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清羽記 第三章 因香竊玉

  晴州除了密佈的水道網,城中道路也便利至極,主道寬達十餘丈,這還是因為兩旁商戶太多,無法擴建,才保留這種規模。道路兩側供行人通行,中間是馬車行駛的車道,雖然車水馬龍、來往繁忙,卻秩序井然。

  死丫頭昨晚剛偷了人家東西,今天又跑過去,到底搞什麼鬼?程宗揚一邊心裡嘀咕,一邊活動受傷的部位:「孟老大今天說,他們向晴州的陶氏錢莊借了不少錢。」

  「這不奇怪。未央宮的天子昔日北征匈奴也向商人借貸。」

  「難怪晴州的商家富可敵國。喂,昨天你跟那個老頭說的三策,為什麼沒提上策呢?」

  「我說的上策大家都知道,只不過沒人敢做就是了。」

  程宗揚道:「你的上策不會是搶晴州吧?」

  秦檜微笑道:「正是。」

  程宗揚道:「晴州的僱傭兵再多能有多少?六朝都有幾十萬的常備軍,多的上百萬,我就納悶為什麼大家不瓜分晴州?再怎麼說晴州也是一班商人,只靠幾個僱傭兵能撐到現在嗎?」

  秦檜道:「公子以為呢?」

  「我問過俞子元和老敖他們,說什麼的都有。」

  秦檜道:「在晴州接生意的僱傭兵大體在五萬左右,純以軍事而論,要攻下晴州並不難;無論誰攻下晴州,獲利之豐都是曠古未有,所以我才說這是上策。之所以沒有人做是因為六朝有英主而無雄主,有權臣而無強臣。」

  「你越說我越糊塗了,撿明白的說。」

  「先說晴州。晴州的五萬僱傭兵是那些商人仔細算過的。」

  秦檜道:「僱傭兵雖然是拿錢賣命的亡命之徒,但掙了錢銖也得有命去花。因此僱傭兵只能打勝仗,必敗的仗無人肯打。那些商人明白這一點,才把數量控制在五萬左右。」

  「要對付這五萬僱傭兵,六朝任何一方都需要動員二十萬左右的精兵。六朝雖然有帶甲之士百萬,但挑出二十萬精兵也不容易,必須以傾國之力方能必勝。如果有人能調集二十萬精兵全力攻打晴州,快則一年,慢則兩年,晴州必定失陷。但不罪而征,無論是誰都必定受千夫所指。」

  程宗揚點點頭,「沒錯。攻打晴州說白了就是公然搶錢,被人臭罵是一定的。」

  「而且這種指責不僅來自民間,也來自朝廷,畢竟許多官吏都有晴州遊學的經歷,與晴州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除非有人一意孤行,置萬民唾罵於不顧,朝中誰不同意便罷誰的職、將領誰不同意便斬誰的首,強行出兵征伐。這樣一言九鼎的人物,在君王是雄主,在臣子則是強臣。」

  程宗揚摸著下巴道:「這是跟整個天下對著干啊。這算什麼上策?下下策還差不多。」

  秦檜正容道:「此舉雖然不免世人譏諷,卻有萬世之利。於己是下下策,於國是上上之策,就看誰敢於身背罵名了。」

  死奸臣說得這麼嘴響,難道他在另一個時空中冤殺岳飛也是抱著同樣想法?程宗揚道:「如果讓你去遊說賈師憲,說不定他真讓你說動,願意背這個千古罵名呢。」

  秦檜笑道:「豎子不足與謀。」

  「得了吧。」

  程宗揚道:「你少來煽動我。奸臣兄,我管你跟晴州的大商家有什麼仇怨,這種損己不利人的事情,打死我也不幹!」

  擬秦槍微笑片刻?■「侯爺隱居南荒多年,正因為那裡是晴州大商家手掌唯一伸不到的地方。」

  程宗揚坐起來:「殤侯不是貸了人家的錢,卷款潛逃了吧?我看你們殤侯也快趕上姓岳的,仇家滿街走。以後別說我認識那個死老頭。」

  秦檜一笑,「敢不遵命。」

  程宗揚歎口氣:「孟老大今天跟我上課,說戰爭的目的就是保存自己、消滅敵人。聽起來好像是廢話,仔細想想實在不簡單。我本來想開個店,安安穩穩過日子,能保存自己就好。現在看來要想保存自己,還得把敵人消滅掉。」

