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簷走壁、飛天遁地,這點並非我所長,尤其是想到上次偷入織芝香閨,還被弄得一身傷的慘狀,我就覺得很棘手,更別說這座莊園如今被一眾士兵所包圍護衛,根本找不到間隙進入。
不過,既然要來,當然有所準備,假如這裡是異國,我確實束手無策,只有召喚出幾頭淫獸,揮舞觸手硬闖進去,但這裡是阿里布達,我在來此之前,已經調閱確認過這些士兵的歸屬,記下幾個人名,再換上一套同樣的制服,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就讓我這麼混進去,誰也沒有發現不對。
(冷二臭婊真是公器私用,居然調了三百人來這裡防守,她是怕黑龍會來刺殺?還是覺得索藍西亞會組織突擊隊殺來?
心裡忙不迭地破口大罵,要潛入這裡確實花了我一些功夫,但最後還是給我混進來,向著織芝所在的窯爐行去,這時,我確實有些感歎,如果有一些什麼瞬間移動的秘寶,那麼現在就方便多了,至少不用躲來躲去那麼麻煩。
這個想法雖然荒誕離奇,不過,負責滿足人們稀奇古怪的夢想,不也正是追跡者的工作嗎?這樣說起來,或許我真的滿適合這行也不一定。
從幾名女兵錯身而過的交談,我聽到織芝結束了手邊的工作,預備稍作休息,並且吩咐侍女們不得擅入打擾。這當然是對我有利的大好消息,讓我能夠易於潛入,靠近到已經被畫成禁區的工坊。
即使沒有嚴令,也沒有什麼人願意靠近。一名優秀匠師的工坊,危險性不下於一名魔法師的實驗室,胡亂闖入範圍,就算突然跑出一頭兇惡異獸,一口咬掉入侵者半個身體,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人們總是從教訓之中得到經驗,我這邊也是一樣。上趟偷偷潛入織芝閨房,吃了悶虧,所以早就向她要了魔法符印,當我前來的時候,她身上的道具會有所共鳴,讓她知道,省得又給她暗算一回。
果然,當我無驚無險地到了門口,也不用敲門,就聽見「呀」的一聲,織芝主動出來開門。
「相公,真是你?」
「廢話,難道還有別人會閒到變裝跑來找你嗎?」
我急促地說著,卻忍不住心口一陣急跳。
似乎是剛剛從高熱的鑄煉工坊中出來,織芝穿得相當清涼,就只有一件無肩露臍的淺藍背心,渾不在意地裸露著白皙肌膚與苗條身段;短至大腿根的熱褲,一雙粉嫩柔滑的美腿,渾圓得像玉柱似的,那種線條和顏色,是難以形容的美妙和性感。
當我隨著織芝進門,她小跑幾步,胸前一對小玉兔在背心裡一跳一跳,可愛極了;而當她為了拾起東西,微微下蹲,不自覺的扭腰動作,那俏麗的小屁股就緊繃在短褲裡,曲線優美,一再地引燃著熾烈的男性慾望。
「相公,我好高興呢,二公主要我搬到這裡的時候,我還在擔心怕有好一陣子又見你不到了,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呢?」
剛剛離開高溫的環境,肌膚上仍淌著香汗,頭髮濕漉漉地披在肩上,胸部以上,光滑的香肩裸露在外面,從背心的襟口看去,呼之欲出的圓潤酥胸,劃出一道誘人的溝線,熱褲下邊露出一雙嫩白纖秀的小腿,腿型很美。
看得心動,我猛地靠近,左手從她身後伸過去,抱住小蠻腰,在小小驚呼聲中,用力一把拉進懷中。
「相公,不嘛,人家好不容易才盼到你一面,你什麼話都不說,一來就……嗯。」
全不在意織芝說些什麼,我讓她把頭靠在我肩上,兩隻手不停在她的粉嫩香軀上摸索著,耳邊聽著她粗重的呼吸,聞著她身上散發的淡淡女兒香,真是心神怡。
「就是因為難得見到你啊,這裡的戒備那麼森嚴,我不知道花了多大力氣才混進來……」
