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清羽記 第七章 進貢

  昏暗的竹樓裡,蚌殼的珍珠質散發出柔和的珠輝。阿夕把它當成床臥在裡面,那具潔白的胴體宛如蚌殼中生出一般,通體被珠輝映得瑩白。略顯稚嫩的花苗少女兩腿張開,踩在蚌殼邊緣,敞露出下體的秘境,用手指撥開柔軟的陰唇,將嬌美的性器展露出來。

  阿夕輕撫著下體,低笑道:「你知道商隊那個年輕人嗎?頭髮短短的,看起來很聰明,可總喜歡發呆那個。」

  小紫想了一會兒,「我知道了。他和樂姐姐很要好呢。我聽到有人叫他,程……頭兒……哦,他是姐姐的……」

  「就是他啦。」

  阿夕笑咪咪道:「姐姐第一次就是被他搞的。」

  程宗揚一臉尷尬。他知道阿夕很大膽,卻沒想到她這麼大膽,竟然教小紫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怎麼跟男人做愛,也不怕把人家教壞了。不過……自己總是在發呆嗎?

  阿夕敞開腿,股間紅潤的蜜穴微微張開,露出柔膩的穴口。她翹起食指,將白嫩的指節伸入穴口,在蜜穴內輕輕戳弄,一邊用妖媚的聲音說道:「你別看他像是很老實的樣子,每次搞姐姐的小肉洞,都能搞好久。」

  程宗揚不禁心虛起來。

  阿夕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很明顯和平常不同,與其說她是投懷送抱,倒更像是被人操控的玩偶。凝羽雖然找不出其中的緣故,但可以肯定她是被人操控的,與中蠱的情形類似。最初程宗揚還有些擔心,交合時很小心,後來見她又乖又聽話,不免有些過火的舉動。沒想到這會兒一說,她竟然都知道……阿夕媚眼如絲,一邊撫弄著自己的玉戶,聲音像蜜糖一樣又甜又膩:「他的肉棒又熱又大,硬邦邦的,還會許多花樣,每次都搞得姐姐好舒服。」

  被一個少女這樣評價,程宗揚尷尬之餘,禁不住還有幾分得意。

  阿夕忽然笑道:「你知道男人的肉棒嗎?」

  小紫靦腆地搖了搖頭。

  阿夕小聲笑道:「男人下面有個又粗又長的東西,交合的時候就塞到姐姐的小肉洞裡面,就像這個……」

  阿夕拿起一隻海螺,朝小紫眨了眨眼。

  那是一隻細長的筍螺,稚形的螺身長及尺許,螺節旋轉著一圈圈鼓起,表面呈淡黃色,就像一支尖長擴竹筍。

  「晚上大家都睡的時候,姐姐會跟他到外面,在沒有人的地方張開腿,讓他把大肉棒插到姐姐的小肉洞裡。就像這樣……」

  阿夕拿起筍螺,將尖端頂住穴口朝自己體內塞去。

  「啊……」

  阿夕紅唇間逸出一縷柔媚的呻吟。

  堅硬的螺體擠進穴口,在柔嫩的蜜穴越進越深。那只筍螺差不多有阿夕小臂那麼長,頂部尖尖的,往下越來越粗,底部直徑超過十厘米,阿夕兩手都無法握住,只能捧住筍螺中段。

  小紫咬著手指,精緻的小臉佈滿訝異而好奇的神色,小心翌一翼地道:「很痛吧?」

  「怎麼會呢?」

  阿夕輕笑道:「很舒服呢。」

  說著她挺起下體,雙手試探著用力,將長及尺許的海螺一點一點納入體內。

  穿著紫衣的少女好奇地瞪大眼睛,看著阿夕張開白嫩的雙腿,用錐狀的長海螺捅在自己的下體捅弄。突起的螺節在少女紅膩的蜜穴中進出,柔美的性器像嬌嫩的鮮花一樣收緊,又破帶得翻開。

  看著阿夕狡黠而欣悅的表情,程宗揚眉頭慢慢皺起。那根筍螺頂部很尖,而且堅硬異常,雖然自己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但絕不好受。可阿夕不僅眉眼含春,而且插得又深又用力,尺許長的筍螺幾乎有半數納入體內。這是一個足以令女性受傷的深度,她卻像很享受一樣眉開眼笑。

