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發生,真是像夢一樣,我實在有點想不通,事情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子?難道這又是一個怪夢?又或者……酒精的效果真是無比強大,讓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
當月櫻在我耳邊呢喃說出「小弟,我們來做吧」雖然淫蟲體液的催情效果,仍在我體內發作,不過我全身的血液,卻逆效果由下體直往腦門沖,差一點就是鼻血狂噴出來。
當身邊的一切美好到令你無法置信時,該做些什麼呢?難道是打自己一巴掌,確認這是否是夢嗎?當然不對,這蠢方法我在八歲以後就不用了,現在該做的事,就是趁這個夢還沒有醒之前,快快把這個夢一次做完。
月櫻的纖細香軀,軟綿綿地貼在我懷裡,像是把什麼都交給了我,而我也不願多想,唯一的念頭,就是困擾著該到哪裡去把這個美夢做完。
這不是個可以考慮情調的時候,但我又不能隨便就地正法,剛才在地下室鬧得翻了天,說不定馬上就有人追到上頭來,不是個圓夢的好地點;至於要去再開個房間,我兩度這樣抱人去櫃檯,太過引人側目,也不是好主意,更何況……
雖然這樣說有點好笑,但終於能夠把十二年的夢想成真,我心裡總是不希望,與月櫻的第一次太過草率,唐突佳人,想找個有點浪漫氣息的地方。
浪漫氣息……最常用到的道具,就是天上月亮。
(記得進來時有留意到,這間旅店的頂層除了飛簷屋瓦,好像還有一個平台,從下面幾乎看不到,如果那裡是空的,那麼……
一想到這個,我腦裡登時出現一個念頭。也不囉唆,我以最快速度衝上階梯,一旦遇到樓門阻擋,就用短劍百鬼丸削去門鎖,隨腳踢開。
「轟鐺!轟鐺!轟鐺!」
重複這過程幾次之後,我抱著月櫻,闖上了這家旅店的天台,當我把門踢開,眼前頓時出現我所預期的東西:雜亂無章的頂樓、廢棄在樓頂的傢俱堆、迎面而來的沁涼晚風、千燈幻映的薩拉夜景……還有一輪高掛在天上的冰清白月。
今晚不是滿月,可是月光因為水氣的關係,顯得很潔白。看著這樣的明月,帶著寒意的晚風迎面吹來,好像所有的煩躁都為之一空,感覺很舒服,剛才發生的喧囂,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事。
能夠把氣氛轉換,不要有那種草草完事的感覺,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只可惜……少了一張床,未免……
(咦?那邊是……
老天真是對我不錯,又或者,眾神對絕世美人總有著一份寬容,因為正當我對最後的遺憾扼腕不已,卻看到前頭出現了一張紅檜牙床,樣子很新,又沒灰塵,不像是被扔在這裡當垃圾,倒像是特別放置此處,用來服務像我這樣別有意圖的客人。
以慎重得幾乎像是膜拜女神般的態度,我掀開牙床的簾帳,把月櫻平放在上頭。從她口中傳出的酒味,與她自身的體香混合,變成一種像是雌獸發情時的獨特芬芳,分外誘人。
「姐姐……你還醒著嗎?」
