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景緞 第一百六十五章

  海上第一大派的船舟果真不凡,乘風破浪,無往不利。船行到了次日午間,西邊已然望見陸地。

  海岸平淺,大船遠遠停泊,眾人放下舷邊小船,划舟上岸。慕容修向東瞭望,惟見海天一色,並無任何其他船隻,當下哈哈大笑,手指大海橫地一劃,道:「多少名門正派滅不掉的奪香宴,這回可一塌糊塗了罷?小妹,拿酒來!」小慕容道:「這兒可沒有酒,幹什麼啊?」慕容修道:「大爺我勞累幾天,現下大功告成,難道沒有一點慰勞?」小慕容道:「怎麼大功告成?這兒還有一個傢伙沒能解決,該當如何處置?」說著往程太昊一指。

  程太昊傷勢沉重,加上穴道受制,天羅雲翳也已被呼延鳳收去,此刻空自咬牙切齒,叫道:「士可殺,不可辱,程某既然落在你們手裡,無話可說,要下手就給個痛快的,用不著零碎折磨人。」

  文淵道:「呼延姑娘,人是你捉到的,理當由你決定。」

  呼延鳳神色肅然,走上前去,凝視著程太昊,說道:「程太昊,你害死了我師父,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心裡可有後悔?」

  程太昊聽了,沉聲冷笑幾聲,接著越笑越響,陡地放聲狂笑起來。呼延鳳怒道:「笑什麼?」程太昊面露獰笑,叫道:「我程太昊堂堂男子漢,頂天立地,豈能輸給了姑娘家?這賤人本就不該勝過我。女人生來就是服侍男人的,就算我帶人強姦她,那也該唯命是從……」

  呼延鳳沒想到他如此回答,越聽越怒,氣得臉龐通紅,喝道:「胡說八道!」

  一舉手,就要甩一個巴掌下去,忽聽紫緣的聲音響了起來:「程先生,你難道一點也不疼惜你那位夫人麼?」她已經向苗瓊音問過雲霄派的事,對程太昊和陸曼靈的事有所瞭解,這時便問了出來。

  程太昊轉頭瞪著紫緣,冷笑道:「這賤人的床上功夫是挺不錯,就是不聽話,當然該好好罰她,誰知道她這樣就被玩死了?哼,女人就是下賤,非要教訓一番才肯聽話,裝模作樣!看你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脫光了衣服,還不是都一樣?

  要是不能讓爺們爽快,就不過是母豬、母狗、畜生!「說到後來,已然聲轉嘶吼。

  紫緣靜靜地聽他濫罵,既不生氣,也沒有反唇相譏。文淵輕輕握住了她一隻手掌,低聲道:「別跟他一般見識了。」紫緣嗯了一聲,轉過頭來,輕聲歎道:「我只是覺得,他很可憐。」

  慕容修冷笑幾聲,繞到程太昊面前,道:「你這些話倒是有趣。不過,要是沒了寶貝,只怕也算不上個男人,真是遺憾得緊。不男不女的傢伙算是什麼玩意?」

  單掌拍出,先打程太昊胸膛「紫宮」「華蓋」二穴,身形一旋,掌跟反打他背心數穴。每中一掌,程太昊便「哇」地噴出一口鮮血,最後慕容修掌劈丹田,程太昊向後一跌,仰天而倒,昏了過去。

  慕容修隨便拍了拍手,道:「先把這斷頭鳥的武功廢了,以絕後患。呼延鳳,你想怎麼擺佈他,就看著辦罷,本大爺可不管你們自家事。」說罷轉身便走。小慕容叫道:「大哥,上哪兒去啊?」慕容修道:「上哪都成,我可不跟你們走。

  這兒沒我的事,留著幹嘛?小子的麻煩事沒完沒了,本大爺可不耐煩!「

  文淵急趕上去,道:「慕容兄,這次蒙你相助,尚未謝過……」慕容修一揮手,罵道:「謝什麼?滾一邊去,好好看著那些女娃兒,沒事再出什麼差池,本大爺可未必有空!」文淵拍了拍頭,道:「我知道。」