貼在織芝耳邊輕聲說話,我的左手開始往下走,撫摸她的雪臀,在薄薄的絲織褲料裡面,清晰感覺到她青春肉體的彈性,還有內裡小褻褲的清晰印子。
「所以,如果不趁現在和你先干一炮,天曉得下次什麼時候才再幹得到你。」
一輪隔褲撫摸後,我索性把手伸到內褲裡面,指頭探索她兩片玉臀之間的凹溝。被我這動作影響,織芝開始輕輕扭動她的屁股,還用牙齒輕咬下唇,閉著眼睛,秀眉緊蹙。
之間,我有幾次試圖把手伸繞到前面去,但都被織芝用手推開。不知道為什麼,她似乎對在這裡與我歡好交媾一事,感到抗拒,我無暇細想,只是耐心地吻著她,藉由對她嬌軀敏感部位的挑逗,讓織芝慢慢鬆懈了防線,最後被我一下子摸到前面去。
「啊……」
手指碰到柔軟的恥毛,感覺她的恥毛並不多,花房的縫隙緊閉。我把食指插進去,沿著縫隙向下探到花房谷口。
少女的花房嫩嫩、滑滑的,開始分泌出些許粘滑的蜜漿。我指上沾滿稠蜜,在她濕滑柔嫩的花房裡輕輕插動了一陣,便上移到花徑口的蜜蕊上,輕輕按揉。
「啊!相公,別碰那裡!」
像是觸電一樣,織芝發出一聲含糊的呻吟,雪臀輕輕搖動起來,我當然不會把她的話當真,時輕時重地搔弄起她的蜜蕊來。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是要我放心去玩嗎?」
我一面說,趁機伸手握住織芝的小手,摟住她嫩滑細軟的纖腰,另一隻手則從她的中空背心伸入,按在少女綿軟又極富有彈性的高聳胸脯上。
「我哪有那樣說……啊,相公,我……」
織芝的俏臉泛著紅暈,眼眸濕潤,看起來水汪汪的,朦朦朧朧,非常誘人。
我滿意地微笑,解開褪去她的背心,手指輕輕佻開胸兜的繫繩,任織芝上身的兩件衣物飄落地後,握住織芝胸前那兩團雪膩的美乳,指尖順勢捏住了玉球尖端的細小蓓蕾。
被我扒開背心、抽掉乳兜的胸部,毫無遮掩地裸露著。那雪白晶瑩部的肌膚,美玉似的乳房曲線非常柔美,雖然不是很大,但是這種幾乎可以一手掌握、整個堅挺的乳房握在掌心,卻是種非常美妙的享受。
「織芝,你的胸部越來越可愛了呢。」
「啊…討厭,人家才不想被誇可愛……」
「不想被誇可愛?那也沒有辦法啊,你是人類與精靈的混血兒,精靈的身材好像都不怎麼樣,我沒聽說過有巨乳的精靈。」
「人家……好不甘心呢,因為相公你比較喜歡大的嘛。」
口中嬌嗔,織芝嬌軀一陣顫抖,胸前那嬌美的兩點蓓蕾遭到侵襲,立刻充血硬立起來,而我恣意在她玲瓏浮凸的嬌軀上揉捏著,所到之處,無不燃起了熊熊慾火,令她忍不住在我懷中連連扭動。
兩顆粉紅色的乳頭,在雪膩曲線的最高峰晃動著,像兩顆嫩紅的櫻桃。我的嘴含住一隻,吮吸住整個乳暈,向嘴裡吸,織芝的嬌軀被我吸得一陣顫抖,小蠻腰向上挺了起來。
醉心享受著少女豐滿玲瓏的身體,我雙手按住她的圓臀,以便我們的下體可以緊密無間。
「瞞不過你,我確實喜歡大的,可是我也從來沒有討厭過小的啊。」
「嗯……」
織芝嬌羞的嚶了一聲,主動把胸口向我迎挺過來,粉嫩的肌膚滑膩膩地蹭著我的臉頰,感覺真是太誘人了。
片刻之後,整個乳尖沾滿了我的口水,織芝雙眼輕合,朱唇微啟,已經陶醉在我的愛撫中,直到我脫光了衣服,拉過她的小手摸索我肉莖時,她似乎才清醒了過來。
充滿愛意的目光,迷離地看著我高高聳立的肉莖,織芝的小手輕輕套弄著,掌心柔軟,皮膚嫩滑,摸在上面癢酥酥的,舒服極了。
「嘿,替我吸一下好不好?」
「相公你那麼壞,能讓人家說不好嗎?」
纖瘦的嬌軀扭了幾下,織芝蹲下身體,小手握住我挺直火熱的肉莖,輕輕用舌尖一挑,大約是先嘗嘗味道,隨即櫻唇張開,把肉莖全部含進了櫻桃小口中。