  淡黃的螺殼在蜜穴中不停進出,不多時表面就塗上一層亮晶晶的液體。阿夕低叫著,嫩穴被插得一開工口。

  突然她抓住小紫的手掌,讓她握住筍螺,「你來。」

  小紫像被火燙到一樣收回手,背到背後,小聲說:「我不會……」

  阿夕輕笑道:「很簡單的。來嘛,來玩姐姐的小肉洞。要不,我就不跟你玩了。」

  在她的威脅引誘下,小紫鼓足勇氣握住海螺,輕輕一推。

  「啊……」

  阿夕發出濕媚的淫聲,白滑而纖細的腰肢向上弓起,那根細長的筍螺像劍一樣插在她少女的性器中,突起的螺節撐開柔膩的花辦。

  「用力……」

  阿夕挺起下腹,用她最柔嫩的部位竭力吞下螺體,兩手放在乳上,捻住紅嫩的乳頭,矯聲道:「用力啊,小紫……」

  「用力……」

  「用力乾姐姐的小肉洞……」

  那酥軟的聲音又淫又媚,讓隔壁的程宗揚都聽得下體發脹。

  小紫抱住海螺,笨拙地在阿夕體內抽送。她小臉紅紅的,眼睛卻閃閃發亮,忽然她丟開手,「一點都不好玩。」

  阿夕揚手抓住她的手臂,半是誘惑半是央求地說道:「姐姐換個姿勢,你來搞好不好?」

  小紫咬住手指,猶豫地說:「好玩嗎?」

  「好玩啊。他最喜歡姐姐這種姿勢了。」

  阿夕翻過身體,分開雙膝,跪在蚌殼內,然後兩手抱著雪白的臀肉,將屁股高高挺起,將插著海螺的紅嫩性器展露在小紫面前,充滿媚意地說道:「小紫,從後面來頂海螺,像男人那樣來乾姐姐。」

  小紫微微嘟著小嘴,似乎並不樂意。

  阿夕道:「姐姐會扭屁股,會叫給你聽。要不,姐姐給你舔腳趾好不好?」

  小紫咯咯笑了起來。「我才不要呢,好癢!」

  「你來搞姐姐,姐姐就會乖乖地聽你的話。」

  小紫想了半天,試探道:「你幫我打水,掃房子好不好?」

  「好啊。」

  阿夕一口答應。

  小紫這才高興起來,走到阿夕身後,「這樣嗎?」

  「抱住姐姐的屁股。」

  小紫按照阿夕教的那樣,從後面抱住她的屁股,用小腹頂住海螺底部,向前挺動。

  「啊……」

  阿夕昂起頭,渾圓的雪臀在小紫手間顫抖著收緊。

  程宗揚沒想到這兩個傻丫頭越玩越大膽,竟然搞出了百合女的玩法。阿夕出人意料的淫媚,自己興奮間又隱隱有些慚愧。要知道這些天自己沒少和阿夕在一起。她表示得這麼慾求不滿,不知道是因為肉體被自己充分開發了,還是因為對自己所做的仍下滿足。

  淡黃色的貝殼螺旋狀長長伸出,一端頂在小紫腹下,一端插在阿夕白嫩的臀間。

  隨著兩人的動作,筍螺彷彿一根奇怪的陽具,在阿夕潔白的股間不斷進出。

  阿夕渾圓的眼睛因為興奮而張大,她一邊扭動屁股,一邊叫小紫用力,仍顯稚嫩的肉體滲出汗水,散發出濕淋淋的艷光。阿夕下體像即將高潮般一片濕濘,海螺沒人體內的部分彷彿被水洗過般又光又亮,沿著貝殼的紋路,不停滴下透明的淫汁。

  堅硬的海螺深深頂進阿夕柔嫩的蜜腔內,花苗少女嬌美的性器被一節節突起的螺紋頂得凹陷下去,讓程宗揚懷疑筍螺頂端已經捅入她的子宮。

  按阿夕央求的那樣,小紫踮起腳尖,挺起身體,用小腹頂住深陷在她體內的海螺在她臀間轉動。阿夕將雪白的屁股用力扒開,在海螺的攪弄下,不住發出淫浪的媚叫。

  小紫精緻的面孔升起兩片紅暈,她踮得腳酸,吃力地向後退了一步,深陷在阿夕臀間的筍螺立刻彈出一截。

  海螺淡黃的外殼多了一抹異樣的紅色,接著越來越濃。程宗揚心頭一凜,一直盤膝的他猛地坐起身來。小紫像被驚動的小鳥一樣鬆開手,「一點都不好玩。」

  說著跑了出去。

  阿夕仍翹著屁股,那根海螺滑出一半,淡黃的螺紋間淌出血痕,雪白的臀間一片殷紅。她嬌俏地咬著唇角,臉上滿是柔媚的笑意,似乎絲毫不覺得痛楚。

  程宗揚小心地拔出海螺,一縷鮮血頓時湧了出來,沿著她白嫩的雙腿淌到光滑的蚌殼內。

  一股怒意頓時從程宗揚心底升起,他早覺得阿夕的情形不對,卻沒想到阿夕背後的操縱者竟然這樣殘忍,完全不把她的死活放在心上。

  海螺筍狀的頂端尖硬異常,不小心扎到手上也會受傷。可阿夕不僅用它來自慰,還不斷讓小紫用力,如果繼續玩下去,很可能會被捅穿身體。

  程宗揚用一塊巾帕塞到阿夕下體,止住她的出血。看著花苗少女微微顫抖的唇角,心頭的憤怒越來越強烈。

  那個操控者一直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惡意,讓自己也放鬆丫警覺。程宗揚不明白,那個人為何會在這個平靜的午後突然顯露出殘忍的一面。

