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三章 旅行悟道 改頭換面

  我生平所遇到的女性,會一開始就對我抱有好感的實在少之又少,所以長期下來,我挨女性的白眼,實在是已經挨到像家常便飯了。

  被人用白眼瞪,當然不是什麼舒服事,但如果這一類的事情無法避免,那長期逆來順受之後,人總是會找到一些自得其樂的方法。

  對我投以白眼的女性,通常都是自視甚高,可能是高道德標準,又或者是本身才幹傑出的女性,個性上也都屬於倔強,甚至是極為強勢的那種。

  我喜歡有才能、有堅持的女性,這樣的女人總是被別人捧得高高的,驕傲一些是人之常情,而我在欣賞她們的驕傲的同時,也更享受親手打破那份驕傲的樂趣,說得更明白點,就是折辱高傲女性為樂。

  讓前一秒還盛氣凌人、指著我們鼻子罵的女強人,後一秒哀嚎哭叫,滿地亂滾地求饒,兩種劇烈變化的反差,是很誘人的一幕畫面,我很享受這份樂趣,但……太容易完成的目標,那種樂趣的深度很淺,頂多就爽一下下,並不深刻。

  雨人說過一句名言:所謂英雄,在酒吧裡最多,在牙醫的手術台上最少。這句話很有道理,因為人對於痛苦的抵抗力,其實是非常地差勁,真正能夠在強烈的痛苦下還能維持意志的人,數量非常少,大部分的人平時說話慷慨激昂,但稍微受點痛苦,就醜態百出,什麼尊嚴、理想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樣子並不可恥,因為這就是正常人的人生,我自己大概也是這樣的人,遇到痛苦就會想要止痛,這哪有什麼丟臉的?相反的,那些遇到痛苦卻咬牙死撐,說什麼有比個人痛苦更重要的東西,要強忍下去,甚至還以忍痛為榮的,這種人根本就不正常,所以……這些人被稱為英雄,而英雄絕不是正常人。

  李華梅、羽虹,都算得上是女英雄,冷翎蘭應該也有足夠的份量,但此刻在我身下哭叫呻吟的這個女人,絕對算不上什麼英雄,因為她在承受失貞、失身的痛苦時,沒有能夠承受得住,整個精神像是完全崩潰了一樣,大哭大叫,向我們求饒,我甚至懷疑如果再多搞她幾下,她可能連尿都會失禁噴出來。

  「……省省力氣吧,現在叫得那麼大聲,有什麼意義嗎?難道喊得大聲一點,你的處女就會回來?還是就會有人進來救你?你小說看太多了,絕大部分女人被強姦的時候,是不會有正義使者來救的……相信我,這是我個人的經驗之談……當然,不是我被強姦,干萬別誤會。」

  我很快樂地對夏綠蒂說話,但是剛剛才被開處的她,正承受著有生以來從未經歷的疼痛,眼淚不住溢出,除了叫痛,什麼話都無法回答。

  「喂喂,說說話吧,我可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喔,對我這麼冷漠太失禮了。」

  「好痛……好痛!好痛啊……拜託你!不要動了!」

  (記者渾身緊繃,被我握在掌心搓弄的乳房雖然柔軟,可是她的身體卻比死屍更僵硬,靠身後的羽霓一直撐開她的四肢,我才得以持續抽插,不然一定會很沒意思。

  肉莖在膣道內進進出出,因為有著破瓜的處女血流,搞起來不會太乾燥,不過在劇烈的痛楚下,羽霓的調情手段沒什麼用,膣道內也不再有蜜漿潤滑,我只能憑著一己之力,在鮮血中開疆拓土。

  夏綠蒂流著大顆大顆的淚珠,搖晃著頭髮,哭泣討饒,也開始對我怒罵、詛咒。但用詞乏善可陳,但是看一個充滿知性的女記者,一面開罵,一面難掩表情悲痛,這種畫面更提高了我的情慾。

