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清羽記 第八章 治傷

  狹小的帳篷內,呼吸聲越來越沉重。程宗揚身體發紅,血管一條條鼓出,像青色的細蛇在皮膚表面游動。他渾身汗出如漿,喉中發出牛吼般的喘息聲。

  半顆丹藥下肚,體內彷彿有一團烈火燃燒,同時沿著經絡,不斷向外散發熱量,所過之處無不劇痛。程宗揚生平第一嘗到這種痛苦的滋味,身體無數肌肉都在扭曲,比當年打球扭傷腳踝痛了一百倍不止。

  這個瘋婆子,只要自己能夠不死,安然脫險,絕不與她善罷甘休!

  問題是,能夠不死嗎?

  在月霜看來,從心頭取一點血根本不算什麼大問題,戰場上大有士卒少了兩條胳膊一條大腿還照樣活著。但程宗揚知道,如果心臟挨上一刀,以這個時代的醫療水準,自己絕對活不了。

  程宗揚被體內激盪的真陽所燒炙,感受著焚身般的痛苦,意識越來越模糊,半昏半醒之中,沒有注意到旁邊月霜的異狀。

  月霜盤膝坐在一旁,雪白的面孔時而鮮紅,時而又變得蒼白,接著又浮現出一抹淡淡的青氣。丹藥入腹,在她體內的變化遠遠比程宗揚強烈。鬱結在臟腑的寒毒猶如蟄伏的毒蛇,被春雷驚醒,同時張開毒牙。月霜體內所有的經絡都被凍僵瘀塞,週身冰寒刺骨。

  寒毒發作的情形月霜已經歷過許多次,但發作得這麼快,她還是初見。本來想在寒毒發作前刺出程宗揚的心頭之血,這時也顧不及了,只能勉強依靠九陽神功來護住心頭一點暖意。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異動。月霜吃力地睜開眼,只見程宗揚雙目圓瞪,額頭青筋暴出,牙關死死咬緊,身體的肌肉不住扭動。

  突然他手臂一伸,抓住月霜的手腕。

  月霜大驚之下,連忙甩手,卻發現已被寒毒侵蝕的身體像被凍僵一樣,半點力氣都發不出來,手只能輕輕搖動,根本甩不開程宗揚的緊握。

  程宗揚搖搖晃晃爬起來,他面容扭曲,口鼻中噴出熾熱的氣體,血紅的眼睛死死瞪著月霜,然後一把扼住她喉嚨,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吼道:「死丫頭!」

  月霜瞪大美目,不明白他怎麼能衝開被封的穴道。如果說以前的程宗揚只是令她厭惡和鄙視,這時的程宗揚則是令她恐懼。他瘋狂的眼神,似乎是想把她活活吃掉。月霜並不怕死,但死在這種小人手裡,未免太冤屈了。

  程宗揚瞪著她看了半晌,忽然抓住她胸前的皮甲,用力一撕。這種硝制過的上等水牛皮,以前別說手撕,程宗揚就是用牙齒也咬不開。但這會兒程宗揚力氣大得出奇,皮甲應手破裂,露出裡面的衣衫。

  月霜吃力地說道:「你……你要幹什麼!」

  程宗揚咬著牙,露出一個惡狠狠的笑容,那笑容看起來與其說是人臉,更像是一隻呲牙咧嘴的惡狼。

  「你──」月霜只說了一個字就被打斷。程宗揚從她內衣上扯下一塊,塞住她的嘴巴。

  熾熱的呼吸噴在月霜臉上,一片滾燙,她咬著破碎的內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聞到月霜身上淡淡的少女氣息,理智盡失,單純受原始本能驅動的程宗揚,體內慾火更是大熾。那枚丹藥在他體內所激發的真陽,遠遠比月霜預想中龐大,程宗揚體內沒有寒毒,真陽一被催發,就衝向被封的穴道,他所感受的痛苦,倒有一大半是來自於此。

  這時穴道已解,那團熱火燒炙著丹田,在體內奔突,使肉體產生出本能的反應,程宗揚力氣奇大,他剝下月霜的皮甲,把她拖到草叢中的地鋪上。

  月霜再勇敢,終究還是個少女,望著程宗揚的眼睛忍不住流露出一絲懼意,但隨即又變得堅毅起來。她皮甲下只有一層薄薄的單衣,質料與軍士們一樣,是粗糙的麻葛,腰上還繫著固定肋骨的木板。

