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八章 窮途末路

  「渾蛋方仔,居然和索藍西亞的雜碎談條件,一起暗算我,真是可惡,要是阿瑪迪斯壞了,我要他賠得傾家蕩產!」

  寬敞的浴室中,我仰靠在大理石浴池邊,回想到白天車賽中的種種,餘怒猶自未消,忍不住開口罵了起來。

  「這次對我的車動手也就算了,上次還偷看我女人的奶子,看得目不轉睛,撞穿牆壁,以為事後道歉就可以了事嗎?他奶奶的。」

  「方師兄本性不壞,就是跟錯了師父,被心禪師伯給利用,所以才會做出這些錯事。」

  羽虹輕聲說話,從浴池裡頭走了出來,一具比例勻稱、嫩白勝雪的嬌軀展露無遺,和姊姊羽霓面對面,分別坐在我的大腿上,任我摟著她們的腰肢,在她們的雪嫩鴿乳上來回親吻。

  「不過,也許方師兄已經知道,但還是選擇站在心禪師伯那邊,畢竟是一手教導他成長的恩師,情感會壓倒理念……」

  「哦,你很瞭解他啊,那換作是你呢?你會和他一樣嗎?」

  「絕對不會。」

  羽虹回答得斬釘截鐵,一雙鴿乳在我眼前輕輕顫動,「正義的價值高過一切,如果我與方師兄易地而處,我一定會大義滅親,斬妖誅邪。」

  「說得真好,我該為你鼓掌了,那麼……我算不算奸邪呢?」

  羽虹沒有回答,事實上也是說不出口,因為我一面玩弄她雪白的小屁股,一面埋首在她胸前,輕輕舔舐粉紅的蓓蕾,讓連串呻吟自她口中釋放出來。

  一旁的羽霓沒有浪費時間,從大理石浴池中打了盆溫水,站在我們身邊慢慢往我和羽虹身上澆了下去。

  「唔……」

  我閉上眼睛,享受那種溫熱的感覺,特別是半冷半熱的溫水沾身時,羽虹全身肌膚幾乎不由自主地顫抖,小屁股一縮一縮,非常撩人。

  跟著,羽虹從我懷中掙脫,有些羞意地看了我一眼後,便配合姊姊的動作,預備慰勞我白天賭命賽車的辛勞,開始往自己的胸前抹肥皂,知道肥皂泡沫蓋住了她們美麗的嬌軀。

  「要開始囉。」

  羽虹繞到我身後,扶著我肩膀跪了下去,把圓潤可愛的小奶子壓在我背上,輕輕扭動起來,慢條斯理地將胸前的泡沫塗上我身體。

  另一方面,姊姊羽霓則跪在我兩腿間,用稍遜妹妹一籌的白潔鴿乳,沾滿肥皂泡沫,在我前胸、小腹,甚至是大腿根上磨蹭。

  「並蒂霓虹」的聯手出擊,素來令黑道強豪聞風喪膽,這次姊妹倆聯手夾擊於我,兩雙雪嫩的小乳蹭來蹭去,溫瑩滑膩的滋味,果然厲害,弄得我銷魂之至,忍不住伸手在姐妹倆的身上左搓右揉,恣意玩弄。

  羽霓倒是無所謂,大大方方地挺起美乳,搖著屁股,迎向我的撫摸;但羽虹本就不習慣與姊姊一同陪我淫樂,再被我加以撩撥,更是不堪,只能咬著下唇拚命閃躲,最後乾脆躲到旁邊,在自己的小屁股上抹了肥皂,彎下腰,用圓潤柔軟的美臀磨蹭我後背。

  姊姊的美乳,妹妹的雪臀,前後夾攻的刺激,如果還能忍耐不動,那根本就不是男人了,我抓不住羽虹,索性一把抱住羽霓的細腰,右手中指惡意地穿梭鑽探,直探入她的嬌嫩花谷。

  「別欺負我姊姊。」

  忙著替姊姊作掩護,羽虹一把抓過我的手臂,向一旁拉直後,抬起她修長姣好的美腿,一下子騎了上去,雙手抓握著我的手腕,像騎馬似的前後搖動自己身體,用少女最嬌嫩的花房按摩我的手臂。