  程宗揚敲著扶手慢慢道:「該找個機會探探黑魔海的底細。」

  秦檜從容道:「在下倒有一策。」

  程宗揚精神一振,「說來聽聽。」

  「公子擇好時機讓泉捕頭傳訊,告訴黑魔海東濂來的飛鳥上忍已經抵達晴州,請劍玉姬安排時間,登島拜訪。」

  「然後呢?到時我直接過去,挨個給黑魔海的人點名?」

  「正是。」

  程宗揚摸了摸下巴,「你是開玩笑?還是想趁機陰掉我?」

  秦檜笑道:「公子取得見面時間,我便以殤侯使者的身份通知黑魔海巫宗,侯爺將參加教內兩宗大祭,邀劍玉姬在那個時候見面細談。」

  「調虎離山!」

  程宗揚上下看了秦檜兩眼,「奸臣兄,你很大膽嘛,敢自己去見劍玉姬。」

  秦檜笑道:「我當然要隨公子一同登島。」

  「哈,放劍玉姬鴿子!」

  程宗揚笑道:「夠狡詐!」

  「而且我會選一處鬧市與劍玉姬見面,到時候我不出現,由鶸翼社兄弟遠遠盯著,看黑魔海動用多少人力。至於島上只要我們隨機應變,未必會有多少風險。運氣好的話,能趁機除掉另一位飛鳥忍者,對公子大為有利。」

  程宗揚搖了搖手,「鬧市不好。」

  「公子放心,不會惹出人命。」

  「不是人命的事,是太近了。」

  程宗揚低笑道:「我選個見面的地方,夜影關!」

  秦檜撫掌大笑:「好地方!」

  夜影關離晴州港數百里,劍玉姬速度再快,來回也要一天時間。而且秦檜以殤侯使者身份出面,劍玉姬再托大也未必敢一個人去見面。

  從這幾次交手可以看出,黑魔海十幾年前被岳鵬舉清剿過之後,能用的人手絕對不多,她再帶走幾個好手,自己冒險登島一趟也能把風險降到最低。

  「唯一的問題就是那位泉捕頭。」

  秦檜道:「屬下雖然不明白她為何留在公子身邊,但很擔心她會走漏風聲。」

  泉玉姬獻出魂丹的事只有小紫知道,難怪他會擔憂。說實話,泉賤人究竟會不會反水,連自己心裡都沒底。那賤人……實在是靠不住。

  趕到雪隼傭兵團所在的北城已是掌燈時分。晴州各大商家、書院大都聚處而居,比如販馬的商家大都聚集在馬王巷一帶,晴州最有名的書院集中在書院長街。

  唯一的例外是傭兵團。

  傭兵團大都是血氣賁張的壯漢,兩家在一條街上免不了摩擦生事,再多幾家只怕會鬧翻天。因此按照不成文的慣例,各支傭兵團散居在城中。一旦有事,由晴州總商會出面召集幾個傭兵團的團長,大家聚在一處談生意。

