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文工團員的下落 第一章

  我永遠忘不了那個日子:1950年10月2日,那天我和四個姐妹走向了地獄。

  去響水壩洗澡是我和施婕提議的。自駐防湘西以來,全軍的女同志都集中到軍部,軍部只有響水壩一處可以供女同志洗澡,各單位輪流,差不多要一個月才能輪上一次。

  上次輪到我們文工團是9月初,我正好來例假,沒有洗成。這一個來月慶祝建國一週年下部隊演出忙的腳不點地,月底回到軍部,昨天剛在軍部給機關和首長匯報演出完畢。明天我們就要下139師去慰問剿匪部隊,可我們文工團洗澡排在3天以後,139師沿線部隊我去過幾次,那裡的條件不要說洗澡,連找個地方擦洗一下都困難,出發前要洗不成澡,就要至少再等一個月。

  施婕跟我差不多,上次也沒洗成。她當時趕編國慶節目,沒顧上洗,我倆早就商量去139師前抽空去響水壩洗個澡。

  那天吃完午飯我們就去團部找政委肖大姐,大姐聽完我們的要求面帶難色地說:「軍部為保障安全,規定各單位洗澡時嚴格控制人數,不同單位人員不得混編,以免遇事發生混亂。今天輪到後勤部472野戰醫院洗澡,他們那裡本來女同志就多,自己安排都緊張……」忽然她眉頭一抬說:「聽說韓軍長的警衛排給他引了股山泉到他宿舍,我去跟謝大姐說說,你們到他那裡去洗吧!」

  我們倆一聽,舌頭一吐,嚇得臉都白了,忙搖手說:「政委,我們可不敢去軍長家洗澡,那成什麼體統?實在不行就算了。」

  肖大姐嗔笑著瞪了我們一眼說:「你們兩個鬼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這樣吧,我再想想辦法,保證你們出發前洗上澡。」

  我倆一聽,高興地回去準備第二天出發時要帶的活報劇佈景去了。

  下午兩點來鐘,舞隊的吳文婷蹦蹦跳跳跑來說政委叫我們去。

  我們跟她去了團部,肖大姐笑著說,她聯繫好了,472醫院的人4點鐘洗完撤離響水壩,那時離天黑還有將近兩小時,我們可以去洗,但5點半以前必須洗完,警衛營將警衛時間延長到5點半,6點鐘他們開飯。我們一聽高興極了,趕緊感謝大姐。

  小吳在旁邊聽說我們要去洗澡,死活要跟我們去,還忽閃著大眼睛偷偷看政委的臉色。

  小吳是團裡的小妹妹,大家都喜歡她,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們的心也軟了,於是替她向政委求情,大姐問問她出發的準備都作好了,也就點頭同意了。

  3點多鐘,我們都還在趕佈景,機要科的林潔推門進來了,我知道她是剛下班。

  林潔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她是司令部的一枝花,韓軍長的心尖子,只是最近有點煩。林潔和作戰處的參謀小徐互有好感,只差一層窗戶紙沒捅破,可最近韓軍長讓他愛人謝大姐和林潔談想把她介紹給軍長的愛將、司令部的劉副參謀長。

  劉副參謀長比林潔大將近20歲,他愛人是在東北剿匪時犧牲的,聽說死得很慘。後來他一直未娶,軍長一直惦著這事,物色了幾個人都不合適,後來有一次偶爾提到林潔,劉副參謀長很有好感,軍長就來作林潔的工作。可林潔已經心有所矚,對此事老大不願意,又不知怎麼跟謝大姐回話,這兩天一有空就跑來和我說悄悄話。

  林潔見我們忙得不可開交,就上來幫忙,我知道她的鬼心眼,而且她晚上還要值大夜班,就告訴她,我們一會要去響水壩洗澡,吃完晚飯我去找她。

  她一聽樂了,說:「我正為洗澡的事發愁呢!節前輪到我們科洗澡,我忙著趕發給軍區的匯報沒趕上,下回不定猴年馬月去了,正好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我一聽,打趣她說:「你還愁沒地方洗澡?軍長家不就是你們家,那裡可以開小灶。」

