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傳說 懷璧其罪 第三章

  寧靜的夜晚,人們早已經甜甜入睡,清幽的月光照著大地。廣袤田地邊上,有一座破舊的農舍,裡面仍然透出著日光管的亮光,一宗罪案正在發生。

  二十多歲的時髦女郎坐在一個破箱子上面,雙手被緊緊捆在一起,高舉過頭吊著,她的腿企圖蹬向侵犯她的男人,但她的雙腿已經分開綁在地上的木樁上,動不得分毫。

  女郎彷彿見到生平最恐怖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圓睜著眼看著男人的臉,瘋狂地搖晃著頭,她想大聲地尖叫,大聲地疾呼,但是,她塞滿佈碎的嘴上緊緊被綁著布條,只能發出綿延不斷悶叫聲。

  男人粗暴地扯破她的衣服,衣服的前襟已經分開,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膚。女郎瘋狂地扭動著,她的胸口不停地起伏,不停地喘氣。但,根本不能阻止自己的上衣被扯成碎片,向男人展示出更多赤裸的身體。

  男人的眼睛悠悠地看著她,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讓女郎打了一個冷戰。她彷彿扯長著噪門想說什麼,但只能從喉中傳出一陣咿咿呀呀的低悶聲音。她的眼淚如泉湧出,她的臉漲得通紅,還有那漲鼓鼓的兩腮,女郎美麗的容顏失去了平日裡亮麗的色彩。

  但男人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女郎的上衣已經變成一堆破布條,一些落到地上,一些仍然掛在身上。但那些掛在身上的碎片,只是更加刺眼地呈示著她現在受辱的身份,分毫不能保護她這已經裸露在男人目光下婀娜多姿的身材。

  男人的手伸向她的胸前,把她的胸罩推到頸下,抓住她一對雪白的乳房,大力地揉捏起來。軟綿綿的好光滑!他的手掌,剛剛好握得緊一隻乳房。

  女郎的兩隻乳頭,分別夾在男人雙掌的大拇指和食指中間,整隻手掌,正好覆蓋住整只乳房,牢牢地抓住。兩團可愛的乳肉,被向下擠壓的同時,操縱在男人的手裡轉著圈。

  向上推、向下拉,夾緊乳頭揉一揉,然後兩團乳肉向中間擠,緊緊的貼在一起。

  好疼!女郎雙乳上的疼痛使她直咧牙。可是,這樣玩乳房的方式,是她男朋友最經常用的,可是那輕柔多了。為什麼?為什麼你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男人發話了:「姓蘇那小子,就是這個姿勢,把雞巴插到你奶子中間是不是?我見到過!」

  女郎羞恥地別過臉去,眼淚已經滴滿她的肩頭。

  男人嘿嘿一笑,掏出陽具,夾到兩隻乳房中間,開始一邊揉捏著乳房,一邊輕輕抽送著肉棒。很別緻的感覺,滑滑膩膩的,就像被溫柔地愛撫著。雖然沒有直搗肉洞的刺激,但看著女郎那悲憤的淚臉,享受肉棒輕點她下巴的樂趣,男人握著乳房的手抓得更緊了,他的肉棒也很快到達最佳硬度。

  「疼……疼……」

  女郎口裡含糊地發出聲音,她的乳房,感覺就要被捏爆了,佈滿淚花的臉上,多了一層薄薄的汗珠。她眼睛可憐地望向男人,希望他能讀懂自己眼中的哀求。她很想問為什麼,她更想開口求他不要,可是她說不出話來。

  男人對著她微微一笑,在女郎眼裡,這笑容是如此的可怖,像個噩夢一樣。不知道沒聽清她的聲音、沒看懂她的眼神,還是故意不管,他揉玩乳房的力度更大了,兩隻圓滑可愛的乳房,現在被揉成廢紙一樣,稜角凸現。

  女郎急促地喘著氣,佈滿青紫爪痕的兩隻乳房隨著胸口的起伏,搖晃擺動著。男人的手掌已經離開了,落在她的下身。他脫下她的褲子。

  不要!女郎心裡狂呼著。她又企圖扭動掙扎,雖然她知道她無法掙得脫。但不論她怎麼不願意,怎麼羞憤無地,並不能擺脫她被脫光衣服,被恥辱地玩弄私處的命運。

  男人的手撫過她下體濃密的陰毛,按到她的胯下。一根手指,未經屋主的同意,破門而入,捅入乾澀的陰道中。女郎嘴裡繼續發出含混的聲音,身體不停亂扭著,可男人的手指卻開始了輕緩的抽送。

  「嗯!」

  女郎悶叫著。就算她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但女人的身體的誠實的,一鼓幽幽的暖意,正在小腹中緩緩地散開。美麗的眼眸前面早已淚花一片,但更加急劇的淚水,正加緊洶湧而出。

