女子扯開,兩隻雪乳立刻彈了出來,裸露在空氣中。

  卓雲君托起她一隻雪乳,捏了捏她豐膩的乳肉,又撥起紅嫩的乳頭,看了看她嬌紅的乳暈,帶著一絲輕蔑道:「奶過孩子了嗎?」

  夢娘僵著身子坐在椅上,裸著兩隻雪團般的美乳,被這個巫嬤嬤的手下把玩著,一聲也不敢吭。

  那女子一手伸到她裙內,朝她腿間摸去,夢娘本能地想要迴避,卻被她在大腿內側掐了一把,吃痛之下,只好張開腿。

  卓雲君一邊摸一邊笑道:「好生光滑呢,竟然一根毛都沒有,是不是主人幫你剃了?」

  夢娘彎長的雙眉顰在一起,含羞帶怯地搖了搖頭,她羅衫半褪,香肌勝雪,一股迷人的體香從白玉般的肌膚間散發出來,令人心神欲醉。

  當初從建康逃脫,卓雲君就知道自己的處境是四面楚歌,若非被太乙真宗撞見,便是再落入程宗揚手中。兩廂比較,還是落在程宗揚手裡能保住性命。

  在沐羽城被程宗揚識穿,隨他到了筠州、江州,自己一路也沒有找到機會脫身。不過卓雲君心思靈動,眼看著他羽翼漸豐,自己又沒有別的出路,便改了心思,想著怎麼讓自己在主人身邊的位置更牢固。好在這位主人頗有些好色,卓雲君自負美貌,便留了心思以色事人。小紫雖然容貌絕世,終究是未及笄的少女,論起婦人那種成熟柔潤的風情,尚不及自己。只要主人還貪圖自己的美色,縱然無法脫身,做個受寵的姬妾也不見得壞到哪裡。

  可沒想到數月不見,程宗揚身邊又多了一個絕色的美婦。夢娘的美艷,讓卓雲君平空生出幾分焦慮。論智,自己不如小紫,論色,又不如夢娘的國色天香,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這些日子卓雲君在旁小心觀察,漸漸有了主意。夢娘失去記憶,就如一張白紙,任人塗抹,自己只要能壓過她一頭,在主人身邊的地位便僅次於小紫。

  「你知道主人為什麼留你在房內,不讓你去外面麼?」

  夢娘搖了搖頭。

  卓雲君低聲道:「因為外面有壞人,要捉你去做婊子。婊子你知道麼?便是把你脫得光光的,讓男人們輪流幹你這裡--」夢娘面露懼色,這時被她一捅,不由「哎呀!」

  一聲驚叫,彎下腰肢,兩隻豐滑的雪乳在胸前一陣搖動。

  卓雲君在她耳邊恐嚇道:「你若不聽我話,我便把你交給他們。」

  「不要……」

  「那你可要乖乖聽我的話哦。」

  夢娘猶豫了一下,沒有作聲。

  卓雲君拔出手掌,一手摀住她的嘴巴,然後一手捏住她的乳頭揉捏幾下,接著用指甲掐住她乳頭和乳暈連接的部位,用力掐了下去。

  夢娘嘴巴被摀住,叫不出聲來,乳頭根部的痛楚使她嬌軀一顫,兩手捧住乳房,痛得花容失色。

  卓雲君在她耳邊道:「你若不聽話,我便把你奶頭掐下來。明白了嗎?」

  夢娘吃痛地點了點頭。

  卓雲君鬆開她的乳頭,仍摀住她的嘴巴,把她推得靠在桌案上,迫使夢娘胸乳挺起,然後騰出手,像抽耳光那樣,朝她乳上抽了幾記。夢娘豐挺圓碩的乳球被她打得左右亂擺,沒幾下,雪滑的乳肉上浮現出發紅的掌印。