  姊妹兩人的默契配合無間,羽霓也做出和妹妹完全一樣的動作,從另一邊騎上了我的另一臂,摩擦了幾回後,幾乎一模一樣的甜美呻吟,在我左右兩側同時響起。

  向左邊看,是一個圓滾滾的雪嫩屁股,向右轉頭,是一個雪嫩的圓滾滾屁股,兩邊都是臀溝深深,看上去就像是四瓣粉嫩的雪球,性感動人。

  片刻後,姐妹倆微喘著改騎到我的兩條大腿上,四隻玉手攬住我的脖子,一面開始在我腿上磨蹭,一面卻爭著與我親吻,還不時與對方也交換一吻。

  我兩手很自然地伸到前面,揉捏著羽霓、羽虹兩個雙胞胎的雪白屁股,不久之後,沸騰的慾火終於讓我無法忍耐,一手輕拍羽霓的裸背,讓她站到一旁去,跟著抱住羽虹的香臀,用她早已濕潤的花谷迎向自己肉莖。

  火熱的肉莖,從羽虹的屁股溝滑過,慢慢抵在她那嬌柔的花谷外,少女的肌膚光滑嬌嫩,美妙的花谷外,長著稀疏的金黃色纖毛;花谷口兩片細嫩花瓣,在身體的重量下微微分開來,彷彿一張小嘴含住了我的肉莖。

  「啊……」

  已經情動,羽虹扶住我的肩膀,完全主動地往下一坐,強勁有力的一記挺刺直入深處,立刻造成少女的一聲淫浪嬌呼,響徹室內。

  我自是毫不怠慢,吻住美人噴著香氣的小嘴兒,開始上下拋動她的小屁股;羽霓也不甘寂寞,貼在我和羽虹兩具肉體的結合處,吸吮我的雙丸,親吻我的大腿,舔舐自己孿生妹妹的屁股、臀溝和水嫩菊花。

  有這麼湊趣的大姨子助興,我自然是精神大振,兩手捧著羽虹的屁股,一下子站了起來,用著名的火車便當體位,抱著羽虹進入冒著熱氣的大理石浴池,水花四濺之中,我讓羽虹把頭靠在池邊,高抬著玉臂,再次抽插起來。

  羽霓很快就跟了過來,蹲跪在妹妹仰在浴池邊緣的俏臉上,單手支撐身體,另一隻手則捧起自己的雪白酥乳,湊到我嘴邊,讓我吸吮。

  水中交合,每一次抽插都夾帶著絲絲熱水進入,奇異的體驗,羽虹很快就變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卻還是不忘姐姐,一有空隙就伸出粉嫩的舌頭,舔舐姊姊淫蜜潺流的花谷。

  我當然也不客氣,把羽霓送到嘴邊的雪白鴿乳連吻帶噬,瞬間所營造出的強烈刺激,差點就讓羽霓在高潮中失禁,濕熱熱地淋上妹妹一頭一臉。

  「不好意思,厚此薄彼,是我做事不公平了。」

  邪邪地獰笑,我讓羽霓挺直腰桿,把濕淋淋的妖艷花谷迎向我,接著伸出指頭,慢慢插入那早已濕濘不已得花徑。

  羽虹舒爽地半躺在池邊,臉離姊姊的屁股不過幾公分,將姊姊那吸著男人指頭的花谷和粉紅屁眼看得一清二楚,每當我指頭在花徑內進進出出,所濺起的淫蜜就直落到羽虹的臉上。

  「這樣……嗚……這個姿勢不方便……姊姊她……唔……爽不到……啊啊~~」真是姊妹情深,羽虹幾乎一直在替姊姊著想,而我順應她的要求,讓她起身後改變成半趴跪的姿勢,另外,也讓羽霓轉身趴下,渾圓的粉臀抬起,一手按住姊姊結實的屁股,另一隻手握住胯下暴漲的肉莖,緩緩在妹妹的花房口及股溝間輕輕摩擦,卻故意不刺進去。