我舒爽的吐了一口長氣,看著青春可愛的精靈少女,伏在自己胯下,不住吞吐著我的肉莖,搖晃著橙色秀髮,長長的精靈耳朵擺動著,那幅情景絕對淫靡刺激。
有過以前的經驗,雖然荒廢了些時間,織芝的口交技巧倒還不錯,緊緊吮著肉莖上下滑動,忽鬆忽緊的吮吸感,特別是當她那無比靈活的十指,交纏揉弄肉莖的每一處,那種彷彿神明恩賜似的觸電感,比真實進入女人的銷魂私處還要快活。
「哦……哦……好舒服……」
我感到自己的肉杵在織芝小嘴裡,愈發敏感漲大起來,忍不住前後挺動,把她的櫻桃小口當成花房幹起來。
小口被塞得結實,織芝的秀鼻中,發出銷魂的嚶嚀聲,儘管不能喘息的感覺很難受,但她卻硬生生忍下,小嘴更加賣力地快速吞吐著。
為了讓織芝的壓力減輕,我忍不住身子一挺,一股股火辣辣的熱流噴出,全部射進織芝的小嘴裡。
「嗚……嗯……」
口中突然多了異味,織芝喜孜孜地瞟了我一眼,用鮮潤的小嘴繼續吮著,把射進自己小嘴裡的白漿,全部嚥了下去。
我心滿意足地看著伏在胯下的精靈少女,吞嚥著我射出來的精華,唇角慢慢的溢出一絲乳白的液體,這種淫靡的景象,令我心裡充滿了邪惡的快感。
為了禮尚往來,我表示想舔她的下身作回禮,織芝有些難為情,不過還是答應了,順從地躺在床上。
我溫柔地脫下她的熱褲,再來是裡頭的白色純棉小內褲,看到少女的私處,我當然很興奮,連忙伸出舌頭貪婪地舔了,上下左右,盡情品味少女的身體和味道。
織芝似乎無法忍受這種刺激,嘴裡不停的呻吟,兩條滑嫩的粉腿輕輕顫抖,很快便情慾亢奮,難以自己。
打鐵趁熱,我看準了旁邊一個小桌案,抱起織芝走去,橫臂掃落了小桌上的所有雜物,將她趴放在上頭。
「哎……」
手勁使得大了些,織芝吃痛,回轉過頭,道:「相公,你尊重人家一點嘛,你每次都這樣粗魯,我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妓……是個花瓶呢。」
用笑聲說出的話語中,好像隱藏著什麼,但我沒心去顧及,只是盯著眼前的美景。
圓挺的屁股高高翹起,白嫩的肌膚甚是性感撩人,我雙手把玩著織芝那渾圓雪白的屁股,低聲笑道:「有什麼好像的?你本來就是個用來插的漂亮花瓶,相公現在就要來插你了。」
說著,我在她富有彈性的雪臀上拍了一記。
「啊……」
織芝輕叫了一聲,咬著牙,把頭轉回去,嗔道:「壞相公,一點都不……」
看著花房中逐漸增多的液體,我知道時候差不多了,也不多想,站好了位置,握著雄起的肉莖,對準她屁股中間的花房頂了進去,一邊抽送著,一邊笑道:「壞相公來插花啦,織芝小姐的花瓶準備好了嗎?」
織芝輕嗯了一聲,沒有說話,但圓潤的屁股卻迎合著我的抽插,向後有力地頂著。
我開始抽插,每一下都是在即將退出的邊緣,又全根深入,極力摩擦花房兩邊的嫩肉,這樣做的好處是男女雙方都能享受最大限度的快感。
織芝極力扭擺著腰臀,容納我的深入,果然,只插了十幾個來回,織芝已經忍不住叫出聲,不停搖頭,雙手緊緊抓著桌案。
我也不管她的嬌哼,扛著她那雙白嫩纖細的粉腿,狠命抽插那濕滑的花谷,每抽插三五十下,相應變幻一下姿勢。
柔嫩肉縫裡的快感越來越高,織芝的花房,蜜漿越來越多,我輕輕地支起身子,抽動起來,開始她還緊張地拉著我的胳膊,喊我慢一些,一會兒,她就鬆開手,媚眼迷離地呻吟起來,她開始扭動著自己的身子,嘴巴也張開了,口裡面不停地發出「哦……哦……哦……」
的呻吟聲。
我的速度越來越快,力度越來越大,「啪啪啪」地幹著她,她輕輕蹙著秀氣的眉毛,小嘴微張,也興奮了起來,在我的身下不停地顫抖,發出陣陣甜膩的淫叫。
「織芝,相公幹得你過不過癮?快不快活?」
「別、別在這時候問這個……啊!相公,再愛織芝一點,再……」