  她一聽苦著臉說:「還說呢,我現在走路都躲著軍長和大姐。」

  施婕在一邊聽的莫名其妙,問:「你怎麼得罪軍長了?」

  我看林潔臉紅了,忙打圓場說:「我可不敢作主讓你跟我們去,連我們自己都是肖大姐法外施仁特批的呢!」

  林潔滿不在乎地說:「肖大姐那我來說,不過現在不能說,等會臨走再打招呼不遲。」她又問我們幾點走,聽說是4點,忙回去拿了換洗的衣服,仍來幫我們趕佈景。

  轉眼4點就到了,小吳也來了,可我們的佈景還差一點點,要放下等回來再干,油彩、畫筆等都要重新弄,大家一商量決定把它趕完再走。

  不一會兒,就聽見472野戰醫院的姑娘們從響水壩回來,嘻嘻哈哈地說笑著從窗外走過。現在想起來,問題就出在她們回來而我們還沒到的這不到半小時的時間裡。

  我們到4點一刻完了工,我和施婕趕緊回宿舍拿了換洗的內衣,和林潔、小吳一起去團部。肖大姐看來早就在等我們了,她手裡拿了件縫到一半的小衣服和針線。我們知道大姐再又幾個月要作媽媽了,林潔見了她甜甜地叫了聲大姐說:「我也跟她們去湊個熱鬧。」

  大姐看看她,略一思索道:「好吧,那我的責任可大了。」說罷對我們揮揮手:「時候不早了,咱們走吧!」

  我們一聽詫異地齊聲問:「政委,你也去呀?」

  肖大姐笑笑說:「你們幾個小鬼個個都是47軍的寶貝疙瘩,丟一個軍長還不吃了我?我帶你們去,我這身子下不了水,在岸上給你們看著點。最近警衛營的戰士來機關愛抄近道走響水壩,我給你們擋擋人。」

  我們一聽恍然大悟,大姐想得真周到,就簇擁著大姐奔響水壩而去。

  從文工團駐地到響水壩走十幾分鐘就到,估計我們到的時間是4點半左右,雖然已是10月份,太陽也已落到樹稍,但還是暑熱難消。

  我們一到響水壩,看了看四周確實沒人,趕緊脫了衣服下水。說是脫衣服,其實還穿著內衣。那時候部隊女兵的內衣與男兵一樣,就是一條草綠色的大褲衩和一件小背心,這真讓我們女兵哭笑不得。

  穿這樣的內衣,即使像我這樣身體發育不久的女孩,兩個乳房也像沒人管束的小兔一樣整天晃的讓人心煩。要是趕上部隊急行軍,那我們可就慘了,一跑路胸前就墜得生痛,誰要是再趕上來例假,那簡直就像受刑一樣,經常有姑娘痛得偷偷地哭。

  後來不知誰的發明,到老鄉家找一段白布,遇到急行軍就用它束胸。可那滋味也不好受,胸口憋得喘不上氣來。

  後來進了大城市,一些像施婕這樣的大家閨秀參了軍,我們才知道還有叫胸罩的東西,那東西戴著又舒服又漂亮,只是部隊不發,我們也沒處買,仍然是褲衩背心。

  那天我就是穿著褲衩背心下的水,雖然響水壩劃為女兵專用,但大概因為畢竟是露天,大家都是穿褲衩背心下水,只有少數幾個歲數小的姑娘,到深水處後總愛再把衣服都脫光再洗,小吳就是其中之一。

  施姐那天脫了背心,她戴了一個白洋布的乳罩,把胸脯托的高高的,真讓人羨慕。

  我這人雖然生在東北,其實倒很怕冷,那天儘管穿著軍裝站在岸上一動就出汗,但光著腿下到水裡我還是冷的牙直打架。我咬著牙一步一步往水裡走,林潔和施婕也跟我差不多,慢慢往前摸,小吳卻已經到了河中間最深的地方。

  那裡臥著兩塊一人多高、像房子那麼大的大青石,水有齊腰深。小吳像往常一樣脫下背心搭在大青石上,回頭看見我小心翼翼地往前淌,呲牙一樂,我知道她是笑我怕冷,可我也笑她那扁扁的小白胸脯剛剛能看出有一點凸,簡直就像男孩子一樣。

