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清羽記 第九章 艷舞

  「他是誰?」

  「一個工匠。」

  閣羅目光始終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已經見怪不怪。

  彌骨接口道:「是個瘋子,一個奇怪的人。他要把鬼巫王大人不朽的功績留在岩石上。」

  閣羅皺起眉頭,教訓道:「彌骨,你的話太多了!」

  彌骨吐了吐舌頭,跳到一邊,對碧奴道:「淫蕩的妓奴!主人要看你最淫穢的表演!」

  碧奴嬌笑鬆開雙手,纖美的足尖像貼在冰面上一樣,朝兩邊滑開,一字形騎在地上,然後腰肢一折,白玉般的雙腿輕盈地舉起,將玉股展露出來。她雙腿一分即收,再合併起來後,變成背對眾人屈膝跪台上的姿勢。

  程宗揚心頭微微一動。經過剛才的艷舞之後,她跪坐的背影突然安靜下來,顯得靜美異常,就像一枝插在瓶中的蘭花,一個美麗的姬妾在等自己的主人。程宗揚不禁想到,在陪伴岳帥的日子裡,她是不是也這樣在燈下等候過。

  碧奴優美的身影一絲不掛,只有一條手指粗細的珠鏈從腰臀間繞過。她低聲唱起歌謠,一邊伸出玉手,解開珠鏈。她的歌聲與小紫有著相同的魔力,令人心神迷醉。她把珠鏈放在腳邊,然後抱住豐滿成熟的白臀,將光潤的股溝分開,露出臀間一顆龍眼大小的珍珠。那顆珍珠單獨嵌在雪滑的臀肉間,正擋住柔嫩的肛洞。

  碧奴抱著雪臀,腰肢向後彎折。她腰身柔軟得不可思議,只見細軟的腰肢變成弧形,嬌媚的面孔離臀部越來越近,然後柔頸一揚,面孔對著自己的臀部。

  自己曾在電視上見過軟骨表演,那些演員的肢體也能彎曲到類似的角度,以頭抵臀,但程宗揚還沒見過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再揚頭,將鼻尖頂住臀溝。驚歎間,舞姬伸出香舌,用舌尖輕舔著那顆明珠,然後玉齒一緊,咬住珠體,將碩大的珍珠從肛中拖出。

  圓潤的明珠下,紅嫩的屁眼兒柔軟地向外鼓起,接著吐出一枚錐狀的金屬肛塞。碧奴咬著珠塞昂起頭,讓嬌艷的屁眼兒裸露出來。

  她肛洞又紅又嫩,像一枚小小的銖錢嵌在雪肉中。她的肛塞一端是三角狀金屬錐,一端嵌著珍珠,塞進屁眼兒時,只露出外面的珍珠。

  碧奴昂起頭,兩手抱著屁股向上翹起,將雪團般的美臀用力分開,讓客人們盡情觀賞自己美肛的艷態。

  彌骨一直待在主人身邊,用毛茸茸的爪子拔弄姊姊的性器,聞聲他立刻跳起來,「彌骨來晚了在裝飾碧奴的屁股。彌骨告訴她主人讓她用後面的肉洞娛樂尊貴的客人吱吱──」閣羅打斷他的怪笑,「你再說那麼快,我就割掉你的舌頭!」

  彌骨連忙閉上嘴,老實地蹲下來。

  程宗揚嚥了口吐沫,乾笑道:「果然是絕色……」

  閣羅得意地笑道:「朋友!碧奴的表演才剛剛開始!」

  碧奴雪白的腳尖並在一起,屈膝跪在平台邊緣。她昂著上身,渾圓的美臀高高挺起,然後嬌呻一聲,那個柔嫩的屁眼兒忽然一動,吐出一截碧綠的物體。

  雪球般的臀間,嬌嫩的肛洞張成圓形,中間嵌著一根碧玉製成的玉棒。碧奴輕柔的細聲低唱著,雪臀劃著弧線左右挺動,那根碧玉棒越伸越長,在燈光下映出瑩潤的美玉光澤,妖艷無比。

