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床後,總是感到不安,突然心血來潮,想起已經兩天沒有聽到師父的聲音了,平時他不會不找我的,況且昨晚還有風水課,應該會找我幫他打點,為何師父不找我呢?
左思右想胡亂的猜,莫非師母告訴了師父,我拿她內褲手淫一事?還是師父已經知道我跟了陳老闆,氣我搶走他的客戶?師父會不會出來破壞我的大計呢?
獨自在客廳低著頭走來走去的想,覺得還是要到師父家裡跑一趟,常言道醜婦終需見家翁,走這一趟不但可以解開心中的疑問,或許有機會可以明正言順出來創業,解除心理「偷偷」創業的壓力。
「反正我現在有的是錢,還有什麼可怕的呢?」我鼓起勇氣自言自語的說。
拿起這兩天穿的西裝準備換上的時候,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穿回平時的舊衣服和舊運動鞋。這雙運動鞋是師父一年前做了一樁大生意,用九十九元買給我的,那時候是多麼的高興,心裡還想著日後要好好孝順他老人家,現在想起一年前的我,覺得思想十分的幼稚。
出門前在鏡子前看了一下,發現相貌神情似乎變了樣,好像變老、變成熟了。想不到這兩天的轉變,竟然把臉上純真的樣樣換走了,是睡眠不足,還是這兩天作愛次數太多的原因呢?
另一個可能就是做了罪惡之事,心理因素在作祟。
當計程車即將抵達師父家的時候,我立刻叫司機停車,選擇步行五分鐘的路程,畢竟不想讓師父看見我乘計程車而來。
當腳踩踏在走過無數次的道路上,我不禁問自己,為何師父的影子,在我心目中仍然佔著重要的地位呢?
望著地上的影子走著,很快來到熟悉的「舊居」。
當拿起褲袋的鎖匙開門的一刻,竟產生一種怪異的生疏感,最後選擇按門鈴的方式。無形中,這個感覺已經告訴我,「舊居」不再屬於我的了。
「龍生,你來了,這兩天去哪了?」師父開門看見我說。
「師父,您好,前兩天不舒服在家裡休息。」我說。
「現在沒事了吧?」師父問。
「師父,沒事了!」我脫著鞋說。
走進屋子看見師母坐在沙發上,心中嚇了一跳!
師母這時候應該在上班,怎麼會在家裡呢?而且身上還是穿著一件黃色吊帶的上衣,下身穿著一件普通的運動長褲,是家裡穿的便裝。師母看見我進來,臉黑黑的看著手中的雜誌,一句話也沒說。
「師母,您好!」我上前向師母請安。
師母仍然不理睬我,而我只好坐在另一邊,師母今天臉上沒有化妝,但她艷麗的姿色、胸前飽挺的雙峰,已經美艷動人,實在不需要任何的化妝。
師母的房間傳來陣陣敲擊的聲音,應該是進行裝修工程,難怪師母見了我沒有走進房間裡,剛才我還以為師母不生我的氣了。
「師父,房間在裝修嗎?」我問。
「是呀!把舊的鐵窗換成鋁窗罷了,師母不放心,請假在家看著。」師父伸了一個懶腰,坐在師母的身旁說。
「師父,早就應該換了。對了,今天有客人到訪嗎?」我隨便問了一句。
「沒有!就是趁今天空閒,所以才安排他們裝修。」師父說。
「師父,我想出去創業,您有什麼意見呢?」我試探師父的想法。
師父聽我說創業,即刻用一種驚訝的眼神望著我。
「龍生,你有錢嗎?」師父問。
「師父,錢方面很緊,勉強開間小店應該沒問題,但開店之後,恐怕上來這裡的時間少了,不知道您的看法怎麼樣?」我說。
為了想試探師父的心意,我故意徵求他的意見。
如果師母告了枕邊狀,師父肯定會藉這個機會送走我;如果師母沒告枕邊狀,也可以順便試探師父待我之心。雖然說這個方法有一石二鳥之效,但一切的答案,我都不會高興。
如果師父善意支援我,會使我感到內疚和不安,畢竟我搶走他手上的大客戶;如果他非善意的對待我,就會使我感到害怕和擔憂,深藏不露的敵人是最可怕的;如果他惡意對待我,是較容易提防,但會令我產生沉痛的失落感。
唉,真是矛盾呀!
「龍生,你的大運尚未降臨,此刻創業不是時候,而且你的功夫還未到家,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如果你真的想找份工作,要不然這樣吧!反正我想把這裡的生意轉到店舖,你就在我店裡打工,每個月支五千元給你!」師父說。
師母聽到師父這番話,雙眼瞪著師父,還偷偷用腳推了他一下。這個小動作被我看在眼裡,猜想師母已經告了枕邊狀,不想再見到我,而她有沒有把內褲一事說出來,就很難猜測!