我有點擔心,月櫻如果完全醉倒睡著了,雖然可以任我為所欲為,但這個「夢」就不完美,反而是一種遺憾。幸好,她聽了我的輕聲叫喚後,慢慢睜開眼眸,瞥了一下週遭環境後,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誇獎我知情識趣,又像是在嗔怪我為何遲遲不採取行動。
而當月櫻羞澀地抬起雪藕般的玉臂,似乎要我幫著她褪去衣衫、寬衣解帶,我心中的狂喜,幾乎就要化成一雙喜鵲飛上天去。
「姐姐,真是對不起,不過你一定不知道,多少年來……我作夢都夢著這一天的到來。」
「嘻,你別以為自己是唯一一個做這種夢的人喔,類似的話,我聽過太多了,來表現一下你和那些人的不同吧。」
聽到這樣似自傲、又似挑逗的話語,我心頭最後一絲猶豫也消散無蹤。
是的,這一刻的月櫻,並不是我所熟識的「月櫻姐姐」只是一個如秋櫻般美麗的傾國佳人,我沒必要有任何顧忌,只要放手享受就成了。
作著熟練的動作,我今日第二次地解開月櫻的背心。背心下那件無肩帶的白色蕾絲胸罩,與我國婦女慣穿的乳兜不同,讓我有些遲疑,不知道該怎樣著手,可是在月櫻慵倦地配合下,我成功找到絆扣,解開之後,一雙玉美嫩滑、堅挺雪白的香乳彈聳而出。
「姐姐,你的奶子好美啊……我想要這麼說的,可是我一定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所以這部份就直接跳過,我們往下進行吧。」
我笑嘻嘻地這麼說著,作為對她之前態度的反擊。一旦我認定清楚,把酒醉的月櫻與平時的她分開看待,就如同我區分天河雪瓊和阿雪那樣,就沒有心理障礙,自在揮灑。
月櫻花靨暈紅,吐氣如蘭,也不知道是酒意上湧,還是被我剛才的言語影響,但這副看來羞不可抑的嬌容,讓趁機脫去上衣的我,興奮難耐,赤裸上身地撲向眼前的半裸香軀,將月櫻推躺在床上。
「啊……」
「別急著叫啊,一切都還沒開始呢……」
月櫻眼眸中閃過狡黠的笑意,在我撲上的同時,故意側轉過身,用雙手交叉護住胸前,試圖阻止我的入侵,可是這個需要她幫助才能脫去異國褻衣的糗小子,現在已經變成了垂涎美肉的飢餓猛虎,再也阻止不了了。
無視她的攔阻,一雙有力的手臂,透過月櫻雙臂間的空隙,直奔高聳渾圓的美乳;想要再度頑抗的她,卻忽然發現身旁的男人已經爬上了床,裙子裡有某樣東西深陷進去,隔著蘿裙、褻褲,在臀溝間作著火熱的挑逗。
「嗯,你……」
已經為人婦,月櫻沒理由不知道那是什麼,半裸的雪白香軀像觸電似的一頓,給了我可趁之機,手掌直探過去,碰觸到了那飽滿而具有彈性的乳丘。
我滿意地低喘了幾口氣,C罩杯的美乳柔軟白皙,雖然沒有阿雪的H罩杯那樣傲人,可是盈滿手掌的感覺,讓人分外感覺到掌心的溫熱柔滑,不自禁地把玩起來。
月櫻的秀髮隨風傳來一股清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覺得意猶未盡,急切地騰出一隻正玩弄白嫩香乳的手,靈巧地拆去她的金鳳髮簪,讓一頭黃金色的青絲飄灑下來,波浪般傾瀉到肩頭。
接著發生的一切,都是那麼地順理成章,我解開月櫻的衣帶,把長長的絲裙從她光滑玉美、修長雪白的粉腿上脫了下來,這時,除了一條幾乎透明的單薄褻褲外,這具散著誘人芬芳的玉體,幾乎已經一絲不掛了。
秀麗可人的月櫻,一身晶瑩剔透的雪膚,閃爍著象牙般的光暈,線條柔美的雪白胴體,婉如一朵沾水秋櫻,在白皙中隱約泛著嬌嫩的粉紅色。
