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五章 天外飛來

  以戰術結果來看,我的計劃非常完美,沒有半分漏洞,光是憑我這個三流角色,居然可以單槍匹馬幹掉黑龍會第一猛將,令堂堂第七級武者栽在我手裡,這已經是一種奇跡,任誰聽到都不會相信。

  只是,讓本來不應該成功的東西成功,就要付出代價,能夠打倒武間異魔,已經是這戰術的極限,免不了還是會出現細小瑕疵。那個瑕疵就是……縱然我能攻破鋼鐵魔軀,給武間異魔致命重創,但他仍是不可一世的第七級武者,還能夠用強橫武功壓制傷勢,做出瀕死的反撲。

  不只如此,瀕死反撲的猛虎比平時更為凶狠,武間異魔豁出身上每一分精元的死前一擊,委實驚天動地,破壞著所經之路的一切,把幽靈船的白骨甲板整個掀翻過來,像是一頭理智盡失的瘋狂毒龍,大口朝我吞噬撲擊。

  我想逃跑,但重傷的身體卻提不起半分力道,側眼也只看到阿雪與邪蓮倒臥在旁,全沒有恢復意識的樣子,如無意外,武間異魔的最後一擊會把我們三人全部幹掉,堪稱大豐收式的玉石俱焚。

  顯而易見的結局,我腦裡卻在想不相干的問題,那就是縱然加籐鷹在此,也未必能擋下武間異魔這一擊,除非是李華梅擺脫黑龍王,趕來此地救援,又或者海神宮殿中的武籐蘭能施救援,但這兩者都是近乎不可能的事,那麼……

  「刷啦!」

  在武間異魔最後一擊所掀起的霹靂震響中,突然發出一下清亮撕裂聲,縱然風雷之聲大作,卻是掩之不下,而在這一聲清亮裂聲後,周圍好像一下子安靜下來,萬籟俱寂,只剩下遠方戰場的殺伐聲,還隱隱約約傳入耳裡。(怎、怎麼回事?

  當我滿心錯愕,慢慢睜開眼睛,卻見到一幕不可思議的景象,與武間異魔憤怒的圓睜大眼打了個照面。

  「哇啊啊啊~~~」被這幾乎奪眶而出的怒睜血眼給嚇到,我著實吃了一驚,但這卻仍比不上我看見武間異魔的人頭滾動在地時,所造成的驚駭。

  再看得清楚一點,武間異魔的無頭身軀,就像是一尊雄偉無瑕的雕像,還維持著往前衝擊的威猛姿勢,但整具軀體卻已經沒有半點生機,被那突如其來的一擊給斷首奪命。

  「這……這是……」

  能夠一擊斬飛第七級武者的首級,那要多強的武功才能作到啊?縱然不死魔軀已破,要殺掉武間異魔仍沒有那麼簡單,而將他一擊斬殺的凶器是……

  我的目光搜索週遭,沒有看到什麼飛刀、飛劍,甚至沒看到任何尖銳物體,實在猜不透武間異魔是怎麼被幹掉的,直到我瞥見在他屍身一尺外的甲板上,牢牢插著一件東西。

  那並不是什麼很起眼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它不應該出現在幽靈船上,我甚至不會注意到它,因為……它只是一張很普通的紙牌,一張每個賭客都曾看過摸過的平凡黑桃七。

  但就是這張平凡又普通的黑桃七,一擊奪去了武間異魔的性命!

  使用紙牌作兵器的武者……這讓我產生了某種聯想,剎時間冷汗狂流,第一時間望向附近的山頭。應該是紙牌射來的方向,那裡本來什麼人也沒有,可是當我運足目力凝視,卻看見一道模糊得幾乎辨認不出的縹緲身影,如同長夜黑鶴,飄然拔地而起,朝著無頭騎士消失的方向飆射而去,身形隱沒在劃破黑夜的第一道晨曦裡。「變、變態……」

  我顫抖聲音說著,仍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東西,偏生周圍沒有人能夠替我做證明,阿雪與邪蓮美體橫陳,倒臥在甲板上,只有武間異魔一臉憤怒表情的頭顱,還在我腳邊滾動。