  可我還沒笑完,彎腰正要脫褲衩的小吳卻叫了起來:「我的腳被纏住了!」

  我心裡說:「這小鬼頭,真是活見鬼,這平展展的細砂底,有什麼東西能纏住腳?」但我還是向她那裡奔了過去,冷也顧不得了。旁邊的施婕和林潔也趟了過來。

  在離小吳還有4、5米的地方時我忽然感覺不對,腳好像被什麼東西硌著,這河灘是細砂底,腳踩著很舒服,只偶爾有塊鵝卵石,可我腳下的東西好像是網狀的。我想低頭看個究竟,可將要落山的太陽在水面形成一層金色的反光,很晃眼。

  我還沒看到什麼,卻聽見岸上的肖大姐驚呼:「小心!」沒等我反應,腳下踩著的東西猛地一抽,我失去重心、站立不穩,一屁股跌坐水中,同時聽見其他三個姑娘一片驚叫聲。

  就在我落在水中的一瞬間,我瞥見大青石上閃過了十幾個黑衣黑褲包頭的身影,「噗通、噗通」躍入水中,緊接著四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的兩臂。

  我意識到出事了,一面掙扎一面喊。可我的頭還在水裡,一張嘴連喝了幾口水,還沒反應過來,兩臂就被那四隻大手扭到了背後。

  我被他們按在水裡,一根繩子把我的兩隻手在背後緊緊捆了起來。我急得要哭了,那四隻大手抓住我的腋下把我向上提起來,頭剛一離開水面,我便張口大叫,誰知早有人等著我,一隻大手抓住我的頭髮,另一隻大手把一團破布塞進我的嘴裡,接著一根麻繩勒住我嘴裡的破布,在我腦後死死地打了個結。這時我別說喊,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那四隻大手拖起我就走,我發現他們是在把我拖向對岸,我只有兩條腿還能動,就拚命用腳踢他們,弄得河裡一片水花。可兩隻大手捉住了我的腳,我的掙扎就像碰上一堵大牆,絲毫也撼不動他們。

  我就這樣被他們連拖帶架地弄到岸邊,我看見林潔她們也被人夾著向這邊走來,而小吳已被他們弄上了岸,她那裸著上身的雪白的身體已被從上到下捆了個結實。

  一到岸邊,那六隻大手同時將我摔到地上,我剛要翻身,腿已被人死死按住並在一起。我意識到他們要幹什麼,拚命掙扎,可我根本就不是對手,只片刻功夫我的腿就被捆了個結實。

  他們把我抬進岸邊的灌木叢,按在地上鋪著的幾條麻袋上,旁邊小吳已被對折捆了起來,兩個蒙面大漢正把那雪白的肉體往一個麻袋裡塞,她像我一樣被塞住了嘴,只能隱隱發出「嗚嗚」的聲音。

  他們把我仰面放在麻袋上,我拚命向下翻滾,可兩隻大手已死死按住了我的肩膀,另外四隻大手抓起我的腳向頭的方向折過來,我明白他們是要把我捆成粽子樣塞進麻袋帶走,就死命抵住,可那四隻手就像泰山壓頂,我哪裡頂得住,我的膝蓋很快就碰上了胸脯。

  這時一根麻繩搭上我的腿彎,再從背後穿過,繩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抽緊,我覺得身體像要被從中間撅斷,凸起的乳房被自己的膝蓋頂得生痛,繩子又緊緊地纏了兩圈,我被捆得不能動了。接著又一根繩子把我的腳腕子和脖子死死捆在了一起,我被捆得呼吸困難,想出聲氣都上不來。

  這時一塊黑布蒙上了我的眼睛,我最後的一瞥是看見幾個黑衣人正架著也被捆起來的肖大姐淌水向這邊奔來。緊接著我被塞進一個麻袋,粗糙的纖維把我裸露在外面的皮膚磨的生痛。麻袋又被攔腰捆了兩道,我知道這回我就是有翅膀也飛不了了。

  旁邊又折騰了一小會兒,隱約能聽見女人的哼叫,那肯定是肖大姐和林潔她們正在被捆紮起來。

  不一會,另一個軟軟的東西跟我並排放在了一起,我感覺他們正在把我們栓在一起。接著,我被四隻大手一前一後抬了起來,同時隱隱聞到一股牲口的腥騷氣,我們被搭在牲口背上,輕輕一聲吆喝,牲口健步小跑了起來。

