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清羽記 第三章 比試

  醒來已經日上三竿,程宗揚摸了摸腦袋,想不起自己昨晚怎麼睡著。他伸了個懶腰,手上忽然碰到一具溫熱身子。

  程宗揚一扭頭,只見芝娘屈膝伏在榻上,螓首依在枕介,睡得正沉。他猛地想起昨晚自己扯著芝娘交歡,被她拒絕,後來她為自己按摩頭部,結果自己一場好睡,她不知道揉了多久才睡著。

  程宗揚看著芝娘熟睡的面孔,心裡一暖,想起翠煙說的——自己該要個房裡人了。

  門上輕輕啄了兩下,程宗揚悄悄起身,輕手輕腳地打開門。雁兒捧著一盞銀耳湯輕聲說道:「這是奴婢剛做的,給公子醒酒……」

  說著她抬起眼,看到榻旁伏的芝娘,先是微微一愕,然後慢慢脹紅臉,接著眼圈也紅了,最後扭頭便走。程宗揚連忙追出去。「哎,你別生氣啊。」

  雁兒哽咽道:「別人說公子喜歡年紀大的,我還不信……原來……原來是真的……」

  程宗揚像被雷劈了一樣叫道:「我干—誰造的謠啊!生個孩子沒屁眼!」

  雁兒珠淚盈然地泣道:「公子為什麼寧肯讓一個做過娼妓的伺候,也不叫雁兒呢?」

  「別胡說啊,我們真沒幹什麼—」程宗揚抓著頭髮道:「誰說我只喜歡年紀大的?實在是……你說你一個處女跟我不清不白的,往後怎麼嫁人呢?算了,我不跟你說了。你現在年紀還小,不到十六吧?再大點兒……」

  雁兒哭道:「你還是嫌人家年紀小!」

  程宗揚一頭撞在柱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是說,你現在想法還有點天真,等你年齡再大些就懂事了。」

  雁兒委屈地說道:「我懂的。」

  「你懂什麼?」

  「她會做的,我都會做!」

  冷靜,冷靜。程宗揚告訴自己,這小丫頭根本不知道重點在哪兒。你以為我是說那些事啊?

  程宗揚溫言道:「好啦,好啦!我把銀耳湯喝掉。你先回去好吧?趕緊洗洗臉,都快成小花貓了。」

  雁兒被他哄得破涕為笑,咬唇低頭離開。

  程宗揚唉聲歎氣地回到臥房,芝娘已經醒了,在榻旁慢慢梳頭,顯然剛才的對話她都聽了清楚。

  程宗揚訕訕道:「你別介意啊。那丫頭口沒遮攔……」

  芝娘朝他微微一笑。「主子該要個房裡人了。」

  「你們怎麼都這麼說啊?」

  芝娘柔聲道:「她說的沒錯。奴家本來就是船上的娼妓出身,不好常在主子身邊。」

  「芝娘……」

  「我和蘭姊談得來,不如和她住一處好了。」

  芝娘和拉芝修黎一同住在第三進,和自己一個院子。如果和蘭姑住在一起,就是在前面的第二進。

  程宗揚沉默一會兒,然後道:「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他拋開剛才的話題,壞笑道:「昨晚你可是說過的,等我酒醒了,隨我怎麼做呢。」

