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哭了!引起別人注意就麻煩了!」
醫院安靜的走廊上,阿威一邊壓低嗓音警告著,一邊用戴著手套的右掌取出紙巾,替林素真抹拭著臉上的淚珠。
林素真乖乖的點著頭,但淚水還是不受控制的流下,把阿威的手都弄濕了。她滿面焦慮擔憂之色,帶著哭腔道:「主人,你說珊奴她……她不會有事吧?」
「肯定沒問題啦!剛才醫生不是說了麼,送院還算及時,估計搶救一下就好了!」
阿威嘴裡雖這麼說,但心中卻沒有什麼把握。他抬頭望了一眼急診室門口亮著的警戒燈,心裡的焦急其實不在林素真之下。不過他更多焦慮的是手術時間已經很長了,在這裡多呆一分鐘,就多一分被人發現的危險。
這是整個F市規模最小的一家醫院,設備簡陋,來看病的人一向很少,基本都是郊外鄉村的農民。選擇這裡來就診,相對來說應該是最安全的。
但是阿威卻還是提心吊膽,因為林素真身為人大代表、副市長夫人,在F市算是數一數二的知名人物。她的形象經常出現在市電視台和報紙等媒體上,絕大部分市民都認得她的。雖然阿威給她換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摘掉了她的金絲眼鏡,又胡亂打散了她慣常的髮型,但只要仔細看恐怕還是能輕而易舉認出來。
而阿威自己就更不用提了,他連面具都沒戴,就這麼裸露著一張疤痕纍纍的臉。幸好他還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衣領又盡量向上翻起,遮住了大部分臉龐,才沒有把周圍的人都嚇暈過去。但是這副樣子卻顯得鬼鬼祟祟,還是有不少人投來詫異的目光。
其實,那幅精巧的面具就在外衣口袋裡,只要阿威願意,不要兩分鐘就能以偽裝的身份出現。但是,現在對他來說偽裝的身份更加重要。假如被人瞧見這偽裝的身份和林素真在一起,那這身份就暴露了!不管將來編出何種借口來解釋,都難免會引起警方的懷疑。
因此,在權衡利弊之後,阿威還是決定以燒傷的真面目出現,反正沒有多少人目睹過這副尊容,周圍的過路人頂多被嚇一跳,還不至於露出什麼破綻。
「不好意思啊,先生。請問能借個火嗎?」
突然一個熟悉的蒼老嗓音在耳旁響起,阿威轉頭一看,是喬裝打扮後的老孫頭,嘴裡還叼著支煙斗。
在駕車前來醫院的途中,阿威就用手機打電話給老孫頭,簡單說了事情的經過,要他趕來幫忙。
「沒問題。不過這裡不能抽煙的,咱們到外面去一起抽吧!」
阿威不動聲色的說著,與林素真打了個招呼,就跟老孫頭一起走到了拐彎無人的僻靜處。
「你太欠考慮了!怎麼能冒這種風險?」
老孫頭第一句話就是嚴厲的責備,看的出他在盡力壓抑著火氣,假如面對的不是阿威的話,已經早就罵個狗血淋頭了!
「就算你非要到醫院來,帶蕭珊一個人就夠了,幹嘛把林素真也帶來啊?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
阿威苦笑說:「第一,她吵著要來;第二,有她在,一路上可以照顧蕭珊;第三,必須要靠她出面辦手續、跟醫生打交道,雖然這麼做比較冒險,但假如是我一個大男人把蕭珊送來,樣子如此的恐怖、鬼祟,蕭珊身上又有明顯的受虐傷痕,醫生不疑心才怪呢,恐怕當場就會報警吧……讓林素真以母親的名義出面,別人就不會大驚小怪了!」
老孫頭悶哼道:「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是聰明呢,還是糊塗?是心狠手辣、殘酷無情的罪犯呢,還是天良未泯、婦人之仁的笨蛋?」
阿威聳聳肩,苦笑不答。
「算啦,不說那麼多了。我已經替你開了一輛新車來,你可以放心駕駛。你的車就由我開走,過幾天再換回來吧!」
兩人互換了車鑰匙後,老孫頭就匆匆坐電梯下樓了,而阿威則返回到林素真身邊,繼續耐心的等待手術結果。
不知過了多久,急診室的燈終於暗了,室門推開,一個戴著口罩的醫生走了出來。
林素真忙奔過去,顫聲詢問治療結果。那醫生說手術非常成功,病人目前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胎兒沒有保住。只要再住院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林素真喜動顏色,連聲道謝,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
她正要進手術室親眼看看蕭珊,突然旁邊一個醜陋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看到她後「咦」了一聲,脫口叫道:「素真!這麼巧啊,你也來這裡看病?」
此言一出,阿威當即遍體冷汗,心中大叫糟糕。聽這中年醜婦的語氣,叫的這麼親熱,想必是林素真的熟人,這下可要露餡了!
林素真也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先望了一眼阿威,見主人正對自己連使眼色。她這才想起之前阿威叮囑的話,忙慌亂的道:「你……你認錯人了!」
轉身就想躲到阿威身後。
那醜婦卻哪裡肯信,奔到她面前嚷道:「笑話!我怎麼可能認錯?我跟你是二十年的老同學了,你化了灰我也認得!怎麼啦,你什麼時候開始對我也擺出副市長夫人的架子,不肯跟我說話啦?」
這時周圍的不少人已經注意了過來,林素真越發驚惶,大聲叫道:「我都說不認識你啦!你……你走開!」
「哈,連說話的聲音都一模一樣,還想賴!對了,你不是被綁架了嗎?什麼時候得救的也不說一聲……」
那醜婦滔滔不絕,還想繼續嘮叨下去,突然看到阿威凶狠的眼神,嚇的她倒退了兩步。接著她猛的神色大變,似乎醒悟到了什麼,轉身飛快的跑走了。
阿威知道不妙,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這醜婦一定是報警去了,危機已在頃刻之間!
