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半,F市協和醫院。
急症科手術室門口,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正在向石冰蘭和孟璇匯報傷勢。
「……您先生總體情況還不錯,腿上挨的槍傷只要縫幾針就好了。不過陰莖那裡就有一點麻煩……首先是子彈擦到了一點表皮,必須要進行局部植皮手術,當然這不算什麼大同題……麻煩的是鑲嵌在裡面的幾顆鋼珠,其中兩顆完全碎掉了,剩下兩顆也出現很大的裂縫,要是不取出來的話,將來說不定會埋下隱患,萬一有碎掉的顆粒慢慢偏移到海棉體附近,就會非常、非常危險了……」
石冰蘭點點頭說:「那就取出來吧,千萬別留下任何後遺症。」
其中一個中年醫生有點尷尬地說:「可是您先生……不同意,說他有訂做備份的鋼珠,要求我們替他置換……哎,他這個改造手術是在美國做的,老實說,國內醫院現在還缺乏這種技術,何況,我們也不是整容科醫生……」
石冰蘭打斷了他,沉著臉說:「不要理他,你們就直接取出鋼珠,讓他那裡恢復正常人的模樣吧……」
幾個醫生聽了都大喜,但仍提醒道:「您先生不同意怎麼辦?」
石冰蘭雙眉一揚,語氣冷靜而又決斷:「你們別管那麼多,馬上給我先生打麻藥,做手術!我是他太太,我負全責!」
說完她接過醫生遞來的手術同意書,唰唰唰就簽了名。
醫生們連聲稱謝,匆匆返回急症室去了。
孟璇吐了吐舌頭,悄聲說:「石姐,主人醒來發現那話兒變樣了,會暴跳如雷的,當心他罰打你的屁股哦!」
石冰蘭認真地說:「他自己答應過我,要讓變態色魔永遠消失的。這根屬於色魔才有的醜陋東西,本來就不該再存在這世上了!讓它恢復原狀,對我來說,就好像看到他恢復人性一樣,至少看起來順眼多了。」
孟璇嗤的一笑,咬著她的耳朵說:「看起來順眼不順眼有什麼關係啊?「使用」起來感覺如何,才是石姐你最應該關心的環節吧!」
石冰蘭俏臉一紅,伸手擰了一把她圓圓的蘋果臉,也壓低嗓音說:「是你自己特別關心吧!你不是一樣也有份「使用」嗎?」
孟璇臉也紅了,撒嬌一般扭動著身體,嗔道:「石姐你真壞,就知道欺負人家!」
石冰蘭攬住她的肩膀,愛憐地摸著她的短髮,心中充滿溫馨感。自從兩人決裂之後,雖然因各自抱愧早已互相原諒,但彼此之間畢竟有了裂痕,相處時的氣氛始終頗為古怪,直到此時此刻才真正和好如初,恢復了從前那種親如姐妹的關係。兩人攜手走到一旁,在長椅上坐了下來,耐心地等待手術結果。
「說真的,石姐,你膽子真夠大的!」孟璇一派天真地說:「你居然真的敢對準主人那裡開槍!哎,換了我絕對手軟的,當時要是稍有偏差,或者主人受到驚嚇本能的一動彈,這一槍搞不好就弄假成真啦!」
「他不會動彈的,因為,是他命令我開槍的!」
「主人命令你開槍?」
「嗯。其實我當時手腳也在發抖,但他卻用堅定的眼神鼓勵我,而且還悄悄對我說,放心大膽的開槍吧,我保證一動也不動!而且,就算你打偏了我也不會怪你的。這一槍的後果就讓上天來決定……」
「等一下,石姐,等一下!」孟璇大為錯愕,低聲嚷道:「當時李天明一直在旁監視啊,他怎麼能跟你說這麼多話?難道李天明都沒發現嗎?」
石冰蘭微微一笑:「李天明根本視而不見,因為我和主人是用摩斯密碼來交談的!」
摩斯密碼!
孟璇恍然大悟。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被余新綁架後,曾被他拍攝了一卷錄像送到警局。在錄像裡,她用手指有規律的敲擊著地面。當時她並不懂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只不過按照余新的命令照做罷了。後來才知道,自己敲擊的就是摩斯密碼,余新是借此來向警局發出暗示。
「本來我對摩斯密碼也只是粗略瞭解,但在魔窟的那段日子裡我痛定思痛,下決心要徹底研究他的一切。他掌握的任何技能,我也都要掌握,這樣才有把握打敗他。
所以我就自己惡補了以前警校學過的摩斯密碼課程,想不到今天真的就派上了用場!」
石冰蘭的聲音很平靜,就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可是回想起那千鈞一髮的緊急場面,到現在仍不禁心有餘悸。
當時她完全是抱著試一試的心理,用足尖在地上悄悄頓擊摩斯密碼。而余新也果然沒令她失望,馬上用手指敲打地面來回應,同時還故意煞有介事地用「敲核桃」來做比喻,以免引起李天明的懷疑。雙方就這樣在嚴密的監視下你一言、我一語,簡單而高效的商量好了反擊的步驟,並且配合的極其默契、一擊成功!
