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昊微微一笑,道:「金翅刀我自然認得,你們兩個便是呼延鳳和秦盼影?
算來你們是程某人的晚輩,怎麼如此不懂禮數?「
呼延鳳柳眉倒豎,指著程太昊罵道:「奸賊,你也配當我們雲霄派的尊長?
當年你害死師父,率眾反叛本派,無人制得了你,今天可不容你再來作惡!「
程太昊斜睨兩女,朝慕容修說道:「慕容兄,你我這一戰且先按下,待我先擒下這兩個不知輕重的丫頭。」慕容修冷笑幾聲,並不說話。
呼延鳳望了慕容修一眼,臉上微現嫌惡之色,轉頭又向程太昊凝視,金色斗篷受內力鼓蕩,緩緩揚起,金翅刀光華耀目。秦盼影雙手軟劍一交,紫芒閃逝不定,夜色之中顯得極是奇幻。程太昊面露微笑,似不在意,說道:「架勢不差。
你們打算聯手使「鸞鳳和鳴」搶攻,刀劍連出一十八招,若是能逼得我無處閃避,鳳兒就接使「鳳凰來儀」追擊,否則就由影兒使「飛天九重霄」的「振翼式」,斷我上盤去路,再行圍攻,是不是?「
呼延鳳和秦盼影一聽,臉色頓變。程太昊所說,正是她們所擬定的進擊招數,想不到竟已被全盤洞悉。而他口稱「鳳兒」、「影兒」,則是當年師父陸曼靈呼喚她們的口吻,這時由程太昊當眾說出來,顯然意存輕視,絲毫不以兩女為憂。
呼延鳳驚怒之餘,也不禁一陣猶疑,心道:「這奸賊居然對我西宗武功鑽研如此透徹,光看我們兵刃方位,便已料知招數,連後著也預料到了,這……這該如何是好?」側頭一望秦盼影,也是一臉驚疑,尚未出手,氣勢已然一挫。
程太昊見狀,微微冷笑,轉身向一名弟子吩咐道:「把你們那位白師妹帶出來,讓她見見兩位師姐。」那弟子躬身答應,便即離去。
過了一會兒,一陣嬌喘聲遠遠從谷外傳來,接著便見兩個雲霄東宗弟子,架著一名少女走了過來。那少女身材纖細,眉如彎月,烏溜眼睛,淡淡的輪廓,長相十分清秀,臉色滿是羞紅,淚水盈眶,又顯得柔弱無助。但見她衣衫襤褸,雙乳裸露在外,下半身卻是全裸的,雙腿之間不住流下白色的黏液。
呼延鳳心頭大震,驚聲叫道:「白師妹!」腳下一點,飛奔過去。卻見黑影一閃,程太昊已攔在半路。呼延鳳只得停住腳步,怒聲道:「你……你們把白師妹怎樣了?」程太昊淡淡一笑,向一名弟子道:「剛才你白師妹在做什麼?」那弟子答道:「啟稟師父,白師妹正在服侍狄師叔跟卓善師叔。
狄師叔要弟子傳話給師父,說他們把白師妹的前頭留給師父,只玩了她的後庭跟嘴巴,等師父玩膩了,他們再玩不遲。「程太昊微笑道:」好,等我替她開了苞,自然會交給他們消遣。「
眾人聽了,方知那少女便是雲霄西宗「百靈鳥」白月翎。呼延鳳見師妹受辱,心中激憤欲狂,厲聲喝道:「奸賊!」右掌一揮,斗篷飛揚,金翅刀陡然向程太昊劈去。程太昊身法奇快,輕易避開,哈哈大笑,左臂卷在黑斗篷之中,掃向呼延鳳太陽穴。秦盼影叫道:「師姐,小心!」身隨聲至,兩柄軟劍分刺程太昊背心右肩。程太昊右手一揚,斗篷鼓動,已將劍鋒彈開。
呼延鳳咬牙切齒,金翅刀上招招猛攻,旁人只見金芒刺目,劈風之聲響亮異常。
程太昊身當西宗兩大高手合攻之下,卻顯得悠閒自在,黑雲般的斗篷捲動披蓋,護盡全身,不論金翅刀和軟劍如何劈砍削刺,都被鼓足內勁的斗篷盪開,奇的是斗篷卻分毫不損。