  姊妹兩人都在我眼前,一雙美臀被擺佈成宛如母狗般的姿態,強烈的羞恥感,讓羽虹一下子不能承受,竭力擺動著有人的雪臀,想要掙扎逃開,但羽霓卻在這時候湊上,一口吻住妹妹的雪頸,讓羽虹通體酥軟無力,硬是無法擺脫我放在她們姊妹屁股上的魔掌。

  「啊……不……啊……」

  羽虹發出一聲既快樂又羞恥的呻吟,從她姊姊體內拔出的手指,彷彿開啟天堂之門的鑰匙,堅定而有力地打開了羽虹微張的花瓣,一分一分地將伸探往她花徑的最深處。

  「喔……」

  另外一邊,堅挺肉莖緩緩插入濕潤的花瓣,一股強烈的充實感,頂得羽霓啊啊直叫,語調中夾雜著滿足和暢美快感,一下子夾擠起來的花徑,完全貼合著怒漲的肉莖,二者之間的摩擦,連一絲縫隙都找不到。

  兩個白皙渾圓的屁股後面,分別與男人的手指、肉莖結合,隨著抽插的頻率,四顆堅挺的小圓奶前後擺動,雖然遠比不上阿雪的壯觀乳波,但姊妹兩人結合起來,也相當可觀,而在這樣的氣氛下,羽虹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慾火,像身邊縱情呻吟的姊姊一樣,不顧羞恥地扭動香臀,迎合起我的抽插。

  「求求你,輕一點,好~~痛,啊……好痛……輕一點,不要……啊……不……要……啦……嗚……嗚……嗚……」

  被男人的指頭屈辱玩弄,看得出羽虹並不適應,但她卻仍屈從於肉體的快感,呻吟越來越大了,結實的小屁股左右搖擺,像是要擺脫手指的靈活攻擊,但無論她的屁股扭得多厲害,卻都像是一件被牢牢嵌在我指縫中的樂器,換來的,就是隨著我指頭的玩弄,口中釋放出一聲又一聲悠揚的淫亂哼聲。

  這兩件玩物的娛樂性實在很高,我一面擺弄著羽虹,一面拍打起羽霓的玉臀,恣意地拍弄,不算肥厚的臀肉並不會在掌下變形,可是結實的手感卻非常舒服,每一下都會彈回掌心。

  既然是玩這樣的3P,如果只固定一種姿勢,就太過沒趣,所以我很快又交換過來,肉莖狠狠地衝擊著幾乎暈眩過去的羽虹,每次衝撞,肉莖都像離弦之箭般直射花徑深處,透明的淫蜜隨著「噗哧、噗哧」聲響,從羽虹那嬌美的花谷內被擠出來,濺得我們兩人的小腹上到處都是。

  「啊……啊喲……噢……啊,啊,啊……」

  羽霓白嫩的香臀也狂野地扭起來,被壓在妹妹的身體下頭,兩對溫瑩可愛的小奶,不時相互擠壓、磨蹭、上下交疊的一雙花房,更是相似得讓人難以辨認。

  巨大的快感淹沒了一切,羽霓與羽虹現在如同兩隻發情的母獸,忘了自己的巡捕身份,也完全忘記了正義理念,姿勢高翹起香臀,瘋狂的搖擺。任我火熱的肉莖在姊妹臀後快速地抽插著,花瓣中被肉莖帶出的淫蜜,順著雪白的大腿流了下來,再流到對方的臀上……