  卓雲君一邊打,一邊笑罵道:「主人收留你,不過是好心,你以為是看中你的身子了嗎?木頭人一樣,城裡的婊子隨便拉一個來,也比你強呢。」

  夢娘仰著臉靠在桌案上,嘴巴被她捂著,又是吃痛又是不解,兩隻嵌著貓睛石的耳環在雪白的耳垂下搖晃著,美目泛起淚光。

  終於卓雲君收回手掌,夢娘細細地哽咽一聲,含著眼淚道:「妾身……做錯了什麼嗎……」

  「主人讓我看看你的身子乾不乾淨,」

  卓雲君板起臉,低聲喝道:「賤婢!爬到榻上去,把衣衫脫了!」

  耳室內有一張小榻,夢娘爬到榻上,慢慢除下衣衫,然後解開羅裙。

  「裡面的褻衣也脫掉。」

  夢娘挽著褻衣不肯鬆手,卓雲君朝她臀上打了幾記,然後扒下她的褻褲。一截香滑雪膩的玉體頓時裸露出來,在室內閃動著迷人的膚光。

  卓雲君心裡的嫉妒像野草一樣瘋長起來,一邊道:「主人說了,夢娘那賤婢原本就不值錢,若是已經被人用過的,就扔出去作婊子。賤婢,你是不是被人用過了?」

  夢娘低泣著說道:「我……不記得了……」

  「自己把屁股掰開,我要給你檢查陰門。」

  卓雲君道:「主人最不喜歡別人吃剩下的。」

  夢娘一手掩著雪臀,發出低低的抽泣聲。

  卓雲君擰住她的臀肉,無奈夢娘肌膚滑膩,扭了幾把都沒使上力氣,索性拔下簪子,用一隻枕頭壓住她的頭,先警告道:「不許叫!」

  然後把銀簪朝她臀上刺去。

  夢娘在枕下發出一聲痛叫,雪白的肌膚上濺起一點殷紅。

  卓雲君雖是女流,但情郎早死,又在太乙真宗勾心鬥角多年,性格說好聽的是堅毅果決,不讓鬚眉,說不好聽的,就是冷酷自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她一心壓服夢娘,紮了一下,又舉簪去刺,手腕卻一緊,被一隻大手握住。卓雲君來不及回首,整個人便被推到榻上。

  夢娘聽到聲音,從枕下回過頭來,頓時珠淚滾滾,她又是委屈又是痛楚,不禁抱著程宗揚傷心地哭了起來。

  「妾身不曉得做錯了什麼……」

  「你錯在對這賤人太好了。」

  程宗揚努力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惡狠狠道:「看我怎麼對待這個賤人的!」

  程宗揚一把將卓雲君腰間的熊皮扒到膝下,然後把她壓在床榻邊緣,陽具一挺,對著她屁眼兒便干了進去。卓雲君後庭還沒有經過潤滑,被主人粗大的陽具硬搗進來,頓時尖叫一聲,臀間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程宗揚已經開過她的屁眼兒,知道這賤人後庭被自己調教過,能夠容納自己的陽具,只不過卓賤人當初被小紫做過手腳,對疼痛的敏感超過正常人數倍,這記霸王硬上弓,給她帶來的痛楚不亞於破肛。果然,卓賤人尖叫聲中,那只圓潤的大白屁股在自己身下猛得收緊,觸電般抽動起來。