師父這樣的回答,屬於非善類也是最可怕的一種。師母擺明要我離開這裡,可是師父為了留下我,情願開間店也不放我走,到底他的用意是為了什麼呢?
「師父,這裡好好的,為什麼要開間店,會增加負擔呀!」我說。
「龍生,這裡的生意始終都是做熟客,如果開店會有很多新顧客。開店的目的,一半原因也是為了你呀!」師父說。
「謝謝師父的好意,讓我想想吧!我去去洗手間!」說完便起身到洗手間。
經過充滿罪惡感的浴室,頭也不敢張望,馬上快步走進了廁所。
上完廁所走出廳的時候,突然聽到師母往日熟悉甜美的聲音。我馬上躲在牆邊偷聽師母的談話,如果我走出去,便聽不到師母的聲音了。
「你為什麼不打發他走?」師母用埋怨的語氣說。
「親愛的,龍生他有什麼不好?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生他的氣,你以為我真的當他是兒子嗎?我當他是廉價勞工呀!」師父呵護師母說。
「龍生……他……哎……不說了,警告你別讓他留在這裡!」師母生氣的說。
「親愛的,我已經聽你的話不讓他留在這裡,但我們這一行請人實在不容易,請個新人幫不上忙,如果請熟悉這行業的,薪資起碼要一萬多元,而且還有客戶被搶走的可能。我把生意轉到店舖去,留下龍生有兩個好處,一是他可以避開你,二是我不用高薪請外人,這兩全其美的方法不好嗎?」師父說。
「你沒聽到龍生要自己創業嗎?他怎會留下幫你呢?」師母以嘲笑的語氣說。
「龍生這個笨蛋只是隨口說說,他有什麼本事開店呢?」師父反駁說。
「你不怕龍生會搶走你的客戶嗎?」師母說。
「你以為我真的相信他?我手上的大客戶,他都沒見過呢!這一點我早就防範了,再說他的思想那麼幼稚,你剛才沒看見,我說給他五千元薪資,他整個人就高興得說不出話來,現在他的心可樂死了!」師父說。
「總之我覺得龍生不是好人!」師母說。
聽到師父和師母的談話,我用雙手狠狠敲打自己的頭部,想到白白當了三年的傻瓜,此刻師父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已經全部消失了!
悲憤的我將鎖匙取下放在馬桶邊,用手臂的衣袖抹掉眼角的淚水,深深吸了口氣,快步往門的方向走出去。
「師父,我到樓下買些東西!」我開了大門,頭也不回的說。
「龍生,快點回來,等會幫我抹窗。」師父說。
走出「舊居」,內心十分沉痛,但師父和師母的對話,讓我深深瞭解,大自然所有的一切,只有「利用」兩個字。
這一趟總算沒有白來,除了知道師父的真面目,也消除了內心的罪惡感︱︱對著雅麗,我不再感到慚愧;對陳老闆報復的念頭,更不會感得卑鄙。因為我也是大自然的生物之一,也需要靠「利用」兩個字生存。
看見對面的商場,望著身上所穿的舊衣服,馬上衝進商場的一間時裝店。
「給我一套最貴的西裝!」我低著頭用冷淡的語氣說。
女售貨員臉上馬上擺出燦爛的笑容,立刻挑了幾套西裝給我。
「是最貴的嗎?」我拿著衣服問。
「是的,這幾套是本店最貴的西裝。」女售貨員溫和有禮的笑著說。
隨手拿起西裝走進試衣室,穿上西裝果然神氣多了,最後很滿意的選了一套走出試衣間,女售貨員馬上替我量了褲角的長度,立刻拿到一旁裁剪。
「先生,您需要一雙鞋子嗎?」女售貨員問。
「當然要啦!」我望著腳上穿的舊運動鞋說。
「先生,請到這邊看看。」售貨員說。
當我走過去賣鞋部的時候,迎面來了一位熟悉的女人,想了一會就記起,原來她就是「茉莉女郎」。
「這位是我們的老闆娘,章太太!」女售貨員介紹說。
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她,可能我這位「大客」驚動了整間服裝店,老闆娘也笑著臉親自走出來打招呼。終於看見她漂亮的臉孔,果然是位艷麗動人的美人!
「您好!我是章太太,請問怎麼稱呼?」章太太笑著伸出手跟我握手。
「章太太,我們見過了,龍生!」我禮貌的向她握手。
「對呀!龍先生,我們見過了!」章太太握著我的手說。
近距離和章太太接觸,她身上仍然散發出那股清香的茉莉花香水味,握著她那柔滑的玉手,感到她那滑潤的玉掌深深吸引著我。這類的玉掌俗稱「飛機手」,是男士龍根的剋星!