  馬車駛入銅獅巷,程宗揚一眼便看到那十幾名看似坐著長凳,實際紮著馬步的漢子,不由嘖嘖讚歎兩聲,「基本功很扎實嘛。」

  秦檜道:「雪隼傭兵團規模只算中等,但兩位團長薛延山和石之隼手面闊、交情大,在晴州也是數得上的人物,看來名不虛傳。」

  程宗揚摘下繃帶,活動一下手腳,準備下車。

  秦檜指了指面孔,笑道:「我去吧。」

  程宗揚這才想起自己臉上還挨了孟老大一記狠的,眼眶瘀青未褪;雖然手腳利落多了,但一下車免不了讓人看笑話。

  「叫上死丫頭就走,別讓她惹出事來。」

  「是。」

  秦檜下車走過去客氣地拱拱手,與那些漢子談笑風生地交談幾句,然後回來道:「敖潤和兩位團長去總商會談生意上的事,這會兒還沒回來。」

  程宗揚也不在意,問道?「月丫頭呢?」

  「月姑娘的房間昨天失火,暫時搬到外面的客棧。」

  不等程宗揚吩咐,秦檜就報了客棧的名稱方位,馬車隨即轉向,轆轆向客棧駛去。程宗揚從背包裡翻出那副煙茶水晶製成的墨鏡戴在臉上,得意洋洋地說:「怎麼樣?不錯吧。」

  秦檜一怔,笑道:「倒是遮住了。不過公子戴上這個能看到嗎?」

  程宗揚運足目力,看了看周圍,「還行。」

  那間客棧離雪隼傭兵團隔了兩條街,再往外便是城郊。天色已晚,店小二正在油燈下記帳,猛然見到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闖進來,不由嚇了一跳。

  程宗揚粗聲大氣地說道:「我是雪隼傭兵團的!月副隊長住在哪個房間?」

  店小二趕緊道:「兵爺,雪隼團是小店的老主顧,掌櫃的交代,專門給月隊長安排到後院樓上,就她一位住戶,裡裡外外安靜得很。」

  程宗揚問明位置,自己去了後院;秦檜過來一邊與店小二攀談,一邊留意周圍動靜。

  晴州人煙稠密,建築大都是兩三層的小樓,這裡雖然靠近城郊也不例外。院中靜悄悄,只有樓上一扇軒窗隱約透出燈光。

  也不知道死丫頭是不是在房間裡。如果只有月丫頭一個人,自己這麼去敲門說不定又會被當成淫賊。

  程宗揚心裡一動,一縷真氣透入竅陰穴找到那個魂影。魂影痕跡比平常淡了許多,看來泉賤人還留在城南,沒有跟小紫一道出來。程宗揚順便往魂影上幹了一記;兩天沒碰這個賤人,自己還真有點衝動。

