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三章 矛盾互擊 兩敗俱傷

  五百年前,夏洛堤憑籍著靈魂分割之術,一戰幹掉當時光明、黑暗世界的兩大最強者,阿爾方斯·修·卡穆、東條英夫,名震天下。

  靈魂分割之術的戰法,說起來其實很簡單,就是引誘兩大最強者同時發出絕招,然後利用虛化的魂體相互牽引,造成類似兩記絕招隔著鏡子互擊的結果,只要時間抓得准,必然造成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這還只是最初步的運用,如果使用者的魔力夠強大,甚至還可以做到更變態的東西。比如說,能把擊來的力量,在體內延遲十數秒才透體穿過;又或者,在透體穿過的力量上,再附加上自己的力量,那樣的話,相互毀滅的一擊就能夠更強、更狠。

  要是我早知道當年那一戰的詳情,我死都不會讓萬獸尊者、李華梅聯手,因為無頭騎士的靈魂分割術,是最擅長同時對付多名高手合擊的,擁有這種本事,難怪無頭騎士能夠縱橫戰國時代,任憑敵人怎樣聚眾圍剿,都奈何不了他。

  黑巫天女設計困住我們,除了要把我和娜西莎絲趁機幹掉以外,另一個打的主意,應該想趁這個時候,絆住我們,不讓我趕來阻止慘劇發生吧?

  結果還真是被黑巫天女給攔了個正著,在我們持續做夢的時候,等不到我和娜西莎絲出現的眾人,便照先前的預定,展開了戰鬥計劃,也完全墮入敵人的算計中,結果,眾人驚奇地面對著兩個無頭騎士,在混戰之中,李華梅、萬獸尊者全力出手,而他們的劍與拳,則是在最後一記絕招轟出時,毫無保留地打在對方身上。

  不幸中的大幸是,這一戰沒有人因此而掛掉,經過搶救,李華梅、萬獸尊者都保住了性命,但重傷是免不了的,我想短期間內,這兩名最強者是不用指望能成為戰力了。

  萬獸尊者的堅強實力,是保住性命的主因。長年累月的苦練,他堅強的體魄硬逾鋼鐵,要不是碰上無堅不摧的斬龍刃,決不會傷到這種程度,身上各處傷患裡頭,以左臂最為嚴重,只剩下一小塊皮肉與肩膀相連,差一點就整個被卸下來了。

  「不礙事,小傷而已,當年我初出江湖時,比這更嚴重的傷都曾受過,用不著大驚小怪。」

  不愧是跨越兩世代的最強者,萬獸尊者的豪邁氣概,差一點嚇到我尿出來。身受重傷的他,一面接受縫合,一面大口喝著烈酒,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痛楚似的,與我閒聊說話。

  這樣子的傷還不算重?那我真不曉得所謂比這更嚴重的傷,是怎樣的情況?總不成是身體被切兩半,又或是連頭都快要給砍下來?

  值得一提的是,萬獸尊著的傷口縫合工作,幾乎都是由他自己和獸人助手完成的,其中九成是由他親自完成,還婉拒了白牡丹的醫療協助。

  「孩子,你要好好記住,醫生這種東西,是絕對信不過的,外公這麼多年來,凡是有傷勢,一向都是自己搞定,決不讓外人碰一下身體,那些外人啊……沒有一個靠得住的。」

  萬獸尊者的話失之武斷,但聽他這麼說,我卻想到了萊恩·巴菲特,當初如果不是接受心燈居士的治療,被偷偷按下一掌,那麼說不定後來就不會死了。從這點來說,萬獸尊者的提防確實是真知灼見,堪稱是前輩的智慧。

  「外公啊,你……」

  「不過,說來真可歎啊,現在的小輩都不懂得提防這一點了,當年我們幾個老兄弟一起出道,在這上頭特別小心,有傷勢都自己醫,絕對不讓外人動手,那時真好啊……不知不覺就只剩下我一個了,唉,醫療錯誤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外公,你現在講的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啊!」