大自然就是那麼的奧妙,皺皮的春囊、火燙的巨棒,遇上柔滑、冰冷的玉掌,就會一洩千里,相生相剋、緣起緣滅的原理,作這比喻最合適不過了,玉掌能使龍根相生而舉起,最後玉掌也能使龍根相剋而垂下!
「對!我們見過了。」我望著美艷的章太太說。
「龍先生,你的手……」章太太的眼睛向我示意的說。
「抱歉!」我馬上放開手說。
章太太露出羞怯的神情,臉上泛起片片紅霞。雙眼含羞的眼神,不禁使我內心湧起一股衝動的念頭,想衝上前摟抱她的纖腰,在濕潤的珠唇送上一吻。
「龍先生,是否有什麼臨時重要約會,需要即時換上西裝呢?」章太太笑著問。
章太太這一問,不知道好不好告訴她,我是名風水相師。如果她不喜歡接觸風水師,以後肯定沒機會接觸她;如果她相信風水的話,也許會事半功倍。
風水師的身份很尷尬,對方相信風水,就會當風水師是師父,如果不相信風水,就會當風水師是名騙子。仔細想了之後,決定試探她是否相信風水之談!
「章太太,風水師告訴我今天要到西面換過一套新衣服,這樣桃花運就會降臨,所以出門的時候,我故意穿上舊的衣服,準備隨時換上一套新的衣服。」我說。
章太太聽了後,露出驚異的表情!
「龍先生,你怎麼會那麼迷信呢?莫非你的風水師很靈驗?」章太太問。
「章太太,我的風水師確實很靈驗,他說我昨晚有賭運,結果我在澳門轉易贏了七十萬。最靈驗的是他告訴我,在西面買新衣服會遇上船上所見之人,坦白說剛才我在店外確定售貨員是陌生人才走進來的,沒想到你的出現,讓風水師的話再一次靈驗,不由我不信!」我說。
我故意用第三者身份,試探章太太對風水師的看法。
「天下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事?」章太太驚奇的說。
「是呀!確實很神奇!章太太,你相信風水之說嗎?」我打蛇隨棍上的問。
「龍先生,風水之說我半信半疑,不過你說得如此神奇,我倒很想拜見這位高人,不知他是哪一位呢?」章太太問。
終於試探出章太太對風水師的看法,原來她是接受的。我很後悔剛才沒說自己就是高人,不過也沒關係,她不抗拒風水就行了。
「章太太,你對風水也感興趣?」我笑著問章太太。
「龍先生,聽你說得如此神奇,怎麼會沒興趣呢?」章太太立刻回答。
「章太太,高人他有三不看的呀!」我故弄玄虛的說。
「龍先生,請問高人有哪三不看呢?」章太太緊張的問。
「章太太,高人他有三個規矩︱︱有錢人問財不看、婚姻幸福者問婚姻不看、健康之人問健康不看。如果無財之人問財看、婚姻失敗者問婚姻看、體弱多病者問健康看。我就是沒姻緣,所以他才會看。你想問什麼呢?」我說。
「龍先生,你一表人材怎麼會沒姻緣呢?」章太太笑著轉移我的問題說。
「章太太,你說笑了。」我說。
我心裡不停的盤算,該怎麼樣進一步接近章太太呢?突然心生一計,故意望一望手上的表,臉上裝出一份緊張的樣。
「龍先生,你好像很緊張,是否趕時間呢?」章太太問。
「章太太,高人說我必需一點前換上新衣服,要不然會自斷桃花。」我說。
「龍先生,放心,還有半小時,應該趕得及!」章太太叫人快把褲子弄好。
「小姐,給我一雙最貴的皮鞋。」我對女售貨員說。
女售貨員馬上找了幾雙鞋子給我試穿,我對款式和顏色很滿意,輕易便選好了。
「龍先生,是否高人也要你買最貴的?」章太太好奇的問。
「章太太,高人他再三叮囑要我買最貴的。對呀!如果我不是這樣的「怪」,相信你也不會走出來,我們也不會在此見面了。」我說。
「對呀!我一向很少出來招呼客人,聽售貨員說你買東西很怪,一切都要最貴的,而你剛進來身上所穿的都不是名牌,我怕她們遇上老千還是什麼的,所以出來看看,沒想到應了高人的預言,真是神奇呀!」章太太笑著說。
「章太太,莫非高人說我交的桃花運就是你?」我小聲的說。
「龍先生,不會吧……」章太太臉紅的說。
我和章太太兩人都感到臉紅,低頭無語……此時,女售貨員把改好的褲子拿了過來,解開一剎那的悶局。
「龍先生,你先試試這條褲子吧……」章太太臉紅的把褲子遞了給我。
「好的,謝謝你!」我拿了褲子到試衣間。
當我走到試身間,突然回頭叫章太太過來。