  風和日麗,一葉輕船划破玄武湖寧靜的水面,朝湖心深處駛去。程宗揚枕在芝娘膝上,享受湖面微風。

  「那處別墅大是夠大了,總共也沒幾個人。不過風景很好的……」

  芝娘輕輕揉著他的額角,低聲道:「這處傷痕好深呢。還痛不痛?」

  「我一向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痛,早沒什麼感覺。」

  芝娘道:「好險呢。再深一些,只怕就……」

  程宗揚笑道:「我告訴你,這傷疤可有樁妙處呢。」

  「是嗎?」

  程宗揚壓低聲音。「有了這處傷疤,我干女人的時候分外有力,一天干個十次八次也不在話下。」

  芝娘笑著啐了一口。

  程宗揚怪叫道:「你不信?今天我就讓你試試!等到了別墅,你乖乖洗淨屁股在床上等著,看我不把你前後兩個浪穴都干翻!」

  芝娘臉一紅,推了他一把。

  程宗揚笑道:「哈,臉怎麼紅了?說說嘛。」

  芝娘被逼不過,不好意思地小聲道:「被你這樣一說,人家奶頭都硬了。」

  程宗揚伸手一摸,「哈,真的啊!」

  船身一震,在蘆葦叢中的青石碼頭停下。程宗揚一手在芝娘胸前摸著,低笑道:「還不把衣服脫了?在別墅只要穿著我給你拿的衣服就好。」

  芝娘騷媚地飛了他一眼,然後順從地脫去外衣,露出裡面的內衣。上面是蓮瓣狀的乳罩,下面是一條深V型的小內褲。兩件都是霓龍絲製成,呈現出雲般的白色,薄得幾乎透明。隔著薄絲能看到她勃起的深紅色奶頭和下體隆起的肥美性器。

  島上一個外人沒有,完全是自己的私有天地。程宗揚毫不客氣地一手伸到芝娘內褲裡,從臀後摸弄她的下體,擁著她朝島上走去。芝娘的繡花鞋與內衣頗不協調,和衣物一起扔在蘆葦叢內。她赤著腳,一手攀著程宗揚的肩膀,內褲滑到臀下,赤裸白嫩雪臀,一扭一扭地走著,兩團圓乳顫巍巍在胸前抖動,乳頭越發鼓脹。

  程宗揚手指從後面伸到芝娘腿縫間,指尖擠進滑膩穴口,一路摸得她下體汁液淋漓。

  好不容易到了游泳池邊,程宗揚笑著分開垂柳,頓時呆住。

  卓雲君一絲不掛地立在池邊沙灘上,手掌抱住白生生的乳房,用力揉捏自己的乳尖,兩腿張開,兩個光屁股的美人兒一前一後跪在她腿間,一個親吻她的秘處,一個扒開她白滑臀肉,用舌尖挑弄她的後庭。

  卓雲君玉體戰慄,用發顫的聲音稟告道:「回……回媽媽……芸姐姐的舌頭……伸……伸到女兒屁眼兒裡了……在女兒屁眼兒裡攪動……啊!」

  她擰起眉頭,「麗姐姐,饒了我吧……妹妹要……要洩出來了……」

  麗娘玉齒咬住卓美人兒下體紅腫的肉珠,用舌尖頂在齒間撥弄。芸娘將卓雲君臀肉扒得更開,香舌伸到她緊湊的屁眼,在裡面賣力地來回攪動。

  見卓雲君玉體劇顫,麗娘收回玉齒,用唇瓣含住花蒂,用力吸了幾口才鬆開她的下體。然後兩手剝開她的陰唇,將她柔嫩玉戶剝得大張,一邊仰起玉臉,張開紅艷唇瓣。

  卓雲君玉體劇顫,兩手握住雪乳,將乳頭捏得扁扁的,下體朝前挺出,蜜穴敞露,花蒂被吮吸得又紅又腫,充血般鼓脹起來。她臉色潮紅,濕膩蜜穴劇烈地收縮幾下,然後尖聲叫著,當著女主人的面從穴中淌出一股濃白汁液,濺到麗娘口中。