「聽著,壞人很快就要來捉你們了!」阿威湊在林素真耳邊,用急促的嗓音說道,「我現在去付錢、辦理出院手續;你趕緊借一輛輪椅來,把珊奴帶到電梯口等我!聽懂了嗎?」
林素真顫聲道:「不,不,主人,我們一起帶珊奴走!我害怕……」
阿威惱怒的罵道:「怕什麼?快照我說的去做,快!」
邊說邊伸出手來,在她肥厚多肉的大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就像是在驅策一匹母馬。
而林素真也果然就像挨了鞭子的母馬一樣,哆嗦著跳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奔進手術室去了。
接下來的幾分鐘,阿威用最快的速度辦理完了一切手續。他來之前就已準備好大量現金,迅速付清了費用,然後返回到電梯口,正好與林素真母女會合了。
三人進入電梯,門剛關上,驀地裡只聽一陣警笛聲由遠到近的傳了過來。
阿威駭然震動,知道已經來不及了。警方既然已經趕到,自己無論如何不可能帶著母女兩人逃走,何況其中一人還要坐輪椅。
林素真更是被嚇的渾身顫抖,臉上血色全無。她失憶後並不清楚警笛聲意味著什麼,只是下意識的覺得這刺耳的聲音十分可怕,不用問也知道,肯定就代表著主人所說的「壞人」了。
蕭珊則尚未從手術麻醉中完全清醒過來,似睡非睡的靠在輪椅上一聲不響。
阿威當機立斷,伸手摁下大樓最頂層的按鍵,然後轉身一把抱住了林素真。
「真奴,你相信不相信主人的話?」
「當然相信!」
「那好,主人現在告訴你,等一下主人不得不自己先逃走了。不過你放心,主人很快會再來找你們,把你們平安接回去的……」
林素真驚恐的尖叫道:「主人,你要拋棄我們了嗎?那真奴寧願去死,也不想落在那些壞人的手裡……」
這時電梯一震之後停了下來,顯然是外面有人摁了向上搭載的按鍵。阿威躍到門邊,在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大喝一聲,拳腳旋風般齊出,將兩個正想進來的醫生推搡了出去,然後重新按鍵關閉了電梯門。
電梯又緩緩向上升去。
「你要聽話,真奴!」阿威厲聲道,「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就真的永遠不要你了!」
林素真「哇」的哭了出來,不顧一切的張開雙臂緊緊摟住阿威,豐滿誘人的成熟軀體死命的貼在他身上,怎麼也不肯鬆手。
阿威啼笑皆非,耳中聽到警笛聲已到了最近處轟鳴,顯然警方已進入醫院大樓了。他心中焦躁,突然冒起一股毒念,想要一不做二不休將這母女二人殺掉算了。這樣子才是萬全之計,保證不會洩漏給警方任何線索。
但是下一秒鐘,當他感覺到林素真的熱淚灑在自己肩頭,而她胸前那對肥碩柔軟的飽滿乳球摩擦著自己胸膛,帶來高度的刺激,令他又不忍心下手了。
——看來老孫頭沒有說錯,對於已經臣服的性奴,我還真是婦人之仁呢!
阿威搖頭苦笑,正想出手打暈林素真,不料她卻突然自己鬆了手臂,退後一步,滿含熱淚但卻神色執著的說:「主人你趕快走吧!真奴會乖乖聽話,等著你早日來救我們的……」
阿威大感欣慰,叮囑道:「那些壞人是最會騙人的,不管他們說什麼,你和珊奴都別相信!記住了麼?」
林素真流著淚答應了。
電梯到了頂層,阿威伸手將所有樓層的按鍵都摁下,然後躍了出去。接著電梯就又帶著林素真母女緩緩下降了。
這醫院阿威曾經來過,他知道頂層是牙醫區,晚上基本沒人,因此放心的奔到了這一層的洗手間裡,用最快的速度取出面具戴上,再將外衣脫下,裡面赫然又是一件外衣,不過款式、顏色都完全不同。
這正是他來之前所做的準備措施,當下阿威將兩件外衣對調了一下,原來裡面的那件穿到了外面來,再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儀表。嘿,現在的他和兩分鐘之前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任憑再好的眼力都不可能看出破綻。
阿威鎮定了一下心神,施施然的走了出去,沿著樓梯向下,走了五六層後正碰上一隊警員快步衝上,與他擦身而過,誰也沒有多望他一眼……
*** *** *** *** ***
第二天,F市所有地方媒體都播出了一條爆炸新聞——被色魔綁架數月的林素真、蕭珊母女,昨晚出人意料的在醫院出現,現已被警方轉移到了安全地點。據消息人士透露,母女倆是被色魔脅迫到醫院來的,警方隨即包圍了醫院,可惜仍被色魔逃脫,只成功救出了母女倆、云云。
除此之外的所有細節,警方都以保護當事人隱私和破案需要為由,全部守口如瓶。但是許多小道消息還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遍了全市的大街小巷。其中流傳最廣的「版本」是,母女倆已經被色魔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女兒到醫院是去墮胎的,而母親已經發瘋。
至於色魔為何會突發善心,將她們送來醫院,那更是眾說紛紜了。市民們紛紛展開了豐富的想像力,添油加醋的發表著自己的看法,一時間各種離奇、荒誕的故事爭相出爐,彙編起來足可拍成一大堆三流電視劇。
而刑警總局內部的每個警員,包括石冰蘭在內,也都為這個問題感到迷惑不解。他們絕不相信色魔會發善心,但是也想不出其它能說服人的原因來。李天明等人認為,色魔是故意釋放林素真母女二人的,目的在於以此嘲笑警方的失敗。石冰蘭卻認為以當時的種種跡象來看,色魔的行動顯得十分匆忙,假如是故意釋放完全不必要把他自己搞的那麼緊張……
雙方各持己見,只能暫時先擱置爭議,從其它方面著手尋求真相。但是經過調查,收穫卻甚微。雖然當晚醫院裡不少人都見到了色魔,然而他們對色魔的觀察,還不如石冰蘭在「黑豹」舞廳裡看的仔細,基本沒能提供出有新意的線索。
另外,警方當晚在趕到醫院之後,就扣押了停放在停車場內的所有車輛,想要找出色魔開來的那輛車。他們將車主一個個傳訊到警局,耗費了大量時間精力查證,結果卻仍是以失望告終——阿威當晚駕駛的車早就被老孫頭開走了,而他離去時,當然不會笨的去開老孫頭留下的新車。
總之,警方的調查幾乎是交了白卷。本來他們還想通過林素真、蕭珊母女,來獲得關於色魔的更多第一手資料。誰知這母女倆真的像是神經出了問題,只要任何一個警員一靠近,她們就會驚恐的尖叫發抖,彷彿見到世上最恐怖的惡魔一般。
更令人駭異的是,醫生檢查後發現她們都已失去了記憶,必須在情緒不受外界干擾的情況下,先靜養好身體,再逐步接受醫學專家的會診治療,說不定才有希望恢復記憶。在這期間警方的詢問非但於事無補,反而只會加重她們的病情。
也就是說,在相當一段時間內,也都不用指望能從這母女倆嘴裡問出什麼來了!