  隨著千萬死靈的邪力消失,盡掩天上三光的濃密黑雲,也被陽光驅散,一縷縷金黃色的晨曦,劃破烏雲照射到海面,反映出萬頃粼粼波光,氣象萬千,襯著海面上船艦航行的壯闊景象,這一幕本該令人賞心悅目,無奈我們正立於險地,這艘破破的鬼船在所有幽靈盡數被驅離後,只是一艘用白骨胡亂拼湊成的不良建築,又被武間異魔瀕死一擊那樣震動,根本就撐不住了。

  當燦爛陽光灑在白骨上,我彷彿聽見春冰在烈陽下消融的聲音,還來不及撐起身體逃生,整艘幽靈船「嘩啦」一聲,高速往前方彈射出去,一面飆射,一面解體,整個船身還原成一塊又一塊的白骨,而白骨在陽光照射下迅速化灰飄散。

  就這樣,我們被彈射出封靈島,在大海碧波的正上方,曾經呼風喚雨、鬼哭神嚎的幽靈船徹底解體消失,而失去依靠的我們,理所當然地往下墜落,在幾聲「撲通」、「撲通」的聲音中,落入海裡。在昏迷之前,我還在暗自盤算,連幽靈船這麼大的陣仗都殺我不死,區區落海沒頂,不過小菜一碟,應該不至於這樣就要掉我的小命吧?

  話雖如此,我仍沒有料到在自己清醒以後,會看到這樣的一幕光景。

  「咦,這裡是……」

  金碧輝煌的建築,奇異的清涼溫度,淡淡鹹鹹的大海氣味,我又回到了東海的魔法建築「海神宮殿」之內。

  之前,黑龍王與李華梅圍著海神宮殿激戰,雖然不知道那場戰鬥結局如何,但是看這情形,應該已經結束,畢竟雙方戰鬥的理由是因為幽靈船,當幽靈船解體消失,以他們雙方的個性,不太可能繼續在這種時候作生死鬥,多半是各自回去指揮部屬收拾局面,武籐蘭大概在這之前或之後操控巨頭龍離開,還順道接了我一把。

  (只接了我一個人嗎?起碼也應該把邪蓮和阿雪一起接下吧?咦?我受的傷好像已經好了。

  墜海昏迷之前,我的傷勢不輕,光是手臂、肋骨的骨折,就已經夠我受的,但現在不但骨折已經痊癒,其它部分的內外傷多數也已復原,雖然動作時還有些隱然作痛,不過已經沒有什麼大礙。這點倒是不奇怪,我所受的傷全是物理傷害,絲毫不複雜,只要有回復咒文一類的東西,很快就可以治癒,反倒是運用地獄淫神造成的元氣耗損,這個要花時間慢慢回復,必須要休養上幾個月才行了。

  與邪蓮結合孕育出的新魂獸,還沒看出樣子,就被無頭騎士一擊而破,這樣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孕化成功,而我自己也要有一段時間不能運用魔法,沒法進行確認,想想還真是一個令人煩惱的問題。不能一直在這裡躺下去,我從這張鑲滿寶石、珊瑚的黃金大床上起身,沿著出門的走廊向外走去,沒多久就聽到聲音,我心頭一喜,隨著聲音走到另一個房間,只見邪蓮獨自一個人在那個水晶房間裡,赤裸的胴體上一絲不掛,正背對著我蹲在地上,揮動魔鬼右爪,用力砸著什麼東西。

  我悄悄靠近,邪蓮卻是心神專注,絲毫沒發現有人來到。

  我來到她身後,才剛剛站定,臉上就濺上幾點冰冷的碎肉,側眼看清身前的情形後,我不發一語,只是伸手輕輕摟過邪蓮柔嫩的腰肢。

  終於發現我的到來,邪蓮的身體僵了一下,右爪重重地又揮下去,把武間異魔的首級打得面目全非。

  我靜靜地摟著邪蓮的腰,直到聽見那隱約的啜泣,才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艷麗的臉龐沾著稀爛血肉,在慘烈的氣氛下,別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淒艷。「主人……我……我……」