  我被巨大的恐懼攫住了,是誰綁架了我們?肯定是土匪。一時間,「凌辱、輪姦、死……」這些可怕的字眼在我腦子裡亂飛。

  我想不通他們怎麼可能鑽進警衛嚴密的軍部駐地,半小時前472醫院的人還在這洗澡……

  牲口走動時一聳一聳的,使捆著麻袋的繩子深深勒進我的肉裡,每聳一下,我就覺的腰像要被人撅斷,骨頭都在嘎嘎響,痛得鑽心;乳房則被膝蓋頂得像要脹破一樣,精濕的褲衩背心貼在身上被小風一吹讓我渾身冷的發抖。

  我發現牲口只是小碎步跑著,並未全速飛奔,我猛地意識到我們還在我軍的警戒圈裡,不遠處就有軍部警衛營的警戒哨。算算現在還不到5點,警戒哨還沒有撤,我真恨他們為什麼那麼遲鈍,響水壩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居然沒察覺。

  警衛營那幫兵,平時總愛賊頭賊腦地往響水壩跑,其實誰都明白他們是想撞上個洗澡的女兵開開眼。可今天他們都跑哪去了?怎麼一個也不跑來開眼?要是有人來,別說穿著褲衩背心,就是什麼都不穿,我也寧肯給他們看,可我們現在正被土匪綁著往外跑!

  忽然,一聲清脆的鞭聲落在牲口身上,牲口頓時「噠噠」地飛奔起來,人的腳步聲也響成一片,我心裡頓時一緊,知道沒有希望了,我們正在快速地落入地獄。

  馱著我們的牲口沒命地狂奔著,我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在心裡默算,到6點開飯,團裡就會發現我們出了事,可部隊知道向哪裡追我們嗎?能追上我們嗎?

  牲口跑的氣喘吁吁,連我被捆得麻木了的身體隔著麻袋都能感覺到牲口吃力的喘息和汗濕的熱氣。牲口不知跑了多長時間,按說團裡早該發現問題了,可沒有人來阻止這支隊伍的狂奔,我的心像被捆住的身子一樣被顛碎了。

  忽然隊伍停了下來,有人搭起了我們,我的心一陣狂跳。可是我馬上就失望了,我們被解開,我被單獨捆在一頭牲口背上,看來所有的匪徒也都有了牲口,隊伍以比剛才快的多的速度重新狂奔起來。一股刺骨的寒氣透過麻袋深入我的骨髓,我意識到夜已經來臨,我徹底絕望了。

  隊伍在山裡不停地走,匪徒們好像連飯也沒有停下來吃,我又饑又寒,最難受的是,在河裡喝的那幾口水這時都變成了尿,憋得我下腹脹痛,再一顛簸,簡直像刀割一樣。

  身心的重創使我開始變得恍恍惚惚,待再次清醒過來時已被卸到了地上,兩個匪徒把我從麻袋裡拉出來,解開了捆在腿彎和腳腕處的繩子,但我的腰好像已經被折斷,身體仍保持著對折的姿勢動彈不得。

  兩個匪徒拉住我的頭和腳強行拉開,我渾身都像散了架,手腳還被捆著,我一動也不能動地癱軟在潮濕的地上。

  我們好像是在一個山洞裡,但偶爾射來的光線讓我意識到又是白天了。匪徒們在吃飯,吃過後一部份人到外面和洞口警戒,我又被兩個人架起來直挺挺地扔到一個草鋪上,兩個匪徒一邊一個夾著我躺了下來。

  看來他們是白天睡覺,夜裡趕路,可就是睡覺也不放心我們,不但手腳仍都捆著,還要兩個夾一個。

  兩個男人硬梆梆的身體緊緊貼住我,一股口臭直衝我的臉,我幾乎被嗆得喘不過氣來,剛想偏過臉躲一躲,卻驚恐地發現一隻粗硬的大手正從背後伸過來,掀開我的背心向我的胸脯摸來。我拚命扭動上身,躲避著這只黑手,可更可怕的情況出現了:躺在我正面的匪徒的一隻滑膩膩的髒手拉開我的褲衩,像蛇一樣貼著我的肚皮向下遊走。我想哭、想喊、想掙起來,可被綁得死死的,一動也動不了。

