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芸回家前,張楚在他們床邊支起了一張小床。這樣,詩芸和小孩回來後,就睡在大床上,張楚睡在小床上,他的丈母娘則睡在另一個房間裡。詩茗來時,和她母親睡在一起。
詩芸第一天回家,詩茗也在。晚飯後,張楚坐在詩芸身邊,為起小孩的名字翻了幾個鐘點的字典,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名字。詩芸看到張楚為給小孩起個名字也這麼費神,就笑謔張楚,說,你這個才子原來是騙人的,連個小孩名字也取不來,我怎麼這麼不聰明的,被你騙住這麼多年,今天終於現原形了,完了吧。張楚聽了把字典一合,也假意吃了一驚,說,我也納悶,給自己小孩取名字怎麼會打疙瘩?我肚子裡隨便挑個字,小孩的名字叫起來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威鎮四海聲貫八方響噹噹的,莫非這當中有假?詩芸拿手就撕張楚的嘴,說,你說話怎麼這麼沒下巴的,這樣侮辱你老婆,叫寶寶打你。說著,就抓住小孩的手,打了一下張楚。詩芸的母親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兩人在鬧,就說,起個名字也這麼鬧,看你們怎麼把小孩子帶大。張楚就笑著對詩芸說,這名字真難取,要不,就取個你的字,叫詩詩吧。詩芸聽了,立即反對,說,是男孩,應該取你的字,我看,叫楚楚,這個名字還蠻好聽的,就這樣定了。張楚還想反對,詩芸卻抱起小孩,逗他說,楚楚,快謝謝你爸爸,你爸爸給你起了個好聽的名字。張楚看著詩芸那個神情,心裡立即湧出一股溫暖,彎下身子摟摟詩芸,就這樣由了詩芸取這個名字。
小孩名字取好後,張楚心裡有些愉快,像報喜似的走到另一個房間裡,去告訴詩茗。詩茗這刻正在理床,準備休息。她剛才在詩芸房間裡,在床邊上只坐了一會兒,就走出去了。她盡量迴避看見張楚跟她姐姐在一起時親熱的熱乎勁,她看到了心裡犯疼,難受。張楚在詩茗面前,從來不迴避他對詩芸的態度,事後若是詩茗生氣,張楚總是打趣過去,詩茗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更沒法和張楚鬥氣。她心裡似乎還感覺到,張楚是在迫使自己習慣這一切。這會兒,當她聽了張楚的話,想到姐姐每喊一次楚楚,就等於把張楚放在心裡叫了一遍,就更來了氣,挖苦張楚道,幹嘛不叫楚詩?還是兩個人的名字組合,聽起來人家還當是從《楚歌》裡取來的名字,多文化啊,又是愛情的結晶,這樣好的名字幹嘛不用?張楚聽了,訕笑著說,這話要聽。不過,將來小孩長大了,若是問你,我這名字取的是你和爸爸的名字,還是媽媽和爸爸的名字,你怎麼回答?詩茗氣得拿手在張楚胸部上狠揪了一把,狠著聲說,你扯到我頭上幹嘛!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張楚似乎說到興頭上了,說,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詩茗聽了心裡恨恨的,看著張楚還這麼興致,心裡更是有股說不出的厭膩,可又無可奈何張楚,更不便發醋勁,怕外面的母親或者詩芸聽到,只得忍住,壓著心痛,小著聲說,說《楚歌》,你就《楚歌》來了,就這點文化,還要顯,大活寶似的,也不怕人嫌惡。張楚像沒聽見似的,繼續說,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詩茗氣得拿手狠揪了一把張楚。那一刻,萬般淚水止在詩茗心頭就差一個彈撥。張楚看到詩茗臉上神情翻滾時自知有些不妙,趕緊上去抱一下詩茗,然後迅速逃出詩茗的房間,回到詩芸身邊。
