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二章 灰影黑影

  基本上,我比較習慣讓別人為我而戰,盡量避免由我自己站出來親自作戰的局面,一來避免風險,二來隱藏實力,所以,如果真的有必要,我會扔下這三個女人逃跑……如果真的有必要,我絕對會獨自逃跑……這是我向自己許下的諾言,一個絕對生存優先的保障。

  然而,現在的情形卻沒有惡劣到那一步,雖然有風險,卻沒有高到讓我要以逃命為優先的程度,如果對手僅限於這一批忍軍,那我甚至可以結束一直以來的刻意隱藏,來測試一下自己早就想知道的實力。

  我們這個小追跡者團體,對外我都是自稱為小角色,畢竟天下之大,臥虎藏龍,人外有人,誰都不該太過吹噓自己的能耐,但其實若以一般標準來看,我們這個小團體的戰力已經非常強了。

  阿雪、羽霓,光是這兩個主力戰將,在她們全力戰鬥的時候,可以輕易幹掉過百人規模的中型騎士團,就連平時只是負責指揮策劃的我,在實際上陣戰鬥的時候,都能往往給敵人來點「驚喜」「淫蟲之雨,給我下吧!」

  「淫獸啊,撕裂周圍的敵人,滿足你的破壞慾望吧。」

  「淫精靈!給我衝出去!」

  「飛舞在天空中的淫慾的精靈呀,請將我的心願傳達在空氣中,張開邪惡的結界,加速慾望的奔流。巴達斯,維達菲。」

  長時間暗自勤練不輟,淫術魔法最基本的三樣召喚,淫蟲、淫獸、淫精靈,我已經能夠充分使用,同時交錯召喚,應付裕如。

  召喚淫蟲成雨,每灑落到一個地方,縱然是善於控制情緒的黑龍忍軍,也掀起陣陣騷亂,被落體淫蟲弄出陣陣醜態;橫衝直撞的巨碩淫獸,戰力超過劍齒虎、六足豹,幾乎比得上獨眼巨人,十幾條觸手縱橫揮舞,只要被纏到,很快就被扯成四分五裂。

  如流星般飛射的淫精靈,則是另一項我引以為傲的殺著,當淫精靈射入敵人體內,能夠承受得住陰火自焚的高手,起碼要有第六級力量,特別是我另行張設淫慾結界之後,結界內的淫術魔法效果增幅,釋放出的淫蟲、淫獸、淫精靈橫掃全場,簡直是當者披靡,如入無人之境。

  超脫於六大魔法系別之外的淫術魔法,給黑龍忍軍來了個迎頭痛擊,雖然他們也有若干幻術,神出鬼沒,還有一些犀利的暗器,不過被我搶得先機,而我又在東海摸清了忍軍的慣用戰術,有心算無心,開打起來我赫然能夠以一壓眾,把忍軍部隊打得東倒西歪,沒有一個能靠近到五尺之內。

  一名忍軍踩著同伴屍體,好不容易衝破淫獸的觸手防衛,闖到手裡劍的發射範圍,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手腕一翻,上百支柳葉毒鏢幻化分射,不僅攻擊我,也同時射向受我保護的三女一獸。

  陰毒狠辣的戰術,情形看似緊急,但我在這位置站了那麼久,總不會只是在這罰站而已,早就預先做了佈置,那上百支急射而來的毒鏢,在半空全部被粘住,一張近乎透明的蛛網把上百毒鏢輕易攔截,半支也射不進來。

  那個忍者似乎沒想到我有此一著,眼看累積同伴犧牲才發出的一擊徒勞無功,他驚訝的喊了出來。

  「啊!」

  「啊什麼東西,睡覺去吧!」

  我冷哼一聲,腳下輕輕一點,得到命令的水火魔蛛噴出蛛絲,瞬間貫穿了那名犧牲者的身體,爆散成滿天血雨。

  這些忍者被淫慾結界給影響,身手的敏捷程度不若以往,說得明白一點,無論男女,當他們一個個腦中滿是各種交合淫念,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渾若未覺地衝鋒作戰。

