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風水相師 第三十六卷 第七章 父親的臨危不亂

  離開警局來到戒備森嚴的醫院,總算暫且擺脫了記者們的糾纏。

  對於我們被記者纏上的事件,父親堅決採取反擊的行動,我們都不敢提出任何異議,畢竟他的人生經驗比我們豐富。

  當提到江院長一事,我們認為他不會報復在紫霜身上,但朝醫生進來看了報告書後,卻要紫霜、父親,還有婷婷離開醫院,不禁嚇了我們一跳。

  「朝醫生,是不是江院長做了什麼手腳,想傷害紫霜呢?」章敏問朝醫生說。

  「朝醫生,不會是江院長對紫霜做了些什麼吧?」我驚訝的說。

  「不是。我出門之前看了酒店爆炸的新聞,才知道冷月是江院長的女兒,而今看了紫霜的報告,覺得康復的進度很理想,除了休養之外,沒必要留在醫院裡冒險,所以要她即刻出院,回家休養,總好過留在這裡。」朝醫生說。

  「朝醫生,你擔心江院長會傷害紫霜,所以要她回家休養,但她的身體還未康復,仍需要醫藥治療,回家可以嗎?」芳琪問說。

  「芳琪,你忘記我是紫霜的主治醫生嗎?以她目前的狀況,已經穩定了下來,傷口也合上,不再需要什麼儀器協助,所以沒必要留在這裡冒險,況且我每天會為她診治,家裡又有一位專科的護士,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朝醫生笑著說。

  「嗯,朝醫生說的很有道理,紫霜與其留在這裡提心吊膽的,倒不如回家安安心心的靜養,這樣對病情會有更大的幫助。」父親同意說。

  「邵爵士,這就是我想說的原因,其實還有尷尬的一句,不應該由醫生的嘴裡說出來,但為了讓大家安心,我就告訴你們吧!其實真正能令紫霜短時間康復的,並不是醫院的藥物,而是迎萬小姐自製的粉末和她本身修練的神功,所以只要有讓她能安心靜養的環境,便是最佳的聖藥,目前我這個醫生只不過掛個名罷了。」

  「朝醫生,千萬別這樣說,要不是你在手術室裡為我搶救,恐怕貨已走進鬼門關裡了,日後我還要好好多謝你。」紫霜說。

  「紫霜,你這樣說,我更尷尬了,手術期間全憑龍生為你找的什麼五陰血,你還是好好多謝捐血給你的那位小姐吧!」朝醫院尷尬的笑著說。

  「嗯,艷珊不單救了紫霜,還救了龍生一命,她可是邵家的恩人,要不然邵家真的絕後了。提起絕後一事,便想起錦東當時的難處,難怪他會幹出這麼糊塗的事,畢竟世上沒有什麼事會比斷送香火更慘痛,今次或許是上天同情我這個老人家,也有可能因為好心有好報,要是當年我不擺下怨恨之心,轉而領養琪兒的話,今天怎會出現艷珊這位大恩人?」父親感歎的說。

  「爸……往事別提了……」芳琪傷感的說。

  「爸,說起絕後一事,我倒要向您坦白一件事。」

  「龍生,不要說……別刺激他老人家……」芳琪即刻走到我身旁,不准許我出口。

  「芳琪,沒什麼好擔心的,你記得我曾說過不用避孕一事嗎?」

  「你還說!」芳琪蹬了我一腳。

  「不用避孕?是什麼意思?快坦白的說!」父親神色緊張的說。

  「爸,其實昨天的我,還是無子息的人,因為修練龍猿神功,配合吸取七星真氣之際,突然出現危難之急,上天要我天地人三損中選上一損,不幸我選中了人損,表示不會有後代,但我之前不敢告訴您的原因,是怕您承受不了這個打擊,但今天的我,已經可以有後代,邵家不會斷絕香火了!」我興奮的說。

  「龍生,真的嗎?江院長說的話是真的?可別騙我……」芳琪愣住的說。

  「芳琪,當然是真的,我怎會騙你呢?你不是在現場聽見江院長說的嗎?」

  「我以為無子息是你瞎編的,原來是真的一回事,太神奇了……」芳琪喜出望外的說。

  「好!紫霜,以後你要為邵家多生幾個……當然,還有琪兒你們幾……」父親尷尬的說。

  「爸,怎麼址到我頭上來了?要生,當然是紫霜先嘛!」芳琪笑著走到紫霜身邊說。

  「琪姐,這個責任恐怕要靠你和其他姐姐了……」紫霜垂下頭,歎氣的說。

  「你擔心十靈氣的問題?」芳琪戲弄紫霜說。

  「你還說……我……哎!」紫霜埋怨自己的說。

  「紫霜,如果我告訴你,龍生已破了冷月的十靈氣,你聽了是高興,還是會嫉妒呢?」芳琪說。

  「琪姐,你不是騙我吧?龍生真的破了冷月的十靈氣?」紫霜喜出望外的說。

  「是的,我可以證明。江院長對我們說過,十靈氣可以讓龍生有子息。」章敏說。

  「琪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快告訴我。」紫霜追問說。

  「是呀!龍生吸走了冷月身上的十靈氣,所以可以彌補他身上的一損,亦就是喪失的人損,可惜的是,冷月因為身上沒有了十靈氣,導致短暫失去功力,無法使用八卦步逃生,結果來不及逃生,活生生被炸……」芳琪傷感的說。