  男人顯然感受到女體中的變化,他的手指抽了出來,笑吟吟地送到女郎的面前,在她乳頭上一抹,顫動著的乳頭上多了一層薄薄的水印。

  於是男人換上兩根手指,然後是三根、四根。女郎的腰板挺著筆直,陰戶裡飽實的感覺讓她幾乎瘋狂,她的頭上仰著,纖細的脖子上正咯咯竄動著氣流和口水。

  「沒想到姓蘇的小子已經把你玩成這樣了,我看整隻手掌都伸得進去!」

  男人突然道。

  最後一隻在肉洞外的拇指,收縮在掌中,手掌繼續向裡深入。

  女郎現在一動都不敢動了,她臉上痛苦地扭成一團,難以置信地看著男人、看著自己被整隻手掌插入的小肉洞。

  天哪!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這樣對我?她的腦子裡亂哄哄一片。

  「你已經太濕了!被一隻手掌玩都這麼淫蕩!真是看錯你了!」

  男人冷冷說著,手掌猛的一下抽了出來,赤裸的胴體好像被電擊一樣,身體猛的一彈,瞬即癱軟下去。

  女郎被打濕的胯間,冒出了幾點血珠,但男人好像沒有看到。他解開女郎左腿的捆綁,把腿扛到肩頭,肉棒對著女郎的下體,緩慢插入。

  不!女郎心中慘叫著。不行!

  但失去反抗能力的她,在連淚眼的哀求失效的情況下,只能痛苦地目送著男人的陽具,驕橫地闖入她最不應被侵入的地方。她被他強姦了!不!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女郎喉中的悶叫,變得有些尖銳。她努力地掙扎著、扭動著、搖晃著,但當她確認男人的陽具已經插入她陰戶裡的最深處之後,她停止了一切無謂的努力。

  男人兇猛地抽插著肉棒,那是溫暖可親的肉腔。雖然沒有那個昏迷的女大學生那麼緊,但是,他卻出奇地興奮。或許……

  男人的手指,摸到她的身下,找到了目標,一根手指大力地擠入女郎窄小的菊花洞。

  「啊!」

  女郎一聲低叫,又開始了扭動掙扎,尤其是屁股,扭得更加厲害。

  雖然肉洞裡,沒有如期出現他享受過的有趣蠕動,但劇烈的扭動,仍然帶來著令人輕飄飄的快感。他用一根鋼筆,代替手指硬生生地插入女郎的肛門裡。

  女郎仍然瞪著他,那充滿憤恨的眼神中,滲溢著不可思議的神情。她似乎已經認命,任由男人的肉棒無所顧忌地凌虐著她受傷的陰道,更摧毀著她已經幾近破碎的心。身體上的疼痛,仍然扯動著她臉上的神經,扭曲著她本應美麗動人的臉蛋,但她已經好像死了一樣,半點也不動了。

  男人一手抱著她扛在他肩上的大腿,一手緊握著她的右乳,狂風暴雨般地挺動著下身,姦淫著木然不動的美女。她的美貌也許比不上那個囂張的貴婦人,她的身材也許比不上那個清純的富家千金,但她的味道非常特別,接觸她每一寸赤裸的肌膚,都會令他心中某一條神經激烈地顫抖。她的反應怎麼樣,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別的事。

  男人把肉棒抽回來,從口袋裡摸出一片小袋。他為自己戴上安全套。

  他不想射在我體內,是不想我懷孕嗎?這個畜生,他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女郎的臉上抽搐著,她已經停止了流淚。

  肉棒重新進入她的身體,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接下來的姦淫,進行得更是猛烈,她知道他要射了,這個遊戲,很快就要結束了。

  她繼續閉著眼睛,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不知道接下來的生活要怎麼過。她更不知道,她還能怎麼見人,她還能怎麼面對自己!

  男人的姦淫已經結束,肉棒離開了受創的肉洞。女郎的傷心還在繼續,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突然,陰道裡一陣涼意。女郎猛地睜開眼,男人的手指把什麼東西推入自己的陰戶之後,正慢慢戴上手套。

  他要幹什麼?他把什麼東西放進去了?涼涼的,好像還圓圓的?玻璃彈珠!她腦子裡轟的一聲。

  她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即使她就算做夢也不會夢到這樣悲慘的命運。她的眼睛恐懼地看著男人,難以置信地搖著頭。

  慢慢地搖著頭,她的眼淚重新迸發而出。

  她很想知道為什麼,很想男人告訴她為什麼。但是,當冰涼的刀鋒貫穿她的小腹,當滾熱的鮮血沾滿她的軀體,當她的意識已經完全消失,男人沒有再開一次口。

  她雙眼圓睜著,為這具美麗的艷屍增添多一筆恐怖的氣氛。她死不瞑目,即使男人強行抹蓋上她的眼臉,她也永遠死不瞑目。

  〔SCENE3OVER〕「我……我姐姐失蹤了!出門外整晚都沒有回來,我很擔心她出事了。」

  鍾祥一大早就等在警局門口,攔住了正要進去上班的張貴龍。

  「會不會去男朋友家過夜了?」

  張貴龍領著他走進辦公室,一邊走一邊問。

  「不可能!而且我也找過他了,沒有。」

  鍾祥的神色十分焦急。

  「不要急,從頭慢慢說。」

  張貴龍給他倒了杯水,坐下來問。

  「是這樣的。昨晚我不小心碰傷了手,流了點血,家裡消毒的酒精剛好用完了,姐姐就出門去買……」

  鍾祥說。

  「一個人?」

  「是的。我跟她說只是劃破一條口子不要緊,」

  鍾祥舉起手向張貴龍展示他的傷口,確實只劃破了短短一條傷口,「而且那時候已經十點多了,用止血貼隨便貼一下就好了,可是她就怕細菌感染什麼的,非要去買。女人總是這麼婆婆媽媽的……」