  小紫身上蓋著一條浴巾,戴著太陽鏡臥在躺椅上。她不屑地撇撇小嘴:「沒用的東西—麗奴,把她下面的髒東西舔淨。」

  麗娘嬌笑道:「女兒知道了。」

  說著攀住卓雲君白光光的玉腿,伸出紅嫩舌尖將她下體流淌的汁液舔舐乾淨。

  芝娘驚訝地說道:「麗娘,你也在這裡?」

  麗娘回過頭,先是一愕,然後從容笑道:「芝娘姐姐,你也隨了少主嗎?」

  芝娘玉臉微微一紅,躲到程宗揚肩後。

  程宗揚沉臉走過去,低頭看著小紫。芝娘跟在他旁邊,抱著他的手臂亦步亦趨。

  小紫斯斯文文地吸了口果汁,然後呼口氣,「好舒服呢。」

  程宗揚痛心疾首地說:「死丫頭,我這輩子最蠢的事就是把你從南荒帶出來。我錯了 ,我真錯了!」

  小紫皺了皺俏美的小鼻子,「哼!」

  程宗揚放緩口氣:「玩夠了吧?我求你了,能不能先回去,讓我跟她們談談心?」

  「不行!」

  小紫一 口拒絕,說著她把墨鏡撥到鼻尖,眨著純潔無比的美目打量他身後的芝娘。

  芝娘勉強一笑,朝她點頭。

  程宗揚吸了口氣,吼道:「我干女人,你還要在旁邊看啊!」

  小紫推上墨鏡。「我也要干!」

  程宗揚一 口氣險些憋死,半晌才叫道:「死丫頭!你有器官嗎!」

  小紫掀開浴巾,露出裡面穿著比基尼的精緻玉體,還有腹下一根直挺挺、硬邦邦,比自己也毫不遜色的假陽具,得意地說道:「你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你要干,我也要干!」

  程宗揚瞪眼看了半晌,叫道:「這算什麼道理!」

  小紫噘起小嘴,不樂意地說:「誰讓你昨天亂罵人家?」

  程宗揚頓時心虛。小紫眼波一轉,「乖女兒,讓媽媽來幹你們,好不好啊?」

  麗娘、芸娘、卓美人兒都被她調教得服服貼貼,齊聲道:「多謝媽媽。」

  「你夠屌!」

  程宗揚發狠地扯下衣物,露出精壯軀幹。

  小紫閒閒吸了 口果汁:「芸奴,過來服侍媽媽。」

  芸娘順從地爬到小紫面前,先朝她露出一個討好的笑臉,然後低下頭,小心含住假陽具舔舐片刻。等陽具上包的皮革被口水濕潤,這才站起轉身背對女主人,分開雙腿,翹起肥白屁股,一手扶住假陽具乖乖送進穴內,慇勤地套弄起來。

  程宗揚扯起麗娘,又去扯卓美人兒,小紫卻道:「大美人兒,過來服侍你芸姐姐。」

  「是。」

  卓雲君立刻把程宗揚放在一邊,轉身跪在小紫腳邊,握住芸娘的雪乳揉捏起來。

  天,如果死丫頭是個男人,哪裡還有自己的活路?是個女人都被她霸佔「程宗揚一手扯住麗娘,一手扯起綠茵席,走到游泳池另一邊,遠遠離開那個該死的小丫頭。

  麗娘想笑又不敢笑。她偎依在茵席上,把秀髮撥到耳後,朱紅色丹唇含住程宗揚的陽具舔舐片刻,等他怒火平息,重新勃起,才仰身躺下,張開雙腿,讓程宗揚從正面進入。

  「別急。」

  程宗揚忽然攔住她,掏出一個小東西撕開包裝,拿出一個扁扁的物體戴在陽具上。

  麗娘驚奇地說道:「這是什麼?」

  程宗揚挑了挑陽具。那根大肉棒上多了 一層透明薄膜,看起來愈發光亮挺直。

  「別擔心。」

  程宗揚道:「這是安全套,能保證你們不會不小心受孕。」

  麗娘先驚後喜,把玩著程宗揚的陽物,長長鬆了 一口氣:「人家正擔心呢……」

  程宗揚俯下身,龜頭頂住穴口 一送,小腹重重頂在她腿間。麗娘低叫一聲,蜜穴柔膩地裹住陽具,一面用濕媚眼神柔柔看了他一眼,柔聲道:「還是少主體貼,知道心疼人家婆媳。」