  「龍生……我……」紫霜傷心的說。

  「哎!沒想到,冷月亦是邵家的恩人,而且還是個大恩人,艷珊和章敏的恩情,龍生日後還有機會可以報答她們,但冷月的這份情,不知道該怎麼還呀!悲呀!」父親歎氣的說。

  「我們為逝去的冷月,哀悼一分鐘吧!

  寂靜的一分鐘,令每個人的眼睛悄悄滴下淚水,而紫霜更是哭了出來,急得我們即時上前安慰,我則擔心她因激動,而牽動傷口。

  「紫霜,你先別哭,我有一件事要特別交代你去辦,千萬不好丟邵家的臉。」父親說。

  「什麼事?請說!」紫霜停止哭泣說。

  「紫霜,你還記得拜祖墳那一天,鳳英答應認你為乾女兒一事嗎?」父親問。

  「記得!」紫霜點頭說。

  「紫霜,鳳英不幸逝世了,所以你要為她的身後事操點心,不管她生前怎樣對待你,這個禮數絕對不可馬虎,更不可忘記乾女兒的身份,知道嗎?」父親說。

  「爸,我不會忘記的。」紫霜答應的說。

  「龍生,你算是鳳英的干女婿,這點也不用我說了吧?」父親歎氣的說。

  「爸,您放心,只要與林公子簽了約,我會盡快辦妥一切。」

  「對了!我剛才已命秘書,盡快辦妥林公子買賣殯儀館的合約,下午她會送來給我簽名,只要我簽了名,玉玲便可辦理移交手續和過帳,我們便可以用殯儀館的名義,到公眾殮房領回……親……人……」芳琪說。

  「嗯,殯儀館的事,你們處理吧,記者的事,讓我處理就行了,我相信報館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至於,那個姓鄧的,暫時多加提防就是。」父親說。

  「爸,對待記者一事,您可別過火了。」我始終有些不放心的說。

  「你果然長大了,好事呀!」父親拍拍我的肩膀說。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家,剛才我已找了保安公司護送我們出入,所以這幾天會有保鏢護送我們,不會受記者們的陷害。當然,可以少出門的話,就盡量少出門,免得上了報章的頭版,尤其是你們兩個……」芳琪瞪著我和章敏說。