「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搞不懂!」孟璇就像小問號一樣,又滿頭霧水地問了起來:「你為什麼會拿走我的槍防身,而且還知道要藏在警靴裡?難道你在到「農家樂」酒店之前,就已經猜到李天明不懷好意了?」
「當然。要不然,我怎麼會給你留下那條簡訊,叫你掌握好時間趕過來支援呢!」
石冰蘭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加重語氣,說出了一番令孟璇更加吃驚的話。
「我不是今天才知道李天明不懷好意的……事實上,早在一年多前,主人因為交通事故被判入獄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什麼發現?」
「主人開車撞死郭永坤,並不是個純粹的交通意外。雖然那天我們在車上親熱,影響了他開車,但他入獄之前曾沮喪地對我說,是郭永坤自己突然飛撲過來攔住他的車,才導致事故發生的。他懷疑郭永坤是有心找死,以便逃過殺人罪起訴。」
「啊,這不可能吧?他要找死,隨便找一輛車都可以達到目的,怎麼會這麼巧就碰上你們的車呢?」
「因為他相信,只有死在我老公的車輪下,我才會心中有愧,日後不再追究他的罪名!」
「嗯,有道理……不過,這件事跟李天明又有什麼關係?」
「你聽我說下去就知道了。郭永坤本人也是個心理變態者,借看病的名義偷拍了很多女性半裸照,後來還殺掉了一個女患者滅口。這個案子原本是李天明親自督辦的,但查來查去都沒有進展,而我只稍微一調查就發現了真相。郭永坤被撞死後,我突然產生一種很奇怪的想法。為什麼這麼簡單的殺人案,李天明都偵破不了呢?會不會他根本就是在包庇郭永坤?」
孟璇精神一振:「肯定是啦!李天明這頭豬,一定是收了郭永坤的錢了!」
「不,他沒收錢,但卻比錢更罪惡十倍!」石冰蘭面沉如水地說:「我繼續調查之後才發現,原來李天明跟主人、郭永坤都是「同道中人」,都特別喜歡女性豐滿的胸部。唯一的區別在於,他們兩個只敢幹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而主人卻膽大包天的直接做了色魔!」
「什麼?李胖子也是……也是……」
孟璇震驚得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仔細一回想,好像又真的沒錯,平常在刑警總局裡,這個該死的上司每次看著自己的胸部時都有些色瞇瞇的。
「事實上,郭永坤偷拍的那些相片和女患者資料,不僅被主人偷偷複製了一份,李天明手上也掌握著一份,但究竟是偷偷複製的、還是強行索取走的,現在已經成為永遠的謎了。但不管怎樣,我在確定這一點後簡直是如夢初醒,想通了很多過去迷惑不解的事。」
「我也想通了!」孟璇激動地叫道,但馬上驚覺聲音太大,又壓低了音量:「李天明就是因為手上也有一份資料,做賊心虛,所以雖然早就發現主人是從這份資料裡尋找獵物,但卻一直不敢說出來,生怕引火燒身!」
「對,小璇你越來越聰明啦,這麼快就想到了!」石冰蘭讚許地一笑,又說道:「其實認真想一想就該知道,以李天明的豐富經驗,在偵破色魔一案上不應該表現得這麼笨頭笨腦,從頭到尾毫無建樹的!我們,連同主人,一直都太輕視他了!」
孟璇恨恨地低罵了一句:「這頭狡猾的老狐狸!」
「於是我想,我們編的那個故事看來十有八九也騙不過他。不過他既然怕引火燒身,一定也不想揭穿我們,只要我們不去找他麻煩,大家就能相安無事。」
「嗯,但是後來主人的叔叔再三阻礙李天明陞遷,從那個時候起你就開始提防他了?」
「對,不過我也只是提防,並沒有太擔心。因為我知道李天明絕對不會為色魔一案翻案,宣佈另外一個真兇的,那樣無異於自打嘴巴,承認之前確認沈松是色魔根本就是擺烏龍,是先製造了一起「冤案」!我們固然要受懲罰,他自己也絕對沒有任何功勞可言,同樣會鬧得灰頭土臉!」
「是啦,偵破色魔一案是他任內最大的成績,他當然不想自己推翻啦!」
「可惜主人卻不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會受到李天明的威脅。假如是我的話,在「農家樂」酒店裡根本不理他,隨他怎麼處置,他就只能乾瞪眼了!」
孟璇抿嘴一笑:「主人再聰明,智者千慮也有一失嘛!」
「他以前的確是個智者,可是在楚倩這件事上,他真的笨得可以!」
「呵呵,石姐你一早就發現主人想重新收服楚倩了?」
「他這一段天天都去「黑豹」舞廳,去看一個發福的女人唱歌,我又不是瞎子,怎麼會感覺不出來呢?」
「那你為什麼不一早提醒主人,讓他有所防備呢?」
「我是特意不提醒他的。我要看看,他答應過我永遠不再做色魔了,這個諾言到底能不能遵守!」
孟璇明白了過來:「你是想暗中觀察,看主人會不會因為邀請不到楚倩出去「喝一杯」,就故態復萌的綁架她?」
「是的。我整整觀察了一周,每天晚上主人前腳一去「黑豹」舞廳,我後腳也就到了,只不過我沒有露面而已,也沒有特意跟蹤他。」
「呵呵,主人雖然最近過慣了舒服日子,但你要是跟蹤他,他應該還是會察覺的!」
「所以我主要還是盯著楚倩。每天她往返舞廳的途中,我都悄悄尾隨,一直到她回到西湖酒店,我才離開。跟了三、四天後,我發現主人倒是規規矩矩,但就有另外一夥人也在跟蹤楚倩,將她的作息時間、行走路線等情況都打聽得一清二楚,明顯是要對她不利!」
「啊,那不會是……主人派來的黑道人士吧?他自己不出手,但就花錢僱人來綁架楚倩?」
「我也是這麼懷疑的,但是看這夥人的樣子好像又不是職業綁匪。為首的那個所謂老大平常坐著林肯車、帶著保鏢招搖過市,唯恐別人不知道他是黑社會,怎麼看都是一些淺層次的烏合之眾!」