  不假手於人的醫療,確實是很保險,但不是什麼人都能久病成良醫的,錯誤的醫療手法,比起別人的暗算更是要命,萬獸尊者能夠存活至今,那何止是運氣好,簡直就是強運之人了。

  相較於萬獸尊者,另一個人則是更讓我擔心得多。

  李華梅並沒有萬獸尊者那樣的鋼鐵肉體,不過,龍神族的腦筋大概比獸人好,李華梅在衣服底下穿了護身軟甲,減輕了傷勢。儘管如此,那個傷勢還是很嚴重,李華梅的修為沒有萬獸尊者深,之所以能保住一條命,最主要的理由,還是倚靠她所修煉的功法與體質。

  九死邪功!

  八岐黃金龍!

  伊斯塔的皇家武學,九死邪功,每受一次瀕死重傷,傷癒後就會變得更強,而黃金龍體質則蘊涵無窮無盡的潛力,一受到致命重傷,就會陷入假死狀態,所以,重傷狀態的李華梅,身體自動凝氣成絲,在週身形成一個大繭,當我再看到她的時候,只看到一個大龍繭了。

  「李提督的情況相當嚴重,不過,只要能結繭,就沒有生命危險。」

  娜西莎絲略通九死邪功,與稍知黃金龍體質的白牡丹一起研究後,得到了結論,李華梅這一次的結繭,約莫在六天後會完成蛻變,屆時力量將會比現在更強大。

  「所以,我們不用替李提督擔心,事實上,我覺得我們現在的狀況還比較值得擔心,六天的時間,搞不好李提督破繭而出時,我們已經被無頭騎士給殺光了。」

  娜西莎絲說著,長長歎了一口氣,這份心情我可以理解,透過思念波接觸,我們越來越瞭解無頭騎士的一切,但隨著瞭解深入,也就更曉得它的強大,尤其是剛才虛幻世界裡頭所發生的事,險些搞到我們沒命回來,我想娜西莎絲對無頭騎士應該很畏懼。

  戰鬥的傷害,在整個巴格達留下深刻痕跡,倒塌的房屋比比皆是,因為被戰鬥牽連而影響的無辜死傷者,起碼數千,至於城中央那一大堆斷垣殘壁,不管它過去有多富麗堂皇、佈施下多少重強力結界,現在都與「皇宮」沒什麼關係,只是一大堆土石瓦礫而已。

  李華梅、萬獸尊者兩大最強者敗陣的消息傳出,對我方士氣是一大打擊,實際參與那一戰的所有人,不是已經斷了氣,就是身上全部帶傷,儘管我沒有親眼目睹,但從霓虹、阿雪的狀況來看,想像得到那一戰的激烈程度。

  也就是因為這種太過沉重的打擊,竟然意外促成了一件人事案。

  「靠你了,如果你不出來主持大局,這一戰不用打就要先完蛋了。」

  當娜西莎絲握著我的手,做出請托時,我嚇得連下巴都快掉下來,之前我是帶過兵,當過指揮官,但那種規模卻與現在不能比,一下子就要我做總指揮,還把伊斯塔的指揮權也交給我這敵國人,我幾乎以為娜西莎絲被夏洛堤給打傻了。

  「情勢危急,如果不能讓三方人馬齊心抗敵,我們必敗無疑。李元帥的部屬與你有舊,會樂意服從你指揮;獸人那邊和你根本是一國的,只有你站出來,才能讓三分勢力得到均衡。」

  「但這裡是伊斯塔啊!我怎麼說也是敵國軍官,以前戰場上殺過不少伊斯塔人,現在要我指揮伊斯塔人,誰肯服氣啊!」

  「你早就被阿里布達給開革了,還什麼敵國軍官?這裡是伊斯塔,我說了算,一切你都不用擔心。」

  娜西莎絲臉色蒼白,向我比了一下大拇指,道:「其實,真正讓你當統合領導人的理由,是因為你確實是個強運之人,我想借助你的強運來扭轉乾坤,放心,你一定行的。」

  這種沒理由的信心,真是令人困擾,本來伊斯塔權分兩派,不是娜西莎絲一個人可以說了算的,但是昨晚一戰,皇室派再遭重創,領導人阿魯斯幾乎是被打成半殘,僥倖保住性命,差一點就直接騎著他的地獄犬下地獄了,現在是重傷狀況,管不到娜西莎絲,自然是由她胡作非為。