被少女甜美的嬌哼給鼓舞,我撈起她一雙粉瑩瑩的玉腿,把她拖到桌案邊,漂亮的雪白屁股有一半懸在空中,兩瓣肉臀中間的小縫隙豎在我肉莖面前,粉嫩豐腴的蜜唇夾得緊緊。
「舒服…好舒服…啊……啊……飛了…啊……」
我按著肉莖,對準花徑插進去,一下下地插了起來,每次兩條大腿都能碰到她兩瓣豐盈的臀部,花房由於雙腿夾緊,那種快感也是越來越強。
織芝被我幹得一對雪乳飛甩搖晃著,稚嫩的嬌軀被我撞得上下顛動,十分敏感的花蕊屢屢傳來更強刺激;在纖巧細腰的襯托下,圓潤結實的臀部,因此顯得肥碩,被我頂動得臀瓣一動一動,夾在臀縫間的粉紅屁眼也隱隱若現。
潮來潮往,精靈少女在我的恣意蹂躪之下,聲聲嬌啼,輾轉呻吟……
「要了!……不行了!……要了!……啊!~~~!」
我發現織芝迷醉的表情和癱軟如泥的身體,知道她到了高潮的邊緣,忙努力狠狠地快速猛插十餘下。
「啊!~~~」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綿不絕的雨露承歡之後,織芝長長一聲哀鳴,全身顫抖,白嫩的裸背上,隱約浮現一些斑斕花紋,隨即蜜徑一陣痙攣,花房猛地狂收,一股幽泉從蜜徑深處濺射出來。
火熱的肉莖前端,猛地感受到一股濃濃陰精的衝擊,真是爽得無以復加,我滿足地鬆懈身體,將一股濃稠滾燙的生命精華,射入胯下女子的體內。
同樣是與我有過親密關係的女伴,織芝的「教養」就沒有阿雪來得好。跟我的時間最久,接受我頤指氣使調教的阿雪,每次歡好結束後,不管有多疲倦,都會強撐著睡眼,趴在我胯間把穢漬清理乾淨;每當她乖乖舔著香舌,我總會想起發情的母貓,而她一面搖曳著狐尾,一面高撅著白嫩屁股的樣子,則是我最愛看的性感景致。
織芝在這方面就比較不如人意。因為沒有經過充分調教的關係,在我們的交媾結束後,她稍事歇息,就起身拿毛巾擦汗與更衣,這點實在是讓人有些可惜。
「等一下,先別穿上衣。」
在織芝要把背心套上時,我讓她停下,像審視一幅絕美藝術品般,撫摸輕觸著她嬌嫩的裸背。
肌膚雪嫩得像是初釀鮮奶,也因為這樣的白皙,所以那一幅佔據她大半裸背的龍蛛刺青,黑紅色的猙獰斑紋,才異發顯得詭異、邪惡,隨著肌膚的輕輕顫動,栩栩如生,彷彿這頭可怖的邪物就要活過來。
然而,這樣一幅邪異醜陋的龍蛛紋身,出現在少女的雪白裸背上,襯著她一身玲瓏的婀娜曲線,往下看見性感的小圓屁股,整體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至美,比任何雕刻、畫作更具生命力,讓我每次看見,都不禁伸手細細撫摸讚歎。
這個邪異的蜘蛛圖案,並非真正的刺青,而是我以織芝為母體,修練「地獄淫神」所種下的魂獸。照淫術魔法書上所說,每當使用地獄淫神,或是母體本身氣血流轉到一定狀態時,刺青就會浮現,而在我與織芝的交媾中,平均三次裡頭會浮現一次,這是否代表我的技術不夠好,以至於她的高潮不夠強烈,那就有待驗證了。
織芝曉得我愛看她裸背上刺青的習慣,所以只是沉默著不出聲,直到刺青的顏色越來越淡,她才很小聲地問了一句。
「相公,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東西?」
「你剛才說……我是花瓶……」
看不見表情,但從顫動的語氣,我知道織芝很在意這個問題,而適才歡好中她問這問題的樣子,也再次出現在眼前,剎時間我明白了她的用意,一股強烈的厭煩感覺,突然湧上心頭。
為什麼女人總是喜歡問這種問題?難道越是聰明的女人,越是會問這種讓人厭惡的問題?為什麼織芝就不能像阿雪那樣溫馴,乖乖地嬌嗔一句「我要當個師父喜歡的花瓶」就好了呢?
