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三章 因果循環 血債百年

  真沒有想到,一個人運氣背的時候,真是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基本上,我個性乖戾孤僻,已經算是夠不討人喜歡的了,再算上我那無良的爺爺與老爸,我就更討人厭,打從小時候就開始被人追殺。

  自己的帳、家族的帳,這些我早就已經習慣了,自小就整天要面對來算帳的苦主,或明或暗的種種「討債」行動,即使我想要不認命,那些苦主頁不會聽我說話,畢竟除了欺負弱小,這些傢伙也找不到別的辦法可以出一口心中怨氣了。

  但認命歸認命,如果面前莫名其妙又多出一筆賬單,我也是會很火大的。家族債和自己欠的債還沒了結完,我可沒想到又會多出一筆修業債,雖然說人生在世,不是別人欠我們,就算我們欠別人,可是我確實沒想到,連修習已逝者的技藝,都會有五百年前的舊債遺留下來,而且還是這麼大一尾的一筆。

  「等等,你剛才說了什麼?再說一遍,那個年輕人叫做什麼名字?」

  問話的一瞬間,我確實希望至今聽錯,也許娜西莎絲剛才說的,是另一個人名,又或許只是同名同姓。然而,天底下果然沒有這麼好的事,娜西莎絲幾乎是用一種奸計得逞的微笑,粉碎了我脆弱的期待。

  「你沒聽錯喔,哪個年輕人的名字就是法米特·修·卡穆,就是那個人稱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師。」

  娜西莎絲笑道:「這樣子算來,無頭騎士與你搞不好有深仇大恨呢,因為五百年前,就算法米特設計,讓無頭騎士不能參戰,最後枉死在大海之濱,如今繼承法米特技藝的,就只有你一個,這樣算不算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呢?」

  聽娜西莎絲的笑語,我只能在肚裡大聲咒罵。學了東西,是該交點學費,更別說我還另外得到黃晶石這項遺產,就算為法米特做點什麼,也說得過去,但怎麼都好,可不可以不要丟一個這麼大尾的下來啊?這種超級怪物,甚至超越了當今最強者的級數,我不過是一個貪淫好色的小魔法師,有什麼本錢夠人家打?

  「別太灰心喪志啊!法米特的六大暗黑召喚獸,五百年前天下無敵,你身為淫術魔法的繼承認,只要能使用暗黑召喚獸,還用得著害怕無頭騎士嗎?」

  「嘿,你這人妖有沒有腦啊?還是明知故問?剛才連你都說了,法米特要設計無頭騎士調開,才敢進行決戰,如果暗黑召喚獸能夠穩贏無頭騎士,法米特有必要用這種手段嗎?」

  我的質疑令娜西莎絲一呆,看來她好像真的沒有想到這一點,被我這一說,才問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五百年前法米特幹過的事,我也再來幹一次咯。」

  「你的意思是說……你要用暗黑召喚獸,決戰無頭騎士?」

  「喂,你別隨便亂編人家沒做過的事,我的意思是,要你們設法找到當初法米特所用的誘餌,也就是無頭騎士的那個戀人……的遺骨,我試試能不能憑那些骨頭騙無頭騎士再死一次,又或者……只要騙得它再沉睡個一百幾十年,那我就解脫大難了。」

  「沒志氣,你就不能像個男子漢一樣,奮勇一戰嗎?」

  「奮勇一戰?為誰啊?我說人妖小姐,你知不知道男子漢與撫恤金一樣,都是要錢的耶!」

  我一口便把娜西莎絲的教唆給頂回去,要我在這種時候去當男子漢,這就像要我拿著火把跳到石油池裡一樣,我可敬謝不敏。

  實施戰術需要資料,但目前的娜西莎絲,卻沒法提供我所需要的資料,這點我也沒法怪她,因為她已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調查出我們所不曉得的重要訊息,儘管聽在我耳裡像是晴天霹靂,可是現在聽到,總好過無頭騎士朝我殺過來的時候才曉得。

