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劫 第七章 百花宮主人

  在這間不容緩的頃刻間,石豹雙足一點,在空中打了個觔斗,右手一抬,整個衣袖捲向陸玄霜的長劍;陸玄霜虎口一麻,長劍倏地脫手。石豹飄然落入圈內,冷笑道:「你這第三十招玩完了!」倏地轉身擊出一掌,正中鹿問天左肩。鹿問天連退八步,牙一咬,化拳為掌,再度攻擊。石豹冷笑一聲,趨前還擊,頃刻間已拆了十餘招。

  這時芹姨把陸玄霜拉到身旁,緊緊摟著她的腰枝,在她耳邊低聲道:「傻愛奴,你以為偷襲就能成功嗎?方纔你看大老闆似乎趨於下風,其實他是故意引你上當的。你這第三十招一使完,他便能跨出圈外,大展身手了。大老闆的武功高深莫測,機智過人,你這回可是輸了!該怎麼辦……知道嗎?」

  陸玄霜感到萬念俱灰,歎道:「我知道……」

  「嘿,好極了!」芹姨低頭在陸玄霜的粉頰上細細吻著,輕聲道:「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石豹及鹿問天你來我往,已拆了五十餘招。石豹跨出圈外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功力陡地大增,鹿問天連中數掌,倍感驚駭,作夢也沒想到一個娼樓妓館的老闆,武功竟如此高強。

  陸玄霜見狀,知道大勢已去,不希望有人再為她賠上性命,忙嬌叱道:「兩位快住手!聽我說句話啊!」連叱了幾聲,兩人才各退數步,不再出手。

  陸玄霜忍住內心的哀愁,強聲道:「這位鹿大俠,你一定是搞錯了,我來這裡,完全是出於自願,沒人強迫我啊!」

  「什……什麼?」鹿問天愕然道:「怎地你的說詞,和求我來救你的那位公子完全不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陸玄霜忍住內心的痛苦,佯笑道:「這大概是一場誤會吧?在這裡我錦衣玉食,享受著舒暢快樂的生活,我高興都來不及了呢!說我是被迫的?可真是好笑了……」

  「呸!」鹿問天濃眉皺道:「原來壓根兒我是為一個淫娃在拚命!他奶奶的!真是倒楣!」說罷轉身便走。

  石豹兩袖互攏,瞇眼道:「你走得出我『怡情樓』嗎?」鹿問天倏地轉聲叱道:「好得很!還有什麼高招使出來吧!」鹿問天知他武功驚人,但為了面子不得不強聲喝戰。

  石豹細眉一皺,眼中頓時射出兩道寒光,互攏的衣袖逐漸膨脹起來。「要比拚內力嗎?」鹿問天毫不猶豫地運起體內真氣,灌注於兩手掌間。

  兩人如箭在弦,一觸即發,在場眾人皆凝神屏氣,氣氛凝重。陸玄霜知這內力比鬥,非死即傷,心中大急,待要張口喝止時,芹姨立即伸掌抿住了她的嘴,低聲道:「這麼精彩的好戲,不准你出言破壞!想叫嗎?好,今晚我會讓你在床上叫個夠!」芹姨一心想探出石豹的實力,比拚內力最能看出功力的強弱,芹姨當然不會錯失良機。

  只聽得石豹低叱一聲,閃電般衝向鹿問天,兩掌呼呼地擊向前去。鹿問天立即挺掌回擊,「拍」地巨響,兩人掌掌相貼,頓時鹿問天整個人如流星般向後噴出,撞上了牆壁坐倒在地,面色蒼白,口吐鮮血。

  鹿問天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今日竟會栽在妓院裡。惡狠狠地瞪視著石豹,強聲道:「你……你到底是誰?」

  石豹兩袖互攏,冷笑道:「你應該聽說過『江南四大淫魔』豺、狼、虎、豹吧?我的名字就叫石豹……」

  鹿問天頓時如一記重 擊向胸口,驚道:「啊!你……莫非你是那頭消失已久的豹子?」突然感到喉頭一甜,鮮血由口中狂噴而出。

  石豹一掌搭在鹿問天的天靈之上,瞇眼道:「念你一世英雄,死在這裡未免不值,只要你告訴我向你求助的那位公子是誰,我便饒你不死。」鹿問天咬牙道:「門都沒有!」石豹細眉一皺,內力吐出,鹿問天的腦袋瓜子當場粉碎。

  眾人看了這場血肉饃糊的恐怖光景,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女的尖叫暈倒,男的冷汗哆嗦,對於石豹的殺人不眨眼,都感驚恐已極。

  石豹雙手互攏,面無表情地走向陸玄霜,扳起她的下巴道:「從今以後,陸玄霜這個人算是死了!愛奴,好好的幹!我不會虧待你的。」「是……是……」陸玄霜顫抖著,不敢正視面無表情的石豹。

  大戰結束,塗總管命令龜奴收拾殘局屍體,叫醒暈倒的妓女,招呼大家再行上桌。餚前除了石豹、芹姨、塗總管外,再也沒有人嚥得下任何一口酒菜了。

  當晚,芹姨安排三大台柱及陸玄霜陪伴著石豹。石豹一面喝著上等美酒,一面欣賞四個裸體美女的淫歌艷舞;石豹喝了半盅的竹葉青後,就躺在一頂鵝絨絨的大床上,由四名美女將他沖洗乾淨,既而由陸玄霜替石豹的肉棒服務一番,三大台柱就替他按摩大腿、腳踝。

  陸玄霜賣力地使用手和口,好不容易使它稍有硬度,接著三大台柱更使出渾身解術,終於使它昂起了頭。在石豹的命令下,陸玄霜騎在石豹的肚子上,猛抓自己的雙乳,頭部向後甩了又甩,打亂了長長的秀髮,如癡如醉地上下顫動著腰,接了「棒」的三大台柱也是一個個投降在巨棒之下。石豹一人居然可以把四個美女搞得死去活來,而陽精始終不洩,陸玄霜及三大台柱終於相信石豹一人能夠獨攬九十八家妓院的生意,必有相當驚人的本事了。

  芹姨攙扶著快感有餘的陸玄霜,雙雙跳入了幽香四溢的玫瑰浴池中。兩個女人同性的淫亂行為,始終不曾停止過,即便是大老闆石豹已在「怡情樓」視察第四天的今夜,仍是毫無忌諱地互相狹弄著。方才兩人在彼此的愛撫下搞得快感連連,香汗淋漓,於是相攜到浴池中,洗頓撩人的鴛鴦浴。