原來這黑色大斗篷,乃是雲霄派東宗掌門之寶,稱做「天羅雲翳」。這斗篷和金翅刀不同,並無暗藏刀刃,瞧來平平無奇,但是質料特異,非布非革,縱是寶刀寶劍亦難損傷。常人只道是一件絕佳的護身妙具,殊不知在雲霄東宗高手運使之下,這斗篷亦是威力驚人的武器。天羅雲翳,其形無定,和金翅刀比較起來,雖無鋒刃之凌厲,卻能變化無窮,因勢施宜,可做軟鞭抽擊,也可奪襲敵人兵刃,又能藉以橫掃傳勁,或卷困對手行動。
程太昊在這「天羅雲翳」上,已精研了二十餘年功夫,盡得其中精妙,佐以深厚內力,加上他對西宗武功瞭若指掌,呼延鳳和秦盼影雖然聯手進擊,反而漸處下風。過不多時,只見「天羅雲翳」分旋出兩個漩渦,同時將秦盼影的兩柄紫劍捲住,發勁一奪,秦盼影虎口劇震,雙劍齊失。
呼延鳳大吃一驚,手上金翅刀不住迎擊,叫道:「秦師妹,你退開!」
她和秦盼影的需得同使兵器,武功方能配合得天衣無縫,此時秦盼影兵刃已失,凶險無比,她連忙出聲警示。程太昊笑道:「遲了!」雙掌分控內勁,左掌一旋,天羅雲翳已將秦盼影右臂裹住。秦盼影驚叫一聲,頓感一股雄厚功勁衝入體內,震得她渾身發麻,腳下一軟,跌倒在地。這時雲霄東宗弟子早已停下享樂,在一旁為掌門吶喊助威,一見秦盼影倒地,何斯來便上前去,要將她擒下。
呼延鳳心中一急,金翅刀兩翼齊揮,金芒合併一路,直劈程太昊胸膛,自己卻飄然後退。這招「鳳去秦樓」是以進為退,猛招阻截對手之餘,同時以絕頂輕功避讓。她明知攻勢一停,程太昊的猛招便會源源而來,但是心懸師妹安危,卻也顧不得了。
猛聽程太昊長笑一聲,竟不避讓,反而直撲上前。金翅刀將至胸前,陡見黑幕捲動,天羅雲翳連連迴旋,猶如暴風吹襲,以極大的圈子將金翅刀鋒芒完全裹在其中,一卷一收,兩件斗篷糾纏在一起。呼延鳳運勁急拉,但是程太昊內功沉實,一拉之下,金翅刀全然無法脫出。這時何斯來已擒住秦盼影,扯下她的紫色斗篷,丟在一邊。
程太昊右臂疾捲一扯,天羅雲翳激得四下勁風狂襲,呼延鳳陡覺身子一輕,竟已被拋上半空。兩股內勁硬拚之下,金斗篷繫在呼延鳳頸前的繩帶斷裂,她被程太昊內功所激,雙手不由自主地放開,霎時只覺身體一輕,飄在空中時猶如無物,金翅刀已連著斗篷,被程太昊的天羅雲翳扯了過去。
眾人驚呼聲中,呼延鳳自半空直落下來,便似折翼的鳥兒,「砰」地摔落地上,劇烈喘氣。以她的輕功修為,平常決不會這樣摔在地上,但這時她身受程太昊猛烈無匹的內力所擊,全身筋骨如欲崩散,真氣早已亂成一團,一時茫然若失,直到重重摔落,才感到遍體劇痛。
她掙扎著想要站起,卻也力有不逮。正著急時,程太昊已俯身抓住她的肩膀,順手點了她的穴道,提了起來,笑道:「你的功夫的確不錯,比你那師父厲害得多。若她當年有這等功力,我倒還不敢太早動手。但是現在呢,你這點本領未免微不足道了些。鳳兒,你說我該怎麼罰你和影兒才好?」說著一手依然抓住她肩頭,另一手輕輕摸著她的臉頰,面露微笑。
