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六章 洞房花燭 決鬥單挑

  黑龍會在東海曾經雄霸八方,甚至可以說整個東海都在其統治之下,但自從黑龍王死後,整個勢力就一蹶不振,本來人們還擔心黑龍會暗中蟄伏,策畫什麼驚天陰謀,可是這些擔憂,也早就隨著黑巫天女的身亡而消散。

  伊斯塔鬼哭神號的一戰,黑巫天女單槍匹馬搞得各方勢力天翻地覆,差點把伊斯塔給亡掉,任誰都不能不說一聲了得,這堪稱是黑龍會最後的能量、最終的輝煌。當黑龍王、黑巫天女俱已不在,黑龍會的餘黨只能算是跳樑小丑,再沒什麼能只手回天的厲害人物,僅能靠著一些殘餘資源頑抗,說是軍隊有些勉強,要當看成是強大的海盜集團就差不多。

  對付這些餘孽,李華梅根本沒有必要發動大規模戰爭,只要進行封鎖,派兵清剿,就可以把他們給擺平,現在她又是調動所有軍力,又是親自上陣,還放話說會使用超強力的秘密兵器,擺出如此大陣仗,根本就是小題大作,恫嚇意義高過實質。

  問題是,對付黑龍會的些許餘孽,有必要這樣恫嚇嗎?雖然是有,但意義不大,那麼……花費這麼大的本錢,就是順便向其他人作軍力展示了。

  哪些人?

  大地諸國!

  李華梅在巴格達一戰創下的戰績著實輝煌,但也惹來旁人的眼紅,為了要震懾住這些潛在的敵人,她也需要展示武力,不只展示自己的,也把手上的實力做個展示。

  這是合理的推論,但卻不聰明,李華梅那邊的軍力再強,一時間也還強不過大地諸國,現在就擺出強勢態度,必定遭人所忌,將埋下很大的隱憂。李華梅的智慧不會不知道這點,照理說不該用這種手段,可是……我也想不明白,或許,我對李華梅還是不夠瞭解吧。

  (唔,不太妥當,索藍西亞這邊的黑暗氣氛不尋常,有魔法師會使陰風怒號,搞不好還真與黑龍會有關。黑龍會是李華梅死敵,這件事對她可是重要情報,要想辦法告訴她一聲嗎?想到李華梅,我的頭又痛了起來,眼前自己的麻煩都處理不完,就暫時不用想到萬里以外的事了,況且,就算我真的能拋開心結,去為李華梅做點事,現在也不曉得怎樣才能把情報傳遞過去。

  把這些問題拋出腦外,我離開了大祭司的營帳,去我所該去的地方。

  大祭司對我們這一行人非常禮遇,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單獨一個營帳的,至少夏綠蒂就沒有,她被安排與白家子弟們同住,照一般人的想法,她可能會被白家子弟給輪姦一百遍,然而,這種想法完全偏離事實,沒有考慮到白家子弟的立場。

  我佩服白拉登不是沒有道理的,他那種扭曲的人格,在一定程度上確實熏染了手下人,讓他們有所堅持,當我好奇白家子弟為何對這機會視若無睹,甚至還寧願把帳篷讓給夏綠蒂,一群人到帳篷外就地歇息時,他們的回答極為冷淡。

  「開什麼玩笑?上她?我們的層次才沒有那麼低咧。」

  白家人到底是怎麼看待女人的,我很好奇,但他們沒有趁這機會與夏綠蒂亂搞,這卻是事實,而這對夏綠蒂來說並非好事,因為根據白家子弟告訴我的話,夏綠蒂曾經試圖色誘他們,想要讓他們放她離開,甚至是反過來把我給收拾了。

  假如沒有白拉登的存在,這個美人計會否奏效還很難說,畢竟我也不是什麼討人喜歡的人物,但目前的情況,除非白拉登下令翻臉,不然白家子弟是不可能轉換立場的,而夏綠蒂連這點都看不出,腦子裡實在是一堆漿糊……可是話又說回來,她現在的腦子裡如果除了春藥,還會存在什麼別的東西,那豈不是代表我的專業被侮辱了?