我呆呆地凝視片刻,猛然一下低頭,將大半個雪白美乳納入口中,舌頭用力地舔著粉嫩的乳頭,輕輕用牙齒咬住,讓痛、麻、癢及酸軟等複雜感覺,一起侵襲身下這具女體。
「別這樣……輕一點好嗎?啊……」
月櫻輕輕地呻吟了一聲,似是疼痛,卻又似快活,我輕咬了一口雪滑香乳,抬頭吻上她的紅唇,忍住心裡的渴望,稍沾即止,不讓熾盛慾火一次噴爆開來。
晚風吹雪膚,月色掀簾帳,在兩個男女激情的擁動中,月櫻的修長粉腿蜷伸,耀眼的大白屁股微顫著展露了出來。深深滑勒在臀溝中的白色純絲內褲,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提臀作用,但臀腿曲線依舊是無可比擬的圓滑。
我緊捏著她肥嫩的臀瓣,驚喜地發現那條褻褲已經濕透,汩汩的蜜漿不斷湧出,一雙雪白大腿的內側,有兩道溪水在向下流淌,亮晶晶、滑膩膩,乳白粘稠的愛液含羞乍現,滲出了月櫻緊閉的嬌嫩玉溝。
「姐姐,你的屁股好圓,好有彈性…」
帶著男人征服異性的滿足感,我恣意挑逗著月櫻,在了那圓滾滾的白嫩屁股上,用力地抓著,品味著柔滑的臀部肉感,同時吻上月櫻的芳唇,用舌頭深入探索,吸吮著她的香舌。
「唔……唔……」
強烈的熱吻,讓月櫻呼吸困難,又給我在她雪乳、玉臀縱情挑逗,她嬌吟不絕,螓首向後仰到了極限,頭、背、臀間形成了凹陷的弧形,直過了好半晌,我才依依不捨地讓雙唇分開。
「姐姐,我的表現怎麼樣?我剛剛說過,一定會讓你充分嘗到身為女性的快樂的。」
雖然還沒有真個銷魂,可是看著月櫻火熱的下身變得溫潤、濕濡,飽滿柔軟的玉乳上,兩粒嫣紅玉潤的蓓蕾,逐漸變硬、變大,翹挺起來,證明這絕色佳人的情慾暗湧,所帶來的成就感,卻比什麼都要讓我滿足。
「這種時候……別再叫我姐姐了……呵,不知不覺,你都已經那麼大,不再是個小孩子了。」
這話在我與月櫻重逢時曾聽過,但換做月櫻水眸半張,滿面緋色,近乎赤裸的雪白香軀在我身下緊貼,發出麝香般誘人心魄的氣味時,聽來完全是兩樣味道,特別是……酒醉後的月櫻,真是大膽艷媚得出人意料,一面說話,竟然一面伸手探到我胯間撫摸,這到底在暗示什麼,已是再明白也不過。
「不過,只是懂得吻人,這還算不了什麼,會不會除了這之外,你其他地方還只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呢?」
如果被一個女人這樣質疑還沒反應,那就不算是男人了,我猛地伸手,將那條礙事的白絲褻褲拉脫,像個開天闢地的神祇般,勇猛地分開含羞緊閉的粉腿,露出玉胯桃源,挺起肉莖,緩緩進入姐姐聖潔幽深的牝戶。
「嗯!輕些…好深,啊…」
「你別亂動,我會很溫柔地對姐姐,讓你很舒服的……」
在進入之前,我心裡已經否定了茅延安的奢望,即使百里雄獅是個同性戀基佬,月櫻也不可能保持童貞到現在,可是進入之後的緊窄感覺卻說明了一切。
雖然沒有落紅,但月櫻這十二年的房事次數肯定微乎其微,至於什麼亂交宴會,那更是不可能,因為牝戶內那一圈圈的嫩肉,把我的肉莖夾得好緊;蠕動的嫩肉,讓肉莖刺激得險些當場爆發。
此外月櫻微縐的秀眉,明顯表露她久未行房的輕微不適與痛楚,而一種莫名的欣悅歡愉,和月櫻面上那種不堪承受的嬌弱表情,更加令在她身上奔馳的我如癡如狂,不自覺的加劇了下身的動作。
