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四章 冤獄拷打 監牢風雲

  聽到白拉登在嚷嚷什麼要賠命,我著實一驚,想問他能不能給個機會,但周圍人們拳打腳踢得厲害,我一時找不到機會說話,就聽見白拉登越說越過分,說什麼光是殺我還不夠,死前還要斷我手腳筋、用鐵鉤穿我琵琶骨、廢去武功……

  等等。

  以目前的情況來說,就算白拉登真要這樣折磨我,我也沒有反抗餘地,但聽他這樣嚷嚷,我反而感到奇怪,覺得他說的這些話很沒有現實感。

  當我為了這樣的感覺茫然不解,白拉登卻突然喊停了手下,「住手!你們這些廢柴真是沒用,打了半天,人家只是頭破血流,連半聲慘叫也沒有,如果我再不拿點精彩東西出來,肯定要被人小看了,以後還怎麼出去做生意?」

  說著,白拉登拍了拍手,所有嘍囉分讓開到兩邊去,我正要掙扎起身,卻發現前方出現了一個魁梧的身影,這身影有著我很熟悉的輪廓,一時間我還有些欣喜,以為是阿里巴巴趕來救人了,但很快我就發現,這人並不是阿里巴巴,僅是一個作著阿里巴巴相同打扮的壯漢。

  黑衣黑褲、黑披風、黑眼罩,這種古怪裝束不曉得是否今年正流行,居然一堆人喜歡這麼打扮。但真正令我感到訝異的,就是這人的打扮雖然與阿里巴巴一樣,但身上散發出的霸氣卻是天差地遠,特別是那種不可撼動的堅實感,彷彿一座花崗巨岩般矗立面前,不用多說一句話,就快把人壓得窒息了。

  而當這樣一個黑衣大漢,沉默地來到我面前,一語不發,只是挽起袖子、振臂拉開架式,那種壓力也就可想而知,周圍的其他嘍囉全都不自覺地退開,好像那不是一個人即將出拳,而是什麼山洪怒濤即將爆發,或是什麼很恐怖的大炸彈快要爆開……

  「哈哈哈哈哈哈,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

  完全入戲變成了低級的流氓頭,白拉登不但猙獰地插腰大笑,還扔了墨鏡,改戴上一個黑色眼罩,扮起了獨眼龍。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經費短缺,還是欠演員,居然連服裝不連戲這麼嚴重的缺失都可以無視。

  白拉登一面大笑,一面重掌拍上了黑衣大漢的肩頭,笑道:「那個陛……不對,猴仔,你是我們鄉下老家的拳王,現在就給你表現機會,痛扁這個小子,拆了他全身的骨頭,絕對不要手下留情,哈哈哈哈,只要你幹得漂亮,等一下輪姦這小子的馬子,我們一定會叫上你的。」

  黑衣大漢戴著眼罩,看不見完整面孔,但在白拉登說到要輪姦別人馬子時,這個黑衣大漢也露出了淫淫邪笑,點了點頭,還差點伸出舌頭舔嘴唇,暴露出一副淫賊的嘴臉,將原本的凜冽霸氣破壞殆盡。

  「哈哈,本爵爺說到作到,絕不薄待手下,但既然猴仔你性慾這麼旺盛,剛剛幹完別人家女兒,又想和我們一起下去輪姦,等一下門口的那幾條癩皮母狗,你也發發慈悲一起干了吧,它們欠干很久了,那種騷樣配你正合適。」

  還說什麼絕不薄待手下,白拉登的手下,沒給他玩得奄奄一息的還真不多,黑衣大漢臉上的淫笑頓時僵住,好像想要辯解什麼,卻被白拉登打斷,「少廢話,你是當打手的,看到目標還不打,是想等著領嫁妝嗎?」

  被這麼一催促,金牌打手的表情又沉了下去,雖然近在咫尺,但他那個拳頭所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頭潛伏在深海中的兇猛巨獸,隨時都會高速衝上水面,將我一口吞了……將發而未發的猛拳,此刻就有著這樣的威迫感……