  縱然有少數精英能夠頑抗,但我趁著他們露出破綻的時候,水火魔蛛先發制人,帶有劇毒的鋼鐵蛛絲射出,輕易貫穿他們的身體,蛛絲一分射,殘破肉體就被大卸八塊。

  不過,雖然說戰得威風,我這邊也並不是毫無隱憂。如果只有我個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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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根本不會有個人戰,若是只有一個人,我早就開溜,怎麼會蠢得留下來戰。

  可是,單純以個人戰的情形來說,淫慾結界非常好用,然而當場上還有所謂的友軍,淫慾結界的出現就是一把雙面刃。

  在敵人受到影響的同時,友軍也受到波及,一陣陣催情效果揮發之下,紫羅蘭是比較無所謂,但剩下的三名大美人卻同受影響,在我身後顯露出令人臉紅心跳的種種情狀。

  同是出自慈航靜殿系統的三女,如果本身的禪功修為還在,或許猶能在淫慾結界中寧心定氣,但現在整個不行了。

  阿雪的體質特異,使用黑魔法之後會牽動情慾,再被淫慾結界一增幅,現在已是雙頰酡紅,嬌喘吁吁,倒趴在紫羅蘭的背上,無力地前後移擺著身體。

  羽虹也在淫慾結界的籠罩圈內,不過接受我最徹底調教改造,整個體質充分調適的她,卻是另一種狀況,儘管臉蛋也紅了起來,每一下呼氣都熱得冒火,眼中籠罩一層朦朧慾望,可是她本就能把這些焚身情火轉化為力量,這種情羞人狀態,只會讓她變得更強,連受的傷都加速痊癒。這是淫術魔法的理想戰術,在淫慾結界之內的敵人都被影響,降低戰力,而施術者的肉奴則是戰力增幅。無奈我個人在肉奴素質上有點挑剔,出道到現在也只有羽虹這一個完美作品,不能充分發揮這種理想戰陣,還讓羽虹被連累到。

  「姊姊,唔……」

  雖是一胎所生,但羽霓的情形和羽虹全然不同。被我洗腦之後的她,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思考與意識存在,日常生活所顯出的理智,只是一種強行加上去的假象,現在被淫慾結界去除了理性假像,露出真面目的羽霓,根本是一具純憑原始本能行動的肉慾傀儡,第一時間開始尋找能夠滿足她慾望的對象。

  從個人情感上來說,我很慶幸羽霓沒有撲向那些黑龍忍軍,因為我不能忍受自己的作品如此品味低劣,但從理智層面而言,我非常遺憾羽霓沒有選擇黑龍忍軍,因為她撲倒了本來可以過來幫手的羽虹,搞到我不但得不到援助,壓力還陡然加重。

  「啊……」

  羽虹發出一聲倉皇的驚叫,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她被姊姊撲倒在地。

  一幕幕香艷火辣的畫面,我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腦中卻能描繪得出,畢竟兩女肉體的每一處我都很熟悉,要在腦中浮現她們的風姿,再容易也不過了,而眼前黑龍忍軍一個個看得雙目發直,有些人甚至還停下攻擊動作,大口呼吸,從這些景象中,我就曉得背後霓虹雙姝的香艷戲,對他們有多大的影響。

  糟糕的是,這些香艷戲碼的影響力不只是在地上,也同樣波及半空中,那真正有能力主宰這場戰鬥最後勝負的兩人。

  面對實力強過自己不只一籌的黑龍王,心燈居士完全放棄攻擊,只以游鬥和防禦的戰術支撐。

  慈航靜殿的禪門武技本就偏重防禦,後勁悠長,這種打法較佔優勢,況且這裡怎麼說也是光之神宮地盤,只要再打久一點,慈航靜殿的高僧群就會趕到,屆時大批正道人士群起而攻,除非黑龍王能再發動一次漫天大水,否則他孤身一人,就算武功再強,若是心劍神尼配合高僧群圍攻,他也要飲恨當場。

  或許是因為這個戰術奏效,儘管黑龍王邪威驚天,每一擊都扯風破雷,空中電光竄閃,駭人之至,但不管黑龍王怎樣攻擊,始終也壓不下眼前的灰影,任那一盞怒濤之中的慈和心燈,在漆黑天幕上綻放光亮。