  於是,在伊斯塔立國史上最荒唐的一幕就出現了。

  「兩大最強者的戰術已經失敗,現在只能把一切希望賭在阿雪的身上,如果開啟境界通道的計劃失敗,那我們就徹底仆街!此事與諸君共勉之!」

  我身穿軍服,站在指揮台上,把自己的想法對著底下人說了一遍,大有凜然的司令官之威。

  在指揮台下盯著我看的人,有獸人、有羽族,還有伊斯塔的魔法師,所有人面面相覷,人人都是尷尬不已,表情古怪,但也沒有辦法,昨晚那一戰傷亡太重,連指揮階層都倒了下去,萬獸尊者在縫針、李華梅變成大繭,娜西莎絲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坐在輪椅上喘氣,三方領導人全部躺下,除了身份特殊的我,再沒有人能耐統合三方人馬。

  「我知道大家不見得服我,坦白說,幹這種事情我也沒什麼經驗,但捫心自問,我確實是最有可能帶領你們打倒無頭騎士的一個,你們不用效忠我,只要為自己的性命而奮戰就可以了,喔,附帶一提,若違逆我的調度命令,是當場處決的死罪。」

  這大概是伊斯塔史上最荒謬的人事方案了,由一個阿里布達人來統率伊斯塔的魔法師,這種事情傳出去,不曉得會笑掉多少人的大牙。事後,我也問過娜西莎絲,要是我應付得不好,後果該怎麼辦,她的回答簡單明瞭之至。

  「要是應付得不好,所有人都會被無頭騎士幹掉,那樣的話,誰也不必為了這個而煩心了。」

  總之,乍看之下,我們似乎是沒有別的路好選,只能把所有希望賭在境界通道的最後戰術上,以此為唯一的方針,全力推行戰術。

  不過,這種策略只是表面,事實上我還有一個想法,從未放棄過。

  「我不相信黑巫天女會藏身千里之外,一定也在巴格達。動員我們手上所有的人力物力,給我搜遍每一條大街小巷與臭水溝,怎樣都要把人給翻出來。」

  我始終相信,擒賊先擒王,只要能擺平黑巫天女,其他的根本就不是問題,只有蠢蛋才會真刀真槍去拼無頭騎士。

  「黑巫天女潛入巴格達,一定有自信不被找到,所以藏身之處肯定很隱秘,要地毯式搜索,哪怕是一條毛都不可以漏掉。」

  我對一般手下是這麼交待,但是與決策階層商量時,卻另有想法。

  「黑巫天女有自信不被找到,要嘛是藏身極秘密的所在,要嘛就是大搖大擺待在伊斯塔,只是沒有人會發現她是黑巫天女。」

  「你懷疑黑巫天女另有身份?」

  與我交談的,是坐在輪椅上的娜西莎絲,我滿享受與她的知性對談,以合作對像而言,娜西莎絲與我的聯手默契,甚至可能還高過李華梅,不過若有得選擇,我心中最佳的合作對象,絕對是菲妮克絲。

  在我們脫險、脫困後,娜西莎絲也曾向我問過菲妮克絲的事,但連我自己都一頭霧水的事,又要怎麼向她解釋?其實,我也很擔心,不曉得菲妮克絲會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搖搖頭,我撇開這個問題,把思緒集中在眼前的事情上,點頭道:「對,可能是易容成某高官,又或是什麼很平凡,不引注目的人物,總之以這方向去搜查,成不成很難說,盡力就是了。」