孟璇啞然失笑:「那就肯定不是主人派來的了。他的眼光不會這麼差!」
「我想有必要調查一下這夥人,於是昨晚找了一個違反交通規則的借口,把他們老大從溫泉中心硬生生揪了出去,帶回交警隊連夜審訊。他們被我一嚇唬就全部招了,呵,果然不是主人派來的。是那個老大本人想跟主人做生意,為了討好他,自作主張想綁架走楚倩送給他做禮物,主人自己完全不知情。」
「我就說嘛,石姐你天生是當刑警的料,單槍匹馬的抓人、審訊、弄清楚真相,一個晚上就全部完成了。除了鬥不過主人這個超級大色魔之外,其他罪犯對你來說都小菜一碟!」
石冰蘭輕輕歎了口氣,彷彿深有同感,喃喃說:「他是我的剋星……沒有辦法,我在他面前永遠都是赤裸的,從身體到心靈都是……」
孟璇又噗哧一聲笑了,說道:「什麼剋星不剋星,你們根本就是天生的一對呀!難道你沒發現嗎?你們本來都有一定的異常,但結合之後就都逐漸正常起來啦……」
石冰蘭又好氣又好笑:「他的確是個變態,但我哪有異常啊?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還說沒有?你原來是性冷感的,現在不就消失了嗎?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壓抑自己了,每天都穿那麼保守的衣服……主人也是這樣,得到你全身心的臣服之後,才變得比較溫柔了。用你剛才的話說,是你讓他恢復了人性。不過我也要補充一句,是他讓你恢復了感性!你們互相都是對方的『解藥』,一輩子誰也離不開誰……」
孟璇顯然來了興致,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神色很是得意。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算你有道理吧!」
石冰蘭紅著臉打斷了她,趕緊把話題又拉回了昨天夜裡。
「既然這夥人不是主人派來的,我心情就輕鬆多了,準備天亮以後將他們移交給你,按照綁架未遂來懲處。但是為首的黑老大聽了卻滿不在乎,說之前才剛從刑警總局釋放出來,那邊的李局長只是口頭警告幾句而已,就連行政拘留都不用,所以他根本不當一回事,一出來就直接到溫泉中心洗澡玩樂……」
孟璇愕然道:「李胖子口頭警告?他難道一早就逮捕過這夥人了?」
「我當時聽了也是一驚,忙詳細詢問。那個黑老大就告訴我說,本來計劃帶領手下昨夜動手綁架楚倩的,但白天突然被闖入的警察抓住了,送到刑警總局審訊。他只好對李天明招供了一切,然後就被釋放了出來!」
孟璇眼睛一亮:「我明白了!李胖子也以為他們是主人派去,所以興沖沖的來抓人,一發現跟主人沒有關係,也就懶得再跟他們浪費時間了。」
「沒錯。我把這夥人放走後,越想越覺得不安。雖然我猜不到李天明用意何在,但就本能的感覺他會這麼關注楚倩,一定是有什麼陰謀準備對付主人。」
孟璇聽得毛骨悚然:「哎,到了這個時候,你怎麼還不提醒主人留心呢?」
「我今天凌晨六點就提前回家,本來就是為了跟主人談這件事的。但我走到臥室門口時,突然聽到主人在跟人講電話,說是立刻去見「楚楚小姐」!我想楚倩不是已經訂了今早的機票離開嗎?怎麼還有空見他?莫非他……他終於沒忍住獸性,僱用了另一批人綁架了楚倩?」
石冰蘭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
「那一瞬間我心裡亂極了,不知道該怎樣開口,但我還想盡最大的努力留住他,或者……至少讓他沒有「精力」再犯罪……」
孟璇做了個鬼臉,笑嘻嘻的說:「難怪,我聽香蘭姐說,你們今早在一樓做愛做得驚天動地,從來都沒聽到你那麼放肆、那麼淫蕩的叫床過……哎呦!」
輕呼聲中,石冰蘭一把擰住了孟璇的嘴,做勢要懲罰她。孟璇笑著連連拱手討饒,又像個小女孩一樣扭動身子撒嬌,這才免去了皮肉之苦。
石冰蘭清了清嗓子,繼續低聲往下敘述。
「主人走的時候,我看見他兩條腿都在發抖,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走了。我望著他的背影,忽然又隱約覺得我看錯了他,應該他只是去赴約,並沒有犯罪的企圖……」
孟璇低笑道:「你把他搾乾了,就算有企圖也有心無力了!」
「我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後來接到主人的電話,叫我帶上結婚證去找他。雖然他盡力掩飾,但我能聽出他語氣比平時怪異。我忽然冒出一個念頭,這會不會是李天明設下的一個圈套呢?他之所以關注楚倩,目的就是為了利用她來對付主人!而主人那個時候可能已經遇險了……」
「所以你就上來取走我的槍,趕去支援主人了!」
石冰蘭點點頭:「我到了「農家樂」酒店後打主人的手機,接聽的卻是李天明。我就知道事情八成有變。但就算是李天明設下了陷阱,也還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主人真的變回了色魔,被李天明當場捉住。另一種,是主人沒有變回色魔,但就被李天明誣陷……」
她停頓了一下,一字一字地說:「我當時對自己發誓,假如是第一種,他真的變回了色魔,那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殺死他,然後自殺!」
孟璇倒吸了一口涼氣:「還好……是第二種……」
「當時我沒有把握他會選擇哪一種,所以,我把槍藏在警靴裡,就這麼走進了1222客房。直到我親眼看到李天明向我發難,並洋洋得意說出整個經過,我心裡這顆石頭才落了地,終於確定了主人沒有讓我失望……」