心頭湧起了強烈的煩惡感,我臉上再沒有一絲笑容,冷淡地回答道:「不然…你認為你是什麼?」
這句話確實是有相當衝擊性的,在織芝驀地回頭的那一刻,她慘白嬌顏上的表情、滿溢著水光的眼神,我想我將有好一陣子無法忘懷。
事實上,我很多年沒有再看到這樣的傷心表情了,因為……就像沒有人會把公共廁所當成私有物一樣,也沒有哪個笨女人,會把心托付在一個聲名狼藉的淫徒身上,為了他而傷到自己的心。
所以,我瞬間整個驚醒過來,馬上作了該做的事,說了該說的話。
「但不管你的答案是什麼?在我心裡,你都是最美、最有才華、最高貴的精靈公主,能夠與你結緣,是我今生最美的夢。」
「相公!你這大壞蛋!」
為了補過,聲音特別放得很柔,而效果也是特別明顯,織芝閃著喜悅的淚珠,破涕為笑,一下子就撲進我懷裡。
「你……你嚇死我了,我剛才還真的以為……」
「哈哈哈,只是玩笑嘛,適當的玩笑可以調劑身心,你現在不就笑了嗎?哈哈哈~~」確實很好笑不是嗎?和在娜麗維亞比起來,你好像比那時候蠢得多了,不過生活變得好了一點,怎麼就把對人的警戒心全都給忘了呢?看來,過度的安逸,果然會腐化人的意志呢,不過是婊子女兒的出身,學人作什麼美夢?夢越美,醒來的痛楚也越大吧。
同樣的情形,好像也出現在我身上了。常常覺得,我的人格裡有著理性無法掌握的一面,和月櫻相處久了,銳氣有所鈍化,這一面就像脫韁野馬似的衝出來,幸好織芝讓我察覺到了這一點,不然真是危險呢。
再慢一點……再慢一點……現在不是讓這一面浮現出來的時候。織芝還有很大的存在價值,穩住她的情緒,比好好珍惜她更重要。說些她想聽的話去哄,別讓她發現不該發現的東西,這是目前最好的做法。
「對了,有件事我……」
或許也真是湊巧吧,當我正要把話說出口,心中警兆忽現,那是一種即將被人伏擊或追砍時,偶爾會浮現的感覺。為什麼會在這裡有這種感覺?我很不解,但無論是什麼情形,第一件該做的事情就是……
「趴下!」
我往前一撲,摟著織芝的赤裸嬌軀,重重地將她撲倒在地,也就在我們雙雙倒地的同時,幾個圓球狀的東西被破門扔了進來,跟著就爆發耀眼強光,然後散出陣陣濃煙。
強光是某種光系魔法,產生炫目、遮蔽視線的效果,濃煙則是迷藥,從敵人使用這兩樣東西,可以看出他們的用意在於俘虜目標,換言之,是衝著織芝來的,因為我的敵人只會想把我碎屍萬段,不會想要俘虜。
「快點,把衣服穿上,別給其他男人看到不該看的地方。」
我低聲催促,讓織芝把衣服倉促換上,同時從我的衣袋中摸出兩片薄布,讓她掩著口鼻。
「想暗算我的人多著了,區區迷藥算什麼,這兩片東西,可以中和市面上七成五的迷藥,時間長不敢講,半刻鐘絕對沒有問題。」
似乎是被濃煙與強光所累,織芝的動作稍微慢了一些,幸好還跟得上來,快手快腳地穿戴整齊,才把胸口的扣子扣上,就聽見細碎的腳步聲。
腳步聲很輕,這代表來人的武功造詣不錯,但如果真正是專業的殺手或刺客,在聽到腳步之前,劍刃就應該已經割斷喉嚨了,所以我的判斷是,敵人雖然修為不錯,但卻沒有什麼在黑暗世界討生活的經驗,加上又是為了織芝而來,最可能的答案就是……
(索藍西亞?