  程宗揚沒有急色地扒她的內衣,而是把她翻過來,臉朝下趴在鋪上。然後把她雙臂並到背後,用羊皮捲住纏緊。他這會兒雖然慾火焚身,意志昏沉,卻還存著幾分危機本能,這賤人一身功夫,一旦喘過氣來,就這麼大的帳篷,他逃都沒地方逃。

  纏好月霜的手臂和小腿,程宗揚手掌一把伸到月霜懷中,抓住她那兩團堅挺的美肉。

  月霜瞪著他,烏黑的眸子中彷彿有兩團火苗在燒。

  程宗揚把月霜拽到自己腿上,撕開她胸前的白布,當著她的面,抓住她兩隻圓潤的嫩乳一陣暴捏。月霜臉色由白轉紅,最後彷彿能滴下血來。程宗揚挑釁地捏住她一隻粉紅的乳頭,在指間揉捏著,用力拉長。

  月霜皮膚白嫩,肉體光滑無比,那兩隻嫩乳渾圓挺翹,手感極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肌膚一片涼滑,就像一握冰玉。在程宗揚的玩弄下,月霜眼中恨意有增無減,明亮的眸子上卻慢慢浮現出一層水霧。

  程宗揚注意不到這些,眼中所見,只有這極具動人魅力的胴體,在月霜乳上用力擰了一把,把她推到鋪上。

  月霜兩條小腿都被纏著,無法分開,程宗揚索性摟住她的腰,把她並在一起雙腿彎曲過來,按在地上。月霜俏美的面孔被埋在草叢中,她上身衣衫破碎,兩手背在身後,被整張羊皮捲住,小腿折疊著壓在身下,被單褲包裹的臀部微微翹起,顯示出圓潤的弧線。

  程宗揚體內彷彿有無數道熱流四處亂竄,他拽住月霜腰間的繫帶一扯,那條缺乏彈性的單褲應手扯落,露出一隻小巧而光潔的雪臀。

  月霜的年齡大概比他小六七歲,在他原來的世界裡,應該還在上國中。不知道是體內寒毒侵蝕,還是因為這個世界水土更加純淨的緣故,月霜週身的肌膚白滑之極。那只美臀渾圓可愛,白嫩的肌膚緊繃著,沒有絲毫皺紋。還未完全發育的臀肉晶瑩雪嫩,中間是一條緊湊的臀溝。再往下,是一片白玉般的軟肉,兩片陰唇微微合在一起,鮮嫩得令人詫異,還帶著處女的淡香和青澀。

  程宗揚襯衣被月霜扯開,裸露的胸膛一片赤紅,渾身熱汗直流。月霜給他喂的丹藥是好是壞他不知道,但這份難受是實實在在的,週身血液如同烈火,又粗又硬,差不多破了他以往勃起的紀錄。那種鼓脹欲裂的感覺,讓程宗揚懷疑自己會不會出現爆陽而死的慘劇。

  眼前的女體使程宗揚噴出的氣體越來越熾熱。他抓住月霜的臀肉用力一分,那條細嫩的肉縫立刻綻開,露出一片嬌嫩的紅色。月霜的身體猛然繃緊,肌膚宛如凝結的寒冰,潔白晶瑩,卻沒有絲毫溫度。

  程宗揚一把抓住月霜的椎髻,把她螓首提得揚起,低吼道:「想要陽氣嗎?我給你!」

  程宗揚火熱的陽具向前一挺,頂在少女柔嫩的秘處,然後硬生生捅了進去。

  月霜以跪伏的姿勢趴在地上,那只潔白的美臀本能地收緊。她咬住唇瓣,俏美的面孔時紅時白,顯示出寒毒正在她體內肆虐。

  月霜承受著寒毒發作之苦,眼中映出男人狂暴的面孔,心下卻是一片冰冷。

  她素來潔身自愛,雖然在行伍之中,周圍都是男人,卻把自己守得緊緊,從來也沒有想過,會有如此一刻,在這樣的情況下……失去自己的童貞……「嘿!」

  「嗚!」

  陽具用力一挺,火熱的龜頭像燒紅的鐵棍一樣,硬梆梆擠進蜜穴。少女未經人事的蜜穴緊狹無比,尤其是她體內的冰寒,感覺就像插進一隻緊密的雪洞裡。

  平常做愛中,女性的冷感最讓男人頭痛。但程宗揚這會兒渾身火熱,龜頭插在裡面反而分外舒爽。他扯開月霜的髮髻,把她的長髮纏在腕上,正要抓緊,忽然大叫一聲,手指劇痛,被發中一枚細針刺破。