  閣羅哈哈大笑,抱著懷中的女體道:「看到了嗎?有一天你們也會和淫蕩的碧奴一樣,給客人表演臀部的技巧!」

  碧奴一曲唱罷,嬌笑著起身,舒展著熟艷的胴體在台上柔美的舞動,足尖不時向後翹起,去挑弄肛中的玉棒。

  「玉棒末端是個球形,要不然它早就掉出來了。」

  話音出口,程宗揚才意識到一時失神,自己把心裡想的說了出來。

  閣羅大笑道:「彌骨!去把它拔出來!」

  彌骨跳上平台,抓住那根碧玉棒。舞姬翹起屁股,兩手托住乳球,發出一聲迷人的低叫。碧玉棒「啵」的拔出,卻是兩端一般粗細。

  「碧奴的屁眼兒比處女還要緊。」

  閣羅笑道:「你輸了,朋友。」

  程宗揚聳了聳肩,台上彌骨抓住碧奴的臀肉,用玉棒戳弄她的菊肛。那個風韻如畫的美婦吃吃笑著,屁眼兒隨著玉棒的動作柔膩地來回滑動,時松時緊。

  彌骨吱吱叫了幾聲,把碧奴牽到台邊。正當程宗揚以為結束的時候,碧奴又並膝跪下,翹起屁股。那收緊的嫩肛一點一點鬆開,忽然擠出一顆玉球。

  程宗揚陽具狠狠跳了一下。碧奴並在一起的纖足翹起,接住玉球。那顆玉球與桌球大小相仿,但畢竟是手工磨製,圓度不及工業品。碧奴翹起雙足,將球送到臀間,然後放下一條小腿,僅用一隻纖足托住玉球,玉趾挺起,往裡一推。

  玉球直徑與程宗揚以前經常拿的可樂罐差不多,可碧奴只有錢銖大小的肛洞卻輕易吞下玉球,像變魔術一樣,柔膩得不可思議。

  閣羅哈哈大笑,「我的朋友,你來自遙遠的北方,見多識廣,那麼你見過這樣淫蕩的女奴嗎?」

  程宗揚搖了搖頭。

  這是程宗揚印象最深的一段淫舞,碧奴用極慢的動作再次擠出玉球,柔軟的屁眼兒被球體撐起,越張越大,最後只剩一圈細細的紅肉裹在玉球邊緣。碧綠的球體嵌在圓潤的雪臀間,只要略一用力,就會脫體而出。而碧奴卻那樣妖媚地夾住玉球,然後肛洞一收,將玉球吞入體內,讓柔嫩的屁眼兒恢復原狀,外邊看不出絲毫痕跡。

  碧奴轉過頸子,嬌媚的玉臉從香肩一側露出,媚眼如絲地望著程宗揚,然後嬌呻著蠕動肛門。玉球在白膩的臀間時隱時現,柔嫩的肛洞隨之擴大縮小,將屁眼兒誘人的彈性和靈巧展示得淋漓盡致。

  碧奴吃吃嬌笑著,燈光下艷態橫生,淫靡之極。

  這個女人真的是岳帥的姬妾?程宗揚不禁懷疑起來。

  自己曾經以為,碧奴在鬼王峒受盡凌辱和逼迫,不得不強顏歡笑,可眼前的舞姬與自己想像中完全不同。她不但沒有露出絲毫受辱的羞恥,甚至對彌骨的戲弄也一副甘之如飴的神情。

  與謝藝閒聊中,程宗揚聽說那位岳鵬舉特別護短,只要是自己的女人,都不讓她們吃半點苦。最後遣散姬妾的時候,他分光了所有的家財,好讓她們生活無憂。碧宛得到的那一份肯定也價值不菲。可她卻來到鬼王峒,成為這些半人半鬼怪物淫玩的美肉玩具。自己想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緣故。