  在兩個一模一樣的火熱花房中,交錯著抽插,我大力搖擺著腰,火熱的肉莖戳進戳出,純以感覺而言,根本分不出現在是在姊姊的體內,或是在妹妹的美穴中。

  姊妹兩人,嬌軀的每塊肌膚都燃燒起來,嬌艷的粉面漲得通紅,媚眼如絲,櫻桃小嘴吐氣如蘭,嬌媚的呻吟聲銷魂而誘人。

  「啊,啊,啊……啊喲,喔喔……啊……輕一點呀,喔喔……好舒服,我受不了了……嗚嗚……」

  「虹兒……啊啊……吸姊姊的奶……嗯……就是這樣子……屁股也要搖……啊!」

  兩姐妹的呻吟聲此起彼伏,婉轉悠遠,一聲聲銷魂蝕骨的浪叫,不只衝擊著我的耳膜,如重錘般一下下敲擊著我的心房。

  「啊啊,啊喲……喔喲……嗚嗚……輕……輕點嘛……小淫女,不行了啊啊啊……」

  暢美快感的襲擊下,羽虹全身一陣抽搐抖動,渾圓的雪白香臀死命向後頂,口中一聲長長的尖叫。

  「啊……姊姊啊……不行了……小淫女……高潮了!」

  高聲的尖叫中途被截斷,羽霓吻住了妹妹,讓她的尖叫聲在自己口中洩出,但雖然聲音發不出,羽虹纖細的柳腰卻往後猛頂,差點把我給翻了下來,同時,肉莖被羽虹的花徑周圍的嫩肉強力收縮絞緊,說不出的舒服,一陣陣酥酸麻癢更直透肉菇。

  強烈的酥麻快感讓人無法忍住,我急忙抱住羽虹的粉臀,在一陣急速的抽插後,一道熱滾滾的精漿,高速直射入羽虹的秘洞深處。

  雙胞胎之間的心靈感應,真是由不得我不相信,就在我射精於羽虹體內的同一刻,羽霓也像是被我體內射精一樣,與妹妹一同攀升極樂巔峰,兩姊妹緊緊摟抱在一起,相互吻著的嘴唇模糊地呀呀浪叫,全身急抖,兩股熱燙燙的蜜漿剎時急湧而出。

  一股蜜漿澆淋在我的大腿上,另一股卻是迎頭澆在我的肉菇上,剎時間的感覺,既是疲憊,又是無比暢美;並蒂霓虹,果然是男人夢寐以求的無比恩物。

  煙霧朦朧的浴室裡,充滿了男人的喘息聲,少女的親吻聲和無數輕輕細細的淫言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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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霓虹的結合,確實是很棒的體驗,和一對雙胞胎合體交歡,和與尋常的兩個美女交合相比,是完全不能相提並論的事。

  總覺得,羽霓、羽虹各是一個分裂的個體,只有當她們兩人結合的時候,才是一個完整的靈魂,而肏著這個完美的靈魂……呼,真是過癮到家。

  然而,我們的交合卻有一個小瑕疵,在最後的尾聲時,阿雪突然闖了進來,告訴我們有某些事不對勁,她釋放出去監察警戒的陰魂,正向她作著警告提示,而警告的地點則是阿瑪迪斯。

  這一驚非同小可,我急忙帶著阿雪衝了出去,趕赴阿瑪迪斯的停放處,那裡本來有第三新東京都市的好手群聚戒備,可是當我和阿雪趕到,那些好手一個個東倒西歪,不省人事,全部被人打倒在地。

  下手者未傷人命,只是將他們擊暈,廢去反擊能力,但光是看這個出手,已經盡顯來人的力量,我和阿雪不敢大意,慢慢走進停車的車庫,慎防敵人偷襲,卻全然沒料到眼前會出現這等景象。

  「阿彌陀佛,施主,人的一生有孽緣,也有許多善緣啊!」

  出乎意料的不速之客,在阿瑪迪斯之前,站著一個貌不驚人的大和尚,竟然是慈航靜殿掌門心禪親自前來。

  (要命,我居然落單了,只憑我和阿雪,鬥得過這個光頭老賊禿嗎?

  單單憑我與阿雪兩個人,和心禪賊禿鬥起來自然是敗多勝少,但如果只是要支持一下,撐到幫手來援,這一點卻不是不可能,怎麼說他也是慈航靜殿掌門,總不能公然殺人放火吧,唯一可慮者,就是這老賊禿的如來神掌,不曉得究竟有多少威力。

  不過,在我預備向阿雪使眼色的時候,心禪卻突然表示,他此行只為與我私下一談,只要我同意談話,今天的事可以在不傷害任何人、完全和平的情形下解決。

  透過徒弟找我找不到,這賊禿居然親自出馬了,但我有可能會答應嗎?身邊有一個阿雪在,起碼還可以拖時間等幫手,如果我與老賊禿單獨說話,他一聲不吭動起手來,我可接不下他的如來神掌。