  「別哭,別在這時候哭嘛,唉……」

  在我身邊的女性,以邪蓮最為年長,也最為獨立自主;織芝稱我「相公」、阿雪叫我「師父」而「主人」這個名詞,是專屬邪蓮的特有稱呼,代表了我與她之間的主宰關係,也代表了我早年的無知,否則光看現在滿街都是狂戀主奴關係的貴族子弟,我肯定會避開這個已氾濫的跟風。「嗯,你是堂堂的吸血女王耶,不要一直哭嘛,有什麼難過的事,說給我聽吧。」

  看邪蓮像是自尊崩潰般,在我懷中放聲哭泣,我實在不知道該露出怎樣的表情才好。

  邪蓮的身高比我還高出半個頭,普通站著說話也就罷了,這樣子安撫哭泣的她卻非常奇怪,附近也沒有床,我惟有摟著她,坐到旁邊的一張珊瑚椅上,順腳把武間異魔的腦袋踢得遠遠,再讓邪蓮坐上我大腿。

  我不喜歡聽見女孩子哭,很大的一個理由,是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樣的場面。在摟抱邪蓮的過程中,我一面聆聽她哭泣聲中的說話,一面用掌心輕撫她絲緞般的滑膩肌膚,享用著她柔軟的奶子、豐滿的肥臀。

  完成三靈一體邪術,進化為「真祖」後,邪蓮儼然就是吸血族的女王,肉體看來像是年輕了幾歲,可是舉手投足間的撩人風韻,卻仍保有了成熟女性的獨有魅力,與她敢作敢為的辛辣個性搭配,美麗得很有性格,還另有一種陰狠詭艷的味道,無怪會被封作七朵名花之一的血蓮花。

  邪蓮告訴我她的故事,那些東西之前武籐蘭都已經說過,包括邪蓮怎麼來到東海尋仇,怎樣技不如人敗陣下來,又是怎樣被黑巫天女給改造與洗腦。由於都已經聽過一次,我毫不動容,只是靜靜地聽著,直到她說出黑巫天女怎樣改造她的身體。為了要喚醒幽靈船,嘗試製造邪女首像,黑巫天女確實是費盡心思。本身修練暗黑系武技與魔法,又身懷有孕的邪蓮,確實是製作邪女首像的優質素材,但邪女首像的完成,牽涉到素材的修為,黑巫天女除了嘗試替邪蓮完成三靈一體之法外,也替她拔骨洗髓。

  將背後的脊骨硬生生抽出,這是伊斯塔的一項酷刑,黑巫天女自然沒有這麼無聊,沒事胡亂施刑,她對邪蓮用這手段,是為了將一樣蘊含強大邪能的妖物,植入邪蓮體內。

  「那個東西……我還記得……樣子和主人你的萬魂幡很像,會不會是……」

  不用問會不會,肯定是這樣沒錯,當初萬魂幡被我遺失在海外孤島,對我而言,要找回萬魂幡如同大海撈針,相信對這世上絕大多數的術者也是一樣,但東海卻有黃土大地上最優秀的黑魔法術者,無論是黑澤一夫或是黑巫天女,如果說他們能夠憑感應打撈起萬魂幡,這點我絕對不意外;以他們的能耐,要攝伏萬魂幡的精靈主,破去認主保護,也不是什麼困難。幽靈船的本體,是枉死於東海的千萬死靈怨魂,如果要仿製一艘假貨,起碼也得花點工本,不能濫竽充數,所以當我得知邪蓮操縱的幽靈船是假貨時,我就已經開始懷疑,失落在東海的萬魂幡可能已經落在黑龍會手裡。只要把萬魂幡植入體內,憑靠一萬條怨魂的妖力,弄一條小規模的幽靈船出來唬人,技術上鐵定不成問題。唉,可惜太晚發現這一點,否則阿雪同樣是吸納萬靈入體,也搞條假幽靈船出來,我們一早就可以橫行東海,將反抗軍士兵嚇得屁滾尿流。

  「萬魂幡毀在賤奴的身上,賤奴感到很對不起主人,特別是對魔……」

  「哦,沒什麼大不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反正也不是我作的,沒什麼好心疼,再說如果不是萬魂幡護住你的靈識,我可能沒有那麼容易助你回復清醒,還可能早就被你幹掉了……」