  程宗揚慾火上頭,隨手拔下細針,扔在一旁,一手捏在月霜柔嫩的乳頭上,然後一手抱住她纖細的腰肢,用力挺入。滑涼的嫩穴吞入陽具,帶來陣陣快感。

  而月霜表情卻是一變。

  月霜用來固定傷處的木板被程宗揚扔掉,腰肢被他握住,斷裂的肋骨頓時一陣劇痛。她臉部被扯得揚起,兩隻雪乳像光潤的玉球一樣低垂在胸前,身體僵硬,手腳又都被纏著,只能任由肉棒越進越深,一點一點擠進體內。

  忽然下體一緊,那根卑劣的陽具像是頂到某個障礙,被迫停了下來。

  程宗揚鼻翼翕張著,發出沉重地喘息聲,「處女?我干!」

  說著他頂住那層柔韌的薄膜,用力挺了挺。

  月霜下體脹痛欲裂,她死死咬住唇,嫣紅的唇瓣漸漸褪去血色,變得蒼白。

  程宗揚重重哼了一聲,然後用盡全身力氣,竭力插入。那層脆弱的韌膜根本無法阻擋陽具的進入,在龜頭的重壓下,頓時破裂。就在破體的同時,月霜猛得咬緊口中的碎布,身體因為劇痛而戰慄起來。

  程宗揚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異狀,他把整根陽具完全捅進那只緊窄的蜜穴,在月霜體內感受著她的鮮美和滑嫩。這時的月霜,就像一個冰雪雕成的美女。柔嫩的蜜穴緊緊夾住陽具,不時痛楚地抽動著。那種冰涼的感覺,就像她在含著冰塊為自己口交。

  恍惚中,程宗揚彷彿又看到紫玫。他搖了搖頭,拋開腦中的幻像,然後一手伸到月霜臀下,將她秘處撐得敞開。

  白嫩的陰唇間,那只柔嫩的肉洞已經被陽具撐滿,紅膩的蜜肉包裹著粗大的肉棒,隨著他的拔出,微微蠕動著,淌出一股殷紅的鮮血。

  這會兒生米已經做成熟飯,程宗揚被鮮血刺激了狂性,再顧不得那麼多,陽具拔出少許,又狠狠地干了進去。

  少女的蜜穴依然緊狹,但給程宗揚帶來的只有更強烈的快感。他挽住月霜的長髮,狠狠挺動下體,一陣密集的肉體撞擊聲在帳內響起。

  月霜身體愈發冰涼,連粉紅的乳珠也彷彿蒙上一層淡霜,變得發白。程宗揚體內卻是烈焰升騰,充血的陽具在少女蜜穴中進出,不斷將熱流帶到她體內。

  隨著肉棒的進出,那只冰涼的蜜穴彷彿融化的冰洞,漸漸變得溫暖而富有彈性。月霜的戰慄仍在繼續,但已經從寒毒侵蝕下的顫抖,變成了痛楚的顫抖。

  意外的變化,在程宗揚完全不知道的情形下發生。生死根吸納死氣所產生的真陽,一直沒有妥善的傳送方法,即使誤打誤撞,藉由肢體碰觸偶然傳遞,效果也不好,真陽在傳輸過程中散失大半。

  但在兩人肢體緊密結合,沒有半點縫隙的狀況下,一絲絲真陽緩緩散出,直接為月霜的肉體所吸收,幾乎沒有任何耗損散失,雖然很微量,效果卻大,如同滾熱的潮水,將經絡中的寒毒一一壓制、化解。