  (媽的,都是阿起不好,如果不是他封住了閻羅屍螳,那我何止願意和老賊禿談判,就連偷偷做了他都有可能啊。

  想到要動用閻羅屍螳,腦袋又隱隱作痛,彷彿那無法言喻的瘋狂頭痛又要發作,我集中精神揮去雜念,壓下那股頭痛,卻聽到心禪對我說話,表示如果我不願意與他會談的話……

  「法雷爾施主,你拐帶老僧師侄的事,老衲就要追究了。」

  「哈,賊禿,羽霓、羽虹剛剛還在和我搞3P,你師弟心燈居士一清二楚,連他都沒意見,你追究個什麼鳥?」

  「兩情相悅,自然說不上拐帶,但老衲的師侄卻不止一人,其中雖然有些連她授業師父都認不得了,但老和尚卻還是認得出的。」

  口中說話,心禪賊禿的一雙眼睛掃過我,凝望向阿雪,剎那間我整個背脊都冷了起來,有一種彷彿在與惡魔對話談交易的冰冷感。

  「阿雪,你出去,我要和大師談一談。」

  「師父,可是你一個人……」

  「出去!」

  斬釘截鐵的否定,我讓阿雪先行離開,留下我與心禪賊禿兩人單獨談話,因為心裡的七上八下,我居然沒有叮囑她找幫手同來。

  「賊禿,你有什麼條件全都開出來吧!」

  大著膽子,我與心禪賊禿進行談判,談判的內容全是狗屁,不用他說出口,我就可以自行估計算到,無非是什麼我被人誤導,眼睛看到的東西未必是事實之類,比狗屁更沒價值的鬼話,我聽了幾句之後,不耐煩地出言打斷。

  「是啊,眼睛看到的不等於事實,所以你這道貌岸然的高僧,其實就是主使一切的大魔王,這一點我們也已經非常瞭解,所以我們就跳過無意義的廢話,進入主題吧。」

  主題?什麼是主題?想也知道只有一種,就是要求我停止陰謀行動,不要去揭露烽火乾坤圈中的秘密,否則後果將會非常嚴重。

  真是可惜,如果黑龍王不要把我逼得那麼死,心禪賊禿在我初到金雀花聯邦的時候就來談條件,我點頭答應的機會很高,但現在才來說,如果我答應了,那要怎麼擺平心燈居士和羽虹?倒過來與心禪、黑龍王聯手,設計幹掉心燈,調教羽虹當性奴嗎?

  這個主意是不錯,但我信不過心禪和黑澤一夫啊,再說,殺了心燈這個佔我便宜的師父是很好,可是羽虹現在和性奴根本沒有差別,我犯不著為了這種小利益而改變現狀。

  唯一所慮者,就是心禪掌握了阿雪的秘密,若我不從,「拐騙誘姦」聖女天河雪瓊的罪名就會落在頭上,然而,這個心理顧慮幾乎瞬間就被我拋開了。

  我不是沒有勒索過人,也不是第一次被別人脅迫,太清楚只要妥協一次,後頭就會被人予取予求,而握著秘密進行勒索的一方,絕不可能只作一次,如果不想被一直牽著鼻子走,第一次就該一拍兩散。

  (媽的,就算證實她是天河雪瓊又如何?有證據可以證明是我把她搞成這樣的嗎?就算問她,她也只會說我是她的大恩人,想拿這個來要脅我,老子就和你拚個魚死網破。

  這個決定一作,剩下的事情就很簡單,我提防著心禪賊禿的翻臉,大聲說出不畏懼他揭秘的話語,要他夠膽量的話,就立刻動手殺我,不過我的幫手已經在周圍埋伏,只要他動手,隨時都會把他碎屍萬段。這番話未免說得有些色厲內荏,不夠氣勢,但眼下的情形,我也只能這樣說話。

  「阿彌陀佛,施主誤會了,貧僧是出家人,豈能隨意開殺戒,但烽火乾坤圈一事,事關重大,老衲無論如何不能讓施主揭開聖器中的秘密。」

  心禪長頌佛號,卻對後退中的我不理不睬,眼看我已經退到了門邊,他仍無追擊之意,我才剛覺得奇怪,猛地想起一事,狂叫不好。

  要阻止已是遲了一步,心禪賊禿左掌翻起,陡然間霞光湧現,恍若雲海掀濤,層層疊疊,跟著,燦爛耀眼的聖光自他掌心照遍滿室,一股股衝擊波如海嘯怒濤般席捲八方,站在老遠外的我險些站立不穩,駭然見識到慈航靜殿掌門絕學的大威力。

  如來神掌第一式佛光初現!

