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五章 謠言戲言 亦幻亦真

  搞完精靈美婦之後,我的工作就是去成全有情人,把黛媚絲帶到冷家大妹子的營帳,讓這對有情人好好聚聚,促進感情。

  事先我也早和冷翎蘭說好,要她以大局為先,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用一點小小的委屈,換得寶貴的情報,若是能用「美男計」迷住黛媚絲,讓她成為我們的內應,這著奇兵勢將大出敵人意料之外。

  這種非幹不可的任務,又沒有別人能夠替代,以冷翎蘭一貫深明大義的個性,不管心裡有多反感,這時候也只能義無反顧。她掀開營帳,讓黛媚絲進去的時候,臉色臭到怕人,但最後還是把人給請了進去,之後,我依稀聽到營帳內傳來騷動,還有女人的哭聲,委實令我心中納悶。

  (我的這個妹妹,應該不是心理變態的吧?呃,她心理本來就變態,但……該不會太變態吧?我對那陣若有似無的哭聲很好奇,這想偷偷窺看,卻忽然被人從後頭踢了一腳,轉頭一看,居然是一副氣鼓鼓表情的琳賽。

  「大色狼!」

  矮人少女含瞋帶怒的表情,看來非常美刪,我覺得很有趣,忍不住笑了一笑,這卻讓琳賽更加惱火,用力再踢了我大腿一腳。

  「你剛剛在我嘴巴裡搞什麼東西?好噁心喔。」

  「啊?這樣子就噁心到你?那你還想開處?真槍實彈干的時候,比這噁心的東西多著了。」

  被我這樣一說,琳賽的表情很難看,露出了畏懼的神色,但很快又大膽地笑起來。

  「沒、沒關係,到時候有藥可以吃,吃了真愛以後,就不會痛苦和噁心了吧?」

  琳賽的話問得天真,我聽了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隨口道:「吃藥以後確實不會痛苦、沒有噁心,但把這些東西排除在外,那就不是真愛了啊。」

  「不是真愛……我不懂,難道真愛是很痛苦和噁心的東西嗎?」

  「哈,就是這麼一回事,真愛就是這麼亂七八糟的一件東西,不過,看來我今天好像說了些不該我說的東西了。」

  我哈哈一笑,趁著琳賽分神,一下重重拍去,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記,除了測試臀肉的結實度,還刻意讓指頭順著臀溝往下滑去。

  這個動作對琳賽而言,或許是過激了,她尖叫著向旁跳開,跟跆幾步,差點跌倒,然後朝我作著鬼臉,快步跑走了。

  我本來想追上去,再和矮人少女開開玩笑,但有人卻在這時掀開帳幕出來,我轉過身,只看到黛媚絲急急忙忙地走出來,好像怕被人看見一樣,頭也不回地走了,跟著,男裝的冷翎蘭也走了出來,表情很難看,不過衣著整齊,不像是剛剛大搞過一場的樣子。

  「怎麼了?妹子,你這麼快就完事啦?」

  「……你這個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出的什麼鳥主意?」

  「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沒有被她弄到高潮?不會吧?在我遇過的女人裡頭,她算是技巧派的了。」

  「你怎麼腦子裡整天儘是這種東西?開口三句話不提到性會死嗎?你這已經超過了好色的程度,根本就是變態了。」

  「法雷爾一族,本來就是變態的家族,這點還需要我來介紹嗎?」

  聽我這麼一說,冷翎蘭無言以對,搖了搖頭,道:「這個女人求我幫她救女兒。」

  「啥?」

  「她說自己的女兒現在被人控制,她沒有別人可以找來幫忙,唯有請我去救她的女兒出來。」

  「這是什麼瘋話?你與她素不相識,今天晚上還是首次談話,要是玩推倒和逆推,那還說得過去,哪有第一次幽會就求人去救女兒的道理?這太不合常理了。」

  「常理啊?勉強要說的話,大概就是真愛使人盲目吧……」

  冷翎蘭淡淡的一句話,真是有著黃金一般的價值,但我更關心的,卻是黛媚絲向冷翎蘭說的話。

  依照黛媚絲的說法,事情顯得很詭異。金雀花聯邦舉行一級方程式大賽車時,碧安卡得到二王子倫斐爾的支持,帶著索藍西亞新技術的結晶,到金雀花聯邦參賽,本意是奪取獎盃與彩品,為國爭光,哪想到竟是輸得灰頭土臉回來。