  「對了,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知道,為什麼那天無頭騎士會出手救你的小女徒弟?」

  「這種問題我哪知道?總不會是無頭騎士技癢難耐,露一手給我們瞧瞧吧?阿雪是我教的,不是我生的,我哪曉得那麼多?」

  這件事其實我也想過許多次,但不得其解。無頭騎士連腦袋都沒有,當然也不可能是見色起意,想要貪圖阿雪的美貌,究竟出手的理由是什麼,至今我仍想不通。

  調查的任務,仍舊是丟給娜西莎絲去辦,不過在提供後勤補給的方面,我卻另外有用得著她的地方。

  「這是你上次要我替你準備的魔法藥物,我替你準備好了,你當時說這是對付無頭騎士的重要物件,但我找人查過,這幾十種藥物雖然屬於昂貴貨色,卻全部都是些過時的東西,沒有任何的強力魔法需要使用這些,有幾種甚至已經上百年沒被拿來當魔藥用過了。」

  嘿嘿嘿,單單只有這些,自然使不出什麼強大魔法,不過再搭配上我手中現有的幾種魔藥,那就大大有效,簡直還是有效到冒泡了。

  「即使你手上另有機密的藥引搭配,巫神學會的魔法師們這幾日查了大堆典籍,嘗試做藥物配合,但也找不到可能的魔法用途。我實在不明白,這些魔藥你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用的?」

  口桀口桀口桀,淫術魔法的高等魔藥運用,所配出的絕密春藥藥方,當然只有淫術魔法的傳人才能看得懂,假如你這人妖也看得明白,那你就是淫術魔法的傳人了,要我何用?

  「雖然我們找不到答案,但我對你不是全無瞭解,照你的個性來推測,我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所以……這些魔藥當真是拿來對付無頭騎士的嗎?」

  哇哈哈哈哈哈,老子拿了這些魔藥,干了想幹的女人,自然會身心舒暢,那時思慮清晰,頭好壯壯,就有能力策劃婊掉無頭騎士的奸計,所以這當然是拿來對付無頭騎士的。

  「唔……看來我是白費唇舌了。也對,如果會輕易打退堂鼓,你就不是色膽包天的約翰·法雷爾了。」

  我聽娜西莎絲這麼說,心裡實在是五味雜陳,有人講過,知己往往是最優秀的敵人,反之亦然,娜西莎絲對我個性的熟悉程度,讓我無需饒舌多言,她就能夠充分把握,提出建議。不過我身邊女人這麼多,她應該不曉得我要對哪一個動手吧?

  「總之,我勸你也不會聽,但我還是要說一句,白牡丹是此道能手,她一個人行走江湖,想要迷姦她的淫賊絕不會沒有,可是她到現在都能守著清白之身,這就證明她的能耐不是表面看來簡單,你自己小心一點。」

  娜西莎絲說道這裡,看我一副色迷心竅,擺明聽不進耳的模樣,就搖搖頭不再說話。說到底,她自己也有一對棘手事情要煩,萬獸尊者提出的要求,無論她最終決定如何,恐怕都有一段複雜的心路要走,至少幾天內,我想她是難有清靜日子過了。

  「喔……啊……師父……抱著阿雪……哦……啊啊……啊……胸口……又熱起來了……」

  從萬獸尊者的手中脫險,我身邊第一個要處理的工作,就是阿雪的如火春情,儘管現在不是春日,還沒到野獸的發情期,但阿雪每逢使用過黑魔法後,體內肉慾就會像被點火的炸藥一樣炸開,不能自控,除了自慰,就是靠我來幫忙。

