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揚站在門前,有種眼暈的感覺,連日來的焦慮一瞬間煙銷雲散,此時望著那張精緻如玉的面孔,程宗揚只覺得腳步彷彿踩在雲端,無比的驚喜充塞在心頭,滿滿的像要爆炸一樣。
他咬牙叫了聲,「死丫頭!」然後就猛撲過去。
「哎呀,程頭兒,你踩到我啦……唔……」程宗揚像老虎一樣撲到小紫身上,狠狠吻住她的唇瓣。
小紫的唇瓣嬌嫩而柔軟,帶著誘人的甜香。滑膩的舌尖帶著微微涼意,讓程宗揚禁不住想要讓她溫暖起來。
小紫順從地吐出舌尖,眼中的笑意像要滿溢出來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唇瓣分開,程宗揚頂著她的鼻尖,凝視著她的雙眸,眼睛一眨不眨,就像看不夠一樣。
小紫笑吟吟道:「你想不想我?」
「想。」程宗揚道:「你想我不想?」
「想埃」
過了一會兒,小紫又問:「你想不想我?」
「想。」程宗揚道:「死丫頭,你想不想我?」
「想埃」
又過了一會兒,程宗揚道:「死丫頭,你想不想我?」
「大笨瓜,你想不想我?」
兩人像傻瓜一樣玩著一問一答的遊戲,漸漸都笑了起來。
小紫點著他的鼻尖道:「大笨瓜。」
「大笨瓜要抱著你睡覺,乖乖給我讓點地方……不許躲!」
程宗揚從背後摟住小紫的纖腰,將她整個身子都擁在懷中,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舒服地呼了口氣,「死丫頭,好久沒有抱著你睡覺了……嗯,屁股上的肉肉好像又多了一點……」小紫纖手繞到身後,握住他不安分的部位,靈巧地用帕子束了兩道,又打了個結。
程宗揚惱羞成怒,「死丫頭,你幹什麼!」
「不許你亂蹭。」
「蹭一下都不行啊?跟你說,也就是你,一般人想讓我蹭還蹭不上呢!」
「咦?程頭兒,你的傷好了?」
小紫手掌按在他腹上,立刻感受到他丹田的氣息變得平穩凝煉。程宗揚毫不設防,任由她的直撥進入自己的氣海,察看自己丹田的變化。
小紫白了他一眼,「一點警惕性都沒有。」
「哈,我命根子都被你攥過了,你跟我說警惕性?對了,死丫頭,韓定國是不是你殺的?」
「是埃」小紫口氣隨便得彷彿殺的不是韓定國,而是順手捻死一隻螞蟻。
「他們在池塘邊沿都布了漁網,你怎麼潛進去的?」
「提前幾天就是了。」
程宗揚一拍額頭,自己總盯著校尉府周圍,沒想到小紫早在那些人佈置之前就已經潛入池塘中。無論韓定國還是陳升,恐怕都想不到有人能潛在水中三四天時間,不用浮上水面換氣。結果他們白白在外圍佈置下重重機關,卻沒想到刺客就潛伏在他們眼皮底下。
程宗揚握住小紫的手,「為什麼要殺巫宗那兩名執事,還有韓定國?」
「偶然遇見,隨便殺殺。」小紫道:「反正人家又不是黑魔海的人。」
死丫頭真的生氣了。巫宗拒絕小紫參拜魔尊,不承認她是黑魔海弟子,瞧瞧鬧出這些事來,這簡直是犯罪!