  「呵呵呵……這樣說不曉得算不算誇獎,夏,你這裡好緊喔!」

  莫名其妙被我叫得那麼親密,夏綠蒂在痛楚之餘,差點氣的翻了白眼,這時我忽然想起一事,分神在床旁邊的凌亂衣物裡找了找,結果便在牛仔短裙的口袋裡,找到一支錄音器。

  「嘿,這支錄音器是你吃飯的傢伙,剛才有用來錄我的說話吧?不過這麼先進的東西,光拿來用在我身上,太浪費了,還是拿來替你自己做個紀錄吧。」

  我獰笑道:「我不認識你未婚夫,沒什麼禮物可以送,就把你開處的實況紀錄保留下來,給他作個紀念,搞不好以後還可以邊聽邊操你,或著是聽這個來自慰啊,哈哈哈哈。」

  不是說說而已,我話說完,手底下立刻一動,那支鉛筆粗細的錄音器被我拿在手心,往下用力一插,不偏不倚,就插進夏綠蒂稚嫩的肛菊裡,女記者悲慘的哀號聲,剎那間響徹整個房間。

  「啊啊啊!痛!好痛!住手!」

  「哈哈哈,這個就是破處的感言嗎?錄音器記下來囉,還有什麼比較不一樣的,說點來聽聽吧?」

  肛菊受到異物入侵,極度羞恥感再加上痛楚,夏綠蒂的身體有了反應,前方膣道緊緊收夾,為我帶來更強烈的快感。

  我察覺到自己已經快要到臨界點了,立刻加快速度,全力在女記者身上抽插,預備迎向最後的那一刻。

  「不要啊!住手!好痛啊!啊啊!痛死了!」

  「喂,記者小姐的未婚夫,你聽見了嗎,這邊要射出來了喔!要射到夏綠蒂小姐的肉穴裡了!喔喔喔喔!」

  「啊啊!不!不要射在裡面!不要不要!住手!」

  「喔喔喔喔喔!」

  「不行啊啊啊啊!」

  「嗚喔喔喔!」

  滾燙的精液,在夏綠蒂體內深處爆發出來。子宮承受火辣辣衝擊的初體驗,似乎令女記者印象深刻,她瞬間兩眼翻白,身體緊繃到青筋突起,連雪白的乳房上都看得見血管。

  「嗚嗚嗚,裡面……裡面……已經髒掉了……我恨你……我恨你……」

  夏綠蒂說著老套的台詞,沉浸在射精快感中的我根本是充耳不聞,而在我稍稍喘氣,回復意識的同時,我發現身下的女體早已沒了反應,竟然暈死過去了。

  「不會吧?把人搞到暈過去?我有那麼強嗎?」

  我覺得這種事情很搞笑,但既然搞出來了,總是要收拾善後,而夏綠蒂雖然暈過去,但幸好在她身後還有一個偉大的女性,一個……偉大到幫我分開夏綠蒂雙腿,再扶著肉莖插進去的女性。

  羽霓對我眨了眨眼,帥氣的她這時卻笑得甜美可人:「完事了嗎?要不要幫忙做善後工作?」

  「這還用說嗎?把人放下,像平常一樣,先來幫忙舔乾淨吧!」

  強姦夏綠蒂的整個過程,沒有特別遮掩,既沒有把人迷昏,也沒有摀住嘴巴,所以其實算得上是驚天動地了,但這節車廂只住幾個人,我和羽霓去搞強姦,阿雪昏迷,剩下的一個華更紗,我雖然無法猜測她的行動,但肯定她不會來礙事。

  我與華更紗只是初識,彼此之間說不上熟,更談不上什麼交情,但有些事情不夠熟識,哪怕是只見過一次,就能夠察覺出對方身上的「味道」簡單來說,就是一句話:我和這個女人應該趣味相投,是同道中人。

  既然是同道中人,碰到這樣的情形,我很確定她不會進來干涉,就算要來干涉,搞不好也是幫我一把,把淫虐氣氛炒熱,弄到更熱血沸騰。事實上,假如當真是這樣,反而會很傷腦筋,我又不是色情演員,不是專門強姦女人給人看的,若是跑來莫名其妙的觀眾,我很有可能會搞不下去。