  其實,根據我事後的認知,那場大賽車的主要參賽人,無論場內場外,根本全都是一票妖魔鬼怪,算不上是正常生物,別說是碧安卡,就算是倫斐爾親自出馬,也只有完蛋的分,碧安卡的失敗非戰之罪,倒也怪她不得。

  以倫斐爾的智慧,相信他會做出和我一樣的判斷,只是很可惜……碧安卡自己並不這麼想。

  我的老師法米特。修。卡穆,曾經說過一句非常有道理的話,那就是:世上九成九的麻煩事件,都是由不知死活的女人和不知所謂的男人所搞出。這句話實在是很有道理,當年甚至被票選為追跡者業界的十大名言之首,傳頌千古。

  碧安卡在這件事情上頭,就是犯了這樣的錯。在阿里布達時,她受我折辱,打擊很大;在金雀花聯邦又未能挽回顏面,精神上受到的衝擊更嚴重,其實,她又不是什麼成名高手,連高手的一根毛都還算不上,受點屈辱哪算得了什麼?不過,這位貴族大小姐看不破這一點,受了這些打擊後,精神瀕臨崩潰,把自己關在家裡,閉門苦練。

  以資質而論,碧安卡不算差勁,但也還說不上是那種天才人物,按部就班地修練,一時之間沒有太大成效,在急於求成之下,她漸漸被黑暗所引誘,走向了邪道。

  碧安卡流著索藍西亞王家之血,這不算什麼秘密,但並不是每個王室成員都像倫斐爾一樣,把她當成親人。根據黛媚絲的說法,碧安卡一向與倫斐爾走得很近,卻與雷曼素有嫌隙,理由不明,而在碧安卡最失意喪志的時候,雷曼突然開始與她接觸,兩邊一下子投契起來,到了最後,碧安卡甚至到雷曼指引的地方去接受訓練。

  那個訓練的內容是什麼,不得而知,但接受訓練的碧安卡卻從此蹤影不見,黛媚絲心急女兒,探問不出結果,甚至出動倫斐爾去向雷曼要人,也一樣空手而返,直到後來,才從一件驚人大事中得知了碧安卡的下落。

  倫斐爾發動奇襲,想要摧毀末日戰龍的那一晚,與守衛者發生激戰,當時倫斐爾稍佔優勢,但一名不速之客的到來卻改變局勢。倫斐爾在極度震驚的情形下,被迫與「訓練」成功的碧安卡交手,力量大幅提升的碧安卡,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殺人機器,對著倫斐爾頻下殺手,而倫斐爾投鼠忌器,招招保留,結果被碧安卡一槍貫穿胸膛,重傷垂死,全靠手下人捨命犧牲,這才掩護他逃出去。

  黛媚絲偶然聽說了這件事,嚇得魂飛魄散,知道女兒身遭大變,想要把女兒救出,卻又全無門道,只能暗中飲泣,這次是因為被真愛給迷亂了神智,把如此要緊的一件大事,全無道理地扔來求冷翎蘭相助。助不助她姑且不論,這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的情報,至少我們知道倫斐爾是怎麼完蛋的了。

