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景緞 第一百二十五章

  這一夜的趙州橋邊,河水激浪之聲澎湃不絕。星月微光之下,一個長衫青年立於河岸,朝水中不住發掌,掌力沉猛,猶如蛟龍翻江倒海之勢,掀起重重浪花。

  向揚和文淵兩師兄弟各有所念,當日脫險之後,便與任劍清分三路而行。文淵動身去尋紫緣、華瑄、小慕容三女,向揚謹記趙婉雁的約定,第二天便來到趙州橋邊,晝夜不離,白日閒步四周,默練「寰宇神通」訣竅,夜裡無人,便將白日所練功法由「九通雷掌」掌法印證,每日練功不輟。

  那「寰宇神通」奧妙無窮,實是蘊含無上武學精義的絕代神功,向揚潛心琢磨,數日下來,融會貫通處還不達半成。他自幼習武,都是進步神速,這時修練寰宇神通,卻迭遭阻難,不免有些沉不住氣。練功餘暇,想到趙婉雁的一顰一笑,心中更是思念,只想不顧一切地闖回京城,接出趙婉雁來,但是轉念一想:「婉雁既已與我相約在此,必會來到。我若潛入京城,而婉雁前來此處,反而會錯過了。難道我能讓婉雁在這裡空等苦候?」想到這裡,信念頓堅,依然留在橋邊不去。

  這晚練功又遇窒礙,向揚連運真氣,卻無法依神通訣竅而行,心中突生煩悶,索性停下內力修練,站在河邊,雷掌狂發亂擊,藉以發洩一番。

  他連發近百掌,體內真氣奔騰鼓蕩,反而更是心煩意亂,突然大叫一聲,雙掌推出,打得河面無數碎浪,身子一縱,到了橋上。

  他手撐欄杆,調息平復真氣,心中沮喪不堪:「當天與龍騰明交手,我還將」寰宇神通「的法門應用在九通雷掌之中,怎麼,這幾天拚命修練,反而越練越回去了?這樣的功力,怎麼可能與龍馭清相比?」

  向揚低下頭去,河中映出一個行單影孤的人來,河水流動,帶得那人影晃蕩模糊。向揚凝望河中倒影,喃喃地道:「向揚,向揚!你沒見到婉雁,終究是靜不下心來?堂堂男兒,竟然這等消沉,笑死人了。」

  他自嘲幾句,抬起頭來,忽見橋頭另一端有兩個人影快步而來。夜幕低垂下,向揚瞧不清那兩人面貌,但是兩人步伐輕快,卻是有武功底子。他懸念趙婉雁,不願多管閒事,當下翻身下橋,藏在橋下券洞之中。

  那兩人越走越近,不久便走到橋上,只聽得其中一人說道:「咱們今個兒代少爺出手,可得小心一點。那丫頭武功不怎樣,下手可狠得厲害。」另一人道:「我們一上去,先把她手腳給牢牢捆住,玩一會兒,說幾個字,跟她慢慢耗著,看她能怎麼樣?」先前那人道:「這也不錯。嘿嘿,你這一說,我可等不及想上她了……」兩人說得幾句,已過了橋,後面的言語已聽不清楚,只隱隱傳來幾聲獰笑。

  向揚藏在橋下,兩人的幾句對話都聽在耳裡,心道:「這兩個傢伙心術不正,不知要幹什麼壞事。」他雖然不想在見到趙婉雁前多生事端,但是聽到將有為非作歹之事,以他個性,無論如何不能袖手旁觀,當下縱上河岸,遠遠隨在那兩人之後。從背影望將過去,但見兩個男子都是身著黃葛衣衫,無甚特異。

  那兩人輕功比之向揚頗有不如,向揚悄悄跟蹤,兩人半點沒有發覺。朝北走出幾里路,但見路邊有座破敗了的莊子,雖多有斷壁殘垣,但仍可看得出本來建構委實不小。一個黃衣漢子推開大門,兩人先後走了進去。