  令月霜羞憤的是,這些克制住寒毒的真陽,是從被這個卑鄙小人用他最可恥的器官送入自己體內。寒毒雖然被暫時壓制,鮮血卻從她嬌嫩的穴中淌出,流進緊並的腿縫中,沿著雪白的大腿蜿蜒而下。

  「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月霜反覆在心裡說著。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光線一暗,那根照明的松枝燒到了盡頭。與其同時,程宗揚也急促地喘息起來。他抱住月霜腰臀,小腹緊緊頂住她光潤的雪臀,陽具在她體內劇烈地跳動起來。

  身體中燃燒的火焰彷彿找到一個可以渲洩的出口,瘋狂地朝月霜體內湧去,與此同時,沛然真陽如岩漿爆發,超越先前千百倍的鉅量,瞬間注入膣道的盡頭,直到少女小巧的子宮再無法容納更多精液,那些濁白而黏稠的液體混著處子的鮮血從穴口溢出。

  月霜彷彿被滾熱的精液燙到,柔嫩的蜜穴猛然收緊,緊緊夾住陽具,讓精液流入自己體內深處。

  火熱的精液像潮水一樣湧入子宮,給腹腔帶來一片暖意。蘊藏在精液中的大量真陽流入丹田,在裡面飛快地旋轉著,愈發充沛。從兩歲起就凝結在經脈臟腑中的寒毒彷彿烈日下的春雪,迅速融化消失。超過半數的經絡都成為坦途,氣息運轉變得順暢自如。那種感覺,就像一個從小就坐在輪椅中的孩子,突然獲得了飛翔的能力。

  程宗揚鬆開手,失去支撐的月霜軟綿綿倒在鋪上。她身體已經沒有起初那麼寒冷,潔白的胴體佈滿瘀青的指痕,宛如霜雪的臀間一片狼藉。緊密的陰唇被幹得翻開,鮮血與精液混雜在一起,凌亂不堪,劇痛與失貞的屈辱,令她悲憤欲絕,但她死死咬住口中的碎布,眼中沒有一滴淚水。

  發洩過後的程宗揚,隨著大量真陽離體,陽火散失,一下子整個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自己竟然在軍營裡強行干了月霜!

  如此獸行,不知道王哲那位宗師兼大帥知道後,會不會大展神功,把自己拍成一堆比豆末還碎的齏粉。就算王哲放過自己,還有月霜。像她這樣烈性的女子,如果不砍死自己,這種事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唯一的方法也許是殺人滅口,但程宗揚想都沒想過。這可是一整支軍團,方圓幾千里都是他們的地頭,自己剛穿越過來,人生地不熟,逃得再快,還能快過他們的戰馬?如果被他們七米長的重矛方陣圍住……程宗揚胡亂把月霜破碎的內衣掩上,小心不碰到她的肋骨,然後給她套上皮甲。幸好皮甲是前後兩半,把皮條綁緊看起來就似模似樣了。至於她的手腳,程宗揚一時還不敢解。萬一她藥性過去了,第一件事可能就是擰斷他的脖子。

  床鋪的羊皮上血跡宛然,似乎在控訴他的粗暴。程宗揚胡亂捲起羊皮扔進草叢,一邊扶起月霜,努力想找些話來說。

  「對不起……這一切,我也不是……呃,至少……也是你做得太過分了。」

  月霜目光冷冷從他臉上轉過,投向帳篷一角。

  程宗揚心裡一喜,月霜看來好像沒有過激反應。程宗揚試探著取出她口中的碎布,一旦她張口喊叫王哲,立刻就要把她嘴巴堵上,然後有那麼就逃那麼遠。

  但月霜沒有作聲,只是嘔出一口鮮血,然後咬緊唇瓣。

  程宗揚稍微鬆了口氣,然後用商量的口氣道:「我現在放開你,但你要發誓,今天的事我們算扯平,往後誰都不許提。」

  月霜注視著帳角,彷彿沒有聽到。

  程宗揚連問幾句都沒得到回答,只好給自己找了個台階,「我們說好了啊。我現在放開你,誰都不許動手啊。」

  程宗揚一邊看月霜的臉色,一邊慢慢解開纏在她小腿上的羊皮。出乎他的意料,月霜仍是一動不動。程宗揚心裡不禁升起一團迷惑,這丫頭不會是讓自己強暴一次,被幹成失憶了吧?還是她體內的寒毒仍在衝突,沒有力氣?