  慕容修倏地停步,低聲說道:「小子,聽好。」文淵道:「怎麼?」慕容修遠遠朝諸女望了望,依然壓低著聲音,道:「下回再讓我見到小妹哭著來找我,我把你踢個大觔斗。」才正說著,順手便朝文淵腦袋敲下一拳。

  文淵反應也快,立即舉手架住,道:「小茵哭了?」慕容修一拳沒中,另一掌忽然打來,道:「哭得厲害。」文淵反手再擋,道:「因為紫緣被捉?」慕容修瞪眼道:「天知道她怎變得這麼會自責,本大爺看來,一切都是你的錯。」這時雙手早已收回,飛起一腳。文淵沉掌抵住,低聲道:「是沒錯。」卻見慕容修右腳收回,左腳橫掃,道:「你說你沒錯?」文淵連忙道:「不,是說你說的沒錯。」一句話說完,已及時頂膝擋下。慕容修嘿地一笑,道:「知錯就要改!」

  雙掌一圈,狂風暴雨般連拍十掌,文淵彈指揮手,依序化解,道:「自當如此。」

  慕容修一拍手,嘴角一揚,大步繞開,獨自走了。

  文淵走了回來,小慕容迎上前去,笑靨如花,道:「大哥又找你麻煩啦?」

  文淵微笑搖頭,道:「他交代我一些事罷了。」小慕容眼睫眨動,臉蛋忽然紅了,說道:「說了我什麼,是不是?」文淵笑而不答,轉頭望著紫緣,又看了看華瑄,心道:「紫緣、小茵和師妹都在這裡,我是任重而道遠,再也不能讓她們出事了。

  江湖上的風風雨雨,萬萬不該波及她們的……「

  他回想寇非天臨終前的話,反覆思索,搖了搖頭,心道:「還是別去管了。」

  側過身子,朝呼延鳳說道:「呼延姑娘,貴派的紛爭已然了結,不知姑娘現在有何打算?」

  呼延鳳低眉垂首,輕聲道:「我……我要帶這叛徒回比翼宮去,讓他在師父的墓前受裁。」

  華瑄道:「文師兄,那我們呢?再來我們要上哪兒去?」文淵略一沉思,道:「我想先去找師兄,不知道他是不是見到趙姑娘了。」華瑄喜道:「好啊,我也想看看趙姐姐。」

  呼延鳳忽然說道:「文淵,你們會去京城嗎?」文淵道:「既然要去找向師兄,那也會路過京城的了。怎麼了?」呼延鳳口唇微動,略一猶疑,低聲道:「沒什麼。」

  眾人西行十來里路,越過一片林子後,呼延鳳、秦盼影、苗瓊音、白月翎等便即告辭,帶著程太昊離去。

  雲霄派眾人一去,便餘下文淵等五人同行。待得將至申時,來到一處鎮甸,文淵怕紫緣和小楓走得累了,便道:「這麼走下去,未免太累,不如我們雇輛車,或是買幾匹坐騎罷。」

  小慕容眨眨眼睛,忽然笑道:「好久沒這樣啦。當時我們從杭州上襄陽,不也是我們五個,一起坐大車麼?」文淵微笑道:「是啊。」小慕容眼珠子一轉,抿嘴笑道:「那時候華家妹子喜歡喝紫緣姐的醋,天天都酸溜溜的。」華瑄臉上一熱,急忙叫道:「慕容姐姐!我……我哪有那樣啊?」小慕容笑道:「哎呀,又沒有笑你,緊張什麼呢?」