  兩人泡在芳香的浴池中,芹姨細細地洗著陸玄霜的裸肩;陸玄霜輕閉雙眼,輕鬆地體驗著彼此的肌膚之親。

  自從史大、陳忠把陸玄霜賣入妓院後,陸玄霜對男人已完全失去信心;在嫖她的恩客中,不乏英俊瀟灑、溫文儒雅之士,縱使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縈繞耳邊,她也不為所動。在這出賣靈肉的生活中,她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不再與男人談戀愛了。初來妓院,全蒙芹姨的百般呵護,再加上芹姨半強迫式的求歡,很快地倆人「搭上」了。陸玄霜生活在愛情的沙漠裡,和芹姨互相慰藉,卻也過得多采多姿,陸玄霜愛上了這種同性的淫慾遊戲了。

  芹姨從陸玄霜的背後把她緊緊抱住,靈活的雙手在水中撫摸著她豐滿的乳房及毛絨絨的陰部,嘴巴不時吸吮著她可愛的耳垂,並不斷地在她耳邊輕聲訴說著挑逗的色情字眼。陸玄霜快樂地歎息著,反手在芹姨柔軟的屁股上摸來摸去。

  「芹姨……」陸玄霜吐氣道:「我有點累了……」

  「怎麼啦?」芹姨在她泛紅的面頰上香了一下:「這幾天你都玩不久……」

  「不是啦!」陸玄霜低聲道:「這幾天陪大老闆上床,每次辦完事後總覺得疲憊不堪,好想休息……」

  芹姨憐惜地用臉摩挲著她光滑粉嫩的面頰道:「石老闆他練過『鎖陽神功』,可以保持金槍不倒,歷久不洩。男女交歡,咱們女人就是想得到男人的陽精,男人不洩,咱們女人就會有所虧損,影響體力。你會覺得累,那是自然不過了。」

  陸玄霜好奇問道:「難道大老闆他……從沒洩過嗎?」

  芹姨道:「當今之世,只有一個女人曾經讓他洩出精液,棄甲投降,她叫做『邪神觀音玉菩提』……」說罷,將陸玄霜的臉轉向一邊,把自己的嘴唇壓在她的紅唇上,兩個女人開始熱吻起來,彼此都伸出舌頭,互相牽拌著,也互相吸吮著甜美的唾液。

  良久,芹姨的嘴才依依不捨地移開,將陸玄霜的胴體轉了過來,又把嘴貼在她的唇上細細吻著。她如同品嚐一道佳餚般,從嘴唇一路吻了下來,經過了下巴、粉頸、酥胸、進而移到乳房,用舌頭舔弄著那粉紅色而高翹的乳頭,一隻手揉搓玩弄著另一個乳房,另一隻手則輕輕劃著兩片充血的陰唇。

  陸玄霜心中的一團火正熾熱燃燒著,臉上泛著一片紅光,不自主地扭動著身體,伸手把芹姨搖動的雙乳用力搓揉著,臉上是一副淫蕩的神情,口中不時流露著誘人的呻吟聲。

  朦朧的意識中,陸玄霜似乎想到了什麼,哆嗦道:「大……大老闆他……還要待多久……」

  芹姨吸吮著她的乳頭道:「你問這做什麼?」

  陸玄霜喘息道:「大老闆他……莫測高深,好像什麼事情都瞞不了他,希望他趕快走,別……別知道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傻丫頭……」芹姨用大腿緩緩摩擦著陸玄霜的陰部,兩手掌握住她的雙乳不停地揉捏,淫笑道:「咱們的親密關係,全樓上上下下還有誰不知道呢?不過呢,大老闆並不反對咱們這樣搞下去。一個干妓女的,應該要多多體驗不同的生活,享受不同的刺激,才能成大器呢!」吐出舌頭,舔著陸玄霜的耳朵。

  「什麼?」陸玄霜聞言一驚,霎時羞得滿臉通紅,低頭道:「原來大家都知道這個秘密了,難怪……姐姐們最近很少找我麻煩……」

  芹姨哈哈笑道:「她們都一直以為你是個尋常的弱女子,以為你好欺負;那天你在眾人面前露了一手,她們都嚇壞了,還有哪個不要命的敢找你麻煩呢?」

  聽芹姨這麼一說,陸玄霜這才明白這幾天姐姐們不再羞辱她的原因了。

  兩個女人陰部緊緊貼著,互相撫摸著彼此的乳房,兩片舌頭你來我往地互相引逗著,沉溺在同性的肉慾世界裡。芹姨索性將紅唇含住她的舌頭,拚命地吸吮再吸吮,陸玄霜吐著舌頭,舌尖兒讓芹姨嘗個飽。

  芹姨見陸玄霜一臉的滿足,不禁曖昧地笑道:「怎麼樣?喜歡嗎?」陸玄霜嬌羞地點點頭。芹姨遲疑了半晌,在她耳邊低聲道:「那麼……答應芹姨,永遠也不要離開這裡……」

  陸玄霜不禁歎了口氣,神色黯淡地說道:「我……我還有機會離開這裡嗎?」

  芹姨道:「如果有這麼一個離開的機會,你會狠心離開芹姨嗎?」

  陸玄霜一臉為難道:「我……我雖然喜歡和芹姨在一起,可是我不喜歡接客……」

  芹姨聞言冷笑道:「好啊,愛奴,原來你還沒死心,還在冀望能逃出去。我老實告訴你吧!大老闆視察九十八家妓院,每家最多不會超過兩天,可是大老闆卻在咱們『怡情樓』這家小娼館住了四天了,你知道為什麼嗎?哼!大老闆若不揪出鹿問天口中的那名公子,他是不會罷休的。不管那位公子和你有何關係,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說罷便往陸玄霜充血的乳頭上用力揉捏。

  「噢……」疼痛和興奮參雜的感覺,迫使陸玄霜呻吟道:「芹姨,愛奴不敢這樣想。我已經無顏再面對家人朋友了,除了乖乖留下來外,我別無選擇……」

  「嗯,很好……」芹姨的舌頭舔著陸玄霜發亮的紅唇道:「希望你說的都是真心話!我不妨再告訴你,咱們大老闆神通廣大,兩天前已經盯上了那位公子,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嘿嘿……你說倒楣的會是誰?」

  陸玄霜大吃一驚,紅唇被芹姨的舌頭玩弄著,心中卻若有所思:「大老闆真是本領通天,居然已找到了想救我出來的人,這人除了大師哥外還會有誰?他怎麼鬥得過石老闆呢?趕快回去,千萬別來啊!」

  芹姨見陸玄霜心不在焉,心中一陣冷笑,伸出雙手緊緊抱住她的豐臀,讓兩人的大腿和陰部緊密相貼著,一點縫隙也沒有,然後扭動屁股,讓自己的陰核壓在陸玄霜的陰唇上慢慢摩擦。陸玄霜被摩得興奮不已,嬌喘連連,不知不覺也摟住芹姨的屁股扭動。