  「你們在宮裡,萬一大了肚子,就算別人不說,臉上也不好看。」

  麗娘動情地擁住他的腰身,「少主這麼體貼的男子,真是世間難尋。」

  「體貼什麼啊?」

  程宗揚懊惱地說:「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讓那死丫頭見到你們。」

  麗娘安慰道:「沒關係的。」

  說著她輕笑著耳語:「奴家婆婆已經迷上紫姑娘的腳趾,紫姑娘只要勾勾腳趾,婆婆下面便濕了。」

  程宗揚稀奇地說道:「還有這種事?」

  「紫姑娘腳掌又白又嫩,小小的,像白玉一樣好看。」

  麗娘笑道:「奴家婆婆最喜歡給紫姑娘舔腳趾,舔得紫姑娘高興了,便張腿露出陰門,讓紫姑娘用腳趾在穴裡戳弄。有次一連洩了三、四次身,最後腿軟得連站也站不起來……」

  芝娘悄悄往遠處看了 一眼,那小姑娘戴著墨鏡,看不到她的眼睛,但芝娘能感覺到她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挑剝地審視,從髮梢到腳趾,沒有遺漏一處細節。芝娘當即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不能惹到這個精緻如畫的小姑娘。

  程宗揚一 口氣干了近半個時辰,最後擁住麗娘香軟玉體,在她體內一洩如注。

  他取下灌滿精液的安全套,朝芝娘晃了晃:「第一次!讓你看看我今天能幹幾次!」

  說著肉棒重又勃起,程宗揚扯住芝娘,意氣風發地說道:「該你了 !今天我要每人幹你們三次,用遍你們渾身上下的肉洞—哈哈!」

  笑聲未絕,一個中氣十足的嬌叱聲從湖岸傳來:「島上的人呢!」

  幾個女子都嬌軀一顫,程宗揚也頓時傻了。小紫摘下墨鏡,咬著鏡腿笑吟吟看他,「程頭兒,人家找到島上來了呢。」

  程宗揚黑著臉看著面前的少女,雲丹琉左右看著房間陳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輕蔑表情:「程公子在這裡也有產業?不知道是從哪裡騙來的?」

  雲丹琉穿著一襲天藍色外衣,裡面破碎的銀龍鱗甲已經恢復原狀,在衣領間泛出銀亮光澤,一雙修長美腿筆直挺立,身姿嬌健。

  「大小姐,說話客氣點!」

  程宗揚靠在沙發上,說道:「這裡沒有別人,咱們就直說吧。那天晚上我真不是故意的,大家都是江湖人,誰也不可能伸著脖子讓入砍吧?大小姐不聽我分辯,我為了保命,用點小手段無可厚非吧?」