「石姐你也真是太冒險了,萬一李天明有留意到你的警靴,把槍搜走了,你和主人就都完了!」
「嗯,我現在想想也挺害怕的……不過當時我真的心緒煩亂,有一種想把命運交給上天、賭一賭運氣的心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樣……」
兩人談談說說,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好久。一轉眼,急診室的門打開了,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徑直走了過來,用職業性的穩定語聲告訴她們,手術已經做完了,傷者沒有大礙、一切正常。
孟璇頓時笑逐顏開,雀躍地拍起手掌來。石冰蘭的表情雖然平靜,但也明顯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這時遠遠等在旁邊的幾個警察走了過來,領頭的是老警員老田,站定腳步先對這兩位上司敬了一個禮。
「石隊長、孟隊長,剛剛收到省裡打來的電話,說省長高度重視李……李天明一案,已經派了一個特派員下來全權調查。請你們立刻返回警局協助並說明情況……」
「知道了,走吧!」
孟璇一揮手,拉著石冰蘭就順著走廊離開了。她們有意加快腳步,和下屬們拉遠了距離,低聲耳語起來。
「怎麼辦啊?石姐!等一下見到特派員,我們該怎麼編造理由解釋?」
「什麼也不用編造,只要照實說你昨晚在我家做客,醒來以後收到我的簡訊才趕來現場……我也會照實說出一切,除了隱瞞主人就是變態色魔,其他經過我會原原本本說出來!」
「啊,那……那李天明的死呢?你也照實說?」
「我不知道李天明是怎麼死的,因為當時我被逼向老公開槍後,就悲痛得暈過去了!」石冰蘭忽然露出少有的狡黠表情,眨了眨眼說:「李天明是怎麼被咬死的,只有楚倩才知道!這個問題就讓她來解釋吧!」
孟璇一怔,隨即明白了過來,也咯咯笑了起來。
「正當防衛!嘻,她也算有急智了,居然能想得出正當防衛這種謊話……不過,我們似乎應該幫她想清楚一下細節,看看有沒有什麼破綻……」
「沒必要啦,就算有破綻也沒關係,因為有人會自動幫她想好一切細節,力爭做到滴水不漏的!」
「有人會幫她?是誰啊?難道……是主人?」
「當然不是!其實主人就是猜到了別人會幫忙,所以當楚倩自動編造出正當防衛的謊言後,他就很放心的到醫院來了!」
「你越說我越糊塗啦!莫非是主人的朋友會幫忙?還是警局裡有他買通的其他暗線?」
「呵呵,別急。你很快就會知道啦……」
一周後,刑警總局為李天明舉行了隆重的追悼會,由省政府派出的特派員親自主持。
「……由於積勞成疾,李天明局長在辦案過程中心臟病突發,經搶救無效後不幸逝世,令全市警界同仁一致陷入了悲痛中……」
特派員站在麥克風前,用抑揚頓挫的聲音念著秘書擬好的稿子。下面卻有不少人在竊竊私語。
「有沒有搞錯啊?李局長明明死於他殺,脖子上那麼大的血洞,怎麼變成心臟病了?」
「噓!小聲點……這個死因是特派員大人請示領導以後,親自定下來的,家屬也都同意了!」
「我知道是上面欽定的,可是,編造的也離事實太遠了吧!」
「有什麼辦法呢?李胖子要強暴的是楚倩哪!雖然她早就過氣了,可畢竟是名人,一旦傳出去警局什麼臉面都丟光了,搞不好還會連累省政府挨批評……聽說還是特派員親自出馬,好不容易才勸說楚倩同意不再追究,就以目前這種方式結案。」
「嗯,可我總覺得李胖子要強暴楚倩,這件事有點可疑……」
「當然可疑,這裡面絕對有內幕。不過,省裡的定調就是『不折騰』,趕緊把事情處理掉,大家都樂得輕鬆。如果真的追查下去,引起了媒體的注意,挖出什麼特大醜聞來,那就大家一起灰頭土臉了!」
議論聲中,特派員宣佈全體默哀。於是大家都閉上了嘴,一起對著那肥胖的黑白遺像低下頭,各自做出悲痛狀,表達著自己對死去上司的敬意和哀思。
幾個月後的一天,恰逢清明節。
凌晨六點,東方才剛露出魚肚白。
清晨的霧氣仍然很濃,籠罩著整個F市九仙山陵園。
雖然今天是掃墓的日子,但因為時間還早,陵園裡幾乎寥無人影。
密密麻麻的墓碑群中,只來了一個掃墓的美女,一身全白的孝服,垂首跪在一座墓碑前,緩緩插好了兩支香。
在大理石製的名貴墓碑上,刻著「瞿衛紅、孫德富之墓!不肖女石冰蘭、女婿余新敬上」這幾個字,旁邊還有簡單的生卒年月和籍貫介紹。
「對不起了,媽媽……女兒只能這樣安葬您……雖然姓孫的毀掉了您,但是您和他已經永遠融為一體了,女兒沒有辦法分開……」
哽咽的語聲,從石冰蘭雙唇間輕輕吐露出來,瑩然的淚光,久久凝視著母親的名字,包含著說不出的歉意和自責。
母親和孫德富的遺體原本被製作成了冰雕容器,收藏在孫家村修建的豪華墓地裡。後來因為不想被警方發現,所以被敲碎、截斷、分批運出了墓地,暫時放置在一個廢棄的倉庫之中。
接下來的日子,由於石冰蘭沉浸在被色魔征服的痛苦中,本能的想要逃避現實生活中的一切,因此很長時間都沒去著手處理。一直等到她終於走出了心理陰影後,才想起母親的遺體還沒入土為安,於是趕緊找到了倉庫來。
可惜太遲了,那倉庫年久失修,已經倒塌了,母親和孫德富的遺體殘塊全部被砸成了模糊的「肉泥」,而且基本都已腐爛,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開了!
石冰蘭無可奈何,只好就這樣將遺骨一起火化,把二人「合葬」在了一個墓碑之中。
燒完了香,上過了簡單的供品和酒菜,掃墓儀式就結束了。
石冰蘭站起身,拎起隨身帶來的包裹,默默離開了母親的墓碑,向陵園的另一側走去。
她還要拜祭一個人!