  片刻,我的乳房已被抓在那只粗硬的大手裡揉來揉去了;另外一隻手也已游到我兩腿之間,我死命夾緊大腿,可抵不住那巨大的穿透力,很快兩個手指就擠進了我兩腿之間,已經摸到了那柔嫩的花蕊。我渾身發抖,恨不得馬上去死,可這由不得我,一根有力的指頭正在進入我的身體,又腥又臭的熱氣噴到我臉上,越來越急促。

  忽然有人踢了我面前的匪徒一腳,低聲喝道:「小心點,弄壞了小心七爺扒你的皮!」

  那人一震,手指停在原地不動了,其餘的四個手指卻在我下腹摩挲了起來。

  我本來就憋得像要脹破了一樣,被他這樣一摸,竟渾身發起抖來。

  那隻手摸了一會就停了下來,那個匪徒抬起頭來與對面的匪徒耳語了一陣,兩人陰險的笑了起來。抓住我乳房的那隻手也停了下來,兩人抬起身,四隻大手伸進我腋下把我架了起來,我不知他們要幹什麼,心裡害怕極了。

  他們把我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把捆我腿的繩子也解開了。我正不知怎麼回事,兩隻大手把我的腿岔開,同時按住我肩膀向下壓,迫我蹲了下來。一張臭嘴貼近我的耳朵,用淫蕩的聲音說:「姑娘,憋壞了吧?」話音未落,一隻大手已經把我的褲衩扒了下來。

  我慌得不知如何是好,雖然我的眼睛仍被蒙著,但我知道我的下身已經全部暴露在這兩個匪徒的面前。

  那匪徒催促說:「尿啊!」雖然我已憋了一夜,可我怎麼能當著這兩個色狼排泄呢!

  另一個匪徒似乎等不及了,一隻大手伸到我兩腿之間,兩個手指撥開我的陰唇,另外兩個手指在我的下腹按壓,一個手指向裡面捅進去。我實在忍不住了,全身一鬆,尿水噴湧而出。

  我感覺得出來,那兩個匪徒在最近的距離上聚精會神地觀看了我小便的全過程,待我尿完,其中一個居然還用手指抹去了我陰唇上的殘液。等他們給我提上褲衩,我已是淚流滿面了。

  我被架回草鋪,腳仍被捆牢,兩個匪徒仍舊一前一後,一個手握我的乳房,一個摸著我的陰部睡著了。我被巨大的屈辱淹沒了,但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驚醒了這兩隻惡狼惹來新的凌辱。

  也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我在恍惚中聽到山洞中騷動起來。那兩個匪徒爬起來,我又被對折捆了起來,裝進麻袋,捆上馬背,在夜色中繼續趕路了。

  越走溫度越低,我知道這是上了高山,也不知走了多長時間,也不知是什麼時辰,匪徒們大聲呼喊起來,前方也有人大聲呼應,我心裡一抖:我們被擄入匪巢了。

  有人把我從馬背上解下來,抬著我走了很長一段路,然後給扔在了地上。接著,我聽到了另外4聲悶響。

  一個低沉的聲音問:「老三,這20多天沒跑蹲,有貨呀!」

  在路上聽到過的一個聲音回答道:「爹,真憋死我了,在共軍窩裡蹲了十多天,到底叫我們撈上一票,貨色不錯。」

  那低沉的聲音命令道:「哦,打開看看!」

  有人解開了麻袋,四隻大手抓住我,把我拖出了麻袋。

  繩子還沒解開,一隻粗糙的大手摸著我裸露在外面的臂膀和大腿道:「嘿,又白又嫩!」忽然他好像被別的東西吸引過去了,嘴裡念叨著:「這還有個光著的!」

  這時有人扯掉了罩住我的眼睛的黑布,昏暗的光線下我看清是在一個巨大的山洞裡,我們五個人一字排開擺在地上,麻袋都已撤去,但繩子都還沒有解開。

  四周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匪徒,一個個凶神惡煞一般,我們每人身邊都站著三、四個光著上身的大漢,一個50來歲壯實精悍、面容兇惡的漢子背著手正向中間一個被五花大綁、露著雪白的脊背的姑娘踱去。

  我心中一驚:那是小吳!