  雲丹琉寒聲道:「你這個卑鄙小人—既然技不如人,被我砍了也活該!使出這種無恥妖術,將來不知多少女子要被你坑害!我殺了你也是替天行道!」

  「等等—」程宗揚叫道。這丫頭的邏輯也太強大了,好似自己被她殺了不僅不冤,而且還死得其所,「我什麼都沒幹!你怎麼把根本沒有的罪名安在我頭上?我也太冤了吧!」

  雲丹琉理直氣壯地說道:「你這等卑鄙小人,現在不做,遲早也會做!」

  程宗揚叫道:「這算什麼道理?我干!每個男人都有雞巴,是不是都是強姦犯啊?你身上帶著刀,是不是就是殺人犯?你現在雖然沒殺,但帶著刀,遲早都會殺人……」

  「無恥—」雲丹琉手掌握住刀柄,厲聲道:「念在你幫過我們雲家的分上,我今日饒你一命,只要斬下你的舌頭、砍掉你一隻手便罷!」

  程宗揚瞪著雲丹琉看了半晌,一拍桌子,叫道:「大小姐勇武過人,敢不敢跟我比一場!」

  雲丹琉譏笑道:「比什麼?武功還是酒量?你哪樣比得過我?如果你想拿比繡花和我為難,趁早收起主意!」

  雲丹琉杏眼一瞪,「我看到繡花的男人就直接砍了!」

  若被你嚇住,我程字以後倒著寫得了!程宗揚道:「你放心,肯定是你拿手的——大小姐水上功夫稱雄,敢不敢比試一下水性?」

  雲丹琉一聽險些笑出聲,她輕鬆地抱住手臂,「怎麼比?你想比速度還是比耐力?」

  程宗揚看了她半晌,忽然一笑:「既然是打賭,不如先說說賭注吧。」

  「好說!」

  雲丹琉道:「你輸了就自己伸長脖子,讓我把你腦袋砍下來!」

  程宗揚叫道:「你也太暴力了吧?剛才不還是舌頭嗎?」

  雲丹琉冷笑道:「鼠輩—你不想死就自己淨身,到宮裡當太監去!」

  程宗揚怔了 一會兒,「大小姐,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這話不是你該說的吧?」

  雲丹琉一拉衣擺,抬起長腿,「砰」的一腳踩在桌子上,指著程宗揚鼻尖叱道:「少廢話!你敢不敢賭!」

  程宗揚怒氣升騰。好你個雲丹琉也太囂張了吧!本來想贏你一道,讓你以後不再找我麻煩,既然你這麼不給我面子,我也不跟你客氣!

  程宗揚怪笑兩聲,引得雲丹琉美目怒火勃發,才道:「大小姐下這麼大的賭注,不知道你輸了押什麼?」

  雲丹琉疑然道:「我怎麼會輸!」

  「總有個萬一吧?」

  程宗揚把腳翹到桌上,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她小腿曲線,看得雲丹琉又要發怒,才道:「萬一大小姐輸了,我也不要你腦袋。大小姐雖然是個美人兒,一個腦袋也沒什麼好看的。不如……大小姐把內衣留下來。我賭腦袋,你賭內衣,值吧?」

  不等雲丹琉發飆,程宗揚大笑兩聲:「大小姐如果不敢賭,那就算了!」

  「賭就賭!」

  雲丹琉怒火高熾,恨不得立刻砍了這個奸賊的腦袋。

  程宗揚跳起來,「小紫!」

  一個綰著鬟髻的少女裊裊走下樓梯,腳步輕盈得猶如微風,那張精緻如寶石的面孔讓雲丹琉有片刻失神。

  少女溫婉垂下頭,輕聲細語地說道:「奴婢見過公子。」

  程宗揚一指小紫,說道:「這是我身邊的婢女,大小姐遠來是客,不如比點簡單的,就和她比誰在水底待的時間長吧。」

  雲丹琉長眉一挑,不屑地說道:「果然是個敗類!連下水的勇氣都沒有!居然讓婢女替你比試!」

  程宗揚厚著臉皮道:「那又怎麼樣?」

  小紫羞怯地垂頭,輕聲道:「大小姐莫非是不敢比嗎?」

  一句話說出來,雲丹琉頓時變了臉色,含怒朝外走去。

  程宗揚暗暗豎起拇指。死丫頭算是把住雲丹琉的脈,知道她最受不得激。

  這會兒見到雲丹琉上當,程宗揚幾乎狂笑起來。雲丫頭,只要你上勾,準叫你輸得服服貼貼!就算你水性過人,怎麼比得了小紫那妖精!

  程宗揚快步跟過去,笑道:「大小姐這邊請!敝宅有處游泳池,水雖然不怎麼深,倒比外面乾淨些……」

  看到那幾個披著浴袍的妖藥女子,雲丹琉眼中的鄙夷更深。她不知道芸娘和顏娘的身份,也不願多理會,在一排柳樹後除去外衣,穿著銀龍鱗甲和貼身長褲,然後快步走到池邊,腳下微微一縱,游魚般潛入游泳池中,劃過十幾步距離才浮出水面,接著朝程宗揚挑釁地豎起中指。

  程宗揚心裡大搖其頭。這丫頭在海上真沒學什麼好!