  阿夕背後的操縱者,他原以為是謝藝。但他當著自己的面矢口否認。程宗揚相信他說的是實話。像謝藝那樣外表溫和,內心無比驕傲的男人,根本不層於說謊。

  那究竟會是誰呢?

  如果要找出操控者,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凝羽曾經說過,操控他人的靈魂是一種深邃的法術,通常施術者都不會離被操控者太遠,而商隊大多數人都在海灣。

  在背後操控阿夕的那個人,肯定是岸上這些人中的一個。

  易彪和吳戰威首先可以排除掉,這兩個鐵漢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況且他們兩個都練的是武技,對法術並不精通。

  那麼剩下的,只有花苗人……阿夕臉上的媚意僵了一下,忽然露出痛楚的表情。她一手按住小腹,一邊帶著驚怕和不解地朝那只滴血的筍螺看去。忽然,她渾身打了個哆嗦。

  冥冥中,那個操縱者正獰笑著露出他的第一顆撩牙。

  那個人,想讓阿夕去死。

  搜索的人群直到深夜才回來。他們找到一名雲氏商會護衛的遺體,祁遠和石剛仍毫無音訊。

  當天晚上,沒有人敢再靠近海灣,所有人都待在村裡,遠遠避開海岸線。

  隨著時間的流逝,祁遠等人生還的希望已經降至最低,但每個人還留有一線希冀一。白湖商館已經喪失了三分之一的人手,再少了祁遠和石剛兩個,僅剩下他們四五個人,這支商隊已經算是分崩離析了。

  「明天再找一天。如果還沒找到,等碧鯪人回來,我們就離開。」

  程宗揚輕撫著凝羽的髮絲,長吁了一口氣,「不管碧鯪人知不知道霓龍絲,我們都要啟程返回。」

  身邊幾隻螢火蟲飛舞著,尾部的光球一明一滅。不遠處,清泉匯成的小潭在月光下閃動著粼粼波光。

  白天被海水泡過,渾身都結滿鹽漬,尤其是腿上的傷口更癢痛難當。程宗揚忍了一個卜午,凝羽一回來,就拉著她找到那個泉眼,洗去身上的鹽漬。讓他失望的是,樂明珠那丫頭似乎在躲著自己,一回來就跑去找小紫。

  凝羽伏在他膝上,輕聲道:「怎麼跟她交待?」

  「我不準備回五原城。」

  凝羽霍然直起腰,望著他的眼睛。

  程宗揚把凝羽一縷髮絲繞在指上,低聲道:「跟我走。」

  「你的冰蠱呢?」

  「總會有辦法的。」

  程宗揚向武二郎透露過冰蠱的事。武二郎把胸口拍得山響:這點小事,二爺的面子拿出來,伸手就給辦了。就算二爺的面子不夠,還有花苗族長阿依蘇荔的面子。南荒別的沒有,找個軀蠱的巫師那可算找到地方了。

  武二的話打對折都難說,最多只能三折起,不過對蘇荔那個花苗大美女,程宗揚還是有些信心的。但更可靠的還是雲蒼峰。自己和雲蒼峰商量過一起做拉鏈,雲蒼峰也對他的主意很感興趣。雲氏商會關係眾多,解除自己的冰蠱也不是難事。

  凝羽垂首想了一會兒,然後緩緩搖頭。

  「為什麼?」

  「我不能走。」

  地面突然微微一震,接著林中傳來一聲低沉的鳴吼,一個龐大的身影撞開枝葉。

  一頭巨大的白象從林中踏出,打碎了池旁的靜謐。白象背脊高度超過五米,巍峨的體型宛如一座移動的山丘,自己白天乘的竹伐和它一比,就像一片碎紙。

  長達數米的象鼻左右捲動著,粗大的象牙又彎又長,象牙根部包著兩道寬闊的金箍。

  白象背上駝著一頂涼亭,一個包著頭巾的巫師坐在亭中。他眼睛狹長,灰褐色的皮膚緊緊繃著骨骼,身體消瘦而結實,頭上鬼角不像通常那樣向上直生,而是貼著頭皮向後生長,彷彿一條黑色的粗辮。他一手握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陶罐,斜著身倚在亭中,垂著帷幕的涼亭隨著白象的移動左右搖擺。