不過,警方卻並未因此而氣餒。以李天明為首的項目組已經查出兩年前鄰縣那起姦殺案的關鍵所在,案情有了重大進展,他們都樂觀的估計,用不了多久,所有的疑點和線索都必將指向同一個嫌疑人,到時候色魔的真實身份就將昭然若揭了……
*** *** *** *** ***
數日後的某天晚上八點,夜幕剛剛降臨。
在協和醫院的胸科醫務室裡,女護士長石香蘭手拿著電話話筒,心裡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
——怎麼回事?家裡為什麼會一直沒人?
今晚輪到她在科室裡值夜班,按照以前的老習慣,她臨睡前往家裡打了個電話,準備交代小保姆阿麗注意鎖好門,以及問一問寶貝兒子的情況。
誰知道從七點鐘到現在,整整一個鐘頭過去了,石香蘭已經重撥了七八次號碼,電話那頭始終都沒有人接聽。
——奇怪,就算是出去買東西也用不著這麼久呀,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女護士長的心懸了起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緩緩的放下了話筒。
「叮呤呤……」
她的手還沒挪開,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石香蘭連忙重新拎起話筒。
「您好,這裡是協和醫院胸科……」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機械難聽的嗓音打斷了:「請問你是石香蘭女士嗎?」
「是的,請問您是……」
石香蘭覺得這聲音十分古怪,好像是被某種儀器修飾過一樣,令人聽了很不舒服。
「我是省立醫院的。有個女孩子出車禍受了重傷,被過路人送到我們這裡搶救,她昏迷前說是你家的小保姆,還告訴了我們這個電話……」
石香蘭失聲驚呼:「什麼?」
「對了,這個女孩子還帶著一個嬰兒……」
對方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女護士長聽到「嬰兒」兩個字就像晴天霹靂般尖叫起來:「嬰兒怎麼了?他是我兒子……他怎麼樣了?」
「你先冷靜,冷靜點聽我說!」對方低聲說,「嬰兒也受了點輕傷,不過沒有什麼大礙……」
石香蘭身軀一晃,臉色頓時變的慘白,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哭腔:「我兒子到底傷到什麼程度,你快說呀!快說……」
「真的不嚴重,你放心。」對方頓了一下又說,「你趕快到省立醫院來吧,我在院門口等你……」
女護士長憂心如焚的放下電話,匆匆交代了幾個小護士替她值班,自己連制服都來不及換下就乘電梯下了病房大樓,快步奔出了醫院。
醫院門口停著一輛的士,本來是熄燈熄火的。石香蘭剛出來這輛的士就發動了,主動向她身邊駛去。
完全顧不上多想,女護士長急忙招手攔了下來,打開車門鑽進了後座。
「去省立醫院!」
的士調了個頭,開足馬力駛到了大路上。
車窗外的景物飛快的倒退著,石香蘭焦急的無以名狀,一顆心七上八下。
——小苗苗,心肝寶貝……你千萬別出什麼事呀!不然媽媽也不想活了……
她忍不住想哭,魂不守舍的坐在那裡發呆,過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
「咦?師傅,我是去省立醫院,你往哪裡開呀?」
司機沒有回答,自顧自的打著方向盤,拐到了一個距離目的地更遠的路口。
「師傅!你走錯了,師傅……」
石香蘭接連叫喚了幾聲,對方始終不理不睬,連頭都不回,她這才感到問題嚴重了。
「你想幹什麼?停車,快停車呀……」
女護士長驚慌失措,轉身拉動門把用力往外推,誰知車門竟紋絲不動!她不死心繼續搖撼車門,但直到手幾乎脫臼還是徒勞無功。
「別白費力氣了!」一個沙啞難聽的嗓音傳來,「車門是用中控鎖鎖住的,只有我這裡才能打開!」
「你……你是什麼人?」
石香蘭覺得這聲音似乎有點耳熟,隔著前後座之間的鐵絲網仔細看去,可是只能看見一個後腦勺。而車子的後視鏡又被調整成向下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司機的臉。
「別管我是誰,跟著我來就是了!」對方冷冷的說,「我保證你能見到你兒子……」
石香蘭駭然變色,立刻明白自己上當了,顫聲道:「剛才那個電話……電話是……」
「是我打給你的!」司機陰惻惻的奸笑,「想不到你這麼好騙呢,哈哈……哈哈……」
女護士長又驚又怒,粉臉變色的憤然斥責:「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快把孩子還給我……」
「我已經說了,現在就是帶你去見兒子。」
說完司機就不吭聲了,任憑女護士長責罵,懇求,叫嚷,威脅……他始終一言不發,只是穩穩的駕駛著的士向前飛馳。
——怎麼辦,我被歹徒綁架了!