  終於,猛拳轟出,在那一瞬間,時間彷彿被拉長,而我好像聽見了很多聲音,拳頭劃破大氣的聲音、我骨碎的聲音、背後石牆整個被粉碎的聲音,還有碎石激飛出去,連續打穿後方石牆的聲音……

  這一拳,真的很猛很猛……

  不枉之前給我那麼恐怖的壓力,這一拳就把我打得鮮血狂噴,失去意識,敗倒在這一拳之下,我也心服口服,沒什麼可抱怨的……

  唯一比較奇怪的錯覺……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好像是被轟雷赤帝沖打個正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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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白拉登的手下給打昏,整個失去意識,也不曉得暈死了有多久,過程中,斷斷續續感知到身邊發生的一切。

  之前我就隱隱約約感覺到,白拉登的行動很不自然,這傢伙是個殺伐決斷的人物,無論是殺人或抽筋,只要決定了,笑著笑著就干了,絕不手軟,哪用得著鬼扯上半天卻不下手?更別說還在那邊猛扮小丑了,如此刻意做作,我肯定他別有意圖,十之八九,這些作戲都是演給什麼人看的,我被痛扁的時候,多半有人在窺視。

  偷看的人……是黑龍王嗎?我覺得最不可能的人選就是他,如果要折磨我給他看,白拉登可以叫更專業的來,更不用自己下場演得這麼搞笑,只要想到這傢伙當初是如何製造龍牙戰棋,還有各種狠辣的手段,我就覺得今天這點肉體傷害很小兒科。

  既然是作戲,下手當然不會太狠……這是指一般人的情況,碰上白拉登這種喜歡拿人命來玩的,就算是作戲,都會做到比真金還真,真到完全沒必要那麼真的程度,他讓手下來打人,那都是真打,下手超級重,甚至讓我回憶起那段在索藍西亞大監獄裡,天天被嚴刑拷打的悲情歲月,這邊之所以沒打死人,與手下留情一點關係也沒有,完全是因為我自己修為還夠,真氣護住腑臟的關係。

  勉強要說手下留情,大概也只有那個黑衣大漢是留了餘地,不然以他那種霸拳,輕而易舉便可以將我攔腰打成兩段,或者該說,能出這麼威猛的一拳,打死人是正常,打不死人才是高難度動作。白拉登的手裡確實人才濟濟,隨隨便便就又冒出個高手,實力雖然還不清楚是哪個程度,但反正比我強就是了。

  把整件事回想一遍,我簽錯契約,誤中了白拉登的圈套,因為拒絕調教羽霓,被他們藉口違約,將我痛扁了一頓,又扔到牢裡。白拉登說要斷我的手腳筋、廢我武功,看來不像是簡單說說而已,因為他扁完人之後,雖然沒有真的下手廢功、挑筋,但一把我扔進牢房裡,馬上就衝進來幾個專業人員……不是醫師,是化妝師,還是專門化特效妝的那種。

  這幾個化妝師衝進來,不由分說,立刻開工,替昏迷的我化妝。普通的化妝,當然是清除血污,盡量把人弄得乾淨點、帥一點,但這些人所作的卻完全不是那樣,他們調好色彩,把我頭破血流的傷勢,化妝化得更重,連手腕、腳踝都沒放過,弄出切斷手腳筋的假象,就差沒有真的弄個假道具來,弄出穿琵琶骨的假象了。

  「這樣子夠了嗎?侯爺好像還交代,要讓他看起來像被打成白癡的樣子?」

  「白癡要怎麼化妝?流口水?這個不太好處理,還是讓他看起來像被挖了眼睛?這個容易一點。」

  「挖眼睛的特效要怎麼搞?真的挖出來還好搞,假裝挖出來……這個不知道怎麼作,我們又不是專業的。」

  「不會作就快閃,時間快到了,如果擔誤了侯爺拿地搞房產的大計,就輪到侯爺來挖我們的眼睛了。」

  幾個技術人員私語不絕,在慌忙落跑開溜之前,還撬開我的嘴巴,塞了一顆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進來,效果不明,吃下去以後也沒有什麼反應,就是味道甜甜的很好吃,生津止渴,比普通的話梅、糖果都好。

