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三章 萬里送遞 查無此人

  乘車離開這座森林時,我的目光不住望向那座惡置之谷。這座山谷裡頭肯定有著什麼東西,但我卻沒有能力將之發掘出來,實在是令我很扼腕的事,尤其是想到雷曼對山谷中的那件邪物志在必得,我就很遺憾自己沒能把握住這個抓敵人痛腳的機會。

  對著這名高深莫測的精靈王子,我覺得自己處處落在下風,雷曼行事有若高手下棋,每一著都落在我們想不到的地方,讓我們佈局大亂,完全被他牽著走,不曉得下一步到哪裡去。

  要對付這樣的強敵,我們目前的力量是嫌薄弱了,力敵拼不過,智取也無隙可趁,我覺得起碼要白拉登這等級數的強人,才有辦法與雷曼勢均力敵。……這麼說來,該不會白拉登早有預謀,就是讓我們來索藍西亞替他對付雷曼的吧?雖然我們沒有打倒雷曼的實力,但白拉登以我們做棋子,來索藍西亞搞破壞,消耗雷曼的力量,這個倒是……他媽的,難怪大叔沒跟著來,一定是早知情況不妙,趨吉避西去了。

  我坐在馬車上,腦裡浮現許多念頭,思考正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歸納我手邊所擁有的資源,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是被我所遺漏的。

  有可能的助力……羽霓、紫羅蘭追蹤阿雪而去,至今未歸,有可能也落在雷曼的手上,要是也被雷曼改造,又或是讀取腦部訊息的話,對我們將非常不利。其餘可以找的幫手,不是遠在天邊,就是力量不足,來了也是送死的。

  忽然,我想起了一個人,雖然沒有看到真面目,卻幫助過我們,而且……非常強。

  那日山谷中的一場激戰,雷曼向我們下殺手,如果不是一位神秘女郎及時出現,化雷散電,我們沒可能全身而退,那位神秘女郎很強,甚至可能已臻至最強者級數,我想不出她是誰,卻覺得似曾相識。

  這問題我想了許久都沒有答案,卻在此刻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那份熟悉所為何來。

  東海之上,與李華梅決裂動手時,有一名女子神秘出現,與盛怒中的李華梅正面動手,阻了李華梅一段時間,讓我們得以逃生。儘管我不知道她是誰,但那道怒海蒼濤中的女子身影,與當晚在亡靈山谷中的神秘女郎,兩者形象完全重疊,特別是那樣一份特有的驕傲、自豪,哪怕我們只是看到模糊的身影輪廓,都能清楚感受。

  換句話說,這位神秘女郎在東海、亡靈山谷中連續救了我兩次,如此人物,我不但想不起她是誰,就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推測不出,實在很奇怪。

  (到底是誰?我作急多端,不會有人莫名其妙來救我,她是何人?高手不會平白與故冒出,更何況女性高手屈指可數,大地上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女高手了?她兩次及時出現,我不信當真如此湊巧,難道……她一直跟著我?

  這麼一想,我心頭一驚,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車窗外,四下搜尋,雖無所獲,但這動作卻瞞不過與我同車的冷翎蘭。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皺眉說話,男裝的冷翎蘭仍是美得驚人,畢挺的軍裝,俊美帥氣,我不會對親妹妹心動,卻衷心讚歎,難怪以前冷翎蘭走在薩拉的大街上,沿途尖叫暈倒的女性遠多過男性,聽說還有些女人太過欽慕她,發願為她終生守身不嫁的。

  「周圍只有我們的護衛兵,沒有其他的人跟蹤,你不用多心。」

  天河雪瓊的聲音聽來很冷,但身上的衣著打扮卻很火辣,黑色的皮革馬甲,超短的黑色皮革熱褲,腳下穿著黑色長靴,全部都緊緊貼身,彷彿第二層皮膚般緊緊勾勒出一身性感動人的曲線,尤其是圓滾滾的肉臀,在黑色皮褲的包裹下,顯得又圓又大,讓人非常想去用力拍下。