  當然,黑龍王現身至今,只是以純武學與心燈居士戰鬥,並沒有使用他最厲害的黑魔法。上次在紐奧良也是這樣,黑龍王只以純武學戰敵,當他發動魔法的時候,就是水漫紐奧良這毀天滅地的恐怖景象,但我們如今所在的位置不在海邊,相信他不能故技重施。

  本來一時之間難分勝負的局面,卻因為這邊的淫艷情景而生出變化,羽霓羽虹都是心燈居士一手帶大,看到親如女兒的雙姝當眾淫媾,心燈居士的禪定功夫再高,也不可能不受到影響,兩強爭鬥的勝負天秤慢慢開始有了傾斜。

  (糟糕,這可不妙啊,要是心燈居士支撐不住,黑龍王要幹掉我們,一擊就夠了……

  情形不妙,我不得不分心後望,想要把表演香艷春宮的兩女給分開,避免再對天上的兩個人造成影響,但才一回頭,自己卻也被那性感撩人的畫面給吸引住,忘記要說話。

  「啊……」

  忽然這麼一聲嬌吟,把我給驚醒,畢竟我和身邊這群癡漢忍者不同,連她們兩姊妹的人都搞過了,有什麼理由還看得癡癡入迷?而甫一清醒,我慶幸敵方陣營中沒有高手,否則若是有人趁我剛剛分神瞬間奇襲,我可能已經落敗身亡。

  (等等,黑龍王都親自出馬了,為什麼只帶一群忍軍來?這個陣容落差未免太大,起碼要有一兩個中階頭目壓陣,才能發揮效果啊。

  倘使有一兩個海將軍級數的武者在此,情形絕對不一樣,我也不可能直到現在都還游刃有餘,難道是因為黑龍會無人嗎?這更加說不過去,就算海將軍要統帥艦隊,不能離開東海,但忍軍部隊都調動了,至少忍軍部隊的頭目也該隨行出動吧?

  (忍軍部隊的頭目……糟糕!情形不妙了!

  當我想到忍軍部隊的大頭目,一陣寒意陡然竄過腦裡,想到黑龍王的陰險圖謀,顧不得這邊情形混亂,張口大喊。

  「居士,小心暗算啊!」

  喊出這句話是為了點醒心燈居士,但結果卻適得其反。聽見我的叫喊,半空中的灰影猛地回頭,像是要確認我喊的東西,黑龍王趁機擊出一記重掌,被灰影週身縈繞的柔和白光擋住,「心燈禪定印」的獨有氣牆,阻住了這記雷霆之掌。

  分心之餘,仍能夠擋住石破天驚一擊,慈航靜殿的頂級禪功絕學果真了得,但再怎麼厲害的禪功,硬接黑龍王一擊後,力量也被牽制住,無能防禦緊接而來的第二道攻擊。

  我不曉得那是怎樣做到,或許那真是忍法的一種極致,但天上的一輪明月突然之間裂成兩半,化作一道雪亮亮的刀光,蕩出飛虹,斜斜射向灰影的後背,破開了心燈禪定印的氣牆,跟著,就是大蓬血雨噴灑出來。

  「鬼、鬼魅夕!」

  方青書、萊恩巴菲特、心燈居士,鬼魅夕在我眼前的三次刺殺,從沒有失手過,當心燈禪定印的白光在血雨中消失,我胸口突然有一種感覺,一種近似預感的悸動。……如果我不能及早阻止這個天下第一刺客,那麼早晚有一天,我會因為她而付出代價……很大、很大的代價!

  那道曲線誇張、巨乳童腰的嬌小身影,在一擊得手後並沒有撤離,身形如同風車般高速旋轉起來,而連同她身形一同急轉推進的,自然是她手中深陷敵人體內的利刃。

  這動作掀起了另一輪的血雨,大量鮮血與骨肉激灑向空中,構成一幕讓人不忍卒睹的畫面。前有黑龍王重掌,後有鬼魅夕毒刃,本來鬼魅夕這一刀絕對有機會殺掉心燈居士,但不知是否我眼睛看花,就在那致命的關鍵一刻,黑龍王突然轟出一掌,直指心燈居士背後的鬼魅夕。

  「滾!」

  不是錯覺,若不是黑龍王這發神經似的一掌,把鬼魅夕轟出幾十尺外,嬌小身形像是斷線風箏一樣遠遠飛出,消失在我們視線的另一端,心燈居士肯定會斃命在這一刀之下。

  這個異變真是莫名其妙,我完全想不出黑澤一夫到底在發什麼瘋,他應該不是那種享受戰鬥的武癡,會因為不能獨力戰鬥殺敵而憤怒吧?