  我的神智一直昏昏沉沉,但在服下這顆藥丸後,反倒是精神一振,在牢房裡醒了過來,能夠看見東西,只是對不准焦距;能夠聽見聲音,卻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手腳肢體全部都不聽使喚,倒是觸覺……居然比平時還更靈敏幾分,清楚感受到囚室中的溫度、濕度,還有空氣的流動。

  視覺、聽覺、嗅覺僅僅堪用,觸覺特別靈敏,整個身體卻又動彈不得,如果問我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態,我會說……我覺得自己真像是一具被扔牆角的橡膠娃娃。

  白拉登他們這麼煞費苦心地設計人,自然是有其目的,從眼前的各種條件來猜,我想多半是要拿我當餌,對付某個人,雖然我還猜不到那個目標人物是誰,但從化妝師急忙落跑的情況來看,這個目標人物應該很快就會出現了。

  (總不會……是他吧?這種時代,故交翻臉是常有的事,更何況碰到白拉登這種神經病……

  想起巫添梁說過的話,我腦裡浮現了一個可疑人選,但很快就把這選項強行排出腦外,拒絕去想這個可能,改想些別的事情。

  (羽霓怎麼會落到白拉登的手裡?天河雪瓊和鬼妹不知道怎麼樣了,她們不是被高手救走嗎?為什麼……

  之前乍見羽霓,沒來得及深想,巫添梁曾對我說過,三女被一名使著佛門武學的壯漢救走,這壯漢武功極高,估計更擁有最強者級數的第八級修為。這樣的人,大地上並不多見,巫添梁認為是慈航靜殿暗伏的高手,我卻另有想法,判斷慈航靜殿如今的人力捉襟見肘,幾個平時暗藏的第七級高手派出來救援倒也罷了,哪可能派得出第八級的強人來?

  最有可能的人選,就是與我分別許久的故交,大當家加籐鷹。這位老兄有勇有謀,武功卓絕,最擅長扮豬吃老虎,是一等一的厲害人物,雖然他修煉上天下地至尊功,又精於劍術,卻沒練過佛門武功,所以普通人不會往那邊去想。

  但……誰說沒練過佛門武功、沒修過佛法,就不能使出佛門武學呢?

  光之神宮的至善老賊禿,重傷瀕死時,將一身功力盡數傳給了加籐鷹,當時的他,在第七級境界中就已屬高段,以他的資質,這些時間在海底修練,必然已將至善禿驢的內力消化完畢,功力大進,突破至第八級境界是應有進度,憑此修為來施展慈航靜殿的佛門武學,兩者同出一源,易如反掌。

  幾個條件加在一起,再沒有比加籐鷹更合乎猜測的人選,但若真是大當家,以他的智略、武功,怎樣都比三女強得多,斷無理由輕易為人所趁,如今羽霓落在白拉登手裡,聽白拉登語氣,天河雪瓊、鬼魅夕也遭擒,大當家他……該不會遭遇不測了吧?

  滿腦子的胡思亂想,我忽然發現一件奇事,照理說,像我這樣聽覺、視覺受制,大腦受到影響,整個思緒應該一片糊塗才對,怎麼我還能思考?還能分析?

  這實在很不合道理。

  在我不斷構思、盤算的時候,遲鈍的聽覺忽然聽見腳步聲,有什麼人朝這邊過來了,就算聲音不是很清晰,但還是可以判斷出,來者的步履很沉重,絕非武道好手,應該也沒多少武功修為,腳上搞不好還戴著鐐銬什麼的。

  肢體不聽使喚,我連抬頭也不行,只能這麼靜靜地聆聽足音,搜集訊息,憑此做出各種推測,驀地,一股熟悉的濃郁芬芳,夾雜在牢房的潮濕氣息中傳了過來,是女子的天然體香,清新淡雅,卻因為混合了淡淡奶味,成了一種動人的特殊香氣,光一嗅到這氣味,我就明白了。

  來的是天河雪瓊,羽霓既然落入白拉登的手裡,和羽霓同路的她遭到同一命運,這也不是什麼意外事,而從白拉登的種種詭異動作來看,白拉登本次要用我去釣的目標就是她。儘管我不明白那個恐怖分子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但意識到這一點,我整顆心不由自主地著急起來。

  不過,非常遺憾,心裡再怎麼著急,身體仍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就這麼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還發現腳步聲不只一個,天河雪瓊的身邊另外還跟著人。

  是什麼人呢?