自詩芸回家後,張楚每天在辦公室呆的時間很少。他一般上午十點多鐘去,在辦公室裡晃幾下,看看有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辦。如果沒有,就趕著回家,買菜、陪詩芸、抱小孩。下午,也是三四點鐘才去上班,在辦公室裡坐一會兒,跟大家聊一會兒新聞體育什麼的,然後就趕緊溜回家,陪詩芸,幫丈母娘做些事。他所在的處,本來事情就不多,大家再照顧他愛人生了小孩,他就更加沒有什麼事情可幹。這樣晃了幾天,他有時乾脆就不去上班了,覺得去也是白費一個來回。詩芸坐月子,大人小孩事情多,張楚心裡又念著詩芸小孩重些,這樣,一個星期過去了,張楚都沒有去看望一下詩茗。詩茗知道張楚忙,沒有時間來,雖然很想張楚,但還是忍著沒給張楚打電話,約他。這樣到了週末,詩茗自己過來,看到張楚圍著詩芸小孩高興的樣子,心裡不免就有些不愉快,暗暗怨恨張楚沒有去看她,把她忘了。詩茗碰到她母親不在一邊時,就用言語來氣張楚,甚至旁敲側擊地告訴張楚,說是有人給她介紹男朋友了,人還挺不錯。張楚聽了,又因為詩茗一星期都沒給他打電話叫他去,就以為是真的,心裡不免有些堵得慌。好在詩茗這會兒就在跟前,否則他七七八八上上下下不知在心裡會想成什麼樣的天昏地暗的事來。但這會兒,他氣歸氣,似乎還找到了跟詩茗鬥氣的理由,所以也憋著心不理睬詩茗。有時還當著詩茗的面,更加對詩芸說些貼心近於肉麻的話,甚至手伸在詩芸身上還要多加些親蜜來,讓詩茗看見,氣詩茗。詩茗看在眼裡,哪經得住這種挖心剮肝的折磨,幾次跑進洗手間,關上門,在裡面暗暗落淚。
這樣這個週末一過去,張楚星期一上班,心裡想想就更加難受,不知道詩茗說的男朋友是不是真的。終於忍不住心火煎熬,下午,他還是給詩茗打去了電話。詩茗接到張楚的電話,既高興又生氣。但當著同事的面,她不便在電話裡跟張楚鬥氣,只說了一句,等會兒再說,然後就掛了電話。張楚聽了,以為詩茗讓他過去,就下樓打的趕著去詩茗那裡。可進了詩茗的宿舍,等了很長時間詩茗都沒有回來。張楚心裡不免又加了氣,但還是耐著心等。他躺到床上又等了一會兒,詩茗還是沒有回來。張楚氣得直拿手捶詩茗的枕頭。心裡想,詩茗這回肯定是耍他。他起來正準備走時,詩茗卻開門進來了。詩茗看到張楚心裡一陣高興,但還是裝著對張楚有些冷淡的樣子,不給張楚一點熱情。詩茗掛了張楚電話後,坐下來就在心裡琢磨張楚亂想心思,突然想起自己在電話裡對張楚說的那句話,心裡想張楚可能理解成叫他過來了,就趕緊給張楚打去電話,想探究一下,結果張楚果然不在,就趕緊趕回來看看,正好撞見張楚氣得要走。她看見張楚的臉色,知道張楚心裡想的是什麼氣的又是什麼。她心想,不如趁機氣氣他,看看自己在張楚心裡到底有多重要。
詩茗進來後,只管自己坐到一邊,也不理會張楚。張楚有些小性子,見詩茗這麼冷漠他,也就跟著對著氣。然而,他生氣與詩茗不一樣,詩茗真生氣時不理她,他生氣時卻是要拿一大套的話再來激詩茗,把自己的氣還給詩茗。這會兒,張楚見詩茗坐在一邊,不看他,他就轉過身去背對著詩茗,自個兒說,不理我,還晾我?我就一定要到你這裡來?反正你有朋友是早晚的事,你告訴我,我一點都不吃驚,我還高興呢,少了煩心事。再說,我又不是不愛你姐姐,若是我想找個情人,嘿,今兒泡,明兒就成。也真是,這年頭還怕缺情人?得,我祝你愉快。
張楚說到這裡,卻把個詩茗的眼淚全說掉下來了。自已說有人介紹男朋友,張楚竟還說高興,當然要往心裡氣。張楚聽到背後詩茗哭了,才知道自己說得太過份了,趕緊走到詩茗跟前,抓住詩茗的手,像是對詩茗也像是對自己說,氣死我了。見詩茗還不肯收住淚,又加了一句,說,是我錯了還不行?詩茗聽了,卻哭得更洶,一個勁地來摧毀張楚的心理防線,正好再煞煞他的心。張楚見自己哀求沒有用,就強行把詩茗抱上床,然後伏在詩茗身上,臉靠在詩茗的臉上,很小心地對詩茗說,我今天就準備當小狗了,隨便你怎樣虐待我吧。一句話,把詩茗逗笑了。詩茗想收住笑,不願這麼快就便宜了張楚,結果是越想不笑反而笑得越厲害。張楚看到詩茗這個樣子,心裡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坐起來,裝著嚴肅的樣子,說,你原來是存心謀害我。