  「嘿,記者小姐,你這邊還好嗎?」

  掀開帳幕走進去,赤身裸體的女記者正坐在角落,身上滿是汗水,一手撫按胸口,一手深埋在兩腿間,朦朧眼中有著化不開的濃濃春情,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剛剛才結束一次高潮,爽到出神,連嘴角都流著唾液。

  高潮後的失神狀態,我並不指望夏綠蒂能夠回答我什麼,不過,小看女人真是危險,我還沒想好要開口說什麼,夏綠蒂突然望向我,眼神迷濛,像是喝醉了酒的人,慢慢地揚起了手。

  「主人,奴隸已經濕了,你還不過來干我嗎?」

  很誘惑人的一句話,但我聽在耳裡,卻沒有幾分喜意。每個調教師都有自己的風格與喜好,以我這邊來說,雖然我自己不排斥美女性奴那一套,可是自己進行調教時,卻不曾使用過,理由也沒什麼,在外頭看得太多,沒新鮮感而已。

  所以,夏綠蒂這一句,與我的調教無關,不是代表服從,反而是一種挑釁與嘲弄。這個應該早就被折磨到服從的女人,居然還能反過來嘲諷我,堪稱是我的大失敗,尤其是在這種節骨眼上,更不是什麼好事。

  「……怎麼了?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嗎?現在主動給你,你還不快點過來幹?」

  女記者吃吃地笑起來,聲音嬌媚動人,說話同時不但分張開大腿,兩手還把肉瓣給掰開,露出濕漉漉的方寸之地。

  香艷刺激的畫面,再加上那一聲聲呼喚,確實是很吸引人,而瀰漫在空氣中的肉慾淫香,也是我熟悉的氣味,堪稱是最好的催情春藥,此情此境,照說我該露出淫笑,撲上去大幹一場,但為何……我心頭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這感覺……似曾相識。

  眼前的夏綠蒂,吃吃嬌笑,扭腰擺臀,做出種種性感撩人的姿態,換作是個把月前,這是沒法想像的,單從這點,可以說是我的調教成功,不過……我沒有什麼成功的感受,完全沒有。

  或許在旁人眼中,現在的夏綠蒂冶艷性感,很有魅力,但在我看來,她只像是一具被玩壞的娃娃,這種東西沒有任何吸引力可言,拿去扔給那個沒品的大祭司玩玩正合適,換句話說,我應該是可以高枕無憂了?

  「……這麼快就玩厭我了嗎?」

  我正在分神思考,卻忽然聽見了這麼一句,心裡頓時一震,望向夏綠蒂,發現她的手指仍掰著肉瓣,大力搓弄,源源淫蜜不住往外滲出,肉瓣殷紅如欲滴血,顯示又一波高潮即將到來。

  但這具瀕臨高潮的胴體,卻有著一雙很冷的眼神。不是理智,不是冷靜,就只是一種「冷」的感覺,眼神看來很迷亂,暗淡無光,可是說不出為什麼,在與這雙眼神交接的瞬間,讓我感到一陣寒意。

  很熟悉的感覺,很像是被一柄匕首透胸而過,那種整個心臟瞬間凍住的感覺,在這一剎那,我知道自己為何會覺得熟悉,因為夏綠蒂的眼神像極了羽虹,在已經徹底崩潰與瘋狂之後,人生失控的眼神。

  現在,我不只是覺得熟悉,甚至開始感到危險了。

  「……玩厭我以後打算怎麼辦?看樣子好像還沒打算要殺我,那麼……是要讓人來輪姦我?還是把我送給人?」

  「有差嗎?」

  我心念一動,道:「問你一個問題,在有得選擇的情況下,你覺得一個私人廁所和一個公廁,哪個乾淨一些?」

  關於這個問題,我有自己的預設答案,不過也好奇夏綠蒂會怎樣回答,倘若她腦袋昏昏,聽不出我的弦外之音,那就麻煩了,幸好,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她側頭想了想,慵懶無力地道:「差別在哪?橫豎都只是個馬桶,難道還有人會當象牙來捧嗎?」