  程宗揚猶豫著鬆開她手臂上的羊皮,就在羊皮快要解完的一剎那,月霜雙臂一分,羊皮應手破碎。真氣以從未有過的力道與速度激射而出,破碎的羊皮像利刃般飛起,在程宗揚臉側劃出一道血痕。

  程宗揚魂飛魄散,剛拔腳想跑,月霜一掌已經抹在程宗揚肋下。

  格的一聲,程宗揚額頭冒出一層冷汗。這一掌遠比半獸人當時的拳風兇猛,程宗揚肋骨頓時斷了幾根,五臟六腑都像被放在鐵砧上被人用鐵錘重擊。

  程宗揚「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從月霜出手的力度,他完全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這丫頭不是出手洩怒,純粹是想要自己的命!

  摀住斷裂的肋骨,程宗揚狼狽不堪地朝帳外跌去,頭剛伸出帳外,後頭忽然一緊,脖子被一隻冷冰冰的手掌抓住。

  「師帥!」

  程宗揚發出一聲嘶叫。

  幾乎擰斷程宗揚頸骨的纖手一僵,然後鬆開。程宗揚趁機往前一撲,逃出這個即將成為自己墳墓的帳篷。

  帳內的月霜意識到自己上當了,王哲並沒有出現。程宗揚剛跑出一步,身體忽然往前一傾,直挺挺撲倒在地。他雙腳被一幅羊皮捲住,雖然十根手指都插進草地,卻無法掙過月霜,在她的拉扯下一點一點被拖回帳篷。

  「師帥!」

  程宗揚又是一聲大叫,接著身後格的一聲脆響,他面容立刻變得扭曲。

  月霜冷著臉擰斷他一根趾骨,然後踏住他的小腿,準備踏斷他的腿骨。一招殺了他,未免太便宜這個卑鄙無恥到極點的骯髒小人。人身上有三百多塊骨骼,至少要擰斷三分之一,再把他大卸八塊,才能稍懈這奪身之恨……自己的清白,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這個小人給玷污了……一股柔和的力道傳來,月霜腳底剛觸到程宗揚的小腿就被彈回。

  程宗揚把握機會,高呼出聲,「師帥……救命啊!」

  「霜兒!」

  王哲一手抓住程宗揚的肩頭,冷聲喝道,一邊用一股柔勁彈開月霜,保下程宗揚這條腿。

  王哲並不是聽到他的叫喊才出現,畢竟隔著三百米的距離,再快的速度也不可能兩個呼吸趕到。事實上月霜一直沒有回自己的帳篷,守護的士卒發覺有異,稟報主帥,王哲意識到她可能來尋程宗揚,才迅速趕來。

  帳內沉寂片刻,接著帳後一響,月霜掠出帳篷,轉眼消失在山丘之後。

  程宗揚衣衫零亂,身上兩處骨折,臉上更被擦出一片血痕,頭髮裡都是亂草和黃沙,看上去就像被人剛暴打過一頓,狼狽不堪,不過,倒還看不出像個強姦犯的樣子。

  王哲扶起程宗揚,有些愧疚地說道:「王某管教無方,讓你受驚了,你們兩個為什麼發生衝突?霜兒的身法又怎麼……」

  最後一句話,純屬自問自答,說到一半,王哲身軀一震,忙問道:「你找到了輸送之法?霜兒的寒毒內傷治好了?」

  剛在鬼門關前至此一遊,程宗揚餘悸未消,一身都是冷汗,腿上又痛得厲害,張口第一句話就是,「我不幹了!我要走!立刻就走!」

  王哲見程宗揚這等神情,搖了搖頭,不再追問,只是注視著他,道:「草原千里翰海,你自己如何離開?」

  「我答應過藺教御,跟他一起走!」

  王哲默然良久,然後扶住程宗揚,緩步入帳。

  「既然你要離開,王某也無法阻攔,不過……」

  王哲慢慢抬起手,一掌拍在程宗揚右側的太陽穴上。

  腦裡「轟」的一聲,程宗揚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