「接下來呢?還要接著殺嗎?」
「玩累了,人家要休息幾天。」
「那就好!日子多得是,趕那麼緊幹嘛?在這兒乖乖睡一覺。心情好了咱們再去殺人。咦?」
程宗揚這才意識他們兩個是在襄城君的密室裡,密室的主人卻不見蹤影。
「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襄城君呢?」
小紫皺起鼻尖,「好啊,你又背著我去找別的女人。」
「我純粹是偶遇,不是成心的!」程宗揚趕緊解釋,「真是巧了,你知道她是誰嗎?」
「蘇妲己的乾女兒埃」
「你怎麼知道?」
小紫笑吟吟道:「人家已經問了她一夜了,還有什麼不知道的?」說著她眉角微微一挑。
水晶簾外傳來銀鈴輕響,驚理和罌粟女一左一右,像侍女一樣扶著一個女子緩步走來。只不過她們臉上都帶著戲謔的笑意,絲毫看不出對那女子的尊重。
中間的女子身無寸縷,那具豐滿而豐滿的玉體赤條條裸露著,一身雪白的美肉白花花亮得耀眼,她容貌妖艷,表情又羞又媚,紅唇微分,吃力地喘著氣,一雙水汪汪的美目彷彿要滴出水來,充滿誘人的淫態,正是襄邑侯的夫人,艷色名動洛都的襄城君孫壽。
程宗揚吹了聲口哨,難怪沒見到驚理和罌粟女,原來都到了襄城君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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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章台殿內。陽光透過窗欞,在殿內留下斑駁的光影。一扇描金的白玉屏風前,陳列著一張鑲嵌著七寶的錦榻。呂冀抱著一個美貌的婦人,正伏在榻上用力挺動。
他門下的監奴秦宮垂手立在一旁,目不斜視地說道:「司隸校尉屬下的書佐傳來消息,仵作已經驗過屍體,可以確定死的就是韓定國。」
「怎麼死的?」
「是一根木箸,從鼻腔直貫入腦,當場斃命。」
「木箸?」呂冀大笑道:「死得好!死得好!這陽泉暴氏,還真點門道。」
「唐季臣剛才登門,說陽泉暴氏的人留言索取餘款。」
如果程宗揚知道,肯定要鄙視盧五哥臉皮夠厚,手指都沒動一下,就撿了功勞來要錢。可惜呂冀對此一無所知,他只知道自己付錢找來殺手,然後韓定國就死了。
「給他!」呂冀又用力挺動幾下,一邊道:「讓死士營的人盯緊,等他帶著錢離開,就追上去,連錢帶人都給我留下!」
「諾。」
「朱安世那邊處置乾淨了嗎?」
「已經處置了。姓朱的眼下還蒙在鼓裡,不知道他手下有人拿了別人的錢,去刺殺韓定國。」
「好!這個罪名就讓他背了。」呂冀道:「昨日南宮失火是怎麼回事?」
「據說是侍中廬有幾盞燈燭忘了熄滅,被人碰倒,燒到了布幔。」
「聽說四叔又去勸諫天子了?」
秦宮尷尬地說道:「小的去找呂常侍打聽消息,被呂常侍罵了一通。說小的私自打聽宮禁之事,論罪該殺,然後就把小的趕出來了。」
呂冀氣哼哼道:「我這四叔跟不疑一個鳥樣!自以為正人君子,看誰都是該死。」
呂冀狠狠挺動幾下,然後放開身下的美婦,翻過身箕坐在榻上。那美婦扭著腰肢趴到他腿間,用唇舌幫他清理下體的污物。
呂冀一手揉弄著美婦的玉乳,一邊道:「西邸的事打聽清楚了嗎?」
「姓徐的十分小心,名單一直隨身帶著。小的從尚書檯打聽到,這幾個月天子一共禦批了五十六名官員,最高二千石,最小六百石。最要緊的官職,就是董宣的司隸校尉。其他除了幾個派到地方上的太守,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閒職,大多是貴戚子弟。」
「天子開西邸賣官鬻爵,這麼好的事,幹嘛還藏著掖著?」呂冀道:「查清楚是誰買的官,我替他傳揚天下。」
「諾。」秦宮恭謹地應了一聲,然後道:「長秋宮的人稟報,三日前皇后娘娘確實不在宮裡。有人說她與天子一同遊獵,但富平侯的人傳來消息,那天遊獵的只有天子,並未見到皇后娘娘。」