  答得很好,在這一刻,我見證了一個女人的成長,就像是羽虹終於得到突破的那種成長。之前的夏綠蒂,絕不可能悟出這個答案,頂多就是說「只要不被你幹,當什麼廁所都可以」但現在……她顯然放下了一些東西,領悟了一些道理,與先前有所不同。

  為了表示幾分敬意,我決定給她選擇的機會。

  「我要把你轉送人,你可以拒絕,不過代價可能會很要命,你怎麼說?」

  「呵……你要把自己的女人送人嗎?」

  「……真稀奇,你幾時算是我的女人了?我記得你好像還有個未婚夫不是嗎?」

  提到「未婚夫」時,我本以為夏綠蒂會有點反應,但她卻恍若未聞,淡淡說了聲「有這個人嗎」顯然這對她已不成為刺激,還讓她反過來問我一句。

  「……把我送給人,你不怕嗎?」

  世上其實沒有笨女人,只是看這女人有沒有開竅而已。夏綠蒂正確地把握到狀況,如果她繼續落在我手上,就算一時不死,也絕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但把她送給別人淫玩,雖然有可能很快就被折磨死,卻也有可能絕處逢生,要是機會把握得好,她甚至有可能反過來向我復仇,畢竟,我可不至於天真到以為夏綠蒂會因為我給過她性高潮而感謝我。

  當然,有些東西是夏綠蒂自己未必清楚的。對她的調教,因為太過急就章,加上我沒打算把她當什麼一級品處理,所以使用的藥物、手法都算重,雖未致命,卻對身體傷害很大,隨著時間越久,越是侵入神經與腑臟,造成傷殘,基於這些理由,夏綠蒂根本離死期不遠,哪有什麼本錢來向我復仇?

  (不過……不能太大意啊,人世間總有意外,要是十拿九穩便不會出事,上次就不會給人在胸口捅一刀了,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啊……這個道理,我自己是很明白的,照理說,我應該要學會教訓,立刻出手摘除危險因子才對,然而,這與理性無關,純屬個人情感的一種衝動,讓我很不想這麼「理智」「呵,就憑你,值得我害怕嗎?」

  我冷笑道:「無論怎麼說,我欣賞有覺悟的人,既然你有這份覺悟,我會給你應得的機會,要是有本事,將來就回到我面前吧,這……是你應得的。」

  以這句話做交代,我轉身離開營帳,也許話沒有說得很明白,但夏綠蒂跟我都清楚這話的意思了。

  本來,我一出去就打算叫人把夏綠蒂當禮物給包了,直接送去交給索藍西亞的色老頭,沒想到一出營帳,立刻就碰到冷翎蘭。

  「你都聽見了?」

  我無從估計冷翎蘭的反應,照理說,她應該很反對這種拿女人送人的事,但值此特殊時期,她總不會如此不知變通,一刀劈了我吧?

  「……你這個人真是怪,怎麼我覺得你老是替自己在留危險火種,是怕自己命太長嗎?像你這樣做事,還能長命百歲,那可真是奇了。」

  冷翎蘭一臉不以為然,自言自語道:「本來看在大家的關係上,今天應該替你斬草除根,拔掉危險因子,不過看你一副嫌自己命長的樣子,我……呃,我在說什麼啊?」

  驚愕聲中,冷翎蘭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就連我也給嚇了一跳,但她很快便鎮定下來,惡狠狠地道:「別誤會了,就算現在短暫聯手,我們的關係仍然是敵人,只要索藍西亞的事件解決,我還是會找你算總帳的。」

  這句話就算不說我也知道,但這時特別說出來,聽在耳裡卻很有味道,尤其是冷翎蘭講完這句話,發現自己非但沒有挽回顏面,甚至還顯得欲蓋彌彰時,頭也不回地趕著離去,這更讓我暗自發笑。