  「你怎麼不陪她下去?」

  「她不讓啊!說什麼我受傷了別亂動,我也拿她沒辦法。而且雜貨鋪就在路口很近的,就由著她了。誰知道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她還沒回來,我就下去找啦。可是雜貨鋪老闆說姐姐根本沒有來過,那段路的路燈又剛好壞了,我怕她遇上壞人,就周圍找了幾圈,不過沒找到……」

  「你找到幾點鐘才回家?」

  「我沒回家!」

  鍾祥說,「我回去見到姐姐還是沒回來,就很著急,開車到處去找。姐姐沒什麼朋友的,再說那種情況她也理由到別處去啊,她幾乎就穿著睡衣!」

  「你找了什麼地方?」

  張貴龍皺起眉頭,照這麼說,鍾文貞確實很可能出了意外。

  「主要就是我家周圍的大街小巷,尤其是很暗的巷子。還不放心跑到她男朋友家去找,可是找了一夜,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天亮的時候,我還在路邊撿到這個耳環,是我姐姐的。」

  鍾祥拿出耳環,交到張貴龍手上。

  警員們已經陸陸續續來上班了,秦妍一進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耳環。

  「咦,這不是你姐姐的耳環嗎?」

  她對著鍾祥嚷道。女人對於服裝首飾,果然是有著獨特的嗅覺。昨天看了那麼幾眼,馬上就印象深刻。

  張貴龍對秦妍笑一笑,轉頭繼續問鍾祥:「哪條路的路邊?」

  「就是從我家到雜貨鋪的那段路。」

  鍾祥說,「晚上路燈壞了,太暗我沒注意到,早上才看見的。」

  「這麼說,那裡很可能是的你姐姐被襲擊的地方。」

  張貴龍也認為鍾文貞應該出事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

  秦妍坐到鍾祥旁邊問。

  「慢慢再告訴你!」

  張貴龍合上記錄本,站起來說,「現在馬上叫弟兄們在鍾文貞家附近搜索,看能不能找到人……」

  「不用了。」

  話音未落,警長走了進來,「南郊發現一具赤裸女屍,懷疑死者就是鍾文貞!馬上出發!」

  鍾祥的臉刷的一下全白了,從椅上彈了起來:「我能不能一起去?」

  他問的是秦妍。

  秦妍頭轉向警長,警長面無表情地點頭:「反正也要他去認屍……」

  〔DIALOG13〕鍾松(手有點抖)「什麼?鍾文貞死了?」

  張貴龍:「昨天下午你剛剛在街上和她有過衝突,晚上她就被害了。怎麼會這麼巧?」

  鍾松:「就是這麼巧!我怎麼知道為什麼!他媽的,好像有人在故意整我似的。」

  張貴龍:「昨天你為什麼罵她?還企圖打人?」

  鍾松:「沒什麼,最近我脾氣比較燥。給你們當殺人犯不停地查,你說我煩不煩?」

  張貴龍:「鍾文貞跟你說了什麼話?」

  鍾松:「她質問我有沒有殺人。」

  張貴龍:「你就因為這樣發那麼大的火?」

  鍾松:「你們不是又懷疑我殺她吧?我真的沒有!我承認昨天是我不對,我現在最煩人家懷疑我殺人了,我昨天是粗魯了一點,可是我也不至於為這點小事就把她給殺了吧?」

  張貴龍:「昨晚九點半你在警局做好拼圖離開,鍾文貞十點多就被襲擊了,時間上也太湊巧了吧?你離開警局後去了哪裡?」

  鍾松:「回家啦!這次真有證人的!」

  張貴龍:「誰?」

  鍾松:「就是那個女人啦,昨晚剛剛做過拼圖的那個。」

  張貴龍:「哪個?第一個還是第二個?」

  鍾松:「第二個,就是這說忘記她名字的那個,這次我問了,她說叫小婷。我昨晚回到家,她已經在門口等我了。」

  張貴龍:「嘿嘿!上次你給了不少小費吧,送上門來了。」