繞過幾十米遠的小道,兩個新建不久的墓碑躍入了眼簾。
濃霧瀰漫之中,只見其中一個墓碑前已經跪了一個身材嬌小的女警,正在斟酒灑向地面。
「小璇,你也這麼早就來了?」
石冰蘭一邊開口呼喚,一邊緩步走了過去。
孟璇聞聲回過頭來,圓圓的蘋果臉上掛滿了淚痕,雙眼紅腫得像桃子。
「石姐……嗯,我等一下還要回警局開早會,不提早一點來,就沒法給阿宇掃墓啦……」
說著鼻子一酸,又流下了眼淚。
石冰蘭心中也一陣惆悵,只能無言地拍著孟璇的肩膀示意安慰。
這正是王宇的埋骨之地!
這個被「原罪」改造成了白癡的警察,在精神病院裡經常狂性大發,一時發瘋一時傻笑,雖然孟璇請了不少名醫過來治療,但他的病情卻越來越嚴重,有一天趁護理人員不注意,居然一把抱住了個年逾六十的清潔大嬸,嘴裡亂嚷著「我要吃大奶奶、大奶奶」,企圖將其強暴。
眾多護理人員慌忙衝上來解救,混亂之中一個不小心,有人失手將王宇推得摔倒在地,腦袋正好撞中了堅硬的水泥地板,送院搶救無效後不幸離世。
孟璇自然十分傷心,涕淚交流地大哭了一場,不過哭完之後心裡卻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解脫感。畢竟從給戀人注射「原罪」的那一天起,她對他就已經徹底死心了,之後為他做的事都不過是顧念舊情、聊盡一點心意。
「別太傷心了,小璇!」石冰蘭歎息了一聲,黯然說:「其實,阿宇之前活著也是……生不如死……你也別太掛念他了,以後的人生還長著呢……」
這幾句話連她自己都覺得很無力、很空虛,完全沒有說服力,但孟璇聽了卻反而破涕為笑,神色輕鬆多了。
「石姐你誤會啦,我今天並不是因為阿宇才哭的!我是為我白白付出的那些感情哭的……為我夭折的初戀哭的……可是我已經想通了,既然他從來沒有愛過我,我為他哭得再多又有什麼意義呢?何況他都已經去世了,我也應該擦乾眼淚,迎接我的新生活!」
孟璇說完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悲傷之色一掃而光,整個人都顯得精神煥發,不過臉蛋上就仍然掛著淚珠鼻涕,看上去又滑稽又可愛。
石冰蘭也忍不住笑了,彷彿受到她的感染,原本沉重傷感的情緒也好轉了很多。
「好啦,阿宇!我給你多燒一點紙錢,你在下面好好享用吧……以後我一年才能來看你一次嘍……而且我說不定會忘了你的,誰叫你不珍惜我呢!呵呵,我是說真的哦,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就保佑我早點忘了你,早點恢復快樂吧!」
調侃般的語聲中,孟璇起身端來了火盆,在裡面點燃了一大捆的紙元寶、紙金幣。
熊熊火光驅散了周圍的濃霧,映照出了兩張俏麗的臉龐。
石冰蘭望著孟璇,忽然感覺這小女警已經完全長大了,頭腦清晰而有主見,和過去的自己極其相似,但又保持著一份難得的純真。這種改變,與其說是受到自己的影響,倒不如說是被余新一手打造出來的!他不僅調教成熟了她的肉體,也調教成熟了她的心靈!
難怪在自己和余新爭奪孟璇的鬥爭中,會輸得那麼慘。難怪孟璇會那麼心甘情願的被他控制、早早就已徹底倒入他懷抱……
「對了,石姐,那份報告我已經帶來了!」
孟璇突然出聲,打斷了石冰蘭的思緒,邊說邊取出了一個密封的大信封,遞給了她。
石冰蘭隨手接過,問道:「這就是李天明委託鑒定的那份DNA報告?」
「是的,鑒定所說這是李胖子以私人名義要求做的鑒定,跟警方無關,一直不肯給我們。我這兩個月花了好大力氣去跑關係,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位老領導認識那位所長,賣了不少面子才把報告拿了出來……」
石冰蘭說了聲「謝謝」,然後就拿著信封陷入了沉思,彷彿在為什麼事情猶豫。
孟璇奇怪地問:「怎麼啦?石姐,這到底是誰的DNA鑒定報告?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嗎?」
石冰蘭不答,反問道:「你還記得李天明臨死之前對我說的話嗎?他說,他知道一個關於我和主人的秘密……」
「啊,我想起來了。好像他說那是關於你們身世的秘密!」
「嗯,我想,他指的應該就是這份報告裡面的內容……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份報告鑒定的應該是我和主人的血緣關係!」
「你和主人的血緣關係?李胖子是不是看多了電視劇啦!」孟璇隨口開玩笑道:「你們兩個能有什麼血緣關係?難道還會是親生兄妹嗎?」
「為什麼不可能呢!」石冰蘭的話猶如石破天驚:「其實我在調查主人的時候早就發現,我和他的上一代,兩家人關係十分複雜。當年是他爸爸先跟我媽媽通姦,然後我爸爸憤怒之下,才去勾搭他媽媽的……總之,我們雙方的父母交叉發生過關係。也許我並不是我爸爸的骨肉,而是他爸爸的孽種呢!嘿,從理論上說這種可能性完全存在!」
孟璇震驚道:「不會吧……那你們就是、就是……亂倫了!」