  白象旁邊跟隨著幾名皮膚黝黑的隨從。他們帶著刀斧,手臂剌著紋身,卻不是鬼武上──因為他們的表情不像鬼武士那樣木然,而是充滿了凶狠、殘忍、惡毒和傲慢。在他們身後,則是一群膽怯而卑微的奴隸。

  程宗揚秈凝羽屏住呼吸。那些人的鬼角已經暴露了他們的身份。這些人,來自凶王峒。

  白象踏過溪泉,在泥土間留下深深的足跡。山坡下,碧鯪人的村落沉浸在黑暗,遠處的海灣潮水已經與海岸平齊,海浪交疊著,在月亮的引力下彷彿連綿的群山撲上海岸,發出巨大的濤聲。

  遠遠的,波濤洶湧的海面亮起一點細小的光芒,彷彿落人海中的寒星,接著又一點。越來越多的光點出現在海中,它們潛在波浪翻滾的海面下,以肉眼可以察覺的速度朝海岸移來。

  沉渾的象鳴聲在海岸上迴盪。來自鬼王峒的使者高高坐在象背上,用細長的手指拈起一顆珍珠。

  「這就是你們的收穫嗎?」

  使者的聲音粗啞而低沉。

  幾個人水淋淋跪在礁石上,為首的是一個老者。他赤著上身,棕色的皮膚像一棵老樹般乾枯,即使在海中浸泡多日也沒有變得濕潤。

  「尊敬的神使,」

  老者喉中帶著一絲沙沙聲,謙卑地說道:「七天前,我們進入深海,但在夜叉珊瑚附近與鮫人遭遇。我們損失了超過三十名族人……」

  使者手一抖,一條長鞭從亭中揮出,毒蛇般落在老者棕色的胸膛上,留下一道剌目的血痕。

  「這些是我要聽的嗎?」

  包著頭巾的巫師用古怪的腔調說道:「我只需要知道,你們給偉大的巫王敬獻的物品呢?」

  除了岸上幾個碧鯪的長者,其餘的碧鯪人都留在波濤翻滾的海中。嵌在他們髮際的海光礁微微閃亮,發出球狀的螢光。

  老者顫抖著說道:「我們已經沒有成年的男丁……饒了我吧!」

  他突然慘叫起來,「饒命啊……」

  使者的隨從舉起鐵斧,一斧砍斷了他的脖頸。

  一點血珠飛濺出來,以肉眼難以察覺地速度飛向白象上的竹亭。使者手中的陶罐打開一線,血珠一閃,沒入罐中。

  碧鯪人將他們采獲的物品擺在白象前,珍珠、珊瑚、珍稀的海中生物……還有一些奇特的礦物。

  使者懶洋洋看著,直到看到那些礦物才露出貪婪的目光。

  「只有這麼多?海底的精鐵呢?」

  「夜叉珊瑚被鮫族佔據,」

  另一名老者恐懼地說道:「我們沒有辦法進去。為了這些精鐵,我們死了很多人……」

  海中的碧鯪人一一走到岸上,他們大多是老人和女子,偶爾有幾個孩童。碧鯪人的體形與人類相似,並沒有鮫人那樣可以變化的魚尾,也許這正是他們在爭奪海洋中負於鮫族的原因。

  長期的水下生活使碧鯪人體形勻稱而健美,尤其是那些碧鯪女子,她們胸部豐滿,修長的肢體柔軟而富有彈性,在襤褸的衣衫下顯露出優美的曲線,只是她們神情悲傷,目光木然而又絕望。

  每個碧鯪人采獲的雖然不多,但幾百人眾起來,漸漸也堆起一座小山。使者帶來的奴隸把各種物品分好,分別裝進袋子,至於那些海底精鐵則由專人放入木箱。使者高高坐在象背上,鷹隼般的目光來回移動。他帶來的那幾名隨從負責點驗物品,份量稍有不夠立刻就是一通痛打。遇到標緻的碧鯪女子就淫笑著摸摸她們的臉頰,捏捏她們的屁股,那些碧鰻人卻毫下反抗。

  商隊的人都隱藏在竹樓中,小心望著那些鬼王峒的人。朱老頭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瞇著眼道:「碧鯪族是一代下如代了。有點骨氣的都死光了,剩下這些都是孬種。」

  忽然眾人一齊伸出頭去,幾乎擠破了竹窗。

  碧鯪人的隊伍中混著一個瘦長臉的漢子,雖然神情萎靡,但那張青裡透黃的面孔,眾人再孰一悉不過了。

  祁遠身上纏著一條破舊的海象皮,彎著腰,半邊臉都被遮住,猛一看就像個不起眼的碧鯪族老頭。旁邊一個碧鯪女子擋在他身前,有意無意地擋住那些隨從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