  在海上交手的那一次,如果不是邪蓮體內萬魂幡的殘留意識作祟,讓邪蓮因為痛楚而停止攻擊,我們可能就危險了。這次能把邪蓮救出,也是阿雪激起她體內萬魂幡的力量,兩邊合力,才讓她從淫觸籐蔓中解除同化。

  「所以呢,萬魂幡的犧牲不是沒有代價,只要不是浪費掉就可以了。唔,倒是可惜了萬魂幡的那個精靈主,叫做魔……魔……魔什麼的?算了,既然想不起來,就是不重要,我們忘了她吧,做人應該放眼明天,那種已經完蛋的東西不用留戀了。」

  「呃……主人您真是看得開。」

  邪蓮似乎對我的極度豁達很訝異,但我卻真的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而這情形在我們之後的談話中更為明顯。失去萬魂幡,這點讓邪蓮感到負疚與歉意,但真正令她感到心痛的,則是因為肉體被改造,導致所孕胎兒因此被煉化夭折一事。

  在被武間異魔改變人生之前,邪蓮曾經是個很普通的女性,儘管流著吸血族的血,卻是安於平淡的家庭生活,與丈夫共結連理後,對於腹中胎兒懷著平和而幸福的憧憬。這個夢想在遇見武間異魔後,完全破滅,剖腹摘嬰、改造肉體的種種酷刑,讓一個小女人在血淚中變成了夜叉。

  後來她種種放浪形骸的荒淫作為,一方面是身受詛咒,不得不為;一方面卻也是藉此自暴自棄,麻痺痛苦。但在內心深處,邪蓮的溫柔母性從未消失過,當初我能夠將這剽悍女盜馴服,很大的一個理由,也正是因為這份母性,而她這次再度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受到的打擊可想而知。

  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儘管如此,看到邪蓮像是被抽乾了所有求生的希望,像個脆弱的少女般在我面前悲泣,我卻越來越感到煩躁,心裡一股荒謬絕倫的感覺也越來越強。

  「喂!等一下,邪蓮,我問你幾個問題。」

  「啊?」

  「你吸血的時候,有沒有挑什麼口味吸?」

  「這個……倒是沒有,可是為什麼這麼問?」

  「你不要管,回答我的問題就是了。你吸血從不挑人,那下手殺人的時候呢?有沒有什麼人你會放過不殺的?」

  「……沒有。」

  「那就是了,你什麼人都殺,什麼血都吸,又不信教,又不是善男信女,堂堂心狠手辣的血蓮花,現在是怎麼了?不過是死個胚胎,你沒看過也沒摸過,有什麼狗屁感情?幹什麼哭成這個樣子?你死老爸的時候有這麼哭嗎?」

  我問得太過理直氣壯,邪蓮一時間愣在當場,止住了哭聲,被我這先聲奪人的連番搶問,弄得忘了發怒,怔怔地看著我,口中說不出一句完整話語。「但……但那是我……那是我的孩……」

  「你的孩子嘛!你知道,我知道,武間異魔和黑巫天女都知道,甚至連黑澤一夫也知道,但那又怎麼樣呢?今天不死改天死,那本來就是很容易死掉的東西,用得著這麼在意嗎?就算今天沒有掛掉,哪天我們兩個搞的時候幹得大力一點,或者睡覺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一腳,搞不好也就踢掉了,為這種東西傷心太沒意義了。」

  不曉得阿雪如果在這裡聽見我的話,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但我覺得邪蓮應該懂我的意思……雖然她現在只是一臉錯愕地看著我……沒關係,起碼好過哭個沒完。

  「退一步想吧。邪蓮,我是個他媽的雜碎,你也是個殺人如麻的毒婦,我們兩個人的孩子,你期待他會有什麼好下場?像我們兩個這樣的人,不該也不能擁有太多重視的東西,現在孩子就這麼沒了,或許是他最幸福的收場……」