「我不知道。相信李天明也只是猜測而已,雖然他自己設法去做了鑒定。不過鑒定結果還沒出來,他就和我們攤牌並因此死亡了!」
「那……那你現在只要拆開這個信封,就……知道鑒定結果了!」
孟璇結結巴巴地說,就像是她自己正在遭遇這件事一樣緊張。
石冰蘭沉默了很久,突然淡淡一笑,揚手將信封扔進了仍在燃燒的火盆。
孟璇「啊」的一聲驚呼。
「不管結果是什麼,我根本就沒有興趣知道。就讓王宇替我看這份報告,等我死了以後再告訴我吧!」
石冰蘭平靜地說著,伸手拿起最後一些紙元寶,添進了火焰中。
信封和紙元寶一起變黑、蜷曲,在烈火中化為了灰燼。
孟璇理解地點點頭,用礦泉水澆滅了火盆,接著開始收拾墓前的祭品。石冰蘭轉過身,走到了旁邊的那個墓碑前。
這也是一個新建不久的墓碑,上面雕刻著一個男人的黑白頭像。
石冰蘭打開包裹,取出另一份乾淨的祭品擺好,也點上了兩枝香。然後她站立在墓前,凝視著這曾經熟悉的頭像,用低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起話來。
「忠平,這是我最後一次來拜祭你了……我知道,你是不會原諒我這個罪人的,我也再沒有臉面來看你了……」
「跟你雖然只做了短短一年多的夫妻,但那是我一生最值得留戀的時光……不過再怎麼留戀都好,我現在才發現,其實我從來沒有愛過你……不,應該說我從來都不配得到你的愛……你對我太好了,可我卻是個心理不正常的女人,我潛意識裡真正喜歡的,是那個用暴力強佔我、征服了我的男人……」
說到這裡,石冰蘭澀然一笑,但神色卻變得無比堅定。
「我反抗不了命運,所以只能嫁給他了……從今以後,我的身份就是他的妻子、他的女奴、他女兒的媽媽……我知道,你死不瞑目,永遠也不會安息……你的靈魂一定會進入天堂,而我就會和他一起下地獄……」
「永別了!忠平……我會向小璇學習,學會慢慢忘了你的……我們永遠都不會再見面了,永遠!」
石冰蘭說完,對著墓碑深深鞠了一個躬,又在心裡默念了一句:「永別!」
她直起腰,正要跟孟璇一起離去,忽然瞪大眼睛脫口而出:「主人!」
只見濃厚的霧氣中,有一個人笑嘻嘻地走了過來,正是余新!
孟璇循聲望過來,看到他也失聲驚呼:「主人!你……你怎麼也來了?」
「我跟你們一樣,也來掃墓啊!」
「掃……掃墓?」
「嗯,我父母的墓也在這個陵園啊,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
余新隨手向前方指了指,由於霧氣太大,也看不清楚他指的是什麼地方。
孟璇有點心虛地問道:「主人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我出門的時候,你明明還睡得很熟呀!」
余新哈哈一笑:「我那是裝睡。你石姐悄悄出門的時候,我已經醒了。她才走十分鐘,你也起床溜了……我孤枕難眠睡不著啊,索性也提前掃墓來了!」
石冰蘭和孟璇對望一眼,俏臉都不由自主紅了。
因為她們一個是來拜祭前夫,一個是來拜祭前男友,兩人都生怕引起余新不快,所以不約而同的在天還沒亮就起身,趁他熟睡之際來到陵園,準備神不知鬼不覺的拜祭完就回去,以免被他察覺。
「主人,我……我們不是……故意想瞞你……就是……」
孟璇結結巴巴的想要解釋,但卻被余新揮手打斷了。
「只是給他們掃掃墓嘛,有什麼大不了啊!說起來大家都認識,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也應該給他們鞠個躬!」
余新說著拿起幾枝剩下的香,點燃後分別插在了相鄰的兩個墓碑前,依次禮貌的鞠完了躬。然後他又站到兩個墓碑之間的位置,神氣活現的唸唸有詞起來。
「蘇兄、王兄,你們倆既然往生極樂了,就好好在那邊一早福吧。你們的女人呢,就請放心交給我,由我替你們照顧,保證比你們在世的時候照顧得更好!相信我,我會讓她們一天比一天『性福』,天天都有性高潮的!」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
「主人你好討厭哦,胡說什麼嘛!」
二女都沒好氣地呸了他一口,紅著臉想要走開。
余新卻一手一個地抓住了她們的手腕,強行拉了回來,將二女左右開弓地摟進懷裡。
「嘿嘿,我有胡說嗎?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
他一邊調笑,一邊用雙臂夾緊兩個美女警察,手掌在她們性感惹火的胴體上遊走了起來。
「不要……這裡不行!」
石冰蘭本能地掙扎起來,手腳欲拒還迎地推擋著,用的力道還不小,但卻沒有使出格鬥技巧來甩脫魔掌。
孟璇就絲毫沒有抗拒,嬌小的身軀已經軟倒在男人臂彎裡,用哀求般的語聲說:「別在這裡……會被人看到的啦……」
「現在哪裡有人啊?整個陵園就我們幾個人而已!而且我已經佈置楚倩在下面放哨了,萬一有人來也能及時通知的!」
余新漫不在乎地說著,兩手已經分別解開了兩女上衣的鈕扣。
「啊……主人你……太荒唐了!」
「是荒淫才對!變態!下流!」