  神秘高貴的黑色、皮革特有的氣味,含有背德與墮落的暗示,如果能再多一條皮項圈,就能增添性虐的氣息,突顯出黑暗女王的身份,但我們所注意的重點不在這裡,因為當那套馬甲收勒住纖細的柳腰,H罩杯的巨乳尺寸就分外驚人,馬車震動一下,那兩團雪白豐腴的碩乳波濤洶湧,彷彿隨時都會裂衣彈出。

  天河雪瓊的目光直視我們,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巨乳彈跳,但我們卻很難不去注意。狹小的車廂內,對面的渾圓豪乳像是兩座巨山,連壓而來,我非常清楚地感受到那種火辣辣的壓迫感,時間一久,我不得不交疊雙腿,掩飾自己的出醜,就連冷翎蘭都下意識地拉了拉衣領,似乎想要護住胸口,自慚不如。

  「你……負責保護我們到華爾森林嗎?」

  用這句話當開頭,我嘗試與天河雪瓊攀談。

  「奉王子殿下的命令,從這裡到華爾森林的路上,由我護衛法雷爾將軍的安全,其餘的事情我沒得到命令。」

  天河雪瓊冷冷說話,拒人於千里的感覺讓我不好受,幸虧我不用一直忍受,因為不明就裡的冷翎蘭沉不住氣,主動對天河雪瓊試探,問她對前事有多少記憶,又為何以人類之身,居然在索藍西亞與精靈共事?

  「這些東西沒有必要告訴你們吧……不過,王子殿下交代過,凡是法雷爾將軍的命令就必須遵從,法雷爾將軍的問話也必須誠實作答,剛才的這些話,我可以視作是將軍你的問話嗎?」

  料想不到雷曼居然下了這種指令,他真是自信滿滿,不但把操控的人偶送到我這邊來,還下達這種命令,一點都不怕被我找到破解之法,簡直是狂妄得沒邊了。

  我點了點頭,天河雪瓊也做出解釋,表示她腦中的印象殘缺不全,只記得曾在荒島上與毒龍戰鬥,過程還很模糊,有可能是因為這一戰,讓自己腦部受創,記不起自己是什麼人。

  在與毒龍戰鬥之前的記憶,也只剩下在某個冰寒刺骨的雪山上苦修,無論颳風下雨,始終堅持不輟的印象,而且在這些模糊印象中,還感覺到附近有一個極恐怖的邪物,令人發寒的視線無時不刻地盯視而來。

  (呃……天河雪瓊也不算太笨嘛,或者說,失憶之後反而比較聰明了,居然感應分到那個妖尼姑的存在與真實面目。

  我心中暗自發笑,冷翎蘭輕推我一下,悄聲表示雷曼果然陰險毒辣,當年天河雪瓊在孤峰頂上清修,唯一接觸到的人就是心劍神尼,雷曼顛倒黑白,故意讓天河雪瓊對恩師留下邪惡印象,很可能以後挑撥離間,令這對師徒翻臉成仇。

  (冷二小姐,你這也未免錯得太厲害了,雷曼沒有桃撥離間,你的師伯確實是一個妖尼姑,真的很邪惡啊!這對師徒以後會不會翻臉成仇是難說,但如果一切照預定走,這對師徒現在已經變成一雙變態的性虐伴侶了。

  天河雪瓊說,她不曉得自己以前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去和毒龍戰鬥,但從她再有記憶開始,就是與雷曼在一起,她相信雷曼是救命恩人,更決定向雷曼效忠,守護這位救命恩人。

  「嗯,你說的東西我明白了,那我只剩下一個問題。」

  我道︰「雷曼王子確實偉大,但他只是救你一次,為什麼你就決定要一生跟著他賣命呢?」

  冷翎蘭用手肘頂了我一下,似是怪我問得太白癡,但作為此道的外行人,她不瞭解我真實的意圖,是為了天河雪瓊回答之前,眼中一閃而逝的茫然。

  「沒有什麼理由,受人救命之恩,以命相報,這是很自然的道理。」

  是什麼道理不重要,但回答之前的短暫一頓,還有眼中的那抹茫然,顯示「報救命之恩」不是理由,只是一道被輸入的命令,說得明白一點,她以為自己是在報救命之恩,其實根本只是雷曼對她輸入的一個賣命理由。