「這麼說,她真是自己出去了?」
「那日隨行的是單常侍的人,嘴巴都嚴得很。」
「單超、徐璜、唐衡、具瑗、左惌…這幾個閹奴居心叵測,挑動天子與太后離心離德,早晚要把他們處置掉!」
秦宮道:「侯爺放心,只要拿到西邸的罪證,這幾個閹奴都逃不了干係。」
呂冀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夫人消了氣沒有?」
「夫人連我都沒見,隔著簾子就把侯爺送的珊瑚樹扔了出來。」秦宮壓低聲音道:「依小的看,這回夫人是鐵了心要爭那個將作大匠的職位。」
「將作大匠主管宮室營建,多少人都在盯著?單我們呂家就有七八個人想插一腳,怎麼好平白給她們孫家?」
呂冀滿臉苦惱地摸著肚子,良久長歎一聲,「罷了罷了,便讓她一次。我這就去跟阿姊說。」
秦宮也勸道:「到底是一家人,犯不著為這事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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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城君府的密室內,隔著水晶簾,一具雪白的肉體越走越近,她豐腴的胴體肉感十足,豐挺的雙乳顫微微抖動,散發出淫靡的氣息。
接著一條小狗躥進來,露著牙齒朝程宗揚狺狺作勢。
「這條小賤狗居然跑到這兒來了?怎麼就沒摔死它呢?」
雪雪更加憤怒,使勁抖著尾巴,狠不得朝他身上咬一口。
程宗揚恐嚇道:「再叫就把你皮扒了,做條狗皮褥子!」
雪雪色厲內茬地「汪汪」叫了兩聲,一邊叫一邊向後退去。
驚理和罌粟女掀起水晶簾,然後放開手,對那名妖媚的艷婦笑道:「還不去拜見主人?」
襄城君嬌喘著,搖搖晃晃朝繡榻走去,剛走幾步就險些跌倒。
程宗揚這才注意到她腳下穿著一雙象牙製成的高跟涼鞋,鞋跟又細又高,每邁一步身體都一陣搖晃。她吃力地踮起腳尖,兩條大腿繃得筆直,一雙豐挺的雪乳高高聳起,紅艷的乳頭上繫著兩對銀鈴,每邁一步,兩團豐腴的雪乳便不停地上下抖顫,乳頭的銀鈴跳動著,發出悅耳的鈴聲。
襄城君兩條大腿緊緊並在一起,腳步邁得極小,由於腳下穿著高跟鞋,使她不得不踮起腳尖,那只渾圓的雪臀向後翹起,臀後一條銀白的狐尾左右搖擺,竭力保持身體的平衡。
不過十幾步的距離,襄城君用一盞茶的工夫才好不容易走完。她伏下身,媚聲道:「奴婢見過媽媽,紫媽媽千秋萬歲,長樂未央。」
程宗揚道:「你收了她的魂魄?」
小紫笑吟吟道:「要不然她怎麼會這麼乖呢?」說著她拿出一隻琥珀,朝程宗揚晃了晃。
琥珀內封著一張小小的符紙,形制與當日卓雲君獻出一魂一魄時所用的符紙相同,只是尺寸僅有其十分之一。
看到琥珀,襄城君眼中禁不住露出一絲畏懼。
小紫隨手一丟,那塊琥珀飛了出去。雪雪張口咬住琥珀,吞入腹中,然後不情不願地蜷著身臥在門邊。
「我說你怎麼總帶著小賤狗,原來是把它當手袋了。」
「人家才不喜歡帶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好麻煩。」
雪雪身為妖獸,吞幾件異物對它來說輕而易舉。把東西放在它肚子裡,又安全又省心,程宗揚猜測,那只都盧難旦妖鈴恐怕也在它腹中。
小紫笑道:「人家新收的女兒好看嗎?」
程宗揚含糊道:「還行。」
小紫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很想幹她?」
「瞎說!」程宗揚義正辭嚴地說道:「我抱著你睡覺就夠了!」
「那好吧。」小紫笑道:「她是新來的,剛才在和驚奴、罌奴玩遊戲,程頭兒,你要不要玩?」
「不幹!」
小紫皺了皺鼻子,「真無聊。」然後吩咐道:「那你們接著玩好了。」