在這答案浮現的當口,我就知道自己的推測八九不離十,而在我暗算成功,趁著濃煙掩蔽,冷不防地刺出兩劍,讓兩名滿以為可以把目標輕易擒來的蒙面歹徒創傷跪倒,揭起他們的面罩後,從那張輪廓分明的面孔、尖長的精靈耳朵,這就更證明了我的猜測。
「啊!卑鄙……」
「哼,你在讚美我嗎?用迷煙就是精靈們的紳士手段?」
精靈們的憤怒不難想像,不過,在他們負傷反擊之前,略為清醒過來的織芝,從背後悄悄發了兩掌,正中這兩名無禮潛入者的後腦,掌力一吐,把他們給當場震暈。
「幹得好啊。」
很漂亮的反應,掌力也相當不俗,對於我的稱讚,織芝好像很高興地點點頭進去,我在她嬌嫩的臉蛋上貼了兩把,跟著戴上衛兵所用的頭盔,遮住自己的臉,拉著織芝的手,就往外頭衝去。
外頭的情形當真是亂七八糟,我們才一出去,登時就明白為何這兩個精靈能夠輕易潛入。本來織芝的防護措施若在,就算攔不住人,至少也會有警示的作用,但由於我的到來,織芝把防護措施關掉,結果被人家的突擊隊殺到莊園門口,卻完全沒有發現。
往高一點的地方跑去,朝附近眺望,可以發現幾隊人馬在莊園門口奔馳來去,佯裝攻擊,卻沒有造成多少實質傷害,而守在門口的那些蠢蛋,居然沒有發現他們的真正意圖,只把兵力團團護住莊園,沒有想到敵人可能已經派刺客潛入。
看看那幾隊蒙面人馬的騎姿、提槍手法,儘管未著盔甲,但卻可以看出他們必是訓練有素的精銳騎兵,倘若讓他們放手進攻,莊園門口的這點防禦陣容,不啻是一張長茅前的白紙,根本不可能擋得住。
「運氣不錯,索藍西亞的精靈驕傲自大慣了,上陣騎兵交鋒沒有問題,不過要玩陰的就不擅長了……」
要是換做擅長地下工作的伊斯塔魔導師,或是黑龍會忍軍,剛才我們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被人弄昏擒走,不會有僥倖機會了。
「這樣拖下去,對我方不利,那群精靈們早晚會發現潛入的刺客失手了,如果再有高手過來,誰擋得住?」
我問織芝何處有警示裝置,要她趕緊去發出能讓薩拉城聽見的巨響,或是魔法警訊,召喚援手。如果把織芝的力量解封,那麼不是沒有一拼之力,但我卻不願冒這風險,讓她置身於與人廝殺的險境。
織芝應命而去,人才從我視線消失,我陡然覺得一陣不妙,來不及抽出袖中百鬼丸,直接抬舉起腰間的配刀,連鞘往上一擋架,只覺得一股大力湧來,虎口劇痛出血,整把刀連帶鞘殼一起被震碎。
「好本事,指揮若定,又能擋我一槍,看在你這手功夫上,這次只打暈你就算了。」
入耳的是個女子口音,特殊的發聲,帶著索藍西亞的腔調,我不及細想,低頭閃過那原本要打暈我的一擊,只是頭盔受到震盪,甩飛出去。
閃電回頭,我與背後突襲的那名精靈少女打了個照面。她也是與同伴一樣,用布巾蒙面,只露出一雙明亮眼眸,和代表精靈血統的長耳,但儘管看不見面孔,那身被銀色勁裝緊密包裹的少女香軀,卻像是一頭野性的雌豹,洋溢著征戰沙場的英武感,如果不是因為她沒有騎在馬上,誰都會一眼認出這是一名女騎士。
「約、約翰·法雷爾?」
精靈之中,很少見到這樣具有騎士英氣的女性,我對任何美貌少女都沒有惡感,不過對方顯然不做如是想,因為在看到我的面孔後,這名精靈少女微微一愣,跟著就迸發了令人心寒的凜冽殺氣。
「下流胚,你下地獄去吧,今日要報我一族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