  大概就是這一句話打動了邪蓮,她本來心喪欲死的表情,彷彿在瞬間頓悟,開始回復了生氣、回復了理性,用一種平靜下來的眼神凝視著我。

  「對啦,這個表情不是很好嗎?你可是堂堂的吸精女王,威名赫赫的邪媚盜賊血蓮花,為了這種事情而落淚哭泣,太丟臉了,連我都為你感到羞恥啊!少了孩子的負累,正好可以多狂歡幾晚,再干個十幾二十次,這是大喜之事啊!」

  我笑著說話,放在邪蓮腰間的右手,還順勢往她渾圓多肉的肥白屁股上重打兩記,享受那舒爽的手感,畢竟她的肉體對我仍有很大吸引力,這麼赤裸地在我大腿上坐一段時間後,我滿腔慾火都被撩撥起來了。

  「主人,你真是鐵石心腸啊!」

  似是含怒責怪,但邪蓮卻是貼在我耳邊,吐氣如蘭地輕歎說話,還不時輕舔我的耳垂,挑逗之意表露無遺,顯然是完全理解了我的話。

  邪蓮到底是一個經歷過大風大浪,拿得起也放得下的成熟女性,一想通其中關鍵,很快就把傷痛藏於心裡,不再把傷口暴露出來,非但如此,還馬上找到最適合她的方式療傷。

  「嘿,除了我的壞心腸,我身上還有些地方比鐵石更硬,你這淫婦有沒有興趣試試看?」

  「不,這個說法不妥,伺候主人本來就是賤奴該做的事,啊……」

  一聲滿足的呻吟,邪蓮貼體入懷毯,妖媚地搖動雪白的肉臀,大剌剌地跨坐在我腰間,貪婪地將我勃挺的肉莖納入體內,露出歡喜讚歎的暢快表情。

  「啊……主人……主人……請你搗壞賤奴骯髒的臭洞吧!」

  「少囉唆,你這頭母豬!」

  吸血族女性確實是公認被詛咒的倒錯體質,越是邪惡背德的淫行,越能令她們感到無上極樂。邪蓮正是從一個極端邁到另一個,已經習慣施虐於人的她,如今反而從被人凌虐與貶低中得到快感,在那一聲聲自稱賤奴的狂喜呻吟中,邪蓮拋動著渾圓的美臀,胸前高聳的豪乳也不斷起伏擺晃,像是藉著這樣的放縱,把所有的悲痛全數拋諸腦後。

  「賤奴隸,告訴主人,你完成三靈一體之後,現在大概有多少能耐?主人剛剛為了你大耗元氣,接下來的時間需要找個保鏢在旁邊。」

  全力插送,我把邪蓮結實渾圓的一雙粉腿緊纏自己腰上,彼此的胯部結合無間,更形粗暴地狂進猛出。

  「啊……主人身邊……不是收了新的小淫奴嗎……那頭騷透了的母狐狸,抖著一雙大奶……生怕沒人知道的樣子……啊~~~」邪蓮高聲亢叫起來,肌膚上給我刻下幾個十字印記作為懲罰,但在這痛楚的刺激下,她的蜜汁如潰堤般氾濫,絲絲的淫液從我倆接縫處流了出來,發出陣陣令人銷魂蝕骨的嬌啼。

  「主人……嗯……啊……這麼喜歡那頭大奶狐狸……為什麼……」

  「別問那麼多,我也很喜歡你啊!你這樣的淫婦,天下少有,我怎麼會不愛惜呢?」

  這句話有一半是認真的,尤其是在我聽到邪蓮坦承,只要給她幾天時間調養,把成為邪女首像時失去的元氣補回,徹底把三靈一體圓功,以她進化為吸血族真祖的力量,將可一舉攀升至第七級修為。屆時,我等若是有一個加籐鷹、武間異魔級數的高手當保鏢,足可高枕無憂。「啊……主人,賤奴要到了……把賤奴隸干到下地獄去吧!」