  那漢子指著小吳命令道:「解開看看!」旁邊的兩個大漢三下五除二接開了外圈的繩索,將小吳的身子展開架了起來。

  那漢子看見坦露在他面前的雪白但只是微微隆起的胸脯似乎有些意外,再看一眼小吳充滿女性嫵媚的大眼睛和齊耳短髮,略一思索一把拉開她的褲衩將手伸進她兩腿之間。小吳拚命扭動著身子,那漢子只摸了一把就把手抽了出來,哈哈一笑:「原來是個雛兒。」

  他一扭臉又看見了已被解開繩索拖起來的施婕,走過去很感興趣地按住她的胸脯、拉起她的乳罩:「這還是個洋學生呢!好,好!」

  這時正好兩個匪徒把我架起來,他看見走過來,兩隻惡狼一樣的眼睛定定地盯著我的臉,竟半天沒有說話。

  我像被針刺了一樣扭過臉去躲開他的目光,他伸出一隻粗糙有力的大手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臉扭了回來,看了半天忽然說:「娘的,這麼漂亮的妞我還從來沒見過。」說完,另一隻大手在我胸脯上摸了一把,滿意地說:「奶子也夠大,真是上等貨!」

  那個被叫作老三的人這時把林潔拖了過來說:「爹,你看這個也不賴!」

  我知道,林潔的美貌比我絲毫也不差,只是她更文靜、秀氣。果然那老傢伙捏著林潔的下巴看的眉開眼笑,連連稱讚:「老三,你這下中了大寶了,這幾個妞夠我們開窯子的了!」說完他問:「還有一個呢?」

  兩個匪徒將五人中衣服穿的最整齊的肖大姐推了過來。我完全可以想像大姐這兩天的痛苦,像我們這樣還不到20歲的姑娘,被土匪這樣折騰下來渾身還像散了架一樣,大姐不僅比我們大好幾歲,而且有幾個月的身孕,被匪徒們捆得像包裹一樣趕兩天的山路,真無法想像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架著大姐的一個匪徒獻媚地對那老傢伙說:「七爺,這娘們肚子裡有貨。」

  被叫作七爺的匪首一聽滿有興致的說:「哦,又一個大肚子,共軍人丁興旺啊……」話沒說完,他的眼睛盯著大姐的臉不動了。

  正在這時,忽聽有人高聲叫著:「恭喜司令,大喜啊!」

  隨這話音闖進一個穿國民黨上校軍服的身材矮胖的傢伙,旁邊的匪徒都恭恭敬敬地稱他參謀長,他掃一眼我們這幾個衣衫不整的女兵,朝那匪首拱拱手道:「司令今天大有斬獲呀……」

  他發現那匪首還在盯著肖大姐,小眼一眨,示意一個嘍囉解開大姐嘴上的繩子,掏出嘴裡塞的破布,不懷好意地問:「你是哪部份的?叫什麼名字?」我心裡一沉,這伙土匪看來是國民黨養的惡狗。

  大姐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臉上毫無表情。

  那匪首這時牙一咬道:「我倒要看看你是誰!」說著一揮手吩咐道:「給我扒了!」

  四、五個匪徒一湧而上,把大姐按在地上。我們幾個一聽急的在匪徒手裡拚命扭動著身體,漲紅了臉,但嘴被堵著只能發出「嗚嗚」的悶聲。

  那匪首見狀狂笑:「哈,我就愛聽小妞叫喚,給她們都打開!」幾個匪徒上來把我們嘴裡的破布都拉了出來。

  我第一個被鬆開嘴,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也顧不上嘴巴又酸又痛,衝著那群野獸大叫:「你們放開肖大姐,她是孕婦!」

  這時另外三個姑娘也都叫了起來,但這群匪徒好像什麼也沒聽見,繼續在大姐身上忙著。大姐被臉朝下按在地上,手腳都已被解開了,我看見抓著他的三個土匪使勁把她往下按,真替她那凸起的肚子擔心。

  他們抓住大姐被解開的雙手將她翻過來臉朝上,一個大漢深手抓住大姐的領口就向兩邊扯,我們不約而同地大叫:「住手!」

  那匪首轉身看看我們,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對那大漢吩咐道:「大虎,把她拉過來。」

  幾個匪徒一聽馬上抓住大姐的手臂把她拖起來,架到匪首面前,大姐掙了幾下也沒能掙脫那幾隻粗壯的大手。

  那匪首托住大姐的臉問:「你姓肖?」大姐連眼都沒眨一下,我心裡卻是一驚,是我暴露了大姐的姓,我真是該死!