  小紫也在樹後換了衣物,披著浴巾下到池中,略顯幼稚地游到雲丹琉身旁,然後仰起臉羨慕地說:「姐姐個子好高呢。」

  看著她楚楚動人的小臉,雲丹琉再滿腔怒火也生出一分憐意,低聲道:「你比不過我的,不要逞強。」

  小紫眨了眨眼, 「真的嗎?」

  「我身上有四分之一的……」

  雲丹琉停下來,然後道:「你勝不了的。」

  小紫嫣然一笑,腰身一折,沒入水中。

  雲丹琉把怒氣都轉移到程宗揚身上,「廢物!」

  長吸一 口氣,沉到水面下。

  隔著清澈池水能看到兩女晃動的影子。雲丹琉功底紮實,一入水便落在池底,身子不動不搖。小紫則睜著眼東瞧西望,一副無辜神情。

  芝娘小聲道:「她們在做什麼?」

  「比水性。看誰閉氣的時間夠長。」

  程宗揚懶洋洋倒在躺椅上,「不用急,她們兩個有的比呢。」

  想到讓小紫幫忙的代價,程宗揚有些肉痛。一聽到雲丹琉的聲音,自己知道這回麻煩大了。為了請死丫頭出手,這回可是下了血本。

  當初在南荒幹掉龍神,眾人商定分成,說好殤侯一成,雲蒼峰、易彪合拿一成,祁遠、吳戰威、小魏三人合拿一成,凝羽和小香瓜合拿一成,武二郎把自己的一份轉給蘇荔,蘇荔拿到一成,自己獨佔五成。本來帳分得四平八穩,大家都挺滿意,偏偏漏了 一個人——那時候自己沒想到還有個小紫。

  小紫也真能耐住性子,直到雲丹琉登島,自己預見到大事不妙,那死丫頭才提出來,龍神一戰她也出了力,為什麼沒有分到好處?張口便要一半股份。程宗揚正焦頭爛額,好說歹說才把價碼壓下去,忍痛從自己的五成中抽出一成算是死丫頭的,小紫才悻悻答應幫忙。

  時間!分一秒過去,雲丹琉禁不住暗暗稱奇。六朝計時一般以香為記,一炷香燃燒一刻鐘,稱為刻香,約合十五分鐘。尋常人閉氣五分之一炷香已屬不易,能閉氣到四分之一炷香時間,已經可以在雲氏船隊裡拿到一份豐厚薪水,有一些常年潛水採珠的珠民,可以閉氣到三分之一炷香的時間。但能在水底閉氣半炷香以上時間而行動自如的,除了自己以外還沒有人能做到。

  自己身上四分之一的鮫人血統是雲氏商會內部眾所周知的秘密,這個秘密帶給自己很多不愉快的經歷。但在海上,它除了帶給自己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還有超乎常人的水下生存能力。

  兩炷香——兩刻鐘的長度足以使雲丹琉在水底擊敗任何對手。

  面前這個小女孩竟然也支撐到三分之一炷香的時間,著實出乎自己的意料,不過這也該是她的極限。雲丹琉屏除雜念、收斂心神,讓氣息愈發綿長。

  半炷香時間過去,雲丹琉幾乎懷疑那個少女是不是已經溺水。少女似乎猜到她的心思,有些吃力地摀住胸口。

  「我看你能支撐到幾時!」

  雲丹琉牢牢盯著她,防止她暗地做什麼手腳。

  一炷香時間……

  一柱半香時間……

  兩炷香時間……

  雲丹琉驚愕地發現,那少女痛苦地顰起眉峰,似乎也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但仍然待在水底。

  剩下的時間變成雲丹琉苦苦支撐,充滿肺部的空氣已經耗費殆盡,雲丹琉只靠著頑強毅力堅持。她死死緊咬牙關,只要自己再堅持兩次心跳的時間,那個少女可能就會在自己之前失敗。

  雲丹琉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無論如何也不能輸給那個卑鄙的小人!