  而且,雖然那聲「滾」字怒喝響若雷鳴,不過聲音裡頭好像有點錯愕,彷彿黑澤一夫不曉得鬼魅夕會為協助自己而出手,所以才表現得如此震怒。

  (怎會這樣?這些不合理的問題到底藏了什麼秘密?可惡,我想不出來。

  想不出來,也沒時間再多想,因為當鬼魅夕被驅走後,重傷的心燈居士竭力發動最後一擊,與黑龍王一記對拼,白光和黑氣短暫糾纏後,理所當然的勝負很快分曉,心燈居士血灑長空,遙遙墜向西邊,撞穿了一處高樓的屋頂後,就此無聲無息,也不知是死是活。

  黑龍王似乎沒有追擊奪命的打算,重創心燈之後,他血紅色的獨眼朝我們這方向望來,無可言喻的沉重壓力由我一人承受。

  (這、這次完蛋了,難道叫我一個人單挑黑龍王?但就算我要逃跑,這種情況哪可能跑得掉?該死!

  黑龍王好像下了什麼命令,我聽不見,但所有忍軍卻都聽見了,因為他們在接獲命令後,紛紛停止對我的攻擊,把目標放在羽霓、羽虹上面,一個個奮不顧身的搶撲上來,似乎是想要擒回霓虹姊妹。

  利用種種情勢惡鬥至今,我看似行有餘力,但卻已是強弩之末,面對這些忍者不要命的捨身攻擊,我壓力大增,知道自己只能做出短暫支撐。

  (媽的,這裡怎麼說都是金雀花聯邦啊,打了那麼久,這裡的警備軍到哪裡去了?沒有人出來看一下嗎?還有慈航靜殿的人又到哪裡去了?該不會是看到黑龍王,就全都嚇得躲到老鼠洞去了吧?

  氣急敗壞,我更留意到黑龍王又把注意力轉移過來,似乎猶豫著是否要對我動手,如果答案是肯定,他只要動一動小指頭,我的小命就如履薄冰。

  在這種情形下,我除了緊緊握住懷裡的破魔槍,又還可以做些什麼?

  (對了,心劍神尼,如果她能過來的話,這邊黑龍王就不是問題了,心劍神尼足以敵住黑龍王!

  想到這個慈航靜殿的第一高手,我心裡泛起一絲希望,但是側頭一望天空,那邊的天色仍是金光耀眼,奇異的光華燃亮了大半天幕,顯然兩大強者惡鬥方酣,一時之間勝負難分,搞不好也正是因為這樣,慈航靜殿的高手都被吸引到那邊去,這裡才會打上半天看不到一個人過來。

  (很有可能啊,畢竟有心禪這個內奸,他一定會故意把高手都調去,好讓黑龍會趁機對我們下手……奇怪,黑龍王在猶豫什麼?他要殺我需要考慮那麼久嗎?有什麼理由讓他這樣忌憚?

  異事連連,我開始察覺到其中的不尋常之處,然而,答案是什麼已不重要,因為當那邪異的血紅目光再次籠罩我身上,我清楚地確定,不管之前是什麼顧忌讓黑龍王沒有對我下手,現在他都已經拋開那顧慮,誓要把我碎屍萬段。

  確實是碎屍萬段沒錯,因為這次在那血紅目光中,我不只看到了決心,還看到了極度恨意,怪異的是,這種仇恨眼神竟讓我感到熟悉。

  畢生為惡無數,恨我的人也是數不勝數,但每一雙仇人的眼睛都有不同恨意、不同理由,極少有兩雙仇恨眼神會相同,可是此刻黑龍王的血紅目光,卻在我腦中與當日黑巫天女的眼神重疊,這兩人對我的刻骨恨意,竟是那麼地相似。

  咻!