  那個亮燈的窗口忽然人影一閃,接著油燈被人吹滅,光線暗了下去。時間雖然短暫,但程宗揚看得清楚那個人既不是月霜,也不是小紫,倒像個身材粗壯的男人。

  不會是找錯了吧?程宗揚納悶地踏進小樓,緊接著抬起頭;只見小紫坐在樑上,兩隻小靴子一搖一搖,笑嘻嘻看著自己。

  程宗揚把墨鏡撥到鼻尖,沒好氣地說道:「死丫頭,明天我給你做條超短裙,看你還爬那麼高!」

  「程頭兒,你的眼影好漂亮呢。」

  「這是打的!打的!」

  程宗揚指著烏青的眼眶道:「看到了嗎?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受這份罪呢。」

  小紫躍下來,踮起腳尖看了看他的眼睛,「好慘哦……唔……」

  程宗揚一把抱住她,「還想跑!」

  說著往她唇上親了一口,神采飛揚地說道:「你怎麼在這兒?月丫頭呢?」

  小紫也不生氣,笑吟吟道:「在樓上啊。人家本來已經走了,遇上一件好玩的事才回來的。」

  「好玩?說吧,又幹什麼壞事了?」

  「我是看別人去幹壞事了。」

  「誰還能在你眼皮底下幹壞事?也太獻醜了吧?這回倒霉的是誰?」

  「跟你有一腿的那個小美人啊。」

  「月霜?她怎麼了?」

  「她很不開心啊。在自己團裡險些被一個女賊打傷,還丟了東西,很沒面子呢。」

  月丫頭體內有寒毒,打不過泉賤人也正常;不過月丫頭那麼好強的性子,未必會這麼想。

  小紫笑吟吟道:「還有呢。有一個小毛賊從夜影關一直跟到這裡,剛才我看到他用一枝小竹管插到門縫裡,往裡面吹了一股煙。好奇怪哦。」

  「我干!她是你親姊,你就這麼在旁邊看啊!」

  「誰說人家只看了?」

  小紫不高興地說:「人家還幫他把風,免得有人不小心闖進去。」

  「好你個死丫頭!回來跟你算賬!」

  程宗揚連忙衝上樓去。

  小紫在後面笑道:「不用著急,程頭兒,那個潑皮這會兒已經跟你的小美人兒上床了呢。」

  想起剛才窗口出現的人影,這會兒又被死丫頭纏了半晌,程宗揚心裡一陣發急。他三兩步闖上樓,只見走廊盡頭的房門虛掩。程宗揚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開。

  死丫頭說得果然一點不假,這會兒一個漢子正光著膀子趴在床上;在他刺有紋身的肩膀下露出月霜雪白面孔。聽到聲音,那漢子回過頭,赫然是夜影關撞見的潑皮牛二。

  房間後窗開了一扇,河風湧入室內,空氣中迷香氣味已被吹散。牛二被這個兩眼用黑鏡片遮住的惡漢嚇了一跳,猛地打個寒噤,叫道:「哪裡來的妖怪!」

  程宗揚也不廢話,飛身過去,一腳朝牛二頭上踹去。牛二也有幾分底子,翻起身抬手一擋,竟然擋住了。

  可惜程宗揚今天剛接受孟老大的特訓,正一肚子惡氣沒地方發洩,緊接著一記千斤肘,用上八分力氣。牛二手臂被他肘尖擊中,格的一聲,臂骨踢成兩截。

  牛二橫飛出去,背脊重重撞在牆上,額頭滾出黃豆大的汗滴。眼看程宗揚拔出匕首,他顧不得叫痛,立刻攀住窗戶,野狗一樣了出去,「篷」的落入樓後的河內。

  程宗揚顧不上追趕,急忙回頭來看月霜。那丫頭眼睛睜開一線,目光卻灰濛濛的,昏迷似的躺在床上。她身上勁裝被扯開一半,衣帶也被拉開,露出腰間一抹雪白肌膚,身體軟綿綿沒有一絲力氣。

  看到月霜沒有被人佔到便宜,程宗揚鬆口氣。「笨死你了,連個小毛賊都能把你麻翻……」

  程宗揚伸手探探了她的脈搏,手指一觸禁不住打個哆嗦。那丫頭皮膚像冰一樣,涼得扎手。難怪那潑皮這麼久還沒有搞定,月霜的寒毒竟然在這時又發作了。

  程宗揚想起盧景交給自己的藥丸,連忙掏出來送到月霜口中。月霜被迷香迷倒,已經沒有知覺。程宗揚只好捏住她的下巴,把她唇瓣分開一線,將藥丸塞進去。

  可月霜體內寒毒發作,連吞嚇的動作都做不了,藥丸雖然塞進口中仍無法嚥下。

  程宗揚試了幾下沒有成功,不由有些發急,但摸到月霜柔軟唇瓣,心頭不禁微微一動。反正這丫頭已經被迷昏了,佔點便宜她也不知道,何況自己還是救人……

  程宗揚心裡狂跳幾下,露出大灰狼的笑容。他低下頭吻住月霜冰涼的小嘴,先狠狠親了一口過癮,接著用舌尖撥弄藥丸往她喉嚨送去。

  月霜唇瓣又軟又滑,像冰一樣其冷無比;她光潔的玉頰彷彿蒙了一層薄霜,散發出冰冷寒光。那顆藥丸在舌尖轉動,傳來辛辣的味道。月霜舌根宛如凍僵,一動不動,自己幾次用力都沒能把藥丸送進她喉嚨內。