  (大概弄清楚了,雷曼抹去了阿雪的記憶,再輸入一兩個根深蒂固的命令,用這樣的形式在操縱她……手法很粗糙,要破解有相當難度,但並不是與法處理。

  我暗自盤算,發現冷翎蘭雙手緊握,正在壓抑心中的衝動。猜測得出來,我這個妹妹儘管有勇有謀,卻是直線條的個性,她應該很想直接對天河雪瓊說出真相,讓好友不再被歹人所利用,可惜這想法太不切實際,被洗腦兼精神控制的天河雪瓊根本不會相信她,只會造成反效果。

  冷翎蘭明白這一點,所以她必須痛苦地忍下去。我把這一幕看在眼底,很感到唏噓,想要為她做點事,便伸手過去想拍拍她的拳頭以示鼓勵,哪想到才一碰到她的手,冷翎蘭就像被燒紅的烙鐵給燙著,閃電把手抽回,這種過於敏感的態度,倒讓我為之愕然。

  「抱歉,我……」

  還沒來得及說幾句打圓場的話,我察覺冷翎蘭表情有異,起初我以為是由於剛才的觸碰,但鼻端卻嗅到一種熟悉的甜香,這股甜香平常真的聞慣了,一時間竟然沒想到有什麼不妥,是過了一會兒,我才因為想到這股甜香的源頭而驚醒。

  我轉過頭去,我看見天河雪瓊好好地坐在那裡,臉上冰冷的表情未變,但胸口……那雙瓜果似的豪碩巨乳,隨著馬車震盪,上下搖晃,在驚人的乳波巨浪中,我發現雪白如脂的肌膚上,慢慢沾著、溢出一些液體,越來越多,那股濃郁的甜香便是由這些液體中發出。

  冷翎蘭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當她側目望向天河雪瓊的胸口,見到那片雪白的汁液,臉上是一副快要尖叫出來的表情,哪怕與再厲害的強敵作戰,都難以看到她這樣的駭然之情,由此可見這幕畫面對她的衝擊。

  「你……你這是……」

  回應冷翎蘭的質問,天河雪瓊瞥向自己胸口,行若無事地道︰「喔,漏奶了,這幾天身髒狀況不錯,奶水比較充足,不知不覺就會縊出來。」

  以前阿雪每次運使完魔法,就會分泌奶水,使用的魔法越高等級,運用的魔力越大,隔天分泌出的奶水量就越多,總會不知不覺地打濕衣服,往往就讓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胸前兩處迅速擴散的濕漬,而她自己要過半天才察覺,後來為了避免類似的出醜場面一再上演,每逢用完魔法的隔天,阿雪就在內衣裡加上襯墊,吸收溢出的乳汁。

  雷曼對阿雪進行改造,手法偷天換日,卻似乎沒有把她這種異常體質改回去,是因為難度太高無法改?還是刻意保留這一點?我覺得很好奇。以往阿雪穿的衣服都是絲綢或棉質,溢出的奶水會被衣服吸收,形成濕漬,雖然顯眼,看久了卻也還好,現在天河雪瓊穿的是皮革馬甲,奶水溢出無法吸收,偏偏馬甲穿得又緊,與皮膚貼得幾無空隙,奶水溢出後順著乳溝橫流,被擠到乳球上綠,汁水淌濘,反而變成一幕極為羞恥的畫面……至少冷翎蘭是這麼認為的。

  「你、你怎麼會變成這種樣子?海總也太……太……」

  冷翎蘭「太」了半天,說不下去,反而被天河雪瓊搶白,「太什麼東西?奶水是上天賜給女人的恩賞,分泌奶水是能夠成為母親的證明,每個女人都應該引以為傲、我覺得很光榮,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還是說……你習慣當假男人當太久,整天用布條纏奶子,已經纏到沒有奶水可出了嗎?」