  這賤人若只是捏捏摸摸,自己看見也就算了,可夢娘這麼嬌滴滴的屁股,她竟然拿簪子扎,這心腸實在是太狠了。要知道,夢娘的身子自己連摸都沒怎麼捨得摸過。

  程宗揚陽具重重貫入卓雲君柔軟的菊肛內,然後摟過夢娘,放在卓賤人腰背上。夢娘美艷的面孔滿是淚水,隨著抽噎,白滑如玉的嬌軀微微輕顫,宛如一株帶雨的花樹。

  「有我在,別怕。她要再欺負你,就喊我。」

  夢娘像孩子一樣點了點頭,然後道:「好痛……」

  程宗揚挑起她的乳尖,只見她乳頭根部還留著被掐出的痕跡。

  「這裡也痛……」

  夢娘一手掩住雪臀。

  夢娘那種小女孩的神情,讓程宗揚不禁笑了起來,「我來替你出氣!」

  程宗揚把夢娘放到一邊,然後扳著卓雲君的肩膀,把她上身翻過來,扯下她的胸衣,一把抓住她的乳房,用力一擰,那團雪乳被捏得變形,白滑的乳肉從他指縫間溢出。

  卓雲君花容失色,痛聲道:「主子,捏壞了須不好玩……」

  「別裝了吧。你那麼好的修為,一點皮外傷有什麼要緊的?」

  程宗揚動了動插在她屁眼兒裡的陽具,「當初你後面這個洞被我開苞,出了那麼多血,也沒留下半點傷痕吧。」

  程宗揚一邊挺動陽具,一邊兩指挾住她的乳頭,揉捏著拉長,然後一鬆手,那只被拉成錐狀的乳球立刻彈回原狀,在胸前顫微微晃動著。接著程宗揚攤開手掌,重重抽在卓雲君乳上。

  卓雲君腰肢極軟,上身被拽得翻過來,下身仍保持原狀。她伏在榻側,雙膝和兩條大腿緊緊並在一起,小腿分開,腳尖點在地上,支撐著上方肥圓的雪臀。

  程宗揚小腹用力一挺,結實的腹肌撞在卓雲君臀上,那只雪嫩的大白屁股像被鐵板擊中的彈丸一樣向前彈去,重重撞在榻側,又重新彈回。白花花的臀肉顫微微抖動著,中間那只嫩肛被粗硬的陽具擠得凹陷下去,隨著臀部的起落像一隻被迫張開的小嘴,被怒脹的肉棒強行塞入,撐得變形。

  她上身反折過來,一對白生生的乳球被主人握在手中,恣意揉捏。卓雲君臀間劇痛,雙乳像皮球一樣被捏得變形,感覺幾乎爆開。胸前和臀後兩處的痛意不住傳來,雖然是冬季,她也痛出一身冷汗,嬌聲哀叫不絕。

  夢娘屈著修長白美的雙腿,兩手抱著雙乳,扭著纖腰側坐在一旁,看著卓雲君狼狽的模樣,開始想笑,漸漸卻咬住唇,露出幾分害怕和不忍。

  程宗揚交合的動作兇猛而又粗暴,那具白生生的肉體在自己和床榻間輾轉反側,床榻發出格吱格吱的聲音,似乎隨時都會散架。

  「看到了吧?這賤人才是婊子。」

  夢娘低下頭,玉臉時紅時白。

  程宗揚看著她羞怯的樣子,心頭不禁一動,感覺陽具又脹了幾分。他伸出手掌,沿著夢娘嬌艷的面孔,柔美的玉頸,一路撫摸下去。

  夢娘粉頰越來越紅,掩著胸乳的雙手卻遲疑著慢慢滑下。程宗揚輕笑一聲,「害什麼羞呢?又不是沒摸過。」

  說著在她乳上飛快地摸了一把,「天還有些冷呢,穿上衣服吧。」

  夢娘不知道自己心裡的感覺是慶幸還是失望,她慢慢穿上衣物,然後揚臉朝他一笑。

  夢娘不僅生得美艷,氣質中更多了幾分雍容華貴,這一笑更是儀態萬方,讓程宗揚大暈其浪,險些就想撕碎自己正人君子的嘴臉,把她就地正法。

  程宗揚定了定神,心裡念了幾遍「紅顏禍水……紅顏禍水」,然後把心神放在自己正在干的美人兒身上。

  「卓賤人,」

  程宗揚小聲道:「你檢查夢娘的身子什麼意思?她不是處女,你就比她金貴嗎?」

  卓雲君忍痛道:「奴婢是主人親自開的苞。除了主人,從沒讓別的男人沾過身子。」

  「我干!你是提醒我要對你負責嗎?你是殺我不成,反而被我抓到的賤貨。如果在戰場上,說好聽點,你是被俘的敵人,說直白點兒,你該算戰利品。還想要什麼權力?像你這種賤人,雖然是我一個人用的,也是個賤貨。」

  程宗揚拔出陽具,放開卓雲君,然後朝她作了個手勢。卓雲君拖著發紅的屁股轉過身,兩條美腿筆直張開,雙手剝開下體的蜜穴。

  程宗揚挺身干進她柔中的鳳眼穴內,一邊挺動,一邊道:「你不用不服氣。覺得自己會房中術,以前又有身份,對我還有點用處,好像還挺了不起。你想清楚點兒,這是你為了保命該做的。要不是你還有這點用,就衝你先害我,又害死丫頭,還想害夢娘的勾當,我就該做個鐵籠子,把你關在裡面,拿到軍中當個不要錢的營妓!」

  卓雲君臉色灰白,半晌才咬了咬唇,低聲道:「奴婢知道錯了。」

  程宗揚搖了搖手指,「你不知道。你是我俘虜的奴隸,奴隸是一種會說話的工具。你這種賤貨,就是會說話的便壺,專門給我洩火用的。建康那些世家大族養的奴婢,就有專門當便壺用的。那些公子哥兒連廁所都不用上,掀開衣服就有人替他們喝乾淨--你是不是也想當這種的?」