兩名侍奴也跟了進來,驚理拿出幾枚骰子,擺在襄城君面前。
驚理對襄城君道:「你來擲吧。今日只有我們兩個在,只用分單雙便是。」
罌粟女道:「先說好哪個是單,哪個是雙。」
驚理道:「你單我雙便是了。」
襄城君含羞拿起骰子,往席上一擲,那顆骰子轉動著停下,朝上的一面是一個「七」字。
程宗揚把臉埋在小紫發間,嗅著她的體香,聽到笑聲不禁抬起頭,「什麼骰子居然還有七?不會是出千吧?」
那骰子跟自己見過的大不相同,骰身用精銅鑄成,比尋常骰子大了許多,形制猶如兒拳,足有十八個面。
襄城君臉上露出紅暈,羞答答看了罌粟女一眼,小聲道:「是罌粟姊姊。」
罌粟女笑著在她臉上摸了一把,「姊姊會好生疼你的。接著擲吧。」
襄城君拿起第二顆骰子,這顆骰子上鑄的不是數字,而是十八幅不同的仕女圖,襄城君剛一擲出,便低叫一聲。銅鑄的骰子份量沉重,她擲的力道稍輕,那骰子落下後只一滾就停住了,圖案上一個女子正倚門而笑。
驚理和罌粟女都笑了起來,「這個好。」
驚理笑著打趣道:「既然是倚門賣笑的娼女,那你就是她的恩客了。」
罌粟女笑道:「難怪生得一副騷浪模樣,倒是和娼婦有緣。再來。」
第三枚骰子鑄的是各種室中用具。襄城君擲出來的圖案是張蓆子。
驚理笑著推了她一把,「真是便宜你了。再來!」
襄城君神情忐忑,拿起第四枚骰子,良久才擲出來。那枚骰子上鑄的是各種花草,在席上滾動半晌,最後是一片紅葉。
這副圖案一出,驚理和罌粟女拍手嬌笑,襄城君卻吃了一驚,然後臉上流露出幾分羞怕。小紫笑道:「程頭兒,你仔細看,這個最好玩了。」
罌粟女笑道:「再來!再來!」
第五枚骰子擲出,是一對紅燭。接著最後一枚骰子擲出,剛一落穩,罌粟女便拍掌笑道:「好一個鳳翔。」
六枚骰子擲完,驚理和罌粟女嬌笑不已,襄城君卻是羞怯難當。紅玉在旁不敢作聲,等女主人擲完骰子,那兩名艷女吩咐下來,她上前攤開茵席,將一塊白布鋪在席上,然後退到一邊。
這兩名女子本來連客人都算不上,此時卻是以主人自居,可自己的女主人都服服貼貼,紅玉也不敢作聲。
罌粟女笑道:「六枚骰子都擲完了呢。」說著她打開手邊一隻匣子,「既然有紅葉,你自己挑一支好了。」
匣中裝著各種材質的假陽具,一支支維妙維肖,但除了幾件有特殊用途的之外,其他只有大小的區分,形制卻極為相似。
襄城君從匣中取出一支象牙製成的陽具,半跪著繫在罌粟女腰間。
罌粟女撥弄著她乳頭的銀鈴,笑道:「妹妹真乖。」
襄城君在她腳邊央求道:「求姊姊憐惜……」「這可是你自己擲出來的。」罌粟女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好怕的?還不趕緊躺好。」
襄城君本來生得妖媚艷麗,此時臉上卻多了幾分忸怩,羞答答躺到席上,那條狐尾垂到一邊,然後張開雙腿,露出嬌美的玉戶。
罌粟女笑吟吟跪在她腿間,「好個標緻的粉頭,你叫什麼名字啊?」
襄城君嬌聲道:「奴家小名壽壽……」
「原來是壽壽埃」罌粟女雙手扶著她的膝彎,那根象牙製成的假陽具直直挺起,頂住她的嫩穴,笑道:「這陽物可是模仿老爺的,等於是主人替你開苞,壽壽,你可要仔細受用著……」「干!我說怎麼看著眼熟呢!你什麼時候做了這麼多?」
小紫道:「又不是人家做的。誰讓她們喜歡你呢?」
「這玩的什麼遊戲啊?擲了半天骰子都是幹嘛的?」
驚理解釋道:「擲骰的賭注不用選,便是壽奴。第一枚骰子是選人,今日只有奴婢兩人,只用分單雙便可。若是再有姊妹在場,便按數字順延。」
程宗揚隨便拿起一枚,「這個是什麼?」
「這上面有桌椅几案,坐榻欄席,擲中哪一個,便在哪裡歡好。」
說話間,襄城君發出一聲痛叫,程宗揚扭頭看去,只見罌粟女腰身一挺,白色的象牙棒身筆直捅入艷婦穴內。襄城君吃痛地咬住唇瓣,蜜穴中淌出一股殷紅的鮮血,在白色的象牙上分外醒目。
程宗揚險些把眼睛瞪出來,襄城君的身子自己又不是沒用過,早就是個妖淫的婦人,怎麼可能還有處子的落紅?