  匪首開始解大姐的衣扣,大姐仍是一動不動。大姐軍裝的扣子全被解開了,懷敞開著,那匪參謀長從她身後抓住兩邊的衣襟往後一拉,衣服被扒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白色的背心和豐潤的雙臂。大姐的胸脯很豐滿,背心被高高地頂起,胸前還隱約能看到兩個圓圓的鼓包。

  匪首已開始解大姐的腰帶,我們急得都要哭出聲了,可大姐既不掙也不躲,一聲也不吭。我忽然明白了,落在這群匪徒手裡,沒有任何僥倖可言,大姐是用自己的行動告訴我們,應該如何面對這滅頂之災。

  匪首右手一揮,大姐的腰帶被抽了出來,軍褲順著身子滑下來,滾圓的肚子和草綠色的內褲露出一半。匪首朝牆根一努嘴,兩個匪徒架著大姐就往牆根拖,匪首一腳踩住大姐的褲腳,軍褲留在了地上,大姐的下身也只剩一條內褲了。

  牆根的巖壁上一人多高的地方釘著一排粗大的鐵環,一個匪徒把一根粗繩索搭在中間的一個鐵環上,匪參謀長拿出一副手銬銬住大姐的雙手,然後用搭下來的繩頭拴住手銬,兩個匪徒拉動繩索,大姐的雙臂被拉過頭頂拉直。

  匪首打著手勢讓他們繼續,繩索越拉越緊,大姐被迫靠住巖壁,挺直身子,直到她不得不踮起腳尖,匪徒們才停了下來,固定住繩索。

  匪參謀長先上前撫摸著大姐的臉問:「這回該說了吧!你叫肖什麼?」

  大姐一扭臉躲開他的髒手,一聲不吭。那禽獸抓住大姐的背心猛地一拉,只聽「嘶拉」一聲脆響,背心被扯成兩片,脫落到地上。大姐雪白的身子和豐滿的乳房全暴露在眾人面前,四周的匪徒都看呆了。

  大姐的乳房長得非常漂亮,儘管她已懷孕了5個多月,但她的乳房仍結實堅挺,呈梨形,絲毫沒有下墜,粉紅色的乳頭驕傲地向上翹著。匪首過去,一隻粗黑的大手摩挲著那對嫩白的乳峰,我看見大姐閉上了眼睛。

  他另一隻大手在下面撫摸著露出一半的滾圓的肚皮,然後抓住她的褲腰問:「怎麼,還不想說?」見大姐不答話,那手向下一拉,草綠色的內褲順著大姐光滑的大腿滑落到地上眾匪徒都不由的後退了幾步,一幅驚心動魄的淒美畫面出現在眾人眼前:在黝黑的巖壁上,直挺挺地掛著一個曲線優美的雪白胴體,豐滿的乳峰因手臂高吊而顯得分外高聳;圓滾滾的肚子不但沒有使腰身的曲線變得臃腫,反而增加了線條的淒美;微微踮起的腳尖使筆直的大腿顯得更加修長,大腿盡頭是神秘的三角區和油黑茂密的芳草地;最攝人心魄的還是齊耳秀髮下那張秀美而堅毅的臉。

  圍在近前的一大群凶神惡煞般的男人像被攝住了一樣,半天沒有動靜。

  良久,那匪首才跨步上前,捏住大姐的一個粉嫩的奶頭用力地搓著,問道:「你還不說?」

  沒有回答。

  匪首吩咐道:「把她的衣服拿來!」

  有人遞過還帶著肖大姐體溫的軍裝,匪首一手繼續揉搓著兩指間的奶頭,另一手指著軍裝上的胸章說:「把這玩藝給我弄下來!」我看到大姐雙手高吊的赤裸身子微微一動:這傢伙對我軍的情況很瞭解。

  果然,他拿著從軍裝上扯下來的胸章,翻過來念著:「47軍文工團,肖碧影。」他加大力搓著已變得通紅的乳頭,得意地說:「你看,你不說,我也能知道。」

  匪參謀長擠上前來,貪婪地看了眼大姐的裸體說:「47軍文工團的,難怪這麼狐媚。共軍共產共妻,文工團的娘們都是公用的。」接著他恬不知恥地摸著大姐滾圓的肚子陰損地問:「這肚子裡的小雜種是哪個男人的種,你自己也弄不清楚吧?」四周的匪徒哄地笑起來。