  向揚走上前去,見那門板早已腐朽,關與不關,也無差別,當下跟著閃入莊裡,走過前院。只聽屋中一個聲音叫了起來,道:「咦!姓康的,你怎麼在這兒?」

  聽聲音,正是先前那二人之一。只聽一個男子聲音笑道:「少爺受了傷,不能親自擺佈這丫頭,我才來代勞啊。馬兄,徐兄,你們不也是麼?」那人道:「咱哥兒兩是少爺傳了話才來的,少爺可沒叫你來罷?」另一人笑道:「徐大哥,康兄這個風流個性嘛,大家都是知道的,也難怪他不請自來。」那姓康的笑道:「這個小姑娘厲害得很,小弟正愁應付不來,兩位來此接替,正是再好不過了。」

  忽聽輕輕地「啪」一聲,接著傳出一聲女子「嗯哼」低聲呻吟,頗有痛楚之意。

  向揚心中大疑,繞到屋側窗邊窺探,一看之下,登時大怒。但見屋中擺設凌亂,點著幾盞油燈,火光之下,照出四個身影。兩個是他跟蹤而來的黃衣男子,一個衣衫不整的少女正趴在地上,神色淒楚,髮絲散亂,腰身被人抬起,一人從她身後緩緩抽送,一下一下地輕輕幹著,狀甚得意,卻是皇陵派的康楚風。

  向揚早知康楚風性好漁色,當日巾幗莊之戰,楊小鵑中其春藥,險些迫得失身於己,師妹華瑄也曾經被他用笛聲迷惑,回想起來,此人實是不可容赦的淫惡之輩,心下暗罵:「這狗賊在此行惡,既然被我撞見,焉能不除!」正想衝進屋裡,忽聽那少女聲音微弱地道:「康……康楚風,你可得守信……」康楚風笑道:「我當然會。嗯,再夾緊一點兒。」說著加重了抽送的力道,少女凌亂的衣裙不住晃蕩,白皙的肌膚到處顯露。那少女口中「唔、唔」地忍耐著,輕輕扭著腰,屁股與康楚風的腿根處不停摩擦,模樣極是淫靡。

  見得這般景象,向揚不禁心中起疑,心道:「且慢動手,先看明情況再說。」

  那馬廣元、徐隼兩名男子都是皇陵派的人物,同屬龍騰明手下。康楚風見兩人站在一旁,也不好自己一人佔著那女子,生怕兩人向龍騰明告上一狀,那可不易應付,當下用力送了幾下,將那根東西抽了出來,笑道:「馬兄,徐兄,你們還沒嘗過這小姑娘的味道吧?小弟先讓與你們,處理少爺的交代是正經。」

  馬廣元奇道:「康兄,你尚未完事,難道就此打住了麼?」康楚風摸了摸那少女的屁股,笑道:「二位享受完了,小弟再來補一次便是。」馬廣元喔了一聲,笑道:「那咱倆可不客氣了。」走到那少女面前,笑嘻嘻地道:「小妞兒果然美得很。徐大哥,你先上還是我先上?」徐隼早就迫不及待,揩了揩嘴,獰笑道:「我先來試試這娘們滋味如何。」走上前去,將那少女翻了過來,讓她仰躺在地,便要撲上。

  那少女正自喘息,突然奮力坐起,撥開遮住眼前的頭髮,又喘了幾聲,低聲道:「你……你得……先……先告訴我。」徐隼嘿嘿笑道:「辦完了事,自然會跟你說,又何必急?」

  她這一坐起來,向揚才看清楚她的面容。但見那少女眉清目秀,甚是美貌,體態纖而不弱,在康楚風蹂躪之下,雖然有些憔悴,羞恥的神情中卻隱然帶著一股不屈之氣,目光灼灼逼人,幾乎有點可怕。

  康楚風笑道:「等這兩位告訴了你練功口訣,我自也會把狂夢鳴之術教幾句給你。在這之前,你該先好好服侍這兩位才是。」那少女身子一震,緊咬下唇,臉上滿是羞憤之情,好一陣子,才道:「這次有多少字?」馬廣元道:「一人各教四十來字。」少女輕輕點頭,低聲道:「一人只能一次。你們要怎麼樣,隨便你們罷。」