  「唔,不曉得阿雪那邊怎麼樣,還是去看看好了……」

  想起了仍在昏迷中的阿雪,我有點放不下心,雖然她躺在棺材裡,肉體受到多重咒術的完好保護,但知道這些並不能使我好過,總覺得要是自己什麼地方一疏忽,可能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裹著阿雪的棺木,現在是停放在我的房間裡。我和羽霓離開,但房間裡頭卻仍有守衛,紫羅蘭正趴在阿雪的棺木旁邊睡著懶覺,要是有誰在這時候靠近,那頭有起床氣的豹子,一定會把那人燒黑、電焦。

  情形應該是這樣,所以當我踏進房間,看到那絕對不正常的畫面,一時間還以為自己是在作夢。

  「這個……這個……你怎麼會在這裡?」

  「有敲門,但沒人應門,我就直接進來了,這樣應該不算沒禮貌吧?」

  「和禮貌沒有關係,你進來也就算了,但你和它……你們兩個怎麼能做這種事?這太沒有天理了。」

  「是你自己少見多怪吧!這是很平常的事,我們兩個親熱一下,是礙著你了嗎?」

  紫羅蘭是阿雪最忠實的守衛,不會輕易離開阿雪,所以我開門時,看到紫羅蘭趴在棺木旁邊,而房裡多出一名不速之客,正是華更紗。

  華更紗武功卓絕,又擅長用藥,紫羅蘭威脅不到她,這是正常的,但紫羅蘭完全沒有攻擊她,這就說不太過去,不過真正最荒唐的一點,就是我開門的時候,她們一人一獸正面對面坐著,面前各擺著五張紙牌,居然正在玩牌。

  「為什麼你們一人一獸可以玩牌的?就算這是魔法世界,這種事也太魔幻了吧?」

  「這個……以你原住民的低等智慧,我很難向你解釋這件事,勉強要說的話,嗯……大概是因為,它是魔獸,我是神人……或者倒過來看也行。」

  「算了,我懶得看。」

  越過這難以理解的一人一獸,經過她們身邊時,紫羅蘭恰好用豹爪壓著一張牌推出去,華更紗的臉色登變,看來好像還輸了這場牌局。

  這個世界真的是很奇怪,活人忙跳海,男人都變態,女人猛搞同性愛,連豹子都會打牌……以前我也不覺得紫羅蘭有多聰明,難道這頭豹子自己會進化?那可真是常言道近墨者黑,紫羅蘭整天和阿雪在一起,就算要進化,那也是進化成奶大豹子,怎搞到智商三級跳呢?

  我想想覺得怪異,但也無心去管,逕自來到阿雪的棺木旁,開啟特殊功能。

  阿雪現在的身體狀況特殊,只要一被光線照到,就會發生嚴重灼傷,所以棺木有特殊設計,只要一經啟動,棺材正面就會變得半透明,外面可以把裡頭看得清楚,裡頭卻仍是一片黑暗,不會被光透射過去。

  這技術所牽涉的魔法原理玄之又玄,總之就是白拉登搞的花樣,而托他的福,我才能這樣靜靜地看著阿雪。

  魔法師袍早已被換下,粉白嬌嫩的少女胴體上,穿著一件蕾絲睡裙。粉紅色的蕾絲睡裙,像一朵花兒般遮住小狐女的香軀,碩大的乳房縱使平躺著仍顯得高聳,像兩團剛從蒸籠裡拿出的大白饅頭。

  鬆散的睡裙之間,零星地顯露出雪白的肌膚,腰處的睡裙性感地敞開著,露出那可愛的小香臍,周圍的肌膚彷彿一片片碎玉,又如碧天裡的雲朵。

  阿雪雙眸緊閉,陷入深沉的熟睡,堅挺的胸口規律地一起一伏,帶動睡裙微微顫動,像波浪般,從飽滿的巨乳傳到小腹上去了。粉紅色的睡裙,本就不是嚴嚴密密地遮著,這時便有了一道小小的波濤;睡裙底下是如雪的玉體,似露非露的,能看見一些肉色,看起來更加猥褻了。