  轟笑聲中,閣羅挺起身,一把拽住碧奴的珠冠,將她拖到程宗揚身上。碧奴柔媚的呻吟一聲,滑膩的玉體伏在程宗揚腿間,然後朝他嫣然一笑,張開紅唇,含住他陽具根部。

  這一次比在碧鯪族的感受更真切,碧奴滑膩的香舌充滿黏性,蠕動間傳來陣陣異樣的快感。

  那對姊妹花中的妹妹還在吞吐程宗揚的陽具,碧奴與她粉頰相接,香舌打著轉在程宗揚陽具根部舔舐,一點一點向上移動,最後擠開那位妹妹,將他濕淋淋的陽具吞入喉中。

  那艷婦笑盈盈抬起眼睛,喉頭軟肉蠕動著,緊緊裹住龜頭。程宗揚渾身肌肉猛然繃緊,只覺連精囊也被她吸動一樣,忍不住就想噴射出來。

  看到程宗揚緊張的樣子,閣羅不由發出一聲大笑,忽然他笑聲停止,然後猛地跳了起來,叫道:「彌骨!」

  飛身朝洞外掠去。

  彌骨隨即竄出去,把那只陶罐遞給主人,過了一會兒又竄進來,「有人觸動下面的機關,碧奴,閣羅大人讓你服侍好客人,閣羅大人趕去處理。」

  程宗揚一陣心驚肉跳。

  彌骨飛快地說道:「閣羅大人說客人儘管在這裡休息不會有人打擾,等他回來再談生意。」

  「公子……」

  碧奴媚眼如絲地說著,將香軟的胴體貼在程宗揚身上,精緻的眉眼像極了小紫。那對姊妹花也偎依過來,潔白的玉體赤裸著,彷彿一對溫順的白天鵝。

  程宗揚心裡明白,那個觸動機關的九成可能是商隊的人。武二郎、易彪、小魏……每一個都有理由闖進鬼王宮。

  程宗揚呼了口氣,「感謝閣羅大人的好意,我還是先回驛館,等閣羅大人回來好了。」

  碧奴露出一絲訝色,她還從未遇到過拒絕自己美色的男人。

  「砰!」

  一柄快刀砍在案上,刀身不停震顫。

  看著那張殺氣騰騰的面孔,程宗揚倒抽一口涼氣,「你想做什麼!」

  樂明珠衣袖挽到肘間,秀髮用絲帶紮緊,一腳踩著漆案,圓圓的面孔努力擠出凶巴巴的表情,如果不去看她嘴角的餅渣,看起來還挺像一個漂亮的女匪。

  「我們已經來到鬼王峒,還要等什麼?」

  樂明珠赤裸的小臂一揮,小雌虎一樣叫道:「難道要等那些壞人打上門嗎?」

  小紫在旁邊點頭,「是啊是啊!」

  程宗揚努力不去看小紫的面孔,壓低聲音道:「小香瓜,你知道你是在做什麼嗎?」

  「呃?」

  小丫頭愣了一下,然後又擺出勇敢的表情,「我要除掉鬼巫王!這就是我,光明觀堂弟子樂明珠!千辛萬苦來到南荒的目的!」

  「就這個理由?」

  樂明珠像被針扎破的皮球一樣洩了氣,嘟著嘴道:「鬼王峒的傢伙太壞了,豆沙包都沒有,這些東西讓人怎麼吃嘛!」

  案上放著幾塊厚厚的青苔,其中一塊還被小丫頭洩憤地踩扁了。小紫拿起來咬了一口,含糊地說:「一點都不好吃。」

  「哎!」

  樂明珠連忙拉住小紫,「你別吃!」

  小紫聽話地吐掉青苔,還伸出舌頭晃了晃。看著她柔嫩的口腔和香舌,程宗揚一陣心虛,畢竟就在一刻鐘前,自己還跟那個與她有著相同血緣的女人有著最親密的接觸。

  小紫和她娘長得實在太像了,活脫脫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看著她嬌美的面孔,就情不自禁地去想像她肉體和碧奴會有什麼區別。至於她在閣羅面前說出商隊與達古的衝突,也許僅僅是因為天真罷了。