「哦…小弟…你先停一停…先停…啊!」
月櫻話沒說完,我又將肉莖再次深入她的花谷,她仰起頭,發出一聲得到滿足的舒爽呻吟,兩條柔滑如雪的美腿抬起來,緊緊地纏住了我的腰,挺起花谷用力往上頂,使我倆的下身緊密相連,一點縫隙都沒有。
兩具火熱的肉體緊緊相貼,下身結合相連,恥毛相互的磨擦著,一下下兼具力量與速度的挺刺,柔嫩肥白的玉臀一次又一次地拍打在我的大腿根部;每一次抽插、每一次拍打發出的「啪嗒、啪嗒」聲,伴著如同仙樂般的嬌吟,是我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硬挺的肉莖,帶著一股野性的佔有與征服的狂熱,火熱地刺進月櫻的玉戶,深入那早已淫滑不堪、嬌嫩狹窄的火熱膣道內,直抵花心深處,頂住那最是嬌嫩的蓓蕾肉蕊,快速地揉磨、跳動,營造出一波波令人欲仙欲死的強烈快感。
我欣賞著月櫻幾乎失神的愉悅表情,兩手發狠地抓住那對瘋狂搖擺的蜜桃雪乳,用拇指擠按她的乳蕾,剩下四指全用來捏擰那白皙高聳的奶子。
「啊…啊…小弟…嗯…」
月櫻毫不吝惜地用嬌喘表達著從我這裡所獲得的喜悅,但她體力不佳,承受我狂風暴雨般的一輪撻伐後,雪白背肌上已出現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兒。
我心生憐惜,忍著快要炸開的慾火,想把動作放慢,但月櫻卻是個最知情識趣的伴侶,雙手勾著了我的脖子,不住喘著蘭麝般的馥郁香氣,而她久曠的少婦胴體,更是比普通初經人事的處女能進入狀況,在充分的潤滑後,她甚至主動渴求我的衝刺。
「別、別管我……用力插我…用力…插到底!」
如果是平常的姐姐,維持著典雅高貴的矜持與教養,怎麼都不可能說出失禮的言語,可是酒後的月櫻,似乎把所有的束縛都拋縱開去,所展現出來的放浪與風情,每次都讓我感到無比刺激。
黃金色的長長秀髮,在歡好節奏中披垂床上,被月色一照,更是出奇地妖艷靡麗,我好像受到了蠱惑般,不但對這催促置之不理,還故意喘著氣問道:「姐姐,我聽不清楚,你要我用什麼插?」
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看月櫻用她秀麗高雅的面孔,說一些淫穢的下流話,聽在耳裡,比最強效的春藥更讓我興奮,而月櫻也沒有讓我失望。
「啊…姐姐要你用你的…插我…」
「哦?我的什麼東西啊?姐姐你說話別只說一半嘛。」
經過循循善誘,我好不容易才讓月櫻再次開了口。
「…雞、雞巴……」
「什麼?」
「用你的雞巴插我…重重插…」
「哦?用雞巴重重插你那裡?」
被我這一問,月櫻沒有馬上回答,反而雙臂勾著我的脖子,螓首貼在我耳邊,不讓我看到她的表情,但從她通紅的耳根與臉頰,我知道月櫻還有猶豫,於是我大力挺動,肉莖在她的美穴內不停的進出。
「快點說啊…姐姐,要弟弟插你什麼地方?姐姐…姐姐……好姐姐。」
被我連續幾聲姐姐一叫,下身挺送的節奏又驟然加快,月櫻再也忍不住了,放棄所有矜持,猛烈地迎合著我的抽插,嬌聲縱吟道:「插姐姐的穴…我要小弟的雞巴用力插我的穴……」
經過這一番狂熱強烈的抽插、頂入,我早就澎湃至顛峰,再給她這一聲哀艷淒婉的嬌啼,以及她在交歡的極樂高潮中時,下身膣壁內的嫩肉狠命地收縮、緊夾,登時給弄得心魂俱震。