  兩人的胸部也緊緊靠在一起,讓豐滿的乳房互相摩擦著。「啊……嗯……」兩人口中發出此起彼落的浪叫聲,陰部摩擦的動作也越來越激烈,陸玄霜興奮地流出了眼淚。兩人的鴛鴦戲水,在雙雙都快樂地升上天後才算結束。

  陸玄霜坐在床沿,低著頭,等待那名恩客進房間來。原本現在應該是要接待鎮北周員外的,可是聽說一名恩客叫價比周員外高了數倍,周員外知難而退,陸玄霜這才奉命改接這名闊氣的恩客。

  「唉……誰都一樣,反正都是要來玩弄我身體的登徒子……」一如往昔,陸玄霜穿著極為華麗的羅衫長裙,戴著名貴的珠寶首飾,濃妝艷抹的臉蛋除了美艷外,還帶有一種娼妓的妖冶,認命地低頭等待著恩客的來臨。

  「呀」地一聲,門打開了,陸玄霜嬌羞地低聲道:「望公子憐惜愛奴……」

  慢慢地解開羅衫的衣衽,露出了香味撲鼻的肚兜。

  「陸姑娘,是我啊!」聽到這帶有磁性而熟悉的嗓音,陸玄霜猛然一驚,抬頭一看,不覺驚道:「啊!你是……」話未說完,對方的嘴已壓在陸玄霜的紅唇上激烈地吻著;陸玄霜錯愕之餘,那人低聲道:「外面有人在監視著,我們要自然點……」伸手為她脫去華麗的羅衫和首飾。

  陸玄霜羞得滿臉通紅,心頭如小鹿亂撞,久久不能自已。許久之後,才勉強開口蹦出幾個字:「花……花公子,怎麼會是你?」那人正是穿著藍衫的花弄蝶。

  花弄蝶癡癡地望著陸玄霜的臉蛋,輕聲道:「陸姑娘,你化妝得好漂亮,我差點認不出來了……」

  陸玄霜自知臉上化著極為妖艷的濃妝,不禁尷尬地轉過身去,哀怨地說道:「我這樣子看起來很不要臉是不是?你……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花弄蝶從背後摟著陸玄霜,兩隻手隔著肚兜,撫摸著她的雙峰,吻著化著濃妝的粉頰道:「你知道嗎?我找得你好苦啊!」

  陸玄霜悲傷地閉眼咬牙道:「找我做什麼?陸玄霜早已經死了,你現在接觸的只是一名人盡可夫的妓女……」

  「傻丫頭!」花弄蝶低聲道:「我是來救你的……」

  「什麼?」陸玄霜倏地回頭,驚問道:「難……難道,那個請『江南霹靂手』鹿問天來救我的那位公子……就是你?」

  花弄蝶把她摟在懷裡,低頭吸吮著她的紅唇,另一隻手撫摸著只穿著褻褲的臀部,發出細若蚊鳴的聲音道:「可惜失敗了……」

  陸玄霜一聽,急忙掙扎開來,急道:「原來是你!你快走!快走啊!」拚命地要把花弄蝶推出門外。

  花弄蝶斬釘截鐵地道:「不行!我一定要救你離開這裡!」陸玄霜氣急敗壞道:「你……你會沒命的!」

  花弄蝶摟著她的雙肩,含情脈脈地說道:「為了你,我死而無憾……」

  陸玄霜愣了半晌,不禁雙頰緋紅,垂淚道:「我……我不值得你對我好,我是個殘花敗柳,已經無藥可救了,你還是走吧!快走!」使勁地催促著花弄蝶離開。

  正當兩人爭執不休時,「碰」地聲響,門被撞開,衝進四名壯漢。其中兩名拉扯著衣衫不整的陸玄霜,另兩名拳腳便往花弄蝶身上招呼;陸玄霜發瘋似地掙扎叫嚷,卻喝止不了兩名壯漢對花弄蝶的拳腳相向。

  他們把癱瘓在地的花弄蝶架了起來,陸玄霜急得淚流滿面。這時石豹、芹姨及塗總館等人也走了進來。石豹兩袖互攏,瞇眼注視著花弄蝶;花弄蝶喘著凝重的氣,惡狠狠地瞪視著石豹。

  石豹冷然道:「你是誰?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花弄蝶冷笑道:「我叫花弄蝶,我到妓院來,除了嫖女人外,還能做什麼?」

  石豹「哼」地一聲,伸手把花弄蝶身上的藍衫硬生生扯了下來;只見他的胸部用白布一層一層包裹著。石豹又把白布解了開來,當白布掉落地面時,眾人皆看傻了眼,陸玄霜更是大為吃驚。只見花弄蝶胸前一對白晰豐滿的乳房,正在微微顫動著,端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兒身。

  花弄蝶見自己佯裝被視破,不覺哈哈笑道:「好厲害的石豹,居然能一眼看透我,佩服佩服!」陸玄霜囁嚅道:「原……原來你是女的……」

  石豹冷笑道:「我石某人闖蕩江湖,閱人無數,這小小的障眼法……卻逃不過我的法眼。我再問一次,你是誰?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花弄蝶狡獪說道:「我也再說一次,我叫花弄蝶,來這裡嫖女人的……」

  陸玄霜看到石豹此時的眼神,就和當時打死鹿問天的眼神一模一樣,急忙叱道:「不要殺她!」

  石豹望了陸玄霜一眼,繼而走向花弄蝶,撫摸著她的面頰,冷笑道「怎麼會呢?這麼漂亮的女人,殺了多可惜……」當石豹的兩眼與花弄蝶的目光接觸時,心中不覺打了個寒顫。那眼神,就如同要攫取小雞的老鷹那銳利的眼神,充滿了勝利者的信心和傲氣。石豹在江湖上奔波行走,從沒怕過些什麼,現在竟不敢正視這名神秘女子的目光,連石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心想這女人絕非泛泛之輩。

  石豹命人把花弄蝶押入地牢中,又問陸玄霜道:「她到底是什麼人?」陸玄霜囁嚅道:「其實,我跟她也只見過幾次面,她的來歷我並不清楚,直到現在,我也才知道她原來是個女人……」便把和花弄蝶相識的經過全盤說出。

  陸玄霜見石豹正皺眉思索著,便又小心翼翼地哀求道:「大老闆,她只不過是個小女人罷了,求您高抬貴手,放她一條生路吧!」

  石豹伸出手指,細細撫摸著她的粉頰道:「看看你,把臉都哭花了……」

  轉頭向芹姨道:「帶她去重新打扮,妝化得漂亮一點,休息一會兒再繼續接客吧。」

  事情經過了三天。石豹、光頭隨從、芹姨、塗總管等一干人聚集在地牢中。

  石豹瞇著眼,仔細打量著眼前被吊著的花弄蝶;只見她披頭散髮,雪白的裸軀鞭痕纍纍,但那兩眼的目光卻依然銳利。

  石豹感到渾身不舒服,尋思:「這女人究竟是誰?和愛奴到底有什麼關係?