  「好,這方面就交給我。」

  娜西莎絲很乾脆地離去,我相信她會把事情執行得很好,但對手狡詐如狐,能否在這幾天裡頭找到人,我自己是抱著悲觀的看法。

  與娜西莎絲討論完畢,下一個作戰會議是和羽族眾人,很自然地,霓虹兩人也列席參加討論。

  本來,我以為羽虹在族人面前會有所收斂,不會那麼肆無忌憚,哪想到她這次真是豁了出去,就連參加作戰會議都是性感出席。

  坐在我的身旁,羽虹上半身是白色的緊身小背心,下半身修長的腿穿著銀色貼身套裙,透明絲襪令人產生無限遐想,對我更是具有強大吸引力,搞得我不時要假裝搞掉鉛筆,趁機在桌下鑽來鑽去,偷摸她性感的美腿。

  羽虹修長又不失肉感的玉腿,從緊身短裙中伸插出來,從跪在地上的角度,那雙露出的美腿就在我正前方。

  因為羽虹是坐著,本來的短裙又往上縮了一大截,雪白大腿下是修長而筆直的小腿,皮膚的光滑絲毫沒被絲襪掩蓋,再聞到她身上的女兒家香,我胯下的肉莖自動悄悄抬頭。

  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這雙讓人目眩神迷的美腿,連一絲空間都不肯讓出給我,我的手不時碰到她觸感細膩的絲襪,肉莖硬邦邦地卡在褲子裡,外頭還連聲呼喚我的名字,以為我在底下出了什麼事,這真是對我殘酷的折磨。

  (王八蛋,卡翠娜你在叫魂嗎?看不見你老子我正在忙?叫叫叫,再多叫兩下,老子把你也給上了。

  我暗自咒罵,但羽虹卻在這時,將滑輪椅後退了一下,順勢將一雙美腿大開,座椅再往前滑動,把兩條腿全滑到桌下。

  對淑女而言,這是最糟糕的羞恥坐姿,因為她居然大方地將裙口正對著我張開。

  桌子下雖然光線不良,但一雙完美的絲襪美腿卻一覽無遺地呈現在我眼前。我順著看上去,要命的小腿在我眼前輕輕晃,還看到了一條半透明的內褲,中間的一片金黃色更讓我胸口狂跳不已。

  忍不住如此誘惑,我伸手去摸。羽虹細緻的小腿,在我的愛撫下輕輕顫抖,我順著小腿曲線,進入大腿內側愛撫,清楚感到她大腿肌肉因為我的觸摸而抽動著。

  「羽虹,你怎麼了?你臉色好像不太好,你對我們剛才的配屬有什麼意見嗎?」

  「我沒有什麼特殊意見,這些方針很好,我相信能夠取得成功。」

  流著暴露狂之血的變態少女,口中平穩地說話,但在桌子底下卻是異常大膽,乾脆分張開兩腿,讓我直視她裙底。透明的絲襪,加上漂亮的大腿曲線,讓我看得坐立難安。

  羽虹在會議桌上說話,我則在桌下頭倒在她腿上,摸她的絲襪,她不時地移動雙腿,迎合我的動作,好像非常享受這樣的偷情。

  短裙中的春光清晰可見,穿著絲襪的性感美腿,對任何男人都絕對刺激!羽虹的金色恥毛,就在透明的絲襪下不甘寂寞地由縫口穿出。

  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在她腿上輕撫,再無法滿足我的淫慾,羽虹可能覺得這樣挑逗我很好玩,放任我鼻端呼出的氣息,撫上她的腿間方寸,可能又感到羞恥,因為會議桌上的聲音慢慢少了,羽族女戰士到底不全都是笨蛋,有人察覺到她的異狀,所以,羽虹雙腿不由自主地合併起來,但又過不久又控制不住地張開。

  為了撿支鉛筆,鑽下桌去那麼久,我相信羽族女戰士們都清楚我在做什麼,然而,既然是羽虹挑起這場鬥爭,我就奉陪到底,她愈不想讓我看,我就愈讓她合不攏美腿,繼續沉迷在美少女的裙底。