  「……你說話可要算話!」

  不開口還認不出來,一開口我馬上就知道是誰。或許是因為群眾演員的費用緊張,拍攝節省人力,所有人反覆上場,帶領天河雪瓊走進牢房的這幾個獄卒,正是之前有份圍毆我的幾名律師嘍囉……媽的,我早就說過,那一行裡頭沒有好人的。

  「如你所願,到天亮之前,你有一整晚的時間報仇雪恨。這男人對我們已經沒利用價值了,就任由你處置,隨便你要殺要剮,只要你有那技術,把他活剝了都可以。」

  「但千萬別忘記,給你的時間只到天亮,天一亮,你就要實現承諾,乖乖跟我們走,別想再反抗了。」

  「不錯,侯爺已經把你賣……呃,是許配給了黑山老爺,天一亮,馬上就要過門,大紅嫁衣都替你準備好了。你還是處子之身,一定能賣……嫁個好價錢,以後就每天晚上腿開開,等著爽歪歪吧,哇哈哈哈哈~~~」古怪的對白,聽了都讓人冒冷汗,好端端的怎麼會一下喊嫁,一下又喊賣?

  不過,一切也難說,畢竟這世上很多人喊嫁像喊價,嫁女兒與賣女兒根本沒啥差別。

  乍聽起來,似乎是白拉登將天河雪瓊賣給了什麼人,考慮到白拉登本就兼作人口買賣,這也沒什麼不合理,就是對白彆扭了些。至於那幾位又扮獄卒,又扮法律人員的辛苦嘍囉,我忽然懷疑,他們平常可能是很正派、很守禮重節的人,因為他們「哇哈哈哈」的獰笑,笑得好假,還暴露了內心的慌張,比他們老闆白拉登的演技更爛。

  我真懷疑,這麼爛的一場戲,怎麼可能有人會上當的?

  「……我答應你們。」

  真糟糕,我忘了天河雪瓊接觸世務不多,雖然人挺聰明,但在這方面……她是個白癡。

  「好,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就祝兩位百年好……嗚!」

  可能是心裡太緊張的關係,有個蠢蛋把真實想法說漏了嘴,旁邊的同伴馬上阻止他,還扮大奸狗似的高聲獰笑,「我警告你,你千萬別想說殺了他再自殺,就能保住清白,我們集團作橡膠娃娃和屍妓的技術,都是超一流的,你若自殺了,我們就把你做成屍妓,剝光放在岸邊,寫上慈航靜殿聖女的招牌,凡是持慈航靜殿證件來嫖的顧客,頭九十九人半價優惠!」

  不得不承認,這一招有夠毒辣,而且這位好心同志的嘴巴也有夠賤,賤到讓我差點想拜他為師,學習他威逼人的手段,然而,天河雪瓊不知是心情過度緊張,還是大場面經歷多了,學會了鎮定,居然對這恐嚇充耳不聞,不為所動,一聲也不吭,至於她的呼吸……本來就有夠亂了,我也分辨不出,她有否為此心亂?

  礙眼的嘍囉群很快就離開,或許是因為對這威脅很有信心,他們打開牢門,放天河雪瓊進來之後,居然連鎖都不鎖,就這麼揚長而去,粗心……或者該說囂張的態度,讓人咋舌。

  閒雜人等盡去,我與天河雪瓊共處一室,最初我還真是有些擔心,以我們兩人之間的恩怨糾葛,情孽難明,她該不會呆呆站在我前頭,思考上幾個小時才有動作?或是呆呆站到天亮吧?當然,要真是那樣,對我也沒差別,反正我整個身體動也動不了一下……呃!