  程宗揚鬆開嘴,活動發酸的舌頭。這丫頭喉嚨太緊了,怎麼也嚥不下去,眼看她體溫越來越低,再等一會兒,睡美人兒就變成死的冰美人兒。

  自己舌頭不夠長,有東西夠長,畢竟是救人要緊啊……程宗揚在心裡對自己說著,抬頭看了看周圍,確定門窗都已經關好,周圍絕對沒有人窺伺,終於心一橫,解下褲子,一手扶著發硬的陽具,一手捏住月霜的小嘴,把龜頭塞到她唇瓣內來了個深喉。

  OK!一桿進洞!

  那顆藥丸乖乖滑入喉內。程宗揚還有些不放心,又挺動了幾下,免得她不小心吐出來。

  月霜涼滑的唇瓣在陽具上摩擦,傳來誘人的軟嫩感。一個邪惡的念頭漸漸從心底升起:月丫頭一點知覺都沒有……意思是,自己上了她,她也不會知道……反正大家已經有過一腿,再多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程宗揚拔出陽具,看著月霜微睜的美目小聲喚道:「月丫頭,醒醒啊……哇,小毛賊的迷香有這麼厲害嗎?」

  「醒醒!」

  程宗揚在月霜臉上輕輕拍了幾下,小美人兒像睡著一樣,一動不動。

  「月丫頭,我打算跟你再干一回,你看可以嗎?」

  「我數到三,如果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了。三!好了!」

  程宗揚心裡歡快地跳動,一把抱起昏迷的小美人兒,托起她的纖腰;先解開她的衣帶,然後把她的褲子植到膝間。

  兩條白生生的美腿暴露出來,冰肌玉骨、觸手生寒。上次跟月霜做愛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當時這丫頭還推三阻四,恨不得咬死自己,哪像現在這麼乖。迷香加寒毒,自己就算再給她開一次苞,她也不一定會醒。

  程宗揚脫掉衣物,皮膚在微涼空氣中微微繃緊,顯露線條分明的肌肉。他俯下身扯住月霜的褻褲,一把拽到膝下,然後剝下她的褲子,拉住她的腳踝朝兩邊分開。

  程宗揚摘下墨鏡,滿意地打量眼前的少女。小美人兒兩條白美玉腿張成V字形,光滑小腹又白又嫩,像玉球一樣晶瑩。在她大腿相連的部位,兩片白玉般的軟肉嬌柔地合在一起,彷彿沒有人碰觸過的處女般鮮嫩無比。

  上次自己被藥物刺激,腦中只剩下本能的性慾衝動,只顧發洩慾望,這時才注意到月霜和雲如瑤一樣,下體都光溜溜的像嬰兒滑嫩,沒有一絲毛髮。

  也許是兩女都受到寒毒侵蝕、氣血不暢,抑制毛髮生長,才會出現這種相似狀況。

  程宗揚張開手掌覆住少女嬌嫩的玉戶。果然她肌膚猶如寒冰,雖然光滑柔嫩卻沒有絲毫溫度。手掌的熱氣一點一點滲入她雪滑肌膚,晶瑩如玉的美肉像雪一樣,彷彿在手中融化。

  心跳越來越快,每次心跳,陽具都脹硬一分。程宗揚吸口氣,正準備挺身而入,一抬頭卻看到月霜微微張開的眼睛。

  雖然明知道她已經昏迷,但看到她微睜的眼睛還有點不舒服。程宗揚左右看了看,扯起被子蓋住月霜的頭臉,然後托住她雙腿放在肩上,騰出手抱住她雪滑屁股,下身向前一挺,陽具頂住她柔嫩玉戶。