小紫笑道:「狐族最善於肉身變化,只要她們願意,每次都能回復到還未開苞的時候,跟處子一模一樣呢。」
「真的假的?」程宗揚半信半疑地說道:「即便她們能回復,也算是二手的吧?」
「反正如今她下面與十五六歲時一般無二,是真是假你自己看囉。」
驚理笑道:「誰讓她擲出紅葉呢?」
程宗揚接過那枚骰子,「紅葉是什麼意思?」
「這紅葉意為落紅。擲中便是破瓜之意。」
「這是你們自己鑄的?」
「這些骰子原本是行酒令用的,如今只是借用。」
「紅葉是落紅,牡丹呢?」
「當然是銷魂穴了。」
「這兩朵梅花呢?」
「梅開二度。她若擲出此面,至少要洩兩次身。」
「這菊花是……干!肯定是指後庭。」
驚理笑道:「老爺好聰明。」
「這是什麼?」
「並蒂蓮。若是擲出此面,第一擲中選的人可以邀請一名好友,兩人並蒂而入。」
程宗揚轉著骰子,只見上面鑄著荷花、百合、山茶、桃花、杏花、佛手、馬蹄蓮……「這是第四枚吧,第二枚是什麼?」
「第二枚骰子是她遊戲時用的身份,這一個是倚門賣笑的青樓女子;這個是小家碧玉;這是貴婦;這是女俠,這一個是女囚……她若擲中這一幅,就不是青樓女和恩客,而是女囚和牢頭了。」
程宗揚拿起第五枚骰子轉了一圈,上面的圖案除了紅燭,還有花前月下、刀斧繩索等等稀奇古怪的圖案。
「若是擲出來這把刀呢?」
驚理抿嘴笑道:「那罌奴就不會洞房花燭這麼溫柔,該換成脅迫了。」
原來是道具……最後一枚程宗揚不用看就知道,應該是各種姿勢。他把骰子交給驚理,「你來擲一個。」
第一枚骰子不提,驚理拿著餘下五枚骰子,分別擲出一個手拿詩卷的女子、長凳、菊花、繩索和虎步勢。
驚理解釋說,如果擲出這樣一副骰子,就是一個優雅的女子,被人用繩索捆在長凳上,從後面奸弄後庭。
驚理再擲,這一回擲出的是貴婦、床榻、佛手、刀和龜騰:一名貴婦在床榻上被闖入家中的盜賊拿刀架住脖子,先被人用手指戲弄,然後遭受姦淫。
小紫道:「讓那個小丫頭擲一個。」
紅玉戰戰兢兢拿起骰子,擲出來的是女囚、柱子、百合、錢銖和背入式。
驚理掩口笑道:「幸好不是我擲的,這個我可來不了。」
「百合是什麼?」
「取百般合歡之意,只要在場的,都可以與她交合。」
程宗揚恍然大悟,「輪姦埃」
小紫推了他一把,「程頭兒,你第一個好了。」
程宗揚道:「免了吧,人家小姑娘臉都嚇白了。」他對紅玉道:「行了,你在外面等著吧。」
紅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逃也似的離開密室。
小紫打了個呵欠,「好無聊。」
程宗揚在她耳邊道:「你要嫌無聊,我們倆擲一個,願賭服輸。」
小紫白了他一眼,「才不。」
「要不然我們兩個拿驚理當賭注?」
驚理連忙道:「奴婢去幫罌奴。」
襄城君在席上扮演的名妓被客人開苞,她用的鳳翔的姿勢,高舉雙腿,敞露的陰戶被一根假陽具來回插弄著,不住溢出鮮血。罌粟女在她蜜穴中左右挺動,還不時把棒身塞到她體內,旋轉磨動,象牙製成的棒身已經沾滿落紅。