石香蘭終於絕望的靜了下來,一股懼意直泛上心頭。想起妹妹不久之前叮囑的話,她後悔自己太大意了,中了對方的計。
本來這些天她上下班時,的確是按照石冰蘭的吩咐,先給那兩個便衣刑警打電話,由他們一路上尾隨保護的。但剛才驟然聽說兒子受傷,情急之下哪裡還顧的上打電話呢,就這麼樣孤身衝了出來,結果就落入了對方設下的圈套。
看來這人是蓄謀已久,故意用這奸計來避開刑警騙我上當的!女護士長想到這裡不寒而慄,再想到孩子也落在對方手裡,那份焦慮擔心就別提了。
她不知如何是好,失神的癱坐在車座上,腦子裡一片空白。
窗外的道路越來越偏僻了,沿途上幾乎看不見過往的車輛和行人。
在一條林蔭小徑上七彎八拐了一陣後,的士駛進了一棟幽靜的別墅。
這棟別墅的圍牆上爬滿了植物,裡面黑漆漆的居然沒有任何燈火,充滿了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氛。
當的士駛入之後,兩扇大閘門就在身後自動緩緩關上了,隔絕了跟外界的一切聯繫。
石香蘭更是害怕,美麗的俏臉上滿是恐懼的表情,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發起抖來。
的士停穩,司機下了車,像個幽靈似的飄進了前面的屋舍。
「喂,喂……你怎麼把我丟在這裡?快放我出去!」
女護士長焦急的叫著,伸手敲打著玻璃,無意中又拉動了一下門把,不料車門竟應手推開了。
她一怔,隨即不假思索的鑽了出去,環顧著周圍的情景。
四面都是高達兩米以上的圍牆,上面還架著密密麻麻的電網,厚重的大門緊緊的關閉著,顯然是要靠特定的控制系統才能打的開。
一句話,這裡簡直就像個密不透風的監獄。進來容易,想出去可就千難萬難了。
石香蘭呆呆的站了幾秒鐘,鼓起勇氣,一步步向那漆黑的屋舍走去。
她雖然害怕,可是始終擔心自己的孩子,明知是陷阱也不能不先闖進去了。
再說反正也逃不出這裡,倒不如快點和對方面對面的解決問題。
屋裡只有一點微弱的燈光,模模糊糊的什麼也看不清楚,只能隱約瞥見這是一間寬敞而空曠的廳室。
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咚、咚」聲,在死一般的寂靜裡聽來更是平添了恐怖的氣氛。
石香蘭緊張的心臟怦怦跳,只感到後頸涼颼颼的,牙關控制不住的打戰。如果不是母子掛念的力量支撐著,她早就已經嚇的掉頭逃走了。
「有人嗎?你出來啊……」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顫的厲害,在空蕩蕩的廳室裡引起了嗡嗡的回音。
半晌,毫無動靜。
女護士長只好繼續向前走,膽戰心驚的邁著步伐,下意識的朝那微弱的光源處走去。
來到近處才瞧見,原來那是一盞安在牆上的小燈泡。燈泡下面是只相當大的鐵籠子,裡面放著個搖籃。
再定睛一看,搖籃裡赫然躺著一個嬰兒,就是自己的寶貝兒子!
「苗苗!」
石香蘭發出驚叫聲,撲上去將兩臂伸進鐵籠,隔著欄杆抱起了嬰兒。
小傢伙睡的正香呢,口鼻平穩的呼吸著,看上去安然無恙。
女護士長喜極而泣,連連親吻著心肝寶貝稚嫩的臉蛋,一直懸著的心總算稍微鬆了些,但跟著又發起愁來。
孩子是沒事,可是怎麼把他弄出這個鐵籠子呢?欄杆之間的縫隙太小了,連小腦袋瓜子都出不來。
她不得不又將嬰兒放回到搖籃裡,在一根根欄杆上觸摸著,很快就找到了籠門,可是馬上就發現上面掛著一把沉甸甸的鐵鎖。
就在這時,一陣夜梟般的怪笑聲突然響起,室內燈火通明。
石香蘭出其不意,心臟都嚇的差點跳了出來,驚魂未定的轉身望去。
只見寬敞的廳室正中擺著一張沙發,有個戴面具的男人正端坐其上,全身光溜溜的只穿著條褲衩,大模大樣的翹著二郎腿。
看到那殭屍般的可怕面具,女護士長尖叫一聲,情不自禁的退了兩步。
「你……你是誰?快讓我們母子離開這裡,不然我要報警了!」
阿威喋喋怪笑,嘶啞的嗓音充滿淫邪:「好不容易才把你請來,何必那麼急著走呢?起碼也應該賞臉陪我玩一玩吧,我對石護士長可是仰慕已久了啊……」
石香蘭越聽越覺得這人的聲音耳熟,女性的直覺告訴她,對方一定是自己見過面的人。
「請把面具摘掉!」
阿威目光閃爍:「我的臉被大火燒燬了,已經嚇死過十幾個女人,你還是別看的好……」
「你騙人!」石香蘭忽然鎮定了下來,生氣的打斷了他,「你當我認不出你是誰嗎?」
她從牙縫裡迸出了幾個字,阿威一聽到這個名字就全身劇震,霍地從沙發上站起。
「無恥!」女護士長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溫柔的俏臉上露出少有的鄙夷表情,「用這種下三濫的骯髒手段強迫人,我永遠也看不起你!」
阿威悶哼一聲,隨手扯掉了面具,露出了那張傷痕纍纍的醜陋臉孔。
石香蘭駭然倒退了兩步,雙眼睜的大大的,彷彿不認識這個人了。
「怎麼,害怕了?是你自己叫我摘下面具的,現在看到我的真實臉孔,感覺如何呢?」
阿威陰冷的說著,聲音裡充滿了嘲弄和悲愴。這是石氏姐妹的父親給他留下的「傑作」,每一處疤痕裡都飽含著人生的一段苦難。