  我笑道:「喔,真看不出黑道王子原來還是個妹控,居然這麼疼愛妹妹,連命都可以舍下去,佩服佩服。」

  冷翎蘭道:「雷曼的手段和你挺像,都是用這種陰招取勝。」

  我點頭道:「對付光明人當然要用陰招,這樣才有效果,要不然,對上光明磊落的人,只能單挑,那我豈不是傻佬?」

  「你有把握勝過雷曼嗎?」

  「人家吹號角的功夫那麼厲害,光明正大單挑,別說打鬥,吹也吹死我們了,當然只有玩陰招取勝,但我們對人家全不瞭解,除了知道他會吹號角、很邪惡,半點情報都沒有,拿什麼去玩?起碼得先知己知彼,才有方法好想。」

  我皺眉道:「白拉登不可靠,現在我想試著從黛媚絲那邊套情報,呃,你剛才與黛媚絲談了半天,除了談救女兒,就沒有問出什麼重要情報嗎?」

  「有,還意外得知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就是黑龍王的真面目?」

  「……不就是心燈居士嗎?難道還有別人?」

  「有。」

  冷翎蘭斬釘截鐵地道:「就是你。」

  「就是我?怎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難道我白天是約翰。法雷爾,晚上就變成黑龍王嗎?你覺得這種玩笑很好笑嗎?」

  「不好笑,而且我也不是在開玩笑,至少黛媚絲她說得很認真,她相信你就是黑龍王,擁有無邊的黑暗力量,所以才有辦法幫她救出女兒。嚴格來說,她不是求我救人,而是求我請你出手。」

  「你不會是說認真的吧?那個女人怎麼知道我是黑龍王?聽誰說的?」

  「大祭司和國王都曾分別對她說過,說的時候還很慎重,還有什麼比這更有說服力?」

  「那兩個傢伙不學無術,平常看的不是國家機密文件,而是YY玄幻小說,腦殘兼心理變態的,他們說的話哪能夠相信啊?」

  我一句話說出,自己也發現不妙。那兩個腦殘兼心理變態的,似乎是真的相信這個謠言,天底下相信這些謠言的蠢蛋倒也不少,但那兩個特級智障的身份,偏偏是一國之主與大祭司,純以身份而言,誰也不會覺得索藍西亞國王、大祭司的話會是空穴來風,就連我自己都很難相信。

  想想事情不妙,要急著找人說清楚,我想去找大祭司,冷翎蘭卻在此時插上一句,表示我們之中可能會出叛徒,要小心這一點。

  「我們之間會出叛徒?你指哪一個?我不是想不出來,只是覺得每個人都有可能會出賣大家。」

  「是那個女人。」

  「嗯,好回答。」

  我本來想嘲弄冷翎蘭說話含糊不清,但稍微一想,就知道她所指的人是夏綠蒂,這個女記者現在完全是無用之人,她唯一擅長的技巧採訪報導,如果持續發揮下去,肯定是報導我們的醜聞,我們對她做了那麼多事,她心裡沒恨意就有鬼了,雖然她暫時還受我的控制,但……羽虹的事就是前車之鑒,這世上沒有誰可以永遠控制另一個人的。

  「那個女人確實是個麻煩,那你有什麼建議?殺她滅口?」

  「你胡說什麼?我哪有這樣說?」

  冷翎蘭怒目瞪來,卻換得我哈哈一笑,「是啊,你沒說,你只是暗示我直接這麼做了,大家親戚一場,心照不宣。」

  無視冷翎蘭的憤怒,我匆匆離開,趕著去見大祭司。這位索藍西亞的二號人物,真是每次見面都能給我一點驚喜,由於守衛的精靈士兵不敢阻攔,又或者根本不想阻攔,我長驅直入,闖進了大祭司所在的營帳,看見這位花白鬍子的長耳老頭,馬步平蹲,一手平舉握書,一手則伸進自己褲襠,腰部激烈搖擺,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吼聲。