我迅速地抽出滾燙的如鐵肉莖,一手摟住月櫻俏美渾圓的白嫩雪臀,一手緊緊摟住她柔若無骨的纖纖柳腰,又狠又深地向月櫻的玉胯中猛插進去,感受她雪白高聳的乳桃貼在我胸口直搖晃,快意道:「寶貝姐姐…現在怎麼樣?沒有讓你失望吧,我從來沒有讓我的女人失望過喔…」
一波連著一篇,月櫻完全徜徉在高潮的顛峰,嬌軀不斷地抽搐,而我則賣力地讓她不會從高潮中下來。
「啊…小弟…你好棒、好棒啊…」
月櫻的哼聲甜美動聽,兩眼朦朧地望著上方,我把她的香軀稍稍放鬆,分開一點距離後,一口吻住了她的柔唇,猛吸著她的香舌,同時伸手掐住了她酥胸頂的乳蕾,下身狂聳狠頂。
「姐姐…姐,要、要我射在外面嗎?」
月櫻苦悶地搖晃著頭,給汗水打濕的黃金秀髮四散披垂,玉腿一下蹬著床面,一下又繃直了,但最後說出口的,卻是一個出乎預期的答案。
「不…不…裡面…啊…裡面…嗯嗯…嗯嗯…」
剎那間,我確實是很吃驚的,但這份驚訝卻比不上我趁機奉命做壞事的喜悅,於是,一股又濃又燙的粘稠陽精,淋淋漓漓地射出,直射入女體聖潔、深遽的花房深處。
被那火燙的陽精一激,月櫻一聲嬌啼,修長雪白的優美玉腿,猛地高高揚起、僵直,最後又酥軟嬌癱地盤在我股後;一雙柔軟的纖秀粉臂,也痙攣般緊緊抱住我肩膀,十根水蔥似的纖纖素指,也深深抓進我肩頭;被欲焰和愉悅燒得火紅的俏臉,迷亂而羞澀地貼在我耳畔,一聲聲地傾洩著滿足的低呼。
如果說,這天發生的一切,開始與結束都像是一場夢,隨著太陽升起而結束,那麼至少我該慶幸,這一切不是結束得像一場惡夢。
由於同一日內的性交次數太過頻繁,連續服用禁藥谷催體能,當我摟著月櫻在床上睡去,這一覺睡得相當的沉,直到日上三竿,我才從夢中醒來。
理所當然,月櫻早就已經不見了,而我身上披了衣服,沒有出現赤身裸體的糗狀,這顯示月櫻離開時,已經回復了清醒,不再是那種酒醉放浪的狀態。
現在的她是什麼心情呢?
是覺得犯下大錯?還是有一點點的歡喜?或者……
清醒的她、喝醉的她,在心態上到底有著多大的差別?這點我實在難以推判,只有實際見到她,才能夠明白這一切了。沒有能夠在她離去之前攔住她,這點很遺憾,可是仔細想想,也未嘗就不是好事。
如果沒有什麼問題,月櫻應該回到驛館了,儘管我很想馬上見到她,但這並非明智之舉。月櫻已經是個成年的女人,無論如何,她應該需要一些冷靜思考的時間。
我裝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穿好衣服,離開這裡,回到伯爵府,悄悄開門,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形下,走向阿雪的臥室,可是在經過我寢室的院落時,聽到裡頭有聲音傳來,竟然就是阿雪。
微微訝異,但馬上就想通了。雖然不久之前才與她連幹了幾次,恣意享受過俏麗小狐女的肥白屁股,但前幾天公務繁忙,回伯爵府來去匆匆,和阿雪沒多少見面機會,有時她就會在我寢室前呆上一夜,想要看看我。養成這習慣後,今天大概也是這樣,不過她在和誰說話?福伯嗎?
心中好奇,我躡手躡腳走了過去,恰巧就聽見阿雪悅耳的笑聲,這代表與她對話的人,至少是個能讓她信任並笑出聲的人。福伯是一個肥胖臃腫的老頭,有什麼好笑?