「廢話少說!你……你到底想幹什麼?」石香蘭鼓起勇氣怒斥,「快把苗苗還給我,放我們母子出去……」
「那就要看你今晚聽不聽話、配不配合了!」
阿威淫褻的笑著,所謂的「聽話」和「配合」是什麼意思,任誰都能聽的出來。
「癡心妄想!」
石香蘭臉色煞白,身體雖然微微有些顫抖,但秋水般的明眸裡卻滿是堅定不屈的神色。
阿威眼裡像是要噴出火來,狠狠的瞪著這美貌端莊的女護士長,各種滋味一起湧上心頭。
那晚他雖然順利從醫院裡脫身,但是卻失去了林素真母女,這可以算是阿威化身色魔以來最大的一次挫折,甚至比失手被擒的那次的打擊還要大。林素真哀求他不要拋棄自己、悲痛哭泣的聲音彷彿一直在耳邊迴響,令他黯然神傷。
很自然的,阿威將這一切遷怒到了石冰蘭身上。對這個巨乳細腰的女刑警隊長,他一方面恨的牙癢癢的,可是另一方面對她肉體的渴望也更加強烈了。阿威無時無刻都在幻想著,用各種各樣殘酷的手段去盡情凌辱石冰蘭,在她那對極其豐滿的乳房上發洩出自己最變態的獸慾。
可是想歸想,他暫時還不敢輕舉妄動。女刑警隊長智勇雙全,身上又有槍,貿然動手恐怕會再次遭到慘敗,一定要事先精心謀劃好才有可能成功。
——奸不了大奶警花,先把她的姐姐抓來代替一下也好啊!
阿威很自然的產生了這個念頭。事實上早在注意到石冰蘭之前,作為姐姐的女護士長就已經是他垂涎已久的獵物。只是石冰蘭身上那種冷艷高傲的氣質更吸引人,更有一種讓人想要瘋狂凌辱她的慾望。
此刻,這位美麗動人的女護士長就站在眼前。她的容貌跟石冰蘭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沒有妹妹的那種威嚴冷峻,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少婦特有的嫵媚風韻。
不過,她的身材倒是跟妹妹一樣的惹火,胸前那對乳房豐滿的令人咋舌,將護士服撐的高高的鼓了起來。
阿威只看的雙眼發直,忍不住舉步走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別過來……別……」
石香蘭失聲驚呼,本能的向後退去。
「來吧,美人兒!」阿威像老鷹似的張開雙臂,淫笑著向她逼近,「我保證肏的你舒舒服服……」
「走開!別過來呀……走開……」
女護士長無路可逃,被迫一直退到了牆角。她的俏臉上已經恐懼的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都在控制不住的發抖。
阿威貪婪的嚥了口唾液,盯著那因驚嚇而急促起伏的飽滿胸脯,又往前走了兩步。
「站住!」石香蘭的聲音顫的厲害,「你再過來,我就一頭撞死!」
她說著,額頭盯住堅硬的牆壁,臉上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悲憤神色。
阿威滿不在乎的聳聳肩。
「好啊!既然你不想活了,那我就做個好事,讓你兒子也跟你一塊死吧!」
他轉身走到鐵籠子旁邊,右臂從欄杆間伸進去,像抓小動物般將嬰兒一把拎起。
「別碰他!」
石香蘭驚叫著衝了上來,對親生骨肉的關心使她忘記了一切危險,奮不顧身的撲到了籠子旁邊。
阿威的目的就是要把她騙過來,哈哈一笑,突然又把嬰兒拋回了搖籃,張臂將自己送上前來的女護士長摟進懷裡。
「看你往哪躲!」
他怪笑著低下頭,迅雷不及掩耳的吻住了石香蘭柔軟的雙唇,同時兩隻手伸到她胸前,老實不客氣的抓住了她高聳的乳峰。
「唔、唔唔……」
女護士長被吻的透不過氣來,好不容易才掙脫,可是對方仍然緊緊握住她豐滿的乳房不放。她氣的臉色慘白,揚手「啪」的摑了他一記清脆的耳光。
阿威眼露凶光,也還以顏色的回敬了石香蘭一巴掌,打的她腳步踉蹌眼冒金星,白嫩的臉頰上冒出了幾道紅腫的指痕。
「他媽的,是不是想要我現在就殺了你兒子?」
他怒吼著,一隻手又伸進籠子裡,作勢要去抓起嬰兒。
「不要!」石香蘭驚慌失措的大叫,「別碰我兒子!你有什麼手段就衝著我來……」
她又撲了上來,不顧一切企圖阻止對方。阿威冷笑一聲,隨手將搖籃推遠了些,距離上剛好讓女護士長夠不著,然後掉頭回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苗苗,苗苗……」
石香蘭語帶哭音,眼睜睜的望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小傢伙經過這麼一折騰已經醒了,正眨巴著烏溜溜的眼睛安靜的躺著。她拚命的伸長手臂揮舞,肩膀都深深的陷進了欄杆間的縫隙裡,可是指尖卻差著那麼幾公分碰不到搖籃。
過了好一會兒,女護士長才絕望的放棄了,慢慢的抽回手臂,轉過身來怒視著惡魔。
「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母子?」
阿威的語氣充滿恐嚇的意味:「那就要看你聽不聽我的話了!」