  鍾松(聳聳肩)「她問我借一萬塊,說是急用。反正數目不大我就給她了,也沒打算她會還。」

  張貴龍:「昨晚還有沒有跟她上床?」

  鍾松:「當然有了。不然白給她錢哪?他媽的,那娘兒在床上真夠浪的,昨晚特別賣力氣,搞得我爽死了……」

  張貴龍(打斷他的話)「你借了錢給她,應該留下她的聯繫方式了吧?」

  鍾松(拍頭)「唉呀!忘了!她說過要留電話給我的,可一爽完就忘了!不過這次這看她看得很仔細了,眉毛應該比昨晚那拼圖細一點,嘴唇厚一點,還有臉應該瘦一點……」

  張貴龍(打電話)「喂?請把鍾松昨晚做的兩張拼圖送到這裡來。對,我是張貴龍,我還沒看過。」

  片刻,拼圖送到。

  張貴龍(看到拼圖,呆了一呆,慢慢遞給鍾松)「是這張吧。」

  鍾松(看了一眼)「是!」

  張貴龍(按鍾松的描述,為拼圖換上眉毛嘴唇和臉頰)「是不是這樣?」

  鍾松:「差不多了。」

  張貴龍(看著拼圖,若有所思)「你可以走了,我們隨時會再找你,不要離開本地。」

  鍾松(瞪眼)「什麼意思?軟禁我?」

  張貴龍:「如果你失蹤,我們將認為你畏罪潛逃,很可能會下通緝令!你自己考慮清楚!」

  〔DIALOG14〕林伯:「我是鍾小姐住的那個小區的管理員,和鍾小姐也算是很熟了。唉,年紀輕輕,真是紅顏薄命啊……」

  警員:「案發當晚,你看到什麼?」

  林伯:「昨天晚上,大約是十點十五分左右吧,我看到鍾小姐穿著便服出街,說是去路口買瓶酒精。她出去的時候跟我打了個招呼,沒想到這一去就……」

  警員:「她出去之後,你有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

  林伯:「沒有啊!我那時候在看電視,沒留意。差不多半個鐘頭之後,鍾先生就急匆匆地走出來,出來的時候沒跟我說話,可是一會兒他很快回來了,問我有沒有看到他姐姐。我照實說了,他就又跑了出去,這次可能去了一個鐘頭左右吧,又回來很焦急地問我他姐姐有沒有回來。我說沒有,他就叮囑我如果他姐姐回來,馬上打電話給他,自己就開著車出去了。」

  警員:「那時候大概幾點?」

  林伯:「十二點左右吧。他走之後,我就關門睡覺了。不過一晚上也沒睡好,一直在留意鍾小姐有沒有回來。唉,鍾小姐人那麼好,我也很擔心她出事啊!」

  警員:「那鍾祥幾點鐘回去?」

  林伯:「具體我就不清楚了。我天一亮就起床了,馬上去按他們家門鈴,不過沒人在。我就出去買早點,一開門就看見鍾先生一個人坐在路邊呆呆地出神,我叫了好幾聲,他才聽到我說話。原來他找了一晚上沒找著,又不想回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警員:「是誰發現耳環的?」

  林伯:「我和鍾先生嘍,差不多同時的。鍾先生說要去報警,一站起來就看到路邊的牆角有個耳環被草遮住一半。半夜裡路燈又壞了沒看到,可是天一亮就看得很清楚了。」

  警員:「據你所知,鍾文貞是個怎麼樣的人?」

  林伯:「鍾小姐人很好啊,看我無兒無女一個人很可憐,也挺照顧我的,有時候她買宵夜也會給我買一份。她心地又好人又漂亮,到底是誰這麼狠心……」

  警員:「你知不知道她常跟什麼人來往?或者說,有誰經常去他們家?」

  林伯:「鍾先生是個書獃子,整天手裡都抱著一堆書,很少有朋友找他。鍾小姐也差不多,除了她的男朋友,也很少有人找她。」

  警員:「她男朋友跟她關係怎麼樣?」

  林伯:「好像還不錯,不過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他時不時會來找鍾小姐,有時候還過夜,關係應該不錯的。」