  文淵和紫緣相視微笑,心中滿是柔情,想起杭州相會,而至今日,雖經重重變故,仍能廝守如故,不由得都感甜蜜喜悅。這市鎮並不多大,四下閒步,雖有客棧茶坊,卻都不見大車。文淵道:「既然雇不到車,我們便買幾匹坐騎。」小慕容和華瑄拍手叫好,甚是高興。紫緣卻有點尷尬,說道:「我……我不會騎馬。」

  小楓微笑道:「姐姐不必擔心,我們共騎一匹馬就好了。」

  眾人又在鎮上繞了一圈,只見驢騾,不見馬匹買賣,當下買了四匹青驢,牽出鎮外,便是一片原野,眾人各自上鞍。哪知驢子脾氣不好,紫緣和小楓兩人共騎,也不甚重,那青驢偏偏耍起性子,左歪右斜,不肯聽話。小楓管控不住,頓時鬧了個手忙腳亂,紫緣幾次差點摔了下去。

  小慕容手指青驢,嬌叱道:「不識好歹的畜生,載到紫緣姐這樣的美人還鬧脾氣,下回瞧我叫大哥來騎你,你就知道叫苦啦。」文淵道:「這與慕容兄何關?」

  小慕容笑道:「我一時想不到說誰好,順口嘛。」

  就在這時,那青驢又亂蹦亂跳了幾下,幾乎連小楓也坐不穩了。紫緣苦笑道:「我……我看……很難啊。」

  小慕容朝文淵一望,道:「還是你帶跟紫緣姐一起騎好了。你是男人,要跟驢子鬧起來,也比較不難看嘛,該是當仁不讓啦。」文淵道:「這是難不難看的問題麼?」小慕容嘻嘻笑道:「怎樣都好,反正你快幫幫紫緣姐罷。」文淵微微一笑,催驢過去,手一伸,把紫緣抱了過來,拍拍自己坐著的青驢頭頂,笑道:「希望你乖一點兒,別鬧得好。」便讓紫緣坐在前頭,四騎先後而行。

  文淵控韁之下,那驢子仍是鬧性子,不肯乖乖就範,顛簸不已。紫緣被這麼震了幾下,身子在文淵臂彎胸膛之間蕩來蕩去。文淵手上催力,貫透韁繩,把那倔驢子的蠻勁硬生生壓了下去。青驢為其內勁所逼,鼻孔連連噴氣,揚蹄急奔,想要把兩人甩下來。但是文淵運轉內勁,青驢只跑得穩穩當當,雖然連聲嘶鳴,然則全然作怪不得。

  文淵笑道:「黔驢技窮,如是矣!」紫緣柔聲道:「你也別把它制得太累啦,要是跑不動了,也不成呢。」

  四騎西去,馳騁山野,別有一番逍遙逸趣。幾人都是少年心性,更是興高采烈,前日的爭戰危機,一時俱忘,拋諸腦後。奔了一個多時辰,直至天邊現出暮色,眾人才放緩行程。這時行經荒野,小慕容四下張望,見附近已無人煙,便道:「咱們就在這兒歇歇罷。」文淵、紫緣等也都同意,停驢下鞍,將坐騎繫了一旁樹幹。

  文淵道:「你們先休息,我去找點什麼吃的。」展步進了林子,片刻間不見人影。小慕容左右探看,見著了兩株大樹之間的空地,說道:「妹子,你幫我撿些樹枝木柴好麼?我們先搭個棚子。」華瑄道:「好啊。」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紫緣道:「我也來幫忙。」小慕容揮揮手,笑道:「紫緣姐,不必啦,這些工作我們兩個就夠啦,等一下才要請你幫大忙呢。」紫緣奇道:「嗯,是什麼?」

  小慕容拍拍小腹,笑道:「等文淵他回來,要請紫緣姐一展手藝,幫大家祭五臟廟呢,這個我可一竅不通啦。」小楓鼓掌贊成,紫緣握握手指,微笑道:「我也只會做幾樣簡單菜色罷啦,大概還不難吃就是,先等文公子帶東西回來罷。」