  躺平在大床上,阿雪赤裸的胴體上,覆蓋著一層晶瑩的汗珠,一雙潔白粉嫩的大腿被我撐開,肛菊熱熱的,將我肉莖緊密的包圍著。

  我雙手握住阿雪的大乳房又揉、又捏、又搓、又扭,開始只是輕抽慢插,而阿雪野扭動她光滑雪白的肥臀配合著。

  師徒兩人對彼此肉體早已熟悉,阿雪自動地翹起兩足,勾住我的腰部,讓下身更加突出,火熱的嫩菊吞噬肉莖,兩具肉體迎湊得更貼切。

  我不時將腰部搖擺幾下,使肉菇在無底的腸道深處研磨一番,情慾激亢中的阿雪被這陣陣猛插猛抽爽得粉臉狂擺、秀髮亂飛、渾身顫抖,用受驚般的淫聲浪叫著:「喔……喔……不行啊……受不了啦……屁眼、屁眼好酸喔……」

  經過一輪的抽插後,我抬起阿雪的左腳,讓她側躺著身體被我搞,肉莖進入的角度改變後,兩半雪白多肉的肥臀,將肛菊的角度變得更窄,衝擊也變大,令阿雪呻吟得更大聲了。

  這時的阿雪已經被我插得屁股生熱,眼冒金星,無招架力量,可是我還是生龍活虎般猛搞不息。

  「師父,人家的胸部,又開始熱……好熱啊……」

  阿雪整個人顫抖著,緊咬著嘴唇,顯露出一種極美的舒暢表情,一雙搖晃不已得H罩杯巨乳,白膩晶瑩,粉紅色的尖峰頂上,更開始滲出香滑的奶水,滿室盈滿芬芳。

  手按在阿雪的巨乳上,沾滿了乳汁,我渾若未覺,愈發賣力地狠抽猛插,雖然氣喘如牛,仍然猛烈無比地衝刺!

  「喔……喔……不行啦……把人家的腿放下……啊……受不了啦……阿雪的屁股要被師父插……插破了啦……師……師父饒了我呀……」

  阿雪的騷浪樣兒使我更加賣力抽插,似乎誓要插穿阿雪那誘人的肛菊才甘心,阿雪被插得嬌喘連連,香汗和淫水弄濕了一片。

  看這又美又乖的小狐女,一副爽得快要飛上天去的模樣,我不期然有一絲壞心眼,如果不少阿雪突然倒戈,支持起白瀾熊的解放大計,我剛才哪用得著這麼心煩,以致被萬獸尊者有機可趁?現在雖然意外脫險,但心有不甘,怎麼都要找點利息回來。

  「饒你?憑什麼?你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做錯了嗎?」

  豐滿的雪乳如白兔般跳來跳去,我握住阿雪晃動的右乳,用盡全力地捏著白嫩滴汁的雪肉,揉著佈滿香滑奶水的圓球,時而捏尖、時而壓扁,在奶水橫流間稍稍填補了剛剛所遭遇到的不愉快。

  「……我……我……啊……」

  阿雪呻吟了半天,也回答不了我的話,我壓住她豐滿的胴體,在她紅嫩嫩的小嘴上一吻,享受著身體緊貼的銷魂滋味,趁機還在翹臀上重重一拍。

  「哎呀!屁股……」

  阿雪嬌哼出聲,雪白的肉臀上多了一個紅色掌印,看來應該是滿疼的,但搖晃不停的纖腰美臀並沒有責怪這記拍打,反而像是在繼續索求淫穢而充滿情調的挑逗,更加熱烈地舞動著。

  「哼!連錯在哪裡都搞不清楚,這點更該打!」

  得理不饒人,我假公濟私地享受著這份快感,瞄準了最豐盈、最高挺之處,重手再度落下。

  「啪啪啪!」

  連續幾記,超群的美肉彈力不停在掌心反震,阿雪痛並快樂著的呼聲,一下一下滿溢著情慾,清脆聲響伴隨著媚惑的呻吟在耳畔迴盪,讓我不捨得下重手,卻更捨不得把手離開多肉的美臀。肥美的嫩菊蕊圈住硬直的肉莖,與腸道粘膜磨蹭的刺激幾乎要讓我融化。阿雪的肛菊彷彿成了一件妖邪異物,在熱得驚人的同時,更是兼具彈性與緊窄,頑強地抵抗我的入侵,卻又讓交融的快感變得更加強烈。