  警員:「好的,謝謝你林伯。如果還想到什麼可疑的事,麻煩你馬上通知我們。」

  林伯:「我會的,你們要快點把害死鍾小姐的混蛋抓起來啊……」

  〔DIALOG15〕蘇銳(眼眶紅紅的)「是,我是文貞的男朋友!我們感情很好的。(掩臉)我們就快結婚了,文貞死得真慘……」

  警員:「昨晚十點鐘之後,你在幹什麼?在什麼地方?」

  蘇銳:「喂,你們這麼問不是懷疑我吧?我們感情很好的!我殺她我有什麼好處?我還等著她借五萬塊錢給我救急呢!」

  警員(懷疑地看著他)「你急著要錢幹什麼?你經常問她要錢?」

  蘇銳(不安地看著對方)「老實說吧,錢是還賭債的。我可不是經常問她要錢,偶爾而已嘛!大家都打算明年結婚了,錢的問題不用這麼計較吧,反正她有個有錢的伯父……」

  警員(鄙夷地看著他)「你還沒回答我,昨晚十點鐘之後在幹什麼?」

  蘇銳:「我昨晚一直沒出去過,一個人在家。」

  警員:「可是聽說你很少晚上在家的……」

  蘇銳:「我也不想啊,我那幾個朋友現在都是我的債主,沒錢還當然躲起來啦!昨晚文貞的弟弟去家裡找過我,他可以證明我在家!」

  警員:「幾點的事?」

  蘇銳:「不記得了,可能兩三點吧,我已經睡得很死了,就聽到有人不停地按門鈴,還很用力地拍門,只好起來看了。」

  警員:「你沒看時鐘?」

  蘇銳:「沒有。文貞弟弟就問我姐姐有沒有來過,我說沒有。他還不信,還進屋子裡搜了一遍才走,害得我今天眼眶都黑了!」

  警員:「有沒有和鍾祥一起出去找人?」

  蘇銳:「沒有。我當時困死了,心情又不好,他一走我又去睡了。」

  警員(搖搖頭)「你女朋友失蹤你都不緊張?還口口聲聲說感情很好?有你這樣的男朋友可真夠倒霉的。」

  蘇銳(不好意思地)「我……我以為不會有什麼事的……我都說了當時很睏,沒想那麼多。」

  警員:「算了。你想想鍾文貞有沒有什麼仇家?」

  蘇銳:「她性格很溫和,沒聽過她跟什麼結怨的!啊,對了,會不會她幫我籌到錢,在路上給人劫殺了?」

  警員:「她穿著便服去路口買東西的時候遇襲的!」

  蘇銳(伸長脖子)「那……那會不會有人不喜歡她向她伯父借錢……她伯母和堂妹的死,聽說你們懷疑她伯父的養子干的,會不會這次又是他?」

  警員:「這是我們警方的事!沒事了你走吧!」

  〔DIALOG16〕鍾肅(跌坐在沙發,喃喃地)「連文貞也……難道,難道真的是找我報仇的?會是誰呢?會是誰呢?」

  秦妍:「拜託你再想想清楚!如果真的是針對你的,他連文貞都害,對你的仇恨絕對是刻骨銘心不共戴天的!你沒理由不知道!」

  鍾肅:「我真的想不起來!真的想不起來!就算是商場戰爭,我從來也都給人留有餘地的,我不趕盡殺絕。我真的不知道!妍妍你相信我……」

  秦妍(低頭不敢看他)「算了,不要急,慢慢想,也許有的仇結得你自己也不知道……」

  鍾肅:「啊!難道又是耀輝這雜種?他連文貞也懷疑?不對呀,沒理由牽涉到文貞那麼遠……到底會是誰呢?」

  秦妍:「文貞是不是經常向你借錢?」

  鍾肅:「有時候吧,都是三幾萬,我也沒打算要她還。對了,昨天我剛剛給了她五萬塊。」

  秦妍:「這事鍾松知不知道?」

  鍾肅:「似乎知道吧。問這幹什麼?這是我的事,他可管不著。」

  秦妍:「那……他知道之後,有什麼反應沒有?」

  鍾肅:「你們又懷疑他?」

  秦妍:「你別發脾氣,現在多數疑點都指向他,按規矩我們警方一定要查的。他到底有什麼反應?」

  鍾肅:「沒什麼反應。就算有反應,也輪不到他多事!」

  秦妍:「你似乎對他也不是很滿意?」

  鍾肅(沒回答這個問題,精神好像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喃喃不休)「難道真的是他?不會的,怎麼會是他?不會是他……不會的不會的……他就算真是要爭遺產,沒理由連文貞也害啊……不會……」

  秦妍(皺起眉頭)「鍾先生?鍾先生?」

  鍾肅(恍然抬起頭)「喔?你叫我什麼?」

  秦妍(有其他同事在場,不是很願意叫爸爸,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鍾先……我……這個……」

  鍾肅:「我想不會是阿松的。就算我的遺囑裡留下一點財產給文貞姐弟倆,可是就那麼二千萬……我有幾十億家產,他沒理由的!妍妍,他沒理由為兩千萬殺人的,對不對?你告訴我,對不對?」

  秦妍(看了一眼同來的同事,有些不好意思)「也……也許吧!你已經立了遺囑?這事鍾松知不知道?」

  鍾肅(又是喃喃的)「他……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好像跟他提過,又好像沒有!到底有沒有呢?到底有沒有呢?」

  秦妍(歎口氣)「你沒事吧?」

  警員甲:「我看還是讓鍾先生休息吧,他現在的精神狀態不是很適宜問話。」

  鍾肅(精神恍惚)「我到底跟他說過沒有?真的是阿松嗎?我真的養了十幾年的豺狼嗎……」

  〔DIALOGOVER〕警長敲著講台,清點著人數:「秦妍還沒回來嗎?已經晚上七點了,大家都沒吃飯,難道她要吃完飯才肯來嗎?」

  張貴龍忙道:「剛才鍾祥來找她,好像有很要緊的事,她正外面問話呢!