  不多久,小慕容跟華瑄已在樹間搭了個木棚,足以遮蔽風雨。實則這日氣候乾爽,想來夜間也不至有何風雨。文淵採了些野菜野果回來,又捉了只山雞,接著又往外跑。紫緣見他忙裡忙外,柔聲道:「差不多夠啦,別忙了罷。」文淵舉起手掌,笑道:「再一趟就好,剛才見到那邊有潭湖水,我去捉條魚來。」華瑄眼睛一亮,喜道:「好啊,我也要去。」快步跟了上去。

  文淵帶著華瑄穿過林子,不久聞得轟轟聲響,一條瀑布從對岸山嶺傾洩,沖激而入湖水,金烏西垂,晚霞滿映湖水,丹紅艷麗。那瀑布不大,稱不上壯觀,但是碧樹相襯,斜陽掩映,乃大添山湖景致。華瑄「嘩」地一聲驚歎,輕聲道:「好漂亮。」

  文淵負手觀景,心神大感舒暢,當即吟道:「東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樹樹皆秋色,山山惟落暉……」吟到一半,華瑄拉住他的手,笑道:「別吟詩,我聽不懂啦。快點,我們去捉魚啊!」拉著文淵,便往湖邊跑。文淵笑道:「師妹,你挺有興致的嘛。」

  華瑄嫣然一笑,說道:「小時候,我們不是也常跟向師兄去捉魚?好久沒捉過了嘛,想回憶一下。」說著兩人已跑到了湖邊。文淵道:「嗯,是滿久了,好像你十二、三歲以後,就不曾有過……」說到這兒,回想起昔日師兄妹三人捉魚玩樂的情境,不禁面露微笑,心道:「當時大家都是小孩兒,誰料到今日,師妹卻是跟我……成了這樣的關係……」

  這時華瑄已蹲在湖邊,回頭朝他招手,笑道:「文師兄,我們來比賽,看誰捉得比較多。」文淵笑道:「也不必多,當心吃不完。」華瑄笑靨如花,嬌聲道:「快點,快點啦!」也不等文淵過來,轉頭凝望湖中,倏地探手入水,嘩刺一聲,一條大魚彈出水面,卻沒捉到。

  文淵道:「不折樹枝叉麼?」華瑄笑道:「不用啦,用手捉比較好玩。」盯著湖面一陣,又是潑刺一聲,再次出手,不過仍然落空。她小嘴一噘,道:「怎麼搞得嘛,以前都捉的到,怎麼武功練好了,反而不行?」

  她連捉幾次,都沒成功。文淵蹲在湖邊,左掌伸入水中,靜觀片刻,見到一條白魚游來,使出「瀟湘水雲」功夫,輕輕巧巧,蕩出一圈水波,柔勁將那魚兒裹出水面,文淵一卷右袖,將那魚掃上岸來,不停彈跳。

  文淵笑道:「師妹,我捉到一隻囉。」華瑄俏眉一揚,叫道:「我才不會輸你呢!」打點精神,看準魚兒游動,接連下手,不過總是失之毫釐。文淵卻又捉到了兩隻魚,笑道:「師妹,魚夠啦,不必試囉。」

  華瑄臉蛋脹紅,叫道:「怎麼可以,我都還沒捉到呢!」正著急間,忽然靈光一閃,站了起來,笑道:「對啦,以前都是下水捉的,一開始就應該下去嘛。」

  她解開腰帶,脫去了外襖和褲子,只留下一身小衣,伸足試了試湖邊水深,慢慢涉水下去。

  在華瑄而言,這是她小時候常做的事,不足為奇,不過她這時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衣裳這麼一脫,雖然上身尚在衣物遮蔽之下,但是也僅有薄薄的一件。