  邪蓮暢美的呻吟中,兩條粉腿像抽筋般不停的顫動,把我的腰纏得隱隱生疼,雪白纖細的玉臂緊緊抱住我雙肩,纖長玉指上的指甲深深嵌進了我背肌,弄得皮破血流。

  「干你娘的!下地獄前還要咬我一口,你這母豬真是夠毒夠辣啊!」

  話是這麼說,但我卻沉醉於邪蓮艷媚的成熟魅姿,腰際酸麻,片刻之間,陽精禁不住地狂噴而出,我在麻痺般的陶醉感中,又再猛烈抽插幾下,把滾燙燙的液體一滴不剩地全送進去。

  「唔!」

  雖是暢快,但這次從頭到尾我都很注意,控制著兩人歡好的節奏,雖然也把邪蓮送上極樂顛峰,卻沒有讓她再次流出紫涎香,以免增添我未來的煩惱。

  在邪蓮盡展熟艷媚態,前後搖擺雪白肥臀,愉悅歡叫的時候,她的背後隱約浮現了某種刺青,代表地獄淫神已然完成,只是受創嚴重,必須要時間療養才能接受召喚。

  「主人,賤奴想請你幫她完成一件事,請你務必答應她好嗎?」

  完事後,邪蓮趴伏在我胯間,撩起了她紫色的髮絲,為我清理適才的污漬,態度嫵媚柔順之至。而我光是想到有一名第七級修為的肉奴隨侍,所能帶來的種種好處,心裡就爽上了天,聽見她有求於我,自然是一口答應。

  「主人已經為我殺了武間異魔,完成了當初的承諾,但……黑巫天女那個賊賤人,我絕對不放過她,不讓她千刀萬剮,難以消解我心頭的怨恨,請主人為我報此血仇。」

  我微微一怔,凝視邪蓮眼中刻骨的仇恨,心裡有著不少的感慨。

  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生命找個支柱,有些人為了愛而生,也有人只是為了復仇而活下去。邪蓮……大概就是這樣的類型,在一樁又一樁的復仇中找到生命動力,但是當殺盡所有仇寇,再無仇恨可報後,邪蓮,你要為何而活呢?

  「好吧!說來那孩子我也有份,黑巫天女和我也有仇……我答應你,一定替你幹掉黑巫天女,讓那賊婊子死得淒慘落魄。」

  像黑巫天女這樣的妖人,幹掉是一定要幹掉的,如果面紗之下只是個大恐龍,那還可以放著她自生自滅,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伊斯塔人妖,男人頭女屁股,非要做掉不可。

  「不過,你擁有第七級力量,比我還強得多,為什麼不自己去殺?」

  「因為她不能離開這裡!」

  答話的不是邪蓮,而是不曉得由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武籐蘭,淡淡的身影投射浮現在半空中,用嚴肅的表情,向我解釋邪蓮所遭遇到的困境。

  幽靈船雖然再次被解體封印,但源頭的千萬枉死怨魂還在,還繼續依照自我的本能,追索著叛逃出幽靈船的邪女首像,要將她重新吸納回去,再次組成幽靈船。

  「啊……可是,沒有邪女首像,死靈們的活動範圍離不開東海,只要我把邪蓮帶離開東海,那就沒事了吧?」

  「活動範圍確實是這樣,但影響範圍卻不止。」

  武籐蘭說,鎖魂咒殺本就是黑暗魔法的拿手好戲,怨魂們對於曾為邪女首像的邪蓮,縱使相隔萬里,也能進行感應追蹤,發動詛咒,將邪蓮一舉咒殺。

  「普天之下,只有寥寥幾處地方,縱是千萬死靈之力也不能追蹤,無法施以詛咒。」

  這個道理我也明白,那些地方都是具有強大磁場的自然異點,又或是反覆施布千百重結界的特殊建築,但是以邪蓮的狀況,只要一離開東海,在抵達那些地方之前,就會被怨魂咒殺身亡了。

  「所以,只有讓她待在海神宮殿裡,接受這裡的庇護與淨化,等到有一天她體內殘留的死靈邪氣全被淨化完畢,就能回復自由。」

  武籐蘭斬釘截鐵地說著,聽在我耳裡,卻是一個又一個的晴天霹靂;我從未想到,事情竟然會變得如此嚴重。

  在我的生命中,離別總是來得如此突兀,沒有絲毫預兆,讓我完全來不及準備。

  茫然轉過頭來,我不知所措地望向邪蓮,卻見到一雙悲傷的美麗眼眸,無聲地凝視著我,淚水……早已在眼眶中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