  這三天我命人不斷折磨她,奸辱她,對她居然毫無嚇阻作用,這女人絕非凡物……「便即開口道:」花弄蝶,你的苦也該受夠了,我不想樹立敵人,更不願讓人說我仗著權勢,欺負一名女子,只要你肯合作,石某絕不會加害於你。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是誰?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花弄蝶冷笑道:「一個堂堂大男人,怎地跟姑娘家一樣婆婆媽媽?我也最後再說一次,我叫花弄蝶,來這裡嫖女人的……」

  只見石豹眉頭越皺越緊,目露凶光。花弄蝶看在眼裡,得意地微笑。眾人只覺花弄蝶將劫數難逃,卻聽得石豹喝道:「塗總管!去把愛奴帶過來!」

  塗總管先是一愣,繼而回神道:「可是……大老闆,愛奴現在正忙著伺候十二少呢!十二少是咱們的常客,又是衙門中蕭師爺的麼公子,最好不要惹得他不高興……」

  「囉嗦!」石豹沉聲道:「管他是誰,賠償他三倍的銀兩就是!」芹姨接口道:「告訴十二少,明天愛奴會備妥美酒佳餚,親自向他賠不是,請他務必賞光···」塗總管應諾離開。

  石豹命人替花弄蝶鬆綁,不久塗總管拉著陸玄霜的手走了進來。只見陸玄霜抓著肚兜虛掩著雙乳,下體濕漉的陰毛卻是一覽無遺,雙頰的酡紅依舊,眾人一見便知陸玄霜一定是在作愛過程中被拉了出來。

  這三天來,陸玄霜始終擔心著花弄蝶的安危,害怕石豹會對她痛下殺手,不時央求芹姨帶她去探視花弄蝶。芹姨雖不敢答應,卻不斷透露花弄蝶為了她,如何地受到石豹的凌虐。陸玄霜越聽越覺得罪孽深重,除了懇求芹姨在石豹面前為花弄蝶說情外,自己也使出了渾身解術,來取悅每一個前來嫖她的恩客,希望自己乖巧的態度,能換來花弄蝶的一線生機。

  今天衙門蕭師爺的麼公子十二少花了大筆銀兩,想和陸玄霜共度春宵;雖然十二少是當地只會欺壓百姓,揮金如土的紈褲子弟,一直被陸玄霜所不恥,但為了花弄蝶,她也只好強顏歡笑,陪那十二少共赴巫山了。

  正當這對精赤條條的男女在床上戰得難分難捨之際,塗總管闖了進來,向十二少簡略說明了原由,便要拉著陸玄霜離開。陸玄霜知道可以離開十二少,最重要的是可以見到花弄蝶,也就顧不得自己赤身露體,肚兜掩著雙乳便走,拋下了氣得直跳腳的十二少。

  石豹把陸玄霜推向花弄蝶,花弄蝶伸手抱住了陸玄霜,兩個女人禁不住身體的衝擊,雙雙滾倒在地。石豹瞇眼盯著兩個抱在一起的裸體女人,兩袖互攏道:「花弄蝶,你不是要嫖女人嗎?現在我成全你!愛奴已經在你懷裡了,你嫖啊!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嫖!「

  花弄蝶環顧四周,只見石豹、芹姨、塗總管、光頭隨從及幾名保鏢十餘道的目光,緊盯著自己,不禁對陸玄霜低聲苦笑道:「我本來是想找機會救你的,沒想到卻反而連累了你……」

  「快別這麼說……」陸玄霜柔聲道:「你為了要救我,卻落得這樣的下場,應該說……是我連累了你……」輕撫著花弄蝶身上的鞭痕道:「還疼不疼?」

  花弄蝶在她耳邊吹氣道:「讓我親一下就不疼了……」陸玄霜雙頰一紅,羞答答地低下了頭,水汪汪的醉眼卻偷偷地望著花弄蝶。

  花弄蝶輕輕扳起陸玄霜的下巴,深情地吻著她的紅唇,伸手褪去了她身上唯一遮身的肚兜,撫摸著她細緻的肌膚,在眾目睽睽之下,兩個嬌媚動人的女子,光著身子互相愛撫著,熱吻著,演出了一場活色生香的性戲。在場眾人除了石豹和芹姨心中各有思緒外,其他人都看得血脈賁張,慾火高脹。

  只見花弄蝶激烈地吻著陸玄霜,雙手摸遍陸玄霜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逼得她情慾再度高脹,嬌喘連連。花弄蝶右手摟著陸玄霜的纖腰,左手在她豐滿的乳房上盡情揉捏著,繼而一路撫摸下來,撥開了茂盛的陰毛,靈活的手指在她的陰唇上開始活動起來,也在她化了濃妝的細嫩臉上盡情地吻著。

  陸玄霜倦懶地垂下頭,無力地接受花弄蝶貪婪地吻擁及愛撫。花弄蝶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泛紅的頰上,手指也逐漸由弱轉強,靈巧地撥弄著她的陰唇,揉捏著她的陰核,淫水因而不斷流出,沾濕了陸玄霜的下體及大腿內側。陸玄霜也在她巧妙的刺激下,不斷發出撩人的嬌喘,屁股不由自主地扭動著。

  陸玄霜的下體曾被不少人愛撫過,可是從沒像這次這樣舒暢。男人只知道自己快活,愛撫她下體不過是為了助性;芹姨的技術雖然高明,但和花弄蝶比起來,卻又略遜一籌了。

  花弄蝶的手指動得十分精彩美妙,似乎連陸玄霜的高峰也懂得如何加以控制,當手指插入她的陰道翻攪時,陸玄霜爆炸了!一連串接連地,從頭到腳產生最強烈的爆炸,直到她兩腿挺直地顫抖著,紅唇中發出了近似低泣的呻吟聲。

  塗總管貪婪地舔舔乾燥的嘴唇,吐氣道:「好厲害!光用手指就能把愛奴搞得死去活來……」眾保鏢也看得面紅耳赤,興奮不已,有的索性便掏出硬梆梆的肉棒,邊看著兩個女人淫猥的動作,邊用手自己套弄著。而石豹卻始終瞇著眼,仔細地看著花弄蝶的一舉一動。

  高潮漸去,陸玄霜餘波未盡地吐著氣。花弄蝶抽出手指,雙掌罩在她堅挺的乳房上開始推移,兩片紅唇更賣力吸吮著陸玄霜濕漉的香舌。陸玄霜的敏感地帶受到刺激,情慾再度高脹,當自己變硬的乳頭受到花弄蝶手指的捻轉時,不禁興奮地仰天低吟。花弄蝶沿著她的紅唇一路吻下來,當兩片櫻唇接觸到她的乳頭時,花弄蝶先用舌頭挑弄片刻後,便開始對著乳頭吸吮起來。