  我常常覺得,易容改扮這種東西扮到最後,與其說是騙人,其實都是在騙自己,更別說冷翎蘭的女扮男裝非常粗糙,僅是用布條纏胸,綁起頭髮而已,這樣要指望能長期瞞住外人,有很大成分要指望外人瞎了眼。

  當然冷翎蘭自己不這麼想,她震驚道︰「你從什麼地方看出來的?我什麼地方露了破綻?」

  「難道你還真以為自己的變裝天衣無縫?你長得太美,就算改為男裝,看起來也不像是男人。」

  天河雪瓊道︰「更何況,你與身旁這個男人曖昧過來,曖昧過去,這還想瞞誰啊?」

  冷翎蘭怒道︰「什麼曖昧過來、曖昧過去?」

  「你們兩個每次對望的眼神都很詭異,一看就知道有問題,男人是不會用這種眼神看男人的。」

  天河雪瓊說話同時,動作更是出人意料地大瞻,伸出指頭,戳向冷翎蘭的胸口,而冷翎蘭因為震驚太過,反應遲鈍,居然沒有阻攔,就這麼任天河雪瓊的指頭,戳上自己纏繞布條的胸口。

  「還有,剛才他碰了一下你的手,你這麼大反應,我不但肯定你是女人,更確定你心裡對他一定有曖昧感覺。」

  阿雪變成天河雪瓊之後,目光似乎變得敏銳許多,但在這一點上,我覺得她真是弄錯了,冷翎蘭與我不是那種關係,這位二公主也不可能對我有那種感覺。不過,正當我想要開口解釋,冷翎蘭忽然尖叫起來,先是一掌把我打趴,差點轟得我吐出血來,跟著又是一掌,把車門破壞,在外頭的連聲驚呼中,飛身衝出疾馳中的馬車。

  「……媽、媽的……不管是與不是,也不必這麼大反應吧?這麼激動,你是被你老爸給強姦了嗎?」

  我狼狽地坐起身,只覺得渾身筋骨都痛,很想嚎叫,但卻發現天河雪瓊一臉鄙夷地看著我,那個眼神就與初識時一般無二。

  「你這個人……關口閉口不是奸就是干,這個世界對你的意義就只有如此嗎?什麼生物在你眼中都是用來干、用來操的?像你這樣的人……真是人渣。」

  「……這個嘛,修練黑魔法到你這麼高強的地步,肯定殺人無數,碰上你這樣的人,我是覺得罵我人渣沒什麼道理啦。」

  輕描淡寫,我把這個斥責頂了回去,這種事情對我早就是家常便飯了,但這次我很清楚,在天河雪瓊說人渣的那一瞬間,我確實生出了消失已久的怒氣。

  雖然有了點小波折,但這天的旅程很平安,我們就如計劃中的那樣趕路,夜晚在曠野上紮營休息。

  精靈是講究自然的種族,重視生命,族中九成以上都是吃素,甚至連馬也不騎。為了接待國賓,特別弄來了馬車供我乘坐,但他們自己是不騎馬的,幾千人在原野上步行,速度當然受到限制,唯一的例外,就是那個沒有半點精靈樣子的大祭司柏南克,應該身為索藍西亞聖職人員表率的他,完全無視信仰戒條,大刺刺地乘坐馬車,大半天都在車裡不露面。

  若是所料不錯,大祭司應該是在車裡搞女記者吧,以夏綠蒂的專業,會否趁機向這個老淫蟲作個專訪,這點耐人尋味,不過從頭到尾,我們只看到馬車搖搖晃晃,聽不到內裡發出的聲音,暫時是無法想像內中狀況了。

  華更紗與白家子弟事後都來向我詢問,為何途中冷翎蘭忽然破車而出,是否遭到敵人暗算,發生戰鬥?