  嘿,人生也不是只有壞事,偶爾還是有點驚喜的……讓白家子弟幫忙把夏綠蒂打包,轉送給大祭司柏南克後,我遇到了華更紗,她為我帶來了兩個消息,其中一個是來自南蠻方面的魔法通信。

  「南蠻方面?白拉登托你傅什麼口信過來?」

  「與他沒有什麼關係,是你的舊朋友委託送信,經由他的系統轉送過來,聽說是與軍惰有關,你沒興趣可以扔掉。」

  華更紗的話勾起我些許好奇心,南蠻的軍情與我應該沒什麼關係,為何會想要送信來給我?況且,我認識的人裡頭,有什麼人與南蠻軍情有關?怎麼想都只有一個白瀾熊,但……張設完魔法陣,魔法連線隨即啟動,漸漸形成的立體人影看來並不壯碩,不是白瀾熊,卻是一個成熟美艷的女性,羽族族長卡翠娜。

  一段時間不見的卡翠娜,看來仍是那麼美麗,卸下戰甲,改換上一襲白袍,還戴上眼鏡的她,別有一股特別的風韻,著實吸引人。從背景看來,卡翠娜所在之地正是昔日鳳凰島的遺跡……不,用遺跡兩字並不恰當,經過羽族族民這些時間的修復與整理,那座本已成空中樓閣的島嶼,如今盡復舊觀,回到當初空中島的原貌了。

  看著影像中那些已經修復的空中島設施,我想鳳凰島的基本功能應該已能運作,這個發現令我一驚,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剎那之間,我明白過來,曉得李華梅在東海所宣稱的秘密武器是什麼了。

  反抗軍圍剿黑龍會餘孽,打的自然是海戰,反抗軍雖然驍勇善戰,又有李華梅親自指揮,但敵人困獸反噬,相當程度的傷亡不難預見,除非李華梅能有什麼奇策,否則反抗軍在這方面必須有所覺悟。

  而來自鳳凰島的羽族,則是最好的奇策。之前李華梅收羽族為部屬,在與敵人海戰時,羽族女戰士飛空突襲,佔盡優勢,在戰場上無往不利,現在羽族找到鳳凰島,憑空增添強大戰力,就算鳳凰島上沒有什麼超時代的新武器,只要仗著居高臨下的優勢,單方面不住開炮、射重弩,就可以輕易樂勝黑龍會,這麼有效率的一著奇兵,李華梅如何不用?

  巴格達的一場大戰,李華梅和羽族的關係看似破裂,其實雙方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羽族內也還有相當多的人支持李華梅,只要兩邊條件談好,隨時可以再合作,別的不說,單看在鳳凰島這個大籌碼的份上,李華梅怎樣都要挽回羽族的友誼。

  「約翰,一段時間不見了,聽說你在索藍西亞備受禮遇,混得不錯啊。」

  卡翠娜對我搖了搖手,臉上笑意斂去,正色道:「有件事情要讓你知道……」

  從卡翠娜口中說出的東西,和我之前預期的一樣,李華梅和刑族重修舊好,請羽族開鳳凰島參戰,共同剿滅黑龍會餘孽,由於提出的條件相當好,卡翠娜已經同意了,而鳳凰島經過修復,目前已經回復舊日七成武裝,最重要的飛行動力也可以啟動,空中島嶼的偉大景象即將重現南蠻。

  「你是鳳凰天女之子,算是本族中人,這件事總該知會你一聲,聽聽你的意見。」

  「這種軍事機密以後就別特別告訴我了,整天聽機密,早晚害死人啊。」

  我笑道:「之前我就說過,羽族是羽族,我是我,不必因為我與李華梅的恩怨,阻礙了羽族的發展空間,如今李華梅如旭日東昇,你們和她合作很合適,就是要多提防一點,別被她吃干抹淨就是了。」