宴上眾人見呼延鳳、秦盼影被擒,都大聲叫好起來,其中不免又傳出陣陣淫笑。呼延鳳被程太昊制住,又被他撫摸臉龐,心中又羞又怒,叫道:「你……你想怎樣?」程太昊微微一笑,朗聲說道:「諸位兄弟有何高見?我這兩個同門師侄對我如此不敬,該當如何處罰?」
雲非常叫道:「那還用說?程掌門,你把這兩隻小鳥兒剝個精光,好好幹上幾回,再把她們丟給大夥兒輪姦,讓她們嘗嘗來奪香宴生事的結果,就是被幹得比婊子也不如!」其實他自己最急著想一飽淫慾,只是人是程太昊拿下的,又不能削他面子,只好忍痛提議由他佔先。眾淫徒齊聲附和,望著兩女解下斗篷後的身段,都是豐胸纖腰,玲瓏有致,體態比起年紀尚幼的白月翎更為成熟曼妙,越髮色念倍增,聲音越喊越奸險,怪笑陣陣。
程太昊笑道:「既是如此,程某就從善如流了。不過我獨佔兩個小輩,未免有些過分。何師弟,你把影兒送給白掌門品嚐罷。」何斯來躬身笑道:「是。」
便帶著秦盼影往白超然走去。秦盼影嚇得渾身顫抖,一望白超然看似平和的微笑,更是害怕。她知道滇嶺派擅使蠱毒,白超然本人更是精通毒功,週身皆是劇毒,若是落在他手中,所受的恐怖,遠不只失身受辱而已,忍不住驚聲尖叫。
呼延鳳又急又怒,叫道:「不可以!何斯來,你……你放開秦師妹!」
程太昊笑道:「何必擔心?白掌門很溫和的。」說著眼光在她身上繞了繞,笑道:「鳳兒,你現在可是個大美人了。哈哈,當年在比翼宮,你還是個黃毛丫頭,現在這身材可當真成熟了……」一隻手在她右乳下緣一托,一個豐盈的乳峰向上聳起,在淡黃色的衣衫下呼之欲出,誘人之極。
眾淫徒一見,都狂笑亂叫起來。呼延鳳羞憤欲死,偏開了頭,心中萬念俱灰,只有轉過一個念頭:「只要一得自由,我立刻自盡。滅派血仇,加上影妹和我的失身之辱,只有留待苗師妹她們來報。」她這一偏頭,才這麼一想,便見一個人影走了過來,橫劍擋住何斯來,眼光望向這兒,冷冷地道:「程太昊,你這王八龜孫子,自己居然也不守奪香宴的規矩?」
程太昊一瞥眼,見又是慕容修出來攪局,眉頭一皺,道:「慕容兄說笑了,程某那兒不守規矩?」慕容修冷笑一聲,道:「如果沒跟其他客人交手,那客人也沒答應,便拿了他的禮物來玩,這算不算壞了規矩?」程太昊道:「當然不合規矩,但是若那人並未阻止,便也無妨。」慕容修道:「若是那人來阻止了,你便不該玩下去了,是不是?」
程太昊微笑道:「這是當然。慕容兄,難道這兩隻小鳥兒,也是有人帶來的禮物?」慕容修一揚眉,道:「正是。」程太昊道:「不知是哪位貴客?」慕容修右手拇指朝自己一翹,冷笑道:「本大爺,大慕容!」
這話說出,呼延鳳跟秦盼影固然吃驚,小慕容和華瑄也是一陣錯愕,旁人更是覺得莫名其妙,大為懷疑,均想:「這大慕容分明要跟程太昊對上了,到底在胡扯些什麼?」
程太昊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甚為惱怒,慕容修三番兩次跟他過不去,如何叫他能夠忍受?他哼了一聲,道:「慕容兄這話可前後矛盾了。你剛剛才說,沒有準備賀禮。」
慕容修哈哈大笑,道:「你聽清楚了!我當時這麼說來:」本大爺沒做輸掉的打算,沒賀禮「,那是說本大爺信心滿滿,穩操必勝,用不著把禮物賠給你,可不代表我全無準備。若說我沒帶賀禮,我如何能踏上紅石島來?