「只要你別傷害我兒子,要我做什麼都行!」
這一瞬間石香蘭暗暗下了決心,孩子是過世的丈夫留下來的惟一骨血,不管自己遭受到多大的屈辱,也絕不能讓他受到半點損害。
「好,你過來!」
阿威輕佻的勾了勾手指,就像是在招呼一個下賤的風塵女子。
女護士長拖著沉重的腳步,無可奈何的走到了他身前一米遠處停下。她的臉上掛著淚痕,然而目光裡卻有種凜然不屈的神色。
「呆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自己把衣服脫掉?」
石香蘭的心一下子抽緊了,儘管她已經做好了失貞的準備,可是要她當著色魔的面自己動手寬衣解帶,還是讓她一時間難以承受。
「別磨磨蹭蹭了!」阿威不耐煩的威脅,「我沒有什麼耐心的,不想兒子有事就給我快一點!」
石香蘭身軀一震,趕快伸手到胸前,顫抖著解開了衣服上的第一粒扭扣。
時值初秋,她穿的是一身潔白素淨的連身護士服,裙擺剛好遮到膝蓋,纖濃合度的小腿上包裹著半透明的純白絲襪,玉足踩著一雙半高根的白色帆布鞋。
這是協和醫院裡所有護士的標準打扮,從上到下一身全白的裝束,恰好襯托出了女護士長高雅嫻靜的氣質,看上去就像一個聖潔的天使。
不過,那過於豐滿的胸脯卻實在太顯眼了,兩個巨大的乳房將護士服撐出了誇張的弧度,很容易就會令人產生一種想要玷污聖潔的強烈衝動。
扣子一粒接著一粒的解開了,石香蘭強忍內心的羞憤,將護士服脫了下來,輕輕的拋到了地板上。
阿威雙目射出灼熱的視線,眨也不眨的盯著這個近在咫尺的美女。
燈光下,女護士長半裸的站在面前,上身只穿著一件象牙白的棉質奶罩,圓潤的裸肩上掛著精緻的細帶。這件奶罩是四分之三罩杯的,根本無法裹住那兩個極其碩大的渾圓肉團,小半顆雪白的乳球從杯上方裸露了出來,在胸口處形成了一道深深的乳溝。
她的下身則只剩下內褲和絲襪。兩條玉腿豐腴而渾圓,緊窄的蕾絲內褲遮蓋著雙腿間的最後禁區。肉滾滾的屁股相當的肥碩,有一小半白晰光潔的臀肉都露在外面。
「接著脫啊!」阿威嚥了口唾沫,惡狠狠的催促,「我讓你停下來了嗎?快點脫!
石香蘭咬著嘴唇,玉臂反轉到了背後摸索著奶罩的掛鉤,屈辱的淚水在眼眶裡轉來轉去。她的動作是那麼的羞澀猶豫,但每一下舉手投足在男人看來卻都充滿了誘惑。
「啪」的一聲輕響,背後的掛鉤被鬆開,繃緊的罩杯立刻鬆弛了,一對豐滿到不能再豐滿的滾圓乳球應聲蹦出,像兩個雪白的大肉團一樣沉重無比的掉了出來,墜在胸前顫巍巍的晃動。
這一瞬間,女護士長的心也彷彿跟著向下急劇墜落,腦子裡霎時一片空白,只感到天地都在旋轉……
——哇……真是超級大奶霸啊!
阿威只覺得口乾舌燥,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這是他所見過的最大的一對純天然巨乳,那驚人的尺寸足以令任何一個AV女優都甘拜下風。無論是在現實中還是出版物品上,也只有那些反覆隆胸過的人造假奶才能跟她相提並論。
當然,惟一的例外就是她的妹妹,女刑警隊長石冰蘭了!不過以前感覺姐妹倆的胸圍幾乎不相伯仲,現在看起來,剛生產過後的姐姐會稍微更豐滿一些。
由於正處在產奶期,那對赤裸的巨乳就像是熟透了的大甜瓜一樣肥嫩多汁,給人一種水份極其充足的飽漲感。頂端的乳暈上突起兩顆又大又圓的奶頭,也許是親自哺乳過的緣故,乳尖是很成熟誘人的紫紅色,令人一見就情不自禁的想啜進嘴裡砸吮品嚐。
奶罩輕輕的飄落到了地板上,石香蘭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曲起一條美腿開始褪下自己的絲襪……
阿威眼珠一轉,彎下腰將奶罩撿起,捂在鼻邊貪婪的嗅了起來。
女護士長俏臉一紅,羞憤無比的轉過頭去,不想看到對方的醜態。
「唔唔,好濃郁的奶香哇…」
阿威故意誇張的抽動鼻子用力嗅著,還猥瑣的伸出舌頭去舔罩杯的內側。
不料一舔之下,舌尖竟傳來濕漉漉的感覺。他定睛一看,兩眼頓時瞪大了。
罩杯內側已經濕的一塌糊塗,棉質布料上赫然印出很明顯的水痕,而且還在緩緩的擴散。
阿威呆了一下,抬起頭望向女護士長飽滿的乳峰。那兩顆葡萄般的乳頭羞恥的微微蠕動著,細細的奶孔裡果然正在滲出白色的乳汁。
「哈哈哈……」他忍不住大笑起來,「大奶牛,你的奶水好充足哇!居然溢了這麼多出來,真是浪費呀……」
「啊!不要說了……」
石香蘭羞的要死,臉頰一陣陣的發燒,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過來吧,大奶牛!」
阿威怪笑著身體前傾,伸長手臂一把抓住了女護士長的玉手,將她整個人拉扯了過來。
石香蘭猝不及防,驚叫聲中,性感迷人的嬌軀失去了重心,正好跌坐到了對方的懷抱裡。
「放……放開我!」
女護士長驚慌失措的掙扎起來。自從丈夫逝世以後,這還是她頭一次這樣子被男人摟抱著,而且還是近乎裸體的只剩下一條內褲,這令她本能的就想要激烈反抗。
「別亂動,不然我就對你兒子不客氣了!」