  「哎!沒想到我這個當保鏢的,還要請保鏢保護……」紫霜苦笑著說。

  「哈哈!醫生每年還不是要找醫生檢查嗎?哈哈!」朝醫生對紫霜說。

  原來芳琪在坐警車的短短時間裡,已經安排了這麼多事,遙控的力量實在太強了。

  鄧爵士匆匆忙忙的走進來,但他人未見,聲音已經傳來了。

  「原來大家都在這裡,我還跑去邵爵士的房間。對了,剛才在車上聽了酒店爆炸的新聞樓下大廳聚滿子記者,我差點還擠不進醫院,沒事吧?」鄧爵士問說。

  「沒事,不用擔心。」我回答鄧爵士說。

  「師父,你也真是的,每次做什麼事,都不找我一塊去,要不是可以當鮑律師的師兄,真想和你脫離師徒關係,到底事情是怎樣的?說來聽聽……」鄧爵士問說。

  「鄧爵士,事情長篇,改日才講給你聽。」

  「真是的!章敏,你過來,快一五一十說給我聽。」鄧爵士把章敏拉到一旁。

  「為什麼要我說給你聽,找別人不行嗎?」章敏不滿的說。

  「哎呀!你是新人啦!快說!」鄧爵士催促章敏說出酒店發生之事的經過。

  「什麼新人呀?」章敏好奇的問說。

  「師父的新女朋友呀!不是嗎?」鄧爵士反問章敏說。

  「新你的大頭鬼!別亂說,事清是這樣的……」章敏將酒店的事說給鄧爵士聽。

  章敏說完整件事後,當我決定說出在俱樂部和陳老闆之間發生的事,剛好巧蓮和師母,還有靜宜三個人來了,剎那間,我又沒有勇氣說出口。

  「靜宜,你來了,沒事吧?」紫霜慰問靜宜說。

  「霜姐,我沒事,你的傷怎麼了?」靜宜上前問候紫霜說。

  「我沒事,但你有心事的話,就要對我們說,千萬不可藏在心裡,我們所有人都會支援你的,知道嗎?」紫霜說。

  「我剛才看見娟姐的遺體,心裡頭很擔心母親和姐姐的安危,她們不會有事吧?嗚……」靜宜忍不住哭了起來。

  靜宜這麼一說,所有人自然答不上話,芳琪上前讓靜宜的臉倚在她的肩膀上,輕聲的安慰。

  突然,我想起迎萬曾吩咐過靜宜,不可輕信她姐姐靜雯一事。

  「靜宜,你相信迎萬小姐的法力嗎?」我問靜宜說。

  「我當然相信迎萬小姐的法力,你怎會這麼問呢?」靜宜緊張的回答我說。

  「靜宜,如果你相信迎萬小姐的法力,那我可以告訴你,靜雯和你母親肯定不會出事。

  相信你應該記得,迎萬小姐曾經吩咐你,不可輕信靜雯一事吧?如果她們遇害的話,為何又要你提防靜雯呢?」我說出其中之奧妙說。

  「對呀!龍生,我想見迎萬小姐可以嗎?」靜宜臉露笑容的說。

  「不行呀!迎萬小姐在練功中,我們不方便打攪她。」

  「龍生,迎萬小姐是邵家的恩人,更是你和紫霜的救命恩人,你要好好待她,盡量滿足她的需要……」父親吩咐我說。

  「是的!我會盡量滿足她的需要。」我即刻答應父親說。

  我不瞭解父親說的,盡量滿足迎萬的需要,到底是指哪一方面,但隨便答上一句,怎料這個回答,竟招來幾位愛妻的「審問」目光。

  「龍生,你有沒有想過,到底誰擺放炸彈的呢?」父親問我說。

  「爸,張家泉和天狼君死了之後,我想不出是誰擺下這炸彈陷阱,只感覺這個人離我很遠,但似乎又很接近我……」我疑惑的說。

  「龍生,你曾想過死的那個,不是天狼君嗎?」父親說。

  「不!我殺的那個天狼君和光碟裡頭奪取赤煉神珠的人是同一個,因為他的身影和步法就是教我神術的師父忠叔,所以我不可能會看錯。」我肯定的說。

  「婷婷,你看他是不是天狼君?」師母拿了報紙給婷婷辨認。

  「對!他就是天狼君!」婷婷忙點頭指認說。

  「既然天狼君已死,那擺放炸彈的人,又會是誰呢?哎!」父親歎氣的說。

  「師父,有一件事我很不明白,天狼君既然要害你,為何又要教你神術呢?這不是自找麻煩嗎?」鄧爵士不解的問我說。

  此刻,我想起殺了天狼君之後,便獨自跑了出去,還沒正式向他們說出前因後果,於是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清楚交代一遍,免得日後又向我追問。

  「師父,你真厲害,憑幾個杯子,便能揭穿忠叔的身份!」鄧爵士誇獎我說。

  「鄧爵士,其實不能說我厲害,主要是迎萬小姐談起龍猿山是聚陰之地,才令我有所懷疑,而忠叔的小木屋,不可能備有十幾個杯子,除非是給十二聖女之用,當時他又急於為仙蒂醫病,加上身影和步法的種種跡象,所以肯定他就是天狼君,可惜,遲了一步……」我想起鳳英和仙蒂的死,不禁十分的傷感。

  「原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不對呀!既然酒店的炸彈,不是天狼君擺放,那設下陷阱的人,怎麼知道你必定會到酒店的風水庫呢?當時你什麼話也沒交代我們,便獨自離去,接著手機也沒開,與我們失去聯絡……你的行蹤只有章敏一個人知道,那她的身份很可疑哦!」鄧爵士凝望著章敏說。

  「去你的!別看著我!當時找到龍生後,便通知你們關於他的行蹤,而且主張到酒店是龍生的主意,又不是我一個人找到龍生,冷月也找到呀!」章敏說。

  「章敏,可是晚上你沒有和我們再聯絡,甚至決定到酒店風水庫,也沒有通知我們呀!」巧蓮搶著說。

  「巧姐,不要誤會章敏,先聽聽她的解釋。」師母說。

  「你們不是這樣便懷疑我吧?原本我已經成功把龍生騙回家,但途中他有心事解不開似的,我不停動著腦筋開導他,甚至想騙他回家,怎料,我卻上了他的賊船,他買了一件性感的晚裝給我,並要我陪他到俱樂部吃飯,可是又沒說要到哪一間俱樂部,我怎麼通知你們呢?況且當時的打扮,如果給你們幾個女人看見,肯定以為我和龍生有什麼關係,所以便沒有通知你們,」章敏解釋說。