  這時,羽虹突然一動,把兩條美腿架在我身上,因為她上半身姿勢不懂,下半身被桌子掩護,根本沒人注意到她兩條腿的位置。

  只是,這一幕實在太誘人了,只要一抬頭,我的肉莖就馬上充血,光用想鬥想得興奮不已,可愛的腳趾擦了指甲油,包在絲襪裡,真是說不出的性感。

  反正不可能有人來制裁我,我就索性搞得更大膽一些,用指甲連掐帶撕,無視羽虹的阻止,將她腿間的絲襪連帶內褲弄破,撕出一條長長的口子,把整個花谷都暴露出來。

  雖然我看不到羽虹的臉色,但是可以想像得到,這時的她一定滿臉通紅,因為她的花谷開始潺潺流蜜,下半身也不時地扭動。我握住這雙穿著絲襪的腿,右手開始拉下我的項鏈,將硬硬的肉莖從內褲掏出來,頂著她的雙腿。

  羽虹發現事情玩得太大,想把腿縮回去,但事情已經騎虎難下,我緊抓她的腿不放,決不讓她把腿縮回。

  輕輕掐了一下羽虹的小腿,我向她作著暗示,讓她用美腿夾住我。以我們的肉體默契,這個暗示她自然是懂的,腳輕輕分開,我半躺下來,把肉莖放進她小腿間,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在我心頭湧現,隨著雙腿搖擺,我越來越受不了。

  肉莖直挺挺地被她腿夾住,開始有想射的感覺。我相信羽虹很享受著這種變態遊戲,她兩手握在椅子的扶手上,將木椅握出嘎嘎聲響。

  我手指輕輕地撩撥著性感的羽虹,很好奇她現在的心理狀況。一方面要享受身體的快感,一方面要控制自己表情,不露出破綻,這實在不是一件容易事。

  整個會議室裡頭,這時早已沒有了討論聲,只剩下羽虹一個人的急促呼,成了室內唯一的聲響,我跌下去撿鉛筆撿了這麼久,任誰都曉得我在和羽虹搞什麼勾當。

  被這麼多人環視著我,聚集而來的視線裡,有敵視、有鄙夷、有調侃、有欣羨,這麼許許多多的情感,一瞬間集中在羽虹的臉上,對這位暴露狂美少女而言,堪稱是最美妙的催情劑,剎那間,羽虹悶哼一聲,兩腿合併夾緊,陣陣淫蜜就像是撒尿一樣,狂噴急湧,澆灑在我的頭臉上。

  能把羽虹玩到潮吹洩身,對我來說,這也是具備莫大的成就感,不過,羽虹自己大概不是這麼想,所以在高潮之後,回復清醒的她,立刻便飛躍起來,幾下子就跑出屋外,消失不見了。

  (哼哼,小丫頭,在火藥庫邊玩火是沒有好下場的,你的身體可比擬預期中還要不禁挑撥啊。以為自己真能和我玩把戲嗎?現在嘗到獵人、獵物角色倒轉的滋味了吧,嘿嘿……

  想著這些事,確實讓我滿得意的,臉上浮現滿意的笑容,差一點就像丑角似的笑起來。

  「嘿,這麼玩弄女孩子,真的很好玩嗎?」

  出聲說話的人是卡翠娜,這位羽族族主俯視著我,好像對我的行為頗有微詞,而我則是滿不在乎地把話頂回去。

  「關你屁事,多管閒事的話,信不信我連你也抓下來玩了?」

  這麼極為不尊重的話,用在別人身上是侮辱,但用在羽族女性身上,這就是種挑逗;最明顯的一個事實,便是在場的羽族女展示幾乎跑得一個也不剩,全都受到羽虹的影響,給撩撥得情慾激盪,去尋找自己的慰籍了。

  如果我沒有聽錯,附近應約傳來白瀾熊的嚎叫聲,想必是給一群飢渴怨女包圍,相爭吞食他這塊美味的肥肉吧,僅此為他祈禱祝福,希望他搞完這激烈一戰後,還有體力去對付無頭騎士!