  大祭司手中的紅皮書,似乎是我不久之前隨手塞給他的房中術秘笈「大雨經」以他這樣的年紀,還能如此好學,這實在是一件讓人滿感動的事,但堂堂索藍西亞的大祭司,放著究極魔法不練,偷偷在營帳內握屌練房中術,這幕光景要是給人看到,那……算了,全都去死吧,給人看到也沒什麼大不了,他都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光屁股強姦女記者了,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喂,老淫蟲,我有話對你說。」

  「喔,是大哥大大,你來找老哥哥我有什麼好關照?」

  柏南克的厲害之處,不在於和我說話面不改色,絲毫不以正發生的這一幕為恥,而是在於他與我講話的同時,仍是一手握屌,一手拿書,腰部劇烈晃動的姿勢,好像很怕浪費了練功時間一樣。能夠把色慾堅持到這種程度,即使年老,也可以博得一個色中之雄的美名了。

  為了講話方便,我讓他把士兵們都遣走,由我們兩人單獨對話,我問他為何對我這等看重,他說因為我是天下十大惡人之首,是惡得不能再惡的超級人物,當然值得索藍西亞的重視,我反問說我不過是搞的女人多一點,又沒做過什麼大屠殺、大惡事,如何算得上天下第一惡人?大祭司這才吞吞吐吐地回答。

  「因、因為……老弟你是那個嘛。」

  「哪個?」

  「你在金雀花聯邦搞風搞雨,如此得意,證明你是個大玻璃……呃,不是也不用發這麼大火。其實,你真實身份我早就知道了。」

  大祭司朝我點了點頭,笑道:「你是黑龍會之主,堂堂一方之霸,本事又大,天下第一惡人的位置實至名歸,雖然現在黑龍會已經搞到散伙,但這瞞得過別人,又怎能瞞得了我?你定是另有圖謀,借此來掩人耳目,秘密行事,嘿嘿,老哥哥我很夠意思的,就算知道你的秘密,也絕不會向人吐露,你可別殺我滅口啊。」

  我當然不會殺拍南克滅口,事實上我根本沒有那種能力,這個老頭雖然瘋顛下賤,但怎麼說也是索藍西亞的大祭司,幾百年的修為非同小可,認真來打一場,搞不好冷翎蘭都打他不過,我拿什麼去殺他?

  然而,這個太過美麗的誤會,卻是要先解釋清楚的,所以我嚴肅著表情,一字一字地明白表示,我不是黑龍王,從來也不是。

  從大祭司的表情看來,我說的話他完全不相信,甚至還一副覺得我不夠朋友的表情,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我還不願對他坦承,很沒義氣。

  「大祭司閣下,不是我不肯坦承,實在是你徹底搞錯了。只有那些八卦雜誌,才會胡扯我是黑龍王,如果你向索藍西亞的情治機關求證,讓他們給你一份詳實報告,那你就會明白,我根本沒有本事當黑龍王。」

  由於我說得極為認真,大祭司的表情也變了,他聽著我的話,像是被晴天霹靂打著一樣,神色越來越驚愕,眼睛瞪得似銅鈴一樣。

  「你……難道你……真的不是黑龍王?」

  「從來也沒有是過,這個哪還有假的?」

  出乎意料,我這句話說出,這名位高權重的大祭司忽然面露驚恐之色,一下子朝我撲來,聲勢猛惡,我還以為他要來找我算帳,大家互毆一頓,哪想到他扯住我衣角,放聲大哭,眼淚狂流,比死了老爸還要傷心。

  「呃……怎麼了?就算我不是黑龍王,也不用難過成這樣吧?偶像破滅,這是人生的一部分,用不著傷心啊。」

  「我不傷心不行啊,之前……之前我一直對國王陛下吹噓,說你是黑龍王,把你的本事誇上了天去,國王陛下就想見你,打算借助你的力量來完成戰龍,還想要與你結盟,來對抗他的兩個王子,現在你說你不是黑龍王,國王陛下要是知道了,我就完蛋了啦……」

  「不會吧?國王平常都不看正經的軍情報告嗎?這種話都會答真?」

  「他不看報告的啊,軍情報告都是給兩個王子看,他和我每天都一起看YY小說,那些報告他看不懂啊。」

  唉,為什麼世上的昏君總是那麼多?阿里布達的國王是雜碎,索藍西亞的國王也是鳥人,難道昏君治國才是這個世間的常理嗎?