「龍先生,什麼事呢?」章太太走了過來問。
「章太太,不好意思,請問這裡有內褲賣嗎?」我問。
「龍先生,我們這裡沒有賣內褲,抱歉!」章太太說。
「哎呀!我忘了高人說一定要換上全套的新衣服,剛才我穿過了新衣服,如果現在沒有全新的一套衣服走出去,就會應了自斷桃花之局,你有辦法幫幫我嗎?」章太太低著頭沉默了一會。
「龍先生……我幫你到外面買吧……」章太太臉紅的說。
「怎麼好意思要老闆娘替我買內褲呢?」我假裝受寵若驚的說。
「沒關係!我不想你花了這麼多錢又自斷桃花,現在時間又很急,我怕店員會誤了你的大事,我親自跑一趟吧!但款式我不敢保證。」章太太羞怯的說。
「章太太,謝謝你了。高人說過我一生中除了母親之外,第二個替我買內褲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你真的願意替我買?」我故意這樣說。
章太太聽我這一說,臉上羞紅且泛起片片紅霞,顯得更加迷人。胸前一對高峰一起一伏的,表示她內心十分緊張,呼吸加促了。
「龍先生,你說笑了,我只是盡量滿足顧客的要求,達到完善的服務態度!」章太太低著頭,拿了軟尺量我的腰圍說。
章太太低著頭量我的腰圍時,從她松闊的衣領口,我窺見她衣內淺藍色胸罩包著兩團乳球的奇景。
雖然看不見乳球上的奶頭,可是雪白的乳球,已經使我的龍根興奮的舉起,望著淺藍色小小的胸罩肩帶,腦海中不停的想,如果用手將兩條小小的胸罩肩帶往外推,當罩杯脫落露出奶頭的一刻,會是多麼的興奮呀!
可惜這個鏡頭很快消失,因為章太太很快量好了我的腰圍。
「龍先生,內褲指明要什麼顏色的嗎?」章太太問。
「章太太,顏色是不成問題,你不怕被高人的預言說中?」我問。
章太太含蓄的笑了一笑,走出店外。
換上整套新衣服和皮鞋,準備結帳的時候,突然想起今天到師父家的時候,為了扮窮的樣,故意把身上所有的錢和信用卡都放在家裡,沒有帶在身上,這回該怎麼辦呢?
「章太太,昨天我到澳門故意換了錢包,所以今天出門忘記帶信用卡,只有普通的提款卡,要不然我將身份證交給你,一起到銀行拿錢好嗎?」我說。
「龍先生,沒關係,我陪你到銀行一趟,要不是昨晚在船上遇見你,很難相信你會忘記帶信用卡。」章太太大方的說。
「我把身份證先交給你,免得讓你擔心我半途會逃脫。」我遞上身份證說。
「龍先生,不必了,走吧!」章太太拿了手袋和我一起走出店外。
到了銀行之後,馬上把錢的事情處理好。
「章太太,錢已存到你的戶口。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我們可以交換嗎?」我問。
「龍先生,我已經把電話號碼寫在單據上,你看看袋子就行了。」章太太說。
「章太太,謝謝你,我的桃花運一向都很差,甚至可以用灰心二字來形容,這回得到你的電話,內心有點心花怒放的感覺。對了,你真的不怕高人所說的,替我買內褲者,會成為我的女人嗎?」章太太望了我一眼,兩片濕滑的珠唇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龍先生,我先走了,你的手機別關……」章太太說完,轉身便走了。
望著章太太離去的背影,我不明白為何她要我開著手機,有啥話不能當面講嗎?
果然,手機很快響了!
「龍先生嗎?」「是的,你是章太太?」「我是章太太,剛才你問我不怕被高人的預言說中而成為你的女人,還說自己的桃花運很差,可用灰心二字來形容。剛才我原想當面回答你,可是覺得難為情,所以才用這個方式回答你。其實你不用感到可悲,我除了不怕被高人的預言說中,更是第一次為男人買內褲……」章太太說。
「章太太……謝謝你……我可以約你嗎?」我打蛇隨棍上。
「龍先生,這幾天我會到台灣,等我從台灣回來再說吧!不過約會時別叫我章太太,你就叫我……玉芳。」章太太說完便收線了。
章太太談話的內容,似乎在暗示著什麼,對我來說太意外了。拿起章太太寫下的電話號碼後,我狠狠的把舊衣服和舊鞋全部丟到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