  甜美的快感竄遍全身,陸玄霜興奮地尖叫著,扭動著窈窕的裸軀;朦朧的醉眼中,陸玄霜看到芹姨正以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自己,羞愧之情一時難以自已,便用嘴含住自己的手指,不使自己叫出聲來,盡量隱藏自己的興奮之情。

  花弄蝶用嘴不斷地吸吮著陸玄霜兩顆充血的乳頭,陸玄霜終究抵不住高脹的情慾,只好抽出手指,喉嚨間發出著嚶嚀之聲。花弄蝶的吻沿著她的乳房往下移,陸玄霜如獲大赦般地歎口氣時,就發覺自己的雙腿被分開,接著一隻暖暖的嘴巴湊了上來。陸玄霜不禁閉上眼睛,任由擺佈。

  花弄蝶柔軟的舌頭變成了火熱的凶器,引發陸玄霜的騷癢感。陸玄霜雙肘支撐著上身,把大腿分開更大;花弄蝶雙手抱住光滑的大腿,火熱的舌頭往橢圓形的紅色肉唇上舔。「啊……啊……」每當花弄蝶的舌頭從下向上舔過去時,陸玄霜支持身體的雙臂就會輕微顫抖,向後仰頭浪叫著。花弄蝶這時也在黑色的陰毛中找到了充血的陰核,把它含在嘴裡;最敏感的陰核受到吸吮,陸玄霜像夢囈般哼著扭動屁股,長髮向左右飛舞,聲音有如啜泣。

  「我……我又要洩了……」花弄蝶美麗的臉孔貼在陸玄霜的下體上,鮮紅的嘴唇不斷吸吮著大量溢出的淫水,發出啾啾的聲音。

  眾保鏢早已看得欲罷不能,紛紛望著塗總管,只要他一點頭,眾人便要衝入陣容當中,好好發洩發洩。塗總管紅著眼向石豹道:「大老闆,兄弟們都憋不住了……」「再等等!」石豹依舊注視著花弄蝶的一舉一動,絲毫不曾因為兩個女人淫猥的行為而動心。

  一連串的高潮,陸玄霜早已失去了力氣,雪白的裸體癱在地上喘息著。不待她歇息,花弄蝶的吻又沿著她的腹部移上去,伸出舌頭在她半啟的朱唇上細細地舔著,宛如品嚐一道美味的佳餚般。兩個女人乳房貼著乳房,腹部貼著腹部,修長滑膩的大腿互相交雜著;花弄蝶光滑的嬌軀帶給陸玄霜極大的安全感,濃郁的同性氣息早已瀰漫四周。

  花弄蝶把陸玄霜的紅唇舔得又濕又亮後,自己的下體就往她的陰唇貼了上去,豐滿雪白的屁股慢慢地來回蠕動,兩個女人的陰部互相緊貼著磨了起來。

  花弄蝶幾乎變成了男人,在陸玄霜身上做著非女性的動作,陸玄霜快樂地陶醉在這種快感中。她看著花弄蝶因為動作劇烈而在胸前搖蕩著的一對乳房時,也不禁伸出雙手揉捏把玩。

  動作依然激烈地持續著,花弄蝶突然緩緩地仰起臉,對著石豹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又是這種令人發顫的目光!石豹不禁倒抽一口涼氣,牙一咬,尖聲道:「想和母狗交配的就上吧!」

  話一出口,除了石豹和光頭隨從外,男人們都發瘋似地奔向兩個裸體女人,七手八腳地愛撫著花弄蝶和陸玄霜全身每一寸肌膚,甚至有人將怒脹的肉棒塞入兩個女人的口中,幾個興奮的大男人,輪姦著兩個毫無招架之力的漂亮女人。

  現在是第二天的向晚,在「怡情樓」最豪華的執業房裡,滿桌的山珍海味早已杯盤狼藉,全身赤裸的陸玄霜跪在十二少的跟前,不但用雙手套弄,也拚命用嘴又吸又舔著他硬梆梆的肉棒。而十二少左手抓住她的頭髮,空出來的右手去玩弄她的乳房,不時伸出舌頭舔自己的嘴唇,陶醉在口交的快感裡。

  由於昨天塗總管突然從十二少手中把陸玄霜帶走,為了致上最大的歉意,芹姨允諾要陸玄霜免費招待十二少;而十二少也老實不客氣,一早便上門來。芹姨把陸玄霜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送給十二少當點心。可憐的陸玄霜成了犧牲品,不但得陪十二少飲酒作樂,又要忍受十二少一而再、再而三的奸辱。

  陸玄霜在不同姿勢的變換中被發洩了三次,可是十二少仍不知足,先在陸玄霜化著漂亮濃妝的粉臉上又舔又吻,又要陸玄霜用嘴把自己軟綿綿的肉棒給弄硬。陸玄霜只好再次忍受著屈辱,張口將他的肉棒納入口中賣力服務著。

  由於自己的乳房被把玩著,甜美的感覺早已傳遍全身,而十二少的肉棒也在陸玄霜的舔弄吸吮下一次次增加硬度;肉棒的脈動帶給她極大的快感,在本能的驅使下,陸玄霜把肉棒深深地含在嘴裡。用舌尖挑弄時,十二少抓頭髮的手開始用力,肉棒就像活塞一樣在陸玄霜的嘴裡進進出出,陸玄霜深深地陶醉在那樣的摩擦感裡。

  陸玄霜美妙的舌技,使原已相當興奮的十二少,在剎那間登上高峰的頂點。

  火熱的感覺從肉棒的中心向上湧來,十二少的屁股抽搐了幾次,便大叫起來:「爽···好爽……我要射了……要射了……」全身痙攣之後,十二少突然從陸玄霜的嘴裡拔出肉棒,拉起她的頭,在那充滿陶醉感的美麗臉上噴上火熱熱的精液,射在她的額頭上、粉頰、鼻樑及嘴角上,粘粘的液體正一案一案地緩緩向下流著。

  快感過後,十二少滿足地望著滿臉精液的陸玄霜閉目喘息的撩人體態。陸玄霜歎了口氣,一言不發地拿出絲帕細細抹去臉上的精液,柳眉厭惡地皺了起來。

  十二少吃吃笑著,一把將她摟在懷裡道:「怎麼?不喜歡啊?」

  「不是啦……」陸玄霜掙脫開來抱怨道:「你……你這樣子,把人家臉上化的妝給破壞了……」

  十二少笑道:「這有什麼打緊?我來幫你化妝,保證比以前更漂亮哩!」

  「不用了。」陸玄霜坐在梳妝台前攬鏡抹粉道:「這種女人的事,你大男人不要插手得好……」

  陸玄霜自顧自打扮著,是希望這討厭的十二少能因此而停止對她猥褻的舉動,可是十二少望著她那窈窕多姿、雪白光潤的裸背,真是越看越愛,不禁從她背後伸出雙臂,揉捏著那一對豐滿柔軟的乳房。