  大大超乎我意料的一點,就是天河雪瓊的動作決絕,好像事先就已經想過了很多次,一進入牢房,馬上採取行動,來到我的面前蹲下,作了幾下深呼吸,似乎被我身上的嚴重傷勢嚇到,其實那都是假象,我本身除了被人打得像豬頭,力量被封鎖,其餘的什麼斷手腳筋、烙印傷、貫體刀痕……全是浮雲,只是看起來逼真而已……

  我最初有些好奇,猜想天河雪瓊看見我傷得這麼重,不知會有什麼反應?如果是學羽霓、羽虹那樣出手補刀,我就衰爆;但若是能稍稍打動她,讓她心生憐憫,甚至落下眼淚,我哪怕是立刻就死,也會覺得很安慰。

  只是,天河雪瓊的反應,卻不在我預料之內,她深呼吸幾口,稍稍平復緊張心情後,赫然伸出手,摸向我兩腿之間,笨手笨腳地胡亂碰觸,似乎想做些什麼,卻又緊張得不敢正眼看,這才讓手亂摸亂碰。

  這樣的笨拙動作,讓我吃驚極了,一般來說,女人伸手在我胯間摸來碰去,無非就兩個目的,一個是想閹我,另一個則是……

  天河雪瓊有足夠報復我的理由,但她的動作中沒有殺氣,不像是要掏出肉莖,切割砍碎,第一個目的似乎算不上,那麼……

  混亂的動作,最後還是找到正確方向,在天河雪瓊猛地伸手,把我的褲子連同底褲一起往下脫拉至膝蓋,下身整個暴露出來時,我的腦裡一片空白,除了錯愕,就是無數個「為什麼」在腦海裡盤旋飛繞,她有超過一千個理由把我亂剁了,卻沒什麼理由在這裡脫我的褲子,而且……

  天河雪瓊不只是幫我脫褲,還伸手碰觸軟軟垂下的肉莖,這邊碰碰,那邊捏捏。如果她像普通好奇的小女生,探索男性生理奧秘,那倒是沒有什麼,但她明顯對自己現在的動作難以接受,手在那邊碰,頭卻別過一邊,彷彿手裡捏著、碰著的,是什麼很可怕的東西,連看都不敢看一眼,最後儘管伸手握住,卻也像握著一塊燒紅的烙鐵,不敢施力,讓人非常掃興。

  (奇怪,她這樣是想幹啥?想要替我弄硬嗎?唉,手法如此笨拙,枉費了過去對你的教導啊,就算是替母牛擠奶,也不是你現在這樣……

  阿雪追隨我日久,接受我的特殊訓練,如果她在這裡,即使不用手、不動嘴,光用胸前巨乳的擠壓、碰觸,就能讓我迅速硬挺,若是將肉莖包夾在兩團雪乳當中推擠,配合小舌舔吮,甚至有希望在兩分鐘內讓我噴發。很遺憾,這些都是阿雪的專有技術,天河雪瓊雖然有著一模一樣的條件,卻沒有這種技術……

  即使技術不足,但在這近距離之下,只要能從天河雪瓊的領口看進去,瞥看那兩團美麗奶瓜的渾圓,也是重大刺激,足夠讓我有反應,無奈此刻視線模糊,看啥東西都看不清楚,光靠腦補想像,刺激不足,而且……他們讓我吃下的那顆古怪糖球多半有問題,小腹中似乎存在一股冰流,抑制住下體的反應,若非如此,以眼下觸覺的異常敏感,天河雪瓊那樣碰觸,別說硬挺了,可能會立刻噴出來,被她誤以為是早洩。

  (那顆藥……該不會是讓人陽痿的藥吧?陽痿與早洩,不管是哪個都很糟糕,如果會一起出現,那不如直接讓我死了算。白拉登這伙變態,設計天河雪瓊進來,又設計我硬不起來,他到底想看什麼?滑稽劇嗎?