還不給你那群徒子徒孫擋了出去嗎?「其實他當時帶著小慕容跟華瑄兩個美貌姑娘,盤查的雲霄東宗弟子自然無人過問,都當她們兩就是賀禮,慕容修卻未親口說過。
程太昊微微冷笑,道:「這麼說,她們真是慕容兄帶來的賀禮?口說無憑,你得拿出點證據來。」慕容修笑道:「簡單之極。才在前一天,這兩個姑娘跟姓慕容的還在船行來此的途中,就在船上脫個精光,翻翻滾滾,摟摟抱抱,不亦樂乎。喂,那只淫蕩的小鳳凰,我這話沒說錯罷?」
這話其實頗有玄機,別人只道慕容修說的是自己,呼延鳳和秦盼影卻知道他指的是其妹小慕容,只是這麼一說,旁人不免都以為是慕容修和她們享受魚水之歡。呼延鳳雪白的臉龐泛起一陣薄暈,羞怒交加,叫道:「是又怎樣?」她雖然討厭慕容修,卻更加千倍萬倍地痛恨程太昊,聽他與程太昊對立,雖然言語對自己有所羞辱,卻也不知不覺地順他的話說下去。
眾人一聽,許多人都「喔」「咦」「唷」起來,望著兩個美艷的身軀,都不覺慾火高漲,心道:「這大慕容真是走運,給他享了這等艷福。」
慕容修笑道:「程太昊,你聽到了沒?我再拿個真憑實據出來,叫你心服口服。小妹,包袱給我。」小慕容回到座位,拿了慕容修帶來的一個小包袱,擲了過去,卻也不知那裡面裝了什麼。慕容修打開包袱,取出一團金黃色的布料,抖了開來,卻是一件金黃色的肚兜,裡面還裹著一團紫綢,一展開來,又是一件肚兜。
那金黃色的肚兜上繡了一隻展翅飛舞的鳳凰,紫色的肚兜上也繡了禽鳥花紋。
旁人一見這兩件肚兜,立時又轉望雲霄派兩女。呼延鳳素來矜持高傲,此時卻也不禁滿臉通紅,低下了頭。華瑄和小慕容臉色同時泛紅,想起慕容修來接她們時,順手拿了一件金光閃閃的東西,當時未曾瞧清楚,這時一看,方才瞭然,竟是慕容修把呼延鳳、秦盼影的貼身衣物都順手牽羊了過來,就算披了斗篷,舉手投足時仍不免讓人大飽眼福,難怪兩人都不敢追來。
慕容修冷笑一聲,伸手推開何斯來,拉過秦盼影,揪住她的胸口,向旁一扯,白嫩如脂的雙峰從衣襟中顯露大半,一邊的乳頭若隱若現。何斯來全然無法抗拒,秦盼影則大聲驚叫,羞愧得滿臉發燙,眾賓客卻都精神大振,目不轉睛地直盯。
慕容修笑道:「程太昊,你不妨也摸摸那隻小鳳凰的奶子,瞧她有沒有穿肚兜?肯定是沒有的,那天完事之後,她們兩姐妹的肚兜都被本大爺留下啦。嘿嘿,你怎麼說?」
程太昊臉色發青,哼了一聲,聽慕容修說得把握十足,明知呼延鳳衣內定然空無一物,仍是伸手到她懷裡搓了一搓,將那飽滿的乳房把玩一陣,手指摸到她的奶頭,搓了一搓,立時熱了起來。他心中暗罵:「這女娃生得這等嬌媚,光是這副奶子就不簡單,居然先給這大慕容開了苞,真是可惜。」
呼延鳳被他手掌直接摸到肌膚,更是又羞又氣,不住奮力掙扎,但自是徒勞無功。
慕容修叫道:「喂,程太昊,怎麼樣?」程太昊乾笑幾聲,道:「好,算你有本事,把我雲霄派的兩個娃兒一齊弄上了手。既然如此,就還了你吧。」正打算放開呼延鳳,卻聽慕容修道:「也不必還。程太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其實很想幹這兩隻小鳥兒罷?」