石冰蘭和孟璇一個板起臉咒罵,一個頓足嬌嗲,但卻都主動挺起豐滿的胸部,讓他更方便的解衣和動手動腳。
她們知道這位主人的脾氣,雖然他平常也會和她們開開玩笑,但一旦他下定決心要做某件事,就無論如何不能違拗他。
兩件上衣都被解開了。只見孟璇只穿著貼體的緊身小背心,兩個飽滿堅挺的乳房脹鼓鼓的俏立著,從背心裡拚命地擠出來,看上去充滿健康青春的美感。
而石冰蘭的孝服向左右散開後,裡面赫然是光溜溜的裸體,顯然她是匆忙離家的,為圖省事直接披上孝服就來到了陵園。
這時天已經開始亮了,曙光破除了濃霧直射過來,映照著這巨乳女警衣不蔽體的模樣。原本是肅穆象徵的孝服,被半褪到了光潔的脊背上,令渾圓的雙肩和豐滿到極點的乳房都完全裸露了出來,看上去反而充滿了挑逗的風情。
「還說我下流?哈哈,你自己不是也做好了準備,要在這裡和我『做早操』嗎?」
余新吃吃淫笑著,伸手肆意揉捏那對尺寸遠遠超出常人想像,手感嫩滑、肥膩而又充滿彈性的大奶子,彷彿無論玩弄多少次都愛不釋手、永遠不會玩厭。
「自作多情!誰……誰要和你『做早操』了?」
石冰蘭咬著嘴唇,竭力想維持冷若冰霜的表情,可是在對方熟練的撫摸下,全身都條件反射般出現了動情反應。她的俏臉已經紅得像熟透的番茄,兩顆巨乳沉甸甸地顫動著,因為興奮充血至少又膨脹了四分之一,每一顆雪白肥碩的乳球都足有西瓜般大小,任何一個男人哪怕用兩隻手掌都已抓不過來了。
「還要嘴硬?你自己看,奶頭都淫蕩得站起來了……你看呀!快看!」
「我才不看!」
石冰蘭面紅耳赤,賭氣地閉上了眼睛。由於余新日夜愛撫,最近她感覺自己的乳房好像又開始發育了似的,被摸得越來越大了。特別是動情興奮的時候,那誇張的規模甚至超越了姐姐石香蘭,連她自己都不太敢看一眼了。
只聽余新笑道:「小璇,你來仔細檢查一下你石姐,看她下面濕了沒有?」
孟璇在旁早看得臉紅心跳,聞言更是一陣激動,幾乎喘不過氣來了。在余新的調教下,她和其他「姐妹」全都互相「檢查」過彼此的肉體,只有這位昔日的女上司例外。她雖然也見過石冰蘭的裸體,但從來沒有「仔細檢查」過私處,令她心中早就充滿了好奇。
「小璇,別……別聽他的……」
石冰蘭閉著雙眼含羞叫道,但已經來不及了,就感覺雙腿之間猛然插進了一截有力的小腿,將兩隻腳強行的左右撥開了。
接著有溫熱的呼吸噴到了大腿肌膚上,伴隨著孟璇頑皮的笑聲。
「讓我看一下嘛,石姐!人家想看很久了呢!」
「小璇你別……胡鬧!那裡……有什麼好看的?」
石冰蘭嘴裡雖然在抗議,可是卻沒有合攏兩條腿,任憑孟璇蹲在身前,仔細地觀賞了起來。
「嘻,報告主人!已經在流水了……」孟璇先是「噗哧」一笑,然後又由衷地讚歎說:「石姐,我真的服了!難怪主人說在我們所有人當中,你不但咪咪最迷人,下面也是最漂亮的……」
這兩句話就像催情劑似的,令石冰蘭心搖神馳,忍不住微微呻吟了一聲,陰道霎時更加濕潤了,上身的「兩點」也同時分泌出了少量乳汁。
「哈哈哈,小璇又不是外人,讓她看看有什麼關係啊!」只聽余新一語雙關地打趣道:「等一下你也看看她的下面,這樣你們倆就真的親如姐妹,彼此之間坦誠相見,再也沒有任何保留了!」
「沒問題!」孟璇爽快的一口答應,雀躍地說:「讓我先替石姐服務吧,如果石姐願意,等一下也要服務一下小璇哦!」
說著也不等余新回答,就主動將頭湊到了石冰蘭的雙腿之間,先深呼吸了一口,然後大膽的伸出舌頭舔了上去。
「小璇!你……你……」
石冰蘭的心跳驟然加快,全身都情不自禁的發顫起來。一種徹底墮落、徹底沉淪的罪惡快感,隨著那靈活的舌尖從陰部直衝子宮深處,再像高壓電一般湧遍四肢百骸,令她不到半分鐘就迎來一個小小的高潮,雙手突然緊緊抓住余新的臂膀,輕聲哭泣著洩出了溫熱的淫汁。
接下來的幾分鐘,石冰蘭就彷彿被催眠了一般,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識,又彷彿是在作夢,就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虛幻、迷糊,猶如身處一個不真實的世界。
等到她稍微清醒一些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已經一絲不掛地躺倒在鋪著孝服的地面上,正和孟璇呈「69」式的摟抱著,互相舔著彼此的私處。臉上、脖子上還有大腿上,全都沾滿了濕淋淋、滑膩膩的汁水,動情的呻吟聲幾乎響徹附近數十個墓碑群。
而余新就站在旁邊,愜意地抽著香煙,像看戲似的饒有興趣地欣賞著,邊看還邊對蘇忠平和王宇的墓碑絮絮叨叨,彷彿在親切的聊著家常。
「蘇兄、王兄,你們都看到了啦……就算我一時忙不過來,你們的女人自己也會互相照顧,而且照顧的得很好……哈哈哈,不過為了讓你們倆真正放心,我會讓你們親眼見識一下我是如何照顧她們的!你們看完以後,在九泉之下也就可以瞑目了……」
就在他悠然自得的說話聲中,石冰蘭和孟璇忘情地喘息著、嬌吟著,兩具雪白性感的裸體瘋狂扭動摩擦,再一次雙雙洩出淫水達到了高潮。
余新看得興奮之極,拋下煙蒂用腳踩滅,先取出手機發了封簡訊,然後兩手分別抓住二女的手臂,將她們拉的半跪了起來。