這樣一想,我知道是誰在與阿雪說話了,挑個隱密的角度一看,果然就是一副劍客裝扮的茅延安,與阿雪一起坐在台階上聊天,紫羅蘭一副很幸福的樣子,趴在阿雪腳邊打瞌睡。
「這還真奇怪呢,你居然沒有以前的記憶?這麼說,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對嗎?」
本來想要出去與他們閒聊,聽見大叔的這一句,我的腳立即縮回去,躲在柱子後頭,側耳傾聽他們的談話。
茅延安好像很訝異阿雪記不起前事,連續問了幾個癥結問題,確認她什麼也憶不起後,就開始怪說為何我這做師父的不帶她去醫治,比手畫腳,說得煞是激動,連我在旁邊看了都恨得牙癢癢的。
「師父他……有國家大事要忙嘛,怎麼能讓他為我多操心呢?」
「這是什麼話,你是他的愛徒,他關心你的事,這是天經地義的啊,明明知道你有病,卻不想辦法幫你治,唉,連大叔我都看不過去囉。」
「沒有的事,大叔你不要這樣說啦,其實……我雖然想不起來以前的事,但我現在過得很開心呀,以前的我是怎麼樣,這一點都不重要。」
「是嗎?阿雪你長得這麼標緻,照大叔看來,你以前不是什麼聖女,就一定是哪個獸族的小公主,父母是金枝玉葉,該享受的生活是錦衣玉食,何苦整天過這樣的操勞日子?」
「公主?聖女?哈哈哈~~~大叔你真愛開玩笑,阿雪怎麼可能是那麼高貴的人物?師父知道了一定會笑我的,他每次說,我長成這樣,一定是婊子生的賠錢貨呢。」
阿雪滿面歡容,被茅延安逗得大聲笑起來,親匿地在他左肩捶了兩下,不過似乎忘記控制力道……
被捶了兩下之後,茅延安忽然面孔抽搐,痛苦得快要流出眼淚,半邊身體整個塌了下去,老半天起不來,這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阿雪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沒發現她造成的傷害,只是合捧著玉手,輕聲道:「不管以前是怎麼樣,我不會比現在更幸福了,每天和師父在一起,有小紫陪在我旁邊,大叔你又對我很好,我覺得和很多人比起來,自己已經得到太多了。」
這番話真是聽得人毛骨悚然,要是天河雪瓊那賤人會這麼說話,我立刻把頭剁下來,給冷翎蘭當球踢。
「可是,你就沒有遺憾嗎?記不起自己的童年、成長歲月,這總是一件可惜的事啊。」
茅延安喘氣著起身,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像是一個和藹的長輩,很關懷似的對阿雪說話。
「這個……」
「像是你的爸爸媽媽,你不想見他們嗎?每個人都有父母,你當然也有,見不到自己的父母,雪丫頭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感受到主人的情緒不佳,趴在地上的紫羅蘭爬了起來,不過什麼動作都還沒做,就被阿雪像是揪小貓一樣,抓住頸後,一把給提到身邊去。
「我……當然想啊,可是這種事情又不是說見就能見的。」
「吉人天相,你父母如果在世,相信總是找得到的。有些事情終究要有父母主持才方便,好比男女之間論及婚嫁,如果有一天你師父要娶你當一房小妾,甚至是當他的妻子,這時候就要有父母之命,你說是不是啊?」
被大叔這樣一說,阿雪整個表情明亮下來,不住玩著自己的手指,十足一副心上眉梢的樣子,細聲道:「是、是啊,可是這哪有可能啊?師父他那麼好色,怎麼可能會……而且我的父母……」
「你說是就行了,這世上的父母有很多種,只要你喜歡,每天死一個老爸都有得換,找不到親生的,還有義父義母啊。」
我一直在等待,看看茅延安這樣子誘導阿雪,最後到底是想說些什麼,結果他說到這裡,終於暴露邪惡目的,張開雙臂,以一種感動得快要落淚的表情,大聲道:「能有一個像你這樣善良的乖女兒,是我的榮幸,將來你與世侄的幸福婚姻,就包在大叔身上了,雪丫頭,讓大叔當你的爸爸吧!」
不知道是否人過中年,就會對收乾女兒、乾兒子熱衷起來,但茅延安卻沒有這個福分了,因為他的引導太過誘惑,阿雪臉越來越紅,當他說到包辦婚姻的時候,全神陷入自己綺麗幻想的阿雪,顯出小女兒家的羞態,喜孜孜地雙手往旁邊一推……這一下,當然也沒控制好力道。
「討厭啦,大叔你欺負人家。」
「哎呀呀呀~~~」像是一枚被全壘打出去的高飛球,飛俠茅延安的赤紅色身影,剎時間斜斜向空中射去,飛越過圍牆,畫出一個漂亮的墜物線,跟著就是重重的響聲。
本來打算給這老鬼一點教訓的我,這時也看得傻了眼,心中改為替他默哀,希望他沒有倒楣到摔斷骨頭。不過,這倒也提醒了我,以後有空要對阿雪做一些針對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