  隨著時間流逝,雲丹琉感到自己已經瀕臨絕境,胸口彷彿壓了 一塊大石,視線也因為缺氧漸漸模糊,這時她看到令自己崩潰的一幕。

  那少女竟然笑了,她睜開眼睛,就像水底的一朵蘭花,露出甜美的絕世笑容。

  然後雲丹琉聽到一個嬌美聲音,「姐姐,你輸了呢。」

  雲丹琉驚愕地張大嘴巴,怎麼可能?她竟然在水底開口說話,而且還沒有吐出——絲氣泡……

  忽然腿上一痛,充滿口腔的池水猛地嗆入肺部,已經燈枯油盡的雲丹琉無力地抓了 一把,接著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小紫露出水面,比出勝利手勢,笑嘻嘻道:「三炷香時間!好厲害呢!」

  程宗揚扔掉吸管,得意地仰天大笑,「跟我鬥!哈哈哈哈!」

  幾個女子面面相覷,再看向小紫時,目光都充滿敬畏。三炷香時間,將近半個時辰,沒有人能在水下這麼久不呼吸,這已經是非人的紀錄!

  更讓她們敬畏的則是小紫不僅故意踩了雲丹琉,讓她在吃痛中溺水,而且一點也沒有救人的意思,好像那個少女掩死也不關她的事。

  程宗揚見她自己游了上來,不禁叫道:「喂,救人啊!」

  小紫伏在池邊,兩手托住下巴,「一成股份哦。」

  「我干!」

  程宗揚跳進水裡,把雲丹琉托出來。

  雲丹琉躺在沙灘上,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她密封良好的銀甲緊貼胸部,顯露傲人曲線。白色的綾紗褲滑到膝間,包裹渾圓白晰的大腿,腹部高高隆起,顯然被小紫害得喝了不少水。