程太昊本就有心把雲霄派西宗的女弟子們一齊抓來,不但從此沒了後顧之憂,又能大逞淫慾。見到呼延鳳、秦盼影都是出落得冶艷動人,更是下定決心,要讓她們受盡姦淫,若就此被慕容修索回,實是大大不甘。這時聽他如此一說,事情似有變化,心中一喜,只是不便明言,便道:「慕容兄有何高見?」
慕容修一挑秦盼影下巴,道:「這兩隻鳥兒美是頂美,就是太過淫蕩,不合本大爺胃口,不然幹嘛要送到奪香宴上給別人干?程太昊,我們來做個交換,我用這兩隻鳥兒跟你換那個紫緣,咱們各取所需,怎麼樣?」
此言一出,旁人又是一陣驚奇。他們對大多未曾見過紫緣的容貌,但是呼延鳳跟秦盼影卻是活色生香地在眼前。這等美女,得到一個已算是艷福齊天,慕容修居然以二換一,條件可謂豐厚之極了。
呼延鳳勃然大怒,心道:「你這渾蛋,憑什麼把我換來換去的?」正待發作,忽聽程太昊哈哈大笑,道:「慕容兄啊,你這不是說笑麼?紫緣姑娘是寇兄特地送來的大禮,豈是輕易換得的?」慕容修道:「是麼?你倒貪心,還嫌不夠?好,連這個姓華的小丫頭一併送給你,還不夠本嗎?」這話一出口,眾人更是訝異。
小慕容暗暗頓腳,心裡忐忑不安,暗罵:「臭大哥,爛大哥,說話也不想想怎麼負責!」華瑄俏臉通紅,羞得手足無措,卻沒出言反對。
華瑄容姿俏麗,程太昊自然早已看上了眼,否則也不會答應和慕容修比試。
這時慕容修已是要三人換一人,當真極其優渥,程太昊不禁打不定主意,心道:「他剛才已見了我」天羅雲翳「的奧秘,雖然未必能夠破解,但是要再動手,畢竟失了點優勢。能輕易得到三個美人,當然極妙,但是把」不正寶箱「的極品賀禮拱手讓人,未免對寇非天失禮了,也壞了奪香宴慣例,這可當真為難。」
他正舉棋不定,忽聽白超然笑道:「慕容兄真是慷慨。不過奪香宴的極品賀禮就這樣給你拿去,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我有個提議,不如大家斟酌斟酌。」程太昊道:「白兄請說。」
白超然笑道:「是這樣子,不如我們都到後山去,先淺嘗慕容兄的三件禮物,瞧程兄滿不滿意,再來跟紫緣姑娘比一比。要是程兄中意,我們當然也無話可說。不然呢,還是請兩位過過招,動手分勝負了。」
慕容修剛才見識了「天羅雲翳」的威力,暗暗心驚,一時難以想出全盤對應之道。他言語狂妄,心中卻明白程太昊武功精強,與之交手,實不易穩操勝算。
他望了望不正寶箱,心道:「白超然是出了名的毒心腸,提出的東西定然不安好心。他媽的,現在倒真沒什麼好法子。文淵那小子滾到什麼地方去了?要是這小子在場,咱們就硬碰硬的動手,說不定還搶得到人。光靠本大爺一個,可未免有點應付不過來。只好先走著瞧罷。」
當下慕容修一拍手,道:「很好,程太昊,你說怎地?」程太昊微笑道:「白兄提議不錯,我們就到後山極樂席去。慕容兄,除了我們幾人之外,你可是第一位有榮幸位列極樂席,而又不是賀禮的哪。」慕容修冷笑道:「嘿嘿,狗屁般的榮幸。」