  警長哼了一聲,道:「不管她了,我們開始!先總結一下手上的資料!媽的,已經是第三宗了!」

  他的頭皮有些發麻,剛剛被上頭狠批了一頓。

  張貴龍:「這回的死者鍾文貞,二十七歲,是鍾肅的堂侄女,死亡時間是凌晨三點到四點之間,死因是被利器刺穿小腹,失血過多致死。屍體是清晨被一名農民在路邊的田地裡發現,當時女屍雙腿分開,雙手分別捏著自己的乳頭,法醫官也證實了死者體內被塞入一顆玻璃彈珠,作案手法和孫碧妮案以及鍾慧案極其相似。考慮到三名死者的關係,我們有足夠理由相信這三起案件是同一個人所為的連環姦殺案。」

  警員甲:「在棄屍現場南邊大約三公里的一家破舊農舍裡,發現大量和鍾文貞一樣血型的血跡,和一些遺棄的繩子,和鍾文貞屍體上發現的勒痕吻合,估計是捆綁受害者時候留下的,那兒很可能是案發第一現場。另外,在棄屍現場往北五公里接近市區的路邊草叢裡,發現了一個沾有同樣血型血跡的安全套,有可能是兇手丟下的。」

  警員乙:「懷疑是第一案發現場的農舍周圍沒有住戶,詢問過附近村民,由於案發時間是下半夜,昨晚也沒人見過什麼可疑人物或者可疑車輛。死者鍾文貞昨天剛剛在街上和鍾松有過嚴重衝突,而鍾松的時間證人無法找到……」

  「三件案子,鍾松都是最大的嫌疑人……」

  警長打斷了警員乙的話,「毫無疑問,他具有極大的作案嫌疑!」

  「可是,如果要爭遺產,殺死孫碧妮和鍾慧已經足夠,為什麼連鍾肅的遠房親戚也要殺害呢?」

  警員乙提出疑問。

  「顯然,他對鍾文貞的美色垂涎已久!」

  警長肯定地說,「而且,不是說鍾文貞姐弟也是鍾肅的遺產繼承人嗎?雖然佔的比例不大,但這更說明鍾松是多麼的變態和凶殘!」

  「我有疑問。」

  張貴龍舉手道,「我不認為兇手是因為美色殺人,他在完全有機會的情況下,沒有侵犯同樣年輕貌美的黃苗,就說明了這一點!」

  「可能是作案時間不夠,也可能他並不認為黃苗的相貌身材足於讓他下手,也可能他只對身邊熟悉的人具有獨特的變態慾望。總之,兇手顯然是個變態的而殘忍的傢伙,他的心理絕對不可以用常理推斷。」

  警長教訓他的屬下道。

  「OK!就假設警長的推論正確。」

  張貴龍不得不給警長一點面子,「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大家看這兩幅拼圖。這一幅是黃苗拼出的鍾慧案當天下午懷疑到宿舍下藥的女人,這一幅是鍾松拼出的女人,他說鍾慧案發當日傍晚以及鍾文貞被襲擊時,他都正在和這個女人上床!」

  張貴龍站了起來,把兩幅拼圖遞到警長面前。

  「的確是很像!」

  警長也不得不承認,「有可能是人有相似,而且這說明了什麼呢?」

  「如果這是同一個女人的話,那就太奇怪了!鍾松為什麼承認和那個可疑的女人認識呢?」

  秦妍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插嘴道,「既然那個女人是他的幫兇,他應該盡量替她遮掩才對啊!」

  警長白了她一眼,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女下屬搶白,心情不太美麗。不過他還是耐心說:「鍾松並不知道黃苗拼的這個圖。既然這個女人是他的同黨,早晚會被我們查出他們認識,他這是在為到時候的口供提前做準備。」

  「可是如果兇手真的是鍾松,他為什麼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在他和鍾文貞吵過架而且被我們警員發現的當天下手?這不是明顯著引誘我們去查他嗎?」

  秦妍固執地認為鍾松的嫌疑有問題,「而且他殺鍾文貞的動機實在不足。」

  「我說過,兇手是個變態的傢伙,不能以常理論之。明擺著兇手最有可能就是他,還老是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警長有些不耐煩了,「你好像跟鍾松有什麼關係似的,老是維護他?」

  秦妍的臉有些紅了,爭辯道:「我不是維護他。我只是覺得太多的疑點指向他,反而更可疑,好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樣……」

  「好了好了!」

  警長打斷她的話,「你上次懷疑是針對鍾肅的仇殺,結果查到什麼沒有?如果是這樣,沒理由連鍾文貞這種遠房親戚也殺吧?小姑娘,查案要實實在在,別太多無聊的幻想!」

  話說得已經不太客氣了。

  「一件歸一件!」

  秦妍不太服氣地嘟囔說,「而且你也說了兇手是變態的,誰保證他不會變態到和鍾家有關係的人都想殺?」

  說到這裡,突然打了個冷戰。和鍾肅有關係的女人事實上還有誰?她有點慶幸自己的這個身份現在還是隱蔽的。

  「夠了!」

  警長不太能忍受下屬對自己的不太敬重,「你這麼會想,多想想怎麼抓到鍾松的證據吧!還有,剛才和鍾祥說了什麼,都開會了還不進來?」

  「鍾祥要求警方保護,說覺得自己很危險。」

  秦妍這才想起那件事,連忙匯報說,「他說他伯父一定會一部分遺產給他們姐弟的,可沒想到鍾松這麼狠,連他姐姐也殺,他怕下一個目標就是他自己。」

  「鍾祥也認為鍾松是兇手了吧?」

  警長咧嘴一笑。

  秦妍無奈地搖搖頭,說:「他說想不出別的可能了。那天晚上他醉倒,確實不能肯定鍾松沒有離開過。他還說鍾松那晚不停地勸酒,一開始以為他心情不好沒什麼,現在越想越可疑。」