詩茗立即坐起來,把眼狠瞪著張楚,揚著聲說,你再說!張楚趕緊縮起舌頭,說,算了,有了第一次做小狗的經歷,第二次就不可避免,隨你發落吧。張楚這話立即把詩茗又逗笑了。詩茗看著張楚,真是打心眼裡愛,伸過手拉拉張楚的衣服,說,那你幹嘛還自己坐著。張楚聽了,趕緊把詩茗抱在懷裡,揉詩茗的身子。張楚有一個多星期沒跟詩茗親近了,這會兒摟著詩茗就有些暴躁。詩茗發現張楚非常飢渴,很想隨了他,但又擔心張楚興奮太快自己跟不上,不能讓張楚經驗那種快樂無比的感受。她就讓張楚躺下來,自己騎在張楚身上,輕輕地穿入穿出,先挖掘自己的身體。等到自己的身體快要氾濫時,才翻下身來讓張楚起來蹂躪自己。當詩茗的身體全部痙攣起來向張楚的身上爬行時,張楚就像自己全部滑進了詩茗的身體裡,在詩茗的身體裡游擊,感受著那種無比美妙的欲墜欲升的快樂。在詩茗身體一陣更強烈的痙攣後,張楚的身體一下子在詩茗的身體裡爆炸開來了,然後就是感到有無數只溫柔快樂的小手,在張楚的身上爬動,撫摸著張楚,張楚在一陣「呵呵呵」後,身體完全酥癱在詩茗的懷裡。
又過了些日子,詩芸母親說等詩芸滿月了,把詩芸帶回家,在老家養身子。詩芸也有這個想法,她覺得在這裡讓張楚趕著上班趕著回來太累了,張楚幾乎完全顧不了工作,全紮在家裡,圍著詩芸小孩轉。尤其是,張楚夜裡睡不了覺。小孩夜裡總是鬧,詩芸不得不坐起來,抱著小孩,坐在床上哄小孩。張楚見了,總是自己搶著起來抱小孩,讓詩芸躺下來休息。詩芸有些不願,可又拗不過張楚,只好讓張楚接過去抱。張楚抱著小孩,詩芸實際上也睡不著覺。小兩口夜裡就這樣說些話,有時一直到天亮。有天夜裡,張楚對詩芸說,沒生過小孩,真不知道生小孩會這麼累。詩芸聽了,以為張楚嫌累,就說,我叫你只管上班,我媽會做事,是你自己要累的。張楚知道詩芸理解錯了,趕緊說,我是說你累,看你現在,真像個小婦人似的。詩芸立即說,本來人家就是你的小婦人,還像?是不是嫌我生小孩生丑了?張楚聽了,笑著說,我倒是一直忘了,你原來就是小婦人,現在說你是小婦人,是說你又要忙著小孩,又要想著我,怕你累壞了。詩芸聽了,心裡暖暖的,輕聲對張楚說,常想著你,有時還擔心你在外面犯事。你有點風流的底子,性情隨便,再好的女人恐怕也難收住你的心,更何況女人要懷孕生小孩,男人在這個時候最容易在外惹事了。你那個又那麼起勁,怎歇得住?我心裡一直有點不放心。張楚聽了詩芸這些話,趕緊說,你瞧我現在都很少在辦公室裡,盡想著回來陪你,有女人我會這樣?你還不放心我。詩芸說,當然放心啦,不放心我就不生小孩了。反正你不能在外生事,有女人,我就跟你造反。說完這話,詩芸自己倒笑了。然後把手伸過床,手抓在張楚的那個上面,給張楚揉揉。張楚也伸過一隻手摸在詩芸的臉上,但一絲歉意卻悄悄爬上了心頭。
詩茗得知她母親想帶詩芸回家休養,心裡自然高興。她心裡想,這樣又可以和張楚自由自在地在一起呆一段時間了。她去詩芸那裡時,就不免對她母親再三說些鼓動的話。此外,她還擔心張楚不讓詩芸走,所以,在張楚有次去她那裡時,她就問張楚對詩芸回家休息有什麼想法。張楚自然不敢在詩茗面前說出自己的意見,只好說由她自己主張。詩茗在張楚要進入狀況時,又加了一句:不許你阻攔!張楚哪受得這般情磨,全順了詩茗,說,全依你。詩茗這才讓張楚挺進去。
詩芸滿月後,張楚特地在飯店開了幾桌,宴請朋友同學和一些同事。同時,也是為了給詩芸慶賀一下,一切平安。晚上,張楚自詩芸生小孩後第一次睡在詩芸的懷裡,在詩芸身上到處撫摸,吻詩芸,有些情急的樣子。詩芸就將奶頭塞進張楚的嘴裡,讓張楚吸。張楚小吸了兩口,竟把勁上來猛吸,同時手按在詩芸的另一隻乳房上撫揉,腿子伸在詩芸的兩腿間搓動。張楚的這些動作一下子讓詩芸全酥軟了,並且在張楚的吸吮裡,有一份快感象電流一樣在身體裡傳導開來,滾火似的熱燙。過了一會兒,張楚翻身起來,托住詩芸的背,貼著心把詩芸摟在懷裡,和詩芸一起去體會那種似乎久違了的迷心醉肉的感覺。一夜眠少愛多。
第二天,張楚就和詩芸、楚楚以及詩芸的母親一起上路了,去詩芸的老家山東青島。詩茗在靜靜的渴望裡,盼張楚早點歸來……