  話說回頭,看一個白鬍子老頭痛哭成這模樣,實在不是什麼賞心樂事,尤其是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盡往我身上招呼,讓我很想一腳把他給踢飛了,但他所說的東西卻讓我想到一事。

  「等等,你真的向葛林斯國王這麼說?」

  「是啊,國王陛下很期待你來的,國事家事私事都可以一次靠你解決,為了要向你表示誠意,連他的女人都放出來讓你干了,如果讓他知道你不是黑龍王,那我……那我就沒法做人了。」

  「嘿,那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因為……我就是黑龍王。」

  「什麼?」

  震驚之下,大祭司的表情完全變得癡呆,明顯是跟不上事情的變化速度,愣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剛才不是說……」

  「我剛才說什麼了?放個屁你也當是認真的嗎?」

  我貼近大祭司的耳邊,悄聲說話,表示剛才說的一切,只是為了試探他知道多少,還有彼此的誠意,其實我這次前來索藍西亞,正是想要與國王結交,共謀大計,只要國王陛下夠意思,我絕對會讓他們夢想成真,因為黑龍王就是有著通天之能。

  當然,話說到這個份上,和詐騙集團已經沒有什麼差別了,但擺在我眼前的誘惑實在太大,只要能成功偽裝黑龍王,取得國王和大祭司的信任,就能在索藍西亞內橫行,雖然被拆穿了會死得難看,可是風險與利益相比,仍是值得試試看的。

  「你不是說,只要找我國的情治單位拿報告看,就知道事實真相了嗎?現在怎麼又……」

  「干,那些軍情報告有什麼狗屁價值?回顧歷史,真正重要的機密情報,幾乎都是正統情報單位查不出來的,你如果真的想要索藍西亞富強,就直接把那些報告扔進火爐裡。」

  我的霸道態度,看在大祭司的眼中似乎成了某種證明,他開心地點點頭,表示要立刻帶我去見葛林斯國王,共商大計,本來大軍滯留於此,是因為雷曼王子要執行某項任務,但這項任務似乎已被搞定,只剩下些許瑣碎事待清,我們大可以甩下雷曼先啟程。

  (從昨晚山谷裡的情形看來,事情不是搞定,是雷曼鎩羽而歸吧?我們如果上路了,他恰好可以全力進攻山谷,去接觸那件異物。我心中思索,恰好聽到大祭司說,雷曼不久前找過他,希望他能夠帶領貴賓盡早離開,為了能確保一路上的安全,避免刺客襲擊,雷曼甚至會派出自己貼身的美女護衛,保護大祭司上路。

  (美女護衛?我想起一事,問起那個美女護衛的身份,結果大祭司一問三不知,但一句笨頭笨腦的回答卻讓我弄清楚了事實。

  「那個什麼美女護衛,是不是碧安卡?」

  「啊?不會吧?碧安卡頭上怎麼會長角的?不是她吧。」

  答案就此定案,想想真是很亂來,黛媚絲的情報管道無非就是國王與大祭司,碧安卡被改造的事,她肯定是從這兩人口中得知,而大祭司知道碧安卡被改造,卻認不出被改造後的碧安卡,難道他和金雀花聯邦的變態尼姑一樣,都是看胸部來認人的嗎?