  我屏住呼吸,將視線遠遠近近,高高低低拉來拉去,而心跳卻在加快。

  雙腿間的睡裙,將一片幽境重重圍住;只在小腹一旁漏著幾段空隙,像是特為我留下的。靠近私處是陰陰的,乍看像一團煙霧;但少女花谷的艷姿,便在煙霧裡也分辨得出,花谷隱隱約約像一道丘陵。

  裙縫裡也漏著一兩點花谷的春光,驚鴻一瞥,最是精彩,我不禁睜大了眼睛,想瞧個仔細。如果可以,我很想趴下去,仔細嗅嗅花谷間所散發的少女特有的氣息,但這樣就要把棺木給打開,我並不想這麼做。

  還好……阿雪看起來沒什麼事,睡得很香甜呢,如果可以這樣平平安安到索藍西亞,那就很理想了,唉,她在睡我在累,人生有沒有那麼爽的啊?

  看看阿雪那張甜美的睡臉,我覺得身上的辛苦與疲憊頓時一空,雖然說我最近沒幹什麼體力活,唯一比較耗體力的就是剛才強姦夏綠蒂,但伊斯塔事件以來的心理壓力,確實讓我如負萬斤重擔,身心都早已疲憊不堪,很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這時候,我覺得阿雪像是一個女神,看著她能讓我得到救贖。這種話說起來是不好意思,但確實是有著這種感覺。

  這可不是好事啊,救贖的意思就是要靠別人來救,像我們這種人,自己不能救自己,卻想要靠別人來救,這樣很容易完蛋的。

  我才剛剛這麼一想,身旁就響起了一個聲音,「很好看是不是?其實我也有同感,一個靜靜的不會動的女人;比活蹦亂跳的時候更有魅力,我很欣慰,你終於也能體會我們這一行的樂趣了。」

  「什麼?你們那一行?什麼樂趣?」

  「看屍體的樂趣啊。」

  華更紗說得理所當然,卻讓我從剛才的美好氣氛中驚醒,轉頭望向身旁的這號不良人物。

  「唔,我好像忘記問你,你特別跑到這裡來是做什麼的?總不會只是來這裡打牌的吧?」

  「我?嘿,其實我忘記告訴你,我是個愛護動物的人,對於各種珍禽異獸尤其有興趣,這頭豹子是我以前未曾看過的品種,過來看看,開開眼界,這應該很正常吧?」

  乍聽之下,這說法應該是正常的,但在一個完全偏離常道的女人身上,什麼正常的說法都可能包藏問題。

  「對了,我聽白家的人都叫你院長,你到底是什麼院長?總不會是孤兒院或醫院吧?」

  其實如果真的讓我猜,看華更紗一身惹火的打扮,我會先猜是妓院,可是以她那麼變態的個性,要是真的變成妓院老鴇,那間妓院不是名動天下,就是立刻倒閉,我又沒聽過這樣的一家妓院,所以這猜測應該不對。

  「哦……」

  華更紗看了我一眼,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道:「和你想的其實差不多,只不過有一點小差異……我們那邊,每天接觸的女屍多過女人,聞到的都是防腐劑的藥味,久了常常忘記自己還是活人。」

  「你……到底是在幹什麼啊?」

  「先別說這個,你一直問我東西,好像對我很感興趣啊,正巧我也想多瞭解你,我們找個地方喝杯東西,聊一聊吧。」

  「你發神經病啊,我們正在趕路耶,這邊荒山野嶺,到哪裡變出喝東西的地方?真的想要,等到了索藍西亞,我要是還有時間,就去和你喝東西,現在我很累了,請你出去。」

  我很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但對方卻不是那種會和我講禮數的人,華更紗眉頭一皺,道:「不成,我的耐心不好,要做的事情就不喜歡拖。」

  「哦?那你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只是把阻擋我的障礙排除而已。」

  華更紗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好像是通信器的圓盒,將魔力注入,另一邊馬上傳來聲音:「院長,有什麼事我們能為您服務的?」