  「這就對了!」

  警長點頭道,「現在看來,鍾祥非常可能是鍾松的下一個目標。他既然殺了鍾文貞,按計劃肯定要除去鍾祥。只不過鍾祥是男人……不知道他打算怎麼下手?」

  說到這裡,警長不禁也苦笑了一下。

  警員甲:「要不要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鍾祥?」

  警長點頭:「看來有必要。」

  秦妍也點頭:「我也同意鍾祥現在很危險,不過我有不同的看法。」

  警長無奈地歎氣:「說吧說吧,這回想到西伯利亞還是爪哇島?」

  秦妍笑笑說:「我想到了一件事。鍾祥說他伯父可能會留遺產給他,這只是猜測。說鍾松知道了遺囑內容也是猜測。但有人卻清楚地知道鍾肅遺囑的內容!」

  張貴龍笑道:「鍾肅嘛!還有他的律師和……」

  突然眉一緊,脫口而出:「他遺囑的見證人是誰?」

  秦妍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讚道:「聰明!立遺囑除了律師之外,至少還需要一個見證人簽名。而鍾肅遺囑的見證人,是他最親密的搭檔之一喬國傑!」

  「你現在懷疑喬國傑。」

  警長道,「動機呢?殺了這些人他有什麼好處?難道你想說鍾肅強姦過他的老婆女兒?」

  「不是!」

  秦妍覺得警長最後的那句話十分刺耳,說話大聲了一些,「假如鍾肅的遺產受益人全部死亡,根據鍾肅的遺囑,他幾十億的財產,將全部投入他耗費了畢生心血的公司。而作為公司第二大股東和鍾肅最好的朋友之一,最起碼鍾肅的股份會有相當大一部分會落到喬國傑名下,而傅海、張偉成等股東也會有很大好處。如果他們再費點功夫,讓鍾肅修改遺囑,把遺產的受益人換成他們的名字,也並非不可能。」

  「要實現這一點,就必須讓鍾肅的遺產失去繼承人。」

  張貴龍接口道,「按現在的情況,鍾松如果被定罪,將肯定失去繼承資格,那麼鍾祥現在反而變成唯一的繼承人!目標太明顯了,鍾祥現在可以說危在旦夕!」

  「而且必須在鍾松被逮捕之前把他殺害!」

  秦妍繼續補充,「這樣才能嫁禍給鍾松!」

  「如果這種可能性成立的話——也就是鍾松是被故意陷害的話——那就能很好解釋拼圖上的疑點。」

  張貴龍好像和秦妍唱雙簧一樣,一唱一和,「那個女人明顯是兇手的幫手,她不但不會為鍾松做時間證人,而且她是故意接近鍾松,目的正是要讓鍾松沒有時間證人!她偏偏在鍾文貞被害的時候主動去找鍾松,這未免太巧合了。」

  「而且不止喬國傑,傅海和張偉成也有可能合謀,因為他們也能成為受益者。」

  秦妍接著說,「他們甚至不必自己動手,讓身邊的人甚至請殺手都可以……」

  「那麼,」

  警長聽了一陣,終於開口,「你怎麼解釋玻璃彈珠呢?還有,鍾文貞被害前特別地受到了殘忍的虐待,為什麼?再說很明顯,強姦鍾慧是兇手的主要目的之一,要是只為殺人,他們乾脆直接在熱水瓶裡下劇毒就好了,不用半夜三更跑去強姦那麼麻煩和危險!我不認為兇手是受人所托或者集團犯罪。」

  「這個我一時還想不通,也許是喬國傑他們中的某一個人和鍾肅有仇吧……」

  秦妍撓頭說。

  「至少說明你的想法很有缺陷!」

  警長說,「對了!到現在為止,鍾祥是唯一的財產繼承人,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警員甲嚇了一跳:「不是吧,懷疑他?鍾文貞可是他的親姐姐啊!」

  警長表情嚴肅,說:「按照秦妍的邏輯,他是不是更可疑?何況兇手明顯是變態的,姦殺親姐姐有什麼奇怪?」

  說話的時候眼睛直視著秦妍,明顯是對秦妍不斷的頂撞他的回敬。

  「鍾祥和他姐姐的感情一向非常好……」

  秦妍聲音有點低。

  「你很瞭解他嗎?」

  警長不失時機地回擊。

  「我……」

  秦妍一咬下唇,猶豫了一下,毅然道,「我跟他在大學的時候拍過拖,我是很瞭解他。」

  「我怎麼不知道?」

  張貴龍幾乎跳起來,沒經過大腦的話脫口而出。

  「你為什麼要知道!」

  秦妍幽幽地看著他,臉上潮紅地說。

  「算了!」

  警長也玩夠了,說,「鍾文貞在被害前,明顯受到過比孫碧妮和鍾慧更殘忍的虐待。我剛才這麼說不是懷疑鍾祥,只是提醒秦妍你,想東西的時候要有根有據有個限度,不要天馬行空幻想個沒完沒了!」