  由慈航靜殿本代掌門親自施為,威力更勝當日苦大師數倍,就在我的淒厲痛叫聲中,整輛阿瑪迪斯「碰」的一聲,炸碎成滿天的黑色金屬屑,無論是外表的車體硬殼,還是內裡的金屬機械,全數炸得粉碎,更在炸碎途中被無儔掌力壓扁、扭曲,落地時候已經完全辨識不出本來模樣了。

  我被衝擊波所襲,整個人站不穩腳,栽跟斗跌了出去,就看到心禪老賊禿一掌轟碎阿瑪迪斯之後,跟著又是一掌打穿屋頂,趁亂施展輕功,在外頭的阿雪聞聲搶入之前脫身退走了。

  「老、老賊禿!」

  叫的聲音再大再慘,我也沒有辦法改變已發生的事實,雖然我之前已意識到阿瑪迪斯的重要性,但還是少了幾分警覺,沒有提防到敵人在無法正面攻擊的情形下,竟然以攻擊阿瑪迪斯為手段。

  (媽的,本以為他們不會知道阿瑪迪斯的駕駛是誰,但比賽剩下最後一局,有希望爭奪冠亞軍的就那幾個人,阿起是伊斯塔,我反而是身份最明顯的一個,真是失算。

  這一著,實在非常毒辣,心禪手下留情,整個過程中甚至未殺一人,即使日後與我那變態的老爸對上,他也有交代空間,而阿瑪迪斯被毀,除非我能在下場車賽來臨前,及時弄一台出來,否則我就失去參賽資格了。

  但是……

  「少主,非常遺憾地向您報告,阿瑪迪斯已經全毀,我們會嘗試修復,不過成功的可能性不到三千分之一。」

  這個不用你們解釋我也看得出來,所有零件都被掌力摧破,連個螺絲釘也變成圓餅,這樣也還能修回去,那世上再也不會有死人這種東西了。

  「至於在下次車賽前重新造一台,由於部分材料搜集困難,成功造出的可能性不到三億分之一。」

  意思就是全無希望,幸好我也對他們全無指望,否則聽見這個答案,恐怕當場就絕望得吐血身亡了。

  茅延安、心燈居士、霓虹等人先後趕來,得知這項意外,又是意外又是震驚,但再怎麼捶胸頓足,都沒辦法把阿瑪迪斯還原過來,第三新東京都市的技師團沒辦法,我那個只會耍酷扮神秘的變態老爸也沒辦法。

  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我們陷入一片愁雲慘霧之中,所有人不停地動腦筋,卻都沒法無中生有,眼看著比賽日期一天天逼近,茅延安甚至提出「緊急作個黑色金屬車殼套在馬匹上扮賽車」這種荒謬主意,但對於眼前的困境,他也只能束手無策地歎息。

  心禪並沒有用天河雪瓊的秘密來找我麻煩,想來他既然勝券在握,也就不需作一些多餘的事,讓局面橫生不必要的變數。

  月櫻來探望過我們幾次,不停地替我們加油打氣,然而,眼前的問題卻非錢與權勢能夠解決。

  不能參與車賽,贏取不了烽火乾坤圈,就沒有希望揭破心禪的假面具,拉他下台,而若他利用這次機會,把所有對他的質疑打成謠言,他的高僧形象將會更為穩固,無可動搖,接著,他的下一步就是剷除我們這些不穩因子,到時候我們就真的麻煩大了。

  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我卻苦無良策應變,在車賽即將舉行的前兩個晚上,我來到秘密工房裡,看見那輛歪七扭八、已重組數十次的「阿瑪迪斯」在轟然聲響中崩散分解為一地的廢鐵,心裡很清楚的知道,在金雀花聯邦的這場棋局,我們是滿盤皆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