  賣力地朝核心衝撞著,瀕臨高潮的我們,像是兩頭發情的野獸互相撕咬著,我在阿雪高聳白嫩的豪乳,肥厚多肉的美臀上留下無數掌印,而纖腰差點扭斷的小狐女,則是在我背後用指甲刻出血痕。

  「師父……阿雪錯了……認錯了……屁股認錯了……」

  做到最後,阿雪全然是語無倫次,搖頭晃腦,腿顫臀拋,在說著自己完全不解其意的語句同時,用她溫瑩白膩的肉體緊貼著我,做著最緊密的接觸。

  我們瘋狂地親吻著彼此,舌頭緊緊纏繞,努力讓每一處盡量碰觸對方,彷彿要融合為一體,直到最深處的肉莖品嚐著劇烈快感。

  阿雪蜷曲的身軀盡情地伸展顫抖,像是在釋放體內無限的熱情,美麗的雙瞳一片迷濛,玉腿緊緊夾住我的腰際,以兩人結合的部位為中心瘋狂的扭動。

  最後,無論身心我都攀上了頂峰,跟著阿雪胸口動人的起伏,釋放我最後一波激情,沉溺在絕妙的餘韻中,我們深深親吻,盡力挽留最後一絲悸動,直到徹底在幸福的快感下閉上眼去。

  也是在這甜美的餘韻中,我聽到了阿雪的聲音。

  「師父,你……你剛才不高興,是不是因為阿雪勉強你做事?」不需要多於的說話,我輕輕答應了一聲,右手仍按放在阿雪那無法用掌心包覆的圓碩巨乳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著。

  「師父,阿雪也知道這樣子會讓你很為難,但是,請你想一想,有那麼多的獸人同胞,它們的生命將因你而獲救,你是它們的救世主,也是他們唯一的希望,這是多麼大的……」

  「阿雪,閉嘴。其實師父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看在你這麼乖,剛才屁股搖得夠大力的份上,我答應幫你也是無妨,不過,這麼大的事總不能白白答應,只要你做得到我的要求,我就答應幫你解放獸人。」

  我也真是夠笨的,居然到現在才想起來用這一招,要是早點想到,阿雪的柔情淚水攻勢早就被我破解掉,哪用得著還困擾半天。

  至於我開出的條件,那當然是越難越好,雖然說現在事情出現轉機,就算沒有我相助,伊斯塔也可能答應萬獸尊者的條件,但這件事阿雪還不知道,我趁機刁難一下她,讓她得到警惕,這總是好的。

  讓我乖乖干屁眼一千次?這好像沒多大意義,就算不要挾,阿雪被干的時候也一向很乖。

  想辦法解去守身咒,讓我開了她的處女身?這也不妥當,倒不是能不能的問題,而是處女身一破,刺激到原有人格,一個我這輩子都不想感到的人重現世上,那我就要糗了。

  這也不妥,那也不妥,偏生我在做愛勞動之後精神不佳,昏昏欲睡,腦子也越來越不靈光,聽著阿雪在耳畔連聲追問,腦中突然冒出一個絕對高難度的念頭,順口拋了出去。

  「很簡單,只要你能用神聖魔法來救人,我就幫你解放那些狗娘養的獸人同胞!」

  干了阿雪一炮,心曠神怡,精神很好,我依稀記得睡著之前好像有對阿雪說些什麼,但偏偏醒來後一點也不記得了,人的記性還真是靠不住。

  記不得的事情,一定不會是什麼大事,忘了倒也無妨,我整理著娜西莎絲所提供的魔藥,嘗試將這些複雜藥物組合起來,將五百年前縱橫欲林的催情聖藥給重現出來,拿去擺平一個我在正常情形下得不到的女人。

  對白牡丹下藥迷姦,這還真是一件高難度的工作,她本身是醫道行家,什麼藥物別說是吃,哪怕只是聞一聞,都立刻瞭然於心,我要怎麼瞞過她的耳目,對她使用春藥,這還真不曉得如何著手。我已經悄悄試了幾次,發現白牡丹的周圍確實是戒備森嚴,除了她本人難搞,霓虹更是整日守在她身邊礙事,還專門礙我的事。