  程宗揚試了試她的呼吸,嘀咕道:「不會是淹死了吧?」

  「沒有啦。」

  小紫游過來,伸手去解她的衣物。

  「你幹嘛?」

  「脫了衣物才好救啊。而且……」

  小紫笑吟吟道:「你不是一直朝她胸口看嗎?程頭兒,隔著銀甲看不清哦。」

  程宗揚視線從雲丹琉胸部一直移到雙腿。這丫頭昏迷時看著還是挺順眼的,至少沒那麼囂張。這樣的豐胸長腿,剝光了也挺好看的。

  程宗揚毅然推開小紫:「不要那麼禽獸好不好?救人要緊!」

  說著他抱起雲丹琉,讓她趴在自己膝蓋上,一面按著她的腰肢,把她胃裡的水擠壓出來。程宗揚也沒客氣,趁機在她圓潤屁股狠狠摸了幾把。

  誰造謠說我只喜歡熟女?雲丫頭屁股這麼彈手,我也很喜歡啊。

  程宗揚悄悄拉開雲丹琉的白綾紗褲……是不是本命年?這丫頭竟然穿著一條紅色內褲。雖然不是三角的,但那種光滑質地十足誘人。

  程宗揚索性把手伸到她內褲裡,朝她白嫩臀溝摸去。

  小紫貼在他耳邊輕聲道:「程頭兒,大小姐醒啦。」

  程宗揚閃電般收回手掌, 一腳將她放在沙灘上的長刀遠遠踢開,然後一退丈許。程宗揚驚魂甫定地喘了口氣,看著昏迷不醒的雲丹琉,叫道:「死丫頭!你亂叫什麼!」

  小紫扮了個鬼臉,「膽小鬼。」

  程宗揚哼了 一聲。雖然有點不甘心也不敢再動手動腳。他施個眼色,讓芝娘幫雲丹琉控出腹內積水。

  半炷香時間後,雲丹琉嘔出一灘清水,咳嗽著醒來。

  程宗揚早就閃到一邊,無比欣慰地說道:「大小姐終於醒了!太好了 !太好了!哈哈!」

  雲丹琉畢竟水性過人,一時嗆溺並沒有大礙。她狼狽地嘔吐,幾乎連膽汁都吐出來,然後抬起頭,恨恨盯著程宗揚。

  程宗揚擺出一副大度的模樣說道:「大小姐既然輸了,剛才的賭注就免了!我一個大老爺兒們贏了你一個小姑娘也勝之不武,勝之不武!哈哈!」

  雲丹琉喘了幾口氣,咬牙道:「你看不起我嗎?」

  程宗揚笑嘻嘻道:「不敢!不敢!只不過大小姐即使說話不算數也沒什麼,畢竟大小姐是女人嘛,身為男人當然要寬容一點。你說對不對?女人嘛,本來就是弱者……」

  程宗揚喋喋不休地說著,雲丹琉勉強撐起身,頭也不回地朝樹後走去。

  等她身影消失,程宗揚立刻朝小紫豎起拇指,眉飛色舞地說道:「死丫頭,有你的!」

  小紫撇了撇小嘴,「是她太笨了。」

  「大小姐這性子可不行啊,一點激都受不了。你說她把內衣給我,我接是還是不接呢?」

  程宗揚一邊得了便宜賣乖,一邊飛快地從躺椅下拿出一面小鏡子,來回找著角度,「死丫頭,你剛才放的鏡子在哪兒?哈,看到了!」

  雲丹琉走到換衣服的柳樹後,絲毫沒注意對面柳絲高處藏著一面小小的鏡子。

  她咳了幾聲,然後咬破中指,在胸甲上一劃。那件沒有任何縫隙的銀龍鱗甲像水滴一樣從肩頭滑下,露出裡面貼身的紅色抹胸。

  也許是為了配合銀甲尺寸,雲丹琉的抹胸只有短短一截,隨著銀甲消失,兩團豐挺雪乳立刻聳翹,將那條抹胸撐得高高懸起。

  這丫頭肩膀果然夠寬,相應的乳房也更為圓碩,位置更為醒目,一邊一個朝左右分開,在抹胸內微微震顫,感覺兩隻手都抱不住。

  雲丹琉解開頸後繫帶,摘下抹胸,兩團雪乳立刻跳動著裸露出來。白光光的乳球又大又圓,配合她高挑身材,像對大白瓜一樣,豐挺至極,吸引程宗揚全部目光。

  雲丹琉咬牙把抹胸扔到一邊,彎腰準備褪下紗褲時,擠壓胃部,禁不住又嘔吐起來。她一手摀住小腹,痛苦地伸直喉嚨,那對雪白乳房低垂下來,沉甸甸垂在胸前,顯得份量十足,乳暈小小的,乳頭還是處女嬌嫩的紅色。

  好不容易吐完,雲丹琉用手背在嘴上擦了 一把,用力挺直腰身。她一拳打在樹幹上,對自己說了幾句,然後將自己的軟弱小心掩藏起來,恢復鎮定。

  程宗揚可是大飽眼神。那丫頭挺腰時,雪白乳球猛地向上跳起,帶著沉重而充滿彈性的肉感,在胸前跳動不已,讓自己幾乎看花了眼。

  雲丹琉將白綾紗褲褪到腳下,然後彎下腰脫去內褲。她的內褲是紅紗做成的平底短褲式樣,包裹圓翹雪臀。剝下時能看到她腹下一抹烏亮毛髮。

  看著雲丹琉一點一點脫光衣物,程宗揚險些吹出口哨。自己猜得真沒錯,這丫頭脫光了果然是好看,細腰長腿,波大臀翹,皮膚白生生的,像匹大白馬似的,讓人有種想騎上去的衝動……

  小紫伸出手指,在臉上刮著羞他。

  程宗揚翻了翻眼睛,「瞎比劃什麼?」

  「程頭兒,你流口水了。」

  程宗揚狠狠抹把嘴:「雲丫頭身上這麼有料,剛才真應該多摸幾把!你看這奶子,難怪肺活量這麼大……」

  「好稀奇哦,奶子跟呼吸有關係嗎?」

  「我說有就有。你看她一吸氣,那對奶子就挺起來……好美的波……」

  話沒說完,程宗揚飛快地收起鏡子,裝成沒事樣。

  雲丹琉白著臉從樹後出來,她已經套上銀龍鱗甲,穿上外衣,冷冰冰走到程宗揚面前,張手把一團衣物往他臉上一扔,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泳池。

  程宗揚拿起還帶著雲丹琉體香的內衣吸了一 口,等她走遠才得意地用力吹了聲 口哨,保證雲丫頭在島邊也能聽見。

  程宗揚得意洋洋地收起內衣,一邊道:「死丫頭,剛才說的股份,咱們再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