  正當兩人的淫猥行為持續進行時,背後房門突然「碰」地一聲被擊開。兩人吃驚地轉身一看,只見花弄蝶挾持著芹姨闖了進來,大叫道:「小霜,快把衣服穿上,咱們這就離開!」

  陸玄霜驚訝地望著遭到捆綁的芹姨,尚未回神時,十餘名保鏢及龜奴也跟著闖了進來,手持刀劍,對著花弄蝶大聲叫罵。

  十二少叫道:「這在幹什麼?怎麼每回我和愛奴親熱,總是有人喜歡來搗蛋……」「多事!」花弄蝶呼地一腳往十二少丹田踹去,十二少白眼一翻,立即昏倒在地。

  此時石豹、光頭隨從及塗總管也闖了進來。塗總管叱道:「大膽婊子!敢在『怡情樓』撒野,快把芹老闆放了!」

  花弄蝶一根銀簪抵住芹姨的咽喉道:「作夢!快讓我和愛奴離開,否則我殺了這老鴇……」回頭向陸玄霜道:「快穿上衣服啊!咱們要離開了!」陸玄霜焦急地披上羅衫,六神無主地窘立著。

  石豹皺眉道:「花弄蝶,你可知道威脅石某,將會付出什麼代價嗎?」

  花弄蝶冷笑道:「石豹,你可知道恐嚇花某,這老鴇會有什麼下場嗎?」銀簪往芹姨咽喉輕刺,傷口處頓時滲出了血滴。

  石豹急道:「住手!算你狠,大夥兒讓開!」眾人頓時讓出一條路來。花弄蝶挾著芹姨,牽著陸玄霜的手,飛也似地逃離現場。

  塗總管喝道:「給我追!」「誰也不許追!」石豹細眼一瞇道:「待石某親自料理她!」話才說完,人已消逝當場,光頭隨從隨後離開。

  三個女人沒命似地發足狂奔,引來街上不少路人的側目。待逃至無人的郊野時,花弄蝶皺眉道:「可惡的石豹,當真窮追不捨!小霜,你先離開,我來斷後!」尚不待陸玄霜回答,便往回程的方向而去。

  石豹和光頭隨從追蹤至一處山坳時,只見前方花弄蝶正自微笑而立,神色頗為得意。石豹細眼一瞇道:「有膽識!居然敢在這裡等候石某。花弄蝶,你究竟是何許人也?」

  花弄蝶笑道:「石豹,你膽敢和『百花宮主』過不去……你的膽識也不小嘛!」

  「什麼?」石豹如五雷轟頂般呆立當場,雙眼圓睜道:「你……你是百花宮宮主?」

  花弄蝶笑道:「看來你瞪大雙眼,比瞇起眼睛好看多了,石豹……」

  石豹凜然道:「身為百花宮主,怎麼可能委屈在我妓院裡受盡侮辱呢?別以為提起了『百花宮』,石某就怕了!」

  「哦?」花弄蝶笑道:「那麼……要怎麼樣證明本宮的身份呢?」

  石豹冷笑道:「百花宮主領導群雌,武功無敵於天下,要辨真偽,一試便知···」

  話才出口,石豹身後的光頭隨從倏地大吼一聲,雙拳向花弄蝶迎面擊去。那光頭隨從 筋栗肉,健壯異常,兩拳擊出,夾雜著渾厚的內力,竟有鉅力萬均之勢。

  花弄蝶面對這強大的攻勢,竟依然笑容可掬,面不改色,在這間不容緩的頃刻間,花弄蝶身子微微一側,光頭隨從的勁力呼嘯而過,這時花弄蝶伸出五指,往他後背微微一拂,只見光頭隨從身子一軟,登時兩眼翻白,壯碩的身軀軟綿綿癱倒在地。

  「什麼?『百花拂穴手』?」石豹頓時大冒冷汗,顫聲道:「你……你真的是百花宮主?」

  花弄蝶冷笑道:「不錯嘛,石豹,連咱們『百花宮』的獨門絕技』百花拂穴手』你都辨得出,看來當年和『邪神觀音』玉菩提那賤人廝混,果然學到了一點皮毛……」

  石豹面有難色道:「連我和玉菩提之間的關係,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你果真是百花宮主!可是我不懂,憑你百花宮主,要挑了我『怡情樓』,可說是探囊取物,可是為什麼……你卻甘心受我百般凌辱呢?」

  花弄蝶笑道:「那也算是凌辱嗎?哈……凡我百花宮人,各個皆受過各種無窮無盡的屈辱,你那點小小門道,又算得了什麼?」又道:「更何況……不施點苦肉計,又如何把陸玄霜那丫頭騙到手呢?」

  石豹面如死灰道:「我明白了,你百花宮人各個同性相吸,這次你是看中了愛奴,才會出此計策,你們做事詭譎怪異,當真令人難以理解!不過我石某人可沒怕了你!當年我是在床上敗給了玉菩提,並不表示我的拳腳功夫不濟事。想殺我滅口?只怕你還不夠格!」

  花弄蝶哈哈笑道:「怎麼?怕了?哈哈,我花弄蝶只愛女人,不愛殺人,你的命我沒興趣,後會有期了……」身形一轉,頓時消逝當場,石豹這才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氣……。

  一路上陸玄霜和芹姨都默默不語,陸玄霜始終不敢和芹姨的目光接觸。良久,芹姨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道:「愛奴,來,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

  陸玄霜面有難色,道:「對不起,芹姨,我……我不敢冒然放了你……」

  芹姨道:「愛奴,你怕什麼?你是有武功的人,你解開我身上的束縛,還怕我溜走嗎,快解開,也不枉咱們恩愛一場……」

  陸玄霜躊躇片刻,終於解開了綁住芹姨的繩索。芹姨笑道:「不錯嘛,愛奴,你果然還有點香火之情……」

  陸玄霜終於按耐不住,噙著淚水道:「芹姨,對不起,我無心害你,可是我真的不想再接客了!被男人玩弄著,我……我覺得好痛苦……」

  芹姨見到陸玄霜那楚楚可憐的神態,不覺神魂蕩漾,忍不住摟住她婀娜的嬌軀,在她細緻的面龐上不停地吻著。陸玄霜閉上淚眼,任由芹姨擺佈。

  芹姨在陸玄霜身上摩挲一陣,便在她耳邊低聲道:「來,讓芹姨再愛你最後一次吧……」兩片櫻唇往她的紅唇上貼過去,雙手更在她的乳房上不斷地推移。

  陸玄霜張開紅唇,把小舌頭交給了芹姨,芹姨全身燃燒了起來,把這小舌頭吸之又吸,宛如無價之寶。許久之後,陸玄霜的舌頭縮了回去,然後又伸出來,尋找芹姨的舌頭,用力吸吮再吸吮。