  這問題頗為尷尬,我只能挑著解釋,表示敵方確實出手暗算,趁我們沒防備的時候,用指頭戳了冷二公主的胸部,逼得冷翎蘭破車逃離。

  「啊?如此淫賤的偷襲?真是太下流了。」

  「這是做了我們不敢做的事,搶先我們一步,好恨啊!」

  「不過,與你們同車的那個人,不是個女人嗎?為什麼女人要戳冷二公主的奶子?」

  「你懂什麼?女人中就沒有女色狼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要少見多怪,太難看了。」

  我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看白家子弟們自行推測出他們的答案。冷翎蘭後來與華更紗同行,避開不見我的面,讓我有事想找她商量都找不到,看上去好像是在氣我,但依照我對她的瞭解,卻覺得她好像是不敢見我,躲了起來。

  這真是奇怪,我不懂冷翎蘭在怕些什麼,是怕我對她有意思嗎?就算是,她武功高我那麼多,我即使有那個意思,也沒可能得手,更何況,我再怎麼禽獸,也不至於連我自己親妹妹也上,已經上過的姑且不論,但在有選擇的情形下,我不可能會動冷翎蘭,她的擔心真是想太多。

  今晚紮營休息時,我獨自躺了好一會兒,胸口的傷勢似愈未癒,間歇性發作時更是疼痛,我休息了個把時辰,還痛到額頭見汗,這才把痛楚壓了下去,但胸口一股沉悶的感覺卻久久難去。

  「怎會痛成這樣?不是說這傷勢沒大礙嗎?唔……也許該去找鬼婆來看看,別診斷失誤了。」

  正要出門的時候,意外有人到訪,是矮人族的和親公主,不曉得來找我做什麼。

  服下一日玉後至今已超過一天,藥效過去,琳賽的神智也回復正常,不再受那種盲目的愛戀影響,她出現在我這邊,表情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來是不會主動開口了。

  「怎麼樣?清醒了嗎?」

  琳賽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我的問題,和之前熱情中的那種急切相比,她眼中充滿著迷惘,而我也猜不透她在煩擾什麼。

  「特別跑來找我……是想要再做一次嗎?」

  琳賽馬上用力地搖頭,道︰「不做了。你的技術很好,和你做的感覺也很舒服,可是……結束以後的感覺很奇怪,我……說不太出來。」

  「嗯,是這樣啊……」

  我拍拍身旁的椅墊,示意琳賽坐到身邊來,琳賽疑懼地搖頭,我笑著保證絕不會違反她的意願碰她,琳賽這才稍微放下戒心,坐到我身旁來。

  「你覺得奇怪,是不是因為和你之前的想像不一樣?」

  「嗯,差很多呢。」

  琳賽大力點頭,皺眉道︰「吃了真愛以後,我應該是很愛你的,你做愛的技巧很好,我們結合的時候很舒服,以前從來沒有過那麼舒服的感覺,但……即使是這樣,還是少了什麼,我總感覺……很不對勁,尤其是在藥效過去,清醒以後,那種不對勁的感覺變得很強烈,回想起來很不舒服。」

  「這樣啊……那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不知道。」

  琳賽搖頭,這點正如我所預料,卻沒想到她接著冒出一句,「但我曉得你一定知道,而且,你還會說什麼等我長大了自己就會明白之類的話,哼!」

  「呃,這個……」

  被小小的精靈少女反將一軍,我啞然失笑,本來我確實是想這麼說,但現在我決定換個說汰。

  「開處果然是最好的人生教育,琳賽好像一夜之間長大,從小女孩變成少女了呢。既然你長大了,那是不能用以前的方法來說話了。」

  我道︰「你感覺不太對勁,那是因為這份愛虛假不實,至少,我想那與你所憧憬的感覺不一樣,所以儘管愛得濃烈,但你就是會感覺不對勁。」

  「是這樣啊?那……真正的愛是什麼呢?」

  「哈哈,這個問題就連我也不知道啊,我是個到處被人罵人渣的男人,讓我來說什麼是真愛,那也未免太好笑了,不過……」

  我側頭想了想,道︰「我是不曉得愛是什麼,但通往真愛的路程中,不可免地需要付出,甚至是犧牲……應該也要經歷時間考驗,要是少了這些……雖然我不否認世上有一見鍾情的存在,但我還是覺得……少了那些東西,愛的感覺就是不對勁了。」