襄城君嬌嫩的蜜穴被人這樣粗暴的開苞,早已痛得淚水汪汪,不時發出吃痛的叫聲,但她畢竟是經歷過人事的婦人,疼痛之餘,仍不時挺起下體,迎合陽具的插弄。
她白膩的肌膚上滲出點點滴滴的香汗,眉頭顰緊,一邊承受著下體撕裂的痛楚和陣陣滿脹的充實感,一邊浪聲道:「姊姊好厲害……奴家受不住了……」程宗揚目光落在她臀側那條毛絨絨的狐尾上,不由想起蘇妲己那個擁有九條狐尾的妖婦。難道那妖婦也能回復處子之身?她可是九尾天狐,變化之術遠在襄城君之上。
忽然門外傳來紅玉急切的聲音,「夫人!內廷的公公來了,請夫人立刻出去相見。」
襄城君臉色頓變,內廷人來此,必定是要緊事,可她現在完全是身不由己。
罌粟女似乎沒有聽到,仍然不緊不慢地奸弄著她的蜜穴。
程宗揚道:「先出去見面,別讓他們起了疑心。」
「是。」襄城君用落紅斑斑的白布抹淨下體,匆忙披上衣物,然後從奧室回到前面的房間。她顧不上梳理長髮,只鬆鬆挽了個髻,垂到一邊,接著對著銅鏡往頰上撲了些香粉,掩飾臉上的淚痕。
沒等襄城君梳妝完,房門忽然推開,一個女子緩步進來。她容貌普通,穿的也不是府內婢僕的服色,卻像回到自己家中一樣從容,顯然時常進出襄城君府。
那女子微微一怔,然後道:「你這是什麼妝扮?」
襄城君認出來人是太后身邊的胡夫人,暗暗鬆了口氣,她拂了拂歪到一邊的髮髻,露出一個嬌媚的笑容,「這是奴家新梳的發樣。比以前更方便些。」
孫壽以妖艷知名,此時髮髻歪在一旁,反而別有一番風情,胡夫人心下信了幾分,「這是什麼名目?」
「就叫……墜馬髻。」
胡夫人仔細看了她一眼,「你哭了?」
襄城君嬌聲道:「這是奴家新扮的妝容,叫啼妝。」
胡夫人端詳她半晌,然後道:「你原本生得美貌,再怎麼打扮都有幾分風流韻致。只是這墜馬髻和啼妝……名字頗為不祥。」
「只不過是一個名目罷了。」襄城君笑道:「原來是胡姊姊來了,都怪小婢說得不清楚,還以為是內廷的公公。」
「內廷也有人來,我只是先來一步。」
襄城君眨了眨眼,「是嗎?」她一邊說,一邊用袖子遮住手指,指尖沾了些香粉,在妝台上寫著。
剛寫了半個字,襄城君身體忽然一顫,寄存在琥珀中那道符上的一魂一魄彷彿被烈火燒炙一樣,隨時都會魂飛魄散,她立刻停住手,收起原本那點心思。
胡夫人看了眼案上零亂的粉痕,淡淡道:「是太后要召見你。太后讓我先來問問,你是不是想讓孫家的人擔任將作大匠?」
襄城君有些失魂落魄地說道:「如果能得到此職,自然是好的。」
胡夫人注視著襄城君,良久微微頷首,「我知道了。回去之後,我便稟報太后。」隔了一會兒又道:「你收拾好,便入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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