  芹姨撩起了陸玄霜的裙擺,將她未穿褻褲的草叢中央盡情撫弄;陸玄霜扭著屁股,也隔著衣衫罩住芹姨的乳房左右搓揉。芹姨歎了口氣,也撩起了自己的裙擺,脫下褻褲,將自己的下體緊緊貼在她的陰唇上開始摩挲。

  兩人的屁股你來我往地扭動著,光滑的大腿彼此互相摩擦,兩片舌頭互相纏雜引逗著,口水不斷地從嘴角流出。「噢……喔……芹姨……」陸玄霜忍不住淫猥地低嚷著,在芹姨巧妙地控制下,快感早已竄遍全身,淫水潺潺而流,陸玄霜覺得自己將要死在這種快樂裡了。

  不久,芹姨的口中也發出了嬌喘,兩張粉臉瘋狂地摩擦著,呻吟聲此起彼落,絡繹不絕,彼此的屁股也動得極為厲害,一步步登上快感的高峰……。

  「啊……噢……哦……」在一陣尖銳的呻吟聲中,兩個女人盡皆獲得了最大的滿足。兩人摟在一起喘息休息著,讓高昂的情慾緩緩冷卻。

  芹姨掏出了絲帕,擦拭著陸玄霜濕漉漉的下體後,又將自己的褻褲穿在陸玄霜身上,幫她把衣物穿戴整齊後,在她紅唇上深深一吻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好愛奴,好好地跟著花小姐,她會很愛很愛你的!假如有那麼一天,花小姐不要你了,你沒地方去了,記住,芹姨永遠歡迎你回來……」陸玄霜含淚點頭,芹姨忍不住又將陸玄霜的紅唇舔得濕亮後,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當芹姨走在回程的路上時,只聽得前方有個磁性的聲音道:「好一段感人的離別畫面啊!」芹姨猛然抬頭一看,只見花弄蝶倚在一株大樹旁,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花弄蝶道:「那場銷魂蝕骨的野合,好像不在我的計劃之內吧?」

  芹姨嚇得粉臉一陣青一陣白,忙跪地道:「宮……宮主,屬下一時意亂情迷,亂了分寸,請宮主恕罪……」

  花弄蝶冷笑道:「能夠讓你綠芹花意亂情迷、亂了分寸?嘿!看來我的小霜還真是個萬人迷哩!」

  芹姨咬牙道:「屬下罪該萬死,犯了宮規,請宮主降罪!」

  「算啦!」花弄蝶道:「這次你也幫本宮主立了大功,功過就相抵吧!不過記住,我的女人……你最好等我玩膩了再去搞,明白了嗎?」「是!是!屬下遵命!」芹姨如獲大赦般,頻頻點頭。

  「現在嘛……」花弄蝶道:「你還得做一件事!」芹姨道:「請宮主吩咐!」

  花弄蝶指著自己的左肩道:「使出全身功力向我這裡擊出一掌!」

  芹姨驚道:「宮主,您……」看到花弄蝶充滿信心的神情,芹姨不再猶豫,呼地一掌擊向花弄蝶左肩。花弄蝶笑道:「這就成了!」轉頭便走,留下了一臉錯愕的芹姨。

  陸玄霜魂不守舍地等候著花弄蝶,不知未來自己將何去何從。忽見花弄蝶踉蹌而來,連忙奔了過去,才知她的左肩受了重傷,趕緊攙扶著她四處求醫;陸玄霜一方面擔心石豹會追趕上來,一方面自己又身無分文,真不知如何是好。

  兩人輾轉來到「福田鎮」旁的另一個小鎮「福興鎮」,覓得了一個老郎中。

  那老郎中喚名何三郎,約莫六十歲光景,是當地唯一的醫生。當兩個妖嬌動人的年輕女子前來就醫時,老郎中何三郎早已春心大動,當他知道這兩個女人身無分文時,不禁起了邪念,竟完全忽視了醫德,和陸玄霜條件交換:「老夫清寒持家,實在幹不起這義診的行逕,而這位姑娘身受重傷,又不得不醫,我看這樣吧!

  老朽便發了善心,決定救她,但老朽孤寡多年,長夜漫漫,這段時間你得陪我才行!「

  見到花弄蝶痛苦的神情,陸玄霜只得含淚答應。那老郎中何三郎人老心不老,床上的花樣頗多,陸玄霜只得委屈求全,極力應付,可是何三郎年老力衰,力不從心,往往把陸玄霜的情慾才剛挑起便棄甲投降,陸玄霜的心頭火總是難消,只得靠自瀆來暫消慾火。幾天後花弄蝶的傷勢大有好轉,便開始玩起同性的遊戲,陸玄霜幾天下來積聚的慾火才得以渲洩。

  老郎中何三郎為了彌補體力上的不足,便向藥 掌櫃訂購了一支以牛筋製成,栩栩如生的假陽具。何三郎把東西藏在懷裡,興奮地快步走著,希望東西能盡快派上用場。

  回到家中,從兩個女人的房間裡傳出古怪的叫聲。何三郎躡手躡腳地從門縫中偷偷望去,不覺瞪大雙眼,口乾舌燥,面頰泛紅;何三郎眼中所見,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面。

  兩個精赤條條的女人,正以「六九」的姿勢互相舔弄著彼此的陰唇;陸玄霜仰臥床上,大腿張開;而花弄蝶則騎在她的臉上,自己的陰唇讓她舔弄著,自己則伏下身來,低頭吸吮著她的陰唇及陰核。兩個女人用嘴愛撫著對方的下體,發出啾啾的聲音,早已到了忘我的境界。

  何三郎尋思:「好啊!我道怎麼總是無法讓霜娃兒滿足,原來都趁我不在家的時候,玩起『對食』來了!這下子我要一箭雙 了!」便即推門闖入,大聲嚷道:「倆女娃兒,光天化日之下,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兩人大吃一驚,急忙分了開來,以被褥遮掩著裸軀,羞赧不已。

  何三郎得理不饒人,叱道:「兩個女人,竟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勾當,我這就請鄉祝來定奪!」轉身要走。陸玄霜忙叫道:「何老伯留步啊!有話好說嘛!