  徐隼怪笑幾聲,猛地按倒少女,將她身上少許衣裳全部扯去。那少女毫不反抗,只是閉起眼睛,觀其神情,顯是竭力忍耐。馬廣元鬆開腰帶,掏出自己的肉棒,嘿嘿笑道:「小妞兒,徐大哥先插你的穴,這嘴可也別閒著,快來幫我吹一吹。」

  少女張開眼睛,見到眼前一根肉紅色的東西直挺挺地對著自己,臉龐蒙上一層羞紅,半轉過上身,一隻手掌若即若離地握住那陽具,微啟朱唇,舌端伸出,舔了舔陽具前端的稜角。馬廣元渾身一抖,淫笑道:「你的舌頭功夫不錯嘛,嘿嘿,也不知道舔過多少男人了?」那少女微一遲疑,繼續用舌頭繞著那陽具舔舐,一邊在餘暇時低聲道:「少爺之外……唔唔……一共……嘶……啊……有……十一個……」

  徐隼將她右腿抬起,繞過自己腰側,使得她股間陰戶完全暴露出來。那少女下體甚是濃密,幽深的草叢上沾著一點一滴的白濁之物,是康楚風留下的。徐隼也不注意,下體肉棒在她洞口試戳幾下,淫笑道:「你這個小淫穴被多少人幹過,可真的數也數不清了罷?」用力一挺,陽具毫不憐香惜玉地破門而入。

  「啊、啊!」少女發出一陣短促的悲鳴,腰枝上撐,身子極力向後,似乎承受不住。徐隼一手抬著她的腿,一手用力抓住她的乳房,跟著腰間動作一齊使勁亂揉,粗暴不堪,少女的乳房漸漸由白變紅,嬌軀汗水流溢。少女連聲哀叫:「不……這樣……嗯、啊!好痛……啊啊!唔,唔!」叫得一陣,馬廣元的陽具挺了過來,塞滿了她的嘴,頂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恣意逞欲,少女雙目含淚,身體不由自主,有時前後搖擺,有時忽伸忽屈,變成了一件玩物相似。可是少女始終不加抵抗,任由兩人凌辱之餘,還主動用手圈弄馬廣元的陽具,十分賣力。康楚風笑道:「好淫蕩的一個娃兒,只怕你不是想學九轉玄功的口訣,只是想有男人天天這樣干你罷?」

  此言一出,少女臉色陡變,狠狠瞪了康楚風一眼,可是在兩根陽具夾擊之下,少女臉上怒容迅速瓦解,又轉為大受欺凌的不堪神情,只是多了幾分不甘和羞愧。

  馬、徐二人看在眼裡,更是慾火奮起,四隻手到處侵犯少女的肉體。少女口中含糊地發出唔唔之聲,幾滴淚水落下地來,卻不比下體交媾處,陽具抽動搗出的蜜汁來得多些。

  向揚在屋外看著這一場淫穢的交合,一直難以捉摸這少女的用意,只看得煩躁不堪,正想破窗而入,一招將康楚風斃於掌底,忽聽得「九轉玄功」

  四字,心頭頓時一驚:「九轉玄功?這女子從何而學本門內功的口訣?皇陵派中,應當只有龍馭清父子會這門功夫,可是……這女子為何要學?」

  他心中疑竇叢生,極欲弄個明白,當下不再考慮,掌按窗緣,就要將之震破,衝進去收拾康楚風等三人,忽聽背後一個蒼老古怪的聲音響起,低聲說道:「別急別急!小伙子,這場好戲正精采哪,等戲看完了,我們爺倆兒再進去接替上陣不遲,難道還怕這小淫娃溜走麼?」

  向揚大驚,沒料到身後無聲無息地多了一人,轉身一看,但見一個矮小老頭站在面前,禿頭白鬚,身材枯瘦,全身上下似乎沒有幾兩肉,一身破布衣骯髒不堪,眼光卻如銳利如鷹,只是臉上浮著一副色瞇瞇的神氣,一見向揚轉身,離窗邊遠了些,當即閃身過去,眼睛湊在窗邊,專心致志地往裡面看去,一邊舔著嘴唇,喉嚨不斷嚥下口水,卻不理會向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