  「你怎麼還在這裡?閣羅不是讓你搬出去住嗎?」

  「小紫正要走啊。樂姐姐說他們送吃的來,要和我一起吃豆沙包。」

  樂明珠拉住小紫,「不要走啊,不要走啊。」

  「小紫要去看娘啊。」

  小紫開心地說:「小紫離娘好近啊,好像聞到了娘的味道呢。」

  不是自己身上沾了碧奴味道吧。程宗揚板起臉,一聲不吭。

  樂明珠雖然不捨得,總不能攔著小紫去見母親,只好依依不捨地說:「早一點回來好不好?」

  小紫用力點了點頭,「小紫回來給姐姐帶豆沙包吃。」

  樂明珠口水險些流了出來,一疊聲說:「好啊好啊好啊。」

  等小紫離開,程宗揚捏了捏樂明珠的鼻尖,「這麼貪吃。」

  「我剛吃掉最後一張餅,連藏的魚乾都被人吃光了,什麼好吃的都沒有。」

  樂明珠氣憤地說道:「我問那些僕人,鬼王峒裡有什麼好吃的,他們就拿來這些東西。」

  「這是他們送來的?」

  樂明珠越說越委屈,「我都好幾天沒有吃到好吃的東西了。」

  程宗揚又好氣又好笑,竟然是青苔,難怪樂丫頭要翻臉。

  「凝羽呢?」

  「她和蘇荔姐姐出去了。」

  程宗揚心裡一緊,「去哪兒了?」

  「去上面找紅苗人。」

  「武二也和她們一起?」

  「是啊。哼,那傢伙好無聊,整天跟在蘇荔姐姐後面。」

  程宗揚略微寬心了一些。不是武二就好,祁遠、吳戰威,還有雲氏商會的人都沒有出去,那麼觸動機關的人,也許跟商隊沒有什麼關係。

  「小香瓜,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走走?」

  「好啊!」

  樂明珠立刻來了精神,「去哪兒?」

  「你不想知道山後面是什麼嗎?」

  這裡每個山洞都瀰漫著死亡氣息,太陽穴上的生死根就像游魚進入大海,不斷將死氣轉化為生氣,即使跋涉一路,剛才又跟那對姊妹花折騰許久,程宗揚也絲毫不覺疲累。

  程宗揚敏銳地察覺到,越往後那些死亡氣息越濃重。自從進入鬼王峒,他就躍躍欲試,想知道山後究竟有些什麼。

  山腹內潮濕而且森冷,寬闊的通道上,每隔一段距離就點起一堆篝火,既可驅除寒氣,又能照明。搖曳的火光間,兩側的巖壁上不時現出粗糙的圖案。那些雕刻與那個六朝工匠的精細相去甚遠,粗獷的劃痕充滿了蠻荒和原始的氣息,大概出自鬼王峒的手筆。

  看來閣羅確實把他們當成朋友,離開驛館時,沒有一名鬼僕過來阻擋。這讓程宗揚的行動變得很方便,為了不讓人看出自己是花苗的新娘,樂明珠打扮成花苗女子的模樣,還戴了條面紗,不過很快她就取了下來,因為偌大的山洞中,除了他們,再沒有任何人。

  洞穴漸漸變得狹窄,苔蘚也越來越少。繞過一個彎,兩側的岩石突然一變,表面像高溫燒過的琉璃一樣泛出火一樣的紅色,凹陷的巖壁形成一個個不規則的洞口。

  「好像瑪瑙哦。」

  樂明珠左顧右盼地說。

  山洞漸漸變得崎嶇,腳下的岩石也沒有再修整過。程宗揚從最後一堆篝火中撿起一根樹枝當作火把,當先朝上攀去。

  「喂,找不到路怎麼辦?」

  樂明珠在後面提醒。

  「好辦。」

  程宗揚掏出珊瑚匕首,在巖壁上刻了一個標記。

  「這是什麼標記?」

  樂明珠好奇地說。

  「字母A。」

  「什麼東西嘛。」

  上次因為標記混淆差點送命,程宗揚痛定思痛,決定用字母作為標記,只要按順序走,肯定不會迷路,而且也不會與其他標記混淆。

  「保證我們不迷路的東西。」

  程宗揚收起匕首。

  黑暗中傳來涓涓水聲,程宗揚舉起火把,眼前一條溪流貼著巖壁蜿蜒流動,火光……溪流泛起奇異的色澤,溪底的岩石凝結出細小的突起,就像鵝雛嫩黃的茸毛。

  「不會有毒吧。」

  樂明珠拿出銀針試了試,忽然高興地說道:「你瞧!水裡有小魚魚呢!」

  「游得好快!」

  樂明珠捧起水,「是透明的呢,連肚子裡的東西都看得到!咦?它們怎麼沒有眼睛?」

  「這裡沒有光線,它們要眼睛沒用,當然不會長了。」

  程宗揚說著,在巖壁上刻下第七個標記。這裡離山後已經不遠,但可以通行的山洞也到了盡頭。

  樂明珠低頭看著水流的方向,「這裡好像可以過去。」

  溪流從一塊巨大的岩石下方流入,石縫很矮,只有伏著身才能鑽進去。程宗揚把火把探入石縫,枝上的火焰立刻被氣流扯動。前方黑沉沉看不到底,似乎是一個很深的空間。

  裎宗揚收回火把,「要回去嗎?」

  「才不要!」

  樂明珠興致勃勃地說:「我要看小魚魚游到哪裡去了。讓我先進!」

  「別擠!我先,你跟著我。」

  程宗揚不由分說地把樂明珠推到後面,當先鑽進石縫。火把下,銀色的小魚對光線毫無反應,卻對聲音十分敏感。它們浮在空氣般透明的水中,一點細微的響動,就閃電般游開,然後在遠處重新聚成一團。

  石縫只有肩膀高低,在裡面想翻個身都困難。但程宗揚清楚看到前方飄來的磷火。忽然額角微微一熱,一股陰冷的感覺進入體內。

  程宗揚忽然停住。樂明珠鼻子撞到他腿上,酸得差點流下眼淚,生氣地擰了他一把,「大笨牛!」

  程宗揚晃了晃火把,「前面沒路了。」

  搖曳的火光下,溪流在石縫間繞了個彎,消失在岩石的縫隙間。面前一塊黑色的玄武岩擋在洞口,隱約能看到岩石右測有道縫隙,但程宗揚手臂不夠長,沒辦法伸過去照明。

  「我才不信呢!」

  樂明珠奮力從程宗揚腿上爬過。

  「喂,你別過來!這裡很窄!你若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