  卓雲君不敢作聲。

  程宗揚冷笑道:「主子正搞你呢,跟我裝什麼死屍?浪一點!」

  卓雲君勉強露出笑容,一邊敞開美穴,有節奏地挺動腰臀,迎合著主人的肏弄,一邊發出嬌媚的淫叫。

  程宗揚鬆了口氣,他遠沒有自己表現出來的這麼冷酷,只不過為了打消這賤人再動手腳的念頭,才放出狠話。

  卓雲君心頭震懼,第一次發現這個主人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必要的時候,他也不是下不去狠手。她使出渾身解術,讓主人用了自己的前陰後庭,又用香粉抹了屁股,一邊趴在主人身上給主人口交,一邊撅起香噴噴又白又嫩的雪臀,放在主人面前,讓主人狎玩自己的美穴和嫩肛。

  程宗揚把卓雲君通體干了個遍,然後把她壓在榻上,陽具頂到她屁眼兒中一輪猛衝,把精液射到她直腸深處--並不是他偏好肛交,而是這賤人會房中術,若射到她嘴巴和鳳眼美穴裡,天知道她會不會藉機采陽補陰,不如射到她屁眼兒裡面安全。

  程宗揚帶著一絲征服的滿足感,從卓雲君身上爬起來,忽然身後傳來響動,扭頭看時,卻是小紫。

  「你怎麼起來了?」

  「你吵那麼響,人家哪裡還睡得著?」

  程宗揚訕訕道:「這賤人欺負夢娘,讓我撞見了。」

  小紫笑道:「我的乖女兒好聰明呢,這就會欺負人了,阿夢。」

  程宗揚與卓雲君盤腸大戰,夢娘在旁又是驚訝又是好奇,看得面紅耳赤。聽到女主人召喚,她款款起身,兩腿微微有些發顫。

  小紫笑吟吟道:「卓美人兒,你屁股被幹得真好看,讓阿夢替你畫出來好不好?」

  當著小紫的面,卓雲君半點心思都不敢有,低聲道:「多謝媽媽。」

  「程頭兒,卓美人兒屁股裡面沒有棒子插著,好空呢。」

  死丫頭是想讓自己精盡人亡吧?程宗揚道:「那就下次再畫吧。」

  「才不要。」

  小紫道:「既然你不肯做,那就用道具好了。卓美人兒,自己把象牙杵塞到屁股裡面吧。」

  程宗揚捏了捏她的鼻子,「死丫頭,你都準備好了還問我!」

  卓雲君接過象牙杵,老老實實塞到自己肛中。然後兩手扒開臀肉,高高翹起屁股,擺好姿勢,讓夢娘把自己的淫態描繪下來。

  程宗揚剛想笑,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波動,一股若有若無的靈力飄入室內。

  程宗揚對這股靈力並不陌生,當即腳步一滑,離開耳室。感受到他的氣息,那股靈力隨之飄出,接著一點水痕在空中浮現,不多時便凝出一面水鏡,映出秦檜的影子。

  「事情有變。」

  秦檜第一句話就讓程宗揚提起心來,「不用急,慢慢說。」

  「昨天祁遠在糧鋪聽到運糧的販夫閒談,說前日半夜遇到一支宋軍。怪就怪在這支宋軍不但沒有打旗號,連火把都沒有,雙方險些撞上。」

  筠州常平倉失火之後,官府四處收糧。由於祁遠開的價碼更高,周圍州縣不少糧行貪圖利潤,私下與糧鋪交易,一般都趁夜間把糧食運動浮凌江畔的程記糧倉。走夜路撞見人不奇怪,撞上一支軍隊就奇怪得很了。除非有天大的事,六朝軍隊從不夜間行軍,因為夜間路途不明,不僅難以行走,軍士也容易疑神疑鬼,一有風吹草動,就會炸營,風險極大。