  沒有多言,黑龍王終於出手,一記破空而來的強勁指雷,切割大氣,直往我腦門射來。

  我百忙中命令水火魔蛛進行防禦,心知水火魔蛛多半接得下這一擊,可是黑龍王連接而來的第二擊,卻肯定能把水火魔蛛一擊而破,到時候我將避無可避,真的是九死一生。

  幸好,那記強勁指雷轟中水火魔蛛之前,一個矮矮小小的身影高速閃動,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法,竟然把那記聲勢驚人的指雷化消無形。

  「這邊到底在搞什麼東西?盜寶盜得太開心,順便辦起了亂交派對嗎?好養眼啊!」

  冷冷的語調,滿是嘲弄、諷刺的聲音,換在平常時候聽了,肯定是覺得無比刺耳,可是現在聽在耳裡,卻比九天仙樂齊奏還要悅耳動聽。

  「喔喔喔喔,阿起大哥,你終於來啦!」

  「不要一見面就撲上來親,也不要亂認大哥。」

  雖然被人像踹死狗似的一腳踢開,不過我心裡的興奮可真是難以形容,最強而有力的救兵終於趕到,儘管他只是個貌不驚人的小矮子,但卻絕對有力敵五大最強者的能耐,如果黑龍王被他的樣子所騙,甚至還有可能吃上大虧。

  「叫了你那麼久,怎麼現在才來?我差一點就沒有命了。」

  「你以為這是叫妓女,隨叫隨到嗎?地方說得不清不楚,人又亂跑,我繞了大半圈才找到這裡來,你還沒死真是好狗運。」

  「呃……對了,你的身體沒有問題吧?」

  後面一句是用很小很小的聲音偷偷問話,因為我想到白起的隱疾,若是仍在發作,那麼別說是要救我們,他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變成垂死病患,根本不可能與黑龍王作戰。

  「……坦白說,我今天狀況不是很好,出門之前咳得很厲害,現在手腳都有些酸痛,頭也滿暈的。」

  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我最怕就是白起身體有病,卻沒想到他連腦子也病得厲害,這些應該要隱匿不說的話,他居然說得有夠大聲,不但附近的忍軍全都聽見,相信黑龍王也聽得清清楚楚。

  「但是……這有什麼問題嗎?」

  「怎麼會沒有問題?你……」

  「我身體狀況好不好,和我有沒有威脅性,這是兩碼子事。」

  白起斜睨我一眼,淡淡道:「就算我今天重病垂死,就算我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我仍然可以把你……還有在這裡的所有人全都殺光,然後才斷氣。

  這件事情你若不信,我不介意現在做一次實驗。「極度狂傲的口氣,換做是出自旁人嘴裡,這些話絕對會讓人笑掉大牙,但從這看似溫和的少年口中淡淡說出,這些狂妄言詞彷彿被賦予了一層魔力,沒有人敢懷疑他說的話會否實現,甚至連後背都冒出一陣涼涼的冷汗。

  本來包圍了我們,正嘗試要攻擊的忍軍部隊,在白起說出這句話之後停了動作,面面相覷,竟是沒有人敢上前攻擊,顯然他們也感到那種異樣的壓迫感。

  「唔,天快要亮了,我們還是先把事情給解決了吧。」

  昂首面對空中的黑龍王,白起赫然往前走了一步,拇指朝我指了指,道:「這個傢伙打的主意,似乎是想等我和你戰起來以後,自己趁機開溜,或許還是帶妞開溜也不一定……而你打的主意,應該是對我這個死矮子很好奇,預備動手試試看我的實力吧?」

  雖然是問句,但卻問得無比肯定,空中的黑龍王沒有做聲,可是我想白起應該沒有料錯,至少,我這邊的心理他說得全對。

  「君看睢陽雁,各有稻梁謀……你們各自有什麼打算,我管不著,要跑的可以開始準備跑,要動手的也可以預備動手,只有一點是我要先說在前頭的。」

  望向空中,白起寒聲道:「我不懂得留手,也不喜歡玩家家酒的戰鬥遊戲,如果要對我動手,今天我們之間就一定有個人要倒下……聽懂了嗎?黑澤一夫,我是問你有沒有做好準備今晚就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