  「附近什麼地方有村鎮?」

  「西邊十五里有一個小鎮,但並不在我們的路線上。」

  「那就更改路線,我要去鎮上喝茶,你們不必進去,把車子停在外圍,等我喝完茶再出發就好。」

  這個不合理的要求,頓時引起操縱室裡一片騷動,從那混亂的聲音,聽得出彼處是人仰馬翻,立刻有人用急惶的聲音回答:「院長,不行的,我們現在正在趕路,沒法說停就停,侯爺也吩咐過,讓我們全速趕往目的地,沒時間中途停留的。」

  「……你說什麼?我這邊有雜訊,聽不太清楚。」

  「院長,我說侯爺吩咐過,讓我們全速趕路,沒時間作停留的。」

  「……你說什麼?我這邊有雜訊,聽不太清楚。」

  「院長,我們……」

  話說到這裡,對方本來急切的語調,突然之間有了變化,好像終於覺悟到什麼了樣,從著急變得冷靜。

  「……我們遵命,請您指定停車的位置,我們會把車停在你想要的地方。」

  抗爭的結果,是由女魔頭嬴得了全面勝利,但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白家子弟會這樣畏懼華更紗,甚至為了她抗拒白拉登的命令?就像我也不太明白,為什麼兩個人說話要特別跑去喝杯東西?

  喝東西說話的情調比較好嗎?但我與這女人有什麼情調可談?難道……她想倒追我?

  這個想法連我自己都覺得荒唐,不過形勢比人強,沒過多久,我就來到一家小茶館,與華更紗找了張茶几,要了一壺茶、幾樣點心,面對面坐著說話。

  「你對那個女記者……玩得不錯啊?就是聲音弄得大了點,嘿,你不是故意在向我示威吧?」

  「哈,開玩笑,我膽子再大也不敢示威到你這裡來,不過我確實覺得有點奇怪,你也是女人,看到同類受難不救也就算了,居然還能拿這話題來說笑,這不是有點瘋掛嗎?」

  「瘋狂?這個世界就是瘋的。」

  華更紗道:「況且,你也沒錯,是那個女的自己不好。」

  「哦?願聞其詳。」

  「你強姦得了我嗎?」

  「……不能。」

  「這不就是了?這個世界弱肉強食,不是被人吃掉,就是把人一口吃下去,她明明沒有足夠的自衛能力,卻離肉食動物那麼靠近,這不是她自己不好,是什麼?」

  華更紗說得一派正經,倒看不出她是這麼堅定的實力主義者,雖然說不上討人喜歡,但對我說弱肉強食,總比扯什麼公理正義要好溝通。

  「我一生行事,只站在強者的一方,這是我的信念,過去也從未違背過。」

  「嘿,我倒是認識一個女人和你很像,她只站在正義的一方,可是……站到最後,終於連自己的立足之處都沒了。」

  「就是被打落海的那一位嗎?確實是一個很有趣的例子,如果可以,我很想好好研究她。」

  「還真是百分百的實力主義者啊,不過這樣也好,和你溝通應該比較說得通吧」「和我比較說得通?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我比你強耶。」

  華更紗道:「我是能力主義者,你同意我的道理,我又比你強,知不知道這三個條件湊在一起會怎樣?告訴你,別說是殺你,我就算是在這裡,拿根比手臂更粗的狼牙棒,從你屁眼捅進去,再讓你趴地學狗叫都可以。」

  「嘿,你這個人這麼難伺候,捧也不是、罵也不是,你平常一定沒什麼朋友,對吧?」

  這一下反擊似乎命中重心,華更紗不置可否,神色自若,只是比剛才更多了一絲冷意。

  「……你運氣算不錯,要是碰上早些時候的我,現在就沒機會在這裡喝茶了。」

  華更紗道:「不浪費時間說廢話了。你要去索藍西亞,照我看此行危險重重,憑你手邊的實力,能不能安然抵達都有問題,更別說活著出來。」

  「嘿,真正的實力,不是外表看得見的,我的實力也非你所能估計。」

  我笑得很有自信,如果沒有充分的準備,我也不會笨到去送死,白拉登所贈的設備,就是我自信的來源,「你會對我提這些,想必是有交易要與我談,恰好談交易是我的強項,不妨說出來聽聽。」