  「謝謝你的體諒,唉,坐在這個位置上,很多事情真是身不由己,不能照個人好惡來行事的。」

  卡翠娜道:「等索藍西亞事了,你回羽族來過一段日子吧,保證每日逍遙香艷,羨煞旁人,說來你其實是羽族半個少主,不用在外頭這麼辛苦的。」

  這句話聽來還真是讓人感動,可惜沒多少實質意義,比起這種口惠,我倒寧願他們直接把鳳凰島開來索藍西亞,憑此強大武力壓境,何事不成?就不用整日和猥瑣的色老頭打哈哈了。

  不過,卡翠娜要把鳳凰島開去東海參戰,我記得鳳凰島並沒有跳躍空間的功能,換句話說,就是要開著偌大的島嶼,橫越大半個黃土大地,這個旅程何止是驚人,簡直是驚天動地。

  可以想像,這麼大的一個空中島嶼,沿途穿越大地諸國,猶如展示武力,對於在下方仰望的人們,造成的震撼效果是何等強大,而這一幕壯闊絕倫的景象,將隨著鳳凰島的北上逐步升高效果,當鳳凰島以睥睨天下的王者之姿到達東海,降臨至黑龍會殘餘艦隊的上方,效果便達頂峰。

  鳳凰島上的火力一開,甚至可能是萬炮齊臨,在這樣的重火力之下,黑龍會的殘黨不用多久便會完蛋,借由對這些殘黨的屠殺立威,無論李華梅或羽族,聲威都會創新高點,成為大陸諸國拉攏的對象。

  這場表演之後,不但李華梅大有好處,羽族本身也將獲益匪淺,雖然這對李華梅而言會帶來風險,聲勢太過強大的羽族變得不易控制,但李華梅還是有把握維持與羽族的合作,因為說到底,她們這兩股勢力都是由女性掌權,先天根本上不可能信任其他由男性掌權的勢力。

  要是發展得當,那麼再加上由冷月櫻所掌控的金雀花聯邦,一股史無前例的女性統合勢力,便會在大地上誕生,這將開創出怎樣的一段歷史,令我十分好奇,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了,眼前我衷心祝福她們這一戰能夠成功,無論我與李華梅的恩怨如何,看見黑龍會垮台總是對我沒壞處的。

  在與卡翠娜互道祝福後,我切斷了魔法連線,卡翠娜的立體投影消失之前,我忽然覺得她的眼神有些奇特。

  和初識時候相比,這位羽族女族主也有了改變,雖然仍是那麼高雅大方、明艷英武,但每次相見,總覺得她身上又更多添一分女性魅力,這種魅力不是單純漂亮好看,而是那種在性事上得到滿足,享受到高潮愉悅後,自然散發出來的魅力。

  雖然說羽族女性放蕩淫亂,把做愛交合當飯吃,但真正能夠在性交中得到高潮與滿足的,恐怕也不是那麼多,卡翠娜能夠這麼「幸福」我想應該歸功於不良中年茅延安吧,這對男女說不上情侶,倒是最佳性伴侶,每次碰到都在那邊大搞特搞,彷彿在做性愛教學般搞個不停,現在看卡翠娜眼角眉梢的春意,就知道茅延安把她搞得很滿足,但……(奇了,女人發春的樣子我見得多,但這種騷樣……怎麼讓我想到羽虹?想到這點,我覺得很可笑,羽虹可能真的是把我給嚇怕了,弄到我現在看什麼女人都聯想到她,看夏綠蒂想到羽虹,看卡翠娜也想到羽虹,她只是生死不明,怎麼搞到我像是被冤鬼纏身?而且,卡翠娜和羽虹都是羽族,讓我產生聯想也不是什麼奇事吧?