  程宗揚並不急於進入。畢竟月丫頭還在昏迷,就這麼干進去,自己爽到了,月丫頭可會大痛特痛,一醒就知道被人佔便宜。他耐著性子挺動下身,火熱的龜頭在肉縫中擠弄。

  月霜面孔被蓋住,只露出光溜溜的下體。兩條白玉般的美腿在肩頭搖晃,圓潤雪臀不住翹起,用嫩穴承受陽具的壓力,就像一具精美的玩偶。

  漸漸的,龜頭下傳來濕膩感,緊湊的穴口一點一點鬆開。程宗揚一邊享受她秘處的緊窄,一邊和自己經歷過的女人比較。

  說起來泉賤人也是處女,可自己每次搞她,稍微一捅就淫汁四溢,反而在月霜身上找到處女的感覺。

  程宗揚兩手抓住月霜的臀肉,挺起陽具,龜頭一點一點塞進少女充滿彈性的穴口。月霜體內又滑又涼,隨著陽具進入,柔嫩蜜肉彷彿被火熱肉棒燙到,微微戰慄;那種感覺就像在給一個心愛的小美人兒破處,享受她生平第一次交合。

  程宗揚用了一盞茶時間才把陽具完全送入月霜柔嫩的蜜穴中。昏迷的少女像睡著一樣靜靜躺在床上,渾然不知自己正受到侵犯。

  故地重遊完全是一種不同的感受。柔嫩蜜穴緊密地包裹著陽具,帶來陣陣充滿涼意的擠壓感。自己答應過王哲要照顧岳帥的後人,這會兒好像就在履約吧。反正荀都開過了,再幹一次敘舊,師帥在天有靈想必也不會很生氣。

  程宗揚抱住月霜綿軟雪臀,俯著身,陽具一下下在她體內挺動,腦中不禁想起睡美人的故事。那個王子當時也是這樣搞昏睡的小公主,還搞大她的肚子,然後大家從此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

  可惜月丫頭只有睡著了才這麼乖……

  漸漸的程宗揚心裡升起一絲憐意。月丫頭爹娘都不在了,撫養她的王哲也與世長辭,自己又身中寒毒,世間唯一的親人只剩下……小紫。

  月丫頭也太倒霉了,攤上這個妹妹。那死丫頭不知道打什麼主意,不會真想拿她來報復姊妹倆該死的親爹吧?