  直截了當的問法,贏得了對方的認同,華更紗對我說出她的問題。

  「唔,武功不是我的強項,但至少也不算是弱點……本來不算的。近幾年,我的武功碰到瓶頸,停滯不前,為了讓我自己不在弱肉強食的競賽中被淘汰,我必須增強自己,可是……瓶頸這東西不是那麼好突破的。」

  華更紗說,她為了思索這問題,開始了一次溫泉之旅,想要放鬆自己,找尋人生的答案,結果一段旅程下來,除了意外宰殺大批淫賊,其他便一無所獲,最後是在一處偏僻的溫泉莊園裡,意外遇到了高人。

  求教的過程有點像是與魔王做交易,最後高人做出了指點,表示武學練到了一定的程度後,就脫離「技藝」而進入「道」而一個武者要完成自己的武道,除了勤修苦練之外,還必須反思自己的人生,得到一種體悟。

  體悟簡單來說,就是要明白自己正在做什麼,想要什麼?畏懼什麼?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有想通這些,才會明白自己的道走向何方,然後,為了貫徹自己的道,粉碎擋路東西的「力量」便會出現。

  力量的強大,來自對於本身體悟的執著,你越能堅持於自己的道,力量就會越強,這些都不是單靠苦練便能得到的東西。

  所以,為了找到自己的道路,華更紗繼續旅行,並且嘗試改變自己,想要在這樣的過程裡,找到「真我」為此,她改換了裝扮,也試著不那麼沉默、不那麼冰冷、下手不那麼凶殘……

  「等等!這段我要抗議一下!」

  我道:「你現在這樣開口屍妓、閉口屍妓,這樣子不算凶殘嗎?」

  「這哪算是凶殘?我嘴巴說說而已,有真正動手嗎?」

  華更紗說完,伸手招來旁邊一個夥計,那名夥計打從我們進店以來,就一直盯著她的惹火裝扮猛瞧,現在靠得近了,目光更是直望向她的胸口,差點看得連眼珠都跳出來。

  「夥計,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我像是凶殘的人嗎?」

  「……不、不會啊……」

  看美乳看得出了神,夥計的回答結結巴巴,這本來也沒什麼,但他可能是看華更紗穿得太過性感暴露,當她是煙花女子,態度便失了尊重。

  「嘿,小姐,你人不凶殘,但倒是挺辣的,這對奶子是人間凶器啊。」

  才剛說到這裡,那個夥計忽然哀號起來,捂著自己的眼睛,倒地亂滾,大喊什麼「眼睛看不見東西」「瞎了」之類的話。

  「有眼無珠,胡亂說話,就讓你這幾個小時試試當瞎子的滋味……」

  華更紗寒聲說話,我猜她大概是用了什麼藥物,讓那個夥計暫時失去視力,幾小時就能恢復,這種事我也做得到,只是沒法像她那樣出手無形,不過,這種出手……算不上凶殘,但也絕對算不上仁厚。

  「你、你這個變態女……好凶殘……我……」

  失去視力的驚惶,大概帶給那個夥計太大的打擊,他在同伴的攙扶下亂吼亂叫,雖然他已經被帶到距離我們幾尺外的地方,但這句話我還是聽到,華更紗也聽到了。

  「一下說不凶殘,一下又說凶殘,連自己說的話都不能負責任嗎?真是死有餘辜。」

  華更紗冷冷地說話,在這句話說完的同時,什麼哀號聲音都沒了,周圍只剩下一片恐懼的屏息,跟著便是連串驚叫與奔逃。

  那個剛才還在捂著眼睛哀號的夥計,整個人彷彿為利刃所切,從頭到胯間被一分為二,死得乾淨徹底,只不過還沒完全失去生命力的身體,猶自痙攣、抽動,但沒可能再喊出聲音了。

  這一手……我倒是做不到。

  這一手……有夠凶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