  聽到這傢伙如此侮辱肖大姐和文工團,我的肺都要氣炸了,可我發現大姐仍非常平靜,不動也不吭。我忽然想到:大姐寧肯付出自己被剝光身子吊起來的代價,要保護的絕不是她自己的名字,她是在暗示我們什麼更重要的東西。

  一個念頭闖入我的腦海:林潔!她是有名的活密碼本,要被敵人認出來後果不堪設想。大姐是在告訴我們,就是犧牲身體,也要保護黨的機密。

  幾個匪徒開始圍上去對肖大姐動手動腳,匪首卻轉過身來托住眼圈紅紅的吳文婷的下巴問:「你叫什麼?」

  小吳顯然受了肖大姐的感洩,匪首連問了幾句都沒有答覆,他手一揮:「也給我掛上去!」

  兩個匪徒架起小吳纖細的身體拖到牆根,把她捆在身後的雙手解開再在前面用生牛皮繩捆緊,然後把她上身赤裸的身體吊在了肖大姐旁邊。

  匪首挨個問我們同樣的問題,沒有人回答他,於是我們五人都被踮著腳尖吊了起來。

  一個匪徒抱來一堆軍裝,原來他們把我們脫在河灘上的衣服全捲來了,可衣服攤在地上他們也蒙了,無論如何也分不清哪件衣服是誰的。

  匪參謀長挨個看著我們被吊得直挺挺的身體威脅說:「你們都不說?我可要給你們編上號,烙在你們奶子和屁股上……」

  那個被叫作老三的匪徒有點不耐煩了,對匪首說:「爹,管她們叫什麼,弟兄們都等不及了。」

  他看匪首微微點頭,指著肖大姐說:「這娘們就叫大肚子。」他又指指戴著胸罩的施婕和光著上身的小吳說:「這倆一個叫洋學生,一個叫雛兒。」最後他看著我和林潔說:「這倆妞最漂亮,這個叫大美人,那個叫小美人。」

  匪首哈哈大笑,拍著老三的肩膀,指著我說:「傻小子,你看她個頭大、奶子也大,就以為她是大美人?你還差火候啊!我告訴你,她比那個要嫩,她才是小美人,那個是大美人。」

  我頓時心亂如麻,這老傢伙肯定是採花老手,我和林潔只差1歲,但無論是個頭還是身體發育我都超過林潔,很多熟悉的同志都以為我比林潔大,這老傢伙一眼就能看出我其實比林潔小,落在他手裡後果可想而知。

  我的這個想法馬上就得到了印證,老匪首指著挺著肚子的蕭大姐對老三說:「老三,你的弟兄們勞苦功高,這娘們就賞給你們,放開玩!」

  四周的匪徒興奮地喊道:「謝七爺!」

  我意識到這就是路上匪徒們提起來膽寒的匪首七爺。

  老三又問:「爹,這娘們肚子裡的崽怎麼辦?」

  七爺乾脆地回答:「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弄掉了是他命不好,弄不掉算他命大。」

  這冷酷的回答令我渾身發冷,幾個匪徒興高采烈地擁上去往下卸肖大姐,我們幾個同時叫出了聲:「大姐……」

  話音還沒落,七爺指著小吳和我說:「讓這個雛兒和小美人今天伺候我!」

  我頓時如掉入了萬丈冰窟。

  兩個匪徒開始鬆開吊著我的繩索,小吳也被放下來。我拚命壓住恐懼,我在小吳面前是大姐姐,和她同時受辱,我得給她作個榜樣。

  在被匪徒們拉走之前,我看見七爺指著林潔和施婕問匪參謀長:「怎麼樣,鄭老弟,你也挑一個?」

  姓鄭的國民黨上校忙說:「七爺沒開苞,哪輪得到我,我看弟兄們幹這個大肚子就挺好,過癮!」

  匪首七爺哈哈一笑,帶著一幫匪徒架著我和小吳朝山洞深處走去。

  我離開前最後的一瞥,看見匪徒們正七手八腳地把肖大姐光裸的身體仰面綁在一張木檯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