  「後來呢?為何到酒店風水庫,又不通知我們呢?」巧蓮追問章敏說。

  「好笑!我穿著性感的晚裝和龍生出現在酒店裡,萬一你們找到酒店來,那我跳入黃河也洗不清,試問又怎能通知你們?之後,他租了三個房間,我更加不敢通知你們了,總之,我不會傷害龍生,更不會傷害你們,亦不會和龍生有什麼關係,今日不會,以後也不會,我要講的就是這麼多!哼!」章敏說完走出門口。

  「慢!章敏,你還沒說龍生到底有什麼心結!」芳琪即刻衝上前,不讓章敏離開。

  「琪姐,不要為難章敏……」師母上前勸阻芳琪說。

  「他媽的!我就一五一十全說給你們聽……」章敏將我和陳老闆的事全盤托出,並且將我寫給她的支票擲到芳琪的臉上。

  「章敏,別生這麼大的氣……」師母即刻撿起地上的支票,交還給章敏說。

  「你們這些女人全都神經病的!這一百萬,我章敏不希罕!哼!」章敏氣憤的當場撕破支票,並扭成一團擲向我父親的臉上。

  沒想到,原本好好的場面,竟會變成這種局面,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更不知道該不該出聲……

  「你這個死章敏,真過分,竟敢將支票擲向邵爵士的臉上!」鄧爵士氣勃勃走上前,想動手摑章敏說。

  「慢!不要動手!」父親撿起章敏剛才擲向他臉上的支票說。

  「你敢怎麼樣?有種就打在我臉上!」章敏怒目切齒的對鄧爵士說。

  父親撿起了支票後,一步一步走到章敏面前,接著把鄧爵士給推開,並將手中破碎的支票往嘴裡塞,還硬生生一張一張吞入肚內。

  「爸,不要……」所有人十分的驚訝,不禁都叫了起來。

  我很想衝上前將父親口裡的支票給挖出來,但我知道父親肯定不會讓我這麼做,畢竟他已擺出這個高難度姿態,試問又怎會不演下去呢?心想反正章敏也不敢傷害我父親,還是看父親如何控制場面吧……

  「對不起!我代他們向你道歉,剛才發生不愉快的事,能否一筆勾消呢?」父親笑著說章敏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愕然的望著我父親。

  「章敏,對不起!剛才我只是想問個明白罷了,你不要介意,」芳琪道歉說。

  「章敏,對不起……」巧蓮上前道歉說。

  「對不起……」鄧爵士很小聲,但態度很不滿的說。

  幾個人上前向章敏道歉,章敏無動於衷似的,甚至望也不望向他們一眼,而她那對目光,仍是停留在父親的臉上。

  「還有什麼要我吃的嗎?」父親對章敏說,章敏沒有回答半句,即刻倒了一杯水,端到我父親的面前。

  「對不起!」章敏垂下頭的說。

  「沒事就好,到這邊坐……」父親將章敏牽到紫霜的床邊,父親剛才所做的一切,我不知道是對還是錯,或許是我天資差,看不出父親到底是什麼用意,但我很清楚一點,如果父親不這樣做的話,三言兩語,肯定無法留下暴躁的章敏。

  「沒事就好!都是我多事問了幾句,弄出這個小誤會。其實我趕來醫院的目的,主要送燉品過來罷了,下次不會這麼多事了。」巧蓮打開悶局說。

  「巧蓮,將我那碗給章敏吧!她昨晚受了驚,至今還未休息,應該讓她補一補才是。父親說。

  巧蓮把燉品端到章敏面前。

  「不……還是您喝了吧!」章敏尷尬的把湯遞還給我父親說。

  「嗯,章敏,剛才巧蓮和芳琪對你的追問,其實並不是審問,或懷疑什麼的,她們這樣問,主要是引你說出事情重點之處,免得日後有所猜忌,如果要怪的話,只能怪你不懂得分析事情的嚴重性,辯解中又拖泥帶水的,那是你暴躁的性格,加上總是想著對方怎樣看你,而不懂得自己怎樣看對方的道理。」父親說。

  「邵爵士,我明白了。對不起,各位!」章敏尷尬的說。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芳琪和巧蓮上前與章敏言和。

  護士長走進來,通知我們有保安公司的人找芳琪。

  「哦!應該是保安公司的人來了,我去和他們談一會,至於離院一事,是否要通知江院長呢?」芳琪問朝醫生說。

  「不用了,當是你們堅持出院就行了,我陪你出去辦手續。」朝醫生說。

  「鄧爵士,你也出來一會好嗎?我找你,就是為了保安的問題。」芳琪對鄧爵士說。

  「玉玲,芳琪應該有很多事要和保安公司談,出院的手續還是你去辦吧!記住,我不想欠對方一分一毫。」父親交代師母說。

  「好的!我馬上和朝醫生去辦手續。」師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