  少女美妙的蜜穴漸漸變得濕滑,程宗揚也漸漸加快速度,火熱陽具不住抽送,將熱量輸送到月霜體內。

  月霜體內寒意彷彿被熱流驚動,凝固的血脈開始流動。程宗揚盡可能貼緊月霜冰涼的肌膚,用自己的體溫壓制她身上寒意。月霜下體慢慢變得溫暖,濕滑蜜汁從穴口溢出,淌入臀溝。

  程宗揚擁住月霜的身子,陽具重重捅入柔膩穴內,充溢真陽的精液激射而出,灌進她戰慄的蜜穴內。

  月霜的體溫已經轉為正常,雪白肌膚透出一抹淡淡血色。程宗揚鬆了口氣,心滿意得地抬起身體。看來自己的真陽真能克制她體內的寒毒。

  「月丫頭,乖乖吃了我的十全大補湯,身體很快就會好起來哦。」

  程宗揚壞笑著,輕手輕腳幫月霜穿好衣物0等揭開被子,程宗揚忽然覺得有些異樣。月霜雙目緊閉,眼球微微轉動,眼角隱隱有淚光閃動。程宗揚不由怔住了。

  「她哭了哦!」

  窗戶不知何時打開,小紫坐在窗台上笑吟吟看著自己,像個午夜出沒的精靈,白嫩指尖還滴著殷紅的血跡。

  程宗揚一邊跑一邊繫著衣帶:「她不是被迷香迷倒了嗎?」

  「被你這種壞人佔便宜,她做夢也會哭啊。」

  「好吧好吧,」

  程宗揚道:「我是跟她有一腿,那時候我還沒遇見你呢。真的!騙你是小狗!」

  「喂,你別生氣啊。」

  小紫轉了轉眼睛,「你的女人也是我的女人,你要玩,我也要玩。」

  「她可是你姊!」

  「亂倫呢,好期待哦。」

  「……岳鳥人為什麼不把你射到牆上呢?」

  「討厭!」

  「糟糕!」

  程宗揚猛地停下腳步,「忘了關窗戶!」

  「已經替你關上了。大笨瓜。」

  小紫撇了撇小嘴,「誰像你,只顧著高興,什麼事都不管。」

  程宗揚訕笑兩聲,「不是有你嘛?他們來了幾個人。」

  「就一個。如果多來幾個,人家說不定已經被他們抓到,先姦後殺了。」

  「有這麼誇張嗎?來,我幫你擦擦手。」

  小紫翹起手指,「幫人家敵乾淨。」

  「別開玩笑,那是血!」

  小紫皺皺鼻子,「不舔就算了。」

  「喂,你不會真想讓我舔吧?」

  「騙你的!大笨瓜!」

  小紫飛身朝樹林掠去,程宗揚連忙跟上,心裡生出一絲歉意。自己看到月霜昏迷的樣子,一時衝動,完全忽略月霜被迷倒的原因。

  月霜是雪隼傭兵團的副隊長,本身修為也過得去,牛二一個街頭潑皮怎麼可能隨便弄點迷香就把她迷倒呢?

  死丫頭本來說一到晴州就去找波斯商會,結果一連兩天都或明或暗地跟著月霜,恐怕早就發現有人在跟蹤她。月霜的房間失火,被迫搬到客棧,跟蹤她的人趁機下手,卻讓小紫等個正著。

  「就是他嗎?」

  地上倒著一具屍體,他手裡拿著一把青鋼劍,長得其貌不揚,倒是額頭幾個指孔看起來很帶勁。牛二跪在一旁,胸口被劍劃破,鮮血淋漓,下巴被人摘掉,舌頭拖出來,這會兒口水流了滿胸混著鮮血,「呃呃」不知說些什麼。

  小紫抬腳一踢,牛二下巴合上,拖著一條腿爬過來,帶著哭腔說道:「小姑奶奶,你可來了!」

  程宗揚揶揄道:「喲,這不是牛二爺嗎?怎麼腿也斷了一條?不會是跳窗戶時摔的吧?」

  「我呸!你算個什麼東西!」

  牛二惡狠狠呸他一口,轉過臉立刻換了副感恩戴德的表情,又是感激又討好地朝小紫道:「小姑奶奶,多躬你救了小的一條狗命。從今往後姑奶奶有什麼吩咐,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牛二一皺眉頭就不是娘養的!」

  小紫揚起下巴,「滾吧。」

  「哎!」

  牛二趴在地上磕了兩個響頭,這才去了。

  程宗揚納悶地說:「這潑貨吃錯藥了?」

  「笨死你了。」

  「知道我笨還跟我打啞謎?」

  「你猜呢?」

  程宗揚賭氣地蹲下來打量屍體。那傢伙瞪著死魚般的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周圍並沒有多少打鬥痕跡,似乎是猝不及防下被小紫一招擊殺。

  「看樣子他好像和牛二動過手,你這死丫頭滿腦子壞主意,肯定在中間挑撥離間。我猜你會先對這傢伙說牛二把他賣了,正帶人往這邊來,然後又告訴牛二這傢伙要殺他滅口,把牛二那潑皮騙得死心蹋地。對不對?」

  「程頭兒,你好像聰明一點了哦。」

  「跟著小姨,我腦筋也靈光多了。說吧,這傢伙是誰?可別說你沒摸清他的底細就把他殺了。」

  小紫踢開屍體,露出他身下一塊玉珮。

  程宗揚眼角跳了一下,「太乙真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