  這樣一想,心下稍安,我決定不在這種無謂之事上浪費時間,專心處理更重要的正事。

  此時的我,並沒有想到智者千慮,必有一疏的老話,雖然我算不上智者,但如果這時我能多想一想,或許有成千上萬……不,數以千萬計的人們就不用枉死,能夠生存下來也未可知,因為這場禍及整塊黃土大地的動亂,正是以此作為開端,要是我夠細心、夠警覺性,確實有可能改變千萬人的命運。

  至於我自己,那倒是沒有差別,因為我的命運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定了,無法從這個點上做更改。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全知全能,這就是為什麼人們總有許多遺憾……每當我事後回憶此刻,總覺得不勝唏噓。

  「你的表情很怪,有什麼不妥嗎?」

  華更紗道:「需不需要我替你算個命?之前我忘了說,卜卦算命也是我的業餘技能,偶爾我也靠這本事混飯吃的。」

  「免了,你的正職是殺手,我不會找個魔法師來看牙,當然也不會找殺手來算命。」

  「真的不用?我對算命頗有信心,現在不算,你不怕以後回想起來會……嗯,不勝唏噓什麼的?」

  華更紗不是那種會廢話的人,她此刻連番建議,應該是有些理由的,但我總感覺她做這些建議像是在嘲諷我什麼,不是真的為了我而給建議。

  「廢話少說,找我的第二件事情是什麼?」

  「藥做好了。」

  華更紗把一個藥瓶扔給我,說是能讓處女破身不感疼痛的藥,痛楚會全部轉化成快感,當藥力行開以後,別說是區區破瓜之痛,就算是拿刀把身體大卸八塊,也只會爽得大叫,不會有絲毫痛楚。

  「哇,這麼屌?那這麼猛的藥,你自己有沒有試過?」

  「這個嘛,我記得我好像說過了……」

  「行了行了,來來去去都是那一句,你不用強調也不會有人想上你的。」

  「那……該準備的東西都已經預備完畢,我準備好了手術用具,要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幫你們手術;白家的那些小子們替你們弄好了新營帳,擺好了紅蠟爛白色羊毛毯,還正試著幫你們把營帳弄成紅色。」

  華更紗如數家珍,聽在我耳裡卻不妥之至,我打斷道:「等等,用不用得著搞到這麼過分?你們是不是很想雷曼知道我在搞他老婆?還有,把營帳塗成紅色,你們是用什麼顏料?」

  「喔,剛才森林外經過了一個老婆婆,還帶著一個嬰兒,那些白家的小子就一擁而上……」

  「殺了老婆婆和嬰兒搾血?」

  「哇,這麼邪惡的話你也說得出口?真不愧是當世惡人之首。」

  華更紗搖頭道:「他們貴了老婆婆手中的紅桑葚,搾汁以後用來當顏料,然後……」

  「好了好了,別扯有的沒的了,該洞房的就早點洞了吧,你們這些傢伙讓到一邊,別礙事。」

  我匆匆趕到那頂已經塗得半紅的營帳,白家子弟都識趣地離開了,掀開營帳到裡頭去,俏麗的矮人少女早已等在裡頭,兩支紅燭點著燃燒,就連琳賽的頭上都披了一條紅巾。

  雖不曉得矮人與精靈的婚禮儀式,但從人類的角度來看,眼前這一幕確實是喜氣洋洋,我從懷中取出一日玉,琳賽迫不及待地張口,一下子便把「真愛」給吞下肚。

  「嗯,好像有一點……熱熱的。」

  琳賽閉著眼睛說話,已經知道這藥物運作方式的她,從吞藥那一刻起便閉上眼睛,雖說不閉眼好像也成,但我並沒有阻止她。

  跟著,琳賽張開眼睛,望向她眼前唯一的男人,眼神從空洞、迷惘,漸漸變得有情感,彷彿要燒灼起來的熱戀眼神,熊熊投射在我身上。

  「約翰哥哥,我愛你。」

  紅頭巾飄落,少女熱情地撲撞過來,將我撲倒在地。這樣的驚人架勢,委實令我訝異,我看著這張紅通通的俏美臉蛋,心中好笑,正想要說話,忽然聽見營帳外傳來聲大喝。

  「約翰·法雷爾,你出來,我要和你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