  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一個機會,我提出要求,希望能夠把雷曼派來的美女護衛給我享用,美其名是保護我的安全,其實是陪床陪睡,請大祭司幫忙安排。

  這些理由只是表面,真正的目的,是要借此來研究一下雷曼的改造手法,既然大家立場敵對,又愛玩同樣的把戲,先研究一下他的手法與技巧,知己知彼,總不會是壞事,即使我本事不夠,還可以把鬼婆華更紗也拉上,相信是可以有些收穫的。

  然而,我的這個打算卻碰到了障礙,大祭司對我的要求顯得為難。

  「這個……如果是普通女人,當然是沒有問題,可是……雷曼的女人我不好隨便讓你上,他很討厭你的,要是知道你上了他的護衛,肯定會來找我麻煩。」

  幾乎是對我有求必應的大祭司,很為難地拒絕了我的要求,但已經開始對他有所瞭解的我,卻曉得轉用另一種不同的交涉方式,那就是談好處。

  「老哥,我好色歸好色,但也不白幹你的女人,讓你承擔風險,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你別客氣,儘管開口吧。」

  提出條件,然後就是看大祭司的回答,而他果然上鉤,馬上就向我表示,有一件事情希望我能幫忙。

  「老弟,我們精靈不搞什麼媒體傳播的,整個索藍西亞也沒有幾名記者,老哥哥我想幹記者想了很久,這願望始終沒機會實現,你可不可以成全老哥哥一下,把那個女記者送給我幹?」

  還真是簡單明瞭的要求,令我有點遲疑。大祭司是想要我把夏綠蒂送給他幹,但偏偏就是這個「干」字,讓我不好答應。

  夏綠蒂現在無疑已經變成了危險因子,假如大祭司是要她的命,我大概想一想就會答應,但看大祭司的態度,似乎是要把她收成性奴隸,幹上很長一段時間,這就很有可能會生出什麼變數。

  我試著改變大祭司的想法,但他甚是堅決,除了夏綠蒂之外,對什麼也不願交易,就連我拿鬼婆來當交易對象,他也一口拒絕,這件事要是被鬼婆知道,說不定就是一場彌天大禍。

  最後,我只能答應,而且承諾先去做點準備,等一下再來以人換人,大祭司聽到我答應,高興得幾乎兩眼放光,抓著我的手猛搖猛親,好像我幫了他什麼大忙。

  「嘿嘿,兄弟,那個女記者你反正不要了,我能不能……玩得激烈一點?」

  「誰說我不要了?」

  「哦,我平常看的小說裡頭,主角的女人只要被其他男人上了,主角就不會再上她了,你……」

  「說得好,老哥,我也一直覺得納悶,為什麼在我的人生裡,我從不覺得自己是主角?」

  苦笑一聲,我向大祭司告辭,先去準備他所要求的東西,但一名精靈軍官卻在此時來到,向大祭司報告軍情。

  大祭司露出一臉厭煩的表情,對軍情毫無興趣,揮揮手想讓那名精靈軍官退下,我本來也對此事不關心,但偶然聽見那軍官說到「東海」、「李提督」的字眼,心頭一震,停下腳步,聽了幾句話。

  那名軍官見狀,本來要閉嘴不語,但大祭司卻表明我是重要貴賓,所有事情在我面前不必隱瞞,有什麼說什麼,就算是特級機密也是一樣,一面說還一面對我眨眼,大概是以為我這個「黑龍王」對東海的事情感興趣。

  雖然這件軍情與索藍西亞無關,可是會搞到特別送來呈報大祭司的情報,當然是大新聞。

  李華梅不久之前出現在東海,素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她,自離開巴格達後就行蹤不明,所有熟知她行事風格的人,都猜測她是暗中在進行什麼規劃,而她此次現身後,立即宣佈已探知黑龍會殘黨的所在,要傾全力消滅這些餘孽於一役,從此還東海一個光明未來。

  為此,反抗軍已經開始調動、集結,不但由李華梅本人親自壓陣,據說還會使用一件超強的秘密武器,要在這一戰中大顯神威。這件秘密武器的真面目是什麼,目前尚不得而知,但李華梅這份宣告卻已引起大地諸國的注意,紛紛將目光轉向東海,關心這即將開打的最後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