  「聞訊後,我去城中與官府周旋,長伯則去城外查找。直到黎明時分,才找到。」

  秦檜道:「宋軍沒有旗號不好判斷數量,長伯估計了一下,大致在五千上下,其中一半都是工匠。」

  程宗揚臉終於沉了下來。宋軍不惜力氣,從後方調動大批工匠,目的不言而喻。宋軍不但不會退兵,而且一旦攻城,必定是雷霆萬鈞之勢。

  「這支軍隊過城不入,而且未帶輜重,行軍極快。一夜行進不下七十里。照這樣的速度,最多五六日便抵達江州。」

  秦檜道:「我在官府打探多時,筠州上下竟無人知曉有軍隊連夜過境。」

  「雲六爺那邊有消息嗎?」

  林清浦的聲音道:「雲六爺數日前離開晴州,親赴臨安。據說是與宋國官府商談一筆精鐵的生意。」

  程宗揚吸了口氣,「好吧,賈師憲跟咱們耗上了。繼續收糧!把糧價推到每石十五個銀銖!」

  「屬下明白!」

  秦檜道:「請公子多加小心。遲則七日,快則六日,宋軍必定大舉攻城!」

  水鏡晃動兩下,像在空氣中蒸發般消散無痕。聽著耳室的笑聲,程宗揚再沒有半點心情,對小紫說了聲「軍務!」,便趕往座落在江州衙署原址的星月湖大營。……

  「呯!」

  孟非卿一拳擂在桌上,「傳令!立即出兵!」

  程宗揚道:「老大,不用這麼急吧!」

  「不能再等。」

  孟非卿道:「二三日內,宋國援軍便會抵達烈山。只要越過烈山,夏夜眼即便全軍覆沒也不會再退。只有今日出兵夜戰,截斷金明、定川兩寨的音訊,全力攻打定川寨,迫使夏夜眼明日退兵。」

  眾人都在營中,聞訊立刻趕來,孟非卿頒下將令,全軍分為三路:孟非卿帶領三個營、侯玄帶領五個營,全力出擊。程宗揚手裡只有半個連,卻全是精銳,位置也遠離戰場,放在金明寨與定川寨之間。星月湖諸人都是打慣仗的,半個時辰便整軍完畢。那些傭兵卻流連賭坊妓館,石之隼竭力搜羅,也只找到三百多能戰之士,只好臨時募集了一些傭兵。

  江州城猶如一台戰爭機器,迅速運轉起來。大批民夫、傭兵被調到城上,因負傷無法出戰的星月湖軍士成為組織者,有些進入堡壘,有些在城上指揮,還要小心不讓宋軍的探子發現異樣。

  一入夜,星月湖軍士便悄然離城,雖然上次補充過新兵,但血戰之後,八個營的星月湖軍士加起來此時也不足兩千人。為避免敵軍發現,行軍中沒有使用火把,那些虎狼之士彷彿一股黑色的鐵流融入夜色,再往後,則是五百餘名來自各處的僱傭兵。

  星月湖群雄齊出,只是臨出兵時建康來了信使,作為刺史的蕭遙逸要留下接待,沒有跟隨。

  程宗揚身邊只有五十名軍士,卻有十二名法師,這也是星月湖大營最精華的隊伍。十二名法師中,匡仲玉已經是老熟人了,另外藏鋒道人、玉武子、古翔、白鷺飛……都與他一一見面。

  「定川寨與金明寨相距三十餘里,全是平地,騎兵兩刻鐘便能趕至。」

  藏鋒道人啞著嗓子道:「宋軍依仗地利,連烽火台都沒設。」

  藏鋒道人雖是道家,形貌卻極為怪異,濃髮虯髯,衣衫襤褸,形如惡丐。他和侯玄、文澤一樣,當年都是星月湖大營赫赫有名的人物,沒辦法和別人一樣隱名埋姓,更換身份。於是星月湖大營解散之後,他索性自污身份,乞討度日,十餘年下來,朝野幾乎忘了這號人物。

  這次沒有月霜留在自己視線之內,程宗揚倍感輕鬆,「三十里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兩寨之間直接用燈火傳訊,未必有那麼容易。」

  古翔道:「燈火自然是用不上。宋軍夜間傳訊的手段,我等也略知一二。」

  匡仲玉接口道:「無非是用煙花。」

  程宗揚有點好奇道:「相距三十里,煙花能看到嗎?」

  蘇驍也跟隨在側,很乾脆地答道:「能。我們以前試過,無星無月天氣,相隔二十里,晃晃火褶也能看到。不過那是在山中,平地有視野限制,視線看不了那麼遠。」

  自己還沒作過這種試驗,但蘇驍這麼有把握,肯定靠得住。

  程宗揚笑道:「三川口一戰,靠幾位法師降雪,擊潰捧日軍的劉平;好水川一戰,諸位施術隔絕聲息,讓任福的三路大軍相距里許,彼此間一點聲音都聽不到。這次不會就隔絕訊號這麼簡單吧?」

  玉武子道:「程少校猜的不錯,今日破敵,用的是風。」

  程宗揚來了精神,「火攻?」

  藏鋒道人搖了搖頭,「宋軍攏共也沒有多少大木,難用火攻。這次用的風,是摧陣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