這句話彷彿附有魔咒似的,石香蘭渾身劇震,掙扎的力量驀地裡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老公,原諒我……為了咱們的親生骨肉,我只能委曲求全了……
心裡這樣想著,她臉色淒然,聽天由命的軟了下來。
「哈,這就對了……乖!」
阿威摟著女護士長,強迫她側身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嘴唇親吻著她滑膩的臉頰,然後又封住了柔軟清甜的雙唇。
石香蘭含淚不語,忍受著對方那滿嘴的煙酒臭味。她希望這是一個噩夢,只想早點從這場噩夢中醒來。
接了一個熱吻後,阿威的注意力很快就移回到石香蘭的胸脯上,忽然「咦」了一聲,發現在那道白晰誘人的乳溝裡躺著一個心型的墜子。
「你怎麼也戴這種小女孩的玩意?」
他嘀咕了一句,隨手將墜子扯到旁邊,迫不及待的伸出魔掌探向石香蘭高聳的乳峰。
到這時候阿威才真切的感受到,女護士長的乳房是多麼的豐滿。自己的手掌已經是相當巨大了,但還是無法完全掌握整只乳房,只能勉強的抓住一小部分。
他嘖嘖驚歎著,手掌轉到其中一顆渾圓巨乳的下緣,張開來托了托那沉甸甸的肥碩肉團,彷彿是在掂量著乳球的重量。
「嘿嘿……好沉的奶子啊!都可以當啞鈴用了……」
石香蘭臉上「唰」的漲紅起來,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下流了,她氣的真想痛斥對方一頓。
然而更下流的事卻還在後面,阿威突然手掌一緊,用力的捏了一下這顆豐滿無比的乳球,柔軟而富有彈性的乳肉霎時被捏的變了形,圓圓的乳頭向上一翹,凹槽般的奶孔裡「嗤」的噴出了一股極細的乳汁。
「哎呀!」
女護士長驚呼一聲,眼睜睜的看著這股乳汁噴到了對方的胸膛上。潔白的奶水沿著黝黑的胸肌緩緩的流淌了下來,看上去真是說不出的淫靡。
「哈……哈!射奶啊!」
阿威怪笑著抓住她的另外一隻乳房,如法炮製的用力一捏,又是一股乳汁應手噴了出來。這次是向外噴出去的,足足射了將近半米才跌落下來。
「不……別這樣!」
石香蘭面紅耳赤,屈辱的淚水奪眶而出,下意識的又掙扎起來。但是一想到寶貝兒子命懸人手,她的全身就泛起一陣難以抗拒的無力感,掙扎的十分軟弱,根本無法給對方造成任何有效的威脅。
「嘖嘖,瞧你射的多遠!真是淫蕩啊……」
阿威一邊冷嘲熱諷,兩隻手一邊伸到女護士長胸前,盡情的玩弄她那對光滑赤裸的巨乳,手掌一下下的擠捏著碩大滾圓的肉球。每捏一下,就有一股白色的乳汁從奶孔裡噴射而出,就像是玩具水槍一樣百試不爽。
——啊,真是太丟臉了……
石香蘭羞恥的無地自容,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在她純潔的心地裡,乳房和奶水都是用來哺乳嬰兒的,哪想的到會被色魔用這麼猥褻的方式來凌辱。
只見一道道奶水在空中噴射,濺的身上一片濕淋淋的痕跡。兩個豐滿雪白的大奶子被男人抓在手掌裡肆意玩弄,柔軟滑膩的乳肉可塑性極強,被揉捏成了各種不堪入目的形狀。
捏了十多下後,阿威才意猶未盡的停了手,改為用指尖在乳暈上劃著圈,輕輕佻逗著那兩顆暗紅色的奶頭。
「怎麼樣?大奶牛,感覺如何呀?」他故意羞辱她。
石香蘭一言不發,努力控制住了抽泣聲,帶著淚痕的美麗臉龐上滿含憤怒,眼光裡還是充滿了不屈的神色。
阿威有點兒驚訝。在他的印象中,石香蘭是那種性格柔順的女人,原以為很容易就能令她屈服。可是現在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女護士長絕對比自己預計的要堅強。
——干!這兩姐妹都是一樣的臭脾氣……
心頭不由火起,兩手在那對圓鼓鼓的巨乳上又狠狠的抓了幾把,無意中將墜在胸前的心型墜子給扯了下來。
「還給我!」
石香蘭倏地伸手去搶,反應之激烈遠遠出乎意料。
阿威本來想隨手拋掉的,見狀不由一怔,捏緊了掌心裡的墜子。
「拿過來……拿來!」
石香蘭嘶聲喊叫,不知道從哪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量,胳膊肘重重的在阿威胸膛上撞了一下,居然撞的他頗有幾分疼痛。
「去你媽的!」
阿威勃然大怒,猛然將女護士長推倒在地,然後又一腳將她踢出了幾米遠。
「還我……這是我丈夫的遺物,快還給我!」
石香蘭摀住小腹,痛的一時間爬不起來,只能蜷曲在地上斷續的說話。
阿威這才明白過來,將心型墜子塞進褲兜,咧著嘴嘿嘿冷笑:「賤女人,以後你就是我的性奴了,不許你再想著那個死鬼丈夫!」
「不,不是的……」
石香蘭拚命的搖著頭,淚流滿面的發出淒厲的嘶叫。
就在這時,鐵籠子那邊突然傳來了「哇」的嬰兒哭泣聲。大概是小傢伙也感受到母親遭受的苦難,聲音響亮的啼哭了起來。
「苗苗……苗苗!」
女護士長的心思立刻轉到了兒子那裡,勉力撐起上半身,手足並用的爬到了鐵籠子旁邊。
她的兩隻胳膊又從欄杆裡擠了進去,在空中無助的揮舞著。但就是還差短短幾公分的距離,手指始終沒法碰到搖籃。
幾公分,就這樣活生生的隔開了一對母子!