「嗤」的一聲,褲鏈鬆開,一根昂揚巨物鑽了出來,雄赳赳的對著天空。
這時濃霧已散盡,陽光下看得清楚,這根陽具上的「入珠」已經消失了,原本紋著蘭花的包皮上則留著針線的疤痕,看上去更加令人怵目驚心。
熟悉的腥臭味傳入鼻孔,石冰蘭和孟璇的呼吸都又粗重了,臉上再次泛起紅暈,不約而同的俯身湊了過來,將臉頰緊緊貼在了余新胯下。
然後,她們就彷彿有默契似的,同時親吻起這根佔有過她們無數次的權杖。
一個用雙唇含住了龜頭熟練地吸吮,一個則伸出舌頭輕舔著兩顆肥大的睪丸。
「喂喂喂,兩位女警官,你們這是在幹嘛?」
余新故做詫異之色,雙手分別托起二女的下巴,強迫她們抬頭看著自己。
從兩雙清澈的明眸中,他看到的是馴服、軟弱、討好和羞澀,還有對於性愛的無窮無盡的渴望。
他滿足地一笑,手掌改而按住二女的後腦勺,令她們分別從兩邊服侍自己的肉棒。
就彷彿心有靈犀似的,石冰蘭和孟璇都採取了「橫吹笛子」的姿勢,各自張嘴親吻著男人的陽具。兩人嘴對著嘴,組成了一個「○」形,遠看就像在接吻似的,其實是四片嘴唇共同含住了粗長的肉棒,而且舌頭沿著棒身不斷舔弄,輪流刺激著充血的龜頭。
余新舒服得靈魂都要飄了起來,享受了好一陣後,才用半開玩笑的語氣繼續調侃起來。
「你,石大奶,F市的前任『第一警花』。你,小璇,F市現任的女刑警隊長……你們都是警界響噹噹的女英雄,你們曾經都有一個夢想,就是要親手逮捕變態色魔歸案。對吧?」
回答他的只有「哧溜、哧溜」的吸吮聲,撒嬌般的鼻子哼哼聲,以及沉重的喘息聲。
兩個性感美麗的女刑警,似乎全然沒有聽見男人在說什麼,全副精神唯一關注的,就是嘴裡含住的這根肉棒。這根毀掉了她們的人生、把她們送進地獄,但又給了她們新的生活,一次次把她們帶到快樂天堂的、令她們愛恨交加的肉棒!
余新躊躇滿志,心裡充滿了無與倫比的驕傲感。
「你們曾經的男人一定很不理解,明明變態色魔就在你們面前了,為什麼你們非但不逮捕他了,反而這麼積極的、主動的跪在地上替色魔口交呢?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我知道,因為她們都是淫蕩的女刑警,骨子裡就喜歡替色魔口交嘛!」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用嘲諷的語氣開著玩笑。
余新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奉命過來的女歌星楚倩。他臉一沉,喝叱道:「放屁!你不懂就少出聲!」
楚倩嚇了一跳,果然不敢做聲了,委委屈屈地走了過來。
幾個月不見,這女歌星果然已成功減肥,基本恢復了過去的體型。胸前的豪乳隨著步伐劇烈抖動著,顯然沒有戴胸罩,腳步聲中還夾雜著有節奏的「叮咚、叮咚」的響聲。
那是兩顆乳頭上懸掛的鈴鐺發出的聲音!
余新瞪了她一眼,不耐煩的一揮手,示意她按照剛才簡訊裡的吩咐行事。
然後,他回過頭,望著矗立前面的兩個墓碑,嘶啞的嗓音又開了腔。
「我來告訴你們原因吧。因為她們都是盡職的女刑警,懂得只有犧牲自己,自我奉獻給色魔當祭品,才能有效保護其他女性不被色魔蹂躪……所以,你們應該為她們驕傲!她們都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女刑警,和我這個有史以來最幸運的色魔一起,都會被載入史冊的!哈哈哈……」
余新說著放聲大笑,心中洋溢著勝利的喜悅和成功後的驕傲。少年時期所遭受的所有痛苦、所有挫折,到這一刻總算都得到了最好的補償!
就在笑聲中,楚倩展開了帶來的兩幅畫卷,用打火機點燃了,分別放置在兩個墓碑前的火盆裡焚燒。
兩幅一模一樣的畫卷,上面都畫著一個警服半敞、袒胸露乳的美女肖像。美女的臉龐酷似石冰蘭,性感的胴體被五花大綁在蜘蛛網狀的鐵鏈上,高高懸掛在半空中。
「蘇兄、王兄,這是我送你們的最後一點禮物!我知道,你們兩個喜歡的都是她!就讓這個山寨版的大奶警花,陪你們在陰間白頭偕老吧!」
余新得意洋洋的獰笑著,猛然間從二女嘴裡拔出了肉棒,命令她們擺出「做早操」的姿勢。
石冰蘭和孟璇馴服地轉過身趴下,兩手都支撐在墓碑前,高高翹起了光溜溜的屁股。
她們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在火盆中燃燒的裸女肖像,很快燒得只剩下一個頭顱了。肖像的表情是如此的悲傷,眼角掛著晶瑩的淚水,生動得就像真人照片一樣,彷彿在為自己的命運悲痛哭泣……
只看了一眼,這最後的殘餘肖像也都消失在了烈火中!
「啊啊……主人……喔喔喔……好舒服……啊啊……啊……」
無所顧忌的浪叫聲再次響了起來,在這空曠的陵園裡聲嘶力竭的迴盪。兩個赤身裸體的女警就像比賽似的瘋狂搖晃著屁股,甩動著胸前豐滿無比的大奶子,就像兩頭發情的母獸一般,盡情沉淪在這肉慾的盛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