  我們一時情慾難耐,互相慰解罷了,犯不著鬧到鄉祝那兒去!「

  何三郎邪笑道:「想要大事化小,倒也不難,就看你們怎麼表現了!」

  兩個女人對望一眼,花弄蝶道:「原來何老伯跟我們談起條件來了!你說吧!我們在聽!」

  何三郎淫笑道:「很簡單,只要你們兩個就這樣留下來,做我的相好,我便守著秘密,而且你們也可以繼續搞下去,不怕被人發現!」

  陸玄霜紅著臉道:「這怎麼行?說好只陪你到蝶姐康復為止的!」

  花弄蝶笑道:「這個條件倒也合理,我們答應就是!」

  陸玄霜驚道:「蝶姐,你怎麼能接受這種條件?」

  花弄蝶道:「咱們身無分文,寸步難行,與其沿途賣身,倒不如固定下來。況且這老傢伙年逾六十了,又能多活幾年?咱們先定下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何三郎哈哈笑道:「還是蝶娃兒懂事!咱們從此便是一家人了,真是高興!你們誰先來讓我疏通疏通?」

  對於花弄蝶的決定,陸玄霜深感不解。明明被吃定了,為什麼還要接受?雖然心中有一百個不願意,但只要能和花弄蝶在一起,任何犧牲都在所不惜。

  花弄蝶道:「何老伯……」何三郎插口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叫我老伯?叫我『何郎』!」

  花弄蝶微微一哂,又道:「何郎,小蝶有病痛在身,恐怕還不能陪伴你。不如先由小霜服侍你,待我身體復原了,再彌補你如何?」

  何三郎笑道:「好!沒關係,反正日子還長得很。霜娃兒,你先來吧!蝶娃兒,你得看清楚,以後也要依樣畫葫蘆來伺候我喔!」陸玄霜只好啾著嘴,下床跪在何三郎跟前,將他那話兒從褲襠裡掏出來,把軟綿綿的肉棒納入口中吸吮起來;何三郎摸著她的頭以示嘉許。

  花弄蝶看在眼裡,心中甚感得意。其實只要她輕輕一掌,便可將何三郎碎屍萬段,又怎會懼於他的威脅?其實她的心中是有計劃的。

  故意挨芹姨一掌,一方面是想拴住陸玄霜的心,另一方面是想留在「福田鎮」附近,就近監視著石豹的動向;她想利用石豹,調查出「邪神觀音」玉菩提的下落。她和玉菩提,有著一層難解的恩怨。而答應何三郎的要求,是要陸玄霜再多受點羞辱,顯然花弄蝶覺得陸玄霜的遭遇似乎還不夠慘,正好可以利用這個老郎中,大大地調教她一番。

  而陸玄霜作夢也想不到花弄蝶這種變態的心理!花弄蝶為了她,在「怡情樓」慘遭凌辱,早已令她感動得死心塌地;又在救她逃脫的過程中受重傷,更令她有了誓死要和花弄蝶相伴相隨的決心,因此對於花弄蝶的意見,無論是否合理,她都會言聽計從的。

  陸玄霜仔細地舔著何三郎的龜頭,何三郎已有年事,勃起不易,但在陸玄霜巧妙的舌技驅使下,肉棒終於有了硬度,陸玄霜更加賣力地動作著,而何三郎兩手也去把玩著她的乳房,興奮地掐著充血的乳頭。

  陸玄霜的嘴越動越快,越動越賣力,何三郎興奮地喘大氣,最後越想越不對,喘氣道:「等……等一下,別再舔了,再舔下去就玩完了……」急忙把肉棒從她嘴裡抽出,肉棒沾滿了唾液,整只又紅又亮。

  何三郎道:「來,這次咱們玩真的……」便叫陸玄霜如母狗般趴在地上,屁股抬高,然後自己跪在她的後面,變硬的肉棒對準她的陰戶緩緩插入……。

  「噢……」陸玄霜淫叫一聲,開始配合著肉棒抽插,自己也前後蠕動著屁股。花弄蝶看著陸玄霜被一個爺爺級的老男人姦淫著,心中不覺大喜,心想陸玄霜離加入百花宮的日子是越來越近了。

  何三郎從陸玄霜的背後奮力馳騁著,可是不過才抽插了三、四十下,他的下體已開始發生痙攣,最後竟抱著陸玄霜的屁股噗哧噗哧洩了出來。

  陸玄霜才剛開始產生快感,性交的動作就告一段落了,心中充滿了一股難以渲洩的空虛感,不禁垂頭歎息。

  倏地,陸玄霜感覺自己的陰唇被不知名的硬物抵住了,不禁回頭一看,卻看到何三郎手中拿著一根假陽具,正對著自己的肉洞緩緩插入。

  「什麼都好,趕快插進來吧!」陸玄霜心中吶喊著,正準備接受假陽具的插入時,只聽得何三郎大叫一聲,手中的假陽具已被擊脫離手,掉落在地。何三郎對著花弄蝶叱道:「蝶娃兒,你搞什麼鬼?幹麼破壞我和霜娃兒相好呢?」原來何三郎的假陽具是被花弄蝶擊落的。

  「老頭子!」花弄蝶正色道:「那種噁心的東西,以後不許拿出來用!」

  「呸!」何三郎道:「不用它,你們怎麼爽得起來……唉唷……」話未說完,花弄蝶已趨身向前,一手勒住他的頸子,臉色鐵青道:「不聽話,我立刻要你付出代價!」

  被勒住咽喉,何三郎痛苦難當,憑著一口氣掙扎道:「我不用……我不用就是了……」花弄蝶這才收手。何三郎痛苦地握住自己的脖子,咳嗽不止。

  經過了一次的教訓,何三郎再也不敢冒然使用假陽具,更不敢打花弄蝶的歪主意,所以便把「炮火」集中在陸玄霜身上,夜夜纏著陸玄霜與他同床共枕。陸玄霜雖然不得不與他虛與委蛇,但每次辦完事後,一定還要找花弄蝶作愛或是自瀆一番,以渲洩難以排解的情慾,因為老郎中何三郎實在無法滿足陸玄霜的需要。

  而兩個女人的同性關係,也正式上了檯面,她們可以在何三郎面前毫無忌憚地纏綿。有時候何三郎也會加入她們的陣容,和她們玩起三人行的遊戲;陸玄霜被這一男一女不斷地猥褻姦淫,早已跌入了淫猥的世界中,再也翻不得身了。

  有一天,何三郎帶著陸玄霜到浴室去洗鴛鴦浴,留下花弄蝶一人在房間裡。

  花弄蝶向著窗外凝視半晌,突然啟口道:「你們出來吧!」只見一紫一紅兩道影子,如鬼魅般從窗外竄了進來;花弄蝶定睛一看,站在眼前的,是兩名穿著紫衫和紅衫的妙齡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