阿威毫無同情心的冷笑著,起身慢慢的走了過去。
「拜託你打開籠子!苗苗這是餓了,他要吃奶……」
石香蘭轉過身來,漲紅著臉焦急的懇求。
這還是她首次哀求阿威,之前即使是被玩弄奶子的時候,也沒有露出過這種心慌意亂的軟弱神色。
阿威心中有數了。
「求你了!先讓我給孩子餵奶……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求你了……」
石香蘭失聲痛哭,匍匐著跪倒在他的腳下。
「喂奶麼,那很簡單……」
阿威大步走向牆角的櫃子,回來時右手多了個空杯子,俯身放到了女護士長面前。
「大奶牛,把你的奶水擠到這裡吧!」
石香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張俏臉羞的連耳根都紅透了。
「這……這怎麼可以……」
「不擠也行,你兒子就等著挨餓好了!」
阿威斬釘截鐵的說,冷酷的語氣絲毫也沒有商量的餘地。
石香蘭又羞又急,手足無措的拿不定主意,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嬰兒的啼哭聲越來越響亮了,彷彿刀子似的,一下下的剜著母親的心。
她再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趕快伸手撿起水杯湊到胸前,另一隻手捧住自己左邊的那顆豐碩乳球,手指捏住乳尖部分擠壓了起來。
明亮的燈光下,只見一股白色的乳汁緩緩的沁出了奶孔,隨著手指的輕柔擠捏,源源不絕的落到了杯子裡。
這真是一副震動人心的畫面——高貴的女護士長為了不讓親生骨肉挨餓,被迫在色魔面前裸露出豐滿的乳房,用擠奶的方式來滿足他變態的慾望。
阿威興奮的眼光發亮,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正在分泌奶水的滾圓巨乳。以前看過許多跟奶汁有關的暴虐A片,早就想找在現實中抓個女人來親身體驗一下。可是正處在哺乳期的波霸實在不好找,直到今天才終於實現了這個願望……
奶汁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落,石香蘭的淚水也流個不停,感到自己作為女人的尊嚴已經蕩然無存。這種屈辱是她連想都沒有想過的,完全超出了心理上的承受能力。
就在無地自容的極度羞恥中,她精神恍惚的擠完了左乳的奶汁,然後是右乳……沒多久,兩個乳房裡的容量終於枯竭了,白色的奶汁裝滿了大半杯。
阿威心滿意足的接過了杯子,湊到嘴邊喝了一口,砸著唇舌嘖嘖有聲的品嚐起來。
「唔……好鮮啊,比牛奶還好喝呢!」
象徵著母愛的甘美乳汁,竟然被這個自己恨之入骨的色魔給品嚐了!石香蘭內心的羞憤恥辱已經不是任何筆墨可以形容了,真想一頭撞死在地上!
「快讓我給孩子餵奶!」她泣不成聲的哭叫。
阿威卻仰起脖子,將杯裡的乳汁一飲而盡,然後變魔術般從身後亮出一個奶瓶。
「你的奶水以後只能供我享用!至於你兒子,喝奶粉沖泡的溶劑就行了!」
他說著走到鐵籠子旁邊,伸臂將奶瓶向搖籃裡遞了過去。
那嬰兒已經哭的聲嘶力竭了,臉蛋突然碰到了奶瓶上柔軟的奶嘴,馬上張嘴含進了口中,安安靜靜的吸吮了起來。
跟著走過來的石香蘭這才稍微放下心事,含淚懇求道:「把籠子打開好嗎?我想抱抱孩子……」
阿威轉身將奶瓶塞到了她手裡,食指輕佻的逗起她的下巴:「想抱孩子,除非你肯做我的性奴,主動的張開大腿求我肏你!」
石香蘭漲紅著臉不吭聲,強烈的自尊心使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我給你充分的時間考慮,你可以呆在這裡慢慢的想清楚!」阿威指了下牆角的一隻塑料袋,「如果你想通了,就換上那裡面的服裝到隔壁來見我。」
說完他轉過身,咯咯獰笑著離開了這間廳室。
石香蘭望著他的背影,整個人都在控制不住的哆嗦,目光悲憤而絕望。
這時籠子裡的嬰兒又不滿的哭鬧了起來,她只好貼身緊靠到欄杆上,將奶瓶向搖籃裡的兒子遞了過去。
雖然女護士長的手臂不夠長,但是加上瓶子的長度後,奶嘴恰好可以碰到嬰兒的嘴唇。只是她要盡量的向籠子裡伸長手臂,感覺相當的吃力。
小傢伙重新靜了下來,有滋有味的吸吮著奶嘴,兩隻胖乎乎的小手還向上舉著,看上去可愛極了。
石香蘭的眼淚又像斷線珍珠般的掉下,一滴滴的灑在自己那對雪白而豐滿的乳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