  一番話說完,連我自己都感到好笑,這樣的話怎會由我口中說出?我是最不適合說這種話的人了,真愛這種東西,應該由法米特、夏洛堤這樣的人來闡釋,才有說服力,像我這種人……還是說干講操比較合適吧。

  「原來是這樣……」

  琳賽道︰「那為什麼這個道理,華姊姊她沒有告訴我呢?」

  「拜託,那個鬼婆這輩子不可能愛過人,更不可能被人愛過,她這種人怎麼會曉得什麼是真愛?一個不曉得愛是什麼的人,妄想做出有愛之感覺的藥,那根本就是黑心商品,虧你還真的相信。」

  「你早就知道,為什麼又不告訴我?」

  「早知道又怎樣?真愛這種東西,本來每個人的解釋都不一樣,有人重視一瞬間的燦爛,有人在意永恆,像鬼婆那樣的心理變態,可能把戀人做成標本就是她的真愛,我哪曉得你的真愛是什麼?你看起來也滿騷的,好端端的主動送上門想開處,誰知道你的真愛是不是一晚高潮七次?既然不知道,那我怎麼能阻攔你嘗試的權利?」

  說得太露骨,琳賽臉皮掛不住,氣得用手肘頂了我一下,我向來是不吃虧的個性,禮尚往來,也在她那雙小皮球的奶子上抓了一把,換來了矮人小公主的尖叫與腳踢。

  「喂,一夜夫妻百日恩,好歹大家也算洞房花燭過,別這麼無情,謀殺親夫啊……」

  我笑道︰「其實不幹不知道,你的屁股雖然小,卻彈力十足,皮膚也不錯,要是以後想要再爽一遍,歡迎隨時來找我,給我點好關照啊!」

  「才不會呢!再也不讓你佔便宜了。」

  琳賽向我做了個鬼臉,跑了出去,這點倒是還挺小孩心性的,我本來想對她說,好好去追尋你的真愛吧,但話到嘴邊才覺得自己荒唐。

  我確實是太糊塗了,居然忘了最根本的東西,琳賽的命暫時是保住了,但保住她性命的原因,不是我們的力量,只是靠著雷曼的妥協,當雷曼改變主意,她隨時都會沒命,這樣的她……哪還有機會去尋找真愛?

  今天的我,真是太反常了,居然對琳賽說了那麼多沒意義的話,實在可笑,是什麼東西影響了我,讓我這麼多感慨?

  「……什麼生物在你眼中都是用來干、用來操的?像你這樣的人……真是人渣!」

  這句話在耳中迴響,我覺得很是荒唐,用這種口氣罵我的人從來不缺,罵得更狠的都所在多有,早已習慣的我,怎有可能會被這種事情影響?但若說沒有影響,我又怎會為這句話而煩擾至今呢?

  「約翰先生……」

  不知什麼時候,離開的琳賽又跑了回來,在門口探頭露出可愛的小臉,遲疑地說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想要再做一次嗎?不用客氣啊,你處女都是我關的,一回生、二回熟,現在該上來搖屁股了,根本不用開口啊!」

  「不是啦,你再這樣我就不說了,我是想要告訴你,有件事情華姊姊沒對你說,還要我別告訴你喔。」

  「哈,正常,那個鬼婆如果會對我老老實實,這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她是隱瞞我什麼?在老家有個老公?還是在老家有十幾個老公?」

  「都不是,是……在華爾森林裡頭,應該是沒有酒吧的。」

  「嘿,這算什麼?我一向是召妓給錢,不會到酒吧裡頭泡妞,有沒有酒吧關我屁事?讓該留心的人去煩吧。」

  我不以為意,揮了揮手,腦裡卻忽然靈光一閃,「呃,什麼?華爾森林裡頭沒有酒吧?這……這可不太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