  「對了,上次向你問到鳳凰島遺跡的事,你沒有回答,現在應該可以給我一個答案了吧?」

  「這個……」

  被我問到鳳凰島遺跡的事,卡翠娜面露尷尬表情,想要把話題岔開,不過我卻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那個誰誰誰,我現在是本地最高司令官,認為你所隱瞞的情報,對殲滅無頭騎士大有用處,如果你藏匿不說,我就當你是黑巫天女的同謀,馬上叫人進來把你處決。」

  「哇!真是小人得志,不可一世,有沒有這麼黑的啊?」

  「黑?你當我黑不起嗎?眼下李華梅不在,娜西莎絲全力支持我,還有我外公當靠山,別說是黑你,就是立刻宰了你,另立羽族新主都可以。當然啦,以我們之間的深厚交情,說這些只是開開小玩笑,不可能當真的,嗯,族主你想笑嗎?」

  卡翠娜的幽默感應該沒有很好,因為她看起來一副想笑又笑不出來的僵硬表情,真是讓我遺憾。

  不過,適當的玩笑,應該有助人放鬆身心,至少卡翠娜在這個玩笑之後,終於下定決心,把鳳凰島遺跡的秘密說了出來。

  「其實,鳳凰島遺跡並不是我們發現的,真正找到線索的另有其人,就是茅延安。」

  「又是大叔?」

  我一方面覺得荒唐,一方面卻又覺得很合理。茅延安這些年來足跡踏遍南蠻各角落,苦心搜索鳳凰島的蹤跡,如果說有人能找到鳳凰島遺跡,那麼茅延安無疑是最有可能的一個。

  「茅延安在東海的時候,把他的判斷告訴我們,由我們進行實地探索。發現的地點,經過考察確認,已經證實是鳳凰島的遺跡,現在族人正在分析,試圖找出當年陸沉墜落的理由。」

  卡翠娜的話,令我精神一振,心裡說不出的緊張,鳳凰島既然已被發現,那是否也有關於我母親的線索?

  我的母親……還在人間嗎?

  如果真找到了我母親,母子相見,不曉得是什麼樣的光景?我的娘親,她是一個……呃,這個想像還是在這裡打住吧,忽然間有種寒毛直豎、雞皮疙瘩亂冒的感覺。

  「很遺憾,截至目前為止,我們並未發現女王陛下的相關消息……」

  這句話把我的期盼給判了死刑,一度燃起的希望,又高消滅。得不到母親的消息,找到鳳凰島的喜訊對我而言,已經失去一半意義,不過我仍是專注聆聽,想知道卡翠娜他們發現了什麼。

  「鳳凰島的陸沉,肯定不是意外,目前最新的探勘結果,島內的壁畫、地下通道,全都還保存完好;藏寶庫表層被大開,金銀物器被取走不少,但最裡層的密庫卻沒有被開啟,魔獸卵等重要物件保存完好……」

  卡翠娜說著,眼中閃過一絲驚懼,沉聲道:「但是在通道上,我們發現了很多同胞的化石,她們……大半個身體與牆壁結合,好像是被吞噬進去,露在外頭的部分也已經石化……那個樣子,很恐怖。」

  這段訊息非常重要,重點不在於恐怖,而在於卡翠娜所描述的現象,怎麼看都是經歷過一場魔法大戰,是有強大術者發動魔法,攻下了鳳凰島。

  那麼……有這些特徵的話,應該可以試著研究看看,找出加害之人的身份。

  「對了,有一個重點我忘記問了,鳳凰島的遺跡在哪裡啊?我在南蠻也混了一年多,怎麼我就不知道有這種地方?」

  「嗯,發現的地點雖然是在南蠻,但卻已經出了羑里範圍,是豹族人的勢力範圍,一座廢棄的空中宮殿,之前佔有那裡的是一個土豪,好像叫蘇瓦……什麼的。」

  「蘇瓦韃刺!」

  「對,就是這個名字,咦?你怎麼會知道?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