  「敵人」的防備有如銅牆鐵壁一般,假如不是有淫術魔法在作後盾,我真是半點作戰信心都沒有。經過一番思量,我只能判斷,白牡丹雖然精通各類藥品,千奇百怪無一不識,但有些早在五百年前就絕跡的混合性迷藥,她未必能夠辨識,這就是我預備下手的主戰略。

  (可是……五百年前的舊貨,這配方不曉得對不對,不先試試看我實在放心不下啊。

  這個念頭一生,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找不良中年茅延安過來,卻想到茅延安還在金雀花聯邦,叫是叫不來的。

  (這樣不行啊,大叔都已經離開那麼久了,我還想依賴他,這樣怎麼成呢?

  我搖了搖頭,把這種難言的感情甩開,正要構思下一步行動,突然一隻「熊掌」拍上肩膀。

  「約翰,你一個人在這裡想得出神,是不是碰上什麼難題?要不要兄弟幫忙?」

  「太好了,我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呢,老白,你真是夠義氣,來,對著這條手帕吸兩口。」

  「吸兩口?這條手帕的氣味……唔,好香。」

  何止是香,白瀾熊吸了這兩口之後,一雙銅鈴大眼中突然充滿血絲,整個身體的肌肉好像充氣般迅速鼓起,大吼一聲,驚天震地,跟著便化為一道疾風,朝羽族女戰士所住的房間衝去,狂飆中還聽得見「胸、屁股、女人、我還要干很多女人」這樣的吼聲,過沒多久,就聽到後方房舍傳來連聲女性呻吟。

  「成功了阿……效果不錯嘛,但是……不曉得在雌性的效果上會怎樣?要找誰試驗才好呢?阿雪嗎?還是霓虹?」

  我苦苦思索,一時間還沒決定好對象,就聽到身後一聲響,一陣成熟的女性香氣傳來。

  「約翰,你的表情好像很奇怪,是不是碰上什麼難題了?需不需要我讓人幫你做點什麼?」

  「哎呀,族主,你來得實在太好了,我這邊有個大問題,除了你之外,沒有人可以幫我呢,來,這是我新釀的百花酒,內含多種珍貴草藥,活血滋陰,養顏美容,你幫忙喝兩口吧。」

  從結果來看,古董不見得沒有效果,卡翠娜略帶懷疑地舉杯喝了兩口,本來充滿知性的眼神,突然有了變化,一下子變得血絲遍佈,臉也紅得像是要燒起火來,最後在短暫的停頓後,背後雙翼一展,居然也是朝外飛出去,距離太遠,我沒法聽到男性的慘呼,不過想像到那個情況,估計也是很具震撼性的場面了。

  只是,明明我也是男人,怎麼卡翠娜對我視若無睹呢?算了,什麼試驗都有意外誤差的,不多想這個。

  「很好,男的女的無論武功高不高,這藥看來都很管用……」

  測試成果很讓我滿意,我點了點頭,腦海裡卻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再這樣玩下去,你很快就要失去所有的朋友了……」

  聲音嬌嫩細緻,是個難以辨別男女的童音,入耳似曾相識,我吃驚地回頭一看,卻看到未來站在我背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瞪著我,在發現我的目光後,很快就掉頭走了。

  未來對著我,一項都是很怪模怪樣,我也懶得這麼逐一在意,趁著眼前的障礙清除得差不多,我就要開始實行計劃。

  新完成的藥物,黃晶石中的記載,似乎是叫做「法米特屌屌一號」為什麼叫這怪名字?相信只有法米特才知道,不過這藥物無色無味,可以放置在食物中,也可以經由空氣揮發出去,是完成度極高的魔法藥物。

  也因為如此,我陷入了少少猶豫,遲疑該用什麼方法來下藥,經過了些許猶豫,最後決定用混合的方法,一面放在酒水裡,一面塗抹在牆柱與桌椅上,任其氣體慢慢揮發出來,這麼慎重的佈置,讓我如臨大敵,畢竟白牡丹不是普通人物,這些佈置能對她產生多少效果,連我自己都不敢確定。