  難堪的處境,固然讓我頭痛,但天河雪瓊卻聽不見我的心聲,在一番努力終告失敗後,她不得不轉回頭來,尷尬地面對問題……這個男人不舉的問題。

  儘管看不清楚表情,但從呼吸聲中,我仍能清楚感覺到天河雪瓊的詫異,更感覺到她正盯著我看,既看著我的臉,也看著我兩腿之間,羞澀的目光越來越顯得灼燙。

  「怎……怎麼會……為何……」

  別問,這個問題我不想答,只要是男人就不會願意回答。

  「難道是我不夠……嗯……」

  絕對不是因為你不夠魅力,你怎麼說也是四大天女之一,目前還是奶最大的一個,是我無能,不是你無魅力。

  「我……我該怎麼……」

  好問題,你終於問到點子上,但願我能夠答得出來……

  「……是不是……傷得太重了……影響到那方面……」

  感謝老天,雖然你的這個想法完全偏離事實,但我還是很感謝你能夠這樣想,這想法確實讓我好過不少。

  只是,已經有決心的天河雪瓊,並不只是這麼想想就算了,她判斷我因為傷重而影響狀態後,就立刻設法替我治傷,所採用的方法……很驚人。

  視線模糊,我只依稀感覺到,天河雪瓊舉起手,近距離貼著我看似傷害很重的手腕,然後……掌心慢慢綻放出晶瑩的白光,一股讓人非常舒服的溫暖,傳透過來,這是……回復咒文?

  天河雪瓊被白拉登他們擒下,肯定被施加某種禁制,否則一個第七級的魔法師,在能夠使用魔法的情況下被監禁,這種情形風險太高,所以,她還能使用魔法,這點挺奇怪的。

  而且……假如天河雪瓊是用什麼黑暗法咒,轉移生命,汲取一定範圍內所有生物的生命力,來促使我傷勢加快癒合,那我還不會太吃驚,她怎麼說也是暗系的大法師,使用什麼暗系魔法都屬正常,但她偏偏用了回復咒文!

  回復咒文,在光系魔法中,堪稱是基本中的基本,引導神明的聖潔之力,淨化污穢,癒合肉體破損,什麼高等的女神之吻治癒術、大復活術,都是以小小的回覆咒文為基礎,衍生開發出來的技術。由於回復咒文太過基本,並無奧秘可言,哪怕是個光系術者中的小嘍囉、小雜碎,都能用得出來,但眼下的天河雪瓊,卻是最不應該,也最不可能使用回復咒文的人。

  理由很簡單,光與暗不兼容,這背道而馳的兩大元素若碰在一起,後果就是毀滅性的大爆炸,甚至引發更嚴重的物理反應。當初我們冒死前往索藍西亞,就是想解決阿雪體內的能量衝突,理論上,在馬德列的幫助下,阿雪的問題算是莫名其妙地解決了,但為何……天河雪瓊還能使用回復咒文?

  就算不考慮馬德列的問題,這也應該是不可能的。當初在東海,我不知道親自確認過多少次,天河雪瓊體內的魔力經過異變,已經還原為純能量,後來被我引導,開始修練黑魔法之後,就更不可能再修習光系魔法,這個常識……可以說是奠定這世界魔力學的基礎,是不可能被顛覆的……但為何……天河雪瓊此刻在用回復咒文?

  或許是這個震驚實在太大,又或許是回復咒文確實起了作用,我模糊的視線忽然大有改進,把眼前景物看得清楚,只見天河雪瓊的清麗臉龐近在咫尺,水汪汪的大眼睛,無比專注地盯著自己手掌看,眉宇間神色不妥,似乎正承受著巨大的痛楚,只是憑著極強的意志力忍住。

  造成她如此痛楚的源頭,就是那不住綻放著微弱白光的手掌,儘管那道白光有若風中殘燭,彷彿隨時都會熄滅,但……那確確實實就是回復咒文沒錯。……天河雪瓊,幾時回復了使用光系魔法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