  「警長,」

  張貴龍脈脈地看了一眼秦妍,回頭道,「有疑點可以繼續查。不過我覺得秦妍剛才的分析很有道理,除了鍾松之外,我們不能放過這個可能性。」

  「好吧!」

  警長環視了一下眾下屬,終於點頭道,「既然不能排除這可能性,大家就下點力氣……」

  話未說完,會議室的門開了。

  一名警員走了進來,交了一份檔案到警長手裡,說:「鑒證科的報告!」

  警長翻開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大踏步走上講台,聲音鏗鏘有力地說:「不用麻煩了!經過化驗分析,昨晚鐘松煙頭上的唾液,和沾有鍾慧血跡的安全套裡的精液,DNA完全吻合!」

  張貴龍回頭看了一眼秦妍,苦笑著聳一聳肩。

  秦妍低聲對他說:「算我們看走眼了,沒辦法!」

  「還嘀咕什麼?」

  警長歡快地叫道,「申請逮捕令,馬上出發抓人!」

  可人是抓不到了。忙活了整整一夜,從鍾松的家到公司、到他所有的朋友、到他常去的酒吧和所有他可能出現的地方,直到次日傍晚,得到的結果是:鍾松失蹤了!

  「要不要申請通緝令?」

  回到警局的會議室,警員甲有氣無力地說,看著一個個眼裡佈滿血絲、疲憊不堪的同事。

  「起草吧!」

  警長歎氣說:「肯定是畏罪潛逃了!這時候不知道已經跑到外國去了沒有?唉!」

  會議室裡沉默一片。大家都知道,要是讓他逃出這座城市,再想抓到他,無異於大海撈針。

  那樣的話,這個案子……大家都看著垂頭喪氣的警長。破不了這個轟動全國的大案,他的麻煩可就大了,媒體的壓力鋪天蓋地,上頭的口水會淹死他,本來年底大有指望的升職恐怕也要泡湯啦。

  「怎麼不出聲啦?秦妍!」

  警長越看秦妍越有氣,「你平時不是話很多嗎?」

  秦妍抬起頭來,似乎想說什麼,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

  「警長,我們找出那個可疑女人的身份了。」

  張貴龍看了一眼秦妍,硬著頭皮替她開口。

  「你們是不是太閒了?」

  警長情緒不太好,「我現在只想聽到鍾松的消息。抓到他,一切OK,否則,一切不OK!知道嗎?」

  著急起來,也顧不了用辭的問題了。

  秦妍噗滋笑了一下,張貴龍忙分散警長的注意力,道:「那個女人也是嫌犯之一……」

  「好了好了,說,查到什麼了。」

  一想到要是能抓個從犯,多少也能交一點差,警長馬上有了興趣。

  「她叫陸婷,當過舞女。」

  秦妍開始發言,「很多酒吧的侍應和熟客都見過她。根據她經常出現的地方分析,她很可能住在西區。不過由於她不是本地人,查不到她現在的地址。」

  「但是自從孫碧妮案之後,就沒人再見過她了。曾經有個和她相熟的客人打過電話找她,但她的手機最近一直沒有開機,懷疑換號碼了。」

  張貴龍補充說。

  「就這樣?」

  警長瞪眼道:「找不到人,這些都是廢話!」

  「這些都是今天找鍾松的時候順便問到的,要再查也得有時間……」

  秦妍頂嘴道。

  張貴龍連忙打斷她,說:「反正一時也找不到鍾松,不如分點精力找找陸婷吧。拿著她的拼圖和鍾松的照片在西區一帶問人,總應該有人見過他們?雖然麻煩點,可一定會有收穫的。」

  「嘿嘿!她多半是跟鍾松一起逃了!」

  警長冷笑道,「你們愛查去查吧,這件事就由張貴龍和秦妍負責!其他的人,集中精力抄出鍾松!散會!」

  張貴龍無奈地應了一聲,回頭對秦妍苦笑:「你害死我了!那麼大一片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

  「和我一起很委屈你嗎?」

  秦妍沒好氣地說。

  「不會不會,怎麼會呢?」

  張貴龍頓時想到「兩個人」的意思,立刻換了一副嘻皮笑臉,「有美為伴,再辛苦十倍也干了!」

  「想得美啊你!你我分頭各查一邊,誰愛跟你為伴!」

  秦妍嗔笑一聲,手裡的筆又是敲了他腦袋一記,垂下頭來偷偷注視他的反應。

  「OK,那就說定了,你可別不小心跑到我的範圍喔!」

  張貴龍故作輕鬆,「到時重複勞動,費力不討好別怨我。」

  笑笑站起身,起身便走。

  「喂!」

  秦妍望著他的背影,羞急交加地跺了兩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