  (陷阱已經布妥,接下來就是誘餌的部分啦……

  由於我惡名昭彰,白牡丹對我戒備甚深,想要找機會與她獨處,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但我經過長時間觀察,發現了一點特異,讓我有機可趁。

  「白大夫,我有些事情想要談一談,不曉得可否移駕敝居,我們兩個好好談一談?」

  「這個……不太方便,有什麼話要說,在這裡說就可以了。」

  白牡丹輕聲細氣說話的樣子,彷彿是個怕羞的純潔少女,讓人生出強烈的佔有慾望,不過她眼中的疑懼,顯示了對我的提防之深,這讓我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費勁唇舌,表示此事關係重大,確實需要進行密會。

  就這麼說了大半天,白牡丹終於點頭,答應與我密會,不過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因為她還要帶上兩名保鏢。

  「那麼……晚一點,我帶霓兒、虹兒一起過來。」

  「啊!這……這樣不妥吧,請別帶她們過來,會很不方便的。」

  「哦?為什麼不方便?難道……提督你有什麼密會意外的打算?」

  白牡丹斜睨向我的眼神,好像確定抓到了我的把柄,臉上甚至出現了鄙夷的表情,這真是令我懊惱萬分,這幾年與我初識的女性,怎麼好像都是這種表情與眼神?

  「白大夫,不是那樣的,你誤會了,再怎麼說,你也是醫治我傷勢的恩人,我再怎麼心懷不軌,也不會對恩人下手,您所是嗎?」

  說完這句很爛的開場白,我道:「其實,我要與您談的事,是我師父的事,在他逝世之前的那一晚,他曾對我說……」

  誘餌拋到這裡就已經夠了,白牡丹露出驚詫的表情,險些往後踉蹌跌去,顯然這件事對她的衝擊極大。

  這與我的觀察相符,白牡丹對心燈居士的一切非常在意,那種關心的程度,超過了一般朋友的情感,我一直都懷疑他們兩個可能有一腿,現在稍微一試探,答案已經是呼之欲出。

  「白大夫,你沒事吧?」

  「沒……沒事。」

  白牡丹從震駭狀態中稍一清醒,馬上就拉住我的手,連聲答應,說今晚會到我這邊來,秘密商談心燈居士的遺言。至於羽霓、羽虹,她不但不打算帶她們同來,甚至還要求我不能向她們透露這次密會的一切。

  (干,我怎麼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本來只是找個藉口,但現在……該不會我捅破某個大馬蜂窩了吧?

  隱隱約約有點不妙的感覺而我搖搖頭,開始佈置今晚的場地。忙到了一個段落,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就有羽族女戰士趕來,通知我巴格達的最新情報。

  伊斯塔的魔法運輸管道確實優秀,在不惜資源、全速傳送的狀況下,李華梅與阿魯斯已經在昨天安抵巴格達,並在當晚爆發激戰,雖然沒有遇到無頭騎士,但卻與這邪物出現時所伴隨的死靈軍團,發生戰鬥,最後李華梅全滅進攻皇宮的死靈軍團。

  這戰績看似輝煌,卻沒有多少實質意義,以李華梅身為但是最強者的實力,又有斬龍刃輔助,要全滅那樣一隻死靈軍團,並不是什麼太大的難事,不值得驚奇,而死靈軍團的妖物,俱是無頭騎士所召喚出,在伊斯塔這樣的邪惡之地,要多少就有多少,被消滅了一批,下次無頭騎士出現仍是可以喚出第二批,一點意義都沒有。

  但無論如何,對於已經被無頭騎士打得抱頭鼠竄的伊斯塔人而言,這勝利起碼是一線曙光,能夠稍稍燃起士氣,這或許就是此戰唯一的價值。

  (畫眉幹得不錯,不過……後頭能夠繼續這麼順利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