  文淵從後面看,正看得見腰後肚兜的繫繩,隱約分辨得出是艷麗的桃紅色,不禁神為之蕩,心道:「師妹,她最近似乎……喜歡穿這樣鮮艷的顏色了。」

  再一看,華瑄的下身其實已然全裸,那略長的衣擺不偏不倚,將她圓潤的小香臀遮掩起來,微露下弧。可是一雙嫩若玉脂的大腿,就完全一覽無遺了。她舉步入水之際,兩腿根處的擺動,如同炫耀著她嬌嫩的肌膚一般。衣衫牽動,更使文淵幾可望見她的股間。

  華瑄當然不是有意誘惑,但是文淵卻已經心頭怦然,蹲在那兒,緊緊盯著師妹那純淨無暇的雙腿。他也不是故意偷窺,只是美景當前,任誰也不能自主。這時即使魚兒自行遊到他掌中,文淵也不會分一點心把它捉起來了。

  華瑄回眸顧盼,卻沒注意文淵驚歎的神情,斜著頭微微一笑,道:「文師兄,待會兒我捉條大魚上來,可抵過你捉三條魚喔。」說著回過頭去,彎下腰來,準備捉魚。

  這一彎腰,小衣後擺跟著上提,文淵心中重重一跳,只覺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原來這麼一來,華瑄的小屁股就毫無保留,呈現在文淵眼前,因為這彎腰的動作,相形之下,顯得高高翹起,好像專門要讓文淵細意鑒賞,不看可惜。

  望著小師妹白白嫩嫩的屁股,文淵的心裡有如火烤,焦灼不已,寶貝也慢慢奮發起來,喉頭一吞口水,低聲道:「師……師妹……」華瑄微微起身,稍稍側過頭來,道:「什麼啊?」

  纖腰微扭之下,本已相當誘人的粉臀更加生動,這樣一擺,文淵心中便跟著蕩了一下。他定一定神,道:「你的衣服……」還沒說完,忽聽嘩刺一聲,一條大魚在華瑄身前跳出水面,迅速落回。華瑄極是靈敏,不及聽文淵說完話,急忙回身彎腰,嘩啦一聲響,一雙皓腕探入湖中,連捉幾下,情不自禁地叫道:「哎、欸!」只因急於捉魚,屁股聳得更高了,同時不停晃動,兩團雪白的嫩肉濺了點點水珠,美妙無比,看得文淵心蕩神馳。

  忽聽華瑄驚叫一聲,嬌軀突然一沉,屁股一半沒入水中,慢慢仰起上身,抬起頭來,臉上露出極是尷尬的神情,仍是半彎著腰,雙臂浸在水中,緩緩回頭,低聲喚道:「文……文師兄,過來一下。」文淵道:「怎麼?」華瑄輕聲道:「我捉到魚啦。」文淵啊了一聲,道:「很好啊,怎麼不提上來?」華瑄臉上一紅,道:「拿……拿不上來啦,你下水來幫我一下。」說話之時,身子一動也不動,好像怕驚動什麼。

  文淵甚為不解,但華瑄既然這麼說,也只有脫了外衣,解下褲子,步入湖裡,繞到了華瑄身前,道:「怎麼樣?」華瑄臉蛋更加紅了,面露羞容,說道:「你低頭看嘛。」

  文淵依言低頭,只見水波之下,華瑄雙手捉住了魚尾,尚在不停擺動,似乎隨時都要滑走,魚頭卻正好被華瑄雙腿交叉夾住,正好對準了華瑄股間深處,魚嘴一張一合,微微觸動那稀疏的體毛。華瑄捉不起魚尾,卻又不想就放開大魚,頓時成了這樣的窘境。文淵呆了一呆,緊跟著哈哈大笑,豎起大拇指,讚道:「師妹,你實在了不起,這樣也捉得住啊?」

  華瑄又羞又急,嗔道:「你不要笑我啦!快……快幫我捉上來啦,它……他在往前面鑽啦,很……很討厭耶……唔、啊啊……快點啦!」就在這時,那魚兒的嘴已碰到了那一線蜜縫,逕向前頂,華瑄受此異樣刺激,頓時驚叫起來,已是羞得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