寇非天一揚手,八名壯漢走來,分別抬了他的轎子和不正寶箱,當先而行。
雲非常和莫非是跟在後頭。程太昊將呼延鳳交給兩名弟子,押向後山。
呼延鳳瞪了慕容修一眼,心中憤恨,卻也不願當眾示弱,並未出聲。慕容修放開秦盼影,道:「你自己走罷!」秦盼影拉好胸口衣衫,臉色惶懼,輕聲道:「你……你到底打算怎麼樣?」慕容修雙眉一挑,微微冷笑,並未多說。秦盼影摸不透他用意為何,忍不住害怕起來,身子微微顫抖。兩名雲霄東宗弟子走過來,架著她走了。
華瑄跟小慕容跟著走來。程太昊忽道:「慕容姑娘請留步。」小慕容腳步一停,轉頭說道:「怎麼?我不能跟著去?」程太昊微笑道:「你哥哥能來極樂席,已是首開先例,姑娘卻是不可。如果你也是賀禮,那就另當別論。」
慕容修罵道:「去你媽的程太昊,胡言亂語,小心本大爺砍了你的寶貝!」
小慕容微微一笑,道:「不去就不去,稀罕麼?大哥,妹子,我在這兒等你們囉。」
華瑄望望筵席上眾人,低下頭來,輕聲道:「慕容姐姐,你要小心啊。」小慕容點點頭,壓低聲音說道:「你才真的要小心啊。吃點小虧的話就算了,千萬不要被他們哄騙了,一切聽大哥的。」華瑄頷首答應,跟著慕容修走了。程太昊朝眾人一拱手,領著眾弟子前去。白超然走在最後,中途回頭,向小慕容笑了笑,道:「慕容姑娘。」
小慕容俏眉微揚,道:「白掌門,有何指教啊?」白超然瞇起眼睛,並不說話,點點頭,笑了笑,轉身飄然而去。
小慕容見他遠遠轉入山後,心中隱隱覺得不安,心想:「白超然詭計多端,希望大哥別太托大,萬事小心。唉,怎麼一直沒見到文淵?要是……要是他在這兒,救出紫緣姐就多了幾分指望,現下可只好賭一賭了。」
程太昊等一去,眾賓客又再度淫樂起來,女子的哀鳴呻吟處處可聞。小慕容一回身,便見到許多雙眼睛朝自己瞧來。慕容修在她身旁時,這群淫徒還不敢犯險,這時小慕容孤身一人,這許多人的眼光登時變得如狼似虎,有些人臉上更已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小慕容暗自戒備,裝做若無其事,回到席上坐下,斟了一小杯酒,櫻唇淺嘗,狀甚悠閒。她酒杯離唇之時,秋波顧盼,已見到身旁多了幾個人影,便即置杯於桌,笑道:「你們都沒酒可喝了麼?圍著我這桌做什麼啊?」
一個紅冠白袍的道人在她對面坐下,正是何斯來,笑著說道:「慕容姑娘有興致喝酒,我倆便來對飲幾杯如何?」小慕容嫣然一笑,道:「你是誰啊?我可沒從見過有道士戴著紅道冠的,這可稀奇啦。」何斯來笑道:「貧道何斯來,有個渾名,叫做」丹頂仙鶴「便是。」
小慕容手指輕輕點著酒杯,微笑道:「丹頂仙鶴?嗯,好像聽過呢。鶴頂紅是劇毒之物,你有這個外號,定然是個壞蛋,我可要防著你了。」何斯來見她笑語盈盈,嬌俏可愛,心中已有點魂不守舍,伸手要去